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无上天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李家浮图
“砰!”
所有人的心神都随之猛然震颤了一下!
在温凡梁舒他们呆滞的目光下,只见一道血箭从巩丘肩头飚出,耳朵陷入耳鸣的巩丘往旁边踉跄了一下,差点倒在地上。
什么是真正的生猛。
子鼠做出了最完美的诠释。
此时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巩丘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声音,随着钻心刺骨的疼痛,他的心脏终于开始剧烈的颤栗起来。
生平头一次,他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死亡的恐惧。
都市之无上天骄 1746 清河坊风波(6)
“温、温凡、现在,怎么办?巩丘他被打伤了……”
刚开始趾高气扬的梁舒这个时候像是彷徨无措的孩子,扭头看向温凡,嘴唇都开始出现哆嗦。
温凡表情铁青,面沉如水。
他此刻也是有点六神无主,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甚至他此时连基本的威胁撂狠话都不敢,怕刺激到那个疯狂的女人做出更过激的举动。
以对方所表现出来的果决与冷酷,毫不夸张的说,那女人很可能真有胆子一qiāng崩了巩丘。
巩丘也不敢再说话了,打在他肩膀上的一qiāng,不仅仅让他疼的脸皮扭曲冷汗直冒,也彻底粉碎了他所有的底气与傲气。
他算是彻底见证了这座京都城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
大丈夫要学会能屈能伸,在形势不妙的时候,装孙子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为自己刚才的嘴硬,这位西北赫赫有名的大少可谓是付出了血的代价,很可能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当然。
他究竟还有没有下半辈子,目前还是未知之数。
“杀、杀人了!”
这伙出身非凡的二世祖们多少算是见识过一些世面,勉强还能维持冷静,但是清河坊内的这些普通老百姓没这么好的定力,飞溅的血水与沉闷的qiāng声吓破了他们的胆,你推我搡争先恐后的开始逃窜。
“疏散群众!”
终于,人民公仆姗姗来迟,穿过慌乱的人群来到事发地,看到眼前的场面,也吓了一跳。
“放下qiāng!”
带队的队长立即厉喝道,与此同时,与下属一起抬起武器对准那个女子。
子鼠漠然的看了他们一眼,不为所动。
“把qiāng放下。”
最后还是曹修戈开了口。
子鼠这才丢掉了那把抢。
因为失血而脸色煞白的巩丘这才暗地里长长松了口气,握着血流不止的肩膀立即往旁边走了几步,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温凡赶忙上前,将巩丘给扶住。
“怎么样?没事吧?”
巩丘咬着牙,额头上冷汗涔涔,一阵阵昏厥感如潮水般不断袭来。
他身体素质还算过人,要是换作普通人或者那些酒囊饭袋,只怕挨了子鼠那一脚后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坚持住,我马上叫救护车!”
温凡沉声道,看着巩丘用手根本按不住从指缝往外冒的血水,一时间难免有些心惊肉跳。
说实话,他们踩过人,也被人踩过,但是闹到这么程度,这也还是头一次。
温凡拿出手机,开始叫救护车。
与此同时,一个公子哥朝那边走了过去,和那个队长说了些什么。
那队长脸色不断变幻,原本威严的表情变得越加你严肃,眼神抖动的看了眼凄凄惨惨戚戚的巩丘,随即大声下令道:“给我把这两个人带走!”
他指的,自然是子鼠与曹修戈两人。
人民公仆的到来,就像是守护神,恐慌的人群逐渐的冷静,站在老远,开始看后续发展。
在不危及自身利益的情况下,没人会拒绝看这种热闹。
更何况像这种事情,或许一辈子也只可能亲眼看到一次。
“等等。”
突然,一道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在众多诧异疑惑的目光中,一位从相貌上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步伐平稳的走到那个队长身边。
“你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马上离开,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队长威严道。
打完电话叫了救护车的温凡也注意到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中年人,微微皱了皱眉。
然后他只看到那个中年男人拿出了一份类似证件一样的东西亮了一下,因为距离过远,他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但是那个队长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表情瞬间僵硬,眼神惊愕,嘴唇哆嗦了一下,
“首、首……”
站在队长身边的那个公子哥也像是被雷劈了,难以置信的盯着那个中年男人,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傻在了原地。
中年男子没有久留,随即便转身朝曹修戈走去。
曹修戈对他点了点头。
然后三人就这么若无其事的一同离开了现场。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错愕不已的温凡扶着巩丘走向那个队长。
梁舒几人也聚拢了过来。
对于那个跛子就这么堂而皇之大摇大摆的离开,他们无疑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
那队长脸色生硬,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阿枫,到底怎么回事?那个男人什么来头?”
温凡紧皱着眉看向刚才就站在这里的那个公子哥。
别说受伤的是巩丘,哪怕就是一个普通人,施暴者恐怕都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被放走。
而这一切,就这么不可思议的在他们眼前发生了。
问题很显然是刚才冒出来的那个中年男人身上。
那个公子哥也似乎很为难,在温凡几人乃至巩丘的注视,过了好一会,才硬着头皮开口。
“他、他是……”
“他妈旳到底是谁?!你结巴了啊?说话吞吞吐吐,快点说!”
叫阿枫的公子哥吞了口口水,低声道:“巩丘,那位、姓何,是你父亲的领导。”
他终究还是不敢明言。
“巩丘父亲的领导?”
一个公子哥嗤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呢?巩丘的父亲可是西北……”
他话还没说完,表情骤然僵硬,眼神剧烈抖动起来。
“等等,姓何?”
逐渐的,温凡几个土生土长的公子哥都像是想到了什么,互相对视,面面相觑。
疼痛难忍的巩丘似乎也明白了过来,看向那三人离开的方向,满脸震惊。
“这……怎么可能?”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凭什么让那个跛子就这么走了?!”
梁舒一肚子问号。
此时,就连今晚栽得最惨的巩丘都没有囔囔着报复之类,眼神不断颤动,有点恍惚。
“你们到底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梁舒满脸不解。
温凡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一下。
“温凡,你要说什么?你说啊!”
“梁舒,你别叫了!”
一个公子哥终于忍不住,虽然在京都城的权贵子弟里根本排不上号,但是作为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有些信息,他们还是知道的。
“你说那是谁?那他妈是太子!你差点害死我们知道吗!”
“太子?什么太子?”
梁舒一时间没太反应过来,也或许是层面太低,压根就没有听过这个名讳。
“全天下,有几个太子?”
温凡看向三人离开的方向,深深呼出口气。
太子,京都城曾经的领袖人物,让那些心高气傲的纨绔主服服帖帖,在那个时代,就如同天上的骄阳。
虽然已时过境迁,但是这个名字,依然是京都里讳莫如深的一个传奇。
“这一qiāng,挨得不冤。”
巩丘嘶哑着道,看向三人离开的方向,眼中没有恨意,只有神往。
都市之无上天骄 1747 位卑未敢忘忧国
“太子,对不起,我有些冲动了。”
离开事发地后,子鼠低声说道。
曹修戈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替他们解围的那个中年男人。
“多谢了。”
曾经的曹家辰龙平静道:“仗势欺人,恃强凌弱,受点教训,罪有应得。”
曹修戈没有就这个话题多提,扭头看向路边的一家酒馆。
“两三年不见了,走,上去喝一杯,我请客。”
何无愧没有拒绝。
三人走进酒馆,来到二楼,刚一踩上台阶,就有一个男人笑着招手。
“怎么这么久才到?”
李浮图与宋洛神。
“刚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所谓的看破世俗,应该描述得就是曹修戈这种心态,哪怕刚才被人指着鼻子侮辱,却依然云淡风轻,牵着子鼠的手,笑着朝窗边走去。
宋洛神站起身,视线额外在曹修戈与子鼠紧握在一起的手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微微一笑,
“恭喜了。”
曹修戈看着害得自己落入如此田地的始作俑者,笑着点了点头。
“谢谢。”
“先坐吧。”
李浮图招呼道。
几人分别入座。
酒馆内客人不少,推杯换盏,高谈阔论,谈笑风生。
子鼠和宋洛神一样,喝着清河坊有名的竹叶茶,而李浮图几个男人则喝着黄酒。
周围的客人或许永远不可能知道,今晚他们不知不觉间,究竟与何等峥嵘的人物有幸邂逅。
或许李浮图几人自己都没有想到过,他们竟然会有把酒言欢的一天。
“没想到京都城里居然还有这么一块风水宝地,一不小心,或许还会误以为来到了江南。”
望了眼窗外的小桥流水人家,李浮图举杯笑叹。
“知道你见多了大江大河,好不容易我才想到了这么一处地,不然一般的地方,我也不敢邀请你过来。”
曹修戈笑道,端起酒杯低头慢饮。
“噢?”
李浮图有点意外的笑了笑,酒杯悬停,看向子鼠,
“你这话说的,嫂子恐怕不爱听了。”
此话一出,曹修戈不由自主愣了一下。
嫂子?
按年纪,他确实比对方大,但是对方是什么身份?
饶是子鼠,明显都有点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称呼自己,坐在那里,一时间竟然变得有些拘谨。
“她可以理解的。”
片刻后,曹修戈神态自然的笑了笑,放在桌下的左手握了握子鼠的手。
“何司令,我们一起敬修戈与子鼠一杯吧。”
宋洛神提议道。
三十万禁军统帅,堪称quán bing滔天的何无愧露出一抹平和但却纯粹的笑容,看向曹修戈与子鼠,主动端起酒杯。
“恭喜。”
放眼万里河山,如今当得起他这杯酒的人寥寥无几。
曹修戈与子鼠一同举杯。
“谢谢。”
几人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听他说,你愿意帮忙,我真的很高兴。我还以为他会灰头土脸的回来呢。”
宋洛神放下茶杯轻笑道,
“我请你可是请了好几次都没请动,怎么他一出马你就答应了?”
“洛神,你可别把对他的怨气牵连到我的身上,他都堵到我教室门口了,我不答应行吗?”
曹修戈也是笑容洋溢。
“至少,不说三顾茅庐,你也应该让他吃吃闭门羹吧?”
对于曾经曹修戈对她的再三拒绝,宋洛神貌似有点怨念。
曹修戈摇头苦笑。
何无愧安静的坐在旁边,没有插嘴,论官职,他或许是几人之中最高的一个,但是他并不能成为这个国家、这个天下的未来。
“你真的想好了?”
宋洛神点到为止,收起玩笑的语气,认真的凝视着曹修戈。
以对方现在的身份,重新登上舞台,所需要的,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勇气。
并且,这份责任,早在几年前,他就已经不必再背负了。
曹修戈摩擦着瓷杯,沉默片刻,淡淡一笑。
“我好像没有其余的选择。”
“你可以继续你现在的生活,没有人会责怪你。”
宋洛神轻声道:“每个人,都应该有自主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
“然后呢?”
曹修戈看着她,笑着反问。
“看着你们出生入死,我继续心安理得的当我的教书先生?”
宋洛神没说话。
“我姓曹。”
曹修戈平缓道:“我们曹家,世代都在为这个国家而奋斗,我父亲,我母亲,都死在境外的战场上,他们离开的那年,我才五岁,只不过以为只是像平常一样,离开家一些日子,根本没想到一次普通的分别,最后竟成了永别。”
“我只记得,他们尸体运回来的时候,家里来了很多人,非常热闹,看着那些白条与白花,我本来很想哭,因为我知道,我最亲的两个人恐怕永远都见不到了,但是我最后没有哭出来,因为我看到我的爷爷站在堂中央,望着我父亲与母亲的照片,始终仰着头,一滴眼泪都没流。当他转过身,看到我的时候,只是抱起我,和我说为国捐躯,是一种光荣,是一件值得自豪骄傲的事情,不应该难过与悲伤。”
同样作为一名军人的何无愧神色坚毅,望着窗外,默默喝着酒。
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但是他依然记得那位曹家儒将的风貌。
他甚至还记得,对方拍自己肩膀时,那儒雅而爽朗的笑容。
如果不是对方英年早逝,李家那位,恐怕也不会那么轻松的当上一字并肩王。
“当年,上面提议将我父母葬入宝山,可是却被爷爷拒绝了。他说马革裹尸是军人的职责与宿命,是理所应当,不应该拿来卖弄与炫耀,最后,爷爷把我父母的骨灰洒入了大海,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祭拜。”
说到这,曹修戈停顿了下来。
气氛也陷入了一片寂静。
李浮图捏着酒杯,沉默不语。
这些事,他也是头一次听说,他现在终于明白,上层为什么会对曹修戈如此宽容,为什么在曹老爷子失势之后,曹修戈的声望还能够力压李昊天,被京都城的纨绔主们尊称为太子。
这份殊荣,都是曹氏用一腔热血换来的。
“当然,我比不了我的父母,虽然我现在只是一介白丁,但是位卑未敢忘忧国,不是吗?”
曹修戈眼神平静,淡淡笑道。
都市之无上天骄 1748 遗愿
如果要论曹修戈其人如何,或许是毁誉参半,但是如果要论整个曹氏,所有人或许只会肃然起敬,作出一致的评价。
满门忠烈!
与阵营无关。
饶是当初联合李氏狙击了曹老爷子,但是宋洛神这么多年,都从未听过爷爷说过有关曹家的一句坏话。
一句都没有。
但这同时也正是现实的冷漠与残酷之处。
虽然都知道曹氏对国一片赤胆忠心,但是当需要联合的时候,李氏与宋氏,以及那些利益相关方,都没有任何的迟疑与犹豫。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当自己的切身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对手的好与坏、忠与奸,也就无关紧要了。
“我很遗憾,没能亲眼瞻仰过曹叔叔的风采。但是我听爷爷提起过,曹叔叔当年,是一代儒将,待人温和,治军严谨,在性格这一点上,你可一点不像他。”
宋洛神轻声道。
三四岁的时候,人是不记事的,而那位本有希望扛起曹家脊梁的男人战死沙场的时候,她也才不过三四岁的年纪,至于有没有见过那个男人,确实没有太多印象了,但是她的脑海里,依稀能够描绘出一副样子。
硬朗刚毅,而又温文卓雅。
“我当然是比不上他的。”
曹修戈眼神有点涣散,继而回神,自己给自己倒酒。
“所以,我能做的,只是尽量不给他丢脸了。”
李浮图端起酒杯。
“敬地下的英魂。”
曹修戈眼神颤动了一下,继而端起瓷杯,和李浮图相碰。
仰头,一饮而尽。
他抹了把嘴角,笑问:“打算给我安排一个什么位置?”
宋洛神看向何无愧。
“经过商议决定,你将作为代表出国访问,回来以后进紧急军情处。”
何无愧道:“如果有什么意见,现在可以提。”
这个时候出国访问,明显是与各国元首进行更深一步的接洽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委以重任。
过了几年普通人生活的曹修戈点头一笑。
“我没有意见,服从组织安排。”
何无愧点头,与此同时,从身上拿出一张文件。
“这是你的委任状。”
“这么正式?”
话说这么说,但是曹修戈接过的时候,非常的正式,用的是双手。
“这次出国,行程一定会非常紧张,并且时间不会太短,很抱歉,在这个时候,调你出去。”
李浮图说着,看了眼子鼠。
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即使能够把子鼠带着,但是这对刚刚领证的男女,显然不会有太多游山玩水的时间。
“没事。”
堪称临危受命的曹修戈扭头看向子鼠。
“享乐也不急于这一时,我们还年轻,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李浮图几人都没再说话。
几人坐了一会,然后就离开了酒馆。
李浮图宋洛神三人没有再继续打扰这对终于修成正果的主仆。
酒馆门口分别后,曹修戈牵着子鼠的手,拄着拐杖,走到了连接两岸的石拱桥上。
他望着缓缓朝远方的河水,轻声道:“听说,这条河,通往北海,子鼠,你说我们在这里说话,我父母,能不能听见?”
子鼠紧紧抿着唇,没有出声。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曹修戈从远方收回目光,扭过头。
“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哭了?”
月光下,湖色中,这位从来像是不懂软弱为何物的女子眼角闪烁着晶莹。
她站在那里,始终没有回话,似乎害怕一开口,努力压抑的情感就会瞬间崩溃。
“你这是在心疼我?”
曹修戈伸手替她抹去泪花,弧度温柔。
“我曾站在过所有人都仰望的山巅,荣耀加身,风光无限,其他人只能羡慕,我这么一个幸运儿,有什么好心疼的。”
子鼠一动不动,只是泪珠却越擦越多。
曹修戈苦笑。
“别哭了,像这样二人世界的机会,以后恐怕不多了,你总不会打算就在眼泪里度过吧?”
他故意板起脸,像以前那样,拿出做主子的架子。
“我命令你,不准哭了。”
人非草木,总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可子鼠终究不是普通人,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内心奔腾汹涌的情绪,过了一会,嗓音嘶哑而低沉的道:“太子,事情真的那么严重吗?”
她刚才虽然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什么都没问,但是从宋洛神与何无愧的亲自出马,以及几人的字里行间,总还是察觉到了一些。
曹修戈没再避而不谈,点了点头,转身看着远方,轻叹一声。
“或许很难以相信,但是恐怕世界末日,真的就要来了。阎帝消失的这几年,发现了一个地底世界,就在我们脚下不知道多少深度的地方,那里,生活着一个和我们人类一样,但是远远比我们凶残好战的族群,他们厌倦了地底恶劣艰苦的生存环境,一心想着找到一个更适合他们生存的地方,所以。在不远的将来的一天,他们会来到我们的世界。”
即使有所准备,但是曹修戈说出的实情还是过于惊世骇俗,子鼠一时间难免有些失神。
曹修戈望着泛着涟漪的河水。
“很难以接受对吧?但是生活总是这样,即使再猝不及防不知所措,可是我们也只能选择面对。”
“可是,太子,你现在已经不再担任任何职位了,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和周围这些人,没有任何区别,你为什么要担起不用承担的压力,为什么还要答应帮他们?”
子鼠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恨,或许谈不上。
但是要说不怨,那肯定是假的。
不管怎么说,太子现在变成这幅样子,都是因为他们。
“你觉得我是在帮他们?”
曹修戈笑容轻缓。
“子鼠,这不是一般的祸事,而是会将席卷全人类的一场浩劫,没有谁可以明哲保身置身事外。在异族的铁蹄践踏之下,没有人可以幸免。”
“这是我父母用生命捍卫的土地,我不能允许,它被人毁坏。”
曹修戈声音很轻,望着缓缓向北流淌最终会汇入大海的河流,眼神恍惚。
“这辈子,我自己许下的志愿已经失败了,那我只能竭尽所能,完成父母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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