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等得准备的差不多了,外面天也大亮了。
秦月瑶和伙计们把棚子支了起来,把豆花和烤好的古楼子也搬了出来。
刚出炉的古楼子果然是肉香浓郁,光看着那层层叠叠,鲜美多汁的肉就叫人流口水,吃一份饼,佐一碗豆花正好合适。
第一个上门来的是弥雅的丈夫,昨天奇秀坊的客人来得多了,他香料铺子里生意也多,一时没能走开过来捧场。
昨晚弥雅回去,他听她讲了昨天的热闹,一时心痒,今早怎么都要来给自家娘子和秦掌柜捧捧场了。
这刚开张没什么客人,秦月瑶叫了店里的人都在摊子上吃早点,顺便假装一下客多,吸引一下路人的注意。
见丈夫过来
,切饼的弥雅欢喜地擦了擦手,迎了过去。
弥雅的丈夫是齐人,前几年他跟着商队去洛央国采货,见到早点摊上伶俐漂亮的小老板后就给迷上了,在洛央国小半个月,天天光顾早点摊,还跟商队里的人认真学了洛央语,最后凭借磕磕巴巴的真情表白,打动了美丽的小老板,还把人家从西域拐了回来。
弥雅的汉话是他教的,弥雅说话结巴,学起来也有些吃力,平时两个人相处,他都说洛央语,照顾自己的小妻子。
弥雅拉着丈夫在桌边坐了,亲自跑去给他切了块饼,又按着秦月瑶教的,给他打了一碗咸豆花。
秦月瑶从酒楼里牵着刚洗漱完的孩子们出来的时候,正见着弥雅满眼认真地跟她丈夫摊手。
两人说的是洛央语,秦月瑶也听不懂,只是见男子满眼宠溺地伸手刮了刮弥雅的鼻子,从怀里掏了几文钱放到她的掌心里,又说了两句话,逗得妻子眉眼弯弯,这模样,倒是比她刚熬的糖水还甜。
秦月瑶给两个孩子打豆花,这双胞胎兄妹俩的口味不一样,云深喜欢咸豆花,云薇喜欢甜豆花,为着这个,他们俩还有过一番激烈地争论。
倒是肉香满溢的古楼子,他们都喜欢!
几桌假装的客人快吃完的时候,早点摊上终于来了真正的客人。
过来吃早点的是一个背着木箱,牵着个小女孩的老人,身后还跟着一匹驮着东西的瘦马。
头发花白的老人穿了一身窄袖胡服,一把络腮胡下,是一张精神矍铄的脸。
他要了两份古楼子,一碗甜豆花。
“老板娘,你这古楼子做得还真地道啊。”老人咬了几口饼,用有几分上翘的口音夸赞。
“那可不,我们做饼的师傅就是洛央国来的呢。”秦月瑶笑着指了指一旁跟丈夫说悄悄话的弥雅,目光落在老人放在一旁的木箱上,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是个黄杨木做的箱子,箱子上刻了一副两人打斗的图案,那人物的模样不是画里常见的,衣着上缕空雕刻得精细,手脚关节分明,不似普通画作里的柔和。
这样子,看着倒像是……
“老板娘知道这个?”老人察觉她的目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黄杨木箱子。
秦月瑶没成想自己这目光太直白,还给人发现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瞧着这雕花很精细,觉得漂亮,就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这可是老头子我的宝贝。”老人倒也不介意,还招呼了她到桌边来。
老人把黄杨木箱子放到了桌子上,拿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开了小锁,将里面的东西取了一张出来。
“这是……皮影?”秦月瑶老人手上那个雕刻精细,衣裙上的颜色有些黯淡的女像,有些惊讶。
皮
影戏这样的古老传统艺术,在现代已经不多见了,她从前在西安看过几场,觉得十分游戏。
“这是影子戏,老头子我玩了几十年咯。”老人扬了扬眉,满是骄傲的话到最后却又添了几分可惜。
秦月瑶小心地接了老人递过来的皮影,刚想仔细打量,余光瞥见跑到摊子外去的孩子,神色一沉:“云薇,你做什么呢?!”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257章 影子戏
“啊?”云薇正伸手去拉那匹瘦马背上绑着包袱的绳子,听娘亲突然喊她,吓了一跳,疑惑地转过头来,“我看它驮太多东西累坏了,想给它取下来歇歇啊。”
“那是这位爷爷的马,上面的也都是爷爷的东西,没有爷爷允许,是不可以乱动他的东西的。”秦月瑶小心地将手里的皮影放下,朝云薇招了招手,“来跟爷爷道歉。”
她刚刚吓了一跳,还以为小丫头偷偷跑去乱翻别人的东西呢!这样的行为可不好。
“没事,没事,老伙计赶了一路,也该歇歇了。”老人将皮影放回了巷子里,起身朝那匹瘦马走去,“来,帮爷爷一起给它把东西卸下来。”
云薇被娘亲一说,才发现自己好心做错了事情,这会儿听老爷爷喊她,步子一顿,看向娘亲。见娘亲朝她点了点头,才又跑回了那匹马身边。
云深从酒楼里钻了出来,怀里抱着一捧绿。
“云深,你干什么呢?”秦月瑶转头正好看见,愣了一下。
“喂马吃草啊。”
“那不是草……”秦月瑶扶额,那是张德今早买回来的韭菜。
这东西,好像不能随便喂动物吧?
秦月瑶伸手拦住了云深,让崔二带他回去拿点胡萝卜和青菜之类的出来。
“爷爷,你们要搬家吗?”云薇站在老人身旁,怀里抱着老人递给她的包袱,她看着老人将用包袱皮裹成一卷的被子从马背上搬下来,歪着头问。
“爷爷和我家小孙女刚从很远的地方过来,准备在奇秀坊住下。”老人将一卷被子放下,指了指长街尽头,“爷爷以后就在那里给人做饼吃,你要是有空,可以去找锦瑟玩。”
云薇眨了眨眼:“锦瑟?”
“就是我家小孙女,她今年六岁,小丫头今年几岁啦?”
“我叫云薇,马上就五岁啦。”云薇甜甜地答到,转头看着还在桌边吃豆花的红衣小姐姐。
小姐姐穿的裙子跟他们不一样,袖口那里收紧,可手臂上的袖子却是蓬蓬的,裙子也是层叠的红纱,比她的裙子好看。
“大叔也要在奇秀坊摆饼摊吗?”秦月瑶过来,帮老人把挂在马背另一侧的箱子提了下来。
“我叫乌帕尔,是月河部的人,年前月河部归降了你们大齐,你们的摄政王给了特赦,允许我们到大齐来生活,有手艺的人还可以到各州鸿胪馆请官老爷给我们找活计。”老人从马背上抽了烟杆,往里面填了烟草,“我儿子跟儿媳走得早,我就想着,带着锦瑟来你们的京城看看。”
“鸿胪寺的官老爷给了我们一个摊位,还给我们找了个住处。”老人摸了个火折子出来,点了火,抽了一口烟,缓缓笑道,“你们的摄政王是个好人啊,要是没有他,老头我跟我
家丫头,只怕早就埋在黄沙里了。”
西域多战事,小国小部落总是被大国欺凌,即便是归降后,降国的百姓也多被当奴隶对待,也只有大齐,不仅没有压榨他们,还允许他们这些饱受战火侵扰,没了家园的人到大齐来生活。
他们虽然痛恨那些踏破他们家园的大齐铁骑,可是,对下旨的摄政王还是心怀感激的。
毕竟家没了,亲人死了,活下来的,还是要继续生活的。
“我们摄政王,是个体恤百姓疾苦的人。”秦月瑶抿唇笑了,点了点头。
听了那么多关于他的负面传闻,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称赞他的,而且还是一个从一个异国之人的口中。
“娘亲,马马要吃我!”
云薇突然叫了一声,引得说话的两个人都转过头去。
云薇还抱着包袱站在那匹马跟前,这会儿耸着肩缩着脖子,一脸惊恐。
那匹瘦马正低头扯簪在她头发上的牡丹花。
乌帕尔挥手把马赶开,秦月瑶忙把云薇抱了起来:“别怕,它只是觉得你头上的花很香,想要闻一闻,不是想吃你。”
“既然它喜欢,那我送它好了,我们再回院里去采一朵。”云薇伸手去拿自己头上的花,“我的花呢?”
转头一看,那匹瘦马正在咀嚼着什么。
“我们再去摘两朵吧,娘亲给你摘更大更美的,簪在头上更好看。”秦月瑶苦笑了一声,把她怀里的包袱放在了乌帕尔他们的桌子上,抱着云薇往酒楼里走。
“它真不想吃我?它都把我头上的花吃了……”先吃头上的花,再吃她的头发,然后吃她的脑袋……
云薇想了一想,就觉得背脊发凉。
“它是吃草的,不吃肉。”秦月瑶见着云深抱着几个胡萝卜从厨房里跑出来,给云薇指了指,“瞧见没,它吃你哥哥手里的胡萝卜,还有……”
眼看着后面崔二搬着个大竹筐出来,秦月瑶神色一沉。
那是他们买菜用的竹筐,有人膝盖那么高,崔二提得还挺费力的。
她只是让崔二带云深去选几个蔬菜出来喂着玩玩,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实诚,要搬他们刚买的菜?
秦月瑶只觉得头疼又肉疼:“崔二,胡萝卜就够了,你这是……”
“这不咱们昨天扒下来的菜叶还在后院吗?马应该吃这个的吧?”崔二正好把箩筐搬到了她面前。
秦月瑶看着里面半筐菜叶,这才松了口气,让他搬出去。
等得母女俩摘花出来,陆续有客人过来了。
秦月瑶和几个伙计一起招呼,崔二陪着云深喂马。
乌帕尔见云薇出来,从黄杨木盒子里取了一个小猴子的皮影递给她:“刚刚老伙计吓着你啦,这个送给你。”
薄薄的一片小猴子,看着有点像
从前顾叔叔教他们剪过的窗花。
“这个是用来贴在墙上的吗?”云薇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抬眼看到桌子对面的红衣小姐姐一双眼都落在小猴子上,她把东西递了回去,“这是锦瑟姐姐喜欢的吧?还是留给锦瑟姐姐,回头我让顾叔叔再给我剪窗花就好啦。”
“这不是窗花,这是演影子戏用的,”乌帕尔看了一眼锦瑟,摸了摸她的头,也没接云薇递回来的猴子,只是跟她解释,“就是在灯下扯块摆布,然后把这个贴在白布上,透过灯光,就能看到白布上有一只小猴子,爷爷这里还有很多人物,大家一起在白布上演故事,很热闹的。”
“真的吗?我都没有看过影子戏。”云薇偏着脑袋想,也没想出来老爷爷讲的是什么情形,“爷爷可以演给我看看吗?”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258章 实在吓人
乌帕尔听她这么说,微微有些愣神。
这刻皮影的手艺,是他年轻时候学的。
那个时候,跟着他师傅往来西域各国,在各种酒楼,街市上演出。
他们一个班子十几号人,走到哪里都是叫好声一片,那场面,别提有多热闹风光了。
有一次他们在西凉国演皮影戏的时候得罪了一个大官,后来师傅被抓了,班子里的人也走得走散的散,影子戏演不成了,他只能去学别的谋生手艺。
只是这皮影是他心头所爱,虽然不能演了,可这些年还是背着这个黄杨木箱子,闲来无事的时候刻几张皮影,偶尔给家里人演演。
“云薇真的想看?”乌帕尔垂眸看着跟前的小姑娘。
云薇猛地点头,她想看这漂亮的小猴子在布上演故事。
“等哪天晚上你们有空了,来爷爷家,爷爷演给你们看。”
“好,”云薇把小猴子放在了桌子上,“这个爷爷先收着,等哪天娘亲有空了,我再去爷爷家看小猴子表演。”
云薇说完,又把自己头上的牡丹取了一朵下来,递给锦瑟:“这是院子里最好看的,送给姐姐戴。”
红衣小姑娘碧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光,愣了几秒,才接了花,抬手跟云薇比了个手势。
“你锦瑟姐姐不会说话,她的意思是谢谢你。”
“啊?”云薇眨了眨眼,随即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谢,我们院里有好多牡丹呢,姐姐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天天过来摘。”
云薇还不知道,那是她爹花大价从盛州各处搜罗来的各种名贵牡丹,每一盆都价值千金,放别的贵族家里,都是好水好肥的贡着,小心翼翼观赏的。
到了她这儿倒好,每天掐两朵来簪头上,就跟掐葱似的。
等得爷孙俩吃完了东西,秦月瑶让崔二帮着把东西搬到了他们的住处,听乌帕尔说请他们有空来看影子戏,秦月瑶欢喜地应了,心里又开始打小算盘了。
酒楼和茶馆里面晚上经常回请说书先生说书,她这酒楼既然开在奇秀坊,请些大齐的说书先生来也没什么新意,这要是演个皮影戏的话,嘿嘿嘿嘿……
作为一个背负三百多两巨额债务的人,秦月瑶最近快钻钱眼儿里去了,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商机。
早点摊的生意虽然不算火爆,不过今天第一天开,好歹也回本了,让她紧张的,是中午和下午的生意。
今天的生意比之昨天肯定有所下滑,只是这会下滑到什么程度,她还真估计不了。
墨冥辰在奇秀坊外面的春晖街上给两个孩子报了个书院,名字叫松阳书院,听说教书的先生是卸任的翰林院士,才学很好,就是脾气有些古怪,只开了一个班,下个月开课,还不教启蒙。
张家两个
孩子的进度跟不上,秦月瑶跟张德去附近打听了几个私塾,选了一家不错的,已经把孩子送进去了。
秦月瑶坐在账台后面等着客人来,看着两个孩子在酒楼里捉迷藏。
快到饭点的时候,有客来了。
一来还是一大群,全是穿着长衫,拿着扇子的书生。
“顾公子!”秦月瑶瞥见为首的一个熟人,腾地从账台后面站了起来。
顾文彬看到她,便也笑了,转头跟同伴们说了几句,让伙计领着他们去了楼上的雅间,这才到了秦月瑶跟前。
“昨天小生要参加殿试,也没能来给秦夫人贺喜,只能今天来补上了。”顾文彬将挎在肩上的一副字递给了秦月瑶,“小生拙笔,还望夫人不要嫌弃。”
展开来看,是龙飞凤舞四个大字:天赐鸿福。
大厅里正好缺了块匾,这会儿倒是能添上了。
“顾公子昨日殿试考得如何?”秦月瑶欢喜地卷了字,拿了份菜单递给他。
说起昨日殿试,顾文彬神色不太好,垂眸叹了口气:“还好。”
“考得很难吗?”能让今科会元都叹气说还好的,也不知道其他人考得怎么样?
“倒也不是考题难,只是……”顾文彬摇了摇头,这其中的心酸,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他早知官场险恶,朝堂波诡。
可是,即便是这样,昨天殿试的情形,也实在吓人。
殿试就在昭阳殿举行,那是平日里文武百官上朝的地方。
主考除了百里丞相和摄政王外,还有他们的皇帝陛下。
摄政王为何会满眼冰封,盯得考生们背脊发凉他可以理解。
可是百里丞相对他横眉怒目是为了什么?
还有他们的皇帝陛下的举动,他就更招架不住了。
他的座位正好就在龙椅面前,刚进去的时候也没什么异样,只是自从皇帝陛下到场之后,他们天子的一双眼,就跟粘在了他身上一样。
先是仔细打量,随即抿唇微笑,然后托腮看着,不愿错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
目光太过直白,比之君公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等他顶着天子的注视咬牙把文章写完,出昭阳殿的时候,已是出了一身冷汗。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见着皇帝陛下踏着小碎步跑了过来,见他俯身跪地,伸了御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不错,不错,朕很喜欢。”
说完,又因为瞥见从殿里出来的摄政王和百里丞相,一溜烟跑了。
顾文彬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皇帝陛下到底说他什么不错?又到底是很喜欢什么?
关键是,陛下摸他的头是什么意思?给他赐福吗?还是说另有深意?
就这几个问题折磨了他一天,怎么都想不明白,已经快疯了。
云深刚好从楼上
下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藏起来的妹妹。
他看到账台前的顾文彬,高兴地大喊:“妹妹快出来,顾叔叔来啦!”
“骗人,休想骗我出来!”闷闷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云深俊眉一挑,也不进去找:“骗你是小狗!”
隔了两秒,厨房里抹了一鼻子灰的云薇跑了出来,看到真是顾文彬,欢喜地扑到了他怀里:“顾叔叔,你考完啦?!”
顾文彬笑着将她抱了起来,接了秦月瑶递过来的帕子,给她擦鼻头上的灰。
云深迅速窜到他们跟前,一把拉住了云薇的衣摆:“你输了!”
云薇的欢喜凝在了脸上,皱眉看坏笑的哥哥:“你也是个大骗子!”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259章 不惧权势,只问良心
顾文彬今天带了几个殿试的同科一起过来吃饭。
如今殿试结束了,明天就要放榜了,朝廷取半数为官,三百人当中,有一百五十人日后都会入朝为官,大家这也是趁着入朝之前,先跟日后可能成为同僚的人联络一下感情。
尤其是他们这位连中两元的顾公子,即便殿试不在头名,只怕也是三甲。
这状元、榜眼和探花,都是直接入翰林为天子近臣的。
说是天子近臣,其实也就是要成为百里丞相和摄政王其中一人的耳目了。
顾文彬在京城初露头角时,曾得百里御史相邀同游。
那个时候大家猜测,顾文彬若入翰林,必为百里丞相左膀右臂。
可这阵子风向突然变了,若说顾文彬与梅苑谢首席交好只因二人都出自滨州,又才情相合的话,那他跟君三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自从顾文彬中了会元之后,与君三公子似乎格外亲近。
还有人说曾见着两人把酒言歌,邀约着往摄政王的别院去。
君三公子不仅是大齐首富,私下还是摄政王和白郡王的好友。
这大齐富商跟两位王爷之间的往来他们不敢妄自揣测,可顾公子成了君三公子的朋友,还在会试后去了摄政王的别院,这不就是拐着弯地投了摄政王门下吗?
考生们今天约了顾文彬出来吃饭,除了想打听一下他的打算外,更重要的,是不管他站那边,都想求着他在接下来的吏部考核里,帮他们通通路子。
世人都以为一朝科举,若能得中进士,封官入仕便是万事大吉了。
却是不知,比之科举取仕,更难的还是后面吏部的考核。
吏部考核有“四善”和“二十七最”,不仅考察平行,还要考察为官的各项能力,按照成绩的高低,决定去留,好一点的在京中做官,成绩稍差的,就要分配各州了。
吏部里有百里丞相的人,可白郡王是协管六部的,不管顾文彬搭上哪一头,若能求他帮忙,必是能寻个京官做做,也好过寒窗数载,最后又要被分去一个偏远州县当个地方官。
顾文彬他们一共订了两桌,开了三楼的大雅间,一群人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文学,酒过三巡后,才开始跟微醉的顾文彬套话。
顾文彬喝得微醺,但是口风甚严,问到后来干脆倒头装作大醉不醒。
一众人什么好处也没捞着,只能结账散去。
中午到饭点后来的客人不少,秦月瑶一直在厨房忙碌,等得忙得差不多了,出来给他们这两桌来结钱了,看到东倒西歪却赖着不走,说要在这里休息片刻的顾文彬,让崔二扶了去后院,把人放在了云深床上。
等熬了醒酒汤上来,原本伶仃大醉的人这会儿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院子里荡秋
千的两个孩子出神。
“想不到顾公子也会装醉啊?”秦月瑶将用豆子熬的醒酒汤放在了桌子上,笑了一句。
顾文彬身量高,这会儿缩在按着云深身高坐的桌子前,一副撑头细思的的模样倒是十分有趣。
“他们的问题太刁钻,小生真答不上来。”顾文彬揉了揉额角,苦笑。
秦月瑶刚刚去雅间里送过两次酒,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问题,也有点好奇:“很难回答吗?顾公子是没有想好,还是不想回答?”
“秦夫人觉得我会站在哪一边?”顾文彬侧头,也没有自称小生了,那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清明。
“顾公子十年寒窗,苦读圣贤,为的就是入朝挑选阵营,参与党争,谋取荣华富贵吗?”秦月瑶靠在书桌旁,垂眸看他,“在我看来,顾公子不是那样的人,若真要选,也该选站在公理和百姓这一边。”
一个真正的好官,不该是拿着朝廷的俸禄,为百姓们做点实事吗?
“夫人倒是比许多身居高位的人都想得通透。”顾文彬抿唇笑了。
他其实也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也没真想过要做谁的耳目爪牙。
当初应了百里家之请,实是为着年前摄政王严查的贪污之案。
摄政王年前严查贪污之案,在京中斩了六部诸多官员,宁州和滨州许多地方官也都落罪斩首。
六部众官员之罪他不清楚,可二月初有远亲到京中寻他,递呈了一份血书。
书中尽述宁州知州的冤屈,只因夏知州不赞同摄政王要调撤宁州州府布防的决定,便被扣上了一个中饱私囊,意图通敌的罪名,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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