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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缇丰来到我身边,与我一同俯瞰下方的风景。
我觉得她此举未免会让我妻子疑心,但转念一想,我能血族又能发生些什么?她最多把我吸干....鲜血,可那又算不上背叛婚姻。
缇丰说:“关于这莫名其妙的矿藏,我有个提议。”
我急忙说道:“你想杀了我独吞?可没那么容易。”
缇丰脸上的表情似乎觉得我要么是在开蹩脚的玩笑,要么是个纯粹的白痴,这让我觉得极端憋屈。
她似乎最终决定当做是玩笑,说:“你有这矿藏的优先开采权,我有优先购买权,而且,我们签订协议价,你不可以擅自对我涨价。”
我说:“我得咨询一下本人的财务顾问。”
缇丰问:“是那个面具吗?我认为像你这样无比强大的人物,应该是有一定主意的,不会事事要借旁人决断。”
这“无比强大”一词真是无比精准,就像在我心灵中倒入了一碗温暖鲜美的鸡汤。
我说:“就这么办吧,强大如我,是不会为世俗的小事所烦恼的。”
缇丰微笑叹道:“世外高人,无过于阁下之洒脱,英雄豪杰,无过于阁下之英姿。想不到我缇丰一直看走了眼。”
我仰天一笑,正欲低吟一首“欲与天公试比高”以舒胸怀,缇丰又说:“当然,我还可以为阁下的开采提供工人,如果你的钱不够,我可以贷款给你,利息是市面上最优惠的。”
这些听起来都挺不错,我答应了她,因为她是不敢欺骗我这如魔神般威严的人类战神的。
她说:“约定好了的事,像你这样的伟人,一定是不能反悔的了?如果你出尔反尔的事传出去,你的崇拜者将大失所望。”
我冷漠又略带轻蔑地回答她:“我不会为这些小事而烦扰,这件事已经敲定了。”
缇丰笑着朝我鞠了一躬,与克里斯蒂娜一同离开。
身后站着废钟和拉米亚,我急忙问他们我有没有吃亏,可惜他们都不懂这行当。拉米亚或许知道些柴米油盐的价格,可涉及这么巨大的商机,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废钟就更靠不住了。
五天,整整五天,尤涅才回到卡戎重工工厂,最后的晚餐机器人已经完成了部分环绕厂区的余烬围墙建设,这应当是乏加指挥他们做的。
乏加告诉我晚餐机器人很好用,她的资料库里有许多设计图纸,只要有足够的材料,她都能一一实现。我笑着告诉她,至少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用担心余烬的储量了。
索莱丝她们也干得不赖,号泣村的人已经逐渐喜欢上了黑棺带来的好处,金元和信用额在号泣村流通非常顺利,维林她们以前惯用的货币是一种饮料的瓶盖,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
缇丰说她将在这里设立墨丘利商行的分行,并将她的一些娱乐产业布到这里来。她说:“鱼骨先生,这里将是你的城市,你是这里的统治者,这里的市长,我相信长老院会同意我这一提议,尤其是当他们了解到你的力量之后,谁也不会反对。但我希望你切记,你是黑棺的人,是我们的朋友,执政官与勒钢都将你视作最好的朋友。黑棺的利益对我们所有人而言都是最重要的。”
我说:“你可以称我为黑棺之子,也是黑棺人民的仆人,你最不用担心我了,我对黑棺唯有深深的爱意,那里是我心目中的故乡。我始终将站在黑棺这一边。”
这话说的连我自己都感动了,可实际情况是,彼列那混球连一丁点儿法力都没留给我。是的,也许我对暗影奥术理解更深刻,可如果与缇丰交手,多半还是会被一剑捅死。我哪敢与黑棺为敌?
我就像是古代的核威慑,我知道自己永远不会被引爆,希望他们也不敢轻易试探。
圣朗基努斯,如果你真像自己吹嘘的那样强大,就快些让我变强吧,我等不了一百年,我连一年都不想等。
缇丰、克里斯、面具与其余游骑兵先行返回黑棺之后,过了一个月,某天,拉米亚与我正在反应炉工厂散步,手拉着手,反应炉发出美丽夺目的光芒,有规律的鸣响声充满力的美感,似是一种超现实的罗曼蒂克。
这气氛让我感到温馨,温馨得让我感到有些热,热得让我忍不住想提拉米亚除去碍事的衣物,除去碍事的衣物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办一些事,结果拉米亚给了我一拳,笑道:“你是猪吗?脑子里只有这种?”
我惨叫着后退,碰上了背后一人,我回头一瞧,险些被他吓瘫,那人是索坎,这个隐藏在异空间的恶魔真是无礼呀,他险些看见我和拉米亚共同谱写生命的乐章,描绘春天的绘卷,练习融合的舞曲,完成快乐的大和谐....
索坎说:“有些东西,想让你看看。”
我用暗影罩住拉米亚,抵达了他的地盘,每一次看见这里堆积如山的尸体,我就想劝他转变装修风格。
我们来到一座巨大漆黑的金字塔之前,有一扇门,四面不挨着,仿佛一打开门就只能看见对面的空气。
我问:“这门是什么东西?”
索坎说:“不知道,是几天前出现的,我无法打开。”
我警觉了起来,问:“这是支线任务还是主线任务?”
索坎问:“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
我叹了口气,说:“我帮你做任务有什么好处没有?”
索坎说:“没有,但我觉得你有义务替我清理这里的隐患,毕竟你是这里的市长,不是吗?”
他这话真的没错,一点儿都没错,我是市长,而他也算是这里的居民,万一这门里出现了敌对的恶魔,号泣村不也得遭殃吗?
拉米亚说:“我没带武器,你自己一个人不要紧吗?”
我说:“不要紧的,但你紧得很,亲爱的。”
她一脚险些谋杀了亲夫。
我怒道:“我说不定马上就要开战了,你还踹我一脚是什么意思?万一挂彩了怎么办?”
她说:“你少唬人了,你是无敌的。”
对,真对,对的我想哭,无敌的人注定是孤立无援的,而对别人以为无敌却并非无敌的我而言更是悲哀。
无敌是一种寂寞,悲凉的寂寞。
我深吸一口气,只希望门后的恶魔不是那么难对付。
风萧萧兮易水寒,门里的敌人最好很简单。
我用黑影缠住手掌,推了推门,门开了。我拔出姆乔尼尔,走入门内。
这里很阴暗,弥漫着不祥的气息,像是发生过凶杀案的现场,像是亡灵游荡的鬼宅,哦,这里是多么的恐怖啊,这里藏身的恶魔要么是亚兹拉尔,要么是彼列,要么是阿斯莫迪斯,要么是巴尔,要么是阿巴登,要么是大衮,要么是路西法,总而言之不好对付。
我看见一面空白的墙壁,幻觉让我见到了一幅画,一副女人的画,那女人仿佛会随时破墙而出,掐住我的脖子....
.....
这里不是亨利·佩慈的豪宅吗?
我喊道:“乏加!乏加,这里....是在黑棺?”
乏加答道:“是的,鱼骨,你怎么也回来了?”
原来这里是废钟与索莱丝的住处,难怪让人这么难受,是冥火让我紧绷了神经,真是让人虚惊一场。
我急忙跑到门那一边,喊道:“拉米亚!拉米亚!快来!”
拉米亚也被惊呆了,当她确信这不是她的幻觉后,又叫来了废钟与索莱丝,这两位也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拉米亚问我这又是什么道理,我本人也是一头雾水。
但我告诉她一切都在我计算之内,他们都相信了,现在几乎我说什么他们都会信。
这其实并算不得撒谎,仔细想想,豪宅是黑棺存在的异空间,而索坎森林是号泣村的异空间,两者唯一的关联就是圣·朗基努斯,那不就是我本人吗?
我现在有方法自由来去于黑棺和号泣村了,简单的就像穿过几条马路去丈母娘家吃饭一样,这发现极其重要,甚至比一千吨的余烬矿藏更让我惊喜,我不必舍弃黑棺的一切,确实,我对黑棺仍有很深的感情,就像拉米亚一样,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拜黑棺所赐。





燃烬之余 四十二 教父教子
现在,乏加似乎在长老会的议事厅安装了窃听装置,她问我想不想听听长老会关于我的议论,我急着让她告诉我。
录音中,缇丰说:“我说过了,那是我亲眼所见,娜娜也可以作证,他独自击败了一个我们谁也不可战胜的血族,加上瓦希莉莎宣称他曾经击退过亚伯,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还不相信?”
麦克斯韦尔答道:“请允许我表达震惊之情,女士,因为这件事如此的离奇,我相信执政官本人也与我一样惊讶。他以往的表现不像蕴藏着....这么大的潜能。”
勒钢说:“如果和他一起冒险过,你就会知道,他身边经常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想想吧,想想他完成的一切,他有时也许表现得像个傻瓜,可真正的智者绝不会从一开始便暴露所有的底牌。”
迈克尔说:“这有关系吗?他仍是鱼骨,他仍是我的好友。”
博驰喊道:“执政官!请恕我直言,你这话未免太幼稚了。他就像是埋在黑棺地下的一万吨铝热炸药,随时可能爆炸。”
迈克尔说:“可他炸了我们,对他有什么好处?炸弹一旦爆炸,自己也不复存在了。”
博驰说:“他是人类,我们是血族,血族以人类为食,想想密苏里所做的一切吧,你以为知道我们本质的人类会不对我们抱有敌意吗?”
迈克尔说:“鱼骨即使对我隐瞒了他的实力,可我坚信我们的友谊是真的。”
博驰的语气听起来暴躁而不耐烦,说道:“你听听你自己,这像是执政官说出来的话吗?”
勒钢冷冷说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办?我们把他诱骗入埋伏中,把他解决掉?别忘了,博驰,我们没有理由,也没有余力那么做。”
博驰说:“绑架他的妻子,操纵他的亲人,策反他的亲信,怎么着?你们这些吸血怪物对付自己人一套接着一套,但涉及一个天真的凡人,就一个个变得纯洁无辜了?”
这暴躁狂的提议让我心惊胆战,如果他真这么做,而迈克尔他们又同意了,我该怎么办?
缇丰说:“要控制一个人,通常有两种办法,一种是让他害怕,使他成为奴隶。另一种是让他高兴,让他与我们结盟。那么,我们来表决吧。同意前者的请举手。”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博驰怒道:“一群软蛋,一群懦夫!”
迈克尔说:“主教,你别太过分了。”
缇丰说:“经表决,我们血族将竭力与鱼骨修好。”
迈克尔说:“黑棺将授予朗基努斯侯爵头衔,并授予他八十三层豪宅一套——那也是我曾经的住宅,并且,请他成为我孩子索萨的教父。”
勒钢说:“我可以聘请他为即将创立的游骑兵军事学院荣誉院长,瓦尔基里联队的特殊行动顾问。”
麦克斯韦尔苦笑道:“想不到我们血族竟对一个人类如此卑微谄媚,麦宗,你怎么看?”
麦宗说:“我持保留意见,随你们喜欢吧。”
缇丰说:“博士,请如实回答我,如果将来鱼骨·朗基努斯有威胁血族生存的意图,你有办法阻止他吗?”
麦宗说:“为何问我?为何不问问黑棺的实际领导者?”
缇丰:“我怀疑执政官,以及执政官背后支撑他的力量,或许不足以遏制朗基努斯。而你却总能让我们大吃一惊。”
麦宗叹道:“数千年以来,我们是高悬于人类之上的神祗,但在我们之上,也曾有操纵我们的神明。人类与我们共存至今,而我们也与我们的神和平相处。这个世界自有维护平衡的力量,即使那曾经毁灭万物的太阳,也终究变得沉寂而温和了,不是吗?”
博驰说:“你现在是想和我讨论神学?”
麦宗说:“先生们,女士们,我们在此的争辩毫无意义。我不会选择与朗基努斯为敌,但即使局面存在恶化的可能,我也不认为我们应该反应过度。诸位不乏智慧,理应明白事理。我言尽于此,请诸位容我告辞。”
这会议就此告终。
我是屏住呼吸听完这场辩论的,结束之后,我不禁长长松了口气。
乏加说:“这场会议是在两天前,他们正准备召你返回,并赐予你上述奖赏。”
我问乏加:“你怎么看?”
乏加说:“他们如何判断,我无法辨别。我的数据显示出某种极端的矛盾,首先,我不认为缇丰公爵对你的实力判断失误,你确实是击败康士坦西亚之人,也确实是遏制亚伯之人。然而,根据我对你的战力指数统计,你又绝无可能具备那样的力量。”
我猜我一定吓得脸都白了。
乏加:“我判断你的力量极其不稳定,在某些时候,你并不强,但某些时候,你的表现超出了计量。”
我问:“那...你的结论是....”
乏加说:“你仍需要我的帮助,需要黑棺的帮助,所以,我仍会照看你,以免你糟糕的运气让你遭殃。”
我可爱而可靠的乏加,你就像是我孝顺而有出息的女儿那样让人欢喜,让我这垂垂老矣的父亲放心。
我离开豪宅,决定去见迈克尔,他在会议中所说的话让我感动,从不敢相信血族中有他这么心胸宽广的人。
我会告诉他,我将始终站在他身边支持他。我对之前怀疑他对我的友谊惭愧万分,今后,该是我回馈他信任的时候了。
当我靠近通往顶层电梯时,守卫在电梯旁的几位仲裁者精锐站直了身子,我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他们的呼吸声变得低微而短暂,他们很紧张。
他们中的首领问道:“朗基努斯侯爵!您何时回来的?”
侯爵?
我假装没听见,说:“就在今天,我来拜见执政官,他是否有空接见我?”
仲裁者队长说:“大人说无论何时都不得阻拦您。”
乏加,他们知道了吗?
是的,他们都知道。
好极了。
我步入执政官富丽堂皇的大殿,那些仲裁者训练有素,一动不动,仿佛一些铠甲展示架。以往我每一次经过这长廊,都不禁为他们的威严而震慑,像是漫步于巨人的注目之下。
可现在,他们似乎缩小了,一个个恨不得低下脑袋,缩小身子,躲避我,躲避被我惊扰的空气。
彼列说的没错,虚荣是个好东西。
来到迈克尔的会客大厅,我喊道:“老朋友,我回来了!”二话不说,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迈克尔说:“鱼骨,你可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我说:“我可从没想骗你,只是你从来不问,而我又是这么一个低调而华丽的人....这不是借口,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变,我自始至终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迈克尔真诚地笑了,他把录音中许诺给我的所有荣誉说给我听,那豪宅、爵位、院长与战争英雄的头衔,在我脑中像是一场悦耳的仙乐演奏。
他命令一位仲裁者将索萨带来,随后与我坐下聊天。他是个繁忙的人,不像以前那样悠闲,但与他这样健谈而有礼貌的贵族聊,确实令人心情舒畅。
过了不久,索萨出现在我们面前,他鞠躬之后,就用看着英雄的目光看着我,看得我心头小鹿乱撞,颇有些不好意思。
迈克尔说:“我请求你担当这孩子的教父,教导他,保护他,做他的师父与主人,而他也将永生永世尊敬你,热爱你。”
可我压根儿不信教,无论是基督教还是该隐教都不信。
但我信什么都不重要了,这只是走个过场,就像古时候的那些大人物互相联姻一样,他让这孩子与我多了这样一层亲情,是为了向我表示他的好意。
对该隐教的教徒而言,教父甚至比父亲更重要,那是他们终其一生都必须信任的人。
我笑着说:“那还等什么呢?就让我成为这采摘蜜桃....咳咳....培育树苗的园丁好了。”
好险!差点说错了话,那并不是我的本意,而是彼列残存在我心中的邪念如幽灵般作祟。
他妈的彼列!你真是个万恶的畜生!
索萨单膝跪在我面前,说:“我索萨·迈克尔以该隐的名义起誓,认鱼骨·朗基努斯先生为我的教父,终生侍奉他,崇敬他,爱戴他,信任他,视他为该隐在世的化身。”
我说:“我鱼骨·朗基努斯以该隐的名义起誓,认索萨·迈克尔为我的教子,终生保护他,指引他,纠正他,信任他,视他为我的义务和职责,令他成为该隐的荣耀与楷模。”
我不能喂他喝血,因为我血里有毒,能毒死凡人,所以迈克尔提议用葡萄酒代替,我喝了一口葡萄酒,看着这完美的宛如雕塑般的男孩将混杂着我唾液的葡萄酒喝入他鲜红的嘴唇。
啊,他还未醉,我为何已然微醺?
打住,鱼骨,打住,切记你不是个哲学家,更不是个绅士,而是一个圣徒。
迈克尔让索萨陪着我四处转转,接受我的教导。这小子是什么意思?我记得古时的中国有让丫鬟为贵客侍寝的邪恶习俗,他把我圣徒朗基努斯当做什么人了?
整个下午,索萨纠缠着我,一刻不歇,终于让我精疲力竭。
他缠着我反反复复讲述与康士坦西亚作战的前因后果,细枝末节。他对我表现的如此崇拜,以至于在某一瞬间,我真觉得我有了这么一个完美无瑕的儿子。




燃烬之余 四十三 青春无悔
贝蒂联系了我,我把素材整理了一遍,交给了她。
她说“哇哦!”
她又说:“这玩意儿太敏感了,我不知道写出来会不会被追杀。”
我认为如果缇丰认为贝蒂是我聘用的枪手,是不太敢拿她怎么样的。
她笑道:“这么滚烫的素材,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用?也许把人物背景名称全改了?总而言之,谢谢啦。”
她给我上次那本书的收入分成,这些与建设城镇的投入相比是杯水车薪,但有总好过没有。
当我来到电梯门口时,长老院的卫兵说:“侯爵!鱼骨侯爵!执政官有请。”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急促,问:“怎么回事?”
卫兵说:“执政官说是关于索萨。”
我大吃一惊,记得前天离开宫殿时索萨还好好的,难道他们以为我对索萨做了些什么?真是岂有此理。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为了抵抗彼列在我灵魂中留下的卑劣之心,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吗?
或许,我确实有两次捏了索萨的下巴,亲吻了他的...额头,那都是出于长辈的慈爱,而不是为了让我自己暗爽一通......
我霎时觉得自己比萧峰还惨,比狄云还冤。
卫兵说:“您最好快一些,不然情况会对索萨少爷非常不利。”
我意识到或许他们并不是要对我仙人跳,匆匆赶往长老院。在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我见到了迈克尔、勒钢与其余长老,此外还有索萨和纳尔雷。两人跪在地上,像是私奔被捉回来的小两口。
这比喻不太恰当,但情况就是如此。
迈克尔维持着他的礼仪和气度,勒钢依旧冷静沉折,但看得出来,这件事令他们很不快,是一件令人发愁的祸端。另外四位长老则有些幸灾乐祸,血族之间一贯勾心斗角,最亲近的人之间也难免俗。
迈克尔说:“鱼骨,由于你是索萨的教父,处理他时,必须有你在场。”
我问:“处理?为何处理他?这孩子还小,又能犯什么错?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勒钢叹道:“纳尔雷,由你告诉侯爵。”
纳尔雷抬起头,目光对准我,无丝毫敬意。我几乎以为他看穿了我强者的伪装。
他说:“昨夜,我将索萨变作了血族。他竭力反抗,但未能敌得过我的力气。”
我大惊失色,因为我记得长老院最为严厉的一条律法:在黑棺之内,不经过长老院选拔,血族成员不得擅自创造另一血族,违者必须处死——包括创造者与被创造者。
索萨颤抖着摇头道:“不,是我央求纳尔雷这么做的。”
我问:“为什么?下一次选拔也不过短短几年时间,你为何这么着急?”
纳尔雷高声说:“别听他胡说,是我强迫了他,是我执意将他变作我的子嗣,我的同胞,我的兄弟。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此事与索萨无关。”
索萨说:“纳尔雷,你别混淆事实了!”
他们是在互相替对方脱罪,试图拯救对方,多么令人感动的情义,虽然这情义不免让人想歪,可仍让人钦佩。
博驰叹道:“我不知道你们两人谁在说谎,但这无济于事,根据法律,执政官,该如何处置他俩?”
迈克尔居然还笑得出来,那不仅仅是苦笑,而是为了遮掩心中的惊怒而做出的笑容。
他说:“依照法律,应当是死刑。”
我说:“算了吧,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把两人领回去,各自痛揍一顿,让他们领了教训就得了,何必那么认真呢?”说着,我拍了拍索萨肩膀,说:“和大家说声对不起,喝点热血,让自己好过一些,这算得了什么大事儿?”
缇丰叹道:“鱼骨,你不是血族,不懂得这铁律已经持续了数百年。”
我怒道:“上一任执政官密苏里偷偷制造了多少血族?”
麦克斯韦尔答道:“但密苏里死了,侯爵。”这话让我一时语塞,愣了一会儿,我又说:“那些弱血者不好活得好好的吗?凡事都有例外。”
博驰冷笑道:“弱血者是一群低下的小白鼠,不值一提,只要我们愿意,随时能处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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