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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桑非白
“陆老太君也是心宽。陆四爷又不是她亲生的,老国公也已逝,何不将四房给分出去。惹了什么风言风语,也与国公府没什么干系不是?”
女人们在私底下议论,表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的。
单夫人的确是顺风顺水太久。以为所有人都和她那没脑子的丈夫一样好糊弄,好欺负,殊不知,大祸已临头。
此时单夫人还在安慰女儿。
“从吟,你放心,娘一定会让陆家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的。”
单从吟容貌肖似其母,鹅蛋脸柳叶眉,杏眼樱唇,乃上乘之姿,比其母还出色。
她素来自持美貌,眼高于顶,一心要嫁入高门为妇。
母亲丫鬟出身都能做官夫人,她好歹出身官宦,比母亲身份高多了。老天又赋予她这般美貌,她生来就是要做世家大妇的,岂能屈就于那些小门小户?
“娘,陆七郎不过就是个庶子,还是庶庶子,再是文武双全年轻有为,起码也得熬个好几年才能做将军。哪里比得上正房嫡子,那可是将来的国公爷。我听说陆家勋贵名门,泼天富贵,十个单家也比不上。嫁个庶子有什么出息的?将来陆家分家,庶出的四房,能分得多少?还不是就只吃那点俸禄,有什么荣华可享?”
“你别小看陆七郎。”单夫人到底还是比女儿有远见,“他头上虽有嫡兄,却是个没什么出息的,陆四爷自是更偏宠他。陆老太君素来宽厚公正,等她百年后给子孙分家,必不会偏颇。陆家滔天富贵,便是只取其二,那也比一般的世家强。我再给你丰厚嫁妆,你嫁过去后,便只等着做官夫人了,荣华富贵兼得。可不是谁都能做陆家儿媳的,到时候,这京城不知多少闺秀得羡慕你。”
见女儿不以为意,仍有不平,她又继续道:“单家早些年确然风光过,可如今早大不如前。若非我这些年苦心经营,哪里来的你们兄妹吃穿不愁?能入陆家已是万幸,你呀,就别想着什么世子夫人了,人家孩子都三岁了,哪还有你的份儿?”
单从吟撇撇嘴,不屑道:“我早听说了。那季氏不过乡下农女,她娘命好做了国舅夫人,她也跟着沾光。实际上,她不过就是个秀才的女儿。这般出身都能做世子夫人,我哪里比不上她?凭什么我就只能嫁个庶子?”
单夫人瞪她一眼,“你懂什么?无论她出身如何,可她有那个命,萧家愿意给她撑腰,皇上愿意抬举她,这就是她的本事。”
这一点,单夫人比她女儿拎得清,大概是和她自个儿的出身经历有关,所以倒是没瞧不起季菀。
单从吟抿着唇,依旧是一脸高傲的模样。
“陆家不还有个嫡子么?那可是国公爷的亲儿子,就算继承不了爵位,那也比其他几房的强。”
陆九郎今年才十二岁,比单从吟还小三岁,亏得这跋扈的大小姐居然还能想到他。
单夫人对女儿的脑洞有些无语。
比起女儿的自视甚高目中无人,她还是有些许自知之明的。单家最是风光的时候,陆家都未必看得上,更别说现在已没落。女儿名声又不太好,普通的世家都瞧不起,更遑论陆家了。
也正因陆七郎是庶子,女儿以嫡女的身份嫁过去,才更有底气。
“人家陆九郎才多大,便是议亲都还得等个七八年,难道你要将自己熬成老姑娘?”
单从吟气闷失语。
就是因为年纪小,才好拿捏嘛。陆家也是,人家不还有指腹为婚的么?偏生他陆家独树一帜,男子非要及冠后才娶妻。
她就算做不得国公夫人,有个做国公爷的大伯子,那也风光啊。嫁个庶子,有什么派头?
有其母必有其女。单夫人这些年被养刁了胃口,教出来的女儿野心比她还大。若是她早出生几年,估计真要与季菀论个高下不可。
“好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呆在家里,等着出嫁吧。”
单夫人拍拍女儿的手,一脸温柔。
“从吟,娘不会害你的,相信娘。”
单从吟还是嘟着嘴,“让我嫁个庶子,以后岂不是要被个农女压一头?”
单夫人耐心道:“陆七郎乃四房所出,和大房井水不犯河水,你和她虽通为妯娌,却两不相干,她奈何不得你。”
单从吟心里好受了些,又道:“那头上不是还有个四少夫人吗?她嫁的是嫡子,还是得骑在我头上。”
“这你放心,我都打听好了。”
单夫人微笑道:“那吕氏性情怯弱,出身也不好,还不如你,她不敢给你脸色看。而且,她丈夫又是个不成器的,以后陆家四房还得靠陆七郎振兴。说不定,他们夫妻还得看你的脸色。”
单从吟这才展颜。
“这还差不多。”
母女俩还在这里做白日梦,想着风光嫁入陆家做少奶奶,却不知,她们的明日黯淡无光。
下午单老爷回来,板着脸进了单夫人的院子。
“外头那些谣言,是你放出去的?”
夫妻多年,单夫人最是了解自己丈夫的性子,贪花好色胆子小,优柔寡断耳根软。如若不然,也不会被她哄得将整个单家交到自己手上。
“是。”
单老爷瞪着双眼,刚欲呵斥,单夫人便道:“你整日里在外吃喝玩乐,从不过问女儿的婚事。女儿已经十五,我这个做母亲的,若不为她筹谋,难道你养她一辈子?”
单老爷一噎,而后又怒道:“你筹谋就筹谋,好好的,做什么牵扯上陆家?那陆家是什么门第你不知道吗?勋贵望族,安国公乃皇上的心腹近臣,他儿子更是和太子兄弟相称。你招惹了陆家,那是要给单家带来灭顶之灾的你知不知道?”
单夫人不以为意,“怕什么?越是名门望族,就越注重名声。这个当头,他陆家若敢以权压人,马上就会被御史弹劾。”
单老爷气得脸色发紫,骂道:“弹劾个屁!你知不知道,现在外头是怎么说你的?现在所有人都在背后骂你厚颜无耻,肤浅愚昧。我单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单夫人瞪着他。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单老爷怒极反笑,“你出去听听人家是怎么说的?说咱们单家的姑娘没人要,说你卑微小户的丫鬟做了官夫人还不知足,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女儿几斤几两,还想攀附陆家,竟用这样卑劣龌龊的手段陷害诟病陆家。御史台不会参陆家,只会参我单家。居心叵测,搬弄是非,陷害公卿。你已经闯下大火了,你个蠢货。”
“这不可能。”
单夫人断然否定。
“不可能?”单老爷铁青着脸,恨不能将她一口活吞,“单家早已今非昔比。那陆七郎虽说是庶子,却极受其父重视,又是陆家子孙,你以为人家看得上你女儿?白日做梦。”
单夫人被这话激怒,“从吟也是你女儿。单家再是风光不在,总还有些许底子。我单家嫡女,肯下嫁他一个庶子,他难道还敢嫌弃不成?”
单老爷虽是没什么大志,但还有自知之明,闻言更是气得不轻。
“你把女儿宠得娇蛮跋扈,人家当面不好说,你便真将她当成宝,以为全天下都恨不能娶回家当菩萨供起来?说你蠢你还不服气。你是不是以为,你一个丫鬟都能做正头夫人,你女儿一个大家闺秀,就该嫁入高门?”
单夫人就是这么想的。但听他提起自己的出身,脸色迅速就冷了下去。未及反驳,单老爷又继续道:“当初你是怎么嫁给我的,难道忘了吗?如果不是初云临终遗言,你一个商户丫鬟,做个妾便已是抬举你。如今你还想让你女儿嫁入高门,简直是痴心妄想。”
单夫人以丫鬟之身做到官夫人,这些年享尽了荣华富贵,一直引以为傲。却不想,在丈夫眼里,自己竟是如此不堪,也不像往日那样顺着她,一时气得浑身发抖。
“你--”
“我什么我?”
单老爷的确是个糊涂好色的,然而他胆小怕事的性格,让他在许多事情上,比自己的妻子精明。
“现在,趁陆家还没上门兴师问罪,你赶紧去给我登门赔罪。若能得陆家宽恕,我单家兴许还能躲过这一劫。”
单夫人得意许多年,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登时怒从心起,“赔什么罪?那佟氏自己相中我单家女儿,却另娶他人,此事本就是他陆家理亏,我有凭什么要赔罪?你怕他们,我不怕。他陆家今日不给我个交代,不给我女儿个名分,我便让他们身败名裂。”
单老爷简直要被她给气死了。
“我再说一遍,马上备厚礼,去陆家赔罪!”他目光阴森森的,“否则,我就将你们母女俩赶出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单老爷平时怂,基本上对单夫人言听计从,今日难得这么有骨气,让单夫人又惊又怒。
夫妻俩正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而来,惶然失措道:“夫人,不好了,官兵,外面好多官兵…”
单夫人正满心怒火无处发,闻言便呵斥道:“没规矩的东西,你在胡说什么?来人,给我拖下去,杖责二十…”
话未说完,又有一个丫鬟跌跌撞撞的进来,跪倒在地,语气更为惶恐,“京兆府的官兵来了,说…说有人举报夫人杀人害命,陷害公卿,要将夫人索拿下狱…现在已经朝内院来了…”
单老爷猛然回头。
单夫人终于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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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家要完蛋了。一锅端,嗯,就酱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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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285节
第352章 单家覆灭,沦为妾室
单夫人玩儿转后宅半辈子,可谓是春风得意百战百胜,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下大狱。
论宅斗她的确是高手,但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坏事做多了,总会留下痕迹。
想要对付她,其实不难。
但凡手上沾过鲜血的,怎么洗都有血腥味。杀人害命这种事,她不会亲自动手,有的是人为她卖命。抓住一个,她就完蛋了。
这事儿简单,陆家都无需出动重量级人物,随便派个护卫就能搞定。
从前单夫人只在自家玩儿,没牵扯到外人的利益,旁人纵然议论,也没那个闲心用行动来为那些无辜打抱不平。也由此壮大了单夫人的胆量与野心,还以为自己的手段多高端。很不幸,这次惹了陆家。所以,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本来她如果安分点,不要再生波折,陆家也懒得多管闲事。偏偏她要在老虎头上拔毛,就怪不得被掀老底了。
先从谣言查起。
抓到源头,再一步步审问,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单夫人还在梦想着陆家上门和解。然而人家根本不受她威胁,直接报官,一个意图陷害公卿的罪名下来,直接让她傻了眼。
官兵直入内院,来到她跟前的时候,她尚未回神。
怎么会这样?
事情与她所料大相径庭。
谣言遍布大街小巷,处在风口浪尖上的陆家,为了满门名声,就该登门道歉并且提亲才是,他们怎么敢闹大?他们不要名声了吗?
“今有人上府衙报官,举报聂氏谋财害命,谣言中伤公卿,居心叵测,奉府尹大人之命,特逮捕其归案。”
京兆府衙的官兵最近可是够忙的,前不久才冲入长宁伯府中抓了个阴谋诡计杀害朝廷命官的石氏。这等大案,最后于刑部定案,自然惊动了圣上。圣上仁慈,未取她性命,只将她流放三千里。路途遥远,一路镣铐,徒步而行,餐风露宿的,石氏这等锦衣玉食的深宅妇人,哪里受得了?再则她本就因流产而伤了元气,身体虚弱,半路就死了。
她早已被休,长宁伯府的人都没去给她收尸。她儿子又残疾,有心无力。她娘家以她为耻,恨不能和她断绝关系。最后,落得个抛尸荒野的下场。
如今这个单夫人更是胆大包天,踢到了陆家这块铁板。京兆府衙的人甚至都懒得与她多废话,直接就将她拷上带走了。
冰冷的镣铐加身,单夫人终于恐慌了,开始大喊大叫。她的丈夫单老爷压根儿就不敢替她求情,事实上官兵一入府,他就恨不能直接将聂氏给休弃,以免连累自己。
单从吟从未见过这般场面,直接就傻了。
母亲的哭喊声惊醒了她,她刚上前两步,就被两个官兵挡住,冷冰冰的看着她。
“官府办案,若有阻扰者,以同罪论处。”
单从吟瞪着对方,刚要破口大骂,就被她爹给一把扯到了身后,然后她就看见她爹讨好的对那小官差鞠躬赔罪,“小女无知莽撞,望官爷莫怪。”
小官差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娘…”
单从吟眼睁睁看着母亲被带走,回头怒瞪父亲,“爹,你为什么不救娘,为什么?”
单老爷也瞪着她,“如果不想落得跟你娘一样的下场,就给我安分点。”
单从吟大小姐脾气立即就上来了,“娘被他们带走了,你是她的丈夫,眼看她受这等欺辱,却无动于衷。我娘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啪--
单老爷怒极,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单从吟给打懵了。
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千金大小姐,从未被父母责难过分毫,如今竟被父亲当众掌掴。冲击太大,她震惊之余愤怒大于委屈。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单老爷冷着脸,“你再闹,我就把你逐出家门。”
他眼神冷如冰霜,未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单从吟终于意识到父亲是真的动怒了。方才的气势,顿时烟消云散。她捂着脸,下意识的后退。
“送三姑娘回屋,不许她出门。”
他一句话,给单从吟下了禁足令。
当家主母被衙门的人带走了,府里的丫鬟下人们都慌了手脚,如今哪里敢挑战单老爷的权威?也不敢替自家姑娘求情,慌忙应了声是,就将头一次见到父亲冷血无情一面的单从吟给带了回去。
这次把陆家得罪狠了,单老爷担心陆家还会报复到自己头上,连忙又吩咐人备厚礼,亲自去向陆家赔罪。然而就在此刻,又一个噩耗传来。
他的儿子,单家二公子,在妓院里和人争女人大打出手,把对方给打伤了。可不巧,对方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一世家子弟。
于是又是一纸诉状,告上了京兆尹。
这位好色的单大少爷,在女人的床上,被戴上镣铐,丢进了大牢。
单老爷听闻此时,脸色骤变。也顾不上陆家那边了,赶紧去京兆尹府。聂氏闯下如此大祸,早将他那点子怜香惜玉的心思给磨光了。但儿子不同,再是混账,却也是他的嫡子,他还是得救的。
他去的时候,正赶上京兆尹提审聂氏。
京兆府尹是个人精,知道陆家要办喜事了,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事儿,得尽快处理干净。所以直接将聂氏提上了公堂。聂氏起初还矢口否认,哪怕是她的心腹丫鬟和嬷嬷都已招供,她仍旧还在试图狡辩。京兆尹没了耐心,直接吩咐上拶(zan)刑。刑具一上来,聂氏就吓得花容失色。
养尊处优了十几年,她哪里受过这般罪?很快就招人了。
这些年,外界对她的评价不断,她名声本就不好听。然而外界的猜测,还只是九牛一毛。
聂氏不仅害死了原配单夫人的一双儿女,就连早逝的原配,也是她害死的。她在安胎药里动了手脚,又买通了产婆,导致单夫人难产血崩。不知情的单夫人为了自己的一双子女,临终之前将自己的一双儿女,托付给了这个‘豺狼’,并要求自己的夫君娶了这个‘忠心耿耿’的丫鬟为妻。
作为当家夫人的心腹丫鬟,聂氏城府极深,早就笼络了一批人脉。
刚嫁给单老爷的时候,她为了稳住自己的地位,待单大公子和单大姑娘极好,单老爷看在眼里,觉得她的确是个贤惠的,再加上她长得美,温柔体贴柔情似水。不仅孝顺单老夫人,还为了单家子嗣绵延,主动给单老爷纳妾。这一举动,得了单老夫人的夸赞,对她的偏见也消除了大半,甚至将中馈之权放给了她。
聂氏生下儿子后,为了保证儿子唯一嫡子的地位,她害死了单大公子。可惜此事做得不够干净,被单老夫人查出些端倪。聂氏担心暴露自己,便先下手为强。先撺掇单大姑娘出门上香,将其从石阶上推倒而亡。单老夫人悲痛于长孙女之死,不出所料的病倒了。聂氏故技重施,在老夫人的药里动手脚。没多久,单老夫人就‘病逝’。
单老爷是个昏聩的,从未怀疑过这些事情与聂氏有关。
再后来,原配娘家来人,要回嫁妆。
聂氏早有算计,在对方登门之前,就在对方家族生意上动了手脚。为了避免吃上官司,对方只能舍财免灾,吃了这个哑巴亏。
就这样,原配的丰厚嫁妆,就落入了她手中。
对此,单老爷还有些疑惑,曾问过她。但不得不说,聂氏的确很懂得把控男人心。巧言令色,几句话就把单老爷糊弄过去,再加上两个美人,很快就让单老爷将此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再后来,她更是阴谋阳谋,层出不穷,将对方给弄得倾家荡产,一锅端了。至此,她便做到了真正的高枕无忧。
而聂氏主动给自己丈夫纳妾,也并不是真的贤惠大度。
那些女人,但凡是得宠的,要么被下了绝子药,要么就是红颜薄命。当然,她不会亲自动手。女人多的地方,就免不了争斗。什么挑拨离间,借刀杀人,她玩儿起来简直手到擒来。至于不得宠的,那也只能生女儿。因为生下儿子,必然早夭。
所以单家女儿多,儿子就一个。
这也是单老爷明知儿子不成器,却还是得极力维护的原因。
至于其他的,剪除异己,收买人心,这些事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纵使见惯了各种刑犯的京兆尹,听完她的供述,也颇有些震撼。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聂氏看着知书达理的一个柔美人,却不想,竟生就了一副蛇蝎心肠。比起她来,石氏那些个手段,简直就是小儿科。
京兆尹将她的供词给单老爷看。
单老爷刚看了两行,脑子就嗡嗡作响,脸色大变。尤其得知母亲之死,也是聂氏动的手脚后,更是两眼一黑,险些没站稳。
就凭这份供状,聂氏就难逃一死。
以仆害主,毒杀嫡子嫡女,弑杀婆母,陷害商民,夺其家产等等,数项罪名,罄竹难书。至于捏造谣言,陷害一等公卿于不义,更是罪大恶极。基于其后一条,京兆尹仍禀奏了圣上。聂氏所犯之罪太多,手上沾了的人命数不胜数,许多大臣都不甚唏嘘,上请于午门斩首示众。
帝允。
除此以外,单老爷‘包庇罪犯’‘纵子行凶’‘治家不严以至祸患连连’也被陛下斥责,夺其官位,家产全数充公。
单家至此,彻底覆灭。
而陆家这边,正在办喜事。
七少夫人蒋氏过门了。
最开心的就是窦氏。
蒋氏和她一样出身将门,且从小习武,性情刚烈,最是不喜那些个繁文缛节,两人很是投机,时常互相窜门。陆七郎也很喜欢自己的新婚妻子,夫妻相处很是和睦。陆四爷看在眼里,十分满意。近日来因为四夫人犯蠢惹祸生出的恼恨郁闷,也尽数消散。
四夫人也因这一遭而安分了许多。
数日后,五少夫人吕氏诞下麟儿,取名陆克钧,小名钧哥儿。
万分期待再多个妹妹的行哥儿看着摇篮里粉嘟嘟的小弟弟,不高兴的撅起了嘴。而后目光落在他娘六个多月大的肚子上,又升起新的希望。
她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基本上也不怎么出门了。
窦氏倒是时常牵着儿子过来窜门,同行的还有七少夫人蒋氏。蒋氏看着两个孕妇,尤其是挺着大肚子的季菀,实在有点难以想象将来某一天自己也怀孕的情形。
她每日晨起要练武,屋子里的事都由陪嫁嬷嬷再打理,她向来不怎么过问。陪嫁的丫鬟嬷嬷,都是从小伺候她的,忠心耿耿,不会出问题。
若是怀了孩子,就不能再舞刀弄枪,天天在家里坐着养胎。
想想,她都觉得恐怖。所以她实在不理解,曾手持长枪上战场杀敌的大嫂,是如何放下武器,安心做一个深宅妇人的?
“你们听说了吗?”
这日小蓝氏也过来了,她月份只比季菀一个月,挺着肚子微微向后靠,说起外头的新鲜事。
“单家那位姑娘,给人做了妾。”
季菀一愣。
今日蒋氏不在,否则小蓝氏是不会提起这事儿的。
窦氏已问道:“聂氏虽被斩,单家也被牵连,可怎么也不至于给人做妾的地步吧?而且我听说,那位单姑娘,心气儿极高,岂会甘心与人为妾?”
小蓝氏叹一声,“她兄长不是打伤了人么?我听说,就是那家人做的。单家家产充公了,她兄长又挨了板子,没钱请大夫。她父亲就将她送去了那家为妾,换了银子给她兄长看诊。”
这不就等同于卖女儿了么?
季菀没说话。
聂氏做的那些事儿,外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尤其内宅女人们,见面总要说一嘴,评论几句是非。或唏嘘感慨,或幸灾乐祸,或落井下石。
单家落到今日这地步,也是因果报应。
若非单老爷昏聩,被个女人所惑,何至于此?所以,他并不无辜。单从吟她不认识,也没见过。只是隐约听说过,这姑娘名声虽不大好听,但也没什么恶行传出来。季菀不觉得她被母亲牵连无辜,毕竟她享受了这许多年的富贵尊荣,到头来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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