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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主持人看见圣徒,犹然怨气十足,他开口说话时漏风,他喊道:“今天,现在,圣徒皮(彼)得枪(将)遭殃了!他枪(将)面对的对手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我枪(相)信包括我在内,大部分人乐于见到他被这位怪物大卸趴(八)块!观众们,我带给你们‘神经破坏者’破气(吉)特!他已经取得了四连胜,他渴望取胜之后,由他继承一位纪元帝国爵士的所有宝藏。”
擂台上是个大块头,黑色的肌肉如堆积的花岗岩,此人的双眼无神,像是白内障或是瞎子。
观众短暂地欢呼声中,破吉特狞笑道:“圣徒,你的女伴是个糟糕的表子。”
圣徒答道:“她很称职,你却看不见。”
破吉特说:“我能嗅到她的味道,那是一生中每一天都陪男人的女人才能散发出的烂味儿。你却没要她陪,为什么?是不是连你也嫌弃她脏?”
圣徒说:“我和你的战斗,为何要牵扯到她?”
破吉特说:“哦,你心疼了吗?你很关心她吗?这地方的女人一个个都是该死的骗子,我不相信她们,她们只会消耗我的运气,所以,睡过她们之后,我会杀了她们,那样,我就拿回了我的运气,还夺走了她们的运气。我现在的运气已经突破天际,你很快就会感受到了!”
圣徒身影一闪,手掌中的圣枪短暂出现,又在一毫秒内隐去。破吉特的脑袋被圣徒洞穿,他脸上的肌肉拧在一块儿,张嘴片刻,俯身躺倒。
主持人骇然道:“真邪门儿了!圣徒皮得又赢了!”那是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的语气。
四周爆发出压抑了不太久,却响亮无比的掌声与欢呼。圣徒朝四面八方鞠了一躬,稳步退场。
莎莎大笑着扑入圣徒怀里,她亲了圣徒的嘴唇,这一次圣徒并未躲避。
就当是沾沾喜气的庆贺吧。
她说:“从没有教人赌博的圣徒。”
圣徒问:“你赢了多少?”
莎莎说:“一千金元成五千金元啦!”她给圣徒看那些纸币,随后全塞入自己胸口的衣衫里,说:“你说的,赢了算我的。”
圣徒说:“这是下一次情报的费用。”
莎莎说:“情报是免费的,傻瓜,永远都是免费的,当然,对你来说,只要你愿意,我这个人也是。”
她拥着圣徒朝外走,人们起身看着他们,赌徒们伸长了脑袋,做出奇怪的祈祷,似乎这样就能从他们身上吸收额外的好运似的。





燃烬之余 四十四 寄生之尸

海尔辛发现圣徒的消逝,说道:“你整个人变得截然不同了。”
我叹道:“那是我的人设,情况不同,人设不同。”
事实上,如果我的心境没了,便无法让圣徒留下。
海尔辛:“下一个对手只会更棘手,回忆所学,切不可麻痹大意。”
莎莎跑了进来,说:“一点儿也没错,iba可不会让你轻而易举地拿下奖赏,还有两个对手,他们会不遗余力地阻止你。下一个对手叫九头蛇,他是iba的杀手。”
她声音亢奋,脸色发红,手中握着一沓纸。我问:“你又梭哈了?”
“当然,全押你获胜!我是你的幸运女郎,你也是我发财的....财神爷。”
反正我是非赢不可得,如果我输了,我就会死,莎莎就会堕落得更深,故事也将到此为止。
莎莎身子摇晃,兴奋地一抖一抖,仿佛听着无声的音乐而起舞。
海尔辛皱眉问:“你喝了酒?”
莎莎哈哈笑道:“岂止?我的座右铭就是及时行乐!我没多你们说吗?”
我看见她手上有新的针孔,喝问道:“你又用这儿的药了?”
莎莎摊了摊手,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用了好几年。那药死不了人,我的精神也从没这么好过。”
海尔辛说:“但那会掏空你的精神,让你离不开它!”
莎莎脑袋像灌了沉重的水银,晃晃荡荡,重心不稳,她的声音也变得长而拖沓,她说:“我很快乐,就像被人爱着一样快乐!现在,我感到高兴,我遇到的所有好事都能让我的快乐加倍!”她嘻嘻地笑了起来,摆出拳击架势,软绵绵地出拳,说:“亲爱的圣徒,加油,奋斗,我下半辈子全靠你啦!”
我大声说:“答应我,这是你最后一次用这种....这种....”
莎莎说:“杰特!”
“不管是杰特也好飞机也罢,你都必须戒掉!”
莎莎举起纤纤细手,挥动了两下,说:“好啦老爹,随你吩咐,我照办就是。”
我平静了心思,问:“那个九头蛇,他如何作战?”
莎莎说:“他很勇的,不过只取胜了一场。”
“他是人类?还是血族?恶魔使?”
莎莎神秘地说:“好像是人类,也许是法师吧。但接触过他的人都说,他这人很让人害怕,令人情不自禁地远离他。”
我想了想,问:“他是长得异常凶恶,还是奇形怪状?”
“都不是,很正常一个家伙,像是练瑜伽的东方人。我仔细问过他的幸运女郎,当然,我给了她些小钱,她说第一战时,这个人只是有些好色,可并不讨厌。可打完第一战,她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个怪物,连呼吸都脏的不得了,让她怕的偷偷尿尿.....”
海尔辛问:“她的意思是,这人起了变化?”
莎莎点头:“而且,更奇怪的事还在后头。在他取胜后的十分钟内,iba的人找上了这个九头蛇,他们很熟,说了些暗号还不知道是切口,这个九头蛇就被iba雇佣为杀手了。”
我说:“是活尸。”
海尔辛:“很有可能。”
莎莎问:“活尸?什么活尸?”
我答道:“顾名思义,活动的尸体,但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而是一种被诅咒的....死物。”
莎莎脸色苍白,喊道:“你别吓我,这种怪物很厉害吗?”
我摇头道:“难以判断,试试才知道。他如何作战?”
莎莎:“好像和你一样,是用空气炮弹的。”
我问海尔辛:“活尸也能使用念刃?”
海尔辛叹道:“冥火也能催生种种奇迹,你见过索莱丝和废钟如何随心所欲地驱使他们的身体,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又说:“对自己有信心,当年的我能取胜,你也一定能够。念刃是源自内心的力量,如果在绝境中不放弃,念刃的效果就越强。”
我笑道:“多谢了,大师。”
经过无数次命悬一线的战斗过后,我仍畏惧着未知的危险,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退缩。我已经开了太多的挂,有时连自己都忘了拥有多少,但时机恰当时,我会施展出来。
iba的人催促我上场,莎莎服药后像是快要被融化似的,却坚持要我背着她出场溜达一圈,毕竟她是靠出镜率吃饭的。我没奈何,只能照办,她骑着我,如骑马的牛仔女郎般挥舞着手臂,观众们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少人说道:“我倒想被她骑上一骑。”
反正我戴着面罩,丢脸不要紧,关键是得取胜。
主持人与我结了仇,一脸不悦,他说道:“你们现在看到的,是用不可思议的速度蹿红的圣徒彼得,一个不知所谓,残暴野蛮的伪君子!他今天已经连胜了三场,可现如今,他终于要倒霉了。因为iba专业的绝命杀手横拦在他的面前!”
他指着九头蛇,说:“我带给你们‘九头蛇’莫兰!他是被iba看好的野兽,只取胜一场就受到了重用,他用传说中的怪物为自己命名,他致命的杀手锏可以轻易撕裂圣徒彼得,今天晚上,他就会用圣徒彼得作为晚餐!”
突然,一个女人从天上掉落在我面前,她早已死了,遍体伤痕累累,伤情令人发指。
莎莎吓得瘫倒在地,说:“是夏儿,她是....是九头蛇的....”
我望向对面的出场口,看见了九头蛇,他是个深栗色皮肤的秃头男人,一身宽大的布袍,肌肉极为精悍强壮。他残忍地笑着,比了个割喉的手势,说:“背叛的女人都得死。”
莎莎“啊啊”地低呼着,泪水直流,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幸运地逃过一劫,不然在她替我刺探敌情的时候,她也会死。
这是iba的意思,还是九头蛇擅自决定的?
主持人全没把夏儿之死当一回事,他说:“让屠杀开始吧!”
轰隆一声,擂台两旁喷起火焰,观众纵情地呐喊了一会儿,当我们踏上擂台的一刹那,他们屏息观战。
我感受到了不自然的情感变化,从莫兰身体朝外发散,那是丝毫不加遏制的冥火,仿佛将这擂台变成了闹鬼的下水道一般。
我说:“活尸。”
莫兰笑道:“你见到过我们这类人?”
我说:“我亲手杀过一个。”
莫兰说:“我亲手杀过的人类更多,嘿嘿,每当杀死他们,我会把他们唤醒,他们无一例外地全都变成了怪物。”
我眉头紧锁:“你不断地制造畸形尸?”
莫兰哈哈大笑,说:“你真的挺懂行,不错,那些畸形尸是我的宠物。我宰了你之后,你也会变得奇形怪状,还有你的那个女郎,那个喜欢到处嗅的货色....”
我双手摆出手刀姿势,朝他劈出石杉。他双手捏成拳头,大喝着打出两拳,拳风化作力道,与石杉一齐消失。
他使用的确实是念刃,可活尸如何能使用念刃?
我加强了力量,使用弑神,他仍然用双拳迎击,我听见震耳的响声,他紧握着拳头朝后退,双拳鲜血淋漓。他的念刃挡不住了。
我连续发动弑神,他躲闪不及,被一招擦中,只听咔嚓几声,他断了左侧的骨头,他闷哼着打了个滚。我突然冲锋上前,在他起身的瞬间击中他的脸,那张脸碎了大半,鲜血喷洒得到处都是。
主持人喊道:“啊,没用的东西,九头蛇简直是废物!”看台上轰动嘈杂,喊声不断。
我想:“的确,九头蛇根本不强,他何德何能被iba当场招募?他的念刃....他的冥火....”
他的攻击蕴含着他的意志,确实很像是念刃,可这厌恶感却是冥火。
真是个异类。
九头蛇掩住脸,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笑道:“果然,这人还是太弱了。”
我问:“你在说什么?”
蓦然间,他身上的肌肉开始萎缩,他张开嘴,朝我喷出一大口白色的火。铁莲挡住了这攻势,九头蛇的身体迅速瓦解,我朝后避让,但那冥火霎时犹如惊涛骇浪,将我淹没。
我使出全力,在铁莲被破坏之前逃脱,我看到九头蛇瘫软在地上,化作了一团软泥。
他死了?
忽然,我后背如触电般疼痛,像是一把火向上烧,我的脊梁骨又像是被剪刀钳住,不断剪下,不断深入。我想要大叫,却开不了口。
情急之下,我召唤出我的影子,透过影子的眼,我看到了我的体内,那是一只小虾般的东西,依附在我脊椎神经上。
九头蛇,不,那是个畸形尸,他本就是个畸形尸。
他的冥火只是幌子,他借此钻入人体。九头蛇原先或许是剑盾会的念刃高手,这个畸形尸占据他后,便操纵他至今,难怪他的念刃很弱。
主持人哈哈笑道:“获胜者是....嘿嘿....圣徒彼得!恭喜你,伙伴!你又赢了!”
他早就知道,iba的人早就知道,他们一直认识畸形尸,所以才在第一时间让九头蛇成为他们的杀手来狙击我。
畸形尸开始渗透我的脊椎。
我咬紧银牙,使出灭绝,突然终于发出喊叫,一道电流炙烤着我的脊椎,那畸形尸痛苦地扭曲着,我牙齿格格作响,身子也不断抖动,我像是被烤焦了一般,热气由内而外冒,我隐约见到那个畸形尸变成一团黑乎乎的焦炭,这时,我断绝了电流,晕倒在了地上。




燃烬之余 四十五 疯神之地

巨大的、无法填满的空洞占据了我的世界。
确切的说,是我心中的世界。
这空洞吸引着注意力,吞噬着生命力,蚕食着意志力,很快,我也被这空洞吸收进去了。
于是我来到一个崭新的世界。
如果说我生平做过的梦已经足够古怪,那这个梦境则更古怪一千倍。
我见到了坟墓和墓碑,装饰得像是圣诞节,挂着彩灯,彩灯下悬挂着一个个小人,眼睛在流血,发出刺耳的尖叫。
我看见病房与病床,披头散发、浑身囊肿的病人忽然从门后冲出,一边跑,一边将血和脓水洒了一地。
我看见死神骑着马,我看见骷髅在煮汤,我看见一个生病的女人在与医生拥抱,彼此愉悦的同时彼此撕咬。
我看见头发血红的死板老人,命令家中所有仆人戴上化妆舞会面具,哭泣着,用自己的血在地上写下血书。
最后,我听见尖利的长笑,不停的低语,大声的争辩,自残的痛呼,以及自甘堕落的吟叫。
我曾怀疑过海尔辛说起过那存在的疯网,现在我已不再怀疑,这景象与声音无可置疑是疯狂的,任何常识在这里都会消失殆尽。
一个倒吊着的人——他很肥胖,穿着劣质的衣服,却尽量打扮的得体——说:“又一个疯子。”
一个苍白的绿发女人——她脸上罩着面纱,却无疑很美——说:“一个特殊的疯子。”
一个面色发青的老修女——她穿得很开放,修女的服饰中多露肌肤——说:“他能听见我们,能看见我们。”
一个像是自闭的少年——他长长的金发遮住了他的脸,穿着精神病的衣物——说:“他是来参加会议的?”
一个蜷缩成团,不断旋转的老人——他的嘴张开时,占据了大半张脸——说:“给他一些吃的东西。”
最后,一个根本不成形状,丑陋的像是海马、海豹、杀鱼和人类结合体的怪物说:“你只是想吞噬他,我也想。”
我听说月亮代表疯狂,而这儿的月亮是血色的,在月光照耀下,一切都随着六个疯子的意志变化,门变成了嘴,把手变成了刀,房屋瓦解成甲虫,花草张开翅膀变成了蝴蝶。
那个倒吊着的人笑道:“鱼骨·朗基努斯,你在寻找我?”
我骇然摇头道:“我没有!你是谁?”
那人说:“我是瘟疫的医生。”
我说:“寻找你的是海尔辛,他要治疗夫人的病。”
瘟疫医生说:“她的病?哦,她精神中的空洞消耗着她的魔法,就像怀孕的女人正在被她的娃娃啃食。真是美妙的画面。”
他让那画面呈现在天空,一点也不美妙。
他变得庞大雄伟,犹如高山,而我则不过老鼠大小,他将我握在手里,抬到他面前,说:“欢迎加入疯网议会,鱼骨·朗基努斯!”
我抗议:“我不想成为疯子!我不想加入什么疯网议会!”
六个疯子同时发声,有人念书,有人自言自语,有人捧腹大笑,有人破口大骂,有人则在祈祷。
蜷缩的老人说:“让我吞噬了他,我们不需要新人。”
海怪说:“不,他需独立于你。”
绿面纱的女人说:“他拥有形体,他是一个例外,他是移动的疯网。”
我问:“你们究竟是谁?疯网议会又是什么?”
绿面纱的女人说:“我们是被疯网启发而留在这儿的灵魂,是源自于末卡维祖先的先知。”
末卡维又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像是某个血族。
衣衫不整的修女抱住了我,我看见她身上长满红斑和水泡,另有红的、紫色的、黑色的肿块,那些肿块转移到了我身上。我痛苦地惨叫,抚摸身体,想要摆脱它们,可它们长得比蘑菇还快。
自闭的少年说:“你将拥有权利,你的义务就是帮助我们,散播疯狂。”
我怒道:“滚!我不干!我拥有圣子之血,谁也休想奴役我的灵魂!”
瘟疫医生说:“每一个疯子都不认为自己是疯子,他们都知道自己是神圣的,被选中的,洞悉了世界的真相。”
“然而真相何在?”
“真相在末卡维那里!”
“我们在找寻末卡维吗?”
“不,我怀疑我们之中有叛徒,我现在只想吞噬那叛徒!”
“沉默,沉默,犹如在海底般寂静,这世界太吵闹了,我只想回到海洋!”
我已经分不清是谁再说话,谁试图帮我,谁试图害我,谁是疯子,谁不是疯子,谁患上了哪一种疯病,可什么才是正常?
我看见我在溶解,像是尿液融化在清水中,也许死亡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死亡总好过疯狂。
我睁开眼,海尔辛与莎莎在我两边。我口干舌燥,心脏狂跳,第一句话:“我没疯!”
莎莎笑道:“你没疯!但也够呛,你昏倒足足一个小时了,好险,好险。”
我查看我身体有没有异状,好在并没有,那些囊肿和毒瘤都不在了。
我问:“我赢了吗?”
莎莎说:“你说呢?”她将手里的金元展开成扇形,大约有五万多。她笑道:“九头蛇死了,你还活着,对不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iba也不是不讲道理。”
我说:“他们....他们.....”他们试图将我变成他们的杀手,到那时,那个畸形尸也许将主动放弃奖赏,他们将利用我的身躯替他们卖命,直到畸形尸遇上下一个想要占据的人。
九头蛇或许原本很强,但念刃与人的本心有关,所以九头蛇不是我对手。
换言之,iba的人现在并不知道我其实仍清醒,那个畸形尸已成了一块烂肉。
不知道这房间内有没有监控,我暂时还不能说实话。
海尔辛问:“在擂台上,我见到你在发愣,随后用念刃伤害自身,发生了什么?”
我说:“敌人的冥火有剧毒,好在我处理得当。”
海尔辛:“你的伤要不要紧?”
我摇头道:“不影响我打最后一场,放心吧。”
有人推门而入,他们西装革履,戴着墨镜,威风凛凛,一副官方老爷的做派。
莎莎吓了一跳,说:“赌博是合法的,我这都是合法收入!”
当先一人是个丑陋的人妖,脸上浓妆艳抹,面如壮汉,她(他)笑道:“没人质疑你的钱,亲爱的。”她冲我眨眨眼,说:“你感觉怎么样?”
海尔辛眯起眼,不置一词。莎莎则闷声发大财,抱着钱跑到一旁。
那人妖居然身手捏我脸上的肉,我推开了她,她笑道:”好凶,你心情不好吗?”
我用低沉的声音回答:“怎么可能好?”
人妖看着海尔辛,说:“你的同伴似乎对我们不怎么友善。”
我说:“你指望什么呢?他根本不认识你。”
人妖朝海尔辛伸出手,说:“哈迪,我们今后说不定还会合作。”
海尔辛懒得搭理她。
哈迪笑道:“总而言之,恭喜你再度得手,我们决定....与你和解,签订一份合约,聘请你为iba的正式杀....员工。”
莎莎的嘴张大得似乎快要落在地上。
哈迪:“别那么惊讶,亲爱的,你最好乖乖听话,别多嘴,你也见到了夏儿的惨样。”
她认为我是畸形尸,也像那畸形尸一样恶毒,必定会杀死莎莎?那好,随她怎么想吧。
莎莎尖叫道:“我只是想恰口饭而已!”
哈迪哈哈笑了一通,又对我说:“怎么样?”
我叹道:“我一直不明白这些协议有什么用,下一次岂不是还要重签?”
哈迪说:“的确,是多此一举,如果你觉得麻烦,我会和主人说的。”她命人拿走了合同,送来一个箱子,里面是三万金元,她笑道:“你现在的身份,应该使用黑棺的货币没错吧。”
我霎时觉得iba在这件事上还算上道,点了点头,莎莎忙不迭把箱子提到一旁。
哈迪问:“下一场你还比吗?”
我说:“我决定试试运气。”
哈迪在我耳边说:“下一个敌手可不好惹,非常难缠,他是女狮子的哥哥,纪元帝国一位极著名的大法师。他是为女狮子报仇来的。你想要他的躯体?可别弄巧成拙。”
“我已经决定了,况且,说不定我能赢呢?”
哈迪笑道:“随你的便,主人只想看你们流血。”
我说:“如果我赢了,我要圣徒彼得的奖赏。”
哈迪愕然道:“你....真是的,你要那么多食物做什么?”
我说:“也许会去做些善事,我偶尔也会有良心发现的时候。”
哈迪露出油滑的笑容,说:“真是好笑的笑话,我懂的,那就好好打一场吧。”她肯定以为我是想互换身体。
他们走后,我松了口气。
海尔辛环顾房间,蓦然发动念刃,砰砰声响中,房间内的录音装置全数粉碎。莎莎“啊”地一声,说:“原来这儿有窃听?”
海尔辛说:“你到底是谁?”
刹那间,我目光冰冷,歪嘴一笑,说:“还是被你发现了。”
海尔辛拔剑要砍,我吓得尖叫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莽?我说什么了你就要杀我?”
海尔辛说:“证明你自己是自己。”
我怒道:“我怎么证明?那个害虫根本没占据成功,我好不容易脱险的。”
海尔辛说:“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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