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整个楚家,哪个喜欢他?也就你对他这么好,竟还将自己的仙灵草拿给他用。”楚真很是不解。
“你真是冥顽不灵。”楚月有些生气,瞪了他一眼后,便走开了。
倒是楚真站在原地笑了,他很是高兴,虽然楚月的仙灵草他没得到,但是他知道,今年楚枫的那株仙灵草,一定是他的。3333
夜入十分,外门弟子休息的地方,一片漆黑。
忙碌了一天,所有人都很疲惫,早早的便睡了,唯有楚枫的房间,还亮着灯光。
他盘坐在床头,取出楚月送他的仙灵草,低声道:“希望这颗仙灵草,能够喂饱你。”
话罢,楚枫闭上双眼,将仙灵草夹于双掌之间,捏出一道奇特的法决。
而这一刻,仙灵草内的灵气,也是开始顺着楚枫的掌心,流入体内,最终汇聚在丹田之中。
与此同时,楚枫的丹田竟传来咀嚼之音,仿佛某种东西正在进食。
若是透过皮肤,便可发现,楚枫的丹田深处,竟盘踞着一团雷电。
这团雷电分为九色,每种颜色都似是一只雷霆巨兽,散发着不属于这片天地的可怕气息。
司礼监
司礼监





司礼监 第七十七章 驾崩
有些称呼事实存在,但不是谁都可以称的。手机端
身后诸官听了袁参政“中贵人”一呼,俱是露出轻笑之色,概因这“中贵人”虽是中官别称,但于文官口中说出,却是大大的侮辱。
中贵人,如女子也。
并且,外朝官呼“中贵人”不呼官名,更是明显轻贱之意。
袁可望以此呼人,便是要先声夺人,很煞煞这魏阉的气焰,使他晓得自个身份,莫真以为一个家奴就敢横行地方!
这也是辽东官员共识,自宽奠六堡突遭魏阉提兵袭扰,致使建州军民生灵涂炭,龙虎将军奴尔哈赤更是气到吐血,扬言要率雄兵数万讨回公道,辽东官场便如地震一般震荡。
辽东巡抚张涛一面派人往黑图阿拉安抚奴尔哈赤赤,一方面心胆如裂怒发上指,提笔写了一封《谏内臣擅起边衅书》,疏中详细叙述了魏阉擅提兵入宽奠六堡经过,斥责了魏阉及其爪牙杀害建州军民,祸国殃民的罪行,强烈要求朝廷为建州军民报此不共之仇,为辽东人民除此大害信的末属,张涛还隐指皇帝滥派太监出镇,过往不过矿监税使,今次却擅使内臣巡边,开成化以来内臣掌禁军之先河,倘不加以制止必酿晚唐宦官领军干政之祸
这份极度耸人听闻的奏疏在朝堂引起了很大震动。
东林党人、去年中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的缪昌期言称:“神龙不可脱于渊,猛兽不可脱于林,势使之然也。人主生长深宫,日与宦竖习,盗威福,伺怒喜,因其近幸,外廷毋得闻焉。伏生狎,狎,至于奸而国始蠹矣。”
意宽奠事为魏阉,魏阉事为皇帝。皇帝长自深宫,日日只与宦官相伴,时日一久,则必亲信太监内臣,如此,则奸小内臣就会心,倚帝之信任在外作威福。因而想要杜绝此类事务,则必须加以约束皇帝,谓神龙不可脱于渊,猛兽不可脱于林。
此言称大逆不道,却得翰林院众人俯手称好。
东厂四大档头之一李永贞侦知,秘报内廷,司礼太监金忠深夜入宫奏报,皇帝却笑道:“小臣者之所以是小臣,便是无大臣事。”只叫东厂不必理会。
金忠理会,据闻贵妃娘娘又有身孕,皇爷这才心喜甚悦,不与小臣计较,否则必是一通大怒。
科道哗议,帝充耳不闻,内阁却不能不闻。首辅叶向高上疏坚称要治办魏阉,然奏疏递于宫中,留中不发。
次辅方从哲却不知为何,对此事不闻不问。有知内情者称方从哲乃浙党继任领袖,今闻四明相公于浙闽大办海事,有意拓土东番,而那魏阉是皇帝钦任提督海事太监,二者狼狈为奸,浙党上下自是装聋作哑。
而楚党、昆党、齐党数党又因和东林不和,私底下和魏阉有过秘密联络,在倒李风波中合作甚欢,因而也不参与上书。
这令得东林上下痛骂党争如此,真是到了不顾国事的地步。
东林党人房可壮弹劾奸邪,不遗余力,于都察院中痛骂:“倘那建州龙虎将军真因宽奠之事叛乱,辽东局面岂不瞬昔糜烂!诸公只因党见不同,便视国之大事于无物,与那奸邪何异?”
同院之中楚党御史黄彦士闻言,冷笑驳斥道:“据吾所闻,弃宽奠六堡乃宁远伯李成梁,今提督海事太监魏某率兵巡视六堡救回军民,按理当是大功一件,怎是奸邪所为了?莫非你东林党只将我宽奠数万百姓视为蝼蚁,连那土地尽拱手送人了?”
房可壮为之滞言,恨恨离去。
诚如黄彦士所言,宽奠六堡事乃大功,怎的就是擅起边衅了?
魏公公在义州封城闭门不纳辽阳和沈阳的官,底气便是此。
当然,最大的胆气还是给皇爷的背锅费。
事态诚如魏公公所想,奴尔哈赤纵是跳脚大骂,可偏偏就不敢如他宣称的领兵报复。
雷声大,雨点小,魏公公又怕他个鸟么。
打官司么,外交辞令什么的,公公信手拈来。你奴尔哈赤可以去尚访,省里也的确在帮你,可中央那边却要走程序啊。
等着吧,也许一年,也许两年,天子会给你个明确回复的。在此期间,还请你龙虎将军好生坐着等信。
上下都不要紧,公公又岂会理会什么参政官。
更何况,宽奠的事还是小事,朝鲜那边的事才是大事咧!
公公闭目养神,懒得理会这众禽兽,可那参政官有些给脸不要脸了,“中贵人”是几个意思?
公公冷哼一声,挥手命停轿。
左右亲卫俱是人人有怒色。
尚学礼父子二人不想这袁参政反应竟如此称呼魏公公,再见魏公公手下神情,都有些心惊。
这袁参政不知魏公公麾下亲军厉害,他父子二人能不知晓么。
袁可望却是不惧,魏阉轿子停下,心头倒是松了一气,他就是怕这魏阉如义州般不理会,正要上前质问宽奠六堡究竟怎么回事,却见有一快马匆匆奔来,然后一锦衣卫模样军官将一封信递给了那魏阉。
魏阉看过那信之后,脸色却突然松缓下来,然后竟是带有笑意的打量了以袁可望为首的官员们,嘴间忽的轻飘飘冒出几个字来:“给我打!”
闻言,众亲卫如虎狼般上前扬起刀鞘就砸向这帮官员。袁可望等人不防有此异变,更不防这魏阉竟然有如此贼胆,瞬间都是叫打懵,继而鬼哭狼嚎起来。
尚学礼父子看的目瞪口呆,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打了一气之后,魏公公方才挥手示意停了,从袖间摸出一块白帕,拭了拭鼻间,然后扔出一语来:“是咱叫打的你们,你们如有不服,尽可去告咱。”
说完,命起轿走人,只留下这几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官员们,甚至于这帮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魏公公那边,却是心情大好,因为有好消息。
京里刚来的急报,皇太后驾崩了。
皇太后驾崩于皇爷而言,于贵妃而言,于魏公公而言,都是好事。
国本为何没能争得过,概因皇爷怕娘,贵妃怕婆婆。
于魏公公有甚喜呢?
太后一死,福王就得马上回国。
所以,百分百的,朝堂上的风向瞬间变了,他魏公公闹出天大的事来,在这两桩大事面前,都是小事。
因而,打就打了吧,反正现在组织上比较混乱,没人理会这茬。
司礼监
司礼监




司礼监 第七十八章 归藩
朝堂上,的确乱成一团,没人理会那辽左的事了,更休说一个参政官被内阉痛殴之事。手机端 m.vodtw.la
那袁可望当真是打落牙齿吞肚里,便是巡抚张大人如今注意力也叫京中引了过去。
众所周知,皇太后是东宫的“保护伞”,是太子最坚定的支持者,若非皇太后极力阻止,恐东宫就非太子了。如今国本虽定,但皇太后的突然驾崩,再结合之前太子妃郭氏死后月余不得出殡,以及郑贵妃使人巫蛊之术害东宫的传言,让人不得不警惕没有了太后压制的皇帝,是否又要作妖。
魏公公这边心知肚明,知道朝堂上下如今因了太后驾崩事根本理会不得自己,所以太后的死对他是大大滴好事,但身为臣子,身为近侍,身为太后实质上的孙女婿,公公不能不对老人家的去世表达悲痛心情及一定的关切。
所以,公公特意上了题本,向皇爷送上私人敬献五万两表示最诚挚的慰问,同时委婉的说了一下自己从宽奠回义州时误入朝鲜境内的事。
另外,想着自己正职是内官监丞、提督海事太监、江南镇守太监,但尚有个东厂临时太监的兼职,所以在忙于本职工作的同时,也要对挂职的单位有所交待,因而私人密信李永贞,叫他寻一寻那个胆敢当众对皇帝大不敬的缪昌期的麻烦。
缪昌期这人如今虽是小角色,可将来在东林党的交椅很高,乃是掌管机密军师,谓天机星智多星左谕德缪昌期也,另一个掌管机密军师则是天闲星入云龙左都御史高攀龙是也。
按二叔《东林点将录》的位子,缪昌期可是四把交椅。
扫黑除恶,从小打起。
皇爷大人大量,不把你个小臣当回事,可公公这人最是恩怨分明,如何能容人在背后嚼他和皇爷的舌根子呢,必须要给他一个教训。
得了魏公公秘令,李永贞便把提调黑旗箭队的崔应元叫了过来,吩咐一番后那崔应元便领命去了。
过得两日,缪昌期与同僚党人数人在那源鑫居狎妓把玩男色,喝得醉熏熏回家路上便遭几个泼皮拦路,继而就被饱揍一顿,当场叫打落了一颗门牙,其后行凶者一哄而散。
缪乃翰林院庶吉士,将来有望入阁之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天子脚下叫人打了还了得!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立即展开调查,可查来查去却是一无头绪。最后东厂和锦衣卫也参与进来,厂卫果然得力,不消二日便将凶手找了出来,经审问得知却是醉酒闹事。
按律判了为首之人赔了缪医药费,又坐监一年。
对此结果,缪昌期固是不服也无可奈何,大明律令如此,他只是落了颗门牙,又未曾叫人打死打伤,还能如何个判法。只可怜以东林新一代翘楚自豪的缪大人从此以后,说话都漏风,当真是威风全无。
这也是桩小事,且得了秉公处置,只在极小圈子内引起公愤,倒不曾闹的满城风雨,况正值太后丧期。最近京中最忙的除了礼部和内阁外,就属皇帝一家了。
太后驾崩按礼制为帝王丧礼,因而做为儿子的万历按制本服缌麻三月,皇后服皆用细布,宗室皆素服、吉带,大长公主以下亦素服,并常服入内,就次易服,三日而除。诏以“保祐冲人,加服为小功,五日而除。”
百官朝晡临三日,内外命妇朝临三日。数日后,礼部上尊谥曰“孝定贞纯钦仁端肃弼天祚圣皇后”,合葬昭陵,别祀崇先殿。
除了当事人和皇亲宗室外,其他人的注意力却似乎并不集中在太后驾崩这事上,而是紧盯着那位哭红了眼睛的福王身上。
据说,福王在知祖母驾崩后如丧魂魄,与左右言道“孤留不得了。”
他确是留不得了。
太后丧礼一结束,东林党人、礼部右侍郎孙慎行便代表礼部,上疏奏请有关福王就藩的事宜。
这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个前锋。
刚刚从丧母之痛中恢复过来的万历看了孙慎行的上疏,坐在御案前沉默良久,终是命司礼监拟旨,命福王下月一号归藩洛阳。
稍后,又取内侍呈递的魏良臣题本来看,扫了一眼后很是不高兴,嘟囔一语“看来倒是藏了不少钱。”
稍后,却将题本命入文书房,于其中朝鲜事不曾批示。
贵妃那边因为身孕,所以太后丧礼期间万历怜她,不曾要她多动,一些场合能不出面就不出面。只是听了丈夫下旨叫福王下月一号就归藩,贵妃却是怎么也坐不住了。她肚中有孕不足三月,尚未显怀,但为了能让丈夫稍作通融,还是故意捧着肚子来到乾清宫,见了丈夫之后顿时眼眶一红,落下眼泪,哀求改期。
“爱妃不在殿中养身体,到这边来做什么。”
万历眉头微皱,尔后摇了摇头,叹道“如今朕也没有理由再留常洵了,旨意已下,依你改期,有何面目对外廷群臣?”
“陛下就是要我母子分离。”郑贵妃泪水在眶中直打转。
“常洵离了京,不还有小的么。”万历一瘸一拐来到贵妃面前,抬手轻抚贵妃肚子,柔声道“待小家伙生出来后,你我便每天逗孩子便是。”
“陛下”
贵妃脸现愧疚之情,却是没再坚持为常洵改期。
圣旨正式下达后,京师便尽知福王终于要出京了。
首辅叶向高一方面深慰福王归藩之事终在自己手中办事,另一方面却派人请来东宫管事太监王安,告之说郑贵妃与福王,就如同汉朝的戚夫人与如意,刘邦死后,戚夫人下场很惨。明日福王虽说离京,但郑妃受皇上独宠,依然势力很大,太子万不可妄自尊大,以免日后吃亏。明日送福王,礼数上一定要殷勤,让人一看的确是手足之情,请王安务必转告太子。
“小爷平素善良,只依了此事便可,其他的事,小爷无需多虑,自有老臣在。”叶向高如此说道。
与此同时,福王府上来了一名客人,却是东厂大档头李永贞,其给福王带来了提督海事太监魏良臣的一封信。
司礼监
司礼监




司礼监 第七十九章 忠仆
“李永贞?”
正和大伴太监王坤商量明日回藩事宜的朱常洵听了门房来报,甚感奇怪,因他和这个李永贞并不熟悉,二者之间也无往来。只知此人当年因得罪王皇后入狱,后来不知怎么得了机缘,叫父皇放出点任到东厂接了曹聚奎的位子。
“孤是否见他?”朱常洵拿不定主意,便问王坤的意思。
王坤想着李永贞如今乃东厂四档头之一,又是司礼太监金忠名下人,不比当年狱中囚犯,福王纵贵为亲王,但对这东厂新贵还是不能怠慢。况这节骨眼李永贞突然来访殿下,怕是有什么事,便与福王道将那李永贞请入。
“李永贞现今颇有权势,殿下即将就藩,于厂卫中人还当多执敬礼。”王坤提醒一句。
闻言,朱常洵点了点头,命人将李永贞请入大堂,尔后对王坤苦笑一声道:“孤去了洛阳,怕以后就是杂流小官都能来欺我一欺了。”
此言倒非朱常洵矫情诉苦,实乃事实。本朝祖制种种限制,亲王一旦就藩,便如圈养之人,王府所在文武官吏尽是监视他耳目也。莫说再来一次靖难,便是出府逛个街,都难喽。
王坤能说什么,殿下固然如此,他这大伴也是如此。
想这世上,又有几个嘉靖爷那般的好运呢。
此去洛阳,他主仆二人怕是有生之年再难入京师一步了。
.........
李永贞被请入之后便由王府中人引至大堂,未等多久,福王便过来了。
“奴婢李永贞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李永贞执礼甚恭。
“李公公快快请起!”
福王快步向前,亲自扶李永贞起身,尔后与李永贞客套几句。
“公公请坐。”
福王示意李永贞落座,又命人上茶。李永贞倒是十分恭谨,称殿下面前无有他坐的位子。
福王便也作罢,按理来说,李永贞纵是东厂四大档头,但也是他父皇的家奴,故而也是他的家奴。客气归客气,有些礼数却是不能失了的。
“不知李公公来访是为?”王坤在边上旁敲侧击了一下。
李永贞忙向福王微一躬身,说道:“殿下,永贞此来乃是受魏公公所托,给殿下送信来的。”
言毕,从袖中取出一封用蜡密封的信件递上前。
魏公公?
福王和王坤俱是困惑,不知李永贞所说的这个魏公公是哪个。
拿过信封,福王扫了一眼,见上面写着福王殿下恭启,落款乃是提督海事内臣魏。不由想起这魏公公是哪个了,不就是母妃和寿宁妹子都称赞的魏良臣么!
说起这魏良臣,福王殿下观感甚是不错,因为这两年逢年过节王府总能收到魏良臣托人送来的礼物,有时候还是妹子寿宁亲自来送。前些日子闹的沸沸扬扬的妖人案,也是魏良臣在父皇那里进了谏言压下,尔后自领了东厂办这专案,若不然任由外朝借此案生事,焉知不会闹出大事来。
若他母妃及外公郑家受了牵连,他这福王殿下又岂能好过。说一千道一万,最终受益者都是他福王殿下啊。
想那几日,舅舅和外公府上被锦衣卫团团包围,母妃在宫中也是无有音讯,着实把福王吓的魂不守舍。
好在,终是这魏公公还了他们清白。
因而,于公于私,福王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魏公公。更莫说妹妹寿宁常与他这哥哥说那小魏公公的好,母妃每次见他时也时不时的也要夸上几句那小魏公公,说如今她身边的贴心人也就这小魏了。
言外之意自是要儿子不必防着小魏,有甚事都可与他交待。福王对此自是心知肚明,前番妖人案时,母妃身边的内侍庞保、刘成、姜丽山都曾涉案,最后庞保和姜丽山被处死,刘成被责打,尔今母亲身边确是没什么得力人可用。
而这小魏公公是真有办事能力,又得父皇器重,专办海事,前程可观,他日恐能入司礼监。有如此亲近之人在内廷居要职,他福王便是归藩,宫中亦有助力,不致被人诽谤。
只不过,福王和小魏公公却是没有多少接触,因而双方严格说起来也是陌生。且据闻这小魏公公受了父皇钦命离京去办差,好像在辽东还闹出了点风波,怎么突然写信给自己呢?
带着疑惑,福王撕开蜡封,里面是信纸三张。
一一看过之后,福王的脸色从起先的困惑到不解,再到豁然开朗,最后,竟是掩不住有了喜色。
王坤在边上瞧着古怪,却是不敢探头去看,只到福王将这三张信纸拿给他看,这才知道殿下为何如此。
原来,那小魏公公在信中对殿下极是恭顺,言称自己受郑家和贵妃提携方有今日,正所谓饮水之人不忘挖水之人,所以他魏良臣这辈子也不敢忘贵妃大恩,愿以万分之赤诚来待福王殿下...
又称江南海事特区乃陛下钦命归福王提领,故而打今年起,海事特区每年将向洛阳福王府孝敬三万两白银。福王但有驱使,他小魏公公及江南海事衙门上下也必竭力为之。
总之,洋洋洒洒两张信纸,把一个忠仆的形象勾勒的跃于纸面,把个福王看的是好生感动。
只不过单是这些,倒也不算什么,不值福王和王坤如此反应。
真正让他们欣喜若狂的是最后一张信纸上所说的。
原来,这小魏公公请福王往东宫辞行时,务必要恭顺,拜足四拜,与太子也要殷殷话别,表现出兄弟怡怡场景,断不能让外朝的官和内廷中的有心人挑出什么刺来。又请福王临行前无论如何也要去宫中一趟,以赤子之心拜别父母。
为了让福王安心,小魏公公已用福王名义向太子献上白银两万两,并置办了厚礼送与太子宠妃西李。
“好叫殿下知道,魏公公已托人游说了科道中人,明日陛下当能收到诸多奏疏,若不出意外的话,殿下或许能一年一归省。”
李永贞说这话的时候,可是意味深长的很。
一年一归省,代表一年可以回一次京。




司礼监 第八十章 其实不想走
咳咳,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前文出错,把活得好好的庞保写死了,现已更改。
另小魏公公确是和福王没什么交集,发个红包,摸下王妃小手都是细枝末节。
........
拥有慈父之心的公公不能不关怀福王朱常洵,照说洵儿年纪也不小了,可有些事情公公还是不放心的,比如这次归藩之事。
归藩,听上去就是回家,或者说滚蛋。
但这个家怎么回法,这个蛋怎么滚法,却是大有讲究的。
倘若憋着一口气,气鼓鼓的滚蛋,那就实在是没有前途可言,给人的印象也是这家伙赌品太差。
爱屋及乌,不管是看在贵妃的面子,还是看在寿宁的面子,魏公公要掺和一下这件事,不说干政,也就是指点指点洵儿,让他滚蛋都滚的有特色,给朝臣们,给他爹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毕竟,世事难料。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东宫是有个铁三角不假,但要是校哥儿还如原本历史一样稀里糊涂落水,那这个铁三角的作用就会嘎然而止。
因而,从最坏的角度出发,公公也要分两颗蛋放到洵儿那个篮子里。
咱大明讲的是个嫡长子继承制,所以洵儿这个弟弟得不到朝臣支持,最终没干过他哥哥常洛。
可常洛是个短命鬼。
常洛死了,校哥儿上了。校哥儿也短命,检哥儿上了,然后二叔死了,大明完了。
再然后,没了嫡长制了,讲血缘就轮到洵儿他们一家了。洵儿死了不要紧,可他还有个世子啊。
在那个时候,再也没有一个藩王的血脉能及得上洵儿他一家了。
魏公公希望洵儿一家能够开心和放心的滚蛋,所以他私人大出血让陈默以福王的名义给东宫献上了白银两万两,这可不是笔小数目,就朱常洛现在的债务问题,两万两无缝是雪中送炭,能够立时让这位小爷对自己即将离京的弟弟生出感激之意,至少也能放松警惕。
1...378379380381382...57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