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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我说:“你肯定把他们全杀了,然后摆成了什么样猎奇的造型,想要吓我一跳。省省吧,我见惯了太阳王,你这点伎俩,已经不新鲜了。”
巴提克斯皱眉道:“你可太自以为是了,先生。我巴提克斯是钻研生命领域的法师,我不太喜欢将人杀死。”
我答道:“巧了,太阳王也自称是最完美的生命。”
巴提克斯说:“你屡次将我比作太阳王,对此,我深有同感。太阳王的确是无以伦比的杰作,无论创造这个魔法的人是谁,过程如何,他都值得我最崇高的敬意。”
我问:“你果然是法师?可你为何会有灵视之眼?”
巴提克斯答道:“你以为只有血族的血脉能修炼它?它是灵魂与躯体修炼到高深境界自然而然产生之物。萨洛特的血族确实比人类更适合习练此法,但并不意味着唯有萨洛特能产生灵视之眼。”
他做了个手势,念了句咒语。我蓦然发动激流,在他把咒语念完之前刺中了他,他浑身巨震,厉声惨呼,朝后退避,怒道:“你怎么毫无高手风范?”
我说:“手滑了,抱歉。”再一雷剑刺向这小子的脑袋。他往旁一个翻滚,可躲不过我的长剑,我依旧命中了他的额头,他的灵视之眼。
这小子比贝肯差远了,他的灵视之眼根本没什么用。
骤然间,我眼睛一痛,湿漉漉的血从中流下,我心中震惊,慌忙躲闪,巴提克斯喝道:“我的眼睛比血族的更强,任何伤我者,必也遭到报偿!”
我险些盲了双目,目前只是眼睛剧痛,视线受阻,巴提克斯突进,左右开弓,拳头打向我。我发动暗云,躲藏在层层遮掩之中,巴提克斯说:“无聊的法术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他双拳猛然砸中地面,轰地一声,地面开裂,我们往下坠,他又开始念他的咒语。
似乎他有两种法术,一种通过他的灵视之眼发动,一种则必须吟唱念咒,他的身体不知是怎么锻炼的,似乎更胜于弥尔塞与奥奇德。我不知他的咒语有什么用,总而言之,还是别让他使出来为妙。
奥丁之眼让我感觉敏锐,即使视线模糊,也能察觉得到他的动向。我发动激流,一剑刺中他的心脏,电流让他身子抖个不停,他伸手朝我一抓,我及时逃开了。
巴提克斯揉着伤处,笑道:“我完全高看你了,朗基努斯,他们说你如何如何,连剑盾会和黑棺的长老都畏惧你,但你也就这样而已。你的攻击对我就像是挠痒。”
我问:“这就是你所谓的生命领域魔法?”他拥有超常的复原力,更胜过血族的魔血,这一点不得不承认。
巴提克斯说:“你惧怕我,惧怕我的魔法,是不是?所以你不敢让我念咒,你怕局面失控,你根本不强,你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糟糕,糟糕,糟糕透顶!他看穿了我。
巴提克斯说:“父亲一直阻止我发动全面战争,连疤痕那个疯婆子也受他约束,可现在,我全明白了,黑棺的剑圣没什么好怕的.....”
我顿时朝他斩出弑神,巴提克斯朝旁移动,躲开了这一剑,他喊道:“这一剑还不错,但又能怎么样呢?”
忽然间,一道裂缝撕裂了地面,地板朝上翻的同时又朝下坠,大楼的每一面墙壁都发出轰隆鸣响,石块暴露、分散、粉碎、化作暴雨。
巴提克斯开始流汗,面露惊惧,喊道:“你做了什么?你那一剑....”
我认为大概是这栋楼年久失修,终于要倒了,但我管不了他怎么想。
大石朝我们二人砸落,巴提克斯可不敢被整栋楼的碎石砸中,奋起余力,朝外猛冲,跳出了窗口。





燃烬之余 二十六 威胁时刻

我托庇于黑暗,我融入了阴影,我本以为我安全了,然而那间歇性的头疼突然袭击了我,我被卷入了痛苦的漩涡,在梦魇与晕眩中苦苦求生,我奋力向上,结果却向下坠,坠得越来越深,愈发迷惑。
似乎又是晚间,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乱石废墟的夹缝中。我并不是躺着的,而是竖着的。
我试了试,使不出多少力气,我得养上一会儿。
巴提克斯是否洞悉了我的强弱?他逃离时显得很惊骇,他以为我一剑劈开了大楼。
该隐保佑,让这念头在那他脑中挥之不去吧,让我保持那最强之名吧,现在此事不仅仅关乎虚荣,而是一场战争。如若不然,无需大军,纪元帝国只需派遣他们的精锐部队,号泣村就将易主,我的梦想就将破灭。
归根究底,是我太弱,不,责任也并不全是我的,是号泣村太弱小。一直以来,我走错了方向,我相信了血族那一套怪力乱神的理论,未能意识到科技才是最强的国防。试想如果我现在有一打朱诺组成的装甲车队,车上装着能不间断发射神剑弹的火炮,纪元帝国将被我绝杀。
可惜我没有。
反应炉未必是不可重现的,以乏加的研究能力,完全可能复制还原。我无需追求亚伯、康士坦西亚那样的力量,而应该追求至高的科技力。
近处的低哼声让我回过了神,我一扭头,见到一个人,不,准确的说,是许多人。我被吓出一身冷汗,心脏险些炸了。
头一个人浑身是血,眼睛被改造得像是某种昆虫,他的身体向后延伸,从脊椎处连着另一个人的身体,一个接一个,像是一条二十米长的蜈蚣。他后面的人无疑都还活着,只是看不见他们的脑袋,我不敢想它们藏在哪儿。
这一定是巴提克斯变态的恶趣味,他是不是看过某部电影?
这个怪物用它无数双手攀爬石块,扭动着钻过遂道。他就像太阳王那样能挤过缝隙,可并不能化作血水仍然存活。
我心慌意乱,头皮发麻,想喊:“你别过来!”可又怕起到反效果。它已经没了人性,至少已经发疯,它会不会将我也纳入到它的躯干当中去?我对它的进食方式毫无兴趣。
海尔辛说得对,法师虽非血族,但也不是人类,没有人类会对同胞做出这样的事!他们高高在上的法力反而令他们对自己过去的同类更为残忍。
怪物不停地爬,爬到我头顶,令石块哗啦啦地坠下。这怪物可不轻,再过不久,会引起新一轮塌方,我的脱困便更加遥遥无期。
这时,外头的说话声令这怪物分神,它钻了片刻,不知到哪儿去了。
说话人嘶哑着嗓子说:“巴提克斯....在这儿吗?”这似乎是个老女人,声音像是磨刀机,异常刺耳,又透着一股刁钻恶毒的劲儿,像是那些活寡守了几十年的怨妇,变成了因心理疾病而偷偷摸摸的杀人狂。
一人回到道:“统帅,他通知我们会在这里。”
统帅?是疤痕?
我压低呼吸声,透过石块的缝隙朝外看。那是一个丑的令人发指的女人,不,是令人发指的人类。
她是个光头女子,脸很瘦很老,身躯却极为健壮。她用一个圆环圈住自己的脑袋,准确的说,她的眼睛。那圆环上布满针刺,稍有不慎就会刺瞎了她。
她的身体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穿着健身用的紧身衣,一根根尖针从她体内穿出,也许是后天装饰的,又或许是从体内长出的。她像个刺猬,又像是内外翻转的中世纪猎杀女巫的刑具,更有可能是从那些刑具中活下来的。
除了这些骇然之处,她另外佩戴了不少装饰,比如她脖子上挂着用人鼻子做的项链,她的耳环是人的耳朵,她腰带上挂着一本书。那本书的样子有些眼熟,是不是埃尔吉亚残卷的一部分?
她的审美令我不敢赞同,不过说不定她已经六神装毕业了呢?毕竟对大后期而言....装备的实用性比较重要。
我特么的究竟在想什么?这时候了还在想梗?她是纪元帝国远征军的统帅,她来到这里,等于已经飞龙骑脸了。
我得尽快离开这儿,向黑棺求援,那无疑会暴露我不强的事实,可总比被人端了老家好。
疤痕身边应该是她的护卫,一个个儿看来也极难对付,两个壮汉,一个目光阴冷,一个冷静沉着,各自牵着锁链,拴着几只可怖的猎犬,散发着名为恐怖的情绪。
我熟悉这种感觉,这猎犬是畸形尸,是冥火失败的产物。
而那两个壮汉也让人不适,他们是活尸,而且毫不掩饰自己令人作呕的冥火。
冥火越强,越令人憎恶,以我对他们的厌恶感判断,他们至少都是科洛夫那一级别的活尸。
除了这些活尸,还有两个犬牙毕露的血族,一人高约两米五,变成半人半蝙蝠的模样,似难以变回原形。他身边那个血族满脸戾气,凶相毕露,他左肩扛着火箭筒,右肩扛着加特林冲锋枪。
这一群人活脱脱是噩梦中走出来的马戏团。
疤痕忽然改变了语调,用爱怜的声音说道:“巴提克斯,我的小心肝宝贝,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为什么不与我联络?”这声音就像是掐着猫的喉咙让它尖叫似的,听着令人反胃。
活尸甲说:“统帅,你也太宠他了。这一次他未事先禀报,前来挑衅黑棺的强敌,很可能令我们陷入被前后夹击的困境。”
活尸乙说:“此言有理,可他是皇帝之子,我们无权干涉。”
刚格尔血族说:“正因为他身份高贵,更不能有任何闪失。”
武器库血族说:“看这里的状况,发生了一场大战,这大楼是新近倒塌的。恕我直言,巴提克斯不具备这样的破坏力。”
另三个跟班同时说道:“黑棺剑圣?”
武器库血族点头道:“唯有这一可能。”
活尸乙说:“统帅,若是如此,巴提克斯凶多吉少。”
疤痕说:“不,不会的,巴提克斯很机灵,巴提克斯的生命魔法很强,既是他浑身的骨头都被压断,他也能活命。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把他从地底挖出。哦,我的小王子,你一直拒绝我,可就在今夜,我要把自己献给你,你也将彻底把你的活力注入我体内。”
我无声地呕了,这姿势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更让我万分同情巴提克斯。巴提克斯,虽然你是个残忍可恨的混蛋,但快逃吧,逃离这花痴般女怪物。
这几个跟班无疑非常称职,疤痕的宣言未能令他们脸上激起惊惧反感之情,这真不容易,我一直以为我已经达到了溜须拍马的最高境界,可显然我还差得远。
活尸甲问:“可黑棺剑圣也许仍在这里。”
疤痕脑袋转了转,说:“啊,巴提克斯的宠物。”
她胸口伸出一根尖刺,哗啦一声,刺入地面,一声巨吼爆发,那只二十米的巨大怪物冲破地面,张嘴咬向疤痕。疤痕哈哈奸笑,尖刺离体,如枪炮般一轮齐射,将那蜈蚣在一瞬间变成了肉泥。
她这破坏力比克里斯蒂娜和缇丰更强得多,我心跳加速,更着急地想影遁逃命,可仍无法聚集力气。
四位跟班齐声说:“统帅的魔力,真让人大开眼界。”
疤痕手指朝我这里一点,我被一根尖刺击中,我叫了一声,那尖刺将我拽到了她身前。
武器库血族说:“他不是巴提克斯。”
刚格尔血族说:“是巴提克斯宠物的幸存者?”
我脸上都是黑泥,他们或许认不出我,但我会作为某个无名npc死在这儿吗?那也太憋屈了。
疤痕笑道:“不,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是朗基努斯,是黑棺的最强者。”
瞒不过去,那也没办法,我唯有点头承认,输人头也不能输了这口气。
我微笑道:“是我。”
疤痕问;“啊,英俊的黑棺英雄,你现在的境况可不妙啊,是什么造成的?”
我说:“我习惯残血逛地图,这样更有趣,你懂我意思吗?”
疤痕问:“随心所欲,遨游天涯,你确实是个挺浪漫的人。不过,现在你真的很危险,我不相信任何一个像你这样的强者,会让我的针刺在离你心脏只有一英寸的地方。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对不对?”
这问题是送命题,不好回答,我得好好想想。
我说:“在你刺中我心脏前,我会割掉你的脑袋。”
疤痕笑道:“真的吗?这可让人.....忍不住想试试了。”
我玩脱了!死定了!这老太婆能不能看见我比较英俊的份上把我先那个再杀?
她眼中流露出跃跃欲试之意,就像她毁灭巴提克斯宠物时那样,她将杀戮视作游戏,现在,她又想开始这游戏了。
她的手指轻轻一颤,随后,她的脑袋被人摘了,这个强大的恶魔之女的血如喷泉一样直升半空。
她的尖刺缩回手指,我以为这是她表演的某种马戏团杂技,直至她扑倒在废墟中。
四个跟班发出怒吼和惊呼,刚格尔血族立刻腾空起飞,化作一团雾气,霎时没了影踪。
其余三人与那些猎犬就没那么好运了,在下一秒,他们被某种难以看清的神速所杀。




燃烬之余 二十七 三位天使

原来...一切是真的,并不是谎言,我的强大并非虚幻,因为铁证就在眼前。看哪看哪,这可怖的噩梦马戏团五人组,只因我一个念头,几乎在瞬间全灭,甚至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我肯定疤痕的力量不逊于瓦希莉莎,但她的尸体就在我眼前,渐趋冰冷。
我不清楚我是如何办到的。
但强者不需要理由。
也许有人认为我开挂的行为太过恶劣,但我必须说——
开挂好爽。
现在我所要做的,就是掌握这新获得的力量,这莫名其妙的武器,我将扫除巴尔邪教,踏平纪元帝国,一手点燃人类文明新的火苗.....
我看见亚伯魁梧的身躯出现在疤痕身后。
他从她身上捡起埃尔吉亚残卷,目光有那么一秒钟落在了我的脸上,随后开始翻书。
我被一个冷冷的巴掌打回了现实。
人不是我杀的,是亚伯。
疤痕的确很强,但不至于被亚伯瞬杀,但当亚伯偷袭时,连最强的恶魔也会为之颤抖。
巨大的失落感充斥心头,让我从热烈的喜悦中跌落,匍匐在地,顾影自怜。
但亚伯救了我,挽回了我的清白之躯,否则,我难以想象那个歹毒的疤痕会对我俊俏的尸体做怎样惨绝人寰的勾当。
我结结巴巴地说:“多谢...救了我....第二次。”
亚伯用苏美尔语叹道:“我能理解你的心境——站在高峰太久,试图游戏人间的心境,可我无法像你这样欺骗,欺骗自己,欺骗弱者。你为何要一次次让自己蒙受战败的耻辱?”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做游戏的人会让别人把尖刀刺到心脏旁的咫尺之间吗?我鱼骨·朗基努斯或许曾经很强,可我现在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但我的情商让我并未点破,而是也一声叹息:“高处不胜寒,唯有通过这种方法,我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不是吗?”
亚伯说:“与我交手吧,黑鱼的主人,如果你渴望生死之际的愉悦,我能让你切身体会,而不是这样放任自己受弱者折磨。”
我的汗流的像不要钱似的。
我说:“但你我仍有各自的使命,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亚伯愣了片刻,答道:“不错。”
我逃过一劫,赶忙彬彬有礼、又不卑不亢地再一次道谢,他说:“这一回,我并不是为救你而来,你替我吸引了疤痕的注意力,我利用了这一点。”
“埃尔吉亚残卷?你也在找它?”
亚伯说:“我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我被其吸引,这是该隐所留真正的文字。它对我而言很有价值。”
“它有什么用?萨洛特族与黑棺的操纵者都在找它。”
亚伯说:“或许它能指引我找到该隐。”
该隐杀了亚伯,人类犯下的第一宗谋杀,世界因此而扭曲,血族起源于黑暗之父。相比于此,亚当和夏娃在天堂所犯下的罪孽不值一提。
可亚伯并未死去,而是成为了血族,他为何会遭受与该隐相同的命运?
该隐,这血族的祖先,他是否仍还活着?
这兄弟二人如果重逢,会发生什么事?光是想象就让我莫名颤栗。
我们走入另一座废楼,我升起一堆火,显然亚伯是血族中的异类,他不怕火,不怕雷电,不怕神剑弹,只怕阳光,可我仍将篝火放在远离他的地方。
亚伯阅毕残卷,将其置于地上,身躯因愤怒而发抖,他说:“你知道另外的残卷在哪儿?”
我说:“据我所知,仍在黑棺里,黑棺的主人不好惹,恐怕连你也....”
亚伯陷入沉默,闭上了眼。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没走几步路,突然心中一凉,埃尔吉亚残卷怎么会在我手里?莫非这残卷自己有脚,对我投怀送抱了?这本书...我又不想要,什么一亿信用额度之类的我想都没想过。
我瞅了一眼亚伯,他坐着没动,可又像是什么都知道。
不,这不是偷,我只是想读一下,读一下总没有错,不是吗?读书人偷书不算偷,这是最正确无误的名言了。
书中写道:
“来了一位天使,他的神通是火焰。
他的金袍千万金缕,
他的双眸红光如炎,
他的长剑也在燃烧,
令人目眩而不敢直视。
我辨认出他是米迦勒,
我父亲崇拜的神的可怕仆从。
他认为我该臣服于他,
可我并没有这么做。
他认为我该露出怯意,
可我并没有这么做,
他认为我应当行跪拜之礼,
可我并没有这么做。
我行走了许久许久,我看清了许多许多,
我父亲的神已不再是我的神,
而我已不再需要对神使卑躬屈膝。”
该隐这时候已经认为自己能与上帝抗衡了吗?这本书是该隐所写,应该假不了,即使他并未把自己摆到上帝的位置,可至少他已经不再畏惧,不惧抗衡,不惧违逆,不惧惩罚,不惧那未知的神力。
“米迦勒说道:‘该隐,亚当的长子,
神赐予你恩泽,只要你向他忏悔,你将重得他的恩宠。
只要你重新顺服于他,你一切的罪孽都将被洗净。’
听闻此言,我涌出愤恨之情,我说:‘我曾经努力劳作,为他奉献一切,可他羞辱了我的供奉。
我依照他的指示,将纯洁无暇的鲜血奉献给他,可他却赐予我放逐。
我对他跪拜,我向他忏悔,可得到的是在黑暗中的漂泊,人类皆离我而去,我为此得到了什么?’
米迦勒面容恼怒,他对我说:“既然如此!”他挥舞长剑,剑上的烈火灼烧着我,那是圣火,象征着上帝的旨意,融化肌肉与身躯,净化人的灵魂。
圣火未能摧毁我,也未能令我弯下膝盖,可却令我面对着火焰变得脆弱不堪。”
所以,血族怕火的诅咒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米迦勒试图摧毁该隐产生的副作用?
该隐喝下莉莉丝的血后仅仅收获了力量,却并未受罪。这是不是暗示了血族食亲的合法性?
我不该过度解读,而是继续朝下看:

然后来了另一名天使,
他驾驭晨光。
世上所有的色彩,横布于地平线上,
夜间的邪魔也在这目光之前退缩避让,
我认出了他是尤利尔,太阳牧者,
当他在我面前落到地上时,
我并未后退一步。
尤利尔说道:‘该隐,想想你的父母吧,想想你兄弟的子嗣,
只要你低头认错,你尚有救赎的余地,
你可以回到你父亲的怀抱,亚当的后裔——赛斯的后代们将崇拜你,爱戴你,这远胜过你所拥有的孤独。’
对于此,我答道:‘神将我置于黑暗,让我容身孤独,令我忘却了岁月,忘却了温情,忘去了人性,
现在,他又让我去找回这一切?让一个怕火的异类回到我的敌人之中?
不,太晚了,神明的爪牙,我早已经放弃了这些,
我将用鲜血编织王冠与圣袍,
我的子孙将统治赛斯的后裔。
黑暗未必低于光明,
我们将在黑暗中启发人类,走出光明的骗局。’
尤利尔勃然大怒,面无人色,目如炽阳,
他说:‘你自作自受!’
刹那间,太阳的光芒让我浑身燃烧,皮肤变得焦黑如墨,火焰也未能让我如此痛苦,
我慌不择路,躲入黑暗的树林,至此,我得以喘息。
我仍未向他们臣服,向他们跪拜。”
是天使尤利尔令该隐畏惧阳光,也就是说,之前他被流放于黑暗,并不是他不容于阳光?真正的诅咒那时才开始?
我朝下看:
“当夜幕降临时,我走出了藏身地,第三位天使已在等候,那是加百列,他的目光如同黑色的玉石,他的羽翼像是黑色的绸缎。
他是随黑夜到来的使者。
加百列说道:‘该隐,你仍未明白么?
你杀亚当,不仅仅夺走了他的性命,你修改了宇宙的法则,你让谋杀由此存在。
但神并未真正抛弃你,你仍有救赎的良机,
只要你再一次投入神的怀抱,再一次向神祭祀,一切都将被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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