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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桑非白
“那可未必。”旁边的婆子也微醉了,大着舌头,“大少爷又不是她亲生的,以后大少夫人掌家,她这个嫡母还得看儿媳妇的脸色行事,你们说,她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怕是再也不敢出门做客了,以免被人笑掉大牙啊,呵呵…”
三五个人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说到最后,都齐齐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讽刺和轻蔑。
隔着一扇门,樊氏双手双脚被捆绑着,嘴也堵着,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气得怒目圆睁,用力挣扎。绳子没挣断,倒是险些将手腕磨破一层皮。
她怎么没发现,平日里低眉顺眼的这些下贱使役,背地里竟一个个都是长舌妇,竟敢编排主子的不是。
等她出去了,一定要将她们的舌头给拔掉。
到这个时候,樊氏还在做着美梦。她了解自己的丈夫,陆二郎素来好脾性,以前她无论做错了什么,就连知道她欺负他表妹,他当时很生气,却还是没跟她计较,对她一如既往的体贴周到。
他那么善良的人,怎会抛弃她,任她受尽世人白眼?
所以樊氏等着,她在那个漆黑的柴房里,听着自己肚子里咕噜噜的声音,和从格子窗投下的月色照见的微弱影子为伴。
好容易从夜晚熬到了黎明,直到天色大亮。
终于有人打开了门。
她被带去了樊老夫人那里。
樊老夫人,她的父母,二房叔婶,兄长,两位堂兄,还有一些她只有在重要场合才能见到的族中耆老们,全都在。
像是三堂会审一般。
让她侧目的,却是坐在陆三夫人旁边穿宝蓝底玄色步步高升团花的茧绸直裰,眉目清秀丰神俊朗的男子。
她的丈夫,陆二郎。
“二郎…”
樊氏含着泪,挣脱丫鬟的手就要过去。
------题外话------
下章才是对樊氏最极致的虐。
第214章 樊氏流产(一更)
“樊姑娘,请止。”
陆二郎坐着没动,神情温和,语气却如刀锋般凌厉。
樊氏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二郎,你刚才…叫我什么?”
堂中众人都未说话,似乎都等着这对小夫妻自己解决问题。
陆二郎终于起身看着她,眼神里流水般划过种种情绪。叹息、悲悯、痛恨,最后都化作一抹释然。
“我陆家男儿,顶天立地,只为保家卫国,光宗耀祖,庇护家眷,不与女子狭隘计较。你是我的妻,我纵对你有千般不满,却也是想着和你好好过一辈子的。你轻狂急躁,我想着你不过是年轻,总会改的。我一个男子,实不应该与你为难。可我错了,从你过门那天起,我就不该对你一再宽容,以至于你变本加厉,竟至于此。”
“不、不是的,二郎,你听我说。”
樊氏从他淡漠的语气听出了决绝,心中慌乱,慌忙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
“我、我可以改的,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二郎。”所有的桀骜愤怒不甘怨恨全都化为乌有,樊氏满脸的不知所措,“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二郎…”
陆二郎摇摇头,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指,看向红木方桌,“你我夫妻,缘尽于此。签了这和离书,从此你我,各不相干。”
樊氏踉跄的后退两步,跌倒在地,怔怔的看着他,眼神极度陌生。
“二郎,你怎能这么绝情?”
樊大夫人终于忍不住,“我女儿入了你陆家门,便是你陆家的媳妇,如今你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要与她和离,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你们陆家百年世家,勋贵名门,难道就是这般仗势欺人,逼我女儿去死吗?”
“夫人此言差矣。”
蓝氏眼神冷淡,“我陆家秉承先祖遗训,严于律己,族中子孙若有过者,必当严惩。她入了陆家门,上了陆家的族谱,却没守我陆家的规矩。她是我的儿媳妇,犯了错,也有我这个婆母约束不严之过。我儿不在,我便只能将她带回来,让你这个生母劝告。但昨天在这个屋子里,她是如何屡教不改,攀诬他人,口出妄言的,你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要继续袒护包庇她,我陆家却不能留着这么一个祸害坏我家风。我儿堂堂正正,从来对她以诚相待,她却未能尽一个做妻子的本分,屡次惹是生非,挑拨离间,闹得我府中上下不宁。”
她看向面色涨红已有心虚之色的樊大夫人,“她是你樊家嫁出去的女儿,惹了祸,你樊家可以撇开。但我陆家,却要深受牵连。说句不好听的,如她这般所为,我儿便是休了她也无愧于心。你樊家若是不服,尽可四处张扬。这世上自有公道,看看到底是我儿薄情寡义,还是你们母女是非不分,倒打一耙。”
“你--”
论口才,樊大夫人可不及蓝氏。更何况此事她女儿理亏,她根本没有反驳的底气。
“住嘴!”
樊大老爷低斥一声,“冒冒失失,成何体统?退下。”
樊大夫人被当堂斥责,脸色涨得通红,再看看瘫软在地的女儿,不禁悲从中来。她扑通一声跪在樊大老爷面前,哭道:“老爷,您救救千丽吧,她是您的亲骨肉啊…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好好教她,才让她铸成大错。有什么惩罚都冲我来,哪怕让我去死都可以,只要给我女儿一条活路…老爷,她才十六岁,还那么年轻,如果和离,她这辈子就毁了。您让她要如何面对那些流言蜚语,这不是要逼她去死吗老爷…血浓于水,老爷,您真的忍心吗?”
她拉着樊大老爷的手,哭得肝肠寸断,“当年我怀着她的时候,您也是期待过的。她小时候,您也是抱过的,您还亲自教她练剑骑马,您也是疼过她的…老爷,我十月怀胎,痛了两天两夜,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她是我的命啊老爷…让我去死,我替她赎罪,您救救她,救救她好不好?老爷…”
樊大老爷手臂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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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171节
他低头看着满脸泪水的妻子,只觉得心力交瘁痛如刀割。
那是他的亲骨肉,他的亲生女儿,他怎能不疼?他膝下一子两女,长子沉稳庄重,长女温柔娴雅,都肖似亡妻。唯有这个小女儿最像他。喜欢刀枪剑戟,喜欢弯弓射箭,喜欢纵马驰骋。便是那不服输的性子,也与他如出一辙。
只是这个女儿太过桀骜不驯,不服管教,处处争锋,与族中姐妹不睦。女子终究与男子不同,终究要嫁人,应该懂得体贴周到温柔贤惠,将来好相夫教子。所以他苦心教导,盼她与长女一般,能不堕家族门楣。
谁知道小女儿竟是怒容满面,指责他偏心长女,更是处处与长女为难。他这才渐渐冷落,希望她能悔过。
不成想,她变本加厉。
走到今日这般地步,到底怨谁?
他看向瘫坐在地上的小女儿,若非打击太过,以她素日的性情,绝不会这样失魂落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我也想救她,但我已无能为力。”他闭了闭眼,“子不教父之过,你要替她赎罪,那岂非我这个做父亲的,也该死?”
樊家众人齐齐看向他,神色各异。
“老爷…”
樊大夫人神色怔怔,抓着他的手在颤抖。
樊大老爷站起来,走到小女儿面前,弯腰扶她起来。如木偶一样的樊氏缓缓抬头看着他,愣愣的,“爹。”
樊大老爷又是一颤,“地上凉,起来再说。”
他语气柔和,还是昔年疼女儿的那个慈父。
幼年许多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樊氏忽然泪如泉涌,还未站稳她便又跪了下去,“爹,我不要和离,您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我不要和离…”
樊大老爷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一个苍老的弧度。
他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跪在脚下的女儿,脑海中回想起很多年前,小女儿央求着他带她骑马的场景。彼时天真烂漫,单纯无邪。如今却声名狼藉,满脸泪痕。
他那骄傲不可一世的女儿,竟已卑微至此。
樊大老爷呼吸急促起来,“起来!”他咬牙,语气拔高,“我樊家的女儿,便是死,也不该匍匐在地,而是昂首挺胸,骄傲的死,这样方不愧于祖宗,不愧父母。你是我的女儿,是樊家子孙,上了马背,就不该困于内闱。将来若有战事,便与我一同上战场,方不负为父教你这一身武艺。若能杀得贼寇一二,便当赎罪。若不能,战死沙场也是女中豪杰。”
他再次一把将樊氏拉起来,“谁也救不了你,只得你自救,听见了吗?”
众人大震,尤其陆家三口。
樊大夫人则是怔忪当场,一直以为老爷不待见女儿,却没想到,父爱如山,深谋远虑。
樊氏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她张着嘴,未出口,眼泪却先落了下来。
“不许哭!”
樊大老爷抓着女儿的双肩,疾言厉色道:“自你拿起刀剑那一日开始,便只能流血,不能落泪。你天生就不该拘于闺阁,沙场才是你驰骋之地。你若还认我这个父亲,今日就听我的,签了这和离书,从此前尘过往烟消云散。日后锦绣前程,自你足下开始。”
他一把将女儿拉至陆二郎跟前,拿起狼毫笔,塞到她手中,“签!”
樊氏看着那宣纸上的斑驳字迹,每一个字她都认识,连起来她却看不懂。或者不是不懂,而是不愿意懂。
“孩子…”
樊大夫人颤颤唤她,泪水横流,却已无力再阻止。
樊氏整个人僵硬着站在那里,手里握着笔迟迟未动。
啪嗒--
墨汁滴落,在纸上晕染开一圈墨迹。
谁都没说话。
樊氏定定的看着陆二郎,想起两人初见的情形。
那日风和日丽,马场之上,玉色长袍男子翻身上马,身姿凛然。他一勒缰绳,嘴角带笑眼如烈焰,直直烧进了她心中,从此便患了相思之疾。然而这段缘分,终究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走到今日这地步,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不甘心被他没有感情的宽容和公式化的相敬如宾。
她忽然轻笑出声,七分恍悟,三分自嘲。
“好,我签。”
闻得这一声,陆二郎才抬头看她。
樊氏已收回目光,脸色木然,笔尖一落,便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如今,你满意了。”
整个大厅无人说话,静得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分得清清楚楚。樊氏的声音,空灵又带着几分漠然讥嘲。
陆二郎眼神微动,终究未出一言。
咔嚓--
樊氏手指用力,狼毫笔从中折断。
“陆温亭,你我夫妻,恩断…义绝。”
她退后几步,然后转身,走出去。背影挺得直直的,依旧是从前那个樊家不可一世的二姑娘。
屋子里静默几瞬。
陆三爷起身,“事情已了,贵府既还有内务,我等也不便继续叨扰,告辞了。”
话音刚落,外面由远及近响起一个慌乱而急促的声音,“不好了,二姑娘晕倒了,血,好多血…”
所有人都是一惊。
第一反应是,樊氏该不会是受不得如此打击,做出什么傻事了。
樊大夫人早已惊呼着跑了出去,樊大老爷紧随而至。
陆家三口则有些进退两难了。这时候走显得太过无情,不走,留在这里又太尴尬。
樊老夫人由嬷嬷扶着站起来,道:“招待不周,还望见谅,老身这就让人送几位出府。”
这话便是给了几人一个台阶下了。
蓝氏颔首,“老夫人客气,出了这样的事,贵府应是忙乱之时,不敢劳烦相送。”
樊老夫人也没再强求,“请。”
陆三爷携妻子离去,看着樊府内外上下匆忙,也是百感交集。
蓝氏看了看身边的儿子,“二郎,可否心有不舍?”
陆二郎摇头,“此前我与她夫妻一体,她犯下大错,也有我的责任,我不该那般纵容。如今恶果却都报应在她一个人身上,我心中总是有亏欠的。她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于心难安。”
蓝氏叹息一声,“她素性好强,今天当着樊家族亲的面颜面尽失,难免激愤。只是闹成这样,我们也不便呆在此处,她见了你,恐怕也心绪难平。明日我再派人过来打探打探消息吧,但愿…”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
樊千丽再是犯下过错,到底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至于要她以命相偿,只希望她能挺过这一关。如其父所说,她的前程,也并非就止于此。
然而当天晚上,樊家传来的消息,却让一家三口都始料未及。
樊氏流产了。
------题外话------
大概是我对樊氏抱有同情之心,所以这一章有些为她洗白。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每个人都有善恶两面。正如我在文中写到,樊氏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必要让她以命偿还。她和余氏,小周氏,董氏,还是有区别的。我倾向于她父亲所说,拿得动刀剑的将门之女,不该困于后宅。她前半生,其实走错了路。当然,每个人都应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责任。
和离,流产,就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
从此,前尘过往,恩怨情仇,全都相抵!
嗯,就酱紫。
第215章 二皇子策反私逃
京畿重地,轻易不调兵遣将,这次却调派了一千禁军。这么大的阵仗,立即在京城引起一片哗然。
禁军呼啦啦从北门出,立即将山下已被圈下的村庄全都包围,其中一队人马去了金县府衙,二话不说,将金县县令极师爷捕快等全数羁押,并查抄封锁县衙,陆二郎便在其中之列。
别院的主人贾员外,也在家中被捕。
五百步军将那座别院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并且在地下室里发现许多民工和大量铁器和火药,还有熔炉,兵器图纸等。
此情此景,已无需审问。
修建别院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冶炼兵器。
私造兵器,乃大逆之罪。
谁那么大胆子?
明德帝知晓后雷霆震怒,令刑部主审,大理寺协助其彻查。
祸不单行。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被罚守皇陵的二皇子策反逃走了。
“逃走了?”
季菀得知这个消息也惊得变了脸色,“驻守皇陵的不是有三千军么?全都被二皇子给策反帮他逃走?再说,禁军二十万,单驻守京城的就有十二万,且还有皇营军,四面围得水泄不通,他怎么逃走的?等等…”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猛的站起来,“皇营军负责守卫京城四城门,二皇子就这么无声无息的逃走,那我父亲岂非会被问罪?”
萧时是皇营军统领。
一个戴罪在身的皇子,带着几千军马逃走,这就等于直接造反了。那萧时,说得轻点是懈怠之责。可若说得重些,就是与二皇子里应外合的帮凶。
若真如此,整个萧家都得获罪。
母亲和弟弟妹妹们也难逃一劫。
“不行,我得回一趟萧府。”
“哎,嫂子…”
陆非烟连忙追出去,刚到苑门口,便见到了急急回来的陆明和陆大郎身边的侍卫陆阳。
“三少夫人。”
陆明道:“您现在不能回萧府。”
“为什么?”
季菀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二皇子策反,已逃离京城。”回答的是陆阳,他清冷的语气里也有着几分焦灼,“姚相在府中自尽,禁军在书房里找到姚相生前与国舅的往来信件,信中内容,正是委托国舅协助二皇子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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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172节
季菀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嫂子。”
陆非烟连忙上前搀扶,急急道:“然后呢?皇上信了吗?”
“搜查相府的禁军中,有大公子,他脱不开身,只好派属下回来报信。铁证如山,皇上便是想要偏私,朝中也必会有人参奏国舅。在最终定罪之前,国舅至少也会是一个懈怠之过,轻则杖刑,重则降职。无论如何,必会被禁足。您现在回去,根本就进不了大门。”
密谋造反,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萧家的九族,自然包含姻亲。从前的魏家,现在的余家,周家,以及陆家。就连和妹妹季容定亲的葛家,若不想被牵连,都必然会选择退亲。
姚相够狠,不止帮自己的侄儿逃走,还不惜牺牲整个姚氏一族,来为二皇子铺路。
季菀脸色发白,声音都在颤抖。
“陆明,世子呢?”
“世子已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去了东宫和太子商议,他让属下传话,国舅担任皇营统领多年,一直尽忠职守,从未有过纰漏。宫里又有皇后和太子作保,皇上不会轻易给国舅定罪。少夫人请稍安勿躁,静等世子回府。”
“嫂嫂,三哥都这么说了,那定是有把握,你现在回去也是徒劳,不如安心在府中等候消息。”
陆非烟安抚的说道:“走,我送你回去。”
她给旁边的曾婷使了个眼色,曾婷立即上前扶着她另一只手,缓缓往回走。
季菀心神不定的往前走。
继父素来小心谨慎,朝中文有外祖父和两位舅舅,武有公爹安国公从中斡旋,再加上皇后和太子,皇上便是震怒之下失去理智,也总会给几位老臣面子。
至少会拖延时间。
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
季菀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乱,神情却还是忐忑不安,恍惚中不小心踢到门槛,整个人都往前扑去。
“嫂嫂小心…”
“少夫人…”
身边一众惊呼四起,手忙脚乱的将她扶了进去。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手指冰凉。
陆非烟眼中满是忧色。
其实陆家和周家还好,一个公爵勋贵,世代忠良。一个世代清贵,老太师还是当今圣上的授业恩师。圣上是个仁君,即便萧家被定罪,周家和陆家受到的牵连也不会太大。这些,连陆非烟这个养在深闺的贵女都想得通透。但作为当事人,任谁碰到这样的大事,都不可能心如止水无动于衷。
毕竟萧府内,还有季菀的生母和三个亲弟弟一个亲妹妹。
“嫂嫂,我刚吩咐人去熬了安神汤,你喝完就睡一觉,等睡醒后三哥就回来了。别胡思乱想,不会有事的。”
季菀躺在床上,脸色已渐渐平静。
二皇子是两年前被罚守皇陵的,当时的罪名是对先帝不敬,但这只是官方的说法,事实是通敌卖国。
明德帝念及父子之情,未处死刑。可知内情的人,都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被赦免。所以姚嫔在宫中吃斋礼佛,姚相在朝中低调做人,生怕一个不注意惹来杀身之祸。如今二皇子逃脱,显然是姚相相助。
为了这一天,他们筹划了两年。
若非那日她发现杏花村村民欲聚众闹事心中怀疑,让陆非离查出了端倪,打草惊蛇,二皇子应该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逃走。那些兵器,还未冶炼完成。
即便如此,姚相依旧能在临死之前咬萧时一口,城府不可谓不深。
“父亲不会有事,但大燕马上会发生内乱了。”
她突然悠悠开口。
“嗯?”
陆非烟怔了下,“嫂嫂,你说什么?”
季菀盯着帐顶,已将脑中混乱的思绪整理清晰,“陛下并非昏君,当年二皇子是如何被罚的,咱们心知肚明。那次救你我的,就是父亲。皇上便是一时怒极未能想到,也会有人提醒。而且当初负责调查此事的,是你哥哥。二皇子,姚相,与萧陆两家是死敌。等皇上想到这一层,便会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姚相的离间之计。姚相是两朝元老,深知皇上的脾性,我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可他依旧宁愿牺牲全族,也要助二皇子逃脱,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拖延什么时间?”
陆非烟本还在想该如何安慰她,冷不防她这么快就恢复理智,且条理清晰,暂时跟不上她的速度。
“二皇子策反逃走,乃大逆。陛下急怒之下,必定会第一时间迁怒驻守京城四门的皇营军。皇营军驻守如此薄弱,便代表着很有可能被攻陷。陛下如何不惶恐?当一个人的性命受到威胁,对任何人的信任都会削弱。那么追擒二皇子的重任,就会交给别人。换营,调遣兵马,堵四门,这一系列安排下去都是需要时间的。而早有准备的二皇子,必已逃离至安全地带。”
季菀目光深黑,“他手上本就有三千军,逃离驻扎的地方必也是姚相早已为他安排的。在朝廷圣旨下达之前,他可以迅速的镇压当地官员,将地方军收为己用。若我没猜错,他会主动出击,先攻下周围州县,扩充兵马巩固实力。这两年国泰民安,未有大事。而姚相老谋深算,不知已在私下里做了多少准备。那些兵器,就是一个信号。既已在冶炼兵器,那就说明他们早已私自屯兵。可能不多,却必是精锐。”
她长叹一声,“姚相这是做的两手准备。一边为二皇子策划逃跑路线以及后路,一边又用自己的死制造内乱。等朝廷的大军出动之时,二皇子已有一定实力。一场内战,不可避免。”
第216章 革职查办(一更)
陆非烟将季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母亲。
安国公夫人听完后有些讶异,“想不到阿菀能有这么敏感的政治眼光。你父亲和你几位叔叔是武将,行军打仗勇猛过人,可论这些权谋心机,还不如你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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