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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尤其是,这个亲王和公主是郑贵妃生的。
江南富户是多不假,可同样也是东林党的老巢所在。
别说寿宁了,就是魏公公自个去推销,恐怕都得处处吃闭门羹。
弄的不好,还得被地方士绅联手打压,给他魏公公来个五君子,八君子之类。
这很有可能,二叔当权那么威风时,无锡的士绅富户不同样给二叔搞出了个群体抗税,搞了个五人墓碑记么。
可要是由魏广微这个东林党人出面,这事就有操作性了。
魏公公不知道魏广微是怎么接触到海事债券的,寿宁往他外公和舅舅家推销时他并不在场,只知郑承宪买了二十份,郑国泰买了十份,父子合计就买了三万两。还只给了一半现银,余下是打的条。
当时魏公公还很生气,认为国丈和国舅太抠门了。
寿宁却不以为意,反而很高兴。
因为,她又可以拿外公和舅舅的名义去发展别的亲戚了。
事后,魏公公越发觉得自己不如姘头,为了证明自己比寿宁更能干,趁着驸马爷屁颠去收钱的空当,狠狠干翻了寿宁。
魏公公虽不知魏广微是怎么看出这海事债券远大前景,又如何说服郑国泰把他魏公公请来,但肯定,二人之前肯定“分析”过,确认有钱景,有操作性,这才下的请贴。
搞不好,请魏公公来看书都是附带的。
早不看,晚不看,偏这时候来看?
“小舅爷和魏大人果然有眼光!…”
魏公公不吝赞美,把郑国泰和魏广微狠狠夸赞了一通。当然,他夸的越凶,就越反衬他的海事债券真是极具价值的投资所在。
“这债券是陛下交由你办的,海事也是你在办,所以我不能做这个主,你看看是否可行,要能做的话,就和显伯好生说。”
小舅爷似乎不想掺和这事,话里话外这件事都是二魏公的事,与他无关。
魏公公明白人,一听就明白郑国泰的念头。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小舅爷和他姐夫一样,又想捞好处,又不想担风险。
倒是魏广微却表现的十分有担当,先是将自己对海事债券的看法全盘托出,尔后又说了在江南发行的好处。
郑国泰在边上只听不说,面带微笑。
宋青阳不关心这事,有点不耐烦,想回去睡觉又不敢。
“难得大人看重咱家的债券,也不瞒大人,咱家真是有意在南方发售…”魏公公客套一番,也不再客气,直接提出了合作方式。
郑国泰这时突然起身说去看看厨下饭菜备的如何,叫上宋青阳便出去。显是让二魏自己商量。
待郑国泰走后,二魏公相视一笑。
一番商讨后,定下了合作方式。
魏广微荣升南方大区总经销,得到魏公公的全权授权。
“公公这么看得起下官,实叫下官感激涕零!”
魏广微事情办成,心中也是窃喜,有此功劳,郑国泰那边定是对他更加看重。
“哎,说这些做什么。”魏公公直摆手,“有你办事,咱家也放心。都是替皇爷办差嘛,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说完,忽的一笑,随口问道:“却不知大人此次来京师所为何事?”
“这…”
魏广微有些迟疑,见状,魏公公也不迫问,摆了摆手,以肚子饿了为借口把这事给岔开。
魏广微忙去请郑国泰。
郑国泰来后,也不问二人谈的如何,只叫人上菜。
酒席摆上后,三人落座,有说有笑。
饮了一杯后,郑国泰突的问魏公公:“听说太子也从你这里买了债券?”
“咱家眼里只有皇爷,没有太子。”魏公公一脸正色。
魏广微稍稍歪了歪脑袋。
他想起唐时的安禄山了。
似乎这胖胡在玄宗面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却是不能把这事拿出来说。
“显伯几时回南都?”郑国泰又问魏广微。
魏公公打趣道:“金陵之地龙盘虎踞,大人任重道远啊。”言下之意干哥哥回去发展下线,推销债券时一定要小心,万不能暴露了他魏公公,要不然,南方的富户一听是太监搞的,有几个肯买?
魏公公却摇头道:“南都有虎却无龙,真龙只在京城。”说完,有些讨好的看向郑国泰,“小舅爷不知,下官自往南都为官,已经数年未睹龙颜。”
“此事好办,待我明日进宫与你说几句。”
郑国泰笑了笑,不再多言。





司礼监 第五百九十七章 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
做侄儿的和国舅、侍郎把酒言欢,千里外,当叔的却蹲在道边,一脸愁苦的望着路尽头。
两腿酸痛无力,肚子也时不时的发出“咕噜”声。
二叔这是有两日不曾吃了,他是从几百里外的石砫逃出来的。
有徐贵在,丘乘云那是愈发对哥三不满,没事就刁难哥三。徐贵更在边上添油加醋,哥三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想回京却没个差条,真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又叫徐贵带人打了一顿后,哥三发狠心要离开这鬼地方。
可哥三深夜好一番密谋,却计无可出。
三人离京时可是各自在衙门去了单,这前程全系在丘乘云这了,再想回去,没丘乘云的条,原先衙门哪个会收他们?
这没了编制,要么回老家,要么就是左安门外自宫白一途。要不然,就呆在这石砫,天天受那徐贵的欺。终有一日,叫打没了性命就罢。
这一夜,哥三可是哭了不少。
来时的雄心壮志早就没了影,如今,真是一言难尽。
最终,二叔想到了东宫的李娘娘,对方似乎和自己的侄儿良臣有旧,说不定求她能有转机。于是说自己先回京去东宫请李娘娘给哥三定个安处,再引两兄弟回京。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徐应元和赵进教一咬牙,把身上值钱东西都交二叔,总共就一百多铜子。又买了点酒肉买通一守卫,终叫二叔在黑夜里潜出了矿子,一路头也不回往北而去。
这一路,可是把二叔给苦的,吃穿可谓一样没有。仅有点铜子盘缠,也是省了不能再省,唯恐落个年前那般险些饿死下场。
奔了十多天,终是出了四川地界,到了汉中。
天已晚,路尽头倒是有家小店,可二叔哪有钱去住。
四下巡视,想寻个草垛子对付一夜。
可一夜望去,休说草垛子,连个干整处也没。
蹲了约摸半个时辰,寻思这样也不是办法,二叔便踌躇着摸到那店,只道自个是异乡沦落人,请店家好心给处柴房歇下。
他也不白住,明天早起替店家把水打满,再劈会柴便是。
店主是老夫妻两个,却是好心人,见二叔模样凄苦,便叫他到后院住了。
二叔也是苦惯了的人,到了柴房和衣就睡。
一觉睡去,已是深夜。
是叫狗叫惊醒的,当时二叔听得房内有响动,猛睁开眼,见壁上透进亮来,急忙爬起来看时,见后壁上一个大洞,原来是篱笆被贼扒开。
二叔大惊失色,忙敲起火来照,发现藏着铜子的包袱已不翼而飞。自个的裤子也叫贼用小刀划开,显是那贼以为二叔裤裆可能藏着值钱物件。
这就是有经验的了,出门在外的人,不少人晚上睡觉时要么将值钱物件压在枕头下,要么就是藏在裤裆中的。
二叔是彻底傻眼了,失魂般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被划开大洞的裤裆,好生气苦。
他都这般可怜了,那贼还要下手,真是丧尽天良。
没了钱,这一路要如何回京呢?
气苦之下,抱着膝盖就在那哭,哭够了就擦眼泪,擦完继续哭。
等到了天亮,店家老夫妻听到了二叔的哭声,摸过来问何事。
二叔把事情说了,突然想到自个虽没付钱,可这柴房也是店里的。如今他遭了贼,这店家理应赔他一些。
而且他无故遭贼,说不定和这店家也关系。
这么一想,便和店家老夫妻闹。
老夫妻二人也是理亏,说不出什么来,但怎么也是不肯赔二叔的。
二叔不依,老夫妻不赔他钱,他就寸步难行。
动静大了,左右邻居都过来。
一邻居听了会偷偷对二叔说道:“老兄,你看他这两个老朽,已是与鬼为邻的人,就送到官,也不能夹打他。万一逼出事来,反为不美。不如且住在他店里,叫他先给你吃喝,等找到了贼再说不迟。”
“这…”
二叔听了这话,再看那老夫妻两人,也没奈何,只得住下来,好生愁闷。
一则想着没钱上京,二则想着石砫还有两兄弟在那受罪,等着他这做大哥的解救。三则岁月不饶人,他也是五十的人了,身子骨不及当年。
过了几日,竟是愁出一场大病来,连夜浑身发热,遍体酸疼,筋都缩起来难伸,日夜叫喊。
“爹咧,娘咧,儿子来见你们咧...”
“娘咧,你莫拉我走,莫拉我走撒…”
初时只叫爹娘,又是要跟他们走,又是不肯走,把个在外头听的老夫妻二人骇的脸都白了。
又过会,却是叫什么大哥,说自个对不住老魏家,对不住大哥什么的,又对不住亲闺女,反正是不住的自责。
声嘶力竭,好不吓人。
最后,老夫妻只听里头喃喃说什么良臣啊,侄啊,二叔不行了,二叔这辈子就是个扫马圈的,实在是扫不得什么天下咧。
“叔这辈子窝囊咧,叫人欺咧,可叔不是大傻子,叔也不是没良心的咧,叔想上进,叔想衣锦还乡,叔想把祖坟修修,给爷奶立个碑咧…叔对不住你咧,叔不应该去四川咧…”
迷迷糊糊中,二叔没了意识。
还好,屋内有轻微的呼吸声。
店主老夫妻见了,吓的不轻,可却也没什么钱替二叔来治。只能照土方弄些汤水给二叔喝,每日给他一个馍馍。
没有郎中来治,二叔的病情就这么拖了下去。
半个月后,二叔身体越发不行,竟发出一身恶疮来。
过了几日,疮总破了,脓血淋漓。
那样子,可是吓死人了。
这下子,店主老夫妻彻底慌了神,唯恐人死在这边,吓的竟然店也不要了,老夫妻俩不知去向。
如此一来,二叔便是要口汤水也没人应。
可虽然二叔病的糊涂,但心智却清楚,知道自个还没死,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没死。
他也不想死,硬咬牙撑着。
在此期间,倒有邻家好善的送些粗菜淡饭给他,勉强活着。
可日久难继啊。
幸得天气渐暖,衣服薄些还可挨得,只是疮臭难闻,邻家渐渐厌他臭味,不再有人送他吃的。
二叔饿的只睡在地上哼。




司礼监 第五百九十八章 中标了
真是哼,有气无力的哼。
满是灰尘的柴房中,二叔孤苦无助的躺在那,身上满是臭气,边上不远处的柴禾旁更臭。
因为,那里放着一只净桶。
二叔生病这段时间,可是连去茅房的力气也没有的。
三天过去,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来过。
二叔就那么躺在那里,头顶上的蜘蛛网越结越多。
第四天的时候,隔壁有个老头摸了过来。
人没进来,就站在柴房外朝里望,试探的叫了一声,他以为二叔死了。
如果人真的死了,这事就得报官府派人收尸,把尸体送义庄去才行。
要不然搁这,万一发了可了不得。
他若是远处的人也不打紧,坏在就住这店隔壁,所以,不能让人死在这里发臭。
二叔没死,他答应了一声。
声音很微弱。
老头听了,眉头皱了皱,探头进去盯着二叔的身子看。
二叔也在看他,目光中满是哀求。
他想这老头能够给点食物让他吃,真是饿得不行了。
老头看了一会,微微摇头,继而轻叹一声,道:“你倒是命大…不过你睡在这里也无用,谁送与你吃?…今日我们镇上的齐云寺里施食,你不如到那里去,或许还可抢几个馍馍吃。”
“我不晓得那寺在哪里。”二叔挣扎着坐起,“我也没的力气去咧。”
老头道:“不去也得去,你若不去,只能饿死。”
二叔怔了下,有力无力道:“那…寺庙在何处?”
“出门往东走,不远就是。”
老头说完,捏着鼻子就走了。
这屋里味道实在是难闻,站外面都受不了。
二叔在那又坐了会,他饿不过,不想死。那老头说的没错,他不去讨食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支撑着想站起,可试了几次,都站不直。
身子直打颤,两腿酸痛无力,身上也疼,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终于,不能饿死的念头让二叔终于站直了,他找了根棍子撑着,拄着一步步缓缓挪到门外,然后一步步的往东走。
路上很多人都在看二叔,周围的邻居尤其多。
看到二叔能够出来,邻居们不由松了口气。
二叔的样子已经不是狼狈可以形容的,比凄惨还要惨。更要命的是,浑身发臭,走到哪,哪的人都掩鼻子闪到一边,唯恐二叔会突然倒在他身上。
就这么一步一步的缓缓挪动,别人走半柱香就能到的地,二叔走了足足一个时辰。
途中,好多次他都走不动了,可不敢坐下来歇,他怕一坐下来就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他就靠在树上,支着歇一会,然后提起精神再往前走。
到了齐云寺的时候,已是日上三杆了。
门口,好多要饭花子都在等哩。
那些花子都是附近的,说的话二叔也听不懂,好在这些花子也不欺二叔,只是不准他靠近。
因为,嫌二叔身上臭。
二叔也不往人群中靠,他走到这儿已是筋疲力尽。他摸到寺庙的墙根下,一个人静静等着。
寺外僧人已搭起高台,放着不少供奉的物品。
未过多久,就有僧人上台行事。
。见门外已搭起高台,铺下供养。
到黄昏时,众僧人上台行事,也不知念的什么经,嗡嗡一阵后,总算把法事做完。
稍后就有小和尚将米谷、馒头之类的食物从高台上往下抛,一边抛一边嘴里念念有辞。
“施饭了!”
众花子一哄而上,你争我抢。
二叔发急了,这般抢法哪轮到他。
急得拄着棍止啷呛向前,嘴里嚷着给我点。
他一靠近,正在争抢的几个花子立时就走到一边,可却是什么也没留给二叔。
二叔不甘心,再往前,仍就如此。
直到摸到台下,味道熏得上面的僧人都受不了,一个老僧叫人给了他几个馒头,总算才把二叔哄回去。
吃了馒头,二叔有了力气,慢慢的倒是回过神来。
晚上原是准备回那店里睡,偶听不远处有花子在说明日这庙里有女眷过来游玩,可以讨些钱。
二叔一想自个已经这样了,身无分文京里也回不去,不如先做个花子讨些钱,攒了路费再走。
这么一想,便直接睡在这山门处。
次日,果然有好多香客过来,女眷特别多。
今日可能是当地的庙地,除了上香的客人多,卖东西的,杂耍的,说书的也不少。
烧香的、闲游的鱼贯而入寺中,众花子坐在前门,不敢进去,只等人出来,才扯住了要钱。
有那好善的还肯施舍,那不行善的便乱骂。还有一等妇女,被缠不过,没奈何才舍几文。一日到晚,会要的讨三五十文,不会要的可能一文都没。
二叔一来为疮疼挤不过人,二来脸嫩不会苦求,要不是其样子太惨,有过路的女眷看了可怜,给了他十来文,怕晚上仍要饿肚子。
好不容易得来的十来文,二叔可不敢用,有鉴于自个的裤裆都叫人划破,他这回特意将铜子藏在了脚底板。
虽然走路硌人,但怎么也不用担心叫人偷去了。
就这样,二叔留在了这齐云寺外,一连讨了六七天。
讨来的钱加一块也有五十来文了。
一日,来了个大户家的宅眷烧香,二叔在路边给人家磕头求打发,说自己不是花子,而是外咱客人,因被贼偷了才害的病,身无分文,求人家可怜。
大户家的女眷听着可怜,竟叫人给了百十文钱于二叔。
二叔得了这百十文钱,高兴的坏了,唯恐叫别的花子看到来抢,慌忙就塞进怀中,对着人家女眷的轿子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晚上,二叔独自一人找了个僻静处,借着月光把讨来的钱数了下,发现有一百六十来文后,一颗心扑通直跳。
第二天天不亮,就离开了这齐云寺,寻了个车马行买票。买票前,倒是先去了个河边把身子洗了,免得人家嫌他臭不给上车。
身上的疮这会都结了疤,二叔知道只要结了疤,这病就能好,心里也安定。
洗了身子,浑身舒坦。
再瞧衣服脏的不像样,索性脱个光光,把衣服也给洗了。
然后又折了一些竹子把衣服架起来,就那么光屁股往河边一块石头上一躺,等着衣服干。
自个,也全当晒太阳了。
抽空,还在裆中找虱子,这一阵,虱子可把他老人家盯的不轻,痒的不行。
晒了半天,衣服总算干了,高兴的穿上衣就去买票。
上了大车后,二叔再想这大半个月的惨事,那眼泪又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把周围的乘客瞧着都好生奇怪。
二叔这边上了车,京城里,良臣正在和姘头道别。
“我娘用了你献的菊花凉后,毒疮一下就好了,不疼也不痒了,叫我好好谢你呢。”寿宁有些不舍良臣离开。
“咱做奴婢的哪能让娘娘来谢呢,为娘娘分忧是咱做奴婢的本份…再说,你娘不就是我娘嘛。”良臣也很高兴,甩了甩头发,脖子上的大金链子让寿宁瞧的一怔。
“我娘关你什么事。”寿宁白了他一眼,这才注意情夫脖子上金光灿灿的。
良臣特别满意脖间这根大金链子,足有三两重呢。
这金链子让他特别有社会人的感觉,打今往后,他魏公公的逼格就会腾腾往上涨,走哪都拉风。
寿宁无语,金饰他见得多了,可却从来没有见人把金子打成链子戴的。不过别说,看着真是蛮好看的。
“你真的要走了么?”寿宁依依不舍。
“不能不走了。”良臣也想留,可天不留他,人留他也没用啊。
“噢。”
寿宁沉默了一会,突然指指自己的肚子,低声道:“中标了。”




司礼监 第五百九十九章 以后苦了你娘儿俩了
“标”是良臣和寿宁约定的暗号。
驸马爷不在家,就是招标。
驸马爷在家,就是弃标。
驸马爷要是在外面,突然回来,则是流标。
要是被捉个现场,就是砸标了。
而中标,意味着肚子大了。
“不会吧?”良臣惊骇,寿宁这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怀了的啊。
“这月没来,怕是有了。”寿宁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己估摸错不了。
“那…恭喜殿下、恭喜驸马了!”
良臣微愕之后,眉笑眼开,这是好事啊,公主两口子做梦也想生个孩子,如今终于怀上了,可喜可贺。
“嗯。”
寿宁软绵绵的飘出一句,“这孩子是你的。”
“……”
良臣寒毛倒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脱口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寿宁眉头一挑,噘着小嘴,气冲冲的:“我按你教的法子算日子了,那几天驸马可不在府上。”
男人都不在家,不是你的还是谁的?
良臣一幅吃饱喝足不认账的样子,让寿宁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个黄花公主,一个正经妇人,身子叫你个假太监坏了,还怀了野种,叫她有何面目见夫君,见爹娘。
“可能殿下你…记错了吧?”
良臣心乱如麻,寿宁怎么能怀上他的孩子呢。
他魏公公还年轻着啊,过完年才满十八,正是风华万代的好时光,怎么能突然就当爹呢。
虽然这个时代十五六岁当爹是最寻常的事,可良臣就是接受不了,一点也接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这孩子真是他的话,那父子二人这辈子恐怕都不能相认啊。
这于他魏公公,是何等的煎熬,何等的折磨。
孩子,肯定是要有的。
便是顶个公公的名头,生儿育女又有何妨,大不了对外宣称是义子义女便是。
别人看他魏公公顶多是戴个绿帽,这色是真是假,心里有数就行,在乎别人怎么看的。
老魏家的香火铁定不能断,子孙多了,开枝散叶,方能传承他魏公公优秀的基因嘛。
后人,就是血脉所在。
那前世只生一个的,大半都是彻底断了血脉传承的。
便是再达官贵人,再是精英,一个子女就意味着被自然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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