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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我低声对迈克尔说“他们需要休息,我们也需要制定计划。”
迈克尔点头道“是的,他们的灵魂需要宁定。”
我于是拍手说“走吧,走吧,到一旁的塔楼中待上一会儿,这里很安全。难得来旅游一次,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董定奇嚷道“不一定!谁能保证安全?在外面已经这么危险,在里面岂不是更”
面具说“血城之内与血城之外不一样,这座城市已经不折不扣的死亡,其实,死亡并不可怕。”
赵洛说“可死亡未必意味着安息。”
我遁入影子,在一间小屋中探了探,说“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红霜,没有毒蛇,没有乌鸦,进去歇一会儿吧。”
我们进入屋子,屋子里长满了杂草,很柔软。
夷辛说“谁来放哨?”
我一拍胸脯,说“万事有我,我在这儿,你们尽管放心。”
实验体们用质疑的目光对准我,我愤愤不平,想道“不就是死了几个人嘛,至于全怪到我头上?”
但谁让我是黑棺剑圣呢?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通过小屋是一处走廊,通往一处地下蓄水池。我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见到水便吓得惴惴不安,赵洛用神目侦查片刻,说“这水很安全,里头并没有那红色冰霜。”
迈克尔将铠甲脱了,又脱下外套,露出健美的身躯,说“我必须承认我并不适应这闷热艰辛的冒险,请允许我在这清水中率先沐浴一番。”
赵洛的三只眼睛上下扫视迈克尔,笑道“非常让人印象深刻的身躯,执政官大人。”
血族并无人类yu wàng,但仍留有欣赏美的品味,迈克尔的身躯如大卫的雕像般精致、敏捷,充满力量与美感。他大方地笑道“多谢夸奖,女士,但还请转开目光,以免令我成为无礼之徒。”
赵洛笑了笑,走到了一旁。
我这才意识到这家伙是和索萨同样俊俏的血族,但索萨更显得瘦弱,而迈克尔的身体却像是大天使米迦勒般完美,他们都拥有偏阴柔而抑郁的脸庞,当穿着衣物时,他们都呈现出中性的姿态,当褪去衣物时,迈克尔的肌肉让人挪不开眼。
迈克尔呀迈克尔,他怎能如此不知羞耻地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展现在我们面前,甚至连那部分都不加掩饰?为何任由清水洗浴他那洁白无瑕的后背,宽阔而柔滑的肩膀,以及坚实又柔软的韧带哦,我的朋友,我的执政官,我的上司,我的教皇,你这是在暗示我吗?我是直的,不是弯的,我要压抑走入水池与他共同沐浴的念头。
不,恰恰相反,如果他真在做出暗示,那我该怎么做?我该装作视而不见吗?那样是不行的,那样很可能会令他心生怨气,从此以后对号泣暗中使绊。大局为重,我应当领会这暗示,大胆而忍耐地走上前,忍受他想要对我做的一切,也努力完成我想要对他所作的一切。哦,迈克尔,迈克尔,你这卑鄙无耻、厚脸厚皮的家伙,你早就这么想了,对不对?
是的,他一定早有预谋,我知道的,我早就该知道。我是如此出众的英雄,我是如此英俊的鲜肉,我是如此神秘的偶像,我拥有着男女通杀的致命魅力。在经过了重重劫难之后,他终于忍耐不住了,放松心情之下,他要对我出手,并用号泣与黑棺的未来作为筹码和要挟,这混蛋啊,你这混蛋,真有你的,迈克尔,你就这么想得到我吗?
此时,我终于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在我第一次与他见面时,他那眼神就显得非常不对劲了。那之后,他为什么把索萨作为教子奉献给我?他是在试探我的取向,他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好一个深谋远虑的家伙。
迈克尔问“鱼骨,你脱衣服做什么?”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说“我这污秽不堪的身躯是该好好洗洗了。”
迈克尔皱眉道“那你最好等我洗完,要不然会弄脏池水的。”
我喃喃说“不会的,不会的,这池水很干净,非但能洗净你的污秽,也能洗净我的,如果洗不干净,我们只能互相清洁”
迈克尔奇道“朗基,我原本不介意与旁人共浴,我也时常让我的仆人替我擦洗身体,然而你难道不知道你身上满是蛇的腥臭,加上汗水的恶臭吗?”
我说“不,不用叫我朗基,那样太生分了,请把朗字去掉。不,那是男人战斗之后散发的阳刚气息,闻闻吧,尽情地闻。”
赵洛忍不住哈哈大笑,说“我听不下去了,执政官,你快逃吧。”
突然间,我清醒了。我是中邪了吗?我现在究竟他么的在想些什么?我顿时感到十分尴尬,我喊道“糟了,这屋子里有幽魂!是替身攻击!我被敌人暗算了!”
赵洛说“如果有鬼魂,我的神目能看得见。”
我明白了,这念头并非我的本性,是疯网!是疯网正在让我付出代价!是彼列,是彼列残留的卑劣令我失控!是面具,是面具将他那低下的本性传染给了我!是血城,这死亡之城笼罩的死亡阴影让我再恐惧中不安而躁动。
迈克尔洗完上岸,穿上铠甲,说“你可以去洗了,朗基。”说罢,他走回了那屋子。
我脸上发烧,将目光转向赵洛,说“你要洗洗吗?”
赵洛问“你为什么盯着我看?”
我辩解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证明我并非沉迷于同性之辈,我欣赏女性的躯体,我整个人非常之正常”
话没说完,赵洛走了。
面具和我互相对视,我叹道“为什么会这样?”面具说“我都懂,我能理解,其实,男女并不是界限,斯密茨血族精通一种重塑血肉的法术,能将男子变成女人。”
我心中一动,问“你亲眼见过么?”
面具说“似乎见过类似的。”
他又说“你是该好好洗洗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非常之哲学,语气非常之古怪,我打了个冷颤,用瞬移般的速度逃离了蓄水池。5





燃烬之余 七十二 地煞愿望
至少在我们前行途中,城市里没有任何活物。
我们进入走廊,进入关卡,进入塔楼,进入教堂,在枯萎的花园中绕圈,在干涸的喷泉旁驻足,我们在高楼的夹缝中寻找星光,在宏大的阴影中寻觅路途。我们没见到人,也没见到动物,甚至连幽灵、鬼魂和僵尸都没有。
这座城市确实地死去了。
赵洛说:“格特利克斯仍然在前进,我们离他们还有半天路程。”
实验体们的表情仿佛经过爱情的长跑,在精疲力尽前夕终于求婚成功的男人们一样如释重负。
董定奇说:“那就硬碰硬地干一仗吧!”
我说:“敌人之中也有萨洛特族,当我们接近他们到一定程度,他们会知道的。”
迈克尔说:“那就别指望偷袭了,但也不能进入他们的埋伏。”
到了迈克尔与赵洛的睡眠时间,我们进入另一座宅子,这里有一些沙发和软垫,居然没有腐坏,似乎连霉菌这座城市里都无法生存。
考克谁也不理,找个地方一躺,取出一支烟来点燃,深吸一口,烟雾弥漫。
我问:“麦宗究竟让你们来做什么?”
夷辛问:“你现在仍怀疑我们?”
我摇头道:“我从未怀疑过,但也可能麦宗没对你们明说来此的目的。”
董定奇看了我一会儿,说:“爵士是想通过我们收集战斗的数据,测试我们的改造是否成功。”
我又问:“数据存放在哪儿?怎么传送给他?”
董定奇说:“记忆在我们的肌肉和大脑里,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就把数据给他。如果死了,数据也能回到他手里。”
我惊诧不已,问:“这也能....办到?”
董定奇说:“这就是博士巫术的神奇之处,我们的灵魂会畅通无阻地返回他那里。”
面具摇头说:“恐怕不能,在这座城市死去的人,灵魂将迷失方向。”
考克颤抖地吐烟,似乎这烟能让她麻痹,似乎她呼吸的声音能让她宁定。她说:“之前死去的人,灵魂都困在了这儿?”
一个叫维吉的实验体笑道:“你还真相信他说的话吗?大伙儿肯定都能回到博士身边。”
另一个实验体叫泰特,他说:“你相不相信博士能凭借灵魂复活大家?博士是无所不能的。”
董定奇露出微笑,说:“是的,有了灵魂就好办了,博士总能做到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考克点了点头,说:“嗯,一切都能像以前那样。博士总让人捉摸不透,可其实他很慈祥,像父亲一样将我们抚养长大,对我们又关怀又体贴。”
我怀疑麦宗没他们说的那么好,他们都被xi nǎo了,我问:“你们都是一起长大的?”
考克不情不愿地答道:“这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
董定奇深谙情商,有意打圆场,说:“是的,公爵,博士说,人类的亲情能抵御恶魔对意志的侵袭,让我们能最终变回原样。这是我们与废土那些恶魔的不同之处,即使不是奈法雷姆,只不过是凡人,可我们仍旧能承受这股力量。”
“难怪你们的年纪都差不多。”
面具补充:“感情也很好。”
考克把头扭到一旁,鼻子抽了一声。
泰特说:“考克像是我们的姐姐,她珍惜我们每一个人。”
我问:“你们真的相信麦宗能复活死者的灵魂?”
他们都是面目粗豪的成年人,可此时的眼神宛如孩童般纯真,几乎同时答道:“博士是无所不能的。”
我用目光询问面具,面具低声说:“即使麦宗能保存灵魂,即使他用死灵法术,也无法办到,像废钟、索莱丝那样的活尸已经是极限了,而他们原先的灵魂在复活的过程中已经荡然无存。”
我问:“有没有另一种法术,将灵魂塞到另一个驱壳里,实现复生?听起来好像很简单。”
面具说;“可行,但危险。那将造成另一种不死生物——憎怨,灵魂的移植将产生剧烈的排斥反应,令尸体飞速**,同时,复活者有着庞大而不可遏制的怒气,即使记得自己是谁,也将不可避免地憎恨世上的一切。”
我说:“但恶魔的灵魂为什么能附身于人体?”
面具说:“因为恶魔原本是天使,而天使本就是灵体。它们可以与人类的灵魂彻底融合,并消除排斥。”
我指着实验体们说:“他们的灵魂里有恶魔,或许他们并没有说错,麦宗能让他们在别人的身体里复活。”
面具摇头叹息,说:“说得容易,可你忘了他们灵魂中自己的部分,那部分灵魂不像恶魔那样具有可溶性,总而言之,死亡是人类历史上最不可攻克的疾病。”
我知道这其中希望渺茫,但实验体们天真的愿望也感染了我,让我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董定奇问:“还记得博士给我们说的那些传说么?”
夷辛问:“关于恶魔公爵、地煞的?”
他们都露出向往的神色。
我问:“什么是地煞?”
董定奇答道:“那是古代的神话故事,但我们都相信的。”
我想说这是废话,他们自己都是麦宗一手创造的恶魔,就算麦宗说他自己是上帝,他们也必须相信。
他继续说:“传说地狱中有恶魔,恶魔之中也分为种种阶层。最为可怕的,是六位恶魔公爵——亚兹拉尔、彼列、阿斯莫迪斯、巴尔、阿巴登、大衮。这六位公爵各自拥有界域,力量强得无法想象。”
我微笑道:“是,是。”这让我想起彼列与亚兹拉尔展现的神力,而那甚至还不是全部。
董定奇说:“公爵之下,另外还有许多恶魔被称作地煞,这些恶魔也拥有非凡的力量,能展现那些不可思议的奇迹,或是火山爆发般的破坏力。”
我点头道:“我见过那些熔岩恶魔,确实非同凡响,光看那样子就能让人吓一跳。”
董定奇摇头道:“熔岩恶魔并没有智力,它只是低层次的打手,而且它并不会恶魔的法术,确切的说,贝拉小姐曾经展现过的那个恶魔,它才是地煞。”
是的,贝尔菲格,操纵凡人自杀的血腥女神,她拥有的力量无疑在熔岩恶魔之上,她狡诈的智慧更令熔岩恶魔望尘莫及。
我追问:“麦宗是想获得地煞?他想让你们掌控地煞之力?”
夷辛叹了口气,说:“可事情并不简单,博士说过,贝拉小姐的情形非常罕见,曾经的三位远古血族齐心协力,牺牲自己性命,这才初步控制住了那个地煞,现如今,地煞仍在贝拉小姐体内潜伏着,贝拉小姐无法在不失控的情况下操纵地煞。”
泰特:“恶魔们是堕天使,他们被关押在深渊的牢狱中,那牢狱形成了庞大而残忍的异世界。地煞——照博士的说法——是最早逃离那牢狱的一些恶魔,它们降临在世界上,依附于人类和血族,形成了邪恶的教派。在数千年间,它们积蓄信仰的力量,扭曲人类的灵魂,也扭曲自己的灵魂。它们是不折不扣的怪物,即使用恶魔的标准来说,它们也畸形的让人不敢想象。”
的确,贝尔菲格呈现出的噩梦般的状态实是骇人听闻。
维吉说:“黑棺内住着的那位坛奇先生,他并不是地煞,他只是一位掌控了恶魔之力的奈法雷姆。每一个地煞...都是远古的恶魔,他们被长久的疯狂折磨着,是憎恨被实体化了。人类的**凡胎无法承受地煞,即使像贝拉小姐那样的血族,如果不持续吸收信仰,又或是压抑地煞,在不久之后也会腐朽而死。”
我盯着他们看了一圈,恍然大悟,说:“你们都想成为地煞的容器!”
他们的表情在恐惧中流露着向往和希望,董定奇说:“谁不是呢?那是最高的光荣,那是我们所能追求的最强大的力量。”
面具说:“那样很可能会死。”
维吉说:“为了博士而死,我们心甘情愿。”
人各有志,我也无法劝阻他们。我曾经作为黑鱼的容器行走于大地上,那孤魂野鬼般的感觉让我至今惊魂不定。
考克说:“都没有意义,只有活着才有意义。”
这女人目前魂不守舍,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考克说:“麦宗把我们派到这里来送死,他明知道我们可能会死,为什么这么做?如果他真把我们当做孩子,他会舍得吗?不,不!”
她想拆开香烟,可一整包烟都洒落在地,她大怒之下,用脚乒乒地一顿乱踩,尖叫道:“他真正爱惜的是那些奈法雷姆!他们才能真正掌控恶魔之力!我们终究不过是凡人!”
董定奇说:“他是我们的恩人。”
考克说:“我们都会死!这鬼地方到处都致命!这个黑管剑圣根本名不副实,我们来到底做什么?正如他所说,我们都是炮灰!我们最好的结果,就是把灵魂送回麦宗那里,成为他的实验数据!”
这是她第五次拆我的台,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我说:“喂,再这样就真过分了。”
考克哭道:“为了麦宗的实验,我们的寿命不过四十年,我们理应好好活着,而不是跑到这里来等死!”13




燃烬之余 七十三 巫妖大师
我发现这座城市曾经经历过战火,以至于城墙遭到惨烈的焦痕和破坏,在一些壁画上,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恶魔进攻教堂上的那些权贵和皇室,被穿红甲的卫士斩杀。
赵洛指着一个词说:“巴尔。”
迈克尔说:“是巴尔邪教吗?”
赵洛点头道:“是的,在古代,巴尔邪教与血族之间似乎发生了一场战争。”
巴尔教竟可以追溯到如此久远的年代?莫非格特利克斯是受巴尔教委派而来的?
到了一座极为宏伟的教堂,赵洛走向教堂大门,说道:“他们就在这扇门里。”
我们顿感紧张,却又不禁振作,追逐至今,我们都已饱受精神与体魄的折磨,现在,敌人就在里头,成败在此一举。
我低声说:“贝肯和巴提克斯也有神目,他们至少有提防了。”
赵洛摇头回答:“他们正在施法呢,没注意到我们。”
我心中一凛,问:“施法?”
迈克尔指了指上方,我看见教堂的窗开着,考克变作恶魔飞上阳台,将绳索扔下接我们。我们轻轻地爬上,进入窗户,这教堂中的空间异常广阔,在下方,格特利克斯、巴提克斯、贝肯等五人围绕着一个古老的魔法阵,将睿摩尔祖先放在阵中,在魔法阵的沟渠间,血液流淌其中。
睿摩尔祖先会被放血致死的。
迈克尔做了个手势,实验体们各自持qiāng,向敌人发射神剑弹。突然间,子弹射中了一面水墙,格特利克斯将他那阴沉险恶的目光对准我们,惊异万分,喊道:“执政官?”
迈克尔喊道:“正是!”他取出两柄式样精巧的手qiāng,朝水墙发射两道浆液般的子弹,水墙瞬间化作了蒸汽。他又喊:“继续开火!”
实验体们持qiāng连射,宛如火蛇伸缩,格特利克斯中了两qiāng,口喷鲜血,立刻躲闪,巴提克斯与贝肯看见了我,大喊:“是朗基努斯!”躲入厚重的石柱背后。
这些实验体处境有些微妙,他们无疑身负超人的异能,但现在却是靠qiāng械火力压制着同样身怀奇术的异类。照此状况,似乎他们的恶魔能力毫无用武之地。
格特利克斯高喊:“一群蛆虫般渺小的杂碎,屎壳郎堆砌成的粪球!你们是来找死的吗?”
我笑道:“大师的涵养也不过如此。”
迈克尔扔出数颗手雷,落在格特利克斯躲藏之处,手雷bào zhà,发出轰鸣,那也是以太手雷,血族在这手雷面前很脆弱,格特利克斯这下可不好受。
我跳下阳台,进入阴影,朝睿摩尔祖先赶去,突然间,一片蔓藤阻挡在我与他之间。
格特利克斯喊道:“别忘了!我是巫妖的大师!拉森魃秘法,别逗我笑了!”
我跃上地面,斩出弑神,将蔓藤扫荡清空,却见到一只大蜈蚣缠着睿摩尔祖先,巴提克斯喊道:“朗基努斯,给我退后,不然我宰了这血族!”
我瞪视这少年,说:“他死,你也会死。”
巴提克斯浑身颤抖,答道:“那就试试看吧!你即使是无敌的,也救不了他了!”
我只觉得哭笑不得——睿摩尔祖先应当是黑棺的守护神,如今却沦为了人质,成为我们的短板和致命伤。
格特利克斯从怀中摸出一个玻璃容器,拿在右手,左手变化出一团水。董定奇喊道:“别动!你要做什么?”
格特利克斯笑道:“你们猜呢?”
我看清那容器中是一块红霜,心头巨震,喊道:“住手!”
格特利克斯捏碎了容器,将红霜送入他左手的水中,那水化作一个巨浪,朝我们狂涌而至。
迈克尔急忙找冰冻qiāng,赵洛说:“来不及!这水太大了。”她挥舞火剑,面具拦住她喊道:“若水汽扩散,只会更惨!”
我用一团阴影将所有人罩住,躲入地下,头顶仿佛遭遇zhà dàn轰炸般砰砰作响,如果我们被这红霜之潮击中,实验体们至少都会阵亡,迈克尔根本没时间救他们。
等风平浪静之后,我找了一块干燥的地方现身,忍耐住精神上的空虚与身上的疲惫,我不知那即将破茧而出的圣徒会有多强,也不知道我未来会怎样受病痛折磨,现在,我必须早些了结此事。
格特利克斯他们逃了。
迈尔克问:“赵洛女士,他们去了哪儿?”
赵洛答道:“他们用睿摩尔开启了另一个入口,进入里面了。”她双手变换手势,须臾间,地上出现了个白色的洞。她说:“还好,这洞还开着。”
夷辛说:“他们从最开始想找的就是这入口吧,我们来晚了一步,他们还是完成了仪式。”
我认为正是这样。
考克怒骂道:“这群狡猾的法师!”
法师的强弱无法用体力衡量,更不能用火力评估,他们的法术无影无形,神出鬼没,一旦控制住了你,就算你力气再大,装备再精良,也是无济于事。而格特利克斯是血族中的法师,法师中的巫妖,更是睿摩尔中的佼佼者。
我不能再顾忌了,这些实验体已经不再是炮灰,而是我的战友,我必须保护他们,于是在精神世界内,我召唤出了圣徒。
圣徒率先进入那空洞,这走廊高大广阔,仍然布满壁画,讲述的是洪水先民们抗击巴尔邪教的故事。
迈克尔感慨万千,说:“这些先贤从恶魔手中守护了人类,正是英勇绝伦的光辉岁月。”
赵洛说:“你还有空感叹这些?抓住巫妖才是首要的。”
顷刻间,格特利克斯的声音异常洪亮地传到我们耳中,他说:“蛆虫们,屎壳郎们,梦游者们,无能的蛮子们!你们现在所在的,是曾经巴尔教的圣坛。巴尔教的创始者们,正是在此地,展开了释放人类,推翻血族暴君们的伟大战争,他们虽然失败了,可甚至连该隐都深深感受到了巴尔教徒们带给他的恐惧。”
迈克尔喊:“真是颠倒黑白,是血族从你们这些恶魔教徒手中保护着他们的子民!”
赵洛高声道:“你并不是为了血之极乐而来?”
格特利克斯答道:“血城中隐藏着许多宝藏,血之极乐虚无缥缈,还是更强大的力量更切合实际。”
迈克尔说:“如果你不是懦夫,就出面与我们决一死战!”
格特利克斯不答,忽然间,远方水声大作,又一道巨浪夹杂着红霜出现在走廊那边,朝我们狂涌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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