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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咱家也不跟你们要钱,可你们替咱家报销些差旅费总成吧?
魏公公想的很明白,反正他是个太监,有些钱不捞白不捞。
当然,山东大佬陈公公的豪富在一定程度上剌激,并影响了他老人家。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大家都是当公公的,凭什么你能在山东大捞特捞,咱家就得跟个死心眼似的认死出海发洋财这一条道呢。
况且,咱家就算把这名声弄得再好,百姓心里记着咱家,可那有钱的士绅大户们却未必想着咱家的好啊。
说不定,还背地里骂咱家呢。
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时不待我。
出了这微山湖就入徐州地界了,好歹也要干他一票。
届时,一抹屁股人都过了江,再往皇爷那送些,谁还能把他魏公公给参倒不成。
皇爷真怪罪了,那也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茫茫大海,咱家一时半会也上不了岸啊。
后路都有了,魏公公越想越美。
……..
“说吧,这附近都哪家有钱?”
话都挑明了,魏公公也不用再虚伪,一屁股往椅子上坐了下去。
同时,习惯性的用帕子擦了擦白嫩嫩的小脸蛋。
这一擦,却是一激灵,一个哆嗦,绣帕掉在了地上,一阵风来竟是叫吹进湖里去了。
左右看了都是惊讶,不明公公这是怎么失手了。
公公有难言之隐,他发现自个是不是过于代入身份,有点小变态了。
大老爷们整天放块手帕在身上,不成体统啊。
咱家是太监,不是娘炮。
嗯…
等天黑了,得叫秀芝姐把我嘴上那根突然冒出的胡茬给拔了。
魏公公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缓解之后,不动声色看着王保。
把情况摸清楚,就能动手了。
“有钱?”
王保一时没跟上魏公公的思路,在那好生诧异着。
到了,终是明白眼面前这位小太监是个什么玩意了。
不禁在心里暗骂,原以为是个为民作主的青天,不想还是那豺狼。
没有人比王保更了解附近人家的情况,要说有钱的真有,但是他迟疑了下,却摇头说这附近也没什么有钱人。
“没有?”
这话魏公公一点也不信,打死他也不信。
“怎么会没有!”
魏公公语气大为不快,他不能不怀疑这老渔民在耍自己了。
“住在这片的都是世代打鱼的,真个没几个钱。”王保赶紧解释,“真要有钱,也不至于在这湖里讨生活了。”
言之有理。
魏公公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确实,人家说的在理咧,这要是有钱人家,能在这湖边住?
心里竟也生出了几分羞耻心,真是叫钱迷了眼,怎么能想起打这些穷苦人家的主意呢。
一时很是踌躇。
“公公,要不把人放了?”郑铎见问不出什么,便低声说道。
“咱家是把人请来的,走也是送走,怎么能叫放呢。”
魏公公不乐意郑铎说的这个放字,这个字眼一下就能将他魏公公亲民形象砸个稀巴烂。
“行了,这没你的事了…赏他块锭子,再取布给他,让人送上岸。”
魏公公抬手吩咐了句,郑铎忙摸出块银锭上前塞到王保手中,又叫人取了块布来,便准备带他下船。
望着手中的银锭和很厚的布卷,王保有些不敢相信,这块银锭少说也有五六两重呢,这块布要在镇上买的话,至少也得三两多,合起来赶得上他在湖里打大半年鱼的收入呢。
郑铎催了句:“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王保反应过来,忙激动道:“多谢公公!”
“老人家,回去之后好生讨生活,这钱且去买些酒肉,布嘛叫娃们量个衣服,咱家就不送了。”
魏公公虽心情不佳,但这番话说的还是真心的。
王保不住“哎哎”着,被人带到船边准备下去时,突然停了下来,犹豫着转过身说道:“公公真是要寻那有钱人?”
这话,魏公公现在不好回答,便没吱声。
王保见状,道:“公公真想找的话,小老儿倒是知道这附近有户人家特别有钱。”
“特别有钱?”
魏公公一听,兴趣来了。
王保很肯定的点头道:“嗯,富,富得流油,官府都巴结他家咧。”
“噢?”魏公公听了这说法,不止兴趣来了,精神也来了,忍不住起声问道:“谁家?”
王保道:“孔老爷家啊。”
“哪个孔老爷?”魏公公可不晓得。
王保把手往湖东北方向一指:“就是百里外的孔府啊。”
嘿,还孔府,好大的架势…
等等!
魏公公望着王保的脸色有点难看:老人家,你存心逗咱家咧?
曲阜孔府,那是咱家能摸的?!





司礼监 第六百一十三章 你替咱家杀个人
魏公公是想打虎,可想打的是帝国主义那种纸老虎,不是曲阜孔家这种獠牙比他还尖利的铁板大老虎啊。
孔家的势力,很吓人的喽。
魏公公真要敢叫猪油蒙了心,去摸孔府的屁股,那可不就是跟这微山湖附近的有钱人作对,而是跟天下读书人作对,跟天下百姓作对,跟万历这个皇帝作对,跟整个大明王朝为敌了。
性质为何这么严重?
因为,曲阜孔府就是这个王朝的象征。
谁要敢不尊孔,谁就没有政权合法性,就得不到满天下圣贤子弟的支持。
一句话,莫说请孔府帮着报销差旅费了,就是到孔府去一趟,他魏公公的人生就得止步于此了。
后果过于骇人,胳膊扭不过大腿,魏公公才多大的势力,他敢去孔府一日游?
魏公公还不至于蠢死,好捏的柿子多的是,没必要去犯险敲孔老二后人的竹杠。
这事,得不偿失,亏的很。
就二叔堂堂九千岁之尊,权势最滔天那会,也不敢动孔府半根手指头。
况他这个才勉强搭出草台班子的侄儿。
收心,冲动是魔鬼,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是光明的…
魏公公深吸一口气,却有些尴尬。
因为,人王保还巴巴的瞧着,等着他魏公公夸赞呢。
老人家真实心眼。
大公公要找有钱人,人就把山东地界最有钱的给指出来了,单这份心思,绝对值那几两银子的价了。
魏公公讪讪的,夸也不好,不夸也好,老脸青红变化,异常精彩。
没法子,孔老二后人的屁股,真是摸不得。
郑铎见机识趣,一见魏公公这态度,顿知怎么回事,忙让人把王保领走。过来也不说孔家的事,他虽是朝鲜人,但同样也知曲阜孔府于这世间的厉害。
按理说,日本国和朝鲜国都是儒家圈子,学的华夏文化,郑铎晓得孔家摸不得,小田反而不知,竟在边上问了魏公公一句:“主公,那孔家的,大大的有钱?”
没文化,真可怕。
魏公公白了小田一眼,想骂他却骂不起来。
不怪人小田,郑铎明白,是因为他本就是朝鲜官员之子,受过儒教化。而小田却是文盲一个,关东种田的干活,不识字,又哪知孔府于这世间比之他们那的天皇都要厉害。
真田也过来凑热闹,嚷着孔家真是大大的有钱,就带弟兄们去米西米西。
郑铎在边上听着这两倭呆子胡说八道,咧了咧嘴,十分好笑。
魏公公自不会叫两倭呆子给引诱了。
是,孔老爷府,真有钱,不是假有钱。
要是当下有个福布斯,魏公公敢保证孔老爷府上铁定排前三。
且一万年不变,时不时的还能蹿成首富。
不但有钱,这家还是历朝历代王法许可的国中之国,享有孔庙所在地曲阜的行政及司法权呢。
魏公公前世看过一本杂书,上面说孔家最大的一笔财富,也是他们的恒产,应该就是土地。
曲阜孔府所拥有的土地,是历朝历代最有权势的权臣也不敢望其项背的。
都说当今皇爷给福王这个儿子赐了若干土地,使得朝野喧哗。可福王这位亲王的藩田跟孔家的祭田相比,就又是小巫见大巫了。
由此,可见孔府之富。
具体多少,魏公公也没到曲阜替孔家土地确权过,所以没个准确数。
但他肯定,多,非常多。
除了历朝历代赐于孔府的祭田,孔府还大量从民间征地,行使的手段五花八门。
强取、圈占是家常便饭。
如果可以形容的话,魏公公铁定将前世的黑社会集团套在孔府头上。
因为,无论是性质还是手段,亦或内中经过,孔府行事完全就是涉黑涉恶。
只不过,因为是圣裔,这些就变成圣人的事了。
圣人家要你泥腿子几亩地,那是看得起你泥腿子。
满天下当官的都是人孔圣弟子,做皇帝的也得自称圣贤之后,谁让他出阁读的也是儒家的典籍呢。
上上下下都是孔圣弟子,泥腿子再冤又能如何。
除了上千年积攒下的土地,孔家其余的财富更是惊人。
说是天文数字都不为过。
毕竟,自古至今,这华夏还无一家如孔家这般世代传承,改朝换代都不乱的。
千年底蕴,造就的财富,你让魏公公如何想象。
贫穷,让他的眼睛愚昧,也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想不到,就别去想了。
有一点,魏公公是自愧不如孔家的。
那就是孔家的民族观十分超前,早早就知道民族团结。
而魏公公这人,却是个保守、落后、狭隘的坏分子,注定他和孔家是尿不到一个壶中的。
对孔家,魏公公也真是羡慕。
太富了,太他娘的有钱了。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老子英雄儿好汉,书香门第代代传嘛。
人孔府有资格快活,他魏公公只能眼红,偏拿人家没办法。
说实在,魏公公内心深处,对于富可敌国的孔府,不可能没有想法。
要知道,真要能杠上孔府,敲上的这一笔恐怕一百个山东大佬的赎身费都不止。
可惜,钱财动人心,也能要人命。
孔家乃衍圣公,圣裔,天下读书人宗庙所在,他魏公公一个太监敢欺上门,莫说内廷保不住他,就是万历这个皇爷加上贵妃那个娘娘都护不住他。
“且去找个码头停靠,该干嘛干嘛去…”
魏公公心灰意冷,理智告诉他,孔家的主意千万别打。
船队停在了湖东面的沙沟镇一带,之所以停在此处,是因为这里是一处水陆交通要地,可以购买到船队所需要的粮食,顺便也能摆上两天集,再销掉一两艘船货。
第一天,没什么事,因为孔家的事感到泄气的魏公公,也不想再做什么有意义的事了,在船上睡了一天觉。
第二天,小田和真田两个人却鬼鬼崇崇的从镇上回到船中,二人手里一人拿了张告示。
“什么东西?”魏公公瞥了二人手中一眼。
小田捅了下真田,真田忙道:“是孔家催交的告示。”
“孔家催交的告示?”
魏公公奇了怪了,这里是腾县境内,离曲阜有上百多里路,孔家的催交告示怎么派到腾县来了。
好奇下,拿过两张催交告示来看,却是孔府催促本地佃户上缴贡纳的告示。
告示上面口气严厉,多有“不许迟误,如违重究”、“猾户违延,即锁来重治之类”严词凶语。
看完后,魏公公随口问小田:“孔家在此地也有田产?”
小田和真田摇了摇头,这个他们真不知道,只是见到有人在张贴告示,瞧着稀奇,又听围观百姓说是什么孔府二少爷催告,想到前天那老渔民对天使公公说的有钱人孔家,便给撕了两张带回来。
当真是近墨者黑,小田和真田大大的良民出身,正经的日本铁炮兵,跟了魏公公之后,二人的良心竟然都黑了,见钱也眼开了。
不用问,这二人把这张催告告示带来给天使公公瞧,准没安好心。
魏公公如何不知他二人的小九九,可孔府那只老虎真不是他能摸的。又见他二人什么都不知道就把告示带回来,气的懒的理他们,更不想管孔家催告这事,拿起个绣花枕头就把二人砸了出去。
“滚!”
小田和真田被赶下船后,觉得自讨没趣,也是闷闷不乐,便到镇上寻个酒铺喝上几杯。
跟着天使公公久了,二人如今家当很可观,米西米西对他们而言是小事一桩。
进了铺子,就扔出几块碎银子,让店家好酒好菜供上。
正喝着呢,就听外面有人沿街敲锣叫嚷什么孔二少爷府上死了老太太,要佃户、庙户都去捐款,过路的买卖人也要纳捐,并且腾县居民百日内不准嫁聚,不准唱戏听戏,更不准宴会等等。
码头那边,睡得正香的魏公公也被叫醒了,叫醒他的是坐营官曹文耀。
“公公,那孔二少爷叫咱们也纳捐呢,说是孔府的规矩,任何人等都要遵例…公公,这钱,咱们是捐还是不捐?”
曹文耀是腾骧右卫中央军出身,孔府二字在他心中份量很重,所以手下来报这事,第一时间就过来通禀魏公公了。
魏公公稀里糊涂,一边揉眼睛,一边问道:“哪个孔二少爷?”
曹文耀道:“就是孔府二房的公子衍植。”说完,又补了句,“衍圣公的侄子。”
“衍圣公的侄子跟咱家要什么捐?笑话,天大的笑话!…再说他既是孔府的人,不在曲阜呆着,跑腾县做什么?”
魏公公乐了,他没敢当贼,孔家反把他惦记上了。
“衍圣公在腾县有大量田产,二公子衍植是此间主事的。”曹文耀知道的也不多,仅知晓那孔二公子是三年前从曲阜过来的,现如今负责腾州一带的孔家田产。而且据说衍圣公无子,这孔二公子日后很有可能就会承袭衍圣公,因而言语中对这位孔二公子很是尊敬。
“娘希匹!什么狗屁二公子,莫去管他…没了王法了,他府上死了老太太关咱家何事!去,若那孔衍植再敢叫人来,你尽管于咱家打发了便是。”
魏公公好不恼火,曹文耀好歹是带兵的,怎么能叫一个孔府二公子给唬住呢。
纳捐?
咱家还想你孔家孝敬呢!
可是,这话说完之后未过一个呼吸,魏公公突然从床上翻身而起,直愣愣的盯着曹文耀。
“你是说那孔二公子叫孔衍植?”
魏公公语气很是急促。
“是,是叫孔衍植。”
曹文耀叫魏公公的突然变的很吓人的眼神给惊住了。
得到肯定答复后,魏公公松开了曹文耀,但仍是紧紧盯着对方看,把个曹文耀看得头皮都麻了。
“公公?”
曹文耀真是又慌又糊涂,不知道小魏公公这是犯了什么失心疯。
魏公公却抬手示意他莫要说话,皱着眉头思考什么。
许久,他对曹文耀说了一句:“你替咱家杀个人。”
“谁?”曹文耀心里打突。
“孔衍植。”
魏公公语气很是平静,但目中溢出的杀机却骇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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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六百一十四章 诛孔
改变历史,不是杀一个两个人就能改变的。
有时候,滚滚大势,没有张三也有李四麻。
所谓时势造英雄,时势亦造狗熊。
孔衍植,就是时势造就的大狗熊。
众所周知,曲阜孔府是毫无民族气节的,因而,真的华夏有难,孔家为保其地位,向异族摇尾乞欢,从他孔家的角度来讲,那是一点也无可厚非的。
毕竟,人家是圣裔,不管谁当皇帝,都要对他家极尽优待。既然如此,干嘛要和你汉家共存亡呢。
魏公公向来不喜欢苛求于人,孔府千年所为,他老人家能够理解,先家后国嘛。
但是,孔衍植,他却必杀!
此人,断不能留!
这位衍圣公太他娘的不要脸。
甲申年,清兵几乎兵不血刃入主北京。
然而清兵还尚未南下时,孔衍植这个衍圣公就奉上了《初进表文》,谀颂伪清君主承天御极,以德绥民,是六宇共戴神君、八荒咸歌圣帝,又云山河与日月交辉,诚惶诚恐地自称“臣等阙里竖儒”,今庆新朝盛治。
这什么性质,好比前世抗战,日军还在东北呢,家住山东的孔家就以大局为重,忍辱负重光荣易帜,曲线救国了。
历代投降异族的衍圣公往上推,哪个不是等到大局快定时才决定投降,到了你孔衍植这不肖儿孙,八字还没一撇就把孔府给卖了,这算个什么玩意?
大明朝还没亡呢!
大明朝待你孔家也不薄!
太祖皇帝称帝伊始,就赐给孔府祭田两千大顷,并配拨耕种祭田的大量佃户。不但如此,太祖皇帝还让孔府衍圣公位列朝班文臣之首,又特赐龙头藤杖给孔氏族长,令其主理家政。
文臣之首,这是何等荣耀。
魏公公记得清楚,明亡之前,崇祯那小子更是特晋孔衍植为太子太保、太子太傅。
破了有明一代,活太保、活太傅的记录。
不管从哪方面说,明朝对孔府圣裔真正是优礼有加,皇恩浩荡。
这种情况下,没有民族气节可以,但你衍圣公孔衍植好歹也要“虚伪”一下,不求你如史可法、张煌言、黄宗羲等大儒坚持抗清,可也不必如此急不可待,在明朝尚未亡国时就向刚刚打进北京城的伪清效忠吧。
以己度人,抛弃民族大是大非这一块,单以后世眼光来看,魏公公不得不承认,孔衍植无疑是个合格且优秀的投机分子。
曲阜孔府的降表很快得到了回报。
一日上表,四日伪清就下旨,恩准孔府圣裔仍将享有既有的一切优渥特权。
然而,这件事并不是魏公公动了对孔衍植必杀之心的真实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孔衍植身为大明文官之首的衍圣公、身为孔圣后人、身为天下汉家读书人的楷模、身为天下百姓敬仰的所在,却在天下汉人的鲜血中,在天下不屈汉人成堆被砍下的头颅中,公然向清廷进了一份奏稿。
这份奏稿名为《上剃头奏稿》。
在这份奏稿上,孔衍植高兴的告诉清廷,自接到剃发的圣谕后,他就齐集府众人,恭设香案,宣读圣谕,然后由他领头,圣裔们挨个排队,欢欢喜喜的剃去了汉人丑陋的发饰。剃完头后,孔衍植由衷的向清廷表示,新朝雅政真是让他激动又欢喜。他相信,在他的表率下,故明士子百姓必将齐颂新朝雅政!
《上剃头奏稿》到达北京时,江南的嘉定、松江、江阴、昆山、太仓等地,成千上万的士人和民众正以血肉之躯,扶老携幼,与那清兵作殊死斗争。
八十日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
十万人同心死义,留大明三百里江山!
汉人为保护他们的头发和服装,所表现出的悲愤和勇气是天地之间最为浩然的正气!
无数人为了衣冠惨死在清兵刀下,自甲申年清兵入关,上亿汉人倒在血泊之中。
他们在坚持心中的道义。
这道义,是先圣教诲。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这个时候,作为圣裔的孔衍植所作所为已然不能用区区先家后国为之辩解了,他不仅仅是背叛他的同胞,而是在深深的捅他同胞一刀,其性质极度恶劣。
一定程度上,伪清能够入主华夏,曲阜孔府至少出了两成力。
道统与教化,远比刀剑更可怕。
信仰,也是这世间无与伦比的力量。
孔家,正是华夏信仰的源泉。
当这源泉背叛了他的信众时,所带来的冲击是无法想象的。
魏公公要诛孔衍植,正是因为此。
有了孔衍植这个祖宗做表率,孔家后代是一代不如一代。
无耻,奴相,充斥整个曲阜孔府。
良臣前世的民国时代,孔衍植子孙们继续上演着荒唐可笑的戏码。
1915年12月袁世凯宣布恢复帝制,次年即为“洪宪”元年。
时任衍圣公孔令贻立即电文袁世凯恭贺,欢欣之色溢于言表。短短十多天里,袁世凯四次召见孔令贻,并封其为“郡王”。
曲阜孔家余众知道这事后,立即由一族兄给孔令贻写信,信中,该族兄喜形于色地写道:“新帝待遇优隆,迭膺荣典,超越前代。……我邑自我弟晋封王爵,族中亲友,人人欢欣鼓舞,屡向兄讨要喜酒吃。”
可惜,袁世凯称帝闹剧仅八十多天就黯然收场,衍圣公的“郡王”梦随之破灭。
按理,孔家应该收心了,大势共和,岂还有帝制之美梦,岂还有郡王之美梦。
然而,叫人大跌眼界的是,一年多后,“辫帅”张勋率兵入京,解散国会,拥戴溥仪复辟。
孔府圣裔们听到这消息,那是眉开眼笑啊,急忙给张勋致电敬贺,称“日月重光,毅力殊猷,普天同庆”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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