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如今有了危机感,主动出击,不动声色就让夏静月的思路走偏到十万八千里了。
“法明禅师竟然如此厉害?”夏静月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
不过法明禅师那脱于世俗的出尘风范,的确非一般人可比。那举手投足间的飘然,没有真材实料是装不出来的。
夏静月有些不确定问道:“他是得道高僧,会过来吗?”
一般像这种有身份的人,都很爱惜羽毛,不会是轻易就能请来作客的。
“他是个六根未净的得道高僧,喜欢研究佛理,更喜欢品尝美食,只要你做的东西够好吃,他不请自到。何况你做的是菊花膳食,绝大部分都是素食,又是极雅致的东西,最适合他的身份了。”未了,韩潇又给夏静月打了一张包票,“到时我亲自去邀请他,他必会到来。”
夏静月是见识过韩潇与法明禅师的交情,有了韩潇的这一句话,可以确定是准了的事。
“之前我还曾想过请君子社的人过来免费吃几顿,打响名声呢,没想到现在有了更好的人选。”可不是么,鲜花膳食,光听这名字就透着仙气,不沾人间烟火,再请一个佛气十足的人过来开业镇场,那就更相得益彰了。
韩潇含笑地品了一口香茶,怡然自得。
如果这时左清羽知道他被韩潇断了绝路,不知会如何作想?
茶楼的立体画画得差不多了,夏静月惦记着老太太,不知道老太太在果庄住得习不习惯,正好韩潇已忙完了这些天的事,两人便一道乘车回果庄。
韩潇见夏静月身边只跟了初晴一人,便说道:“你身边侍候的人太少了,再多带一两个吧。因你未出阁,在很场合有许多事情不方便亲自出面,最好带一个嫁过人的嬷嬷,万事由她出头,会方便很多。”
夏静月记起一人,说道:“原先除了初晴,奶奶还给我招一位姓黄的嬷嬷,那黄嬷嬷做事倒是挺利落的。只是我见小算在庄中忙不过来,这位黄嬷嬷又是得用的人,便让她在庄上帮衬着。”
“方算盘在庄上已经立稳了脚跟,加上他父亲的病又养好了,虽然走路不太利索,但处理庄上之事足以应对,就让那黄嬷嬷回来你身边侍候吧。”
夏静月听着有理,她与初晴初雪都是十几岁的姑娘,在这个处处讲究礼数的社会,的确是很多场合都不方便露脸。“那我听你的,让那黄嬷嬷到身边来伺候。我跟你说,那黄嬷嬷一手厨艺好极了,茶楼有好几样菊花膳食都是她自创的,我那天去试吃,可把我给惊艳的。唯一可惜的是,用的原料是去年的菊花,香气和口感都稍差了点,等今年的菊花开了,采了新鲜的花儿,我再带你去尝一尝那美食。”
“那就这样说定了。”韩潇愉悦地说道。
“还是你想得周到,这些事情我都没有想到。”夏静月由衷地夸奖着他。
韩潇蓦地有些耳红,明明是自己夹带私货的小心眼小心思,却得了她的褒奖,未免有些心虚。
然而她那带着信赖的眼神这样亮晶晶地看着他,眼里心里无所保留的全都是他的高大形象,莫名地,一股男人汉的气概油然而生。
他一边惭愧着,一边激动着。
暗想着:虽说只是小小的隐瞒,但总归不好,以后必须要加倍地对她好,以此来补偿了。
马车到了果庄,夏静月看到初雪并没有服侍在老太太身边,而是与果庄的下人一道在酿果酒,问:“老太太呢?”
初雪往屋舍一指,凑到夏静月耳边说:“老太太正跟王总管学习呢,小姐您可别打扰了。”
“学习?”夏静月为之一愣,“学什么?”
“小姐悄悄过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夏静月与韩潇对视一眼,两人放轻脚步,悄悄过去看个研究,看看王总管与老太太究竟在做什么,以至于老太太连夏静月这个孙女都不见,天天躲在屋子里。
透过窗口,夏静月看到老太太端正地坐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目视前方,淡漠不语,隐隐有几分气势。
夏静月正疑惑老太太的举动,旁边的王总管点了几下头,说道:“没错,就是这样。遇到那些身份比您低的,您又不想搭理的,就这样无视他们就行。当然,这是最正经,同时也是最简单的一种方式。还有那更复杂一些的无视与藐视,您这样……”
王总管优雅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优雅地端起茶碗,再优雅地不断拔着茶碗,口中说道:“您只需优雅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至于底下的人,说什么,做什么,全当是一只嗡嗡叫的苍蝇,不用理会。”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306章 解开当年谜团
老太太装面瘫装了许久,终于垮了,揉着发僵的脸,底气不足地说道:“这会不会把人家给得罪了?”
王总管霸气地说道:“得罪了就得罪了呗,天底下这么多人,哪有个个都跟他哥俩好的,总会得罪那么几个。若真是得罪了,就往死里得罪,甭给他面子。”
王总管教了老太太如何摆架子,又如何看人,对地位高者如何做到不卑不亢,对地位低者如何做到不骄不躁。
然后又教老太太怎么走路有气势,怎么站着有威仪,听得夏静月啧啧称奇。
与韩潇打了一个眼色后,两人悄悄地离开了。
老太太吃苦耐劳地跟王总管学了半个月的礼仪,又学了说话的艺术,终于有了些官家老太太的威仪。
王总管赞赏说道:“这就对了,老太太您这一走出去,保准没人能看得出您是从乡下来的,还道您是哪个贵门贵府养尊处优的老夫人呢!”
老太太摆手笑道:“老夫人就罢了,我只愿往后不得不出去宴会时,别给我家月儿丢人现眼。”
以前还罢,儿子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可将来,孙女要是做了亲王妃,那些不得不去的应酬就多了。老太太可不想跟从前一样,被人偷偷地在背后笑话,笑她是个粗俗无礼的乡下老太婆。
王总管教得如此卖力,也正是想到这一点,这位将来就是睿王妃的祖母。祖母被人取笑,于睿王与王妃的脸面都不好看,总不能让老太太天天躲在府里不出门吧?就算不出门,也有那些好事之徒笑话说老太太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老太婆,所以这才天天缩在府里不出门。
而且王总管也心细地看出一些东西来了,显然夏静月也是不想老太太天天闷在家里,希望老太太多出去走一走,这样才不会闷出病来。因此,王总管这也是在成全夏静月的一片孝心。
除了外表要教的东西,王总管还仔细地给老太太分析京中各豪门贵族,还有皇亲国戚,王公大臣等等的门门道道。
譬如哪一家官位爵位虽高,却是不掌权的;哪一家又是遭了贵人的忌讳,迟早要败落的。
譬如哪一家看着官位不显,但实力却不容小觑的,深受皇恩的。
还有,哪一府跟哪一府是姻亲关系,哪一府跟哪一府有旧仇旧怨。
王总管详细地给老太太数起那些只有闲职闲爵,并没有实职,早脱离了权势圈的。这些不用的人家若是看他不顺眼就不用理会,看他讨厌也可以不用给脸面。
老太太听到这一系列的名单中,赫然有宁阳伯府的名字,问道:“这宁阳伯府不是伯爵吗?不是贵族吗?怎么也可以不用给他们脸面?”
“什么贵族呀,那已经是袭到最后一代了,等这一任宁阳伯爷死了,他们一家就成庶人了,跟那些平民百姓没什么区别。”
“庶民?”老太太一愣:“那些爵位传完后的贵族,都会变成庶人吗?”
“这倒不会。”王总管详细给老太太解释说:“袭爵都有数,极少有世袭罔替的,至少本朝是没有的,一般都是三代而终,或者五代而终。还有那减等世袭的,第一代是公爵,儿子承爵就是侯爵,孙子是伯爵,曾孙是子爵,一直到曾曾孙子是男爵便终止了。宁阳伯原本只能世袭三代伯爵,可第二任宁阳伯爷是个有本事的人,立下了汗马功劳,曾祖皇帝就恩赐加了他们一代爵,可传四代,如今的宁阳伯爷已是第四代了。如若这一任宁阳伯爷是个有本事的,即使没了这爵位,也可以给子孙另谋出路,让子孙或者从文,或者从武,都是不错的选择。可现在宁阳伯府的那些人,没一个长进的,嫡子养残了,只知道吃喝玩乐,还得罪不少人。庶子又养废了,据说还有连字都不认识的。这样的人家,还有何出息?一旦没了伯府的招牌,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可不就是只能做庶民吗?”
老太太恍然大悟,困惑了她十几年的一个疑问终于解开了。“我当年就觉得奇怪嘛,你说那好端端的伯府小姐,贵族人家,什么男人找不到?怎么宁愿嫁给一个娶过亲的男人做平妻?敢情那一家子的荣光已过不了几年,快要连我们夏家都不如了?”
“可不是,等过几年,怎么说你们夏家也是官家,他们呢?呵呵,照他们那废材的样,估计啃完了老本就得要饭去了。”王总管对夏家的事了解得不少,毕竟是未来睿王妃的娘家。了解夏府,难免会去关注一下宁阳伯府的事,便把其中一些事与老太太说起来:“老太太您恐怕不知道,如今在士子中德高望重,又在文武百官中吃得开的顾太傅原先是个落魄才子。因顾太傅在科举中脱颖而出,摘下状元之冠,又迎娶了一位侯府的小姐,这才一步步地有了今日的威望。顾太傅夫人的侯府,也只袭了三代,如今早没了爵位。但因为有顾太傅的帮衬,顾老夫人的娘家兄弟都在朝中站稳了脚步,权势比有侯爵的时候还更大呢。”
王总管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有了顾太傅这个榜样,京中许多没落的豪门都喜欢招那些才子为婿,尤其是殿试的前三名,简直是一家有子百家抢。只可惜,能考到前三名的,大多是有家室孩子,甚至是三、四十岁的半老头子。因而当年夏哲翰大人不到二十,却是探花之名,是非常难得的,也中极为少见的。若不是打听到夏大人老家早有原配,也轮不到宁阳伯府来抢,早被那些侯府、公府的小姐们给抢了作女婿。”
老太太这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以前还道是儿子长得好看,被梅氏看中了,这才宁愿委屈做了平妻的。敢情宁阳伯府是把她儿子当成第二个顾太傅来投资?他自个的儿子孙子没出息,就把本押在女婿身上了?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307章 枕头
怪不得梅氏这些年总是往娘家捎钱回去,看来宁阳伯府比表面看到的还要破落,就是个连吃饭都成问题的破落户。这么一个破落户,请她去做客时,还敢傲慢地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老太太深深地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同时,以前被宁阳伯府傲慢的滋生出来的各种自卑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在王总管的帮助下,老太太搞清楚了那些豪门贵族里的弯弯绕绕之后,终于把原先对他们的神秘感全都抛开了。
说什么豪门贵族,其实宗旨不是看谁受帝宠。有了帝宠,哪怕是个小官员也没有任何人敢小觑。没了帝宠,哪怕贵为侯爷,也只是脸面上好瞧一点而已。
给老太太大概地分析了京中局势后,王总管又教老太太如何打马吊。
马吊是经久不衰的游戏,尤其是那些贵夫人、太夫人们,她们不像年轻姑娘活泼好动,也没有了写诗作画的闲情逸致。几人凑在一边,一边打着马吊,一边说着各家的长短,是最好的联谊方式。
教会了老太太打马吊,老太太以后就不愁没玩伴了。
老太太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夏静月当然双手赞成,让老太太继续呆在果庄里,她与韩潇往清乐庄去了。
进入了农历八月之后,山上的菊花有那些长得好的,已经先开了。
夏静月组织庄奴先去采摘了那一批盛开的,虽然每株菊花上先开的数量不多,但近万亩的山地加起来,也有几百斤的鲜花了。
夏静月将它们晾在通风干燥的地方,将它们阴干。
自立秋之后,天气逐渐干燥,空气中水分少,湿度低,风大,这个季节用来阴干鲜花正好。
在没有烘干机的情况下,阴干是最适合的方法。
如果放在太阳底下暴晒而干,菊花的颜色和形状将会改变甚大,卖相差,泡出来的茶水颜色也不好看。用阴干的方式,能让菊花干了之后,形状与颜色最大程度地保留下来。
而且阴干的菊花比晒干的菊花味道好,用来做药膳更为芳香。
除了阴干,夏静月还弄了一部分去清蒸,蒸后再晒干。这样做出来的菊花药性会好一些,也可以保存得更久,缺点就是不好看,也不够香,只能取其药性。
夏静月将一箩箩的菊花摊开在一个个巨大的米筛上,薄薄地摊了一层,再将一个个米筛搁在高处。弄完了之后,也沾了满身的花香。
这一座长楼是专为晾菊花而建的,地势高,风大。同样的,风景也好。
夏静月与韩潇忙完之后,悠闲地坐在楼上,看着远处田庄忙碌的农夫。
“你那个菊花枕头还没扔吗?”夏静月靠在栏杆上,侧头看着韩潇问。
韩潇神色微赧,故作不知道问道:“什么枕头?”
夏静月扑哧一笑,微风吹抚开她额前的散发,她柔软的声音轻轻地说着,极为悦耳:“你还想骗我?上次我去给你看病时,都闻到了菊花和药材的气味了。”
若别的兴许能被他瞒过,但她对药味极其敏感,那个枕头药枕是她给他配的,里面加了什么药材她心里有数。
被夏静月给戳破了旧事,韩潇脸上不显,耳际却慢慢地红了。
夏静月无意中瞧见了,好奇地凑过去,手指捏了捏他微热的耳垂:“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晒的。”韩潇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夏静月半信半疑,只是在他脸上仔细地观察了许久,也没有看出破绽来,便信了他。
“都用了一年了还不扔,也不知道你那枕头里面有没有长虫子。”她说道。
他沉默了一下,说:“时时拿去晒一下就行了。”
远处,传来她轻轻的笑声:“今年给你做两个。”
“好。”他低沉的声音如风般,轻轻地吹来。
菊花的晾晒需要十天到二十天的时间,然而菊花一旦第一波开花后,紧接着,每天开花的花儿就越来越多,清乐庄的人们也将越来越忙。
正当夏静月忙得不可开交时,夏府派了人来传信,让老太太回去一趟。
夏静月一打听才知道,是夏府要给夏筱萱办一场隆重的及笄,不仅老太太要回去,她身为姐姐也得回去参礼。
夏筱萱的生日早已过了,原本早就该办及笄礼的,只是先前梅氏打算在夏哲翰升官后为女儿办及笄。可没想到夏哲翰升官之路如此波折,及笄也只好一推再推。
后来夏哲翰顺利升官之后,朝中局势又不稳,他又被郑国公盯上了,为低调行事,又不得不将夏筱萱的及笄往后推。一直拖到今天,总算一切都尘埃落定,梅氏终于有机会为女儿折腾起及笄礼来。
上一次夏静月及笄礼弄得极为宏大,梅氏自认办不成那般的场面,但心里暗暗憋着一口气,不愿差夏静月太多。
于是,梅氏将凡是认识的,凡是有头有面都下帖子请来了。甚至连宁阳伯夫人也帮着造势,将宁阳伯府的亲戚全下帖子了。
如若是之前夏哲翰才正五品,这些亲戚兴许不会给脸面,但怎么着如今夏哲翰也是正三品的官员,又正当年轻,怎么也得给点脸面。这使得前去参加夏筱萱及笄礼的宁阳伯府亲戚众多,尤其是宁阳伯夫人四个嫡媳的娘家女眷,都去了不少。
夏静月与老太太回了夏府,另一边韩潇回了王府处理事务。
费引将一道消息送到韩潇面前,韩潇打开一看,内容是与宁阳伯府有关的,甚至跟夏筱萱的及笄礼扯上了关系。
费引问道:“殿下,要先给静月姑娘传个信吗?”
韩潇摆了摆手,“不必了,既然此事与她无关,权当让她看个热闹。”
梅氏常常找夏静月的麻烦,想看夏静月的笑话,如今让夏静月也看看梅氏的笑话,亦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八月初十这一天,辰时刚过,来参加及笄礼的各府女眷纷纷乘着马车前来了。
今天来的宾客坐了满满一堂,热闹非凡,尽管在质量上无数与夏静月及笄时相比,但在人数是绝对碾压的。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308章 亮瞎了
梅氏充分地领悟到了那句:质量不行数量来凑。
待客人来得差不多,及笄将要开始了,夏静月才扶着老太太姗姗来迟。
夏静月在过去的一年中,名声越来越大,京城许多人对她的事迹都耳熟能详。可是,因夏静月很少出席各府宴会,所以见过她的人并不多。
今日来的宾客中,大部分人都是没有见过夏静月的,闻得夏家大小姐过来了,纷纷好奇地望了过去。
然而,她们本是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夏家大小姐是何等人物,却没想一个个的目光都被走在最前面的夏家老太太给吸引住了。
只见这位老太太头挽仙寿髻,髻上插着五层仙童拜寿金宝钗,虽然通体金色,金光闪闪,却不见丝毫俗气,反而显得老太太富贵逼人。
加上那一套深绛色的锦服,衬得老太太更加的华贵。
老太太步伐从容地走来,脸上不怒而威,看上去威严庄重极了。
众宾客暗暗纳罕着:这是哪家的老夫人,怎么从不曾见过?之前也没听说过夏家有这样一位不同凡响的亲戚。
不仅是众宾客吃惊地看着老太太,就连夏哲翰与梅氏都目瞪口呆了:这是娘?娘跟夏静月出去玩了一段时间,怎么回来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似的,不仅气色好多了,连精神气貌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老太太坐在上座后,朝众人微微颔首,语气缓和而有力说道:“吉时快到了,准备行及笄礼吧。”
众人这会儿才惊醒过来:敢情这一位老人家是夏家的老太太?不是说夏家的老太太是几年前从乡下过来的吗?怎么一点也看不出乡下人婆子的模样来,瞧着这威仪气势,竟跟宁阳伯夫人不相上下,甚至还多了一份由内而外的慈祥气质,瞧着令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亲切感。
那些以前见过老太太的人更加吃惊得几疑身在梦中,这哪还是以前那个畏畏缩缩的老婆子?分明像是哪个贵府养尊处优的太夫人。
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众人惊疑不定。
夏哲翰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娘、您、您……”
老太太威严地一眼扫去,问道:“怎么,你娘换了身衣服你就认不出来了?”
老太太的这一声斥责反而令夏哲翰生起亲切的熟悉感来:没错,这训他的气势,就是平时老太太训他的样子。只是比起以前,更加的有威势了。
夏哲翰悄悄地抹了一把汗,他还道母亲被哪个精怪给上了身呢,幸好没有。
同时猜之不透老太太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大,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必然是与夏静月有关。
众人中最为吃惊的莫过于梅氏了,她看老太太的神情只差跟见鬼似的,若不是夏哲翰暗中扯了她一下,都不知道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宾客见到夏哲翰夫妇的反应,这才终于相信这位贵气的老太太是夏家老太太,那个传言从乡下过来,上不得台面的老婆子。
一惊过后,众宾客的目光再移向夏静月,这个在京城中极富传奇的小姑娘。
便见老太太身边站着的那个小姑娘穿着一身浅绿的衣裳,脂粉未施,首饰也没戴几样,乍一眼看上去不起眼。可定睛一看,不禁暗中喝彩:好一个漂亮的姑娘,站在威仪不凡的老太太身边,倒像是站在王母娘娘身边的嫦娥仙子一般。
夏家老太太的非同凡响,夏家大小姐的灵气逼人,使得许多宾客暗中对夏家刮目相看起来。能有这样不凡的老太太,又有这样气质出众的大小姐,还有夏哲翰三十出头就身居三品官,这夏家的底蕴值得令人重视。
梅氏醒神过来后,向主持今天及笄的赞礼者示意可以开始了。
大靖的及笄礼前,有一道晒礼的形式,将来贺的宾客礼物一一晒出来,贺礼越是贵重,今天的及笄礼就越有脸面。
随着赞礼者的唱数,每家送的贺礼一样样地打了开来。
梅氏卯足了劲要在今天的及笄礼上给女儿争光的,所以才邀请了这么多客气过来。她暗想着有这么多贵客过来,贺礼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伸长了颈望去,却越看越失望。
那些贺礼中头面不少,可质地多是银造的,纯金的头面却没几样,甚至还有一些只给了一两个银镯子的,看上去太小家子气了,远远无法跟夏静月及笄时那些贵公子送的贺礼相提并论。
终于秀到宁阳伯夫人的贺礼时,宁阳伯夫人给了梅氏一个淡定的眼神。
众宾客也好奇宁阳伯夫人身为夏筱萱的外祖母会送来什么样的贺礼,都纷纷引颈望去。
只见锦盒打开后,竟是一整套祖母绿宝石的头面。头面上的祖母绿宝石虽然个头不大,但胜在粒粒个头大小如一,颜色极正。一整套的头面,至少值一千多两银子。
一般人家嫁女儿的嫁妆也不过是一千多两银子,这一套头面就抵得过一份嫁妆了。
这一套头面,成为了贺礼中最为贵重的东西了。
众多宾客都向宁阳伯夫人投去惊异的目光,暗道宁阳伯夫人可真疼这位外孙女,如此舍得。据说宁阳伯府没落了,要靠外债过日子,瞧来这话也是假的,没见人家一份贺礼就值一千多两银子吗?能拿出这么贵重的贺礼,家里又怎么会没钱花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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