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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万历一字不落看完,因怒火而紧绷的面庞明显松皮。
头版之外又有最新政事的一些消息,内中有两处关于江南海事特区成立及海事贸易对大明朝经济民生的论断文章,看着极其客观,让人读后便知海贸于大明王朝的重要性。
看完这头版后,万历又去看其余版面,越看越是新奇。
什么海外诸国见闻,什么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故事,什么奇案剖析,什么奇人奇事,什么怪谈别论,应有应有,让人看的真是欲罢不能。
瞧着皇爷读报津津有味,金忠给了魏良臣一个饶有深意的眼神,魏良臣自是会意:您老的好处少不了!
“皇爷,这报纸可还值得订?”金忠的时机把握的很好。
万历点了点头,随口说道:“还不错,订上一段日子朕看看。”之后却看向魏良臣,“这日报和你有什么关系?”
“回陛下,《皇明日报》虽创刊于海事特区,但办报的却是民间人士,奴婢也是觉得他们的报纸内容客观公正,实事求是,因而才允他们办的。”魏公公断然否认这份报纸是由他老人家的文宣组主办。
“倒是有心了。”
万历玩味的看着魏良臣。
魏良臣头皮发麻,忙道:“陛下,没有您的正确领导,就没有咱大明朝的今天;没有您,也没有奴婢的今天。所以奴婢认为,只有始终秉承陛下的旨意,咱大明朝才能蒸蒸日上,国富民强啊!...这报纸也是奴婢能想到的唯一能替皇爷争气的法子。”
“给朕争气?”万历不解。
“陛下,笔杆子不能掌握在别人手里啊...”魏良臣生动的给皇帝陛下解释了一番舆论的重要性。
万历听的深以为然,金忠也是受益不浅。
“舆论宣传这一块领域确是要加强,嗯,不过嘛,报纸上也莫要拍朕的马屁,朕还不至老糊涂...就这什么大明王朝在朕的带领下稳步前行,写的未免就有些失实,有些夸大了嘛,朕的功绩如何能和祖先相比...”
万历说是这么说,话音却是比较高兴的。
“奴婢哪敢拍陛下的马屁,奴婢说的都是真心话啊,陛下!”
魏公公也很好的把握住了机会,大胆道:“奴婢恳请陛下能够为《皇明日报》题几个字,好让这报纸能在各地很好的发行,不致遭人刁难。”言外之意自是请皇帝陛下给《皇明日报》做幕后黑手。
“题字?”
万历对此兴趣很大,他老人家题的字那都是明码标价的。
不过考虑到《皇明日报》对皇帝本人和皇帝指示的政策有很好的宣传益处,他老人家便没有提钱的事,而是直接拿起御笔,想了想写了这么一句——“努力把报纸办好,让朕放心!”





司礼监 第一百九十八章 尊皇攘夷
领导欣然题字,气氛肯定变得融洽起来。
金公公和魏公公都是识货的人,且都具备的一定书法造诣,前者毕业于嘉靖朝的内书堂,授业恩师乃是后来的大学士高拱。
后者也不了得,授业恩师乃是大家董其昌的记名弟子的旁听学生吴夫子,所以二位公公在书法上的品鉴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好,实在是好!”
魏公公竖起了大拇指,他不是奉承皇爷,也不是谄媚皇爷,而是皇爷的字真的是一级棒。
不但如此,那句“努力把报纸办好,让朕放心”更是朴实无华,字字直击人心。
可以说,这行题字完全就是对魏公公一直以来在宣传领域诸多讲话的总结和归纳。
字字千金,皇爷就是皇爷,目光看的就是长,就是远!
魏公公油脸佩服。
金公公因为年岁大了的原因,加之也无欲无求,所以表现机会便多多的留给年轻人。
他老人家在边上只一动不动的看着皇爷的题字,开始时有几分困惑,但很快就是一个恍然大悟,继而微微的点头,露出一幅“我远不如陛下”的表情。
魏公公在边上瞧着,对金公公也是油脸起敬:这姜,真不愧是老的辣。
“这几个字便给你了,以后就按这字面上的意思办。”
万历对自己的字也是很自得的,他虽然不喜欢张居正,但不可否认的是,正是因为张居正的教诲,他才能练得今天的一手好字。
“陛下放心,奴婢一定牢牢领悟陛下的精神,牢牢铭记陛下对奴婢的嘱托,为陛下把这海事做好,做大,做强,也为陛下好好的争口气...”
趁皇爷高兴劲,魏公公必须赶紧剖开自己的忠心给皇爷看,之后,顺手用五万两把事给结了,皆大欢喜。
万历放下御笔,瞄了眼魏良臣,却是淡淡道:“朕给你的差事,你要办好,办砸了,朕须是饶不得你。这几年,朕对你怎么样,你心中也当有数,总之,朕对你是放手用的,也是信得过的。”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因为过于激动,公公的声音有些哽咽。
“真的知道么?”万历定睛看着魏良臣。
“嗯?知道,知道咧。”
魏公公如小鸡啄米脑袋直点,待抬起头来时,却发现万历正直勾勾的看着他。边上的金忠则是如老僧入定般,低眉垂眼,恍若未见。
陛下这直勾勾的眼神...是几个意思?总不是中意咱家吧?...
魏公公呆在那里,实在是不能理解皇帝陛下这一举动所代表的含意。
就这么等了片刻,万历发现自己没能等到想要的东西,不由感到不快,但当着金忠的面,他也不好太过直白。
于是,皇帝陛下叩了叩桌子,说道:“魏良臣,朕看你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懂装懂,满瓶不动半瓶摇!...朕告诉你,用你的话讲,你这思想有问题,你打根子上就不求上进...哼,若再这样下去,你这辈子也就是个在外办差的命了。”
魏公公听了这话,却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受宠若惊道:“真的吗?那奴婢就放心了。”
万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魏良臣分明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你到底明不明白朕的意思!...你是要让朕砍了你那二叔的脑袋吗!”皇帝陛下实在是装不下去了,他老人家现在太需要钱了。
要知道,为了今天的君臣会面,皇帝陛下可是足足等了大半个月。甚至于,一些原先因为没钱而不能启动的项目,陛下也已经吩咐开工了。这要是没钱付工程款,陛下这年过的也不安心啊。
好好的昨就突然翻脸呢,魏公公急的直喊:“陛下,不能砍,不能砍咧!”
“那就加钱!”
虎啸龙音游于殿内。
“马上加钱,朕不想再听到从你口中冒出任何让朕不满意的话来!”皇帝陛下的耐心是有限的。
足足愣了十三个呼吸的魏公公终是明白过来,他苦着脸道:“陛下,奴婢不是不想好好孝顺您,可奴婢身上就五万两。”
“嗯?”
万历眉头挑了起来,二话不说一指金忠,“传朕口谕,李进忠罪不容赦,即刻交由北镇行刑处斩!”
“陛下!奴婢加钱,加钱!”魏公公就差一屁股瘫倒在地了。
“等等!”
万历示意金忠别着急,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他的手下败将,得意道:“加多少?”
“加...”
魏公公万分头疼,澳门的银子还不知道有没有运到南堂那边,他哪敢乱加。
见这家伙在那磨磨蹭蹭,万历的气性又腾腾上来了,正要发飙时,却见那家伙喊了起来:“陛下,奴婢给陛下加一座银山,大大的银山!”说完两手在虚空中那么一圈,真是大大滴。
“何处的银山?”万历精神大振。
魏良臣提醒他道:“陛下不记得了?奴婢曾给陛下说过,那东瀛扶桑国有一石见银山,产银的大大的高。”
闻言,皇爷的脸色立时就变了,破口大骂:“混账,那银山是在日本国,你如何加给朕!”
魏公公脱口就喊:“奴婢带着皇军去把银山给陛下抢来就是!...抢不来也得让日本国赔偿咱大明的损失,叫他们割地赔款,叫他们入贡谢罪...
他们要不干,奴婢就带着皇军给他们来个扫荡清乡,包准往陛下的内库一船船的运银子!往后陛下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唔...”
万历回忆了一下,魏良臣的确在给他的一份密揭上提过这日本国的石见银山,隐约也透露过他想要带皇帝亲军远征日本的念头。
对此,万历当时并未批示什么,但是皇帝本人对于远征日本还是有兴趣的。前提是,这支远征军不能从他老人家这里拿钱。
如果魏良臣能够自筹军费,万历还是乐见其成的。
“什么时候?”
“明年。”
“几成把握?”
“六...九成!”
为了让皇帝陛下相信自己的能力和实力,魏公公迅速为陛下分析了联合舰队在亚州这一区域的霸主实力。
并且告诉皇帝陛下,为了那座石见银山,魏公公已经派人和日本的倒幕力量联络,他们纷纷表示愿意同大明联合,共同尊皇攘夷,所以远征军是能够得到内应帮助的。
“德川幕府倒行逆施,日本国百姓怨声载道,就等我大明天师前往讨幕呢,陛下!”
魏公公陈词恳切。




司礼监 第一百九十九章 公公,娘娘叫你
感谢“无妄道长”为营救九千岁出狱集资一百两!
.......
欲征服日本,必先收服琉球;欲收服琉球,必先据有台湾。
于皇明海事大业亦是如此,要想定定当当的收取来往商船的过路钱,则大明必须控制琉球、台湾这一航线。
日本国内因德川幕府镇压基督徒使得原本就一直存在的倒幕运动更加激烈,倒幕势力更加强大,甚至不少幕府权贵也在暗中反幕,此正天时也。
台湾已经正式纳入大明版图,归大明皇帝亲军都指挥使司管辖,联合舰队也即将发起对琉球的远征,若能一举征服琉球,则便能以此远征日本,此谓地利也。
何谓人和?
大明皇帝陛下便是人和也!
只要皇帝陛下能够坚定不移的支持,大明皇帝亲军将士必将在魏公公的带领下一举征服日本,以实现华夏文化圈的大一统。
魏公公慷慨激昂,政治层面上,他将远征日本的意义上和皇明国运牢牢捆绑在一起,和皇帝本人的功绩捆绑在一起,指出如果大明能够征服日本,则皇帝陛下一定会名垂千古,流芳青史。
军事层面上,魏公公告诉皇帝陛下,大明朝的水师力量远比日本国的要强,新组建的联合舰队实力规模并不亚于幕府的水师力量。
“据奴婢探知,德川幕府自贼酋丰臣死后,便于水师不够重视。日本国之水师力量多控于汉人之手,内中又有李旦最强,若陛下能够派员册封,赦其从前之罪,奴婢料想李旦等人固然不会为我驱使,但亦不会为德川效死力。
反观德川幕府方面,若知我国册封李旦等海上强人,定会生出猜忌之心。若加以利用,我朝可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判断是魏公公从知道李旦竟然控制了日本对外航道,并且是德川家康的财神爷后就做出的。
做出这个判断的基础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如果说李旦在德川没能统一日本前是德川的座上客,现在,这位海盗财神爷只怕就是家康的眼中钉了。
这一点,从入侵台湾的村山船队便可看出。
德川家康让村山父子统率船队远征台湾,而非让李旦所属的船队进攻台湾,已经表明德川家康正在培养属于他自己的海上力量。即便没有魏公公的运作,德川和李旦的“分手”也是必然的。
中国古语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可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奴婢以为,只要能够击溃幕府嫡系水师力量,皇军就能在其漫长海岸线上随意登陆和反幕力量取得实际联系,或集重兵直逼其京都,攻其城池,或仿当年倭寇配合反幕力量扰乱日本腹心之地,如此,进可攻,退可走...我皇军可以战养战,就地补养,他幕府却不能,时日一久,幕府必会臣服于我大明...”
魏公公不遗余力的兜售其远征日本的计划,版本之中有很多是直接照搬当年福建巡抚金学曾的。
万历听的倒是入耳,也觉可行,但却反复关心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日本国的幕府会不会真如魏良臣所说,在无海防的情况下迫于压力割地赔款,将那石见银山送予大明皇帝陛下。
“若不能如此,奴婢愿提头来见!”
魏公公回答的那是斩钉截铁。
皇帝对此回复,却是信心不足。
援朝之役,倭人毕竟甲兵二十余万,岂是那么容易征服的。
陛下内心里还是希望能够马上见到真金白银,而不是翘着脖子等明年。
只是,看起来,魏良臣似乎真的力竭了,从这小子身上真的榨不出太多的银子来。
是容他缓上一缓,还是竭泽而渔,万历沉吟在那。
见状,魏公公自是心急,担心万历不允。他求助似的看向金忠,金忠伸出三个指头,魏良臣摇了摇头竖出两个指头。
金公公见了,暗叹一声罢了,怎么也是自家名下的人,若能做出些事来于自家也风光,少一千两就少一千两吧。
上前进言道:“陛下,小魏在东南为陛下办海事,朝廷并不曾投入一分银子,事事都靠小魏自己方有今日海事面貌...老奴以为,今他既有雄心为陛下分忧,往征那日本以讨我国战争之损失,不妨容他一年半载,叫他先办着看看。”
万历不置可否。
金忠进而又道:“陛下,小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念他这些年的苦劳,陛下便施些恩典于他好了。”
这么一说,想到这几年陆续从小魏那得了不少银子,自家还欠着人家一大笔,皇帝陛下终是心软了,打量了一眼正忐忑着的魏良臣,微哼一声:“此事你只管去办,朕容你一年。”
“多谢陛下!”
魏公公如闻天籁之音,欣喜不已。有了万历的支持,他筹备已久的征日计划终于可以摆上桌面和浙党他们谈一谈了。
“陛下,那我二叔他?”
公公高兴之余没忘了二叔的事,这是和征日并存的大事。
万历却皱眉头道:“李进忠犯了那么大事,朕若就这么放了他,如何和外朝交待?”
皇帝陛下真不是为难魏公公,实是此事确是不好交待。
外朝那边相关奏疏上了不少,杨涟被打伤也是事实,要是没有个交待,他这皇帝也很难做的。
因此,皇帝陛下的意思是怎么也要关个一两年,等没人记得这事了再放不迟。
这事确是不好弄,除非苦主杨涟自个愿意写个原谅书...
但这显然不现实,可也不能把二叔关个一两年啊。
魏公公着急,要知道,皇爷也就三四年的活头了,这要耽搁了一两年,错过了朱由校人生最重要的阶段,二叔后面还怎么当九千岁啊。
这事棘手了,魏公公也犯难。
关键时候,在宫中沉浸数十年的金公公给出了智慧的解决方案,他道:“陛下,犯事的是李进忠,不关魏进忠的事。”
“嗯?”
魏公公眼前一亮,这真是具有高度政治智慧结晶的解决方案啊!
金公公高明,真是高明啊!
万历也觉得这法子不错,反正只要没放李进忠就是。再者,李进忠犯事不假,可杨涟也太不给他这皇帝面子,着实也叫万历恼怒的很。
当下便叫金忠去办这事。
魏公公心中大石彻底落下,正欲和金忠一起去办二叔出狱的事,万历却叫住他,轻咳一声道:“东西呢?”
“啊?”
魏公公愣了个神,旋即反应过来,赶紧将荷包摸出,看也不看便恭恭敬敬的摆在了皇帝陛下的御桌上。
正转身要走,贾大全轻步入内,说是贵妃娘娘传话来,要小魏公公这边事办完后去她那一趟。
“陛下,娘娘那?”
魏公公不知道当去不当去,他也不知道贵妃叫他有什么事。
“你去吧。”
万历点了点头,轻咳一声:“贵妃娘娘那里,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吧?”
“陛下放心,奴婢晓得!”
魏公公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自个的荷包挪开,痛心疾首的小步退出了西暖阁。在外面和金公公说了几句,便由贵妃处来人引他过去。




司礼监 第二百章 欢喜的泪水
贵妃处的来人魏公公见过几面,叫庞保。
于此人,公公实是救命恩人,因为这庞保和刘成才是真正的梃击案当事人,而直接动手的就是公公进京路上遇着的那个烂赌鬼张差。
此案的幕后黑手,审案的东林党人、刑部郎中王之寀一口认定就是郑贵妃。而非东林党的审案官员们则认为是东宫太子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目的是借此陷害郑贵妃。
真相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所以“梃击案”被列为晚明三大疑案之一。
得益于公公当年为了保鸟而在皇城瞎跑,提前把“梃击案”上演了一回,虽然导致崇祯他娘王才人提前领了盒饭,但也因此和西李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情,使得西李成了公公在天启朝布局的“铁三角”之一。
连带着,真正的“梃击案”也给无形之中消弥了,因为当事人之一刘成已经被公公灭了口。
所以,只要不是郑贵妃真的失心疯想找人把朱常洛干掉,“梃击案”理论上是不可能再发生了。
如此一来,这庞保自是不可能人头落地,张差那个烂赌鬼也不可能拿着一根大木棍在皇宫里肆意游荡了。
只这庞保不知道魏公公是他的救命大恩人,反而却对魏公公敬畏害怕的很。原因便是从前的翊坤宫管事太监姜丽山和刘成都是叫这魏公公给带出宫,继而从人间消失了的。
作为贵妃娘娘宫中的人,庞保也肯定清楚魏公公在贵妃娘娘心目中的地位,因而这一路很是讨好。
对此,魏公公安然受之,与他闲说了几句,随口问了句:“娘娘安好?”
庞保道:“娘娘好着咧,就是怀着身子行动不便。”
“娘娘有了身孕?”
魏公公“咦”了一声,贵妃娘娘可以啊,这都四十开外做奶奶的人了,还能老蚌吐珠,保养的真是一级棒。内心深处却是没来由的酸溜溜,万历这老小子不地道啊。
“公公不知道么?...噢,对,公公这大半年都在外面替皇爷办差,自是不晓得宫中的事。”
庞保没有他想,告诉魏公公太医院那边说了,娘娘还有两月就要生了。
“娘娘辛苦了,这女人啊十月怀胎...”
说到这,魏公公突然“咯噔”了一下:如果十月怀胎的话,那时间往上推算,贵妃中标的日子岂不就是在四月份?
如果他老人家没记错的话,四月份的时候,他和娘娘在西山有过一段不可告人的事啊。
难道?!
公公怔在那里,心中如牛皮大鼓在敲,“咚咚”的跳个不停。
“公公怎么了?”
庞保在边上一脸不解的看着魏公公,不明白他为何不走了。又叫了一声后,魏公公方反应过来,忙摆了摆手对庞保道:“没,没什么。”
因了这事,魏公公这路上就心神不宁了,一会怀疑不可能是他的,一会又怀疑可能是他的,这到底是还是不是,那真是折磨人的很。
若不是,自是高高兴兴,大家还能愉快做朋友。
若是,那可真就大大的麻烦了,自家的骨血成了朱明的皇室,将来如何能认祖归宗咧。
一个士奇已叫公公头疼,再来一个,公公端的是无地自容了。
隐约觉得,贵妃叫他过去,说不定与此事有关,这么一想,魏公公心中就更慌了,便问庞保知道贵妃叫他有什么事么,这个庞保却是不知道了。
“公公放心吧,娘娘听说公公回来了可是高兴的很,不会有坏事。”庞保悄声说道。
魏公公微微点头,随手从袖中摸出块银锭递给了庞保。庞保是受宠若惊,千谢万谢的。
走到半路时,却见前方有四个小伙者抬着个担架从神宫监那边拐了出来,担架后面还有两个哭哭啼啼的中年太监,瞧着都是没品级的职事。
看着像是哪个监中有人去世了。这事平常,宫中老老少少一大堆子人,生老病死乃是常事。
魏公公这会心里念着贵妃肚子的事,哪有闲心理会这事,所以没有多瞧,但经过那行人边上时,眉头却是跳了下,鬼使神差的驻足问了句:“抬的什么人?”
跟在担架后面的一个中年职事太监见魏公公穿的是五品中官的服饰,不敢怠慢,忙停了抽泣,恭声道:“回公公话,是净事房的陈师傅。”
净事房的陈师傅?
魏公公面色一变,一个箭步上前掀开了担架上的白布,定睛一看,脸皮不由自主抽动起来,发出“咦”的一声。
就在这一声的同时,公公内心里那真是春光灿烂,心情无比愉悦啊!
因为担架上这个一动不动,死的不能再死的老头正是当年绕红绳要给公公小鸟结扎的老太监!
“陈公公,您老...您老...”
激动之下的魏公公已经失声,双手紧紧攥着白布,一脸伤心欲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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