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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公公做人老实忠厚,不好高骛远,不嫌丑嫌脏,做事也是脚踏实地。
先到台湾去,划个圈,移过去几万人,建立桥头堡。再以这个桥头堡往岛内深处延伸,从而彻底将台湾并入中国版图,之后,或北进日本,或南下南洋,皆在公公运筹帷幄间了。
正在大火中煎熬挣扎的觉罗城军民没想到,他们中的大部分已被一个明朝的太监放到了远隔万里的海岛之上。
烈焰烘烤和浓烟的熏呛之下,无数女真人往城门外逃来。
把守两门的大明皇军显然不会让他们就这么轻易出来,在两轮骑马砍杀后,临时讨伐队的女真队员们才奉命喊话,让挤在城门那里不敢出来的同胞将城主觉罗宝实和他的儿孙斩杀,然后排队出来投降,这样绝对可以活命。
魏公公悠哉的看着城内那些挤作一团,不分兵民,不分老弱,不分男女的女真人。这种乱象之下,哪怕城内还有几百女真披甲人,他们也不可能组织起一次有效的攻势。况且,在攻心的喊话之下,那些普通的披甲人绝对会动摇。
看到城门那边明显还有汉人挤在那,魏公公不由拍了拍脑袋,忙吩咐下去。
“汉人可以出来!汉人可以出来!”
听到外面明军的叫喊声,城内的汉人阿哈如蒙大赦,在女真主子的瞪视下,纷纷从人群中挤出,忐忑不安的走出烟熏火烤的地狱。
他们不害怕明军,却是真害怕他们的主子会杀了他们。但是,女真主子们没人敢动,披甲人们手中哪怕还握着刀,都没有人敢上前砍杀这些走出去的汉人。
一个又一个的汉人从城中走出,给了女真人活动的空间,但城中的火势却是更大,并且向城门蔓延开来。
终于,一个受不了的女真披甲人咬牙掉转身子,持刀将身边的一个城主侄子砍翻在地。
这就如同开了魔鬼的瓶子般,东门、西门迅速上演了一场厮杀。
七十一岁的城主觉罗宝实被自己的戈什哈抹断了脖子,然后那个戈什哈拎着主子的脑袋走出了城。
厮杀过后,女真人扔下手中的武器,按明军的喊话排队走了出来。
男人在最前面,女人孩子在后面,老人在最后。
大约一千六百多女真人和九百多汉人阿哈得到了魏公公的亲善,他们获救了。
俘虏被集中到了码头,魏公公策马从他们身前走过,人群一堆接一堆的跪倒在地。不管是女真人还是汉人阿哈,他们的脸上都流露着对魏公公无比的感激和爱戴之情。
公公很满意。
在好人和坏人之间,在忠诚与狡诈之间,在长与短、黑与白、在精与蠢之间,两世为人的公公火侯永远掌握的那么好。
“还有觉罗了么?”公公问。
回答可能还有。
公公摆手:“叫他们相互检举,但有,叫他们捉出来杀了。”言毕,心满意足,除恶务尽。





司礼监 第四十章 大恨
漏网的觉罗肯定是有的,为了防止将来这些觉罗子弟反攻倒算,魏公公必然是要斩草除根的。
解决问题的根本在于人。
如何识别这些觉罗子弟,自然是要发动广大的女真人民了。
奉魏公公令,明军将一千三百余女真人编为十三队,每队选两到三名女真兵作为临时队长,然后让各队女真人相互检举揭发内中有无躲藏觉罗子弟。
如一队检查二队,二队检查三队,依次排序,确认无有问题便罢,若有问题,则全队尽诛。
在此严令下,劫后余生的女真人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很快,十几个觉罗子弟嚎哭着从人群中被带了出来,随后被用绳子串起带到河边处死。
魏公公说红带子的眼泪不值得相信。
不过,红带子们的女人却得到了魏公公的宽容,他老人家仔细品鉴了数十名看着楚楚可怜的红带子女人后,决定将这些女人以及其他刚刚成为寡妇的女真女子分配给大明皇军的有功将士及皇卫队官兵们。
女人,在这个时代也是很重要的战略物资,正如一句名言说的好,给某一个女人,某就能创造一个民族。
发老婆,不论古今,都是提高战斗力以及生产力的最有效手段,也是凝聚军心士气的妙招。
当然,魏公公本人是不取的。
倒不是公公高节大义,不好女色,也不说女真姑娘们长的都很丑,而是其中实在是没有合他口胃的。
更何况,女真三大美人,公公已尝其二,一个更成了他老人家的固定使用对象。
剩下的那个是黑脸老汉的大福晋阿巴亥,一想到这个女人,公公就有些可惜。依奴尔哈赤现在的实力,公公想要品尝一下阿巴亥的味道,恐怕得七八年后了,那时的阿巴亥怕是现在贵妃这般大了吧。
而且照时间算,阿巴亥这会应当怀上多尔衮了。
那小子可是个无后的家伙,可笑的是,公公前世还有一帮人舔着脸说是多尔衮的后人。
这就相当于隔壁老王的后人硬说自己是隔壁老李的子孙。
要么是老王绿了,要么是老李绿了。
……….
不远处的觉罗城中的大火还在熊熊燃烧着,这场大火不但吞噬了觉罗宝实一族几十年的积蓄,也将城中所有女真人和汉人阿哈创造的财富付之一炬。
火势实在太大,以致于明军组织的几队女真人从城中抢出来的财物和粮食少的可怜。
遗憾,魏公公肯定是有的,但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如果不在城中放火,这觉罗城又哪里会陷入恐慌和混乱呢。
世上事,有得必有失。
好在,城外的女真村寨受损较小,虽然这些村寨的存粮也不是太多,但勉强也能维持几天。
从此地渡河,再往东南方面走上不到七十里地就是鸭绿江了。若走水路,直接沿这无名河往东,只三十多里就能到鸭绿江。但是觉罗城这里没有足够的船只,因此公公只能从陆路将这些女真俘虏和汉人阿哈们转移走。
九百多汉人阿哈和先前用女真人临时组成的讨伐队被迅速整编为皇卫队,分为五个中队,每个中队负责押送两到三支女真队伍东进。
渡口及河边的渔船都被用来运人,速度不是很快,约摸得大半天时间才能把人全部运过河。
不得不说,女真人的组织性和纪律性的确很强。在发现他们不可能反抗得了明军后,女真人的老者立时出面动员族人,约束那些不愿离开家乡,想铤而走险或逃走的年轻人不要给族人带来灾难。并且得益于他们的牛录组织,各队的秩序井井有条,让公公少操不少心。
公公也知道,觉罗城女真人如此老实的原因除了他老人家的霹雳手段外,更多的是大明皇朝对女真各族的威摄。
甚至,这股威摄力能上溯到成化年间的梨庭扫穴。
正如公公之前所判断的那般,女真人包括奴尔哈赤为首的女真军事集团,他们骨子里对大明是畏惧的。
这股畏惧还要持续十多年才真正从女真人骨子里消失,正如公公前世的日本,直到明治维新以后击败满清,才将之前对中国的畏惧转换成蔑视。主流文化思想界的亲中、融中才转而变成占中,夺中。
现在,这个转变过程因为魏公公的出现,自然是不能继续了。
在女真人老实渡河的时候,公公也没有闲着,他找来笔墨,正在研究女真改姓法。
姓氏,乃一民族之根本,所关甚为紧要。
欲亡一国,必先篡其史;
欲亡一族,则必先改其姓。
女真有八大姓,分为佟佳氏、瓜尔佳氏、马佳氏、索绰罗氏、赫舍里氏、富察氏、那拉氏、钮祜禄氏。
此八姓约占据女真人口比例的六成。
在公公的前世,满清灭亡后,八姓变成佟、关、马、索、赫、富、那、郎。虽然简化为汉姓,但骨子里仍是女真旧姓的延续,因而,公公在琢磨又琢磨后,为这八姓定下新姓。
佟佳氏改为刘姓,瓜尔佳氏改为朱姓,马佳氏改为赵姓,索绰罗氏改为李姓,赫舍里氏改为张姓,富察氏改为周姓,那拉氏改为孙姓,钮祜禄改为吴姓。
其余小姓,则依《百家姓》自选姓氏。
“今后凡我大明皇军及皇卫队各女真人务必改姓,原有姓氏一律弃用,若察仍遵旧姓,则举家皆斩。”
拟下女真改姓法后,公公拍拍屁股起身,此法还需回到义州再行落实,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把这觉罗城的人丁都弄走。
胡全率部在监视女真过河,丁孝恭则率部在女真皇卫队的协助下搜寻附近村寨,尽可能的多焚毁一些女真人的聚居点。同时破坏农田耕具,带走能找到的每一件铁器。
四日,魏公公率亲卫踏上渡船,他是最后一批撤离觉罗城的。公公以此显示他的勇气以激励将士。
四天后,疲惫不堪的阿巴泰才带兵赶到觉罗城,望着眼前的一片废墟,阿巴泰呆若木鸡。
半个月后,远在黑图阿拉的奴尔哈赤得知觉罗城的惨状后,不禁仰天悲呼:“魏阉焚我觉罗,杀我叔祖,此吾生平大恨也!”




司礼监 第四十一章 恭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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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觉罗城走陆路到鸭绿江,直线距离是七十余里,但实际却走了将近三天,平均每天不过走了二十来里路。
这个速度不管放在哪个时代,都是渣渣的表现。但考虑到深山老林的道路根本不能称为路,加上女真人妇孺较多,就情有可原了。
公公对觉罗城的女真人还是不错的,没有搞出什么死亡行军。甚至在扎营休息时,公公还会看望这些女真人,谈不上嘘寒问暖,但尽可能的让这些女真人能够感受到他魏公公的火热之心,感受到大明朝的亲切。
“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渔肉你们、奴役你们的觉罗奴尔哈反动集团!”
越往东走越难走,有些地段骑兵只能下马拉着战马走,根本没法骑马通过。这还是夏天,若是冬天,天寒地冻的,那才叫受罪。
好在,魏公公以身作则,一手拄拐,一手持刀,斩树枝劈蒺藜,和将士也和女真人们同甘共苦,使得整支东进的队伍人心安定,士气高昂。
沿途,明军又发现了几处女真人村寨,皇卫队相继俘虏了一百多女真人。这些女真人平日是以打猎为生,因而被俘的女真青壮中颇有不少天生的好弓手。
同时还有个利好,那就是这些女真人和建州并无关系,严格来说他们应当是“生女真”,或者说叫“野女真”。
而在历史上,生女真是八旗的主要补充兵源。
不管是奴尔哈赤还是洪太主,都曾派兵大规模掳掠生女真补充因和明军、蒙古作战损失的旗兵。
不然,凭建州那几万人早就打光了。
所以,生女真既是屠杀汉族及其他各民族的刽子手,是后金反动分裂贵族集团的帮凶,但同时也是受害者。
这一点主要表现在他们并没有从建州发起的叛乱战争中得到多少利益,相反他们是作为被抛弃的存在。
在付出无数男丁的死亡后,大多数生女真被编在下五旗,而在满清大举入关后,这些被编在下五旗的生女真们又被留在关外,美其名曰看守老家。
此后两百多年历史中,这些在关外看守老家的原“生女真”承担了替满清镇守东北的重任,再接着被满清统治集团不断的放弃,任由他们被罗刹人屠戮。有名的江东二十八屯惨案就是这些生女真的下场。
等到满清发现关外连生女真的后代都没了的时候,他们的嫡系八旗子弟又不堪用,这才无奈开放边墙,使得关内的汉人能够再一次踏上祖先的故土。
魏公公前世的东三省,便尽是山东和河北汉人的后代,根本不存在什么女真人。
因为,没有了。
有的只是帮千刀万剐的官吏强制汉人改族的所谓民族。
公公清楚记得一个荒唐的事情,他作为某网站的写手在官方群里碰到一个自称是赤峰女真人的作者,他深为他的民族自豪,这让公公特别惊讶。
然后很郑重的告诉对方,你不是什么女真,你是汉人。而且你不是一个普通的汉人后代,而是反清好汉的后代。
因为,你的祖先是吴三桂大周军的一员,你的祖先是因为兵败被俘,被清廷发给披甲人为奴,尔后跟着一个下嫁给蒙古王公的格格到的赤峰。在那之前,赤峰没有女真人,在那之后,赤峰也没有女真人。
现在,有了。
一帮混蛋官员指鹿为马,罔顾历史,只为利益,导致一桩桩认贼做父的惨事发生。
“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查,如果我说错了,我把头剁下给你当尿壶。”公公很自信,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荒唐的历史了。
那位作者根据公公提供的线索查了,确认公公说的是对的。他正视了自己是汉人后代,是反清英雄的后代,可是他再也改不了身份。
怎么改呢?
那是公权力的肆意妄为,个人如何对抗。
公公不希望这种荒唐的事再发生,他不停的写书,不停的被封,但还是不停的写,就是希望有人能够知道历史。
他做不了太多,他要养家糊口,他知道他写的不会被主流认同,但他还是写。没有风光不要紧,没有钱不要紧,捉知了,种菜。
只要还活着,就要写。
因为,他不希望未来某一天,自己的儿孙突然不再是汉人。
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爷爷的爷爷“傲骨铁心”是一个专为汉人写书的作者。
初心永不改,哪怕两世为人。
要想荒唐不再上演,只有自我奋斗。
生女真的出现让公公看到了一个广阔天地。
寇可往,我亦可往!
奴做得,我亦做得!
实际上,生女真不过是个统称,大部分和女真没有关系,他们多是飞牙喇人,索伦人,鄂伦春人,以及其他连族名都没有的“土著”。
甚至,当中还有很多汉人。
他们的祖先是当年驻守在关外千里,几千里的卫所明军。
魏公公现在脚下站的这一片废墟就是当年的卫所之一——虎儿文卫。
沿虎儿文卫再向北,直到北冰洋,几百万平方公里土地上,散落着明朝大大小小一百多处卫所。
这些卫所见证了明朝的强大,见证了明朝的辉煌,见证了明朝对后世沙俄远东地区的实际统治,连同东南亚的三宣使司,向世人展示这一疆域达一千六百多万平方公里的王朝是多么的强大!
公公命善待这些生女真,培养他们对明朝的忠诚。
他们就是种子,时机一到,他们就会成为燃原的星星之火,让建州反动集团陷入关外各族人民战争的汪洋之中。
八日,前面的皇卫队来报到江边了。
公公越过众人,映入眼帘的是宽阔的大江,远远还能看到江对岸有朝鲜百姓在耕作。
“发信号!”胡全扬手。
“嗖嗖”声中,十几枚发烟弹升空,在半空中炸出一个个绚丽的烟火。
对面的朝鲜人停下手头的活计,愕然的看着江对岸从林中钻出的长长队伍。
远处,“呜呜”的号角声响起,悬挂着日月军旗的战船一艘一艘往这边驶来。
当先福船上的旗手打出旗语。
岸上,一个背插三角小旗的传令兵聚精会神凝视之后,转身飞奔大呼:“海军全体将士恭迎公公!海军全体将士恭迎公公!”
……
草草一章,因赶时间去捉知了挣钱。




司礼监 第四十二章 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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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世萧然百不愁,烟蓑雨笠一渔舟。
钓丝终日牵红蓼,好友同盟只白鸥。
投饵我非关得失,吞钓鱼却有恩仇。
回头多少辽东事,老子没须一笑休。”
魏公公在鸭绿江边钓了三天鱼,这三天时光真是无比惬意,不免诗兴大发,作《自题渔舟写真》一首。
原版那人,叫大头。
对于抄诗这种事,公公是不屑为之的。但他实在原创不了,所以,他尽可能抄一些不为人知的诗,诸如河南项城袁大头的。
这样就不叫抄了,反正没人知道。
这三天,海军组织的船队将女真俘虏陆续往义州运了,按说公公应该拍拍屁股回去了,可他老人家不急。
这么早回去干嘛?
打架打么?
义州那帮瞪鼻子上眼的龟孙,可是气势汹汹着,一个个恍若正义化身,就等着魏公公回去痛骂他奸寺误国呢。
公公怎么应对呢,就三字不鸟你。
公公的原话是这样讲的“都司的也罢,抚衙的也罢,且叫他们侯着。咱家甚时回咧,就甚时见他们。咱家若不回咧,就叫他们都滚蛋,省得咱家瞧着心烦。”
又叫递话给义州的贺世义“你好好做你的指挥,帮咱家做事,莫理会那些妖蛾子,天塌下来咱家给你兜着,咱家兜不住还有陛下咧。”
传话同时,又发一道秘密手令给那义州的皇军海陆诸将,若贺有异动,当迅速擒拿之,尔后接管义州兵并封锁义州,将那沈阳和辽阳来的官们统统都逮了。然后紧闭城门,任哪边来的人都不见。
公公这一手不叫小人,实是此番北进实在辛苦,好不容易俘虏万把人,弄了些浮财,岂能叫那帮书呆子文官给逼着再还给奴尔哈赤呢。
那是资敌!
贺世义这个人嘛,毕竟不是魏公公的嫡系,做的又是义州卫指挥,不归大明皇军建制,所以他是有可能顶不住上面压力偷偷把人放还建州的,那样一来,公公肯定要吐血。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好话讲在前头,出了事有公公在,丢不了官死不了人。可要贺世义还给公公添堵,哪怕他兄弟是猛将贺世贤,公公也要先让他知道到底谁的吊更大。
蒋方印是和海军的船一起过来的,有关义州城内的具体情况就是他告诉公公的。按蒋方印的意思,魏公公当马上回去搬出内臣身份震住那帮官员,然后亲自坐镇义州,直到所有人员撤离金州。
这样,既不过份得罪辽东官场,也能确保不出事。
可魏公公倒好,留下钓鱼了。
这让蒋方印很是心急,这不,见公公三天不回去了,便又来“劝驾”了,好一番苦口婆心,把公公听的耳朵都腻了。
无奈只得挪窝,可连着换了三个打好食的钓窝,蒋方印却跟个鬼似的就是缠着他。
“行了,大庆兄也莫再说了,全当兄弟我是个浑人好吧?…笑话咧,咱家在皇爷跟前端屎端尿时,那些个官们在做什么?尔今咱家替咱大明干点实事,他们怎的就要和咱做对咧?…莫惹着了咱,惹着了咱,咱把他巡抚衙门都给捅了,把那鸟巡抚毛拔了!”
魏公公气鼓鼓的来了个甩杆。
旁边小木盆里,浮着三两条麻哈子鱼。
钓鱼嘛,钓的是个感觉,是个心情,有鱼没鱼是次要的。
蒋方印把魏公公的样子看在眼里,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问道:“那公公打算钓到什么时候?”
“嗯,”魏公公一边聚精会神看浮漂,一边不住点头,“快了,快了。”可快来快去就是不说什么时候走。
这吊儿浪当的样子真让蒋方印气不打一处来,情急之下竟然上前一把抢过魏公公的钓竿,然后朝膝盖上一撞,“叭嗒”一声,钓竿断成两截。
“经略大人常说公公乃是做大事之人,凡事都胸有成竹,谋定而动,要我好生帮你做事。可照我看来,公公举止全是儿戏,哪有半点经略大人所说样子…若公公再这般下去,蒋某也只好告辞了!”蒋方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喔?”
魏公公怔怔看着自己请来的师爷,然后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大庆兄说的是,是咱儿戏了,儿戏了啊…”
言毕,吩咐左右:“把盆端上,传咱的令,上船。”
蒋方印脸色一缓,魏公公虽年轻,但知错就改还是好的。
“以后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庆还是要多说说咱啊…”魏公公亲切的拉着蒋方印,并排向不远处临时开辟出的码头走去。
蒋方印心中感动,当下就将自己的几个见解详细和魏公公讲了。公公听的不住点头,深以为然。二人上船之后,海军总兵王大力便来请示,几时发船。
“啊?噢,过江。”
公公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看向江对面,油然向往:“三千里山河美如画啊。”说话间,摸了摸自己三七开的分头。
这个发型公公不是太满意,并且有段时间没打理了。没法子,带兵在外的人,个人形象没那么讲究,就头上的发油还是昨天吃烤羊顺手挼的。
蒋方印那边脑瓜子已经是嗡嗡的,这不回义州么,怎么还过江了?!
“公公,过江做什么?”王大力也是一头雾水。
“要钱啊。”
公公目不转睛,他的正前方是朝鲜的镜城都护府所在,也就是后世的咸镜道所在。
“要什么钱?”王大力几乎是和蒋方印不约而同问道。
“壬辰战争,我朝军费开支数以百万计,军士死伤数万,以致国库空虚,皇爷连给贵妃修个澡堂子的钱都拿不出…我国艰难如此,朝鲜却一钱银子也不补偿我国,叫人寒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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