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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我不擅长拳术,动作并不是很漂亮,但拉米亚教过我一些诀窍,只要速度够快,力量够强,技巧并没有多少发挥的余地。
我的拳头击中她的腹部,她的护盾又一次生效,却只缓了缓,她嘴里也吐血,怒道:“念刃?”
她掌中喷出那种剧毒的黑气,可她动作太慢了,我在她身后,一脚踢中她后背,她朝前摔,滚出五十米后停下爬起。
激流已经是念刃的高级技巧,凭借激流,我甚至可以徒手杀死红色恶魔。女狮子布莱肯的护盾也许坚硬,却应付不了我的速度和力量。
她朝远处跑,看台上突然有人说:“不要耍花招,丢我们的脸!”
她不跑了,转身面对我,神色愤怒异常,她喊道:“不就是念刃吗?我不会再轻敌了!”
她念起咒,身上冒起黑色的烟雾,遮住了她,据说这烟雾有剧毒,有些类似于念刃的暗云。她尖着嗓子大笑起来:“这又怎么样?”
我之所以没追击她,是因为激流带来的疼痛让我难以忍受,她利用这短暂的瞬间保护住了自己,“嗖嗖”两声,两颗黑球以弓箭的速度朝我飞来。我躲开之后,黑球在地面生成了雾气。
我喊道:“你就是这么连胜的?太让人失望了。”
布莱肯怒答:“你的好运到此结束!”她霎时扔出六枚黑球,我斜着跑,将它们全数避开,第一道石杉劈开了黑气,第二道弑神如狂奔的群牛般击中了她。她口中鲜血狂喷,倒地不起。
主持人喊道:“不可思议!圣徒彼得获胜了!圣徒彼得击败了女狮子布莱肯!”我听见观众在高呼“圣徒赢了!圣徒彼得!圣徒彼得!”这声音让人心潮澎湃。
我问:“还要取胜几场?”
主持人说:“你干得不坏,只需再胜四场,就能收获你的奖赏了!”
“那尽快安排吧,我不想多等。”
主持人微笑点头,喊道:“多么嗜血的战士!人们爱看这个!”我走下比赛场,这时,莎莎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搂住我,面对闪烁的镜头,大笑着比了个v字手势,还用力亲了我的面罩一口。
她有口臭,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莎莎说:“是我带给你的好运气,我很灵吧,你得谢谢我。”
我瞪着她:“你不是祝我早死早超生吗?”
莎莎“咦”了一声,表情慌张,忙道:“你听错了,真的,我是祝你....早日取胜!”她立刻又换上了一副笑脸,投怀送抱地把我送入休息室。
她抬起一条腿,露出部分身体,嘻嘻笑道:“胜利了,不来一次激情的狂欢吗?我可以给你打折哦。”
首先,我不会对不起拉米亚,其次,我想起她的口臭,联想到了她糟糕的卫生习惯:“不用了。”
莎莎叹道:“真是扫兴的家伙,连你提出的心愿都很无聊。”
我问:“下一场比赛要等多久?”
莎莎说:“那取决于主人们的心情,你干掉的女狮可不得了,她在晋升第一级别之前赢得停不下来,很受一些大人物的喜欢。而且听说她背后很有些厉害的亲戚。”
我皱眉道:“那些亲戚难道还能指定挑战我不成?”
“多半是啦!主人们也喜欢看这种恩怨情仇的戏码,唉,只可惜女狮子好像没死。”
母狮子是纪元帝国的贵族人物,这混乱而庞大的霸主中不知有多少强敌?可能是血族,可能是法师,也可能是恶魔使,他们都让人头疼,仅凭徒手,念刃的威力会减弱,接下来会是一场场苦战。
海尔辛出现,说:“如果你连续使用激流,击打同一部位,女狮子撑不了那么久。”
我一直在回思战况,惊觉确实如此。
海尔辛说:“熟练掌握念刃之后,还需恰当地运用才行,行云流水,连绵不绝,行有余力,随心所欲,才是真正的大师境界。有时,无需一味追求强大的力量,巧妙的攻击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意识到一直以来,我施展的念刃,甚至我的作战方式,缺乏持续,很不连贯,大部分情况都是见招拆招,而不是水银泻地般令敌人溃败的攻势。我应该主导战局,而非以往屡屡靠妙招取胜。
正在我回忆往昔战斗之际,莎莎眨了眨眼,说:“我可以去打听打听敌人的情报,不过得收取些好处。”
我问:“你能打听得到?准确吗?”
莎莎笑道:“我总得从你身上榨取点油水吧,不然万一下一场你输了,又没人因为我幸运而包我,我岂不是白忙一场?”
我盯着这到处钻营的女孩儿,忽然有些替她悲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方式,对每个人自己而言,并无对错,只有活下去的信念。
“你去吧。”
莎莎伸出手,说:“一百金元,谢谢。”
我干脆付了账,莎莎嘻嘻轻笑,欢快地离开了。
海尔辛叹了口气,说:“真难。”
我点头道:“是啊,真难。”





燃烬之余 四十二 幸运女神

莎莎说:“惩戒天使赛拉弗。”
这是我下一个对手的名字。
我问:“单单知道名字?”
莎莎嗔道:“放心,你的钱没白花,我和那个顺风耳杰克睡过几回,他什么都告诉我。他迷我迷得很,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我和海尔辛只看着她。
她嚷:“喂!怎么着?你们难道觉得能免费睡我不幸运吗?难道以为我有病?”
从她的外表看,那个杰克确实挺幸运的,但那不是重点。
我大声道:“你就知道那档子事!情报呢?”
莎莎笑道:“是啊,我满脑子都是那事,因为我就是干这行的。”
这倒也是,她也算是爱岗敬业的模范了。
莎莎又说:“至于赛拉弗,唉,她可真是个可怜的姑娘,与我一样是个可怜虫。”
我说:“等等....”但她又继续说下去:“据说赛拉弗还是个少女时,父母被强盗杀了,她也被强盗掳走,唉,你也知道,在那些坏蛋手底下会遭遇什么。总之,她被弄得很惨,想要自杀,一个恶魔恰好附身于她。让她能杀死那群强盗。”
我怒道:“我不是让你说她有多惨,而是她的作战方式!”被她这么一说,我如何狠下心对这个赛拉弗?
莎莎说:“但她有一个女儿,被幸存的强盗劫走了。她一直在追踪那个强盗,就到iba来问啦。”
“就为了这么点消息,她必须参加第一级别的赛事?”
莎莎说:“情报是最值钱的,也是最麻烦的,在荒野废土上要找到特定的人,比搜刮食物难得多。”
“好吧,有点道理。”
莎莎叹道:“如果她赢了你,也就打完了第五场,她就能杀死仇人,与女儿团圆。唉,不知怎么,我倒有些希望她赢了。”
我喊:“喂!”
她笑道:“开玩笑的啦,我可没多余的同情心。”
她说:“她的恶魔令她能够飞翔,她还精通许多杀人技巧,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
“她很强吗?”
莎莎说:“强与弱,我怎么分得清楚?可她在第一级别赛事里已经连胜四场了。至少比女狮子厉害一些吧。”
海尔辛说:“擅长飞行的恶魔并不是没有,她很可能会从很远的地方袭击你。”
我思索着用无痕靠近她,随后用激流加上弑神一击取胜。
她的女儿....关我什么事?我怎么知道不是莎莎故意捏造出来扰乱我的?是因为我显露了太多的慈悲与怜悯吗?
这地方容不下软弱。
开门的人喊道:“圣徒彼得!”
我回到赛场,回到擂台,死寂般的观众,天国般的灯光,黑暗包厢内隐藏着的高层,赛场上的敌人。
她是个比女狮子更惊人的女拳斗士,她留着一头蓝色长发,容貌本该很美,但古铜色的脸上满是弯弯曲曲的疤痕,她的一双拳头上皮肤粗糙,像是天然的拳套,最奇特的是她的后背,长着一双黑色羽翼。
我不禁想象如果上世纪的女权主义者都是这幅模样,我们或许情愿被统治。
主持人又开始造势:“欢迎回来,先生们!女士们!嗜血的狂人们!这一位,是苦大仇深的惩戒天使,驰骋天空的死亡使者——自称赛拉弗!她又有个绰号,叫男性阉割者!”
我打了个冷颤。
主持人喊道:“曾经有三十个强盗一个接一个压住了她,让她遍体鳞伤,让她受尽玩弄。但她将那些强盗一个接一个阉割,将他们的玩意儿串在一块儿,放在火上烤了吃。她感到美味,从此欲罢不能!对不对!赛拉弗!”
赛拉弗的目光似要喷出火来,她想杀了这主持人,因为他揭开了她内心深处最大的伤疤,然而胜利近在眼前,她唯有强忍着。
主持人认定了她不能拿他怎么样,他或许是为了节目效果,可其实对我们毫无尊重。他笑道:“她惦记着唯一逃脱强盗的那玩意儿,还有她那幼小的、被当做人质的女儿。谁知道那孩子究竟怎么样了?是被杀了?还是被卖了?她唯有取胜,才能获悉!而她的对手,就是击败了女狮子的男权斗士——圣徒彼得!”
我怒道:“我什么时候成为男权斗士了?”
赛拉弗下巴拉长,将仇恨转移到我头上。
主持人又说:“圣徒彼得是个大胃王,他想要二十吨美味的食物,但他更想要吃掉被他杀死女人的身体!让我们为他欢呼吧!”
我大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吃女人了?喂!喂!这算哪门子的男权?”但已经来不及了,观众大声为我欢呼鼓劲儿,掩盖了我的叫喊。
等喊声停歇,赛拉弗弯下腰,我调整心态,将她的过往,她的一切遗忘了。
不管她是谁,哪怕她是拉米亚,我今天都必须取胜。
她蓦然浮上高空,双翼一振,数十片羽毛落了下来。我被羽毛擦中,铁莲告破,被擦出了血痕,由于见血,观众获得了欢呼的许可,场边变得十分吵闹。
她继续释放羽毛,我双拳宛如握剑般合拢,发动弑神,一道宽厚的力道将所有羽毛击溃,又飞向她,她轻巧地绕了圈,我的念刃落空了。
她越升越高,升到五十米处,不断用羽毛射击,但并不盲目,她选择落点很精准,射速犹如超速机枪,我用铁莲抵挡,每一次都被打碎,我身上有几处划伤,鲜血渗出。
观众养成了习惯,一看到血,就激动的要命,吵得人头疼。
我想:“她的羽毛用不光吗?”
不能等她弹尽粮绝,她体内的恶魔说不定毛发浓密,多得用不完,就像索莱丝的长发一样。我应该按照既定的策略来。
我进入无痕状态,她忘了我,我忘了她。
观众仍能看见我,但这时他们不能发声,否则违反了iba主人们的意志,后果严重。他们只是认为我突然发了呆,那个谁...也是。
我只记得我要走到某处,发动激流跳跃,随后解除无痕。但为什么这么做?我不清楚,我必须在无痕消失的一瞬间弄明白。
这连招难度很高,我设想了好几遍,但愿能成功。
我走了几步,垂直起跳,大约跳起了将近三十米,随后取消“无痕”,我人在半空,霎时醒悟过来在找赛拉弗。赛拉弗并不在眼前,那她就是在我背后了。
她很可能已经看见了我,随时会将羽毛轰过来。我能怎么办?用铁莲防御?那会丧失取胜的良机。
我听见背后翅膀扇动的声响,在这一刹那,我不再迟疑,我转过身,她恰好也面对着我,我打出一道弑神,羽毛纷纷散落,她惨叫着坠落,喀嚓喀嚓,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落在她身边,她还在挣扎着动弹,嘴里念着:“我的...女儿,我的...仇敌。”
很快,外面的叫喊声淹没了她的话,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低声说:“我会替你找到他们的。”
她直视着我,我分不清她的表情是愤怒还是感激,我也不知她听清了这话没有,即使听见了,她会不会相信?
我自己更没半分把握。
主持人笑道:“啊,很遗憾,赛拉弗,惩戒天使到此为止了。你想要的那份美食....嘿嘿...恐怕遥不可及。圣徒彼得,你呢?你为何不趁机大快朵颐?吃她的肉?当场处决她?”
我想问赛拉弗的下场会怎样?她的战斗方式很奇特,对任何势力都很有用,iba或许会收留她?利用她?
还是干脆地把她杀了?
主持人又说:“哦!圣徒彼得大发慈悲了,他不忍心解决对手!那么,我们来投票吧,是生还是死,是杀还是留?全由你们——全场的观众——决定!”
我打出一道念刃,将主持人那高高的椅子打断,他哇哇大喊,直摔在地,磕断了门牙,他一时痛的说不出话来。
可没人告诉我不能击打主持人的椅子,这也是节目效果的一部分,不是吗?
观众们很兴奋,哈哈大笑,不一会儿热烈鼓掌。主持人站起身,表情阴鸷,望向上方,像是在等上头的指示。
然而并没有,什么指示都没有。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场子。
莎莎扑向我,想再蹭一波热度,但我让她扑了个空。她尴尬地大笑,冲观众飞吻挥手。
我在走道,海尔辛说:“我去看看赛拉弗,保证她不会被杀。”
我如释重负,说:“有你在,真是太好了。”海尔辛精通许多念刃,即使出手相救,也没人能察觉是他做的。
海尔辛说:“这选择很艰难,我能理解。”
“没什么艰难的,闭上眼,一挥剑,我甚至都没多想。”
海尔辛说:“不多想也是一种抉择,这是属于你自己的念刃。”
我和他相视一笑,海尔辛去了,莎莎追上了我,她斥道:“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
“恩人?什么恩?”
莎莎喊:“要不是我给你情报,你早就死透了!”
我笑道:“多谢,等会儿可能还要你出手,从杰克那儿顺点消息。”
莎莎说:“一千金元。”
我大吃一惊,答道:“没你这么做生意的。”
“是啊,我起价,你可以还价,比方说,我还可以附赠一次暖心的全身服务哦。”
“我怎么觉得吃亏的反而是我?”
这话令莎莎很生气,她想要扇我耳光,却害怕地没敢动手,不久,她流着泪离开了我。




燃烬之余 四十三 夭折孩童

当止住了血,伤势就愈合了大半,我发现用念刃可以快速止血,皮外伤不足为虑。
海尔辛推开门,门外的光照亮了我,他所:“赛拉弗没事了。”
“他们确实想杀她?”
“听说iba的一位高层喜欢将强者的头颅斩下,挂在墙上当战利品。他的手下盯上了赛拉弗。”
我打了个喷嚏,问:“你把她送到外头去了?”
海尔辛说:“她是自己逃的,我只是用念刃送了她一段路。”
被恶魔附体者都很强壮,她应该能平安。
莎莎的声音传来:“我有情报,你要不要买?一千金元,附赠一次侍寝,你们两个人都上也可以。”
海尔辛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决定用委婉巧妙的措辞回绝她,以免再挫伤她的尊严,我说:“抱歉,免了,我有淋病。”
海尔辛目露惊讶。
莎莎哈哈大笑,道:“说谎!有那病的人,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否则我岂不早就烂透了?”
我很沮丧,不过她的心情倒好了不少。虽然用拉米亚的标准来衡量她,莎莎的生活作风实是糟糕透顶,可接触下来,她只是个正常人而已。
至少她是站在我这边的。
莎莎走近我,她身上传来肥皂的香气,她说:“我干干净净地洗了个澡,保证不脏,你甚至可以用舌头舔我身体,只要尝到一点灰尘,一丝油腻,就算我输。”
我苦笑道:“我还想保存些力气战斗,你也不想我输吧。”
莎莎咬牙道:“傻瓜,我自有分寸。我喜欢你才这么说,其实我不会随便陪其他男人的。”
“那个幸运的杰克...”
莎莎掩住额头,说:“见鬼,我就不该一时口嗨,我当时并不在乎你,所以拿这件事刺激你,可现在我在乎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说:“还是谈谈情报吧,下一个对手是谁?”
她悲叹道:“真是怪人!喂,你们真是白痴耶!外面的世界早就毁灭了!价值观和忠诚早就随着世界一起灭掉了!你的女人介意你在外面和不认识的女人滚地板吗?不,她不介意,她只要你活着,只要你们活着就好!”
她捧住我的脸,说:“要珍惜每一次眼前的快乐!不然那快乐就再不会有了!”
我闻着她嘴里的气息,她漱过口了,那香气掩盖了香烟味儿、酒味儿、食物味儿、以及...人体器官的味道。
不,那只是我的想象。
“情报。”
她被我的话所伤,退到一边,说:“是个怀孕的女人。”
我忍不住喊道:“这是什么他妈的安排!”
莎莎:“是的,她出生在这这里,出卖身体过活,她坚持不服用这里的药,以免沉迷,她见过被药物迷上的女孩儿下场怎样....”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到底在说谁?
莎莎:“她怀孕了,肚子越来越大,不漂亮了,再干不了这一行。这里其余的女人,没一个愿意帮她,每个人都只顾自己,都只顾自己能拿到药,多一个漂亮女人,她们就少赚一分钱。
她去向她们乞讨,她们骂她活该,打她耳光,把她往外面赶。她也找不到那些认识的老主顾,他们似乎都死掉了。啊,是的,以前她凭借自己的美貌,生意确实不错,可是呢?她的运气不好,她陪伴的那些比赛者,最后输掉的多。现在呢?活该她自己倒霉了。”
她低着头,金发遮脸,她在哭,至少在流泪。
我问:“你的孩子呢?”
莎莎说:“肚子好疼啊,你不知道那疼痛感有多么大?就像是有人在你肚子里想把你剖开来,你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撕扯着。我在不知道名字的地方,见到树叶子,很大一片。我把树叶子铺在地上,就在上面躺下来。
我开始把疼痛往外推,推到身体外面,我的肚子麻木了,可脑子仍告诉我很疼。在痛苦中,我告诉我自己,我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我一定要活下去,而且,我的孩子也不能死!
我要抚养她,把她培养成最漂亮的女孩儿,她不会再像我这么不幸,她会很幸运的!陪她睡过的参赛者,一个个都能实现心愿。到时,就会有源源不绝的人来找她睡啦。她攒够了钱,我就能在魔都买个房子,开个店铺,收留那些女孩儿赚更多的钱。我们再也不必受苦了,我们都能找个好男人!
疼痛消失了,我看见我体外的那个孩子,她的小脸发紫发白,我捧着她,她没有呼吸。我看了一会儿,晕了过去,盼望着醒来的时候,发现孩子好好的,我也好好的,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这个魔都本不存在,我和她是在废土上,阳光照射着我们....”
我为她悲哀,摸索出一千金元给她,她哆嗦着收下了。
她说:“从那时起,我就不是为我自己活着了。我是为我的女儿,我要品尝我所能触碰到的所有乐趣,什么烟酒药,什么男人女人,我都不顾,我要快乐,只要快乐就好。我的运气依然差劲儿,我陪过的男人鲜有善终,每一个都死在了擂台上。除了像你这样新来的,没人要我陪伴。”
我说:“我会赢的。”
莎莎霎时泣不成声,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陪你,我不该害你,你是个好人,我的坏运气会害死你的。”
海尔辛说:“你错了,女孩儿,你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他们的死与你无关。”
莎莎问:“怎么?那为什么我看中的男人,一次都没赢过?”
“那是因为他们弱,但圣徒不同,圣徒很强。”
海尔辛是对的,我很强,圣徒很强。
我聆听莎莎的恸哭,感受到莎莎心中的悲恸,她在那一刻的感情融入我的心,化作了我的念刃。
我的心境起了变化,她唤醒了真正的圣徒。
圣徒为她而战。
门外的人喊道:“圣徒彼得!下一场开始了!”
海尔辛显然察觉到了变化,他并未点破,但他的态度不再像对待晚辈,而是值得尊敬的同辈。
圣徒说:“陪我一同出场吧,女士。”
莎莎摇头说:“你不想死,就一个人登台。”
“前两次我死了吗?”
莎莎说:“该来的总会来。”
圣徒取出最后一些金元,说:“这里有没有投注?”
莎莎来了精神,说:“当然。”
“那就帮我买我取胜,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莎莎笑道:“你这算什么狗屁圣徒。”
“算的,孩子,我不仅是个圣徒,还是个烈士。”
莎莎说:“烈士都是死人,这话可不吉利。”
“已死者不会再死。”
莎莎挽住圣徒手腕,走出黑色的房间,灯光一下子照亮了两人,莎莎的眼角犹有泪痕,毁了她化的妆,她挤出笑容,笑容有些僵硬。当到擂台边上,她匆匆退下,不知有没有照圣徒吩咐的那样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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