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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爱德曼取出步枪,躲在掩体后,瞄准靠近者,那是一群红色与白色恶魔,它们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说:“不必浪费子弹了,留在这儿,保护好我的孩子们。”
卡拉说:“父亲,不要冒险。”
爱德曼笑道:“放松,卡拉,你只要拭目以待长官的表演就好,这是黑棺每个人都想亲眼瞧瞧的。”
危险不是这些恶魔,而是操纵恶魔的人,那个盯着我们看的人。
恶魔们朝办公楼飞奔,我使出激流,获得神速,手中雷剑成形,一闪而过,将两头白色恶魔击毙。随后,姆乔尼尔向上一划,闪电绽放,火花闪烁,将一只红色恶魔斩去半边身子。
我退后,转身,用恶魔们无法看清的速度洞穿它们的身躯,当我身在半空时,数只恶魔朝我跃起,我将姆乔尼尔朝前直刺,弑神将它们的身躯在空中斩裂,它们的肢体与鲜血,在月光中跌落地面。
落地的刹那,我令姆乔尼尔绕身旋转,电流扩散开,恶魔们被电麻痹,僵直着摔倒,我施展灭绝,将它们烧死。
我环顾战场,恶魔已被全数打倒,但我并未感到安心。我望向楼上,卡拉也正望着我,她看得很激动,却又试图装作若无其事。
突然间,许多白色光柱笼罩在恶魔身上,所有未死去的恶魔的伤势自行愈合,重新站起,一只红色恶魔从背后撞中了我,我朝前摔出,撞入废石堆。
卡拉不禁尖叫,佣兵们也各自惊慌,持枪用神剑弹朝下射击。
一个人影悄然穿过办公室,将手伸向卡拉。卡拉蓦然察觉,回过头,见到一个长着三只眼的秃头男子。
秃头男子微笑着说:“甜心,不必怕,只是小睡一会儿。”
然而,我的影子从地面钻出,匕首刺向男子,男子脸上变色,急朝后仰,他的肌肉仍被割伤,他似漂浮在空中般滑行了半圈,沉声说:“拉森魃。”
我也浮出阴影,面对着他,说:“萨洛特。”
秃头男子说:“我听说过你,黑棺中的血族对你推崇备至,声称你拥有媲美血族祖先的力量,但目前为止,很遗憾,我并未看出来你的奇异之处。”
我答道:“你可以试试后果会怎样。”
他沉默了许久,飘然退入角落,他的声音仍回荡在半空:“后会有期了,黑棺的剑圣,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杀害我族同胞而付出沉痛的代价。”





燃烬之余 二十一 孤独之旅

我本想追逐他,但又担心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我向下看着那些恶魔,未死的正在逃走。
卡拉问:“父亲,这人能操纵恶魔?他是谁?”她怕极了,连嘴唇都发白,又试图维持镇定的表象。
我回答道:“他是萨洛特族的血族,也很可能是纪元帝国的人。”
“萨洛特?纪元帝国?”
“你看见他额头上那奇怪的眼睛了吗?那是他们一族的象征。纪元帝国也是我们的敌人,时刻想要入侵黑棺与号泣。”
卡拉说:“我们比他们厉害,对不对?那个人一听见你的名字,就像丧家犬一样逃了。”
“当然,而且是他们不对,他们是加害的那一方。”
“他还会回来吗?”
我心中叹息,说:“我会保持警觉,你不必担心。”
卡拉连连摇头,说:“我不怕的,我相信你会保护好我们。”
萨洛特族的视觉很远,类似于心灵感应,他能一直监视着我而我却毫无办法,如果我要将他找出来,他立刻就能知道并应对,全知的敌人实在棘手,更何况他还能操纵恶魔。
麦宗也曾发明过类似的技术,我哪天应该向他请教请教。他一直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但我和他都是上世纪的技术宅,应该能说得上话。
卡拉忽然说:“我...我想尿尿,父亲。”
我说:“行啊,我们把头转过去。”
卡拉说:“不行,这么多人,我....出不来。”
爱德曼笑道:“卡拉殿下,既然您为此为难,我等暂且回避如何?”
卡拉说:“我自己到角落里去,你们不许跟来哦。”
她刚迈出一步,马丁抓住她的手,眼神很慌张。
卡拉:“让我走啦!”
马丁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不是姐姐。”
卡拉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现在别和我捣乱!”
我顿时醒悟:“是萨洛特催眠了她!”
我对她使用念刃,对于精神操纵,我只有防御之力,并不擅长驱散。可赵洛向我解释过,萨洛特族的催眠与密苏里、缇丰不同,并不是永久的,而像是一个幽灵附身于人脑,他紧紧抓着她,绑着她,不能有丝毫放松,否则卡拉是有挣脱的机会的。
念刃触及卡拉,她大叫一声,我感到了不同,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她体内溜走。
我替她擦去汗水,她颤抖了一会儿,钻入我怀里。
马丁说:“她恢复了。”
我听见一个雇佣兵在深呼吸,一回头,见他的枪口对准了马丁。他说:“别动,朗基努斯,否则你的儿子....”
一瞬间,我将他击晕,不一会儿,另一个佣兵身躯抽搐,口吐白沫,持枪的手不停哆嗦。
那个幽魂,那个萨洛特族的精神仿佛流窜犯,在这些人之中穿梭。
我使出牧羊,将他们全数罩住,这一招有一定的精神防御效果,他们全无法动了,可心智应该安全。
我释放出我的影子,与它融合,借它的视觉,我见到一个正在远去的灵体。
它逃往某个方向。
我抚摸卡拉,她睁开眼,痛苦地说:“父亲,我....像是被怪兽吞了,它又把我吐了出来。我....很难受。”
马丁握住卡拉的手,这让她好过了些。
我说:“你坚强一些,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
卡拉哭着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父亲,请别抛弃我,请别离开我。”
我亲吻她的小手,说:“我不仅不会离开你,我还会帮你找到你失去的亲人,这是我们的约定,记得吗?”
卡拉表情缓和,她说:“从明天开始,我要学习念刃,我要自己保护自己,替您分担,保护我和马丁。”
我笑道:“马丁刚刚保护了你,他也是好样的。”
卡拉说:“那就好,我的蠢弟弟,我还以为....”
我闻言颤栗,因为上世纪的动画中有一位大孝子常说这话,并毫无道理地杀了全家,让我有些心里发毛。
但目前,我必须杀死这个萨洛特族,无论有多艰难。
我搂着卡拉与马丁,朝办公楼里走,走到最黑暗之处,用暗影罩住我们,我说:“这样就安全了,睡吧。”
那个萨洛特族已经收回了“幽魂”,我不确定是否他仍监视着我们,如果我动身找他,无论动作多么细微,他一定会怀疑,他能掌握我的动向,我却不能掌握他的。
这时候,我可以动用无痕,我令自己完全忘了他的威胁,他也会忘了我,对我视而不见。只是我必须确保我记得一件事,朝某个方向前进。
我整理所有思绪,让心情平静,没有恼恨,没有仇怨,没有担心,没有苦恼。我记忆中出现了一个空洞,一个莫名消失的异象。
我站起身,卡拉急忙说:“父亲,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去侦查。”
“侦查什么?那个....”
我没听见她说的名字,我说:“我很快回来。”
卡拉又低声哭泣,我迷茫地看了她一会儿,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我的影子在前方流动,像是被磁力吸引的小球,我越过山丘,看着庞大的月亮,甚至能看清月球表面的坑洞。什么时候,月球离地球如此近了?我的影子要带我去哪儿?
当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时候,前路就变得无比漫长,陷入自我怀疑与犹豫不决中,我不断质疑我的旅程有何意义,想要中止,想要回头,想要休息,摇头苦笑并自怨自艾,我找不到人倾诉,连沿途的风景都变得乏味单调。
我抬起头,试图寻找马丁说的那个星空囚徒,想象他那绝望的处境。
我蓦然觉得我能体会他的心情。
我像是被放逐的该隐,在人类稀少的黑暗大陆上前行。
我不知道能否遇上我的莉莉丝,我的黑暗之母,也不知道她是否会用鲜血让我解渴,向我揭开力量的秘密。
我在追求什么?我为自己的无能而自卑。我同时又很愤怒,恨着伤害我,诅咒我的人。
为什么?朗基努斯?为什么?
为何你会背负罪孽?为何你会受到血的诅咒?
你只是一个无能而**的百夫长,一个无药可救的、卑鄙无耻的残渣败类,一个被推上前的刽子手。
你的罪孽是什么?
处决了圣子?
那不是我的决定,那只是我的工作。
为什么会是我?
因为我最无用,他们用最卑微的我,杀死最伟大的英雄。
黑暗的天空下,罗马,腐朽之城那些宏伟的建筑投下冰冷的阴影。
我看见一个金发的传教士,
他目光冰冷,面色苍白,
他面带微笑,神色圣洁,
他像是黎明时最初的那一缕光,
刺破了黑暗,却又令黑暗更深,
带来了光明,那光明令人颤栗。
他向我伸出手,仿佛上帝向我开启了一扇门,
其中充满罪恶与诅咒,又充满辉煌与希望,
他让我出卖自己的灵魂,却凭借这契约走上了圣徒的道路。
撒旦,安布罗撒,路西法,最初的大天使,宇宙的晨光。
他说:“你做得很好,朗基努斯。”
我哭泣道:“我杀了上帝之子。”
路西法说:“你拯救了这个世界。”
“一切都是你所安排的?”
“一切都是,但又不是。宇宙自有其因果,我与你一样茫然而恐惧。”
我跪在他面前,说:“如果你真是恶魔,请夺走我的灵魂吧。”
“不,我的朋友,在身为恶魔之前,我本是天使之首。
创世神将罪名加诸于我,逼迫我,陷害我,我才会真正犯下罪孽。
但我不曾放弃我的信条,也不曾令我的高贵堕落。
这并非堕入地狱的契约,你的救赎才刚刚开始。”
刹那间,我的惴惴不安,我的漂泊不定,我的茫然无措,我的昏昏沉沉,我的愧疚,我的悔恨,我的重压,我的坠落,全数消失不见。
我意识到我经历的一切,与路西法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我握住他的手,仿佛握住我生命中最后见到的一丝光明,
我身在黑暗,身在地狱,可我明白我将不屈不挠地与我的命运,与上帝的不公而抗争。
....
在悬崖边上,我看见了一个三目男子,他不解地看着我,过了一秒,他想起了我是谁,目光变得严厉而狠毒。
萨洛特族的敌人。
他说:“鱼骨朗基努斯!你居然能找到我!你是如何避开我的监视的?”
我答道:“我曾经躲避着上帝的注视,就像细菌躲避着它寄宿的人体,你叫什么名字?萨洛特族的血族。”
他说他叫贝肯,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他的武器,一柄巨大的战锤。
他说:“你是赵洛的帮凶,因杀害我的同伴,我誓要让你也付出血之殇。”
“你是如何操纵恶魔的?”
贝肯说:“是巴尔赋予我的权力。”
“巴尔?那似乎是个大恶魔。纪元帝国什么时候落入恶魔的掌握了?”
贝肯说:“巴尔教是纪元帝国的盟友。”
我问:“如果纪元帝国连恶魔都能结盟,为何非要与黑棺为敌?”
贝肯笑道:“因为巴尔只是个宗教,只是某种奇异的力量之源,纪元帝国崇尚多神,你不会真的相信存在这种古老的恶魔公爵吧。”
我告诉他我起初也不信,可绝望与孤独侵蚀着我,血液的诅咒毒害着我,在我憎恨的徘徊之旅中,我在黑暗中见到了希望之光。
就像亚当服下了苹果。
就像该隐遇见了莉莉丝。
我也遇见了赐我智慧的毒蛇。
我是圣徒朗基努斯,我杀了神的化身,我受恶魔的引诱,我被神所诅咒。
可即使世界毁灭,人类沉沦,即使阳光荼毒,月光亵渎,即使天翻地覆,善恶颠倒,
我仍是个圣徒。




燃烬之余 二十二 残阳剑圣

圣徒体内钻出长枪,它本是鱼刺形状,此刻却已变化,它仍是白骨的颜色,可表面光洁的宛如象牙,枪尖处残留着鲜血。
那属于神之子,教会说神之子的鲜血洗净了人世间的罪孽。
但并没有,那鲜血唯一的作用,便是制造了圣徒。
贝肯面带冷笑,说:“朗基努斯!我听说过关于你的种种传闻,抗衡海底的囚徒,刺杀黑棺的执政官,击败死灵法师的造物,杀了我们萨洛特族与睿摩尔族的人。可我怀疑你是运气好,我说对了吗?因为我的第三只眼拥有灵视,我能看清一个人的灵魂究竟有几斤几两。”
他指着我说:“你很弱,朗基努斯,你种种吹嘘与夸大其词,骗过了许多人,可却骗不过我。我们萨洛特一族的外号很多,可最著名的是‘噬魂者’,你知道为什么?”
圣徒朗基努斯回答:“因为你们的眼能指引灵魂。”
贝肯哈哈大笑,说:“指引灵魂?那是老掉牙的伎俩。我们曾经是善良的医者,也曾是正义的勇士,可那带给了我们什么?
灭亡!唯有灭亡!睿摩尔的血族蚕食了萨洛特祖先的血液和灵魂,其余古老的同伴对此袖手旁观!只因我们的眼能通灵,他们便忌惮我们的力量,他们纵容甚至协助睿摩尔的篡位者将我们赶尽杀绝,就像纵容乔凡尼将卡帕多西亚一族灭门一样!
从那时起,我们放弃了指引灵魂,转投巴尔教。巴尔教坚硬了我们的心,改变了我们的软弱与伪善。我们明白了一件事:血族是猎食者的社会,容不下弱小的善者,却容得下强大的恶魔。我们不再是魂魄的引渡者,而是像其余血族称呼我们的那样,我们是灵魂的吞噬者!”
他手持战锤,朝圣徒朗基努斯冲锋。圣徒迎上前,长枪毫不示弱地刺向敌人。两人兵器交锋,贝肯的战锤飞快地左右挥舞,圣徒左接右挡,贝肯大吼,第三只眼绽放异光,那异光化作了一个圆环,砰地炸响,圣徒朗基努斯朝后摔出了至少三十米。
贝肯笑道:“我的眼宛如炮塔,能引发我灵魂的力量,纯粹而强烈。而你,朗基努斯,确实不过如此!我揭穿了你皇帝的新衣,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但我会宰了你,成为纪元帝国无比荣耀的英雄。”
圣徒说:“你的瞳术仅此而已了吧?不会既能催眠又能复制,既能召唤又能放火,和作弊似的。”
贝肯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他眼中放出一道火光,圣徒避开,火光引发了爆炸,像是火箭炮。
圣徒认为贝肯似是一个五代的长老,而且是满腔仇恨,用非人的残忍锻炼自己的复仇者,他的身手了得,精通灵魂之力,足以与黑棺的长老们相提并论。
贝肯的灵视追踪着圣徒,圣徒感到不适,那感觉就仿佛有寄生虫不断吸食着自己的骨髓,不,并非骨髓,而是灵魂。圣徒使用暗影之眼,终于看清了缘由,贝肯释放的幽魂正附在圣徒肩膀上,用它尖锐而细长的舌头钻着圣徒的脑袋。
他的灵目能释放灵魂能量,也能吸食旁人的灵魂。他确是个噬魂者,若战斗得太久,圣徒会越来越弱,而贝肯将越来越强。
贝肯奔行如虎,须臾间靠近,双手握锤朝圣徒砸落,同时,他的灵目再一次放出强光。骤然,圣徒使出灭绝念刃,雷与火的风暴环绕着他,毁灭之力笼罩敌人。
贝肯大吼,他的灵魂形成护盾,他在护盾融化之前跳出了包围圈。此人是萨洛特族的勇士,身经百战,他从上古时的众多战斗以及睿摩尔族的无数次追杀中存活,对付念刃之类的魔法,他驾轻就熟。
贝肯笑道:“你这是灭绝念刃,由此,我已看穿你的实力,我对付过的所有人类法师,一旦被我破解了这招,就代表他们黔驴技穷。朗基努斯,你的念刃还不够强,不足以在我逃脱的瞬间杀死我。
你暴露了你的底牌,我可以放心杀死你了。你的头颅将成为我邀功的战利品,黑棺与剑盾会的盟军将为我的名字而颤栗,纪元帝国很快就会多一位大权在握的枢机主教——贝肯·林迟!”
他的笑容十分灿烂而得意,并不急于进攻,圣徒只能让他把话说完。当然,贝肯在等灭绝的漩涡自行消退,他不会冒险在这当口主动出击。
随后,圣徒说道:“你对念刃究竟了解多少?噬魂者?”
贝肯说:“一块人类的遮羞布而已,血族的训诫之力远强于人类的魔法。人类在模仿我们超越尝试的异能,而对我们而言,那不过是本能而已。拙劣的猴子把戏,如何能胜过与生俱来的天赋?”
圣徒双手横握圣枪,转动一圈,将其竖起,他说道:“念刃并不是本能,而是人类精神的体现。当人类陷入种种困境与危险之中,他们的精神状态会引发潜能,引发奇迹。有人说,这是上帝的恩赐,也有人说,这是某种基因变异,还有人认为是环境的剧变赋予人类生存的权力。
你完全说错了,噬魂者。念刃反应了人类的自由,人类的内心。念刃并非模仿超自然生物的异能,而是试图与那些怪物对抗而取胜。”
枪尖上的光变成了金色,如金色的墨水般渲染了灭绝的光圈,那光芒很柔和,像是平缓的湖面,像是舒适的阳光。
阳光。
贝肯的笑声变成了惨叫,霎时,他开始冒烟,开始变黑,他试图闪躲,逃到山下那些洞窟中,但圣徒似能操纵这光芒,在贝肯移动之前,光芒扭曲旋转,追踪上了他。
贝肯骇然道:“你能制造阳光?”
圣徒目光低垂,似在忏悔着过往的罪孽,他说:“我钻研过阳光,研究得很多,研究得很深,也许太深了。”
有些事已经无法挽回。
贝肯速度很快,但快不过宛如生灵的光,那光芒重创了贝肯的双腿,贝肯一瘸一拐地朝山下跳,但一面阳光的围墙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沾染上了那光芒,叫声愈发凄厉,在地上翻滚爬动,想要挖出一个洞,钻到山里去。
他并不是刚格尔,他办不到这一点。
贝肯转过身,见到圣徒已站在他身前,圣徒说:“我能操纵光芒,将其转化为阳光,即使微弱的烛火也能伤害血族,伤害黑暗的生物。”
贝肯瞪大眼睛,突然间,他用尽全力,灵目朝圣徒发射出灵魂之光,但圣徒用长枪将敌人的最后一搏挡下。贝肯一声悲呼,失去了知觉。
他浑身烧伤,这伤势并不能用魔血迅速治愈,否则太阳也算不上血族的天敌。
圣徒抬头望向星空,在这一时刻,他察觉到马丁所说的了。在那密集的银河中,有一颗卫星隐藏在那儿,在卫星中,有另一个受难者。他半梦半醒,饱受记忆的折磨,他为人类而哀悼,也为自己而哭泣。
他一定见证了地球上发生的一切,人类的灭亡,太阳的暗淡,恶魔的异变,世界的交替。
圣徒有无数的话想问他,但受难者却始终沉默。
是啊,他们隔得太远,说不上话。不过即使他们面对着面,也许也无法交谈。
如此便罢。
我不再圣徒,鱼骨·朗基努斯又回来了。
我不再悲天悯人而自怨自艾,不再高高在上而自命清高,我心情轻松,毫无罪恶感,唯有战胜强敌的喜悦之情。
我扛起贝肯,走回了帆船谷。
太阳即将升起,真正的太阳,无法控制的力量,在短短十秒钟内就会让这个古老的血族灰飞烟灭。我觉得将他俘虏比将他杀死好处更大。
卡拉站在窟窿口翘首以盼,看见我,立即缩回了头,我走入窟窿,她若无其事地看了我一眼,微笑道:“父亲,我早就知道你会取胜的。”
我昂然说:“我是残阳剑圣,这名字能令血族瑟瑟发抖,血族的婴儿止住啼哭。”
卡拉问:“血族里也会有婴儿吗?”
这问题真是刁钻,我竟答不上。
爱德曼指着贝肯问:“好家伙,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长官?”
“他是纪元帝国的重要人物,我们有许多资料可以从他嘴里套。”
雇佣兵们心有余悸,说:“他是个鬼魂,能占据人的身体,这样的怪物可困不住。”
我摇头道:“他可不愿占据凡人的躯体,而且我们就快到家了。”
.....
拉米亚打开门,看着我、卡拉和马丁,略显惊讶,问:“这两个可爱的小天使是谁?”
我还未回答,卡拉用大学生面试般娴熟的技巧说道:“母亲,我是卡桑德拉·朗基努斯,你可以叫我卡拉。这位是马丁尼斯·朗基努斯,我的弟弟,他是个天才,请暂时不要介意他的孤僻。”
拉米亚似觉得很滑稽,咧嘴笑了几声,看着我问:“怎么回事?”
这种时候,我必须严肃而妥善地回答她的问题,一旦回答不慎,我可能就要惨遭爱的铁拳,任由残阳剑圣声名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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