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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缇丰皱眉道:“难道我们就放任这件事过去了?敌人这次袭击共造成了两百余人伤亡,许多房屋被烧毁,你们难道忍得了这口气?”
迈克尔说:“纪元帝国蓄谋已久,在我们之中说不定另有内应,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我们不宜发动战争。”
娜娜说道:“如果黑棺不采取行动,剑盾会也将静观其变。”
迈克尔表现的十分沉着,但如果仔细看他那双清澈的眼眸,就能察觉出些许焦虑。他点头道:“静观其变正是个好主意。”他敲槌说道:“退席!”
众人散去,我、勒钢、迈克尔又聚在一块儿,迈克尔说:“我在祖先庇护所里发现了这个。”
他手中拿着个奇怪的面具,那面具是一大块眼罩,眼罩额头处留有第三只眼的裂缝。
我问:“这是什么?”
迈克尔说:“它就在隐藏石棺之处,以前并不在那里,是睿摩尔祖先事发时预留下的,或许我们可以凭借它找到祖先。”
我握着这面具端详了半天,毫无头绪。
勒钢思索了一会儿,说:“这第三只眼象征着萨洛特一族。”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说道:“正是!萨洛特一族!我恰好知道该找谁了。”
赵洛,轻蝉,只有她,她熟读埃尔吉亚之书,而且她有萨洛特的奥丁之眼,如果这面具真如迈克尔所想,赵洛必然能找到必要的线索。
迈克尔:“那人在哪儿?”
我说:“在号泣村!”
迈克尔说:“我们立即出发,我命人准备朱诺。”
我制止他道:“不必,我有更快的方法。”
他们两人与我情同手足,现在情况危急,不能再向他们隐瞒。
迈克尔问:“更快的方法?异空间?”
我说:“和我来。”
我们乘坐快速电梯到了亨利鬼宅,进入门中,我开启了那道通往号泣的传送门。
迈克尔目瞪口呆,勒钢摇头苦笑,过了半晌,迈克尔喊道:“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我昂首道:“不,这就是我的能力。”
迈克尔:“这么久以来,你一直能从号泣直达黑棺?你把这件事瞒了我们这么久?”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扇门只能我开启,其他人进不来也出不去。”
迈克尔说:“可...这是巨大的隐患。”
勒钢说:“但鱼骨现在让我们知道了,他信任我们,我们也信任他。”
迈克尔苦笑道:“也只有朗基,如果换做别人....”
我说:“我们这就去号泣,准备好了吗?”
我们踏入门中,在索坎的丛林走了约十分钟路,从卡戎重工的反应炉前走出。
迈克尔惊叹道:“真的成功了!我还是头一次亲眼见到这....反应炉,和黑棺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勒钢将好奇的迈克尔直接拽出了工厂。
赵洛住在一间两层的楼上,原先是余烬水晶的黑色,她让人通通砌成了粉色,看起来像是上世纪东欧的童话王国丹麦风格。
我按了门铃,她开了门,困惑地看着我们,看她的模样,似乎很忙。
我问:“有空吗?”
她摇头道:“没空,我正在写你那教堂的经文呢。”
“这与埃尔吉亚之书有关。”
她第三只眼陡然放光,说:“那有空。”





燃烬之余 六十五 寄生驱壳

赵洛的屋子布置得很温馨,三个女性尸鬼担任助手和仆人的角色,将环境整理得舒适美观。
她朝里走的时候,打量勒钢与迈克尔,他们认出对方是血族,且感应到对方血液的强大。
她说:“是埃尔吉亚书剩余的部分有线索了吗?”
我咳嗽一声,说:“我们找到了最后一卷,但黑棺的那位大人认为还有后续部分。”
赵洛略一沉默,说:“你得到了残卷,却并没有告诉我?这有悖我们的约定。”
我忙说:“我把最后一卷誊写了,内容很短,你可以看看。”
赵洛接过我的笔记本,读了大约十分钟,摇头道:“我必须亲眼看见残卷才行,不然无法解读其中的隐秘。”
我看了看迈克尔,迈克尔点了点头,我如实说:“全部被睿摩尔血族抢走了。”
赵洛瞪着我看,我急忙辩解:“我碰巧那天心脏病发作,你说倒霉不倒霉?”
赵洛有些生气,双手交叉胸前,来回踱步,说:“如果你将书先交给我,让我学会上面的奥秘,就不会如此被动!那些巫妖在哪儿?”
勒钢答道:“女士,睿摩尔血族传送至未知之处,我们正打算追踪他们,可位置不明,仅剩下唯一的线索。”
迈克尔说:“女士,请过目。”双手捧着那面具,交给赵洛。
赵洛打开神目,很快眼中闪现着惊喜,她叫道:“这其中正是埃尔吉亚书中的学问!这面具里头有灵魂,灵魂很伟大,很奇特,他...也拥有萨洛特血统,而且远远胜过我,他是....萨洛特本人?你们找到了萨洛特本人?”
她兴奋地握住我的手,期待我的回答。
我很为难,看着迈克尔,向他求助,迈克尔用手绢擦掉血汗,说:“恐怕....不是。”
赵洛说:“那一定是一位古老至极的萨洛特一脉远古血族,是谁,是谁?”
迈克尔犹豫不决,这问题确实让人头疼,因为这面具的主人是睿摩尔,是吞噬萨洛特灵魂的萨洛特一族大仇人。
勒钢说:“睿摩尔。”
赵洛想发问,可短时间内已经明白过来,她冷冷说道:“是那个‘睿摩尔’?”
勒钢轻叹着点头。
赵洛说:“是我们萨洛特一族的仇敌,巫妖们的祖先睿摩尔?”
我说:“是的。”
赵洛说:“那可得赶快追踪他们,无论他们去了哪儿,无论他们在找什么,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她还不知道我们想救睿摩尔祖先。
我说:“你能办得到吗?”
“这并不难,这面具里已经包含了所有我需要的知识和法力,我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开启门扉。”
迈克尔欢呼一声,与赵洛握手道:“全靠你了,可敬的女士。”
勒钢答道:“两个小时不长,我们必须有所准备,不可贸然前往,敌人是个强大的睿摩尔巫妖,是睿摩尔祖先的副手。”
迈克尔稍一思考,说:“我们不能全去,得有人留下应付其余长老,勒钢,你留在黑棺。”
勒钢点头笑道:“你终于学会考虑全局了。”
迈克尔笑了笑,这时,我们见到赵洛脸色剧变,她说:“第二血城。”
我们异口同声地喊道:“什么?第二血城?”
我研究过血族的历史,在最初,该隐结束了自己百年的流放,抵达人类的聚集地,转化了第二代血族:以诺、伊拉德、吉拉。人类将他如上帝般崇拜,他于是建立了一个血腥的王国,被称作“第一血城”。
后来,第一血城毁灭,血族们又建立了“第二血城”,那座城市同样强盛伟大,血族们如神一般驾临于人类之上。血族们的祖先在城市中担任统治者、法官、元帅与教皇。它很古老,人类史书中唯有它的传说,无人能确定它有多么古老,但肯定远远早于吉尔伽美什的乌鲁克。
赵洛颤声说:“他们去了第二血城!该隐在上,那座城市真的存在吗?”
迈克尔说:“我必须回去准备一番,鱼骨,你送我回去。”
我问:“准备什么?”
迈克尔答道:“一些装备,就像你的姆乔尼尔一样,是黑棺科技的结晶。”
是的,莫忘了我们拥有人类的智慧,即使敌人的法术无法揣测,但科技的力量也同样不容小觑。
我送他们离开后,回到黑棺,告诉拉米亚我又将远行。
拉米亚问:“仍然很危险?”
我告诉她别担心,正如往常一样,我能活着回来。
她笑着抱了抱我,没再多说什么。
正如迈克尔打算准备完全一样,我也得弄清楚一些事,弄清楚我自己。
我必须明白圣徒,如果在危机关头,我想借助圣徒的力量,绝不容有任何失误。
我步入疯网,在疯网中,我仅仅见到了金发的少年。我不知他为何疯狂,又如何疯狂,但他的金发像是意志的波动,散布于这灵魂的世界。
他说:“你回来了。”
我问:“如果我想召唤第二人格,如何才能让他更持久,更厉害?”
金发少年将手指划过他的肌肤,所过之处,留下荨麻疹般的痕迹,他说:“那是你的过去,并非第二人格,他为你留下的遗产。”
我点头道:“是,我如何让这力量留下?我需要变得更强。”
金发少年:“如果你真的想,那你就能办到。”
我说:“我...办不到,对了,你是谁?我该如何称呼你?”
金发少年说:“安纳托里,我们曾经相识。”
“你,你和我?和圣徒?”
金发少年将手指对准他的太阳穴,戳了一个洞,血从洞中流出,安纳托里说:“你也曾是疯网议会的一员,当你离开后,我取代了你。”
我问:“你究竟....活着还是死了?”
安纳托里的手变得血淋淋的,他说:“我活着,但成为了梦中的形体,你也活着,却成为不断转世的驱壳。”
他示意我喝他的血,于是我这么做了。
他说:“你的力量源自于你的记忆,你记得越多,圣徒就越强。”
我笑道:“还有这种好事?”
忽然,我前方出现了一面巨大的、白色的镜子,镜子里满是杂乱无章的碎片,五彩纷呈的乱象,我看见无数张脸,那全是我,全是圣徒。
我听见圣·朗基努斯跪地泣道:“哦,上帝,我做了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那是朗基努斯的母亲。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饮尽了她的血。
朗基努斯说:“我是什么?为何我时常听见来自我体内野兽的呼喊?那声音如此凄凉,如此难以遏制,让我渴望鲜血,让我神魂颠倒。让我铸成如此大错?”
是圣子之血。
尸体消失,融化成了血,渗透了地面,形成了文字。
那文字写道:“我们不再是人类,我们异于人类,有人说我们高于人类,不,我认为我们低于人类,或者说,我们比人类更简单。
人本是野兽,他们用文明、礼貌、教养和修辞掩盖了这事实,因此,人类复杂,而这复杂让人类虚伪。他们以为这能令他们安全,让他们中的弱者得以生存。
我们看穿了这一切。
血族中,那些伪装者,他们也是一样,他们穿着富丽堂皇的衣物,行走于精美雅致的殿堂,举着酒杯,踩着皮鞋,带着笑容,出没于舞会和化妆舞会。
他们试图用智慧和战略克敌制胜,用阴谋与背叛达成目的。
他们错了,我们是野兽,我们的眼睛可以看穿软弱,我们渴望着软弱者的鲜血,我们只希望饱餐一顿。
我们是狼群中的狼,统治着所有弱者。我们是猩猩中的首领,霸占着所有异性。我们是原始部落,攻打异族,掠走女人和小孩,杀死成年人和老者。
所以,地位和财富,那些都是虚幻。
最终的最终,是力量,还有魔血。
血族只服从强者。
其余的一切,都是假的。”
圣徒又哭泣道:“可我并未拥有力量,我拥有的只是罪孽。”
文字写道:“寄生虫又何尝拥有力量?”
圣徒说:“寄生虫?”
文字:“我们并非寄生虫,但我们可以从寄生虫开始我们的飞升。想象我们是绒茧蜂,寄生于毛虫或蛾的身体里,我们吃它们的血肉,一点点成长,直至破开它们的躯体,张开翅膀,翱翔于天际。”
圣徒说:“我是寄生虫?”
文字说:“世界既是吸血鬼,这是该隐所说的,大地渴望鲜血,渴望死亡,唯有无数死亡能支撑无数生命,让这轮回永无休止。人类又何尝不是寄生虫?他们在地球上存在的每一天都在制造着毁灭,直至某天,星球的能源耗尽,他们会飞向太空,寻找下一个宿主。”
“但血族并不是生者,也不是死者,只是纯粹的寄生虫?”
文字:“那只是生命的某一个阶段,终生寄生的生物低下而卑微,唯有破茧而出,才能脱胎换骨,摆脱自身的卑微。
当你还弱小时,扮演弱者吧。但当你强大时,自由飞翔吧。”
刹那间,文字与镜子都不见了。
我仍是我,安纳托里仍浮在半空,蜷缩着身躯。
地上躺着的尸体不再是朗基努斯的母亲,而是我亲手杀害的莎莎。
我觉得我是宿主,而圣徒的灵魂是个寄生虫。
当寄生虫强大时,我会变得弱小,而当我强大时,寄生虫会逐渐消失。
安纳托里说道:“将你精神的力量借给圣徒,你将拥有无可比拟的屠魔之力,那是我亲眼所见的,不会有错。”




燃烬之余 六十六 过往住客

迈克尔打扮的十足像是个未来战士,厚重的红色甲胄,宛如吸血蝙蝠的头盔,背上像是火焰喷射器,敞开胸甲,里面是现成的武器库,各种枪械弹药应有尽有。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群麦宗实验室的恶魔实验体,为首的是个短须短发的高壮汉子,他们皆穿着游骑兵轻甲,一支狙击步枪,一支自动步枪,带足了神剑弹。
我心想:“炮灰。”
正如以往每一次探险那样,如果我们不带上些累赘,好像就不能衬托那地方有多么危险,而我有多么神勇似的。这些无名无姓的恶魔实验体无疑会死在第二血城,成为彰显我强大的衬托。
我叹了口气,用怜悯的目光望着他们。
恶魔实验体首领问道:“公爵,你叹什么气?”
我用温和慈祥,仿佛葬礼祷告般的声音说:“你们在家乡有未婚妻吗?”
他们面面相觑,一个发须浓密的汉子答道:“有的,怎么了?”
我说:“不,不必告诉我怎么了,更不必告诉我你打算和她结婚,还有,不许和我提你们的家人,不许把你们家人的照片拿出来给我看,更不许与我攀什么交情。”
迈克尔问:“你哪儿来那么多规矩?”
我说:“临行之前要攒足人品,可不能败坏了运气!听懂了吗?此行非常危险,危险得随时都会丢了小命,所以说话都给我小心着点儿!”
一个挺彪悍的金发女人笑道:“放心,公爵,我们是麦宗公爵最新的原型体,本就拥有超过红色恶魔的力量。”
我骇然变色,尖叫道:“不许再说了!”
话音未落,那个胡子大汉咧嘴露齿而笑,说:“无论有什么敌人,我们都会将他们碾碎。”
我瞪着迈克尔,说:“我们真用得上这群败坏人品的家伙?”
迈克尔说:“麦宗难得肯帮忙,至少有他们在,我们就可以不必担心敌人的恶魔使了,他们的脑电波能抵消恶魔使对恶魔的操纵。”
那个首领的头顶突然长出一双牛角,牛角延长,宛如尖刀般将一块大石头洞穿,他将大石头举起,脑袋转动,往远处一抛,那大石头在半空中熔化了。
首领朝我做了个秀肌肉的动作,笑道:“我叫董定奇·豪祖,这就是熔岩恶魔的部分力量。”
我问:“麦宗什么时候收集到熔岩恶魔的细胞了?”
首领说:“在尤涅头一次的远行时,当时你也在场。”
我记起来了,当时车上有贝拉、游骑兵与实验室的人,麦宗的属下确实有可能收集细胞。
那个浓须大汉蓦然脱去上衣,变成了个巨大的黑色恶魔,他手臂一挥,将好几棵树连根打倒,发出惊人的咆哮声,过了一分钟,他恢复原样,肌肉仍有些发胀。他的裤子完全撑破了,可他毫不避讳的袒露一切。
我看着他那根东西,为其尺寸而咋舌,这玩意儿像是根战锤似的,可以用来杀人越货了,好在片刻后,它缩小如常。
几个女实验体发出放荡的笑声,说:“帕赛克,帕赛克,每次看见你变身都好有趣。”“我身体都快烧起来啦。”
帕赛克粗豪地喊道:“闭嘴,娼妇!”他穿上了另一套游骑兵军服。
之前那个金发女人长出翅膀,腾空而起,她的指甲变得宛如细剑,朝着另外几棵树挥动,那些树被她切开成好几截,瓦解散落一地,她身后长出一根尾巴,那尾巴射出数枚尖针,咚咚落地,尖针深入坚硬的地面。
她冷笑道:“娼妇?我随时可以干掉你,而你连我的一根毫毛都碰不上。”
其余人跃跃欲试,想在我面前露上一手,我眼见他们在炮灰的路上越走越远,无力阻止,心中唯有悲叹之意。
迈克尔说:“够了,出发,赵洛女士应该准备好了。”
在赵洛的住处外,温度骤降,变得异常寒冷,像是到了冰山之中,担心的人们围在屋外,我说道:“闲杂人等,莫要阻碍我们办事。”他们喊道:“大主教来了,纷纷躬身而退。”
赵洛屋中出现了一座一扇超现实的门,寒风从门中吹出,赵洛也慎重得准备了一番,穿上了厚实的大衣,腰悬智慧火剑。
她说:“门的那一边,就是血族的故乡。”
第二血城几乎是血族历史上最重要的地点,与第一血城相比也不遑多让。十余个洪水先民共同居住在这座城市里,用今天无法想象的魔力维持着他们的统治,建造了奇迹般的一切。对人类而言,这座城市无疑象征着血腥与残酷,但对血族而言,它的神圣与伟大毋庸置疑。
血族实现了与人类的共存,并持续了数百年。而且,那段时期是否真如想象般残忍?人类是否绝望地接受了他们成为食物的命运?又或者,他们将血族奉为神灵,而血族如神灵般关爱着这些信徒?人类虽为食物,却能安然地活着?就像如今的黑棺一样?
我们很快就能看见这遗失的神迹了。
我说:“炮灰走在最前面。”
说话时,我看着董定奇。
董定奇神色愠怒,问:“谁是炮灰?”
我说:“反正不会是执政官,也不是我,更不是赵洛。”
董定奇沉声道:“听着,你他妈的,我不管你是不是黑棺的英雄,还是故事书中的人物,如果你再看不起人,我就把子弹送入你的脑袋。”
我答道:“如果不想做炮灰就给我滚。”
董定奇叫道:“你以为我们是临阵脱逃的懦夫?鱼骨·朗基努斯,我们的麦宗爵士怀疑你是徒有虚名,你是在装腔作势!你能活到今天不过是好运气!”
他说出了让人不爱听的事实,可仍旧是事实。
我已经找到了圣徒,让这寄生的灵魂苏醒却需要付出代价,那代价也许会让我的灵魂迷失,让我发疯。
小心地驾驭这力量吧,朗基努斯,莫要让他的精神将你摧毁。
迈克尔用低沉地声音说:“董定奇,闭嘴,你走第一个。”
董定奇的精神似被迈克尔操纵,又或者被麦宗嘱咐过,无法抗命,答应一声,穿门而过。
金发女人(她叫考克)径直问我:“这就是黑棺最强者的气魄?”
我并非胆怯,不,我确实胆怯,而且我必须更谨慎。
我们依此进入门中,这段路正是之前追踪格特利克斯的那一段,走着走着,道路变得异常狭窄,风越来越大,令人冷得止不住颤抖。
我双手抓住大衣,牙齿上下碰撞,因为我将精神力喂养了圣徒,这令我虚弱而疲劳。
考克说:“黑棺的英雄撑不住了?”
我怒道:“说什么风凉话?我故意示弱,是在迷惑敌人,之后你们就知道了。”
帕赛克说:“这儿哪有敌人?”
我又说:“放屁,难道传奇英雄不能生病吗?我现在带着满身debuff,你们狗屁不懂,给我闭嘴!”
忽然间,我感到空间在收缩,两侧挤压过来,那出口正在关闭,不,它在拒绝我们。
我喊:“怎么回事?”
赵洛回答:“我也不知道!是第二血城....似乎它不想让我们抵达。”
迈克尔问:“为什么?”
赵洛张开第三只眼,查看了一会儿,说:“我们之中没有第二血城的住民,它在将我们赶走。”
道路愈发狭隘,我们只能不停向后退,否则会被压扁,我急道:“格特利克斯那一伙儿人怎么能过去的?”
赵洛说:“睿摩尔在他们手上!睿摩尔吞噬萨洛特完整的鲜血,所以他们能通过,我们不行。”
我指着那三眼面具,说:“这个呢?”
赵洛:“这有什么用?”
我说:“里头有灵魂!扔过去试试!”
赵洛:“信你有鬼了!这灵魂连十分之一都不到,血之城又不是三岁小孩!”
我夺过三眼面具,朝远处一扔,过了几秒,空间继续压缩,我们只能继续撤退,再退就是入口了。
迈克尔喊:“鱼骨,将一切障碍劈开!”
我急道:“这怎么行?”
迈克尔:“缇丰说你办得到,她说你一击几乎毁了大半座城市。”
我说:“那太野蛮了,肯定另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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