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无上天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李家浮图
“给我擦干净。”
她伸出那只被踩的左脚,颐指气使,像是给了对方天大的恩惠。
子鼠微微皱了皱眉,片刻后,她还是上前一步,准备蹲下身。
曹修戈拉住了她。
“虽然是限量的东西,但多少也有一个价,我十倍价格赔给你。”
话语一出,一帮非富即贵的男女皆是一愣。
“啧。”
跟着自己老子进京的巩丘吸烟的动作停顿了下,饶有意味的打量财大气粗的跛子,不可抑制轻笑了一声。
“难怪这女人愿意跟着他,还真是有点钱呐。”
和梁舒起摩擦的那个女人虽然比不上梁舒她们年轻,但是无论是味道还是气质,都不是梁舒这些千金小姐可以比拟的。
这种女人,按理说怎么也不应该委身于一个残疾,原来还真是为了钱财。
如今这世道,还真是一言难尽呐。
巩丘捏着烟吸了一口,长长呼了出来。
“十倍?有点意思。”
温凡也有点讶异,再度上下认真的打量了衣着普通的跛子一眼。
虽然京都从来都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但如果不是他开口如此阔绰的话,还真看不出这跛子居然如此有钱。
他虽然不清楚梁舒这双鞋到底多少钱,但是按照他对梁舒的了解,最少也应该不低于五位数,更何况还是限量版。
在京都城,拿得出几十上百万的人不少,但是愿意为了一脚而付出这么大代价的,当真不多见。
“呵。”
梁舒也出现了短暂的愣神,继而冷笑一声。
“你很有钱?”
“你的鞋是我们弄脏的,我们有责任承担你的损失。”
曹修戈神色平静。
十倍赔偿,已经足够有诚意了,一般人恐怕也就适可而止见好就收,但关键的是,对于梁舒这种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而言,一点钱还真不被她放在心上。
“如果我偏要她给我把鞋擦干净呢?”
她盯着曹修戈一字一句道,那只脚依然没有收回。
都市之无上天骄 1743 清河坊风波(3)
本来并不算多严重的一件事情,可因为梁舒的咄咄逼人,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没事,我帮她擦一下就好了,”
子鼠抚上曹修戈的手,轻柔一笑。
曹修戈依然拉着她。
子鼠逐渐安静下来,不再挣扎,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感动。
“那我来帮你擦,如何?”
曹修戈看着梁舒开口,神色依然平和。
“我就要她擦。”
富家女,难免都有娇纵任性的坏脾气,梁舒得理不饶人,眼睛始终盯着子鼠,哪怕对方再三让步,却仍然分寸不让。
她身后那些公子哥没有煽火点风,但是却也没有息事宁人,都叼着烟在旁边看戏。
过往的路人、哪怕河船上的观光客都朝这边侧目不断,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却也没有一个人多管闲事。
因为梁舒的霸道与强势,导致场面一时间陷入僵持。
虽然卸下了一身的锦衣绸缎,成为了一名普普通通的教书人,但是曹修戈依然保持着最后一份坚持。
或者说,这是一个男人最后的底线。
曾经,子鼠是他的护卫。
现在,成为了他的妻子。
即使再如何落魄失意,可任何一个男人,肯定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受到屈辱。
“抱歉,你这个要求,我们无法满足。”
虽然拄着拐杖,但是曹修戈的另一只手,始终牵着子鼠,哪怕对方鲜衣怒马,并且人多势众,但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的退缩与怯弱。
他是一个残疾,却让有幸从这里路过的清河坊游客,见证了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
“无法满足?”
梁舒嗤笑一声,胸口堵着的那股火气,越发的膨胀。
这个瘸子确实貌似有点小钱,可是在这座京都城里,有钱人如过江之卿比比皆是,她家境殷实,虽然比不上呼风唤雨的那些门阀,但大伯是管理工商的一位重要领导。
作个不恰当的比喻,那些亿万富豪在她大伯面前,就像是养在鱼塘里的鱼。
大伯能决定谁可以如鱼得水,也能决定谁枯泽而亡。
“你觉得,你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梁舒仰着下巴,将阶级上的优越感体现得淋漓尽致,不是一般的盛气凌人。
“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十倍赔偿?你以为我稀罕你那点钱吗?以为兜里有几个钢镚,就觉得自己是一个人物了?不知天高地厚!”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年代,能不为金钱折腰的女人,当真比较少见,可是此刻慷慨陈词的梁舒,却也怎么都让人敬佩不起来。
“别说我欺负人。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梁舒伸手指向子鼠,掷地有声开口。
“要么,让她给我把鞋擦干净,这事也就算了。否则。”
她语气停顿,与此同时,目光下移,落在这个跛子完好无损的右腿上,冷艳一笑。
“否则,我把你另一条腿也给打折了,正好凑个匀称。”
子鼠终于不可抑制的皱起眉,眼中浮现一抹冷厉。
曹家太子,曾经的绝代天骄,与李家大少谈笑风生,被整座京都的纨绔主奉为领袖,曾经一度无限可能的有望冲击最巅峰……
这么一个煊赫彪炳不可一世的人物,何曾有人敢想像,有朝一日,他会被人如此侮辱?
龙跌浅滩。
虎落平阳?
曹修戈依然不愠不怒,甚至还轻轻笑了一下,可是身边的子鼠,忍不住了。
她愿意给人弯腰擦鞋,但是绝对不允许他被人侮辱。
永远不允许。
这是她最大的执着。
也是她此生存在的最大的意义。
挣脱曹修戈的手,子鼠上前半步,终于收敛了随和,不闪不避与梁舒对视,面无表情开口。
“请你道歉。”
似乎完全没有预料过对方居然敢和自己叫板,梁舒不由自主愣了一下,继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不加掩饰的讥笑了起来。
“道歉?你让我道歉?”
她指着曹修戈。
“怎么?我有说错什么吗?是你踩了我,你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还是说,我说他是瘸子说错了?这腿一看,就应该是以前被人打折的,吃过一次亏,怎么还就不长记性呢?难道非得坐上轮椅,才……”
伶牙俐齿的梁舒并没能把话说完。
只听“啪”的一声,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下来。
子鼠干脆利落而又势大力沉的一耳光,不仅仅堵住了梁舒的恶语,并且直接将其抽飞了出去。
毫无预兆的变故,让周围人都愣住了。
子鼠是什么人物?
能够作为曹太子的贴身保镖,并且与齐虎啸何无愧并列为十二生肖,她的含怒出手,哪是一般人能够反应承受的。
养尊处优而又皮娇肉嫩的梁小姐没有任何的防备、或者说根本来不及防备,褐色的微卷长发甩动,重重的摔在地上,胳膊瞬间被擦破一大片,嘴角也有血水流出。
她或许是还没太回过神,也或许是不敢相信有人敢打自己的现实,趴在地上,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时间都忘了爬起来。
看戏的那几个公子哥也惊呆了。
“操!”
完全没预料对方说动手就动手的温凡暗骂一声,立马扔掉烟头,快步走到梁舒身边,蹲下身扶住梁舒。
“没事吧?”
他完全是多此一问。
此时梁舒细嫩的胳膊血肉模糊,嘴角都破了,原本光嫩白皙的脸蛋出现大力击打后的青紫色,这下子不仅仅是鞋,身上的衣服也都全是灰土。
或许这辈子,梁小姐都没受过这种待遇。
眼见梁舒被打,几个公子哥这下子自然都没法再看戏了,全部扔掉烟,不约而同凌厉的盯着子鼠,面色不善。
大家都是朋友。
当着面让梁舒被人打,传出去,他们的脸都会丢尽。
其中,与梁舒才认识的西北大少巩丘倒没有太多义愤填膺同仇敌忾的感觉,但是看着身手不凡的子鼠,眼神微微闪烁了下。
这女人,貌似还是一个练家子?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在意,会点拳脚功夫,不算是多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看了眼被颇为凄惨的梁舒,虽然没有太深的交情,但说到底,大伙今天来这清河坊,也是为了自己。
出身大院,巩丘自然不会不懂人情世故。
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不屑于去欺负一个女人,抬头盯向那个跛子。
“很不幸的通知你,你摊上事了。”
都市之无上天骄 1744 清河坊风波(4)
谁也没有想象,一直表现得随和客气的子鼠会突然出手,并且一出手就如此的不留情面。
即使算不上什么重伤,但从梁舒脸上的淤青,至少接下来的一两个礼拜,她是没办法出门见人了。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在温凡的搀扶下,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的梁舒从地上重新站了起来,目光怨毒的盯着子鼠,身上脸上的痛苦与巨大的屈辱感,致使她的身子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从未遭遇过如此对待的她,理智被怒火焚烧得一干二净,推开温凡,作势就打算朝梁舒扑过去,
什么家教啊涵养之类,在这种时候都统统被她抛在脑后,怒火攻心的梁小姐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失态,叫声尖锐,张牙舞爪,看上去和一个泼妇没什么区别。
当然,碰到这种情况任何人恐怕都很难保持冷静,这种时候要求她注意形象稍安勿躁,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发起疯来的女人,力量是不容小觑的,猝不及防的温凡来不及阻拦就被梁舒一把推开。
“梁舒!”
梁舒红着眼睛,不管不顾,满脑子就想着以牙还牙报复回来,可是她面对的是子鼠。
并没再出手,子鼠只是轻轻往旁边躲闪了一下。
梁舒因为惯性闪冲,导致失去平衡,再加上有只高跟鞋在刚才摔倒的时候鞋跟就有所损伤,这时候往前一个踉跄,鞋跟顿时咔嚓一声不堪重负的彻底断了。
没人碰她,可是这位梁小姐却再一次栽倒在地上。
这下子,算是彻底丢脸丢尽了。
“妈旳!上!”
虽然梁舒说话确实有点难听,落到这幅田地,甚至可以说是咎由自取,但是这些公子哥肯定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主。
眼见梁舒二次倒地,一直都对梁舒有些好感的一位公子哥忍不住了,也不在乎什么好男不跟女斗,跨步上前,抡起结实的手臂就要给子鼠一个教训。
“噌。”
可是他那只手没能如期落下,还在半空中就被子鼠捏住。
明明是一个女人,可是他硬是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钳子夹住,完全无法挣脱。
刚开始表现得礼貌随和的子鼠这次没再客气,提起一脚猛然踹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砰!”
海拔一米八体重一百六十斤的爷们,被这一脚直接踹飞出去,要不是被后边的同伴及时拉住,恐怕会掉进河里。
“我……草!”
他弯着腰,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腹部,翻江倒海的剧痛,让他额头上冷汗直冒,一时间根本直不起身来。
这下子,所有人都看出了一点猫腻,没人再轻举妄动了。
“这娘们居然这么能打?”
温凡的视线从那厮的身上重新慢慢移回到子鼠身上,眼眶微微放大。
对方强悍的身手,着实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子鼠的突然爆发,让失控的场面再度得到控制,这些公子哥像是重新冷静下来。
“凡,看样子,今晚是遇到硬茬了。”
巩丘眯了眯眼。
刚才一巴掌抽飞梁舒也就罢了,毕竟梁舒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可是一招瓦解一个身强力壮的青年的战斗力,刚才片刻所发生的场面着实让他有些惊艳。
他是正儿八经的大院子弟,从小耳濡目染,并且经常和部队一起操练,虽然身手谈不上多强悍,但是眼力劲多多少少还是高出普通人一层的。
这娘们,貌似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委身金钱的拜金女那么简单。
保镖?
也不太像。
“确实有两把刷子。”
温凡点头,收起了轻视之心,但神色也谈不上多么凝重。
“不过也就一个女人而已,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拿不下她?”
扭了扭脖子,温凡明显不打算就此停手,他们虽然完全用不着亲自出手,但是以多欺少,还是一个女人,这种情况如果都需要摇人的话,那他们以后也就没脸再见人了。
包括温凡在内,剩下的三名青年虎视眈眈盯着子鼠,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巩丘并不像他们那么乐观,站在原地,似乎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动手的打算。
围观群众眼见势头不对,立即拉开了距离,有些还算热心肠的,已经开始报警。
“一起上!”
温凡冷喝一声,随即一马当先朝子鼠冲了过去,气势倒是很威风。
可是有时候,人多并不一定势众。
在围观群众的瞠目结舌之中,只见那个身陷重围处境很是不妙的女子大发神威,以一己之力,将几个青年全部放倒,整个过程,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钟,
她的出手干脆果决,并且分寸拿捏得极为精准,不为伤人,只为瓦解战斗力,凌厉之中,又透着一股行云流水的酣畅美感。
胸口被点击了一下的温凡目光骇然,往后踉跄了几步,半边身子都陷入了麻痹。
有一个牲口更为不幸,被甩到了河中,不断的在河里扑腾。
“操!老子不会游泳!”
没有一招之敌!
震惊全场的子鼠神色漠然,不骄不躁,悍然撂翻了这些公子哥后,重新走回曹修戈的身边。
曹修戈没和这帮年轻人较真,重新牵起子鼠的手。
“走吧。”
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两人转身就打算离去,可是身后,徒然有一道声音响起。
“站住。”
开口的,自然是并没有加入打斗的巩丘。
他看出了子鼠绝非泛泛之辈,所以很聪明的没有和温凡一起动手,但是,没有和温凡他们并肩作战,并不代表他会任由这对男女就这么轻松离开。
“qiāng!他有qiāng!”
惊叫声四起。
曹修戈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到了一只黑漆漆的qiāng口对准了自己。
同样回过头的子鼠目光徒然锋锐,甚至可以说是森然。
“快跑!”
这种时候,哪还有人敢继续看戏?
现场瞬间大乱。
周围的人惊慌失措的开始逃跑。
一片混乱中,曹修戈不慌不乱,完全转过了身,直面那个qiāng口,不仅没露出恐惧。甚至还微微笑了笑。
“你不是很能打吗?”
巩丘抬了抬qiāng口,笑意盎然。
“再动一下给我看看?”
都市之无上天骄 1745 清河坊风波(5)
寻衅滋事打架斗殴或者还谈不上多么严重的罪过,顶多被拘留几日好好反省一番,但是掏抢,那概念就不一样了。
巩丘虽然是一个大院子弟,但头脑却显然并不愚蠢,没有像温凡他们那样莽撞的冲上去,将自己立足于绝对安全的处境,于最后关头掏出家伙,立马就控制了场面。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再牛逼的女侠,在qiāng子面前,肯定也得老老实实服服帖帖蹦跶不起来了吧?
并且,这位西北大少还并不是一位单纯的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的主,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会造成比较恶劣的影响,所以为了降低风险,他让子鼠和曹修戈站住别动的同时,很快又喊了一声。
“我是警查!”
铿锵有力。
浑厚的声线随着河风,传出去老远。
这台词,这画面,着实有点像某部电影里的经典场景了。
听到这句话,周围那些慌不择路的受惊群众脚步逐渐放缓了下来,恐慌的情绪逐渐冷静。
哦,原来是警查。
失控的场面因为巩丘的一句话,慢慢的被控制下来,他刻意这么喊一声,明显是为了给自己铺一条退路,思维敏捷,脑袋很灵光,比那些犯了事还耀武扬威的坑爹又坑妈的脑残二世祖,不知道强了多少。
温凡缓了口气,挪动着依然有些麻痹的身体,在一个船夫的帮助下将那位落水的哥们从河中捞了上来。
“把qiāng放下。”
子鼠满脸冷漠。
从这些公子哥都是轻伤便可以看出,她一直都没有认真,但是巩丘掏出家伙,这无疑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她盯着巩丘,眼神锋锐如刀,寒芒攒射,有杀机在隐隐闪烁。
“你是在命令我?”
掌控住主动权的巩丘眉目不驯,笑容桀骜。
“你好像没有认清现在自己的处境,我要是你们的话,绝对不会像这样盯着一个随时可以给自己身上来一个洞的人。”
他貌似好心提醒,又像警告。
继而,瞬间变脸,表情冷厉的沉喝一声。
“双手抱头,都给我蹲下!”
做戏做全套,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表现给周围那些老百姓看,他貌似真把自己当成是警查了。
可他自然是一个冒牌货,并且子鼠也不是什么欺软怕硬的小蟊贼,不仅没有屈服在巩丘的qiāng口之下,并且看到巩丘依然不可一世的举着qiāng,顿时不再按捺。
“啪!”
右脚跺地!
刚刚把哥们从河中拉起来的温凡正巧转身,只看到一道模糊不清的虚影,他心神一紧,立即喊到:“小心!”
巩丘眼神抖动了一下,对于危机的本能意识让他身体下意识紧绷,感受到危险的临近。
就在他考虑到底开不开抢的同时,只不过这瞬息的时间,子鼠依然来到他的面前,左手化掌,像是一把刀一样,凌厉的劈在巩丘的手腕上。
巩丘闷哼一声,当即不可抑制的踉跄后退了两步,手腕上的剧痛让他不可抑制的松开了五指,那把qiāng瞬间从手中脱落。
子鼠毫无凝滞的起跳,腰肢扭转,将那把qiāng稳稳接在手中的同时,右腿猛然甩动,炫酷而又震撼的腾空后旋踢暴然的击中巩丘的脸!
那一瞬间,巩丘的脸皮彻底变形。继而不可抑制的离地而起,就像一个人肉沙包朝一旁飞去。
“噗!”
直至七八米外,巩丘才重新落地,一口血水不可抑制的逆冲而出,趔趔趄趄的好不容易的稳住身形还没来得及站直身,脑袋就被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给抵住。
是他的那把qiāng。
脸带血迹的巩丘呼吸凝住,就像是被定住一样,全身僵硬,顿时不敢再动。
目睹这一切的人尽皆目瞪口呆。
快。
实在是太快了。
很多人思维还没反应过来,只不过眨眼之间,局势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转。
温凡脸色一白,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望着那个强得令人发指的女人,不敢怠慢,立即疾呼道:“把qiāng放下!”
巩丘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可难逃干系。
作为这场冲突的始作俑者,梁舒握着脸站在一边,也被发生的这一切所惊呆了,这个时候,也根本不敢再大呼小叫。
要是她如果能早知道这个女人这么可怕的话,或许她肯定不会那么刁难人。
但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呵、呵呵。”
被抵着头的巩丘咧了咧嘴,笑了两声,猩红的血水还在不断的从他的嘴角溢出,然后顺着下巴滴落。
刚才他承受的那一脚的打击力度,可比梁舒之前挨得那巴掌明显要严重太多。
甚至,他现在只能以一个异常屈辱的姿势,佝偻着站着,无法直起身。
或许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京都卧虎藏龙,牛人云集,这事谁都知道,进京之前,他老子也专门叮嘱过他要他老实点,不要惹事,可是巩丘也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一个跛子和一个女人手里。
“好身手。”
他嘶哑着声音,“我承认,这次看走了眼,可是,你敢开qiāng吗?”
平心而论,这厮确实没有给纨绔这个词丢脸,不提别的,至少这份胆魄,绝对让大多数人望尘莫及。
的确,身手牛逼归牛逼,但是没几个人,拥有肆无忌惮开抢的底气的,哪怕是刚才,他都因为顾虑而出现了片刻的犹豫,也正是因为那短暂的权衡,他才落得受制于人的下场。
这位西北大少确实胆魄过人,但可惜的是,他不知道他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子鼠没有说话,回应巩丘的,是一道近乎快要把他耳膜震破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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