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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胖子欢喜的直搓手,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模样看着,一点也不做伪。
故你奶奶个鸡腿!
魏公公暗骂一声,两人之间只能用路人形容,进京路上,加起来说不到三句话。
“要是早知魏公公是故人的话,先几天我就和国舅说这事了,何必等到今天…”
胖子真是把自己代入到魏公公故人角色中了,在那时而唏嘘,时而感慨,时而套近乎,时而谄媚一笑。
请继续你的表演。
魏公公皮笑肉不笑。
“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我与公公虽不同船,却是同车,由此可见…”胖子发挥的不错,滔滔不绝。
魏公公听不下去了,还百年修得同船渡,啧啧,你是白蛇,咱家是许仙不成?
把手一挥,不耐烦道:“故人不故人的先放在一边,咱家好像记得,你当日是叫东厂抓去了的,却不知怎的就替国舅爷办差了?”
“这…”
胖子察言观色,知道这位故人魏公公似不待见他,也不臊,憨笑一声,道:“不瞒魏公公,东厂那事是误会,他们抓错了人,审个明白之后便放了我。”
“是么?”
魏公公心道我信你才有鬼了。
见魏公公不信,胖子忙道:“在下身家清白,从不作奸犯科,堪称一等良民…国舅爷正是看中在下这点,才赏的饭吃,公公若是不信,大可去问国舅爷…”
话还没说完呢,魏公公就叫人了:“来人啊。”
胖子一愣:叫人做什么?
“公公有何吩咐?”小田应声而入。
魏公公道:“你去国舅府邸,替咱家问问国舅爷,为何派一个叫东厂抓过的人来找咱家…”
“别!…”
胖子脸色大变,急忙打断魏公公,尔后讪笑一声,道:“区区小事,公公何必惊动国舅爷。”
“你之小事,咱家之大事。”魏公公哼哼两声,“咱家可是皇爷近侍,若和作奸犯科之人相识,传出去咱家如何在宫中立足?”
“在下说的都是事实,公公缘何不信的?”胖子赔着笑。
“咱家不与你说这些废话,咱家且问你,你到底是何人!你若不说,且去让国舅爷另派人来此地。”
魏公公把脸一绷,这胖子来路不明,且上过东厂的抓捕名单,不将此人底细弄明白,便是郑国泰的人,他也不能与之交道。
胖子见状,知道这魏公公不是说笑,倘若真要被打发回去,于他前途而言可是大大不妙。
须知,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搭上郑家这条线的,也是头次替国舅爷办事,真要是办不成事,那国舅爷还能用他?
犹豫万分,终是老实说道:“在下亓二道,乃京中一山人。”
“原来是一投机分子。”魏公公冷笑一声。
投机分子?
亓二道对这个说法一脸莫解,魏公公也不与他解说,又问他:“咱家听说你们这帮山人都是大有本事的人,缘何你却叫东厂捉了?”
胖子听后有些尴尬,讪笑一声:“好叫公公知道,东厂之所以拿我,只因临清税事。”
“临清税事?”
魏公公想起来了,临清税关是运河上的一道肥卡子,仅次于南边的扬州,而临清税关是由天津税使马堂兼任的,不由疑惑此事莫非和马堂有关。
“且说说这临清税事如何叫东厂拿了你,捡实话说,莫要欺咱家,否则,咱家自有办法查个明白。”
魏公公这话可不是吓唬胖子,如今田尔耕可是入了北镇做指挥签事,请他帮忙调查一下胖子的底细是举手之劳。
况,那日胖子被捉时就有锦衣卫的人在场,也不须费什么劲,只消叫田尔耕调档问话就行。
胖子也有些不确信对方有没有能力查出自己的底细,因为据国舅爷说,这位小魏公公如今深得天子信重,与京中不少皇亲国戚关系极近,所以这小子真想查自己并不困难。
迟疑再三,终是实情吐露他这山人不同于京中其他山人。别的山人都是投机于外朝官员门下,以求一朝发达,他这山人却是专走宫中太监门路,游走于大珰之间赚取利益。
“……因马公公屡与高公公为难,故高公公才派我南下临清,搜集马公公在临清不法事…不想,马公公却快了一步,使动东厂拿了我。再后来,高公公因关门军变叫天子给拿了,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胖子说的倒是实情,因为这些事现在随着高淮倒台,在京中有权势的太监那里已经不算秘密。
“马公公叫人拿了你,你怎的却毫发无损的?”魏公公对此很是好奇,进了东厂还能活蹦乱跳出来,这胖子能耐啊。
胖子脸一红,低声道:“干咱们这行的,谁开的价高咱就替谁办事。”
魏公公恍然大悟:“所以,你卖了高淮?”





司礼监 第五百七十七章 这个解释很完美
“不,不,不…我不是出卖高公公,只是…”
只是什么,亓二道可能是一时想不到好的说法,面上有些急色。
“识时务者为俊杰?”
魏公公见了着急,好心提醒了下。
亓二道不迭点头:“是,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魏公公也在点头,他很满意这胖子的说法和态度。
这种事,也没什么好羞耻的,想他魏公公还不是有过几次屈膝跪舔的经历么。
不管刀架脖子还是大刑伺候,他都吃不消。
没法子,天生怕疼。
有时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的。
再说了,读书人的事不叫偷,背叛的事也不叫出卖。
事情不同,但道理是相通的。
胖子能果断“弃暗投明”,阵前起义,说明他很机灵。
而能老老实实交待原委,又说明他很实在。
机灵与实在又是他魏公公品性所在,所谓物以类聚,没来由的,便是起了欣赏之意。
时间节点上来看,胖子没有说假话,前脚叫东厂弄走,后脚关门军变。
这其中,说不定还真有马堂的一份功劳。
弄不好马堂和李成梁也有一腿。
天津和辽东可是近的很,高淮和马堂是竞争者,和李成梁同样也是竞争者,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因此不排除马堂和李成梁双方之间早就眉来眼去。
这样一来,得知高淮要对自己下死手,马堂绝地反击,联合李成梁弄个大戏出来也说得过去。
只是,魏公公无意细查此事,毕竟这事已是历史,高淮注定已经成了过去式人物。
李成梁,也注定要在京中孤老。
他关心的是现在及未来。
于是,问胖子后面的事。
亓二道也不给自己贴金,坦言马堂看他机灵,所以饶了他一命,留在天津税使衙门做跑腿的活计。这活计主要就是重操旧业,替马堂在京中活动。再后来,马堂如愿以偿荣升秉笔太监,他就跟着一起进了京。
“公公,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看是不是?”亓二道想着已经坦白,这过往的事就不要再计较了,大家坐下来谈正事要紧。
现如今,他亓二道不但但是马公公的人,也是国舅爷的人呢。
魏公公却还困惑着呢,示意胖子别急,再问他:“既然在马公公手下办差,又为何替国舅爷做事了?”
说完,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示意胖子也坐。
山人也好,投机分子也好,只要态度端正,魏公公都不会另眼看待。
存在就有价值,京里大小山人那么多,混得风声水起的,说明这些人有存在的必要。
放在后世,大致就是掮客、中介这类人等。
亓二道忙坐了下来,心里也有些底,知道这位小魏公公不会难为自己。
只要对方不在国舅爷那吐露自己出卖过高淮的事,他也不介意在国舅爷那多说对方的好话。
礼尚往来嘛。
他也不吃亏,这位小魏公公年纪轻轻就做了有职司的太监,主持海事同时还替天子发行什么债券,前途无量啊。
借着当日同车的情份,好生巴结一下,没有好处也不会有坏处。
“魏公公有所不知,那马公公刚入京,根基不稳,有很多事都没法子办…”亓二道轻笑一声,他必须说点实在东西才能不让这小子小看了自己。
“想必公公也知道,司礼监诸位秉笔对马公公都有敌意,所以马公公这才和国舅相交,想求个援手,免得孤立无援。”
“马公公看来是想得到贵妃的支持了。”
魏公公心里冷笑一声,他和马堂虽然没见过面,可某种程度上却是敌人。
因为,他的顶头上司内官监的曹公公可是公然授意东厂砸他魏公公摊子的,这曹公公据李永贞说可是实实在在的马堂党。
哪怕这件事马堂本人不知情,但梁子却结下来了,因此,他可不愿意看到马堂和郑国泰那小子走的太近。
只是,这事如何破坏呢。
他魏公公留在京中的时间可没有多少了。
知道这胖子一直跟着马堂做事,便打听了下:“听说马公公想提督东厂?”
“公公也知这事?”亓二道有些吃惊,这事知道的人可不多。
魏公公笑笑,没说话。
亓二道见了,不由暗骂自己糊涂,这小子都是皇帝身前的红人了,如何能不知道这些隐秘事。
不敢耽搁,忙道:“马公公是想提督东厂,可金公公不让。金公公属意东厂四大档头之首的金良辅出掌东厂,为此,双方闹的不可开交。”
魏公公听后摇了摇头:“据咱家所知,金忠公公可是贵妃娘娘的人,既然马公公和国舅爷相交,按理当和金公公亲近才是。”
亓二道嘿嘿一笑:“一山不容二虎。”
“唔…”
魏公公听李永贞说过这事,马堂这个新晋青壮派和司礼监那帮老人不对付,逼的金忠以放弃争掌印的机会换得和孙暹联手对付马堂,就这好像都不占上方。如今双方的焦点就集中在东厂提督太监一任上。
谁能提督东厂,谁就能胜出。
因而,双方现在怕是已经白热化了。
“马公公想让国舅帮他谋掌东厂?”
“正是。”
“这事和咱家有什么关系?”
“这事和魏公公是没什么关系,我这次来是替国舅爷请客来的。”
“请客?”
“国舅爷请公公明日晚间赴宴。”亓二道一脸讨好的样子,“国舅爷请人编了本书,说是用来做什么宣传,不过具体内容我没有见过。国舅爷请公公过去,就是想让公公瞧瞧这书的。”
“啊?”
魏公公腮帮子酸:郑国泰还真没闲着。
人小国舅派人来请了,你魏公公再大的架子也要去,谁让人家姐姐是贵妃娘娘呢。
“你替我回国舅爷,明日咱家一定到。”
魏公公说着就起身,胖子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忙也站了起来,“公公留步!”
公公却没留步,而是欲言又止,终是轻咳一声,问他:“那个…你叫东厂捉的时候,为何看咱家一眼?”
“有么?”
胖子一头雾水:有这事?
魏公公急了:怎么没有,你那一眼当时可把咱家小心肝都要吓的跳出来咧。
在魏公公的提醒下,亓二道终于想起来了,旋即一脸不好意思:“公公真是误会了,在下那日并非看公公,只是在下天生斜眼,平时看着没事,但一紧张就会斜视,所以公公看着就误会了。”
魏公公没有说话。
这个解释,很完美。
是他魏公公自做多情了。




司礼监 第五百七十八章 魏公公校兵
时间这个东西,挤一挤还是有的。
即便明天晚上要赴小国舅的宴,魏公公还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校阅了他的家乡子弟兵。
这也是阶段性的成果汇报。
毕竟,打成营到现在,也一个多月了,虽然魏公公经常不在营中,甚至于跟躲债似的避着一大帮子亲戚们,对于新兵们的训练也是放手掌柜,可毕竟这支营头是他魏公公拉起来的,又马上就要开赴南下,于情于理,他魏公公都要校上一阅的。
要不然,这兵还能算是他魏公公的兵么。
当然,最重要的是魏公公现在有底气。
有钱,就有底气。
养兵这玩意,说白了就是一个钱字。
魏公公现在有钱,有钱了自是不必再躲着家乡父老。
七舅姥爷现在看到二呆子就笑得合不拢嘴,见人就夸他这好外甥孙,说自己当初没看错人,这外甥孙就是孝顺,厚道,真心实意是为家乡人好。而在半个月前,七舅姥爷还逢人就一脸后悔的说自己害了大伙,他这当了老公的外甥孙是个白眼狼。
前后态度的转变,也不过半个月时间。
有钱和没钱的区别,但从七舅姥爷郭大风这里,就能由点及面了。
自打有钱后,魏公公可真是一点没亏待家乡子弟们,先前欠的钱都给发了,还额外加赏训练钱,吃的用的也都提高一个档次。不说顿顿大鱼大肉,至少一天训练下来,不会说有人因为营养不良叫饿着什么。
退一步讲,这也是招的兵少,要是万人以上规模,魏公公就又没钱了。
单从眼下局面来讲,钱多钱少直接关系兵多兵少。
想要扩充军队,壮大实力,魏公公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使足吃奶的力气去弄钱。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放在国事如此,放在家事亦如此。
…….
兵仗局的武器、火器和药子都运过来了,但魏公公却没发下去,除了让以降倭为主的亲兵营开始训练火铳射击外,其余各营仍是以基本队列训练为主。
王永寿调来的坐营官曹文耀和伍福铭不止一次建议魏公公,应加强士兵格斗搏击、战场厮杀本领训练,可魏公公却总是说时机未到,时机未到,不同意曹、伍二人的训练安排,只让他们按自己的要求做。
得!
曹文耀和伍福铭左右是来挂职的,这兵是你魏公公招的,营头也是你魏公公的,你自己不上心,他们也犯不着做臭人。
就这么着,一直到今天,新兵们连个刀把子都没摸过。
南苑营地这边,若说与战场有关的东西,那就是天天从亲兵营那里传来的霹雳扒拉火铳声了。
魏公公真是舍得下本钱,药子可劲用,火铳可劲打。
给亲兵营忠、信、智三标下的唯一要求就是,百米之内,十发必须中三发。
这个要求真是不高,降倭们来自于侵朝日军,而日军原本就是以火器为主,在日本国内和朝鲜战场上都是得到战火考验的。
日军铁炮队也是得到大明和朝鲜军队认可的。单论战斗力,日军其实是很精锐的。朝鲜之役之所以以日军失败告终,政治因素占了很大程度。
援朝战争结束前,日军实际还是占领朝鲜一半领土的。好比良臣前世抗日战争时,打到最后,国土大部分还是控制在日军手中。
因此,日军的战斗力是不容置疑的,不能因为对方战败撤出,就认为他们都是乌合之众。
魏公公重用降倭,就是看中这一点。
基于实事求是考虑,魏公公判断南下出海后,最先的武装冲突也是要以降倭为主力解决,而非家乡子弟们。
所以,加强降倭的训练强度是十分有必要的。
毕竟,这些家伙最少的也有十年没摸过火器了。
长时间不使,再熟的手都要生。
十发三中,要求不过份。
只要达到这个要求,花再多的钱,魏公公都不会心疼的。
他可不希望自己南下出海后打的第一仗,就是个全军溃败的下场。
……….
曹文耀和伍福铭的建议,魏公公不是不想采纳,但正如他对二人所言,确是时机未到。
给把刀剑砍人,是个人都能做到。
但魏公公要的是军队,是一支强军,能够拉上战场和更强大的敌人正面硬扛的军队,故而,他的要求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可以预见,在没有任何战场经验的情况下,便是武装到位,家乡子弟们在战场上的表现也定然是惨不忍睹的。
这当中如果非说有人能够适应下来,可能除了杀猪的屠夫不会再有别人了。
军队,是有传承的。
这个传承就是老带新。
魏公公手下除了降倭,压根就没有老兵,谈何带新。
而降倭是不能打散的,总共就这么几百号人,打散了编,根本发挥不出作用。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可以说,真打起来了,只要死了一个人,甚至只是见了血,魏公公的肃宁子弟兵可能就会崩溃。
曾国藩的湘军可不是一开始就能打,能扛的。起初,也是崩溃无数次。
教训摆在眼面前,魏公公如何能不借鉴。
曾剃头能跳河,他可不想跳海。
所以,只能以降倭为主力,以子弟兵为辅助,通过一场又一场小规模,烈度不高的战斗来一步步使新兵们适应战场,最终转变为精锐主力。
这个过程可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很长的时间。
…….
今天的校阅,是象征,也是表态。
是充分表现他魏公公对于家乡子弟重视的一种手段。
于是,曹文耀和伍福铭这两个坐营官很快就接到了魏公公校兵的命令。
二人很是疑惑,不知一向不管事的魏公公怎的就突然要点兵了。
倒也不敢怠慢,号令一发,咚咚一阵鼓号,长城脚下就活动开了。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一队队士兵从各自营房按着平日训练节奏,喊着号子,向着大校场集中。
说是大校场,其实就是一大块草场空地,只不过四面竖了几百旗而矣。
大约占地面积有个二三十亩,可以一次容纳三五千人集合。
这也是大校场迄今为止第一次迎来全营集合。
整场集合大约耗时一柱香还多,估摸着就是二十来分钟时间。
队伍嘛,倒也不算是稀稀拉拉,因为看着是有模有样的。
一个多月时间的训练总是要出些效果的。
虽然看着还是有点乱,但至少,前排后队,依次而行还是做到了。
许是头次几个营大集合,之前又没有演练过,上千人奔到大校场后,对于哪个营站哪处就不太清楚,因而着实乱了一阵。
这就耽搁了时间。
虽然七舅姥爷等“头头”们竭力想要尽快站好,可越是急越是乱。
魏公公从头到尾看下来,脸上既没高兴的表情,也没有不快的神色,弄得曹文耀和伍福铭有些揣揣不安。
不满是肯定有的,魏公公那是有几百年见识的,真正的军营没进过,可军训这玩意总是亲身体验过的。
要打分的话,他凭良心打,对家乡子弟的表现打个五十五分都是勉为其难。
正常情况下,从接到号令鼓声到集合完毕,精锐不应超过五分钟,差些十分钟也到位了。
可现在却花了二十来分钟,将近半小时,魏公公心里肯定是不愉快的。
这要是敌军袭营,就这集合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只是,考虑到现实情况,魏公公也说不出什么。
新兵们入营时间短,又都他娘的是一帮文盲,向左向右都分不太清楚,短时间内能奢求什么?
“公公,各营列队完毕,请校阅!”
曹文耀和伍福铭中气十足请示,二人对训练成果还是满意的。
“好。”
魏公公点了点头,然后手一挥,“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一股黑烟直冲云霄。




司礼监 第五百七十九章 跑的罚,趴的赏
郭七癞子最先被吓到,因为他老人家站的地方离爆炸点最近。
爆炸发生时,郭七癞子正和一个叫宋四的自宫白说话。
那宋四和郭七癞子一个村的,早几年前叫姐夫李三带了进京阉了。
李三也是个头脑精明的,见在家挣不得钱,一大家子老小要养,穷的吃完上顿就没下顿的,实在不是办法。所以狠狠心把自个给净了,使了钱好不容易请同乡在宫里帮着补了个差,还是在中宫皇后娘娘那里当差。
做了一年多,因为会做人,又勤劳机灵,李三补了个奉御的职司。虽然没品级,但也算光宗耀祖了。毕竟,和家乡出去的那大批连宫门都没得进的老乡相比,李三怎么也是成功人士了。
自个混的不错,自然要提携家里人。
李三好几个小舅子,宋四是老四,下面还有一个老小。
老丈人亲自进京找的女婿,让李三怎么着也要给儿子谋进宫。
虽然自个没了鸟,媳妇守活寡,可媳妇毕竟没跑,在老家替他李三带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所以,李三不能拂了老丈人面子,一口就应了。随后宋四就带着爹娘凑的盘缠进了京,李三先花钱请了刀手替小舅子净了身,随后让他将养着。
宫里补人也是要看关系的,李三只是奉御,不可能说给小舅子补就补的。总要打点到位,再等空缺。
哪知,一个多月后,李三却是倒了大霉,也不知怎么的就得罪了皇后娘娘,愣是叫活活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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