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无上天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李家浮图
那位国安人员很快离开了房间。
“你什么时候离开东海的?”
李浮图看向曾经的那位俏保姆。
“三年前?四年前?记不太清了。”
纳兰明珠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消极与沮丧,平静得有点反常。
“你为什么要来见我?”
“总得正式的见一个面的,你说对吗。”
李浮图轻声道。
纳兰明珠沉默。
她和这个男人,虽然见过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是以姜明珠的身份。唯独今天,她才是以真正的自己,坐在了他的面前。
“宋洛神说,很早以前,你就知道我的身份。”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纳兰明珠看着他。
“别告诉我,像你这样的人,还有所谓的恻隐之心。”
“那你能回答我,你这么恨我,为什么没有选择报复沈嫚妮?”
李浮图反问道,
“你在她家当了那么长时间的保姆她对你也没有任何的戒心,你如果想害她的话,应该有很多机会的。”
“冤有头,债有主。这是你和我之间的恩怨,不关别人的事情。”
“可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这场恩怨,万里之外的m国,有成百上千人丢了性命。”
“与我无关。”
纳兰明珠面无表情。
“我与亨特的约定,只是你的命而已,是他的执行出现了问题。”
“我没有看到你们纳兰一族被血洗的那个晚上,但是我想,也和一周前纽洲的街头差不了多少。当时身处qiāng林弹雨中的那些民众,应该和你们曾经一样的恐惧而绝望。”
纳兰明珠沉默下来。
李浮图打住了话头,停顿片刻,再度开口。
“你说的对,冤有头债有主,你我之间的恩怨,确实是时候做个了结了,这也是我今天来见你原因。”
“你们纳兰一族因我而亡,这一点,我无从抵赖,所以,我给你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
说着,他把一把qiāng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把qiāng,纳兰明珠瞳孔凝缩了下,继而笑了。
“你想试探我?”
李浮图平静的看着她。
“事到如今,还有这个必要吗?”
纳兰明珠抬起头,和他对视,然后突然间将qiāng一把拿了起来,迅速对准了李浮图的头顶。
是真qiāng。
而且明显有子弹。
“你觉得我不敢在这里开qiāng?还是觉得,我的命比你的值钱?”
从拿qiāng的姿势与一动不动的手臂就可以看出,纳兰明珠明显练过,或许,也应该无数次幻想过像现在这样的场景。
李浮图面不改色。
“你活到现在,所有的目的应该就是杀了我,手指按下去,这样一切都结束了。”
纳兰明珠死死的盯着李浮图,呼吸都停止了下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厉害,非常厉害,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他即使再如何强大,也肯定无处可躲。
只要自己扣动扳机,所有的噩梦便全部结束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用力,纳兰明珠的手臂依然平举着像尺子样纹丝不动,但是手指,却开始止不住的轻微颤抖,随时,似乎都存在擦qiāng走火的可能性。
“你是在施舍我?”
李浮图笑道:“你见过这样的施舍方式吗?我说了,我今天来,是为了给我们俩之间的恩怨画上一个句号。杀父之仇,灭门之恨,再天大的恩怨,一颗子弹,应该也都可以了结了。”
面对黑漆漆的冰冷qiāng口,李浮图却表现出难以想象的镇定,笑容逐渐收敛,盯着纳兰明珠道。
“开qiāng。”
他简直像是在找死。
纳兰明珠眼神剧烈抖动,紧紧捏着qiāng。
“你不要逼我。”
“开qiāng。只要开qiāng,你就解脱了。”
纳兰明珠死死盯着他,手指的颤抖,开始蔓延至整支手臂。
“你只有这一个机会,错过了这次,你恐怕就再也无法复仇了。”
李浮图盯着那双眼睛,似乎视死如归。
“开qiāng。”
纳兰明珠终于控制不住汹涌翻滚的情绪,猛然闭上眼,用力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一连串的声音连成一片。
直到把子弹全部打空,纳兰明珠才停手,手臂颓然的下落,跌坐在椅子上,就像是丧失了所有的力气,那把qiāng也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
“李先生!”
外面的人立即冲了进来。
“没事。”
李浮图依然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只不过他的侧后方墙壁上,出现了一个个不规则的弹孔。
都市之无上天骄 1737 携手而行
开qiāng之后变得有点失魂落魄的纳兰明珠很快被带了出去。
李浮图弯腰捡起地上那把被打光子弹的手qiāng,然后平静离开了房间。
“李先生,您要去哪?需要我开车送吗?”
国安特别行动处负责人问道。
李浮图本打算拒绝,可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了。”
“李先生客气了。”
两人离开国安大厦,上车,直奔京都、乃至整个龙国的最心脏。
中海!
“和她谈的怎么样?”
宋洛神在宫城外等候。
“我给了她一把qiāng。”
推门下车的李浮图看着古朴的红色宫墙,恍如隔世的感觉一时间涌上心头。
宋李二氏大婚那年,他只身入京,以一介白衣之身,登堂入室,回想起来,就像只不过弹指一挥间。
“她开qiāng了?”
李浮图点了点头。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和她之间的这段恩怨,必须由我去解决,她虽然打偏了,但是这段恩怨随着那几颗子弹,应该算是灰飞烟灭了。”
“是吗?”
宋洛神笑了笑,轻声道:“我怎么觉得,让她饱受折磨的,好像不仅仅只是仇恨。”
李浮图看了她一眼。
宋洛神没再继续说下去,转过身,“走吧,他老人家正在等你。”
李浮图点头,与宋洛神并肩而行,步入这个世界顶级强国的权力最中枢。
“阎帝,听到你没事,我真的很高兴。”
办公室外,虽然只是两个人迎接,但这已经是最高级别的礼遇。
权力第一人。
以及人皇贺九州。
李浮图喊了两声。
“走吧,进去谈。”
看得出来,宋洛神应该已经提前说过些什么,短暂的寒暄过后,老人的表情就变得有点严肃,甚至是沉重。
“洛神,你也进来吧。”
宋洛神本打算留在门口,可是却被老人叫了进去。
“我才从纽洲回来,临走时,与m国元首会谈过,现在,我们别无选择,必须团结在一起。”
“他怎么说?”
“如果您愿意的话,他同意以最快的速度召开世界元首会晤。”
东方与西方,两个超级大国,想要联合世界的力量,它们是必须跨过第一道大关。
“阎帝,你应该明白,你说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并且你也拿不出任何具有说服力的证据,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您别无选择。”
李浮图语气非常直接。
“这四年多来,我一直呆在地底世界,亲眼见到了地底人的凶残与强大,如果我们不未雨绸缪早做准备,一旦浩劫来临,到时候必将河山破碎生灵涂炭。”
老人皱着眉,沉吟不语。
“生活在地底的那些人,到底有多强大?”
宋洛神插嘴道。
李浮图看了一眼龙国国家守护神贺九州。
“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贺老谅解,据我所见,那里一个城主府的侍卫,就有近乎等同于贺老的实力。”
宋洛神目光一颤,嘴唇抿紧,有点难以置信。
老人也是脸色一沉。
贺九州的反应倒还算比较平静。
“看来,或许这将是全人类一场灭顶之灾了。”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们什么时候会发动进攻?”
老人语气低沉的问道。
“地底一月,地上一年,我无法预估详细时间,但就留给我们的时间,应该不多了,保守估计,大抵应该就在这一年之内。”
李浮图的话就像一记重锤击打在几人心头。
办公室内一时间静谧无声。
“我明白了。”
良久。
老人缓缓开口。
“我会和各国元首尽快会晤,研讨抵御之策。”
李浮图点头。
“阎帝。”
老人喊了一声。
李浮图看向对方。
“您说。”
老人沉默片刻,缓声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大难当前,我们需要像阎帝这样的强者站出来。”
李浮图并没有任何的犹豫。
“您放心,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人类的一份子,抵抗异物,我义不容辞。”
老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点头。
……
“真的……只剩下不到一年时间了吗?”
当走出宫城之外,宋洛神的神色还是有点恍惚。
她从小就生活在钟鸣鼎食之家,家族宋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门阀,她的眼界与见识,不可谓不开阔,但是刚才在那间办公室所听到的话,还是难以避免给她造成了洪水般的冲击。
“虽然我也不愿意承认。”
李浮图看着黄昏的天空,“但是洛神,这种祥和的日子,真的已经剩下不多了。”
望着天边的火烧云,通天塔一层的那副巨大的战争画卷,再度浮现在李浮图的眼前。
第一次两界战争,他并不知情,甚至似乎连那位执掌大国重器的老人似乎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那次到底是谁带领地上世界赢得了战争胜利,但是曾经有人面对过得一切,在不久的将来,他也即将面对。
这注定是一场艰难、甚至是艰辛的战役,但是整个世界,没人能够置身事外,与阵营无关,与立场无关。
人活着,都不是为了自己。
无分好坏,无分善恶,每个人都有愿意用生命保护与捍卫的东西。
因此,就像曾经有位文人所说的那样,当灾厄来临,我们除了高歌猛进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我真的没有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碰到如此奇幻的事情,地底入侵,这简直就像是一步灾难电影了。”
宋洛神扭头轻笑。
“你说,我们像不像是被老天诅咒了?”
的确,从小时候到现在,他们两人的命运,就没有平坦过,好不容易熬过了一路的艰难险阻走到了一起,结果马上就要迎接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劫难。
算起来,确实像真是被上苍诅咒一般。
红色宫墙前,李浮图旁若无人的拉起宋洛神的手,嘴角上扬,弧度温暖。
“或许,是老天想让我们度过波澜壮阔的一生也不一定,我想,再也没有谁的人生,比我们要更加精彩了,不是吗?”
宋洛神也泛起笑意,反握住李浮图的手,异常用力。
黑暗前的最后一抹光明中,只留下两人携手同行的背影。
都市之无上天骄 1738 老师
三巷口。
人民大学。
这所院校在龙国有着超凡脱俗的地位,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日后大都成为了各个领域的领导。
一间法律讲堂内。
一位老师正在上课。
这位老师看起来比较年轻,不像其他教授那样白发苍苍,从面相上看,最多也就三十岁,但是腿脚明显有点不利索,有点瘸拐,应该是曾经受过比较严重的伤。
讲台边,也确实放着一根拐杖。
可哪怕这样,他似乎也非常受欢迎,跑来听他讲课的学生非常多。
能坐三百多人的阶梯教室,几乎座无虚席。
“关于法学,我们已经研究过非常多,现在,我想问各位同学一个问题。”
因为腿脚不便,导致这个老师只能用手撑着讲台来维持平衡,他扶了下鼻梁上的平框眼镜,面朝全场,笑着开口问道。
“什么是法律?”
难听点说,这位男教师是个瘸子,但是他的出众气质,却足以让人能够忽略他瘸腿的事实。
并不锋芒毕露,他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种温玉一样,让人情不自禁的感到心灵祥和。
遭遇过重大的人生打击,却还能笑对人生,这样的人,确实拥有与众不同的感染力。
“这位同学,你来回答。”
他点到了坐在前面的一位女生。
是这女生主动举的手。
别说高校里就没有美女,至少这个女孩就明眸皓齿,娇颜明媚。
“法律是成文的道德,也是最低限度的道德。”
站起来后,女孩便大方的回答道,事实上,她是这位老师忠实的崇拜者,这种崇拜,已经超出了学生与老师间的那种仰望,几乎接近于仰慕。
甚至,这位老师的每节课,她都会到,但是让她黯然的是,对方依然只是把她当成了普通的一名学生,连她的名字都没记住。
“不错。”
男教师似乎对女孩的回答比较满意,笑着点了点头,让女孩坐下后,再度开口道:“还有谁有不同的见解吗?”
很快,又有一名男生站了起来。
“在min zhu的国家里,法律就是国王。在**的国家里,国王就是法律。”
他的回答,引起了不少学生赞同的目光,哪怕那位男教师,都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
“这位同学形容得很精辟,法律,其实就是一条绳,它结实,并且牢固,但是它如何用,最后还是在于拿着它的人。”
“各位同学日后都会成为这个国家的管理者,有些,应该还会走上政法岗位,我不知道,你们报读这所大学的初衷是什么,但是我想你们应该要学会明白,你们既然坐在了这里,肩膀上就已经扛上了一份其他人所没有的责任。”
“你们知道,罪恶为什么往往都在夜晚发生吗?”
“因为在白天,那些罪恶在光明下将无所遁形。”
一名男生有力的回答道,
“没错。”
男教师点了点头。
“白天与黑夜,就像是光明与黑暗,总会有交替的时候,而你们,就是站在那条分界线上的人,只要你们能勇敢的前进一步,光明就会前进一步,黑暗就会退后一步,长此以往,终有一天,这个世界将会被光明普照,再也没有黑暗栖身的角落。”
教室后排,角落中,一个特殊的听课者嘴角微微上扬。
听着他在讲台上倡导正义与法治,这种感觉,还确实有点独特。
“有个人,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是在他的一位女性朋友被外国人欺负的时候说的。”
男教师站在讲台上,目露一抹回忆之色。
“他说,国之尊严,不是什么花团粉饰的大国排场,而取决于本国的国民能否活的有底气,能否不被外人欺负。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面对的是一位我国的执法者。”
男教师的眼神逐渐清明,从过往中脱离出来。
“双标待遇,在我国屡见不鲜,比如说有人丢了孩子半天没有一丁点消息,可一个外国人丢了钱包,全城警力都出动寻找,诸如此类的报道数不胜数。我很多时候都在想,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种现象的发生,现在我应该算是明白了一点,所谓的外儒内霸,并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的错误,而是时代所造成的影响,从那个艰难年代走过来的人,哪怕现在站了起来,但骨子里,多多少少依然怀揣着低人一等的思想,那是他们的悲哀,但是我们不同。”
“我们生活在强大的盛世之中,没有经历过战乱与饥饿,国家赋予了我们安稳的环境,我们就有义务进行反馈,带领它走向光明的方向。”
“我们,有责任让这个国家真正的站立起来,想要站立,就必须先树立起它的尊严。”
“国之尊严,在于律法。”
男教师面朝全场。
“而律法,在于你们。”
这无疑是很发人深省的一堂课,很多学生走出教室的时候,都还在讨论。
这么多人追崇这个老师,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确实敢于批判,敢于直言。
“老师,我帮你吧。”
学生们鱼贯而出,经过讲台时,最开始回答问题的那个女学生停了下来,帮忙拿过了放在讲台边的拐杖递了过去。
“谢谢。”
男教师很平易近人,面带笑容,但是和那种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有着天差地别,哪怕这个学生年轻貌美,可是他没有任何邪念,接过拐杖的时候,甚至还刻意避开了对方的手。
“老师,教案我来帮你拿吧。”
女孩很热心。
现如今并不是封建社会,人人都有勇敢追求幸福的权力,可惜的是,这注定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路程。
“不用了。”
男教师笑着拒绝了她的帮助,一只手抱着教案,一只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朝教室外走去。
女孩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想搀扶,却又不敢。
“老师,你就把教案给我吧,我帮你拿到办公室就好了。”
“同学,你不用担心,我来帮他拿。”
突然,有声音响起。
然后,一道身影背着光线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曹老师,把教案给我吧。”
都市之无上天骄 1739 我们曾经活过
“洛神和我说的时候,我还真有点意外。你怎么就想着来教书了?”
人大的校园里,两个男人并肩走着。
左边那人拄着拐杖,腿脚不便,理所当然有些缓慢,而另一人却始终与他并肩而行,明显刻意放慢了脚步。
“曹先生。”
“曹先生。”
“曹先生。”
……
虽然身体有所残疾,但是拄着拐杖的男人在人大内明显声望不低,路过的学生纷纷向他问好,神色尊敬。
先生。
这是对有着渊博学识的人物的一种尊称。
刚刚结束了一堂深刻律法课的男人年纪虽然不大,但从进入人大教书开始,头上就挂着荣誉教授的头衔。
荣誉教授。
众所周知,教授是已经很了不起,可要知道,一百个教授里,或许才能出一个荣誉教授。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如此年轻。
“不然怎么办?一直自暴自弃浑浑噩噩的待在家里混吃等死?”
身体残疾的男人微微一笑。
“与其白白的浪费生命,倒不如拿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教书育人,也算是我能发挥的力所能及的一点贡献了。”
“教育是国之根本,这可不是一点贡献那么简单。”
他身边的男人点头。
“来之前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他笑道:“弄得我都没什么准备,只能请你在食堂将就一餐了。”
两人的谈笑风生,让旁人或许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曾经是怎样的关系。
“看起来,你腿恢复的不错。”
李浮图目光下落,在对方右腿上停留了片刻,很不识趣,有点揭人伤疤的嫌疑,但是对方胸襟宽广,全然没有在意。
“你也不看看都过了多久了,这些年,子鼠和医生一直都盯着我进行康复锻炼,两年前,就可以不用轮椅了。”
拄着拐杖,虽然行走的速度要慢于常人,可是曹修戈的笑容很是豁达,叹了口气道:“只不过要想完全恢复,应该是不太可能了。”
“能走就行,我还以为,你是坐在轮椅上指点江山呢。”
“你这次过来,不会是专门为了取笑我的吧?”
曹修戈笑着朝几年未见的男人看去,眼神里非常平静,看不到任何的怨愤。
“好了,食堂到了。”
两个人走进食堂,曹修戈刷的饭卡,李浮图端的餐盘。
“真打算一辈子在这里做一个教书先生?”
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李浮图开口,像是友人间的闲话家常。
“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吗?”
曹修戈将拐杖放在桌边。
“和这些年轻人在一起,你会不自觉受到感染,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朝气。”
“你是指,刚才那个女孩吗?”
李浮图笑问。
曹修戈看了他一眼,也不禁笑了起来。
“别瞎说,你这话要是传出去,毁得可就是她的一辈子。她对我,只不过是一种尊敬而已。”
这并不是自欺欺人,而是一种看穿世俗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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