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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我说:“可这些果实远远不够黑棺的人口,连一层楼都未必满足的了,难道吃一颗能管饱十天吗?”
迈克尔说:“缇丰女士有神秘的配方,能将白色情人果调配成血液,味道极差,但能让血族活命,消除我们嗜血的暴虐之情。贵族们虽然不愿意喝这种讨人嫌的玩意儿,可其实,离开人类,我们也能生存。”
我急忙说:“我问的不是血族如何活命,而是人类怎么吃饱。”
勒钢答道:“请不要着急,我的朋友,接下来的场面,你未必会喜欢。”
走过种植园,我们又来到九十六层,这儿是个严密防备的农场,房屋用黑木建成,我听见其中牛羊的叫喊声。
我问勒钢:“还记得密苏里的那个屠宰场吗?”
勒钢说:“你至少不必担心里头是活人。”
活人并不可怕,就怕里面全是死人,然后,我因为严格的正义感而与这两位挚友产生分歧,最后闹得不可开交,拔刀相向。我掳走了索萨,迈克尔把拉米亚变成血族,我们结下血海深仇,局面变得不可挽回。
但事情不会如此发展,剧情也不会如此狗血,我的正义感廉价得可怜,我们都是俗人,并没有不可逾越的底线。说到底,我们都只是想讨生活罢了。
我们走入那黑木建筑,这儿像是个仓库,我看见六个膀大腰圆的血族被众多牛羊猪等牲口环绕着,他们像是那种酗酒的乡巴佬农夫,手里拿着个大水壶,时不时喝上一口,随后,他们从指间挤出鲜血,滴在牲口身上。
那些牲口变得狂躁不安,体型也随之膨胀,它们找到配偶,疯狂地做着繁衍的事,似乎不这么做就会死了一样。
我为什么要看这些?又为何会觉得有些小刺激?
这是血族的魔力。
那些农夫看到勒钢,略一点头,又继续忙碌。
那个大水壶中无疑是血,是缇丰的人造血,他们沉迷于其口感,犹如醉酒之徒,随后用野兽之血催促这些牲口繁殖,甚至让这些牲口体型剧变,我看见有一只猪抵得上寻常的两倍大。
勒钢说:“这是刚格尔的一种训诫之力,能让动物完全遵照我们的意志行事,你可以把这里想象成一个超级牧场,每周能新增四百头牲口。不同的是,喂给牲口的并不是那种基因改良的饲料,而是血族的神血。”
迈克尔指着农夫说:“这群可敬的刚格尔,就是黑棺人类的衣食父母。”
勒钢说:“我们刚格尔更喜欢与动物打交道。”
迈克尔笑道:“我的兄弟,你可真是其中的异类。”
勒钢:“因为我曾是密苏里饲养的狼犬。”
我看不下去,脆弱的胃险些承受不了,以前拾荒时,我什么都吃,可现在,我已经变得和拉米亚一样挑剔了。
我逃出饲养场,他们跟了出来。我问:“这些猪肉、羊肉、牛肉里可都有魔血,人类吃了不会有事吗?”
勒钢说:“我只知道这些肉很畅销,很流行。”
迈克尔说:“即使这是用变异蟑螂肉冒充的猪肉羊肉,人类也会假装不知,生存是人类最大的本能,为此他们会忍耐一切苦难,不是吗?”
我惨声问道:“黑棺卖给号泣的就是这种?”
迈克尔说:“据我所知,是的。”
“那会不会让人类变成尸鬼?”
勒钢摇头道:“其中的魔血微乎其微,黑棺已经存在了这许多年,人类生老病死,一切如常。你不必太过担心。”
我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非常时期,非常手段,食品卫生已成了天方夜谭。我们只能先污染,再治理。至少这些血族在设法拯救人类,这可比我面对食物困境束手无策强上千倍。
更可悲的是,即使是这些魔血造物,黑棺也没更多可以卖给我了,即使号泣的人口只有黑棺的零头。黑棺的人口也在增长。
勒钢说:“我们也在想法子,但并没有拿五饼二鱼喂饱数千人的魔力。”
我怀疑即使圣子在世,也不会产生这种奇迹了,这本就是个荒诞的年代。
迈克尔说:“索萨他很想见你。”
“啊,当然了,我也该见见他,我亲爱的教子最近过得怎么样?”
迈克尔说:“他仍很勤勉上进,你看了应该会感到欣慰。”
我又问勒钢:“纳尔雷呢?”
勒钢说:“他在游骑兵中立下了战功,成长的很快。自从上次的事后,他变得更加刻苦了。”
唉,这些年轻人让我觉得自己正飞快地老去,更让人羡慕的是,他们的青春将永远停住。
我去探望我的教子,索萨仍然是十六岁的年纪,他的长发更长,看起来更加文弱。但他的容貌,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了。
我和他拥抱,亲吻他的额头,这纯粹的、慈爱的举动,彰显出一种脱俗的、神圣的仪式感,就像是一场洗礼,慈祥的教父,虔诚的教子,这是一种中世纪教堂才会拥有的美好画面。每一个信奉之人,都会为这样的场景而热泪盈眶。
索萨问:“嗯,教父,你已经亲我额头五分钟了,可以松开了吗?还有,可不可以不要舔?我总觉得怪怪的。”
我松开了他,说:“你千万不要多想,这只是圣洁的祝福。”还好我穿着宽大的裤子,他看不出其余端倪,否则,我又要被迈克尔追砍出门了。
唉,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恨的彼列,将他残渣的本性残留在我心中。
人类们,你们的本性中住着魔鬼呀。
索萨笑道:“好的。”
索萨和我在草坪上散步,谈起他幽禁的生活,并询问我外面的世界。我把号泣村的一切说给他听,并将发现埃尔吉亚文书之事告诉了他。
他问:“那是对的吗?”
“什么对不对的?”
索萨说:“强者终将支配弱者。若足够强大,连被诅咒者也能成为统治人类的神。”
我说:“这是心灵鸡汤罢了。”
索萨瞪大眼睛,问:“心灵鸡汤?”
我说:“就是那种模棱两可、笼统模糊的励志短句,可其实什么用都没有,就像温暖的鸡汤一样,营养少得可怜。事实上,生活并没有那么简单,统治也没有那么简单,成为神灵更是麻烦不断。”
索萨问:“号泣村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我把生活中的不顺说给他听,凶残的风暴,人口的短缺,食物越来越少,与黑棺的债务纠纷。糟糕,难道不是我这个教父开导这个孩子吗?怎么现在反而是他在开导我?他会不会觉得我太过无能?变得对我缺乏敬意?
索萨说:“在人类被放逐之初,世界也是充满恶意的,但后来,他们依然在世界上繁衍开了,无论是野兽还是神罚都没能灭绝他们。”
我笑道:“如果最初的人类都是亚伯、该隐这种怪物,我想着拓荒一定和逛街一样简单。”
索萨说:“教父,就像你所说的,世界很复杂,再强的人也会有烦心事。就比如您,这世界上几乎没有您无法对付的强敌,可您仍然不得安宁。”
他这话说得我飘飘然,就仿佛我真的强如彼列。作为骗徒的感觉真好,虚荣带来的快意让人宛如上瘾。
我说:“孩子,能和你每周交谈,可能带给我的愉悦更多。你被囚禁在家中,难道不觉得孤独吗?”
他答道:“不,我能忍耐,并不会孤独。我会期盼您来的那一刻,直至梦想成真。”
他真似乎将我当做该隐般崇拜着,也许他是对的,朗基努斯的本质和该隐相差无几。我们都因为谋杀圣徒而受到诅咒,我们都是凭空变成的血族。





燃烬之余 十七 懵懂时节

某一刻,我察觉到索萨意兴阑珊,情绪低落,甚至心不在焉。我意识到也许他另有要事,于是说道:“我该走了,孩子。”
索萨忙道:“教父,请您下次拨冗尽快来看我,我翘首期盼着您。”
翘首期盼?这个词大有歧义,难道是我想歪了吗?
我点头说好,又一次吻其额头,这一次我并未长时间“洗礼”他,然而,我听见窗外传来一声低微的震颤,像是一只大猫挠着树皮。
索萨一直送我至大宅门口,我前往电梯,可其实在拐角隐藏身躯,钻入阴影,随后,我杀了个回马枪,潜伏回去。
在宅门后方窗口边,我听索萨说:“农顿先生,请别打扰我,我想冥想教父所传的言语。”
管家是个人类尸鬼,索萨用巧妙的法术令他听命,他恭顺地退下了。索萨成为血族时间很短,谁能料到他已经能操纵人心了?这孩子确实与众不同,他可能成为黑棺的栋梁之才。
农顿走后,我见到纳尔雷从一旁的矮树上跳落,由一头年轻的猎豹变回人形。他仍穿着游骑兵的军装,甚至来不及洗去身上的风尘。
如果不是我在阴影中,纳尔雷一定能嗅到我的气味。
原来索萨急着想与纳尔雷见面,这才请我离府。当年,纳尔雷出于嫉妒,未经许可将索萨变成血族,犯了大忌。索萨遭禁足,除了我之外,不许见任何外人,尤其是纳尔雷。可瞧他们轻车熟路的模样,似乎这禁令丝毫不能阻止他们二人见面的热情。
我似在见证大型牛头人宴会现场,我是那个苦主,纳尔雷是那个黄毛。
我心里好恨,可不知怎地,又有些小期待——也许他们会按捺不住,在我眼前互助着成长一番。
我不由自主地纵情想象着:他们俊俏的脸会贴紧,他们苍白的身躯会碰撞,他们嫩滑的肌肤会黏结,他们急促的呼吸将融合,他们会流下血一般的汗水,顺着他们上身,流到大腿,流到脚踝....
鱼骨啊鱼骨,你这种苦主心态很危险。
你何时变成了这样的人?曾几何时,你是多么的高尚和纯洁呀。
是面具,是面具把低下的思维传染给了你。
是彼列,是彼列将恶魔的恶习强加给了你。
是世界,是世界的腐朽与堕落也令你腐朽与堕落。
错不在我,错的是世人,是浊世。
可令人失望的是,两个少年什么也没做,他们只是交谈,纳尔雷说:“我看见你和朗基努斯聊得很开心。”
索萨说:“他是我教父,理应是我最信赖的人,而且,我不是及时送走他,没耽误与你的见面吗?我甚至都怕他因此不高兴了。”
纳尔雷说:“他这人龌龊得很。”
可恶的小子,我哪里龌龊了?即使我真的很龌龊,你也不能在背地里指出来,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吗?当然,如果他当面说,我肯定会揍他。
索萨说:“这话题已经重复了许多遍,他对我仅有照顾之情,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
纳尔雷说:“人类之中,就算是父亲,也未必会对子女抱有纯洁的感情。人类的心灵是极易扭曲的。”
这混账暴露了自己险恶的用心!他的血创造了索萨,所以他才是索萨血族中的父辈啊!
索萨说:“是我崇拜他,依赖他,他大可以不管我,敷衍我,可他无论多忙多累,都会来这儿探望我,陪我述说他的传奇事迹。纳尔雷,你和他都对我很重要,都是我心目中的亲人。”
纳尔雷说:“这些小恩小惠又算得了什么?你之所以对他如此狂热,还不是因为他很强?”
索萨昂首道:“是的,那又怎样?该隐说过,强者当统治弱者,弱者当崇拜强者。朗基努斯先生比黑棺中任何一个人都强大,可他却如此谦和温柔。他的强大让我憧憬他,而他的谦恭又让我更加敬佩他。”
纳尔雷说:“听你的意思,他似乎是尽善尽美的,无论他对你做什么你都愿意接受?”
索萨沉默了许久,说:“是的。”
唉,我这裤子怎么越来越小?某些东西要藏不住了。为什么我总是与下三路的梗联系在一块儿?这就是我的人设吗?
当然,我是个忠于妻子的男人,可听着索萨用他稚嫩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真是...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纳尔雷怒道:“你盲目愚蠢,不知羞耻,在他面前简直丧失了一切尊严!我从不知一个人会盲从到这等地步。”
索萨说:“纳尔雷,朋友,你当年的鲁莽话语让我置于如此境地,今天为何又要这么说?你是我的血父,也是我的兄弟,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纳尔雷说:“好,那么,让我们继续那么做吧。”
做?做什么?我觉得这里应该有板凳饮料和爆米花,好让我静下心来慢慢赏析。
索萨划破手腕,让纳尔雷的嘴咬上伤处,吸取鲜血。我知道这种仪式能让纳尔雷对索萨产生依赖感,直至完全俯首听命。
随后,纳尔雷也同样割伤自己,他的伤处在喉咙,索萨犹豫着说:“为什么是这个部位?以前都是手腕。”
纳尔雷说:“什么部位并不重要。”
索萨于是探出脑袋,咬上了纳尔雷的脖子。
我记得勒钢曾说过这是刚格尔血族特有的增强感情的方式,源自古代的蒙古草原,草原上的血族通过此举结为安答,两人平等,并无父子之分,乃是永远的兄弟。
此情此景对人类而言颇为恐怖,但我看他们的表情甚是陶醉,就知道他们享受着无上的快乐,不逊于人类恋人间的亲密接触。这两个大逆不道,青春喜人的小混球啊....
也许是我汗流浃背,也许是我义愤填膺,也许是我心中仅存的正义感让我不禁撞破他们,我不小心吸了一口口水。纳尔雷转过身,双目闪着绿芒,长长的指甲伸出指尖,他说:“是什么人?”
我从阴影中升起,宛如暗夜本身,只是我擦去口水的动作,未免让我的气势略有损失。
纳尔雷低吼道:“是你。”
索萨急忙跃出窗口,挡在纳尔雷之前,说:“教父,我....我和纳尔雷只是见面交谈。”
我说:“不用解释,我能理解,孩子,我并不会告诉迈克尔或勒钢,我并不会告诉任何人。”
索萨如释重负,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说:“谢谢,教父。”
纳尔雷说:“我用不着你收买人心,任何惩罚我愿意一力承担。”
我说:“你这么做并未替勒钢或迈克尔想过,他们因你二人之事,已经开局不利,违背了血族的铁则。如果你们违背誓约之事传开,他们再不处死你们,必会再度引起其余长老的不满。”
纳尔雷说:“你想用这一点要挟我?”
“我只是让你们小心不要被再次发觉,最好不要有下一次。如果你们坚信你们的友情足够坚定,请忍耐至禁令结束吧,短短数年,对血族而言不算漫长。”
纳尔雷看着索萨,恰好索萨也回头看他,索萨说:“你走吧,我认为你不该再来了。”
纳尔雷咬牙切齿,目光饱含怒火,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似乎在他看来,他自己成了苦主,我则成了黄毛,真是颠倒黑白,岂有此理!要不是我已经结婚了,而且忠贞于婚姻,我立刻就做个黄毛让你开开眼界。
索萨待其兄弟走远后,握住我的手,他冰冷的手掌微微发颤,他说:“教父,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我说:“不瞒你,孩子,我都听到了。”
索萨激动万分,说:“我并未冲动,我真的愿意为你奉献一切。只要您想要的,我肯定给您。我相信我的养父迈克尔也会鼓励我这么做,因为在经受洗礼的那一天,我认为自己已经被当做礼物,送到了您的手中。而您也欣然笑纳。”
唉,真是可惜,可惜我不是弯的,不过也险些被他这句话掰弯了。
想不到迈克尔居然是用这种眼光看我的。
他看得真准哪。
我说:“我坚信你拥有着血族中最出众的天赋,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现在,还请不要迷失在感情的漩涡中。强壮起来吧,孩子,兑现你的潜能,用如我一般崇高的品质填充你的心灵,用如我一般洒脱的智慧清澈你的双眼,用如我一般宽广的胸怀去面对一切起伏,用我一样纯洁的爱去对待身边的人和事物。”
索萨不禁动容,说:“是,教父。”
他想拥抱我,可我怕我凸起的剑鞘引起他的怀疑,不得不婉拒。唉,这剑鞘做的实在有些碍事,我都有些想把它扔了。
我从怀中摸出一物,交给索萨,索萨皱眉问:“这是什么?”
我叹道:“这是上上世纪发明的一种保护性薄膜,一种情侣间的安全措施,一种从恶疾中拯救人类的福音,亿万人类爱情的保护神。”
索萨说:“我知道它是什么,可您给我这东西是为何?”
我说:“你要懂得珍惜自己,所以,留着此物,以防万一。下一次万一遇上纳尔雷,请取出此物,防止他带给你传染病。”
索萨说:“它适用于某种部位,而我们血族之间是用不着这东西的。”
我笑道:“你可以当口香糖嚼嚼,据说是草莓味儿的。”
索萨凝视半晌,问:“教父,您究竟想干嘛?”
他一语道破了天机,我大惊失色,头也不回,化作阴影,神速地溜了。




燃烬之余 十八 孤儿乐园

前方的房屋装饰整洁而温馨,特意栽种着鲜艳的花与青嫩的绿叶。
这里是孤儿院,里面传来孩子的朗诵声。
迈克尔说:“你想要收养孩子,可以从其中挑选。其实你应该带拉米亚一起来,毕竟她必须满意才行。”
我说:“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万一不合她心意呢?”
“只要是孩子,拉米亚都喜欢,除非那孩子是恶魔。”
迈克尔说:“那你可能要失望了,里头全是特殊的孩子,都是奈法雷姆,恶魔之子。”
我停住脚步,一时震惊地说不上话。终于,我问:“这...这么多?”
迈克尔说:“这是密苏里创立的地方,我也不知他从哪儿搜罗出这么多恶魔的血脉,直到最近找到密苏里的秘密文件,我才找到这地方,他们一直有一笔秘密资金维持着,独立于黑棺的财政。”
“他们都有异能吗?”
“不,但他们的体能异于常人,未来会是最出色的游骑兵,或是不凡的血族。”
“就像索萨和纳尔雷一样?”
“就像你一样。”
我笑道:“不谦虚的讲,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我的老朋友,你这话未免太乐观了。”
迈克尔说:“这话不假,所以我希望你不仅仅来这儿挑选义子,而是留下来教导他们。”
“等我哪天成了秃子,双腿瘫痪坐着轮椅,肯定会来任教。”
迈克尔答道:“奇怪,我以为上世纪的漫画书已经荡然无存了,你是从哪儿知道这梗的?”
我露出微笑,说:“这源自于我神秘的超能力。”
我们走入大门,一位典型的、刻板的、戴眼镜的高个老女人盯着我们,目光锐利,似乎把我们当做人贩子。
迈克尔有些怕她,说:“你知道我是执政官吧。”
老女人说:“是的。”
“那你能不能稍微招待我们一下?”
老女人说:“你以为我是那些看人脸色的娼妇吗?不,执政官,你可以派人来挑选孩子,但我有权评估此人是否有资格领养。”
迈克尔唯唯诺诺地嘟囔道:“好吧,全听你的女士。”一边说,一边拿手绢擦汗。
这老女人瘦弱得像根扫帚,不像是血族,也不像是念刃高手,但她散发出一种异常的执著,仿佛这些孩子是她的孩子,对她而言比自己性命更重要。为了孤儿们,她不畏惧任何强权、任何怪物,这一点令她值得敬畏,在孤儿院内,我们也不愿违抗她的命令。
我们走入大教室,大约十五个孩子在此读书,他们都有些瘦,可精神饱满,应当是坚持不懈锻炼体魄的结果。他们看着我们,有个孩子尖叫道:“是执政官!”另一个孩子喊道:“是朗基努斯!”
他们放下,一窝蜂涌来,把我们俩团团围住。迈克尔眉开眼笑,变戏法给他们看,不像是个血族,不像是执政官,倒像是个游乐园的小丑。我本想维持英雄的形象,可这些孩子闪亮亮的眼睛盯着我,把我的骨头都看得酥了,不由得俯身与他们一一拥抱。
老女人喊道:“安静!”孩子们喊道:“是的,安妮夫人!”一下子变得肃静无声。
老女人说:“孩子们,今天,这位朗基努斯市长前来,是想从你们之中收养一些,与他离开黑棺,生活在远方的城市中。我有言在先,黑棺之外,到处都是灾难般的地方,糟糕的环境,糟糕的阳光,糟糕的空气,糟糕的人,所以,你们有权作出选择,拒绝他收养的请求。”
我咳嗽一声,说:“夫人,你怎么拆我的台?”
安妮夫人说:“我是为他们好。”
我看着这些孩子,实在无法判断,他们最小的五岁,最大的八岁,长得都很可爱,又都是才能特殊之辈。我自然想从中选出最好的,可那无异于刮彩票一样。我又有些想全都要,但安妮夫人肯定会把我扫地出门。
我说:“你们谁愿意随我去号泣村?我会好好待你们的,就像我亲生的儿女一般对待!”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小男孩儿举起手,我喜道:“你愿意吗?”
小男孩儿说:“不,我只想要您的签名。”他拿出一本《朗基努斯与号泣恶魔》的书,递给了我。
我说:“只要你成为我的孩子,我天天给你签名,不比这强得多了?”
小男孩儿说:“可我不想离开黑棺,离开安妮夫人,离开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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