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裂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庭
玄武裂天 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恼残的主帅
听完白清风的策略,众人皆是大点其头,觉得这个计划十分周密,完善,无可挑剔。虚无颜也觉此计可行,便看了看陆随风,见其也暗暗点头,这才朗声道:"即然诸位对这计划沒有异议,那就……"
就在这时,一位探哨前来禀报,说是镇內的敌军已开拔,正朝这个方向而来。
"来得好快!比预计的时间提前许多。"陆随风说道:"那后面的那支敌军也应该快到了!白清风,你就带领本部将士在此埋伏。所有人立即回去准备一下,十分钟以后出发,绕路前往云山镇。"
"是!"一众仙将齐齐抱拳拱手,领命而去。
此地离云山镇也不过五十里路程,就算绕道而行也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已距云山镇不足五里,才在一处山林中潜伏了起来,立即派出探哨前去摸清敌方动态。
虚浪精于算计,善逢迎,更懂得揣测人心,故而很得虚天涯的赏识,视为得力的左膀右臂,此次出征,让他统领四十万先锋军,就足见对其的重用和绝对的信任了。
虚浪急于表现自己,加之立功心切,所以行进的速度很快,与和后面的天月城大军拉开了近千里的距离,尚不自知。
其主要原因,其一,是他从心理上,就认为对方只是一群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一走一过之间便能摧枯拉朽的荡平。其二,他精于算计,也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与算敌之所算的大智慧沾上边,即不懂征战之道,更不懂谋略。否则,又怎会让大军一分为二,让对方有机会分而歼之。
百里的路程,只用了不到四个时辰,二十万大军已浩浩荡荡的抵达了云山镇。虚浪策骑来到队伍前列,远远发现云山镇一片宁静,眉头不由微微皱起,从天月城一路行来,沿途的城镇无不列队出迎,难道不知道本帅来了吗?若不给本帅一个好的说法,那这个镇长就当到头了。
"进镇!"虚浪一声怒喝,二十万大军蹄声如雷,呼啸冲入镇去。
殊不知,镇门大开,连一个守军都见不到,任由过往的人流随意出入。虚浪见状更是怒气上脑,就算这云山镇沒有战事,也不能如此松懈吧!看来这个镇长已无能到了极点,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来人!去把这个镇长给本帅抓来!"虚浪铁青着脸,冷声道。
沒过多久,前去抓镇长的人回来禀报道:"镇长并不在镇中,属下打听了一下,说是昨日一大早便带着家人离开了,沒人知道什么原因,去了那里?"
虚浪郁闷的怒哼一声,又看了看天色,已是日沉西山,暮色苍茫,便对左右的仙将道:"今日天色已晚,传我帅令,全军入镇修整,明日一早继续前进。"
"这镇子太小,只怕住不下这许多将士。"一名仙将面现难色的说道。
"那就将镇中人统统赶走,不就住下了,这种事需要教吗?"虚浪不屑的横了他一眼,便让人带路前往镇长府。
"哼!狗仗人势的东西,何能何德配做一军之帅。"那名仙将咬牙切的嘀咕道。
这些仙军都是被胁迫而来,军心士气本就低落,加上又是一路疾行而来,身心具是疲惫不堪,都是吃过饭便倒头就睡,沒有絲毫的戒备心,就连岗哨都少得可怜,而且都在垂着头打瞌睡。
一夜安然无事的过去,翌日清晨,镇墙值守的哨兵从酣梦中悠悠转醒,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睁开朦胧的睡眼,边伸懒腰边向镇墙外扫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全身猛然一震,揉了揉眼伏在墙头,凝目望去……
由于镇子太小,尽管将所有镇民都赶走,仍容不下这许多人,有一小半只能住扎在镇外。而此时的外围又多了一支规模吓人的大军,放眼望去数不清个数,只能用无边无际来形容,连镇子带营寨,都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
哨兵彻底的儍眼了,伏在城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浑身打了过冷颤,嘴唇先是哆嗦的喃喃道:"敌袭……"接着,突然见鬼似的尖叫出声;"敌袭,有敌袭啊!"
这一声尖叫惊醒了其他的哨兵,纷纷从地上爬起来,不满的嘀咕道:"鬼叫什么?喊魂呀!"
那哨兵指着镇墙外,跳着脚颤声道:"你们看,我们被包围了!"
"天啦,怎么突然一下冒出来这么多敌军,至少有四十万之众。"
"你看那旗上写着什么;讨伐叛逆!难道是流云城的大军?"
"快,快去禀报……"一名队长最先回过神来,对着一个哨兵惊惶的尖叫道。
那名哨兵连滚带爬的朝着镇内奔去,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大叫;"敌袭,我们被包围了!"
随着他的叫声,镇内镇外的人都被惊醒了,尤其是镇外的住军更是乱成了一片,有的士卒甚至连盔甲都沒来及穿,便纷纷争先恐后的朝镇内奔去。
镇外的住军至少有七八万,狭小的镇门又如何容得下这许人蜂涌而入,你推我挤,到了最后全堵在门口,谁也过不去。后面的人更是急得破口大骂,还不时的回头张望,唯恐对方突然冲杀过来。
军无斗志,那里会有一战之勇,更何况,对方这阵势太吓人了,四十万大军,只须一次冲杀,这七八万就会瞬间变成尸体。此时唯一的选择,就是尽快躲进镇内。
很快,那名报信的哨兵已跑到镇长府,向虚浪禀报这可怕的消息。而此时的虚浪还在呼呼大睡,身边还躺着一个留守镇长府的小丫头。
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虚浪狠狠的诅骂了一声,连衣服都沒披一件,便裸着身体翻身下床,愤愤的大步冲到门前,一把将门拉开,冲着那名报信的哨兵咆哮道:"滚!"
哨兵被这一声怒喝吓得连连后退,看到寸缕不挂的主帅,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沫,好半天才颤巍巍的出声道:"这个……镇……镇外全是敌军,我们被……被包围了!"
虚浪刚想关门,闻言便顿了顿,接着便一把抓住那哨兵的衣领,往回一拉,厉喝道:"你在说什么?敌军?我们被包围了?"
那哨兵被衣领勒得发不出声,只能狠狠的点点头。虚浪见状不像有假,心中也是不由一凛,一把将他推开,就要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发现袴下有东西晃来荡去,低头一看,才惊觉自己竟是沒穿衣服,不由恼羞成怒的给了那哨兵一巴掌,这才冲进屋去穿衣披甲。
那哨兵捂着半边被抽肿的脸,眼中泪花滚动,双拳紧握,目光中充满了仇视和愤怒。
"你若敢谎报军情,灭你满门!"虚浪冷哼一声,跨上战骑冲出府去。一路之上见到镇内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惊惶失措的人流,就像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
"看来这是真的了!他娘的,本帅倒要看看来的是那门子敌军!"虚浪狠狠的暗骂了一句,便策骑朝镇门而去。
这时,一名仙将冲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虚浪正欲怒喝出声,只听那名仙将惶急的道:"虚帅,你快上镇墙看看,不知怎会一下出现这么多敌军?"
"哼,慌什么?"虚浪冷哼一声,还是下了坐骑,顺着台阶走上了镇墙。
此时的镇墙已乱作一团,城外的住军进不了镇,索性架起云梯攀爬上来。虚浪见状,邪火上冲,大吼出声;"这是干什么?都给本帅滚下去!"
他的吼声虽大,这些军士像是充耳未闻,仍在争先恐后的向上爬。虚浪拔出剑砍翻一个刚爬上来的军士,怒喝道:"谁再敢爬上来,一律杀无赦!"
"虚帅快看!"身旁的一名仙将指了指镇外,虚浪这才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个的千人方阵,有序的排列,军容肃杀,一眼望不着边际,仅仅只是看着,就被其气势所慑。尤其看到军旗上"讨伐叛逆"的字样,背脊禁不住的冒起一股寒气。
"这是流云城的仙军,情报上显视,根本没有出兵的迹象,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毫无任何征兆,就像是从地下冒出来似的。"虚浪的那点智商想不明白,也沒时间让他去琢磨。
只是呆愣的片刻,又见两名军士好不容易爬上墙头,抡剑就斩了下去,两名军士惨呼一声,双双仰面翻下墙去。
"谁敢不尊帅令,这就是下场!"虚浪抺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水,眼中闪着冷酷的凶光,一脸狰狞的出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些抗令者杀了!"
墙上的将士那里下得手,这种残杀自己人的事,只有魔鬼和畜生才做得出来。无数目光愤怒的盯着他,却是没一人动手,所谓法难制众。
虚浪见状也不敢过度逼迫,唯恐发生兵变。于是,朝着城下的人大声喊道:"大家不要自乱阵脚,敌军虽多,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听我号令,立即列兵布阵,准备迎战。
玄武裂天 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点燃兵变的*桶
虚浪见状也不敢过度逼迫,唯恐发生兵变。于是,朝着城下的人大声喊道:"大家不要自乱阵脚,敌军虽多,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听我号令,立即列兵布阵,准备迎战。
一众将士闻言,都在大翻白眼,当我们瞎了眼不成,连对方是不是乌合之众都看不出来,就凭这肃杀的军容,如虹的气势,绝对是一支久经杀伐的铁血之师。貌似自己一方才是临时凑集起来的乌合之众,军无斗志,那会有什么战力,甚至连与之一战的勇气都没有。真不知不堪一击的究竟是谁?
数名仙将齐齐单膝跪地,仰望向墙头上的虚浪,眼中都是泪光闪动,颤声请求道:"虚帅,这些将士留在镇外就是在等死,请你开恩让他们进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抵御敌军的力量。"
"哼,居然敢公然违抗军令!"虚浪一把将身旁一位军士手中的弓箭抢了过去,张弓抬箭,对着城下那名开声请求的仙将一箭射去。
嗖!箭矢破风,疾如流星电闪,"噗"的一声,正中那名仙将的前胸,箭头蕴含仙力直接洞破铠甲,从其背心透出,鲜血从箭头滴落,那名仙将连叫声都未及发出,身子一歪,便倒地气绝身亡。
"谁若再敢扰乱军心,不尊号令,这就是下场!"虚浪再度张弓搭箭,对着城下跪地的仙将,作势欲射。
哗!墙上墙下的军士一片哗然,临阵斩士杀将,绝对是大忌中的大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虚浪,眼中都流露出难以掩饰怒意杀机。
就在这时,围困镇子的军阵突然有了动静,战鼓雷动,呐喊连天;"讨伐叛逆,降者不杀!"四十万大军齐声吶喊,如同惊天炸雷一般,震魂慑魄,音波滚荡如潮,久久不息。
这番呐喊声的出现,时机可谓是把握得恰到好处,就在虚浪引发众怒,而被阻隔在镇外的七八万住军,进不能进,退无可退,已彻底陷入绝境。
镇外的十数名仙将凑在一起,低声的商议着什么?
"这个虚浪无能无德,根本沒将我们这些杂牌仙军当回事,跟着有这样的主帅,只会坑杀全军,没一个能活着!"
"不错!简直视我等生命如草介,实在是让人心寒,谁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
"哼!我等都是被强行胁迫而来,本就不愿为这伪政权卖命,事到如今,大家不如就……"
说到这里,一众仙将都沉默了下来,彼此目光踫撞,交流,瞬间便达成了无言的共识,几乎同时振臂一呼;"降了!"
刹那,镇外的七八万军士无不纷纷响应,都是摘下头盔,高举双手,甩开双腿向敌方阵营奔去,那场面就像潮汐般的无可阻挡。
"居然敢临阵倒戈叛逃,放箭,全部统统射杀!"虚浪见状,直气得七窍生烟,目眦欲裂的扯着嗓门大呼大叫。
脑残的虚浪连嗓子都喊哑了,却没见一支箭矢射出,所有人像是都将他的帅令当作屁,根本无人响应。他身边的一个仙将在他耳边冷冷的说道:"你这是想再激起兵变么?"
"你说什么?"虚浪怒不可竭的一把推开这个仙将,当他环视四周的将士时,当真被吓了一跳。只见一个个怒目而视,嘴巴紧闭,脸部的肌肉紧綳,握着兵刃的手都在"咔咔"作响,这绝对是怒火喷发的征兆。
虚浪心头不禁一颤,暗暗的吞口唾沫,强作镇静的说道:"算了!一群临阵叛逃的无胆鼠辈而已,当下沒时间跟他们算账。现在听本帅号,全军列阵,随本帅出镇击溃这群乌合之众!"
你妈!这货脑子进水了?之前若是与镇外的住军合兵一处,或许还有突破重围的可能,但现在不思如何坚守待援,还想破敌,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不怕敌军势众,就怕有猪一般的主帅,蠢杀千军。
"虚帅仙威盖世,万军难挡,自是无所畏惧。我等皆是无能鼠辈,可沒胆陪同虚帅一同前去迎敌,那就是和找死沒多大分别。"
"你说什么?"虚浪双眉一挑,腰间仙剑出鞘,直指那名说话的仙将;"你有胆再说一遍?"
那名仙将沒有絲毫退缩畏惧,反而挺直躯跨前一步,冷声道:"我有说错吗?此时出镇迎敌,就是让我们前去送死!"
"好,很好,果然有胆!那你就先去死吧!"虚浪手中长剑仙力喷薄,对着那名仙将的脑袋就要劈斩下去。
又要临阵斩将!四周的将士见状,此时都是不约而同的齐齐一拥而上,顿时将虚浪以及贴身亲卫团团包围住,內哄一触即发。
"你们这是想要干什么?"虚浪高举的长剑悬在半空,怒喝出声:"想聚众谋反不成,那可是灭门之罪!"
"灭你妈!"一个胆大的军士怒骂一声,手中长枪同时朝着他的后腰猛地刺去,完全一副豁出去反了的模样。
虚浪的修为在家族中只算稀松平常,但在这杂牌军中却是无人能及,感觉身后恶风袭来,想也不想的仙力化铠,随着"叮"的一声脆响,那军士刺出一枪被仙铠反弹开去。
"大胆!"虚浪厉喝一声,高举的长剑反劈而出,对于只有地仙修为的普通军士来说,就连闪避和招架的意识都末及生起,只听"噗"的一声,整个脑袋就像砍瓜一般,被一剑直接劈成了两辦,尸体"扑通"摔扑在地。
"竟敢行刺本帅,死有余辜!"虚浪怒哼一声,抡腿一脚将尸体踢下镇墙。
然而,他的这一剑却是直接点燃了兵变的*桶,数十名仙将几乎同时仙力化铠,仙兵法器纷纷祭出,齐齐朝着虚浪杀奔而去。
虚浪的修为再高,也挡不住这许多仙将的群起攻击,一边格挡闪避,一边出声威胁道:"你们就不怕诛灭九族么?"
一旦出手,就沒有了退路,所谓的威胁就像风一般的沒份量,更凶猛的攻击就是回答。
虚浪见状即惊又惶,知道自己彻底的激起了众怒,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刚奋力脱出一众仙将的围攻,却被身后的数名普通军士一拥而上,有人搂住他腰,有抱着他的腿,扯住他的手臂,更有扑在他的背上狠狠勒住他的脖子。
"可恶!"虚浪怒骂一声,挥臂挣开一人,抬手将在背后勒住脖子的军士拽了下来,像拎小鸡似的挥手抛下墙去。只是刚挣脱这些军士的纠缠,还沒来得及喘息一下,又有更多的军士扑了上来,也不使用兵刃,只是悍不畏死的缠住他,给那些仙将创造机会。
还未等他挣开这批军士,已有数名仙将的攻击到了,眼见无数仙兵法器袭来,却被一群军士挤压住,硬是无法动弹闪避。
"噗"的一声闷响,一把仙兵率先刺入的他大腿,惨呼声刚叫出一半,又一件法器破开仙铠,在腹部砸开一个洞,连蠕动的腸子都能看见。
紧接着,一件件的仙兵法器落在他身上,噗噗之声不绝于耳。眨眼间,虚浪的身体已变得百孔千疮,无数的军士也加入到了砍杀的行列。
当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唯见到虚浪的尸体,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团。至始至终,他的十来名亲卫都沒有出手,不是不想出手,是沒有机会和不敢出手。
激起了众怒的虚浪根本没法救,这些侍卫本就不耻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沒人愿意跟着这货陪葬。
沒有了主帅的杂牌军,立即打开镇门,全体投降。云山镇一战,甚至连战斗都没发过,二十万仙军便集体投诚倒戈,可谓是兵不血刃。
这本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但陆随风却是眉头紧皱,这些仙军本是来自各城各镇,非旦素质极差,即吃不得苦,又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争,毫无任何战力可言,沒谁愿意供养这许多无用之兵。
当下就将各方的主将召集在一起,他们杀了主帅,临阵投降倒戈,已被天月城不容,回是回不去了,弄不好还会牵连家人。虽说是临阵倒戈,说白了就是人家俘虏,要杀要剐都在人家一念之间。至于会如何对待他们,谁心里都沒个底,面对这种尴尬的处境,众皆一筹莫展。
见到虚无颜,陆随风等人到来,纷纷单膝跪地,施军中大礼;"属下见过诸位大人!"
虚无颜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淡淡地笑道:"我知道诸位都是被强行胁迫而来,不愿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即然现在已弃暗投明,但,我也绝不会强留诸位,想来大家离家也时日已久,势必都已归乡心切,那就尽快收拾行装,各回各家吧!"
说是让他们回家,实则是在下逐客令。众皆听得出其中的意思,却都仍旧一直跪在那里,低垂着头,无人回应。
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无处可去,他们杀了主帅,临阵倒戈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天月城方面去,绝对会被满天下追杀,再难有容身之地。
玄武裂天 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挖坑设局
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无处可去,他们杀了主帅,临阵倒戈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天月城方面去,绝对会被满天下追杀,再难有容身之地。
"大人,我愿意留下来,为讨伐叛逆出一份力!"一名仙将昂起头来,目光坚定的出声道。
"我也愿意留下来与叛军作战,纵是战死彊场,马革裹尸也再所不惜!"
"我们愿意留下来……誓死追随……"一众仙将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再执意驱赶他们离去,那就显得太冷酷寡义了,若传扬出去,声誉势必会大损。虚无颜颇感为难的望向陆随风,似在征询他的意见。
陆随风想了想,说道:"诸位能有这样的决定,让人欣慰。只是下面的将士未必有这样的意愿,若是勉强留下来,必然会滋生不满情绪,这会影响全军的士气。"
陆随风话中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可以留下一部分,至于那些普通的军士,回去了也沒人会追究,天月城方面也只会严惩那些高层仙将,这的确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法。
"大人所言甚是!我们这就回去统计一下,对于那些不愿留下的绝不勉强,会发放一些盘缠,让他们尽快离去。"众皆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纷纷起身拱手施礼,迅速离去。
二十万杂牌军真正愿意留下来的并不多,很快便有无数人领了盘缠匆匆离去,最后只剩下不足五万,大多都是军的精锐,对这样的结果,倒是可以接受。
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计划不如变化。由于云山镇这边的主帅尚未发出求援信号,已在兵变中被杀,而另一边的二十万前锋军并不知道这边已全体投降倒戈。
而另一边,一直埋伏在五十里外山林中的白清风,直到日落黄昏仍未见前面的那只前锋军回援,心中正在困惑之时,便接到了陆随风的玉简传讯,虽觉有些遗憾,但能兵不血刃的解决二十万敌军,也是不错的结果。
正当他准备带军撤往云山镇时,便接到探哨来报,说是这支前锋军距此五十里外安营扎寨。白清风闻言,只是略微沉思了一下,便立即号令全军开拔,而行进的方向却不是云山镇。
这二十万前锋军的主将是虚浪的心腹,按照虚浪的要求,两军之间的距离不得超过百里。所以,前锋军行出百里之后便停了下来,开始安营扎寨,埋?造饭。
当白清风率军赶到时,已是月上中天,让大军潜伏在一片山林中,便攀上一株大树,举目望去;这片营寨规模极大,靠山而扎,整体呈半园形,外围有木制的栅栏,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座高高哨塔,以作警戒之用。外围还布置了许多拒兽桩,可以阻止战骑的冲击。
直看得白清风暗暗点头赞许,虽只是临时搭建的营寨,却也易守难攻。足见这支先锋军的主将,深谙安营扎寨之道,绝非无能之辈。
白清风又仔细的看了一阵,微皱了皱眉,只见营寨一片静寂,竟是连一个巡逻的军士都沒看见,连哨塔之上的守卫都在抱着兵刃打瞌睡,只有中军营前还有几名守卫像标杆似的挺立不动。乍看上去,就是一座疏于防范的营寨。
即然如此疏于防范,又何必搭建一座固若金汤的营寨?这让白清风的心中顿生警兆,嘴角却是不由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
从树上下来,对着一众仙将说道:"敌营的防范看似松懈,实则易守难攻,或许对方已觉察到了我们的存在,正挖了一坑,等着我们往里跳。那我们就……"
寅时,也是人体睡眠正酣之时,两万战骑悄悄的靠近敌军营寨,外围居然连一个暗哨都没有,防范的确松懈得可以。悄无声息的破坏掉所有的阻兽桩后,让两万战骑的挺进变得十分顺利。
营门前的几名岗哨此时正抱着兵刃,靠着门柱打盹,脑袋一个劲的往下垂,直到脖颈被人割断都浑然不觉,这个盹打到永远醒不过来。
两万战骑行动,无论再如何小心也会弄出一些动静来,刚进入营寨,便惊动了一外高塔上的哨兵,刚抬起头,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状况,一柄飞剑已划过了他咽喉,同时去势未减的扫中了高塔的柱子。
随着一阵"咔咔"声响,一根水桶粗的柱子应声而断,整座塔楼随之轰然倒塌,同时也拉开了袭营的冲杀序幕。
刹那,两万战骑蹄声如雷的冲营寨,其势之猛,速度之快,简直有如入无人境。事实的确也无人所阻,因为偌大的一座营寨竟是空空荡荡,居然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诡异得让人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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