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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又跪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本宫无耻
池芫静坐慢悠悠地写了两个时辰,才磨了一两张纸,绿荷觉得自己的腿麻得不行,便想寻借口出去偷偷懒。
哪知,眼前这个沈夫人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似的,温温柔柔地说着,“不用了,你陪着我已经够好了,不必辛苦去沏茶了。研墨。”
说着,用笔头指了指砚台里所剩不多的墨水,轻声命令着。
绿荷:……沏茶,真的不辛苦!
她没有哪一次像今夜这么热爱沏茶这个活儿。
但懿旨在身,池芫又是半个主子,她只能咬着牙,认命地替对方研墨。
后来,不知是站了多久,绿荷觉得很困,眼皮子打着架,她掩面打了好几个呵欠。
池芫看了眼困得昏厥的绿荷,微微转了转自己酸麻的手腕,声音充满蛊惑能力地响起,“绿荷,要不我接着写,你先去休息会吧,放心,我不会告诉娘娘。”
真是善解人意过度了,池芫听着自己这话,不禁心里夸自己。
绿荷是真得困得不行,而池芫的声音不知为何传入脑海后,她浑身都不想反驳这柔柔的指令,拖着沉重的身子,机械地转了个身,往里侧走。
听见对方靠着床柱子倒下昏睡的声音,池芫忙扔了笔,低低骂了好几声,问候了皇后全家。
——宿主,你不能擅自使用催眠术。
系统这时候跑出来火浇油。
池芫揉着手腕,冷呵呵。
——死的我和用催眠术免灾的我,选一个。
她用的是之前某个位面学会的催眠术,说起来也巧,屋内的熏香,加她身带的某种香料的香包,和作用之后,恰好可以当做她催眠的媒介。
趁绿荷疲倦没有防备之际,对她进行催眠,将人弄昏睡,解放她快要废掉的右手。
系统认真想了一下后,发现自己无法选择,因为,宿主再次威胁成功:)
真的好厉害啊我的宿主,为什么你这么优秀?
系统的沉默,在池芫意料之,她翻了个白眼,揉揉手腕又揉揉脖子,然后走过去将窗户给关。
看了眼床的位置,她这身子真熬不得夜,强撑着写了几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她想都不想,直接走向床,掀开被子,人躺了去。
——系统,有事唤我,我太困……
池芫和系统传了一句话,没说完,人便失去意识了。
再睁眼,她的灵魂又回到了虚空。
懵逼地抽着嘴角看着下方床躺着,面色惨白如霜的女子,扶额。
系统在她旁边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干巴巴地解释着:
——好像是发烧了。
池芫按了按眉心,心里烦闷,原主的身子太差了,而回到虚空的次数一旦多起来……不妙了。
她想都不想,立即给原主用了一颗护心丸。
——药效能持续七天对吧?
系统:???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我认为这药值七天药效,你说呢:)
敏锐地察觉到池芫的魂体散发着黑气的系统,再一次屈服在yin wēi之下。
——是的……七天。
七天七天吧,谁叫宿主是大佬。
池芫勾唇,呵,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沈太傅呢?这会儿大概知道我的情况了吧?
池芫想着沈昭慕在她身边安插的那个暗卫,不禁抿着唇,蹙起了眉心。
不说暗卫会不会第一时间传信,她出门前,有给管家一个暗示,如果自己天黑前没回去,他应该也会派人去通知沈昭慕。
只是,沈昭慕会抛下那边的“公务”来救她么?
答案,未知。
城外。
沈昭慕眯着眸子,看着眼前的暗卫,好半晌后,在众人以为主公要回去替夫人解围时……
“静观其变。”
众人有些诧异,却又觉得没毛病。
池芫这会儿还不知道,40点好感度居然换来男二见死不救的答案……





快穿:女配又跪了 177痴情太傅vs病弱娇妻(16)
“主公英明。 ”
待暗卫退下后,幕僚拱手笑着向沈昭慕恭维和道喜。
沈昭慕摩挲着拇指的玉扳指,垂着的眸子看不清情绪来,不温不淡地反问,“哦,怎么说?”
幕僚便知自己多半猜对了主子的想法和计谋,便笑着道——
“这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狗皇后主动撞来,给主公提供了一个大好良机:一旦她折磨丞相之女,那个娇小姐承受不住,死在皇宫里,池承对赵家的恨意便会成为我们收服他的契机;而主公丧妻,也能顺理成章讨伐赵家,当池承为我们所用,先前主公布局的‘天罚’又见效了……
狗皇帝残暴不仁,害百姓受苦;妖后阴狠狭隘残害忠臣之女、贤臣之妻,届时,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咱们这边,何愁大业不成呢?”
幕僚觉得自己说了沈昭慕的计谋,越说越兴奋,甚至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可沈昭慕却冷了脸色。
半晌,薄唇轻扯,“你话太多了。”
一般来讲,这话是对即将被除掉的敌人说的,幕僚前不久才目睹过,主公对愤懑不甘的敌人轻轻说了几个字后,手掌挥过去,对方便被震得筋脉尽碎而亡。
那时候,只觉得过瘾……可当主公差不多的话对着他说时,幕僚禁不住身子颤了颤,有些瑟缩地住了嘴,忙告罪,“属下失言,请主公恕罪。”
“下去。”
沈昭慕背对着幕僚,目光抬了抬,看向皇宫方向,手背在身后,微微摩挲了下手心。
语气微凉,听不出半分喜色。
他闭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池芫那张脆弱苍白的小脸来。
烦躁。
不过是硬塞给他的,名义的妻子罢了,撇除可利用的价值,她怎么能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和决定……
与此同时,在皇后寝宫,拥着被子,撑着睡了一宿的池芫,被人拉扯着醒来。
她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便是几个老嬷嬷和宫女刻薄冷淡的嘴脸。
“沈夫人,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池芫被嬷嬷粗鲁地拽了起来,语气冰冷像是机器一般。
池芫看了一圈殿内的宫人,施施然起身,轻拍了下脸颊,立马进入状态,表现出惊惧不安的模样,看着嬷嬷,小声地询问,“出什么事了么?”
嬷嬷冷淡地睨她一眼,一板一眼地回着,“夫人去知道了。”
说着,将池芫的外衫递给她,催促,“夫人最好快些,别叫娘娘等。”
池芫接过外衫,悉悉索索穿好后,简单梳洗一番,然后跟在嬷嬷和宫女身后,亦步亦趋地到了正殿。
皇后立在大殿之,满脸阴沉怒容,台阶下,正殿跪着的俨然是绿荷。
池芫故作紧张地咬了咬唇,眼眸闪烁,规规矩矩行了礼。
“池芫!”皇后将手的佛经往池芫的方向一扔,池芫下意识躲了下,避免佛经砸到脸,瑟缩了下,双肩颤了颤,不明所以地望着皇后。
皇后袖子一甩,指着绿荷,再瞪着池芫冷哼道,“好大的胆子,你连本宫的旨意都敢违抗忤逆——投机取巧,蒙蔽本宫!”
真的挺能扯的,池芫心里翻了个白目,演技放在个世界,应该能封后的。
池芫面白了白,双手害怕地在两侧搓了搓指腹,抖着唇,“娘娘恕罪……臣妇不敢,只是佛经实在是难以一时抄完,臣妇身子弱……”
“心诚才灵,你这是亵渎佛祖,藐视本宫。都是借口!”
本是想找个借口刁难池芫的,皇后是一口咬定池芫没有熬夜抄写经书,是敷衍藐视。
而藐视皇后,罪责不轻。
“臣妇没有。娘娘明鉴。”
池芫轻轻俯首在地,声音细弱又带着真诚恭敬。
皇后眸子里划过一丝厉色狠光,“来人,拿鞭子来。”
“是——”
鞭子?
妈的,不是吧!
池芫手一抖,呼唤垃圾系统救命。
该死的沈太傅到底在搞什么,见死不救?
“娘娘恕罪,臣妇冤枉。”
她心里心思转动,面试图拖延下时间。
皇后无声地冷笑,嬷嬷没一会便拿了一根鞭子进来,这鞭子看起来很短很细,接过,皇后轻轻甩了下。
划破空气,发出“咻”地一声破空声。
听得池芫身子又是一抖。
这一鞭子下去,她不死,但会晕吧:)
——系统,你真的不打算救我吗?
——宿主,爱莫能助,需要我替你开个痛觉屏蔽技能么?
池芫:……我真是谢谢你大恩大德了:)
——好的,你开吧,我死了,别喊我qaq
系统立马给池芫开了个屏蔽痛觉的技能,冷却时间只有十五分钟。
池芫闭眼,感觉皇后走到自己跟前,手扬起——
“娘娘,太后带着丞相夫人朝这边来了。”
皇后手里的鞭子顿住,宫女的通传声叫她抿着唇咬咬牙,瞪着下方瘦弱的少女,恨不得鞭子立即落下,将她打得皮开肉绽才好。
丞相夫人为什么来她知道,也并不惧区区一品夫人,但太后……
太后怎么会来?
“去,迎她们进来。”皇后将鞭子狠狠地扔回托盘,冷眼示意嬷嬷拿走,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池芫的头顶,冷漠高傲地威胁着,“沈夫人自己忤逆在先,本宫仁慈放你一马,一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沈夫人自己心里清楚,对么?”
胆小的沈夫人自然是顺从恭敬地点头如捣蒜。
实际,心里已经小黑本本给皇后记了个大满贯了。
“见过太后,给太后请安。”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池夫人松开搀扶着太后的手,忙几步走进殿内,看见池芫还跪着,心疼地前扶了她一下。
“囡囡,没事吧?”她眼里满是担心关切,要不是看在太后和皇后在这,池芫完全不怀疑对方会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询问安慰。
她安定地看着池夫人,冲她轻摇摇头,“娘亲莫要担心,女儿没事。”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太傅夫人怎么会在你寝宫跪着?”
太后威仪地看了眼那边的母女,而后淡淡地看向自己面前的皇后,眉眼间的神色倏淡了下来。




快穿:女配又跪了 178痴情太傅vs病弱娇妻(17)
太后和皇后这对婆媳,关系并不好,这在原来的剧情有提及过。
如今的皇帝,不过是篡位得来的皇位,而现在的太后,曾经不过是小小诸侯府的主母,眼界并没有多大,但皇帝位后,娶了名门大家之后的皇后。两个女人,一个精明能干,一个大气骄扈,两人互看不顺眼,等皇帝皇位稳了后,这种矛盾具体体现在后宫权力的掌控。
太后想独掌后宫大权,而皇后觉得自己身为六宫之主,才应该掌权……两人斗了十几年,表面维持着和睦,实际,还是互看不顺眼的。
所以,当池夫人去太后寝宫,哭哭啼啼又顺带奉承和暗戳戳挑拨了一番后,近来正愁没茬找皇后的太后,毫不犹豫地给人当盾牌使,过来“主持公道”了。
“母后哪里话,臣妾听闻沈夫人知书达理,想让她誊写佛经,替太后祈福呢——哪知,她竟藐视本宫,偷懒懈怠,臣妾一怒之下才想责备几句的……”
太后几乎是眼皮子都不掀一下地将皇后的马虎眼打了回去,“哼,既是替哀家祈福,你若真孝顺,何不自己亲自?”
池芫忍不住暗暗给太后鼓掌叫好了,好家伙,果然恶人还是自有恶人磨的。
没想到太后会当众这么不给面子地回这么一句,皇后脸色微微难看起来,僵硬地扯了扯唇角,转眸瞪了眼池芫母女俩,然后才对太后面恭心不敬地道,“母后训的是,臣妾以后定会自己来誊写……”
“不必以后,你若当真有心,哀家瞧着,今日是个好日子。”太后倨傲地抬了抬下巴,眼角细纹随着她略带讥诮冷意的笑舒展来,看起来像个古怪难伺候的老太太。
实际,也的确是。
池芫却觉得这个太后简直可爱得她想给她爆灯!敌人的敌人,算不是朋友,那也是道友啊!
“……是。臣妾省得了。”皇后咬牙切齿,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吐出来的。
“好孩子,起来吧,你母亲说过,你打小身子骨不好,你这么标志可人,谁狠得下心肠让你跪呢。”太后怼完皇后,通体顺畅,抬了抬手,指着池芫,满脸的和蔼,仿佛池芫是她宝贝孙女一样。
池芫听出她这是借她的由头指桑骂槐,但欣欣然扶着自家娘亲的手臂缓缓起身,感恩戴德地用一双水眸凝着太后,行了礼,谢了恩。
皇后掩在袖子里的手,五指收拢,指甲嵌入手心,留下深深的印子。
老太婆,又跟她作对!
太后象征性地夸了池芫两句后便看向皇后,恰好没错过对方铁青个脸,眼神怨恨的模样。
笑容僵在脸,她哼了声,厉声对皇后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你对哀家不满?”
太后突然回头捕捉到自己的怒容,皇后微微一惊,随后忙收了怨恨和怒容,绷着的脸扯开一个略不自然的笑来。
“臣妾不敢。”
但藏在袖子里攒紧的手却泄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太后也不会相信皇后的口是心非,只是冷笑地哼了声,便留了个嬷嬷,督促皇后“誊写佛经”。
目睹这一反转的池芫不要太高兴了哦——
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瞧瞧,辣鸡皇后,让你也尝尝手抄断的滋味!
太后对池芫的死活压根不在意,给皇后添了堵后,她心满意足地带着浩浩荡荡的宫人离去,池芫被池夫人拉着行了礼后,便出宫去。
路,池夫人爱怜地握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伸手想撩起池芫的裙裤,查看她的膝盖,被池芫轻轻躲开。
“娘,我没事。”池芫这具身体太娇气,刚刚跪的那会,估计这会膝盖已经青青紫紫了,她反手拍了拍池夫人的手背,温声好地问道,“你怎么进宫来了?是婢女通知的你么?”
她一夜未归,留在太傅府的丫鬟应该会着急,求助管家无果的话,估计会去丞相府。
池夫人闻言叹气,“是你府的管家,说你一夜未归,太傅又不在府,先前皇后便因为你没能替长宁公主和亲对你怀恨在心,我和你爹一听说你在她那,哪能安心?这不,火急火燎地赶进来了。”
池夫人爱女心切,池芫很是动容,不禁轻轻搂着她的脖子,软声道谢,“多谢娘,女儿让你和爹担心了,对不起。”
“傻孩子,哪里的话。”池夫人轻轻抬手拍了怕池芫的背,哪怕池芫出嫁了,她还是将她当做小孩子一样宠爱呵护。
“那娘是如何说服太后的?”池芫从池夫人怀退开,很好。
池夫人闻言哼笑一声,面带着几分讥诮玩味地说着,“太后在陛下没登基前,便是个喜欢珠宝的势利眼……”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妄议天家人,她顿了顿,继续道,“恰好你爹之前得了一对宝贝貔貅,我送进宫了。再者,太后对皇后一向不满,我添油加醋地说了些话,得了宝贝和奉承的太后,便赶往皇后寝宫发难了。”
听完池夫人的解释,池芫不由感动又愧疚,“等回去后,女儿给爹爹重新买一对宝贝。”
池夫人见小女儿这爱娇乖巧的模样,不禁满眼都浸润了笑意。
“你是你爹和我最好的宝贝,拿什么换你都值得。”说着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鬓发。
池芫重新扑进池夫人怀,眼眶微微湿润泛红。
心里却忍不住埋怨起冷血的黑心莲沈太傅来。
这厮,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啊,她对他那么好,40点好感度他都能放任她在皇宫受苦遭罪,搭把手都不肯。
池芫抿着唇,默默将这笔账记在了心头,静待后面找个好时机,再找黑心莲一笔清算。
“哎。囡囡啊,女婿不在府,这往后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你推辞不了的,便提前派人来丞相府知会给爹娘,知道了么?”池夫人摸摸池芫的脑袋,语重心长,温柔地交代着。
池芫撇了下唇角,出嫁从夫,她这个夫却冷眼想她死,她心真累,还好有靠谱的娘家人。




快穿:女配又跪了 179痴情太傅vs病弱娇妻(18)
“主公。 ”
“如何?”
“管家求助丞相夫人,夫人如今安然回府了。”
郊外。
沈昭慕听完暗卫的汇报后,淡淡地沉吟一声,“你回去吧,继续看着。”
他话音落,又补了一句,“别让她死了。”
暗卫拱起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自然地应了声恭敬的“是”。
待人一走,沈昭慕继续望着冷寂的月色,俊秀温润的面没什么表情,眉眼却多了一抹阴郁。
还有用,死了可惜。
他这么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单纯这么感慨的。
池芫回到太傅府后便病倒了。
膝盖的淤青,丫鬟说给她找个大夫处理下,她却不肯,放任之,卧床不出。
皇后大概是被太后折腾得够呛,这几天也没有再找她麻烦。
池芫数着日子,离沈昭慕在城外借着赈灾实则搞事情回来没两天了,她看了眼膝盖因为放任之的青紫痕迹,满意地扯了一边嘴角,冷笑地闪了闪眸光。
死黑心莲,见死不救是吧,以后别悔恨跪下叫爸爸。
沈昭慕回府时,管家照例带着下人恭候,他下马,却没看到那抹瘦弱的身影,下意识在人群扫了一眼,然后视线才投向管家。
“夫人呢?”
管家闻言,叹气道,“夫人从皇宫回来后便病了,卧床好几日了。”
病了?
沈昭慕抿了下薄唇,管家觑了眼他的脸色,随后提议着,“大人要现在去探望下夫人吗?”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束,风尘仆仆赶回来,还是先洗漱一番再去看她好了。
这么想着,他便淡淡摇头,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什么?”池芫正坐在床,嘴里吃着葡萄,温软的嗓音含着一丝惊异,看着自己的丫鬟,“他不过来?”
说着,拿了帕子将手指沾染的葡萄的汁液拭去,坐直了身子。
丫鬟顶着她半惊讶半生气的视线,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像是担心池芫动气似的,丫鬟忙补充一句,“想必是先更衣洗漱了,夫人稍作等待,大人肯定会来的。”
池芫让自己的丫鬟都改口,叫她夫人,别再以小姐称呼之后,除了起初不大适应,现在丫鬟们唤得极其自然顺溜了。
“把药端过来吧。”池芫避开这个话题,懒洋洋地眯着眼睛,道。
丫鬟便将桌放着的,已经不那么烫的药端过来,池芫自己接过手。
拧着秀气的眉头,强忍着恶心地往嘴边送。
“大人来了!”
忽然,眼前一道阴影落下,池芫听到丫鬟充满喜色的声音,下意识抬起脸,端着碗药,呆愣愣地直视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
跟个鬼似的,进来都没声的吗?
她拧着眉,抿着粉唇,微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唇闭,眼睛眨了眨,漂亮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动人的水光。
水汽氤氲,唇扁了下,嘴角下拉。
这张脸写满了“我委屈不高兴了快哄我”的字样。
沈昭慕盯着眼前秀白莹润的小脸,仔细看,可以看到她脸细微的绒毛,看起来还是个稚气未褪的孩子。
在外头受了委屈还能不哭不闹,但一归家,见着家会替她做主之人,便开始扁嘴酝酿哭意。
他手痒,想要摸一摸这张孱白秀美的脸蛋。
但最终只是指腹在身子一侧的衣摆轻捻了下,没有抬起。
“怎么了?”他听见自己温润的声线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响起,眸光含笑,手指了指小妻子手的药碗,神情流露出关切来,“听管家说你又病了,可有请大夫仔细瞧瞧?”
池芫心里对沈太傅的怨气还没消,但对着这样一张伪装得完美无缺的脸,她的人设不准她做出心里想将手这碗药直接泼他脸的行径来。
相反,她还得半羞怯半委屈地眨着眸子,泪珠儿在眼圈里打转,微微支起身子,手飞快朝丫鬟伸过去,后者立马接过她手里的碗,放置一旁。
等双手空闲了,池芫便猛地朝毫无防备的沈昭慕扑过去,双手死死地搂着对方的脖颈,小脸埋进他锁骨处,瓮声瓮气地说着——
“你怎么才来,怎么才回来呀。”
小姑娘的声音听起来脆脆软软的,委屈极了,语调还带着几分颤音,似是随时能抽泣起来。
双手柔软却很用力地挂在他脖子,唯恐他丢下她似的。
这样全然信任和依赖的动作,叫黑心黑肺的沈太傅心底微微一软,抬手便轻拍了拍池芫的后背,语气带着安慰地响起——
“好了,没事了,我在这。”
池芫:呵,你在或者不在,恶毒的男二你的仇恨值都在我身,只增不减。
一想到她在皇宫差点半条命要被皇后给折腾进去,而他倒好,放着找人给他通风报信求救的自己不管,任皇后欺负她。
沈太傅,你的痴情人设,不能从一而终地捂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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