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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我见到苍白的雾气缭绕于此楼周围,像是巨大尸体的手温柔地触摸着它。它又宛如一条饥饿的、如龙一般庞大的水蛭,盘踞在大地上,贪婪而歹毒,吸食着热量,吸食着生命。
诺里斯说:“她在吸收封印之石的力量,并通过封印之石制造死亡之影,这样,即使在白天,她也能短暂地行动。”他的声音在发抖。
缇丰说:“她可以做到这一点?你为什么从来不说?”
诺里斯说:“这封印之石...或许本不属于奥古斯都,而是被奥古斯都吞噬的卡帕多西亚。苍白女士是...卡帕多西亚一族中的大师。”
克里斯说:“那我们必须在这儿阻止她了?”
诺里斯急道:“是的,必须如此!”
这建筑阴暗得仿佛被泼了滚烫的墨水,漆黑之中散发着白烟。缇丰说:“鱼骨,麻烦你再去探探。”
拉米亚问:“为什么又是他?玛拉切尼很可能通过这死亡之影探测着外来者。”
缇丰叹道:“拉米亚,我很赏识你们夫妇,可别忘了你们都是战士,都是士兵。”
拉米亚不再反驳,她对我说:“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我告诉她不用担心,我有一百种保命的方法。我先喝了阿蒙之水,喝了奥丁之眼,在身上涂抹硬化药水,想了想,又喝了些毒蛇之血。
诺里斯抱怨道:“你这一套都够我吃一顿晚餐了。”
我说:“增益效果还是要加满的。”
虽然我做了这么多准备,可依旧感到毛骨悚然,我进入建筑延伸的长长的阴影里,使出拉森魃之影,先如今大厅,探出脑袋。
大厅中布满尸体,大约死了二十人,都是被撕裂喉咙后杀死的,死去不久。他们都有枪,但也有老人和孩子。
这是一群在这儿的定居者,他们冒着太阳的危害与诡异的风暴,躲避着成群的恶魔,竭力活在这残酷的世界上,然而,苍白女士看中了这里,看中了他们的生命,将这里变作了坟墓,变作了她入眠的巢穴。
这个不可饶恕的畜生。
第二层楼也是一样,一个人都没生还,甚至没有人能逃走。玛拉切尼受的伤需要在尸群中静养,这些人对她而言并无意义,只是食物。她杀死他们是并无任何感情。
我越来越冷,像是吞了一块冰,把浑身的血管冻得松脆,我撑着身躯,每动一寸都疼痛难忍。
到了第三层,仍是定居者的死尸,有一间大房间,在其中,我见到的一切让我怀疑人生。
苍白女士如幽灵般走动着,长长的婚纱扫过地面的灰尘。安布罗撒的脊椎突起,成了个束缚他的刑架,一只只苍白的手攥住安布罗撒的血肉,将他困住。他受了很重的伤,血一直在流。
他似乎看见了我,朝我一笑,但并没多说什么,看来是我多心了,他并没有察觉到我在这儿。那我打算让苍白女士多享受一会儿,毕竟安布罗撒是杀害她的罪魁祸首。这两人窝里斗最好,这是我们的好消息。
他们夺走的两块封印之石被安放在一个奇特的架子上,那是六个大小相同的人手组成的,人手表面发青,托着黑色的石头。
苍白女士用黑色的尖刀刺入安布罗撒的腹部,安布罗撒痛苦地叫喊,伤口与嘴里同时吐出黑色的血,吐完,他说:“真是....一团糟。”
苍白女士说:“你要为对我所做的一切,以及对卡帕多西亚一族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安布罗撒的金色长发遮住了他半张脸,他说:“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但我只能这么做,我必须阻止你的父亲——卡帕多西亚,他已经失控了。”
苍白女士发出女妖般的尖叫,几乎把我的魂都吓丢了,她说:“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她的尖刀不停刺入安布罗撒的身体,动作如此快速,以至于我以为她会叫欧拉欧拉或是没用没用。
安布罗撒随着她的酷刑而惨叫,当她停手后,安布罗撒说:“我...救了你的命!我让你活着。”
苍白女士说:“你想利用我!从我这里一窥死灵法术之密。”
安布罗撒摇头道:“那对我没用,我并不是为了钻研死亡....我很抱歉,我当时没有余力保护你,我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我唯一所能做的,就是....让你的灵魂....存活。你不会知道我是谁。”
他们说得越多,我越糊涂,只能等着他再多说些,把挖的坑填了。
苍白女士说:“你让我的丈夫背叛了我!你划破了我身上每一寸肌肤!你让我变得比尸体还残破!”
安布罗撒说道:“但我让你占据了斯通北里的身体,直至从他身体中复苏,不是吗?玛丽,我向拉伦佐承诺过的一切,我并没有违背。”
苍白女士叫道:“你还有脸提兄长的名字?斯通北里那个混蛋承认,在突袭祖先藏身处的时候,你亲手杀死了他!”
安布罗撒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最信任我的人,可....因为他也被控制了!我别无选择,我只能在他死后,实现他的遗愿,你并不知情,你并没受到控制,所以我保全了你。你知道,卡帕多西亚疯了,多年来的幽居让他受了恶魔蛊惑,他所追求的事决不能实现。”
苍白女士问:“你知道封印之石通往何处?你知道奥古斯都追求的是成为怎样的神?”
安布罗撒并未回答,他说:“你还记得吗?当我们乔凡尼家族最初被纳入卡帕多西亚一族时,是你和洛伦佐兄长传授我死灵法术深奥的道理,你们对我的恩情,让我很是感激。”
苍白女士冷冷地将匕首刺入安布罗撒的四肢,安布罗撒颤抖着,但他不再惨叫了,苍白女士说:“我们没料到是给自己带来了灾祸。”
安布罗撒说:“不,你之所以这么说,是不知道卡帕多西亚到底做了什么!连奥古斯都也不只知道,唯有我知道真相。”
苍白女士说:“怎样的真相?”
安布罗撒说:“卡帕多西亚一族在它的鼎盛时期,族中的血族数量远胜过其余血脉,然而,为什么那数量庞大的血族几乎在一夜之间失踪?为什么我们奥古斯都在追杀卡帕多西亚残党时并未遇到太大的抵抗?”
“为什么?告诉我那是为什么?”
安布罗撒凄然说道:“因为卡帕多西亚把那一千个子嗣埋藏在洞穴的深处,将他们全数杀死,以追求自己成为神灵的契机。”





燃烬之余 三十五 山脉之下
苍白女士高举匕首,似乎将刺穿安布罗撒的头颅,但安布罗撒抬起头,眼中并无惧意。
她问:“是真的?”
安布罗撒说:“是的,卡伊马克勒,他把他们埋藏在卡伊马克勒的最深处,封印之石正是通往卡伊马克勒地下城的钥匙。”
苍白女士说:“但父亲并没有真的成为神灵,否则他不会死在你们手里。”
安布罗撒答道:“卡帕多西亚是被一个非常强大的恶魔蛊惑的,如果不制止他,后果只会越来越严重,他会杀死你,杀死洛伦佐,杀死康士坦西亚....所有剩余的卡帕多西亚血族都会被他献祭,下一步呢?他会用新获得的力量去对付其余血族。”
苍白女士说:“你刚才说奥古斯都并不知道封印之石里埋藏的秘密,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安布罗撒苦笑道:“拜你们所赐,在我徘徊的不死生命中,我常常能听到死者带给我的消息....我知道奥古斯都是极端贪婪的,我可不敢把卡伊马克勒的消息告诉他,只是告知他卡帕多西亚先祖正想除去我们这一脉,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我们组成一支敢死队,突袭卡帕多西亚的城堡,父亲就这样吞噬了尚在长眠中的祖先,然而,卡帕多西亚的灵魂早已不完整,奥古斯都只获得了有限的力量。我以为杀了卡帕多西亚,一切都结束了...”
苍白女士说:“可婚礼的阴谋呢?那长达一个世纪的追杀呢?为何要将我们完全赶尽杀绝?”
“因为局面失控,我的父亲深知他是背叛者,也深知斩草除根的重要性,他必须行动,不留下任何活口,用决绝的手段让血族们以为他已获得了卡帕多西亚先祖全部的法力,震慑他们,保全我们。”
苍白女士抓住安布罗撒的头发,硬生生扯下一大片,发丝上沾着血迹,她说:“你根本不曾试图阻止,你根本不曾试图挽救。”
安布罗撒说:“我在你的婚礼之前已经精疲力竭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能在未来某一天重生。”
苍白女士说:“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嫁给那个无能的斯通北里?”
安布罗撒发出断断续续的惨笑声,他说:“不,你不会的。”
苍白女士说:“我真正爱的人是你,但你从未回应过我的爱,所以我通过斯通北里与卡帕多西亚结缘,我通过他,试图更接近你。对我们血族而言,婚姻并无实质,只是身份的转变,我和他的婚姻并不能阻止我和你的亲近。然而,就在那一天,我深爱着的你,亲手将我切割得支离破碎,将我的灵魂囚禁在朽木之间。
你可知我的悲惨?即使世界毁灭,即使无数人经历死亡,都无法与我的痛苦相比。”
安布罗撒喃喃说道:“憎恨才能让你弥留,爱情只会让你早逝。”
苍白女士说:“你呢?你可曾爱过我?”
我听这对话的方向越来越不对,如果安布罗撒说他爱过呢?苍白女士会不会当场放了他?女人都是不理智的,为了爱,她也许能放下一切,即使她已经是个骷髅般的血族,比活尸更可怖,比血族更悲凉,爱情仍是她难以逾越的魔咒。
安布罗撒说:“抱歉,我从未爱过你,我对你唯有感激和愧疚,就像我对洛伦佐一样。”
苍白女士说:“那就永别了,安布罗撒,这一回,我会确认让你的灵魂无处可逃,彻底消失。”
安布罗撒突然高声道:“喂,朗基努斯,别来无恙!”
这混蛋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苍白女士回过头,我急忙往阴影里一钻,祈祷她千万别看见,祈祷她认为安布罗撒又对她撒了谎。但苍白女士的手朝我这儿动了动,我感到这阴影骤然变冷,冷的裂皮冻骨,我急忙跃出阴影,去抓封印之石,但那托举石头的手突然合拢,我只拿到了一块。
苍白女士朝我飘来,我立刻使出暗云,将我掩盖在其中,随后,我冲出云雾,朝楼下疾冲,但途中,墙壁上出现众多惨白的手掌,抓向我的眼睛,我的咽喉,我的腹部,我的心脏,我的念刃护盾瞬间粉碎,幸亏硬化药水救了我。
我发动激流,雷刃一转,把这些鬼手削掉大半,随后,我从楼梯上直接跳到底楼。
苍白女士的死亡之影与大量鬼手仍对我穷追不舍,我喊道:“我又没多拿,你不是还有一块吗?那么斤斤计较有必要吗?”
一层白雾挡住了我的去路,从中出现了个持匕首的白纱新娘,她容貌美丽,神态悲戚,眸中含着血泪,刹那间,我被那悲伤感染,浑身所有力气不翼而飞。白纱新娘说:“随我去吧,我亲爱的丈夫!”
我急道:“我不是你丈夫!”
匕首朝我头顶落下,我再一次发动激流,剧烈的痛苦令我一下子清醒,匕首在我脸上切下一片肉,我用力跳上高空,劈出石杉,将那白纱新娘切成两半。
她是地上一具死尸变得,并非玛拉切尼本人。
我鼓足全力大喊:“她发现我了!快来帮我!她人在三楼!”
地上的尸体一具具站起,在雾气作用下,全变成了一模一样的美女新娘,或许正是苍白女士婚礼时的外形。
不得不承认这是我的不对,在这样的危险中,我实不该分神去欣赏她们,然而,她们的礼服确实有些低,让她们的一些部位显得尤其显眼。我忍不住凑近了看,突然又挨了两刀,叫的像条死鱼。
这是玛拉切尼的诡计!她这狡猾的妖女!竟懂得利用身为男性无可抵抗的弱点。但我必须指出,这并不是因为我贪恋美色,而是我实在好奇那是真的假的。
就在此刻,一个铝热炸弹飞入,轰地炸开,烈焰将这些女妖毁灭。拉米亚站在对面楼上,不断发射神剑弹,喊道:“快逃!”
这一刻,我追悔莫及,我后悔不该去看那些不该看的东西,我后悔自己当初就不该依靠念刃和药水,如果我穿着防弹衣,带着满腰的铝热炸弹,岂能冲不破这区区的死亡之影?
我开局点错了天赋。
西莫科与他那些手下也站在高处不断扫射,铝热炸弹落在二、三楼窗户中,燃起熊熊大火。
忽然间,房中大雾扩散,寒气将火焰熄灭,抵达拉米亚他们的落脚处,那些苍白新娘现身,挥动匕首,刺入西莫科手下他们的心脏。拉米亚和西莫科立刻反应过来,拉米亚避开了刀刃,而西莫科仍然被刀刃重伤。
果然不出所料。
是男人就不能忍住去看她们。
那不是我的错,而是女妖满脑子邪恶的智慧。
拉米亚背起西莫科,我用激流逃到她身边,将西莫科接过,说:“你快逃,被伤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拉米亚说:“两位公爵呢?”
我答道:“没看见啊!”
拉米亚说:“也许她们带着温岭去杀玛拉切尼了。”
我又问:“废钟呢?”
“他似乎也冲了进去。”
我说:“她们是对的,必须阻止玛拉切尼。她已经丧失了理智,会持续不断地杀戮,凭借封印之石的力量,她会越来越强。”
拉米亚说:“我掩护你。”
我将西莫科扔在一旁,让他自生自灭去吧,我要和我的妻子并肩作战了。
我们再度进入迷雾中,在这里,寒气像是有知觉的生物,铝热炸弹的会在瞬间被冻住而无法引爆,我不停散发暗云,阻隔女妖的视线,但偶然仍会有女妖靠近。拉米亚应变神速,用神剑弹将她们击退。
我喊:“杀不完的,雾气会救走这些尸体,再度化作女妖。”
拉米亚说:“唯有杀死玛拉切尼一条路了。”
我知道真相,这封印之石或许并没有成为死亡之神的奥秘,而只是通往被封印的某个地下城的入口。我们只是被卷入了卡帕多西亚一族与乔凡尼家族的仇恨漩涡中。
但我们必须终结这一切。
我们来到顶楼,缇丰和克里斯正在雾气中追击苍白女士。她体内不断伸出白骨般的手,面对着缇丰和克里斯的双剑,却落于下风。
从雾中,苍白女士的苍白新娘无休止地涌现,不知从何时起,废钟似乎掌握了令她们退散的诀窍,他的冥火能令她们静止不动,随后变回死尸,这让缇丰她们能腾出手来,专注地对付苍白女士。
缇丰刺出排山倒海般的一剑,苍白女士撞断了数根立柱,身躯变得更为残破。克里斯发出金剑,斩断苍白女士的手足,她极仓惶地翻滚,堕入了雾气。
我没见到安布罗撒,他已经趁乱逃离了吗?
诺里斯喊道:“趁现在,把封印之石放在一块儿,我能散去这烟雾,她在劫难逃。”
我将夺来的封印之石放在他面前,他取出之前那一块,四周雾气涌动,看不清两米之外,缇丰喊道:“赶快,别让她...”
忽然之间,温岭尖叫,诺里斯的肿瘤撕裂了她的身体,他本人浑身都是血肉,出现在这里。
缇丰怒道:“诺里斯?这是怎么回事?”
克里斯朝他刺出数道金光,但诺里斯哈哈大笑,他抱住所有封印之石,金剑未能伤他分毫,他说道:“我亲爱的缇丰公爵,多谢你的款待,风水轮流转,这一回....”
他话未说完,缇丰挥剑重劈,但诺里斯已成了个幻影,长剑轻易透过,什么都没能砍中。




燃烬之余 三十六 幽魂之城
卷起了一场风暴。
死亡的雾气、死亡的阴影,死亡的人、死亡的石头,汇聚成了这宏伟的黑色大旋风,我浑身像是被锁链绑住,牵扯着我朝上飞,风暴中伸出苍白的手,似要将我的血肉撕碎。
我无法挥剑,无法抵抗,好在那些手也身不由己。我心里只有拉米亚,我努力地摆动四肢,调整成游泳的姿态,可另有剧痛传来,似乎这么做只会让我伤的更惨。
这风暴是诺里斯造成的,肯定是这样。他一直在欺骗缇丰,欺骗我们,他一直都在温岭身体中,变成那丑陋的肉瘤,让我们认为这只是个小把戏。
他想要奥古斯都寻找的一切,他想要卡帕多西亚的遗产,他坚信他也能成为死亡的神。当他集齐三块封印之石后,他立即开启了它们,召至这场死亡的飓风。
诺里斯会如愿的,我会杀了这叛徒,他未必会死后成神,但他至少会死。
这时,一双手拉住我的胳膊,我大吃一惊,待看清是废钟后松了口气。
我喊道:“我动不了!”一开口,如刀般的风割得我满口是血。
废钟做了个姿势,示意他能在这风里行动,他用血写了两个字:“死亡。”
他是什么意思?死亡?难道只有死人才能在这风里行动自如?因为他是活尸,所以这风不急着将他撕成碎片?
我感到风的撕扯感加重了,只能使用游樱和铁莲加强体质,否则会被大卸八块。废钟游开,不多时,抱来一具尸体,示意我抱住。我抱住尸体,忽然间,风小了许多,我像是躲入了一块大石背后。
我大喜过望,不禁亲了那尸体一口,在风的吹动下,那尸体的脑袋转了过来,呃,真是恶心,抱歉我认错人了。
我试着呼喊:“废钟,然后呢?拉米亚在哪儿?”
拉米亚说:“我在这儿!”
废钟也给了她一具尸体。
我说:“这风暴何时会停?”
拉米亚说:“我也不知道!”
我又问:“我们会不会正在下地狱?”
拉米亚说:“地狱也不会比这里更糟了。”
这话可真让人丧气。
我试着放出我的影子,与拉米亚连在一块儿,我们靠近,握住对方的手,拉米亚说:“感觉好些了吗?”
我说:“我好了,你呢?”
拉米亚问:“我也是,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我笑道:“你应该问我为什么好的这么快。”
拉米亚踹我一脚,我急道:“这关头你还有心思内讧?”
她喊:“说得对,这关头你还有心思玩梗?”
我说:“连对自己老婆开荤玩笑都不行了吗?”
她说:“麻烦你去死一死好吗?”
不知她是不是说对了某种暗号,那风暴一瞬间停了,我们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我试图在落地时保护拉米亚,结果她认为我别有所图,狠狠咬了我的手。真没天理,就算我在慌乱中摸错了地方,那又怎么样?
拉米亚掩住口鼻,吐出一口浊血,我紧张不已,问:“你怎么吐血了?”紧接着,我也吐了一口。
这里的空气似有剧毒,若不是我们体质不一般,只怕难逃一死。
这里似乎已有几百年,几千年不曾有过新鲜空气了,闻起来像是乱葬岗的气味儿。
拉米亚说:“我的肺有净化功能,你呢?”
我答道:“这毒不死我,我点了毒抗天赋。”
拉米亚放心地笑了,说:“天赋你个鬼。”
我们在一座极大的洞穴中,石壁被雕刻成壁龛,地面有人工挖掘的沟渠和圆洞,还有一个个石室,里面有石床、石桌、石椅。
我忽然意识到,这里是卡伊马克勒,卡帕多西亚的一千个古老吸血鬼被埋葬之处。
我心中极寒,忙保护住拉米亚,拉米亚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诺里斯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
缇丰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一直在骗我们。”
我看见缇丰和克里斯朝我们走来,她们各自在喝一袋鲜血,身上无伤,可她们那引以为傲的贵重衣服已经毁了,只可惜她们穿得太厚,没什么看点。
现实真是残酷,如果是上世纪的某种电影或娱乐产物,她们现在应该无衣可穿,不得不羞涩地向我要衣物遮体才对。
我们现在危在旦夕,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拉米亚问:“我已经全然闹不清前因后果。”
我说:“这里是卡伊马克勒地下城。”
缇丰与克里斯皆神色惊讶,克里斯说:“我听说过此地,它据说被埋藏在卡帕多西亚山脉里,我们现在是在欧洲?”
缇丰说:“鱼骨,你可能是我们当中听到真相最多的,我们边走边说。”
我问:“你知道该往哪儿走?”
缇丰说:“我用土拨鼠带来温岭的时候,曾将我的魔血沾在温岭身上,诺里斯以为能甩开我,那可全然错了,这个卑鄙的老鼠,我会让他觉得死亡与我的残酷相比,真是莫大的慈悲。”
她的话让我不寒而栗。
前行不久,我们又遇上了废钟,我急忙扶起了他,是他救了所有人。废钟精神不佳,他作为活尸,感受到此地极端的亵渎与邪恶之气。
我把安布罗撒与玛拉切尼的对话告诉他们,也顺便整理了头绪。
卡帕多西亚确实想要成为死亡之神,为了实现愿望,他秘密将大量的血族聚集在此,将他们埋葬和封印。但他并未殃及玛拉切尼等族中重要人物,不知是不是尚有良知。
安布罗撒知悉了这一点,认为卡帕多西亚着了魔,也认为卡帕多西亚此举非但未能如愿,反而极大的削弱了他,于是,他建议奥古斯都叛变,他们袭击了卡帕多西亚的老巢,奥古斯都吞噬了卡帕多西亚的部分灵魂,也彻底杀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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