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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普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牛油果
本已经几乎恢复往日平静的玉京城,再次被掀起一阵阵错愕的惊呼。
搞什么?
这百圣齐鸣什么时候变成了家常便饭,说鸣就鸣?
莫不成是这诸子先圣千古流传的不灭精神,都性灵重光,觉得这灵牌金身之中,太过寂寞,时不时都要出来溜达一圈?
更令人震骇莫名的,不仅是贡院之中诸子的灵牌金身鸣动,绽放圣光。
更是那一道道诸子圣光冲上云霄,与一道璀璨光柱交相辉印。
华光弥漫,一点点,一缕缕,一片片。
片刻之间,便如云霞天幕一般,遮住了天空,锦绣无比,璀璨夺目。
莫说整个玉京城,玉京周边,方圆数百里之地,都看到这一片锦绣云霞。
甚至于,天下各地贡院文庙,都有种种异象诞生。
似在响应这玉京城中,千古未有的文道盛事。
玉京城上空,更是回荡着一声声浩大的诵读声。
“儒有大法……”
“儒有大礼……”
“儒有大道……”
“上为圣人,下为士君子……”
那分明是有圣道文章,不,是传世的圣道经典,大道之书诞生。
其中有不朽的道理,跨越千古,与诸子先圣的不朽精神共鸣。
尤如诸子先圣,齐声诵读这圣道经典,大道之书,传道世人。
无数人听闻这诸子百圣共鸣,如痴如醉,如醍醐灌顶,许许多多道理,豁然贯通,豁然而明。
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哪怕不识文字,也能从中得到明悟。
如得神圣点化开智一般。
许多名士大儒,朝中重臣,更是狂喜激动不已。
或是忘形大笑,或是涕泪俱下,或是奔走呼告。
“圣道典章,万世垂范,我文道大昌,文道大昌矣!”
武温侯府。
洪玄机早在那道文道华光冲天而起时,已经发觉。
身形微晃,便出现在书房外,抬头望天。
“夫万事万物之理不外于吾心……”
“心虽主于一身,而实管乎天下之理;理虽散在万事,而实不外于一人之心……”
“知先行后,知行何一,此圣门之教……”
默默听着圣道共鸣中的文章道理,洪玄机神色从淡然无动于衷,到双收微蹙,露出几分凝重。
再到此时,却已是露出几分难看的神色。
“天地虽大,但有一念向善,心存良知,虽凡夫俗子,皆可为圣贤……”
再听得一句,洪玄机神色豁然一变:“哼!”
“歪理邪说!也敢乱我心志?”
“嗯?”
洪玄机忽然耳廓微动,朝一方看去。
那里是洪易所在的小院。
小洪易正在仰着小脸,满脸迷醉、敬仰地听着,口中喃喃将其中大道文章全力记诵。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哼,不知所谓。”
一股寒气自心头升起,令他打了个激灵。
是父亲的声音?!
耳中却再难听进那大道文章,只有那个声音中的冰冷不断地在心中回荡。
他此时并不知道,这是多高明的手段。
一个声音,便能令他神魂动荡。
恐怕此后数日,他都神思不属,病上一场。
若非洪玄机心中并无杀机,他恐怕当场便成了痴呆。
“吴管家!”
洪玄机一声呼喝,那吴大管家佝偻的身影不知道何时便已站在身后:“侯爷。”
“你亲自到南衙走一趟……”
洪玄机冷然下令。
吴大管家一言不发,直至洪玄机说完,才应了一声,悄无声息地离去。
圣人出世?
洪玄机面上满罩寒霜。
对于所谓的百圣齐鸣,他不过是出于对诸子的敬意,才会承认。
诸子先圣对天下人的影响自然是巨大,他虽然忌惮,却也不是不敢触碰。
若无超越一切的信心,和击破一切阻碍的意志,他谈何要超越古往今来,一切至圣先贤,成就上古圣皇也不能成就的无上境界,登临彼岸?
本来一个新圣出世,对于大乾未尝不是件好事。
但是妄图动摇他的心志,篡改他的道理,毁阻他的大道,莫说是一个尚不知所谓的新圣,便是诸子先圣重生,也是痴心妄想,死路一条!
洪玄机断然容不得!
……
大通坊。
“啪嗒。”
洪辟轻轻将笔搁在一旁。
抬头望去,看着渐渐消散的文道华光,不由摇摇头。
这些诸子的不灭灵性,也未免太过大惊小怪。
动不动就来个共鸣。
洪辟都有点怀疑这诸子生前是不是全是一群热血中二的老奋青?
这要是以后他聚集足够的文运,得天地响应,天意铭刻,大道显化,汇聚出浩气长河,那还不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吐槽归吐槽。
但此世不同于以往诸世。
想要天地响应,大道显化,可没有那么容易。
“先生!”
洪辟正要将案上的书稿整理一番,屋外忽然传来上善激动的声音。
“进来。”
上善顿时打开门,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先生,刚才可是您……!(??.??)”
话没说完,他便看到了洪辟身前案上的手稿,手稿上的文字仍然有着文道华光射出。
顿时确定了,不仅是刚才,还有上次,两次百圣共鸣,都是因自家先生而起。
不由又是激动又是骄傲。
他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却偏偏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
“谢文渊深夜冒昧来访,还望圣人海涵恕罪,拜请圣人赐见。”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别傻愣着了,开门去。”
洪辟对屋外的声音似乎早就知道,并没有意外。
“哦哦!”
上善连忙点头,跑了出去。
洪辟拿过一本书册,将案上的手稿遮住。
起身走到一旁中厅,不过片刻,上善就领着一个身着黑色布衣,满头须发尽白,连眉毛也如霜雪一般。
形容高古,年岁极大,怕不已入耄耋(mào dié)之年。
但面色红润,肌肤平赖,毫无褶皱。
端的是鹤发童颜。
更有一股岳峙渊嵉的气度。
洪辟却看不到此人身上有哪怕一丝一毫修炼过武功道术的痕迹。
这便是个奇迹了。
不曾修炼半点武功道术,如此年岁,却仍有如此气度颜色,本身就是不可思议。
不过洪辟不久前才参悟出一念成圣之法,如今更是写下了半部虽未成形完善,却注定不朽的经典。
十分清楚,这个人,读的书太多了。
而且是把书读到了骨子里,读到了灵魂意志中。
学问精神,都纯粹到了极致。
几乎有了几分上古圣贤的气象。
平时不露,一派平和朴拙之象。
张口一吐,便有浩然之气。
落笔一挥,便是字字珠玑。
若是修习道术,也不知会到达如何可怕的地步?
怕不是旬日间,便能一步登天?
只是此人气息精纯,是个心中已有自己的大道,不为外物所滞,更不会被外力所惑,不屑去修那能令他超凡绝俗的道术。
饶是洪辟,也不由赞叹道:“吾善养吾浩然之气!老先生已得其中三味,几可追先贤先圣矣。”
那老者入得此间,原本见得屋中所站的,是一个年不过十的孩童,神情微微一怔。
下意识地认为,是此间主人的弟子后辈。
不想听得此言,神色微震。
原本下意识地目光扫射,正好落在不远处,书案上那散发着蒙蒙华光的书稿,顿时目放奇光。
他腹中有万卷诗书,养得胸中气自华,自知礼数。
心中激动之下,也不忘拱手作礼道:“敢问这位小先生,何为浩然之气?”
洪辟轻笑一声:“此气,配以仁、义、礼、智、信,与道、德二字,以直养,而思无邪,则其至大至刚,塞于天地之间。”
“配义与道,以直养,思无邪……”
老者嘴里喃喃念叨,双目深邃如渊,隐有一丝精纯神异之极的光泽。
半晌,身躯微微一震,再抬头时,看向洪辟的眼中已再无疑虑。
当即整肃衣冠,双手于胸前一叠,深深弯腰下拜:“果然是圣人当面,末学谢文渊,拜见圣人,谢圣人点化之德。”
“上善,扶老先生坐下。”
洪辟也不躲闪,受了半礼,才挥手道。
虽然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但本尊真实年纪是他好几倍。
而且,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受他一礼,也受得起。
不过洪辟此时毕竟只是个孩童之身,却不想过于托大。
受了半礼,是为尊重文章道理,也是尊重老者。
谢文渊也非俗人,心思澄澈,一见洪辟作派,便知其意,也不虚套推脱,大大方方让上善扶了起来。
却并有没在一旁椅上落坐。
反而微微躬身,正色道:“老朽本是南州人士,于南州六十载闭门治学著书,前番听闻有新圣出世,引得百圣共鸣,便急急赶来,”
“不想才至玉京数日,便又亲眼目睹圣人著出大道之典,”
“老朽一心向道,一生不会别得,只会读书,穷章摘句,得见此文道盛世,老朽斗胆,请圣人容老朽于门下侍立,聆听圣道文章。”
他面色诚恳,隐带一丝惶恐,似是生怕洪辟不答应。
却没有半分因为洪辟只是一个稚龄童子的模样,而有半分扭捏不适。
忐忑许久,却不得回应。
不由心下黯然,抬起头,面带悲色:“是老朽冒昧了,此等大道,岂可轻传?”
洪辟摆手轻笑道:“老先生误会了,”
“文章道理,本就是开启民智,导引人心,若是蔽帚自珍,要其何用?自是天下人人都可学,方显其本真。”
果然是当世圣人!
谢文渊心下赞叹,面上不解:“那不知……”
洪辟笑道:“老先生且稍待,今夜恐有难善了之事。”
谢文渊与上善闻言皆是不解。
便于此时,门外忽有阵阵嘈杂之声。
“开门开门!”
“南府禁卫捉拿人犯,速速开门!”





诸天普渡 第794章 对峙 (二合一章)
小院那简陋的木门被拍得震天响。
即便有院墙之隔,也无法隔绝外面那凶神恶煞的呼喝。
几欲破门而入。
“南府禁卫?”
屋内,谢文渊豁然站了起来,先是吃了一惊,旋即霜眉倒竖:“大乾有律法森严,不准官府军兵擅扰百姓,南府禁卫乃拱卫京城两大禁卫之一,怎敢知法犯法?”
“圣人且稍待片刻,老朽虽一介布衣,却痴长些年岁,还有几分薄面,这便出去将此等狂悖之人喝退,”
“真是岂有此理,圣人居所,岂容这等狂悖之人放肆!”
谢文渊神色不悦,口气极大。
他倒也并非虚言。
他本乃天下文宗泰斗。
与当年的宰相李严,一南一北,并称于世。
李严在朝为相,他一介布衣,名声却也不曾弱了分毫。
如今李严已逝,他闭门著书数十载,如今年岁,已九十有三。
虽仍是一介布衣,但桃李天下,门生故旧遍布朝野。
上至王公大臣,富贵名门,下至寒门学子,都有他的徒子徒孙。
便是乾帝见了他,也要先敬三分。
说罢,躬身一礼,便大袖一抚,就要出门而去。
“老先生且慢。”
洪辟却抬手叫住。
“圣人有何示下?”
谢文渊顿足转身,疑惑却不失礼数。
洪辟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而对一旁有些受到惊吓的上善吩咐道:“上善,去开门吧。”
“啊?哦哦!”
上善连忙跑了出去。
“开门!”
“再要拖延,阻拦我等捉拿犯人,便是同犯,休怪我等言之不预!”
简陋的木门几乎被拍得散架。
上善心中害怕,只是想起先生吩咐,却又壮着胆子,将拴门的木板给撤了。
“哎哟!”
一股大力顿时将门推开,同时把上善撞倒在地,屁股摔得生疼。
门前出现了一队身穿玄色锦袍,腰佩玄刀的虎狼锐士。
“嗯?”为一首一位,一低头便看到了摔在地上的上善,皱了皱眉头。
这个人不过十岁出头,半大的孩子,看上去又蠢笨如猪,却不可能是什么能引得百圣共鸣的人物。
不由神色冷厉道:“小子,这院中除你之外,还有何人?此地主人在何处?”
“我、我……我不知道!呜~”
这些人凶神恶煞,一身血煞之气隐隐如恶兽扑腾。
如此来势汹汹,来意非善。
上善心中害怕,话语中都带上了哭音。
却下意识地不想让他们知道先生的所在。
但莫说是他,今夜玉京城中恐怕没有几个人能阻止这一队虎狼锐士。
“哼。”
那为首之人,见得上善如此形状,根本就懒得再问,冷哼一声,举的一招:“给我将此地围起来,搜!”
“你、你们不能这样!便、便是官府也、也不能擅闯民宅!”
上善急忙爬起来,往前一扑,抱住一个玄衣卫士的腿,大声嚷道。
只是他哪里挡得住,那玄衣卫士只是轻轻一甩,便将他像个麻袋似的甩飞了出去。
“好大的胆子!”
“如此飞扬跋扈,深夜无令私闯民宅,戕害百姓,南府禁卫便是如此守卫玉京安危?”
一声苍劲喝斥,从屋中传来。
谢文渊大屋内已经忍不住,踏出门来。
那玄衣卫士领队便见得一个满头霜发,须眉皆白,却气度不凡的老者,站在门前,挡住众卫士去路。
或许是因为见谢文渊气度着实不凡,口气也极大,心想是什么大人物,抬手示意众卫士暂且停下,神色语气都有几分缓和:“你是何人?”
卫士首领像是想起什么,又顿时眯起眼,放出几分危险的光芒:“可是此间主人?”
他忽然反应过来,也只有眼前老者这般无论气度、年岁都世间少有的人物,才与那能引得百圣共鸣的新圣相符了吧?
只要对方说出一个是字,他立马就要将之捉拿问罪。
“老夫,南州谢文渊。”
谢文渊傲然道。
他虽醉心文道,修身养性,为人越老越谦和持中,面对肖小,却也有慷慨意气。
“谢文渊?”
卫士首领只觉这名字有些耳熟。
不过谢文渊名头虽然极大,但一来他闭门多年,久不出世,二来卫士首领也不是什么读书人,能偶尔听得这名字,也是谢文渊名头太响。
卫士首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但他心急拿人,并不去多想。
只冷声道:“我只问你,可是此地主人?”
谢文渊也冷然道:“若是此地主人又如何?”
卫士首领冷笑一声,举手一挥:“嘿,是就好,你的事犯了,跟我等走一趟吧。”
几个卫士得了示令,手提锁铐,就待上前拿人。
谢文渊毫无惧色,白眉倒竖,气度如山,凛然难犯:“此地主人是犯了哪条王法,要你深夜破门拿人?”
“哼,违逆大乾禁令,修炼邪法妖术,祸乱京城,惊扰禁宫,哪一条都是罪大恶极,罪不容赦!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加几条?”
卫士统领森然一笑,话音才落,面色突冷:“锁起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尔等狼子之心,真当老夫看不出?”
谢文渊怒斥一声,慨然一抚大袖,张开双手:“来,但锁了老夫去。”
“好,果然是好气度!”
卫士首领喝了一声彩。
他平日里虽对文人没有什么好感,但眼前这老者,倒是气度过人。
不愧是什么新圣。
只可惜,惹了不该惹之人,他便是再有好感,也断然放不得他。
“嗯?”
卫士首领忽然神色微变。
因为他听到了院外胡同传来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不仅是他,院中其余人也都听到了。
卫士首领急喝道:“拿人!”
“住手!”
院门外,突然出现了几个气喘吁吁的身影。
在他们身后,似乎还有一大群人赶来。
“啊!原来是文渊宗师!”
为首一人,便是那最先出现在门外的人。
是一个一身青衣,年约四五旬的清癯老者。
虽是气喘吁吁,却是一脸怒色,瞪视着院内的玄衣卫士。
待看到院中的慨然而立,让两个玄衣卫士上锁的谢文渊,便现出惊喜之色。
旋即看到已经挂到他手上的锁铐,顿时大怒:“你等好大的胆子!”
“这位是南州宗师,谢文渊谢先生,便是陛下也曾再三恭请谢先生入宫请教学问,你等竟敢随意戕害!”
卫士首领看着来人,还有他身后一干用不善的眼神,恶狠狠盯着他的人,顿时头疼不已。
他做为南府禁卫郎将,哪能不知这些人是何来历?
这都是朝上的大臣。
几乎代表着朝廷文官一系。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名为李神光,为当朝礼部郎官。
师从先帝一朝的宰相李严。
李严逝后,便被视作李氏学派的扛旗之人。
朝中有传闻,如今的礼部尚书年迈,早有告老还乡之愿。
只是乾帝出于种种顾虑,将其暂且按下,并未即刻恩准。
但任谁都看得出来,礼部尚书退下是迟早之事。
届时,十有**,是这位礼部郎官李神光继任,执掌礼部。
便是如今,他在朝中也隐隐是除了消洪玄机理学一派之外的文官之首。
而且其人性烈如火,软硬不吃。
你若敢向他亮刀子,他就敢把脖子往你刀刃上撞,溅你一脸血。
此等人物,怎能不令卫士首领头疼?
虽然他身后有洪太保撑腰,不惧此老,但他却不能随意牵扯。
只得忍着怒气道:“李大人,可莫要血口喷人,不是我等要戕害无辜,实是这位老先生犯了事,我等只是受命行事。”
“哼!”
李神光冷哼一声:“南府禁卫,巡卫皇城,无京府衙门与中书省令,不得无故侵扰百姓,你等这般所为,简直目无王法!”
“老夫明日早朝,定要参他卫金吾一本!”
他却不屑与一个禁卫郎官理论。
矛头直指执掌南府的南卫统领。
南北两卫,一南一北,是玉京城中的两大城防禁卫。
这卫金吾便是执掌南府禁卫的统领大将。
向来与洪玄机同一个鼻孔出气。
李神光不必多想,便认定是洪玄机心胸狭隘,在背后暗施阴谋,妄图阻挠新圣出世。
此等小人之辈,自不会给他好脸色。
说完,便大袖一拂,大步从他身旁走过,视其与旁边如狼士虎般的率衣禁卫如无物。
来到谢文渊身前,瞪视左右手执锁铐的玄衣卫士,厉声喝道:“还不退下!”
两个玄衣卫士面面相觑,有点手足无措地望向卫士首领。
卫士首领脸色难看:“李大人,你如此阻挠我等公干,可休怪我等不留情面,”
“本将奉令行事,便是参到陛下面前,本将也不惧你!”
“好!”
李神光猛然转身,须发皆张,怒喝道:“老夫今日还就阻定了!你有能耐,便在这里一刀砍死老夫!”
“否则明日上殿,老夫便是拼着不要这条老命,血溅五步,撞死在金殿龙柱之下,也要向他卫金吾讨个说法!”
“不错!”
“爪牙之辈!岂敢如此戕害我文道宗师!”
“今日尔等肖小若想对宗师不利,便从我等尸体上踏过吧!”
与李神光一同来此的几人,还有随后赶来的一众文人士大夫,尽都挤进了这小小的院落中。
挡在谢文渊身前,面对着一众玄衣卫士,怒目骈指大骂。
玄衣卫士俱是虎狼锐士,但此刻面对一群手无寸铁,几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却露出紧张畏惧之色。
甚至有人被吓得脚步后退。
“你、你们……”
卫士首领直气得浑身打颤。
李神光却不屑再理会他,再次转过身来。
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欢喜的笑脸,拜道:“后学李神光见过谢宗师!”
“我道何人能两次引得百圣共鸣,写下不朽圣道经典,原来是文渊宗师!”
“文渊宗师今日得诸子百圣共鉴,得成圣贤,真是我文道之幸,国朝之幸,天下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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