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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八十二章最珍贵的宝贝
南原使者右手按着胸口行了个礼,指着最了后一口木箱子,脸上堆起谄媚的笑,“陛下,这是我们南原最珍贵的宝贝,珉王殿下希望陛下能喜欢。”
昆清珑靠在大椅里,面无表情的打量着那口木箱子,一共八口大木箱,前面七口一一打开,里头无一不是让人叹为观止的珍奇宝物,这最后一口木箱会是什么,值得使者要特意向他说明?
他远远打量着木箱子,淡淡的道:“那就打开瞧瞧,让朕瞧瞧贵国最珍贵的宝贝是什么?”
箱盖缓缓打开,东西似乎并没有装满,从昆清珑的角度,什么都看不到,就跟一口空箱子似的。
他正诧异,使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状的东西放在嘴边吹起来,悠扬欢快的曲子立刻响在大殿上空,侍从们却变了脸色,他们听说南原人擅驭蛇,驭蛇人正是吹奏曲子来控蛇的。
大家悄悄往后退,生怕有蛇突然从木箱子里窜出来。
过了一会儿,木箱子里终于有了动静,蛇没有出来,伸出来的是一只手,白晰纤细,柔弱无骨,不过是一只手,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使者悄悄看了一眼昆清珑,他目光虽冷凝,却也跟大家一样,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只手。
使者有些得意,曲调吹得更欢快了,很快,乌黑的头顶冒了出来,一张似醒非醒的脸露在大家面前,她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茫然,看到众人也不惊慌,只微微蹙了蹙眉,好像恼他们挠了她的美梦。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宫里的美人不少,可和这位比起来,立刻黯然失色。原本幽暗的大殿深处因为她的出现光亮了不少,她懒洋洋坐在箱子里,微微抬眸,眸光轻掠,被她瞟到的人无一不心跳加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昆清珑看到那张脸的时侯,心里也震动了一下,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曲子还在吹奏,美人在箱子里舞动起来,小小的箱子像她的舞台,她穿着南原的服饰,窄窄的筒裙勾勒出婀娜的身姿,抬手时,衣裳拉上去,露出一戳雪白的小蛮腰,扭腰摆臀,轻盈灵动,像林间的仙子,妙曼身姿随着摆动,那戳小蛮腰时隐时现,众人屏息静气,傻呆呆的看着,皆是一副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模样。
等到曲子停下来,美人纤细的手臂如弱柳拂风而过,垂直而下,在众人的注视下,像抽了筋骨般软绵绵的躺回箱子里,箱盖合上,隐了光芒,众人仍是痴傻的站着,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南原使者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心里颇为得意,抬眼看昆清珑,“陛下可还满意?”
昆清珑扬了扬眉,“可是贵国最好的舞姬?”
“非也,”使者笑道:“这是我南原的都灵公主。”
昆清珑有些意外,却也只是笑笑,“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陛下满意就好。”
“既是公主,为何用木箱运过来?”
南原使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一旁的侍从,“这是珉王殿下的亲笔信,陛下看过就知道了。”
信呈到昆清珑手里,他展开看了两眼,半响没说话。
南原使者摸不清他的想法,心里不免打起鼓来,手心里都冒了薄薄的汗。
良久,昆清珑总算开口,“既是如此,便留下吧。”
南原使者大喜,又行了个大礼,方才退下。一张过份漂亮的脸,总终是有用处的,珉王殿下这步棋走对了。
——
蓝柳清醒来的时侯,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下是柔软的褥子,身上盖着色彩艳丽的被子,被子上绣着金丝银线,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她便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蒙达。
她抬了抬手,手很乏力,这是用药的后遗症,她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技不如人,沦为阶下囚,她接受这种结果,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她就不会认输。
她眯着眼睛回忆着坐在龙椅上的男人,那时侯,她的药还没有醒,视线望出去都是模糊的,只知道他很高大,便是坐着,也给人一种逼迫感,那是无法忽视的帝王气势。
南原人生得瘦小,但胜在敏捷,蒙达人生得高大,在她看来不过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蛮夫,从一个蛮夫手里逃脱,以她的本事不算难事,只要她能回到南原……
正想着,账子外头有动静,一只手伸进来,挑起一条缝,似乎有人朝里头看了一眼,随即便拉开了账子,露出一张微胖的笑脸:“姑娘醒了,奴婢替姑娘更衣。”
见蓝柳清疑惑的看着她,又道:“奴婢叫德玛,是来服侍姑娘的。”
蓝柳清这些日子天天窝在木箱子里,因为药物的关系,大多数时间都处在半梦半醒间,如今到了地方,她不愿再昏昏沉沉下去,撑着坐起来,掀了被下床,结果起得有点猛,头一阵晕眩,幸亏德玛及时扶住她,不然又倒回床上了。
德玛给她穿的依旧是南原的衣裳,斜襟小衫,下头是窄窄的筒裙,衣边和裙围堪堪搭上,只要稍稍抬起手臂,便会露出细白的腰线,惹人瑕想。
在蒙达皇宫,这样的穿着其实并不庄重,透着一股子轻贱,但这是皇帝的命令,德玛当然不敢违抗。
更了衣,蓝柳清坐在妆镜前梳头,她把两边的头发挽成松散的发髻,拿一根簪子别住,一把亮清清的乌发全散在脑后,随意摆摆头,乌发便像缎子似的微波暗动,光影滟洌。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睡了一觉,辛苦和疲倦一扫而光,镜中人脸颊红润,大眼睛顾盼生辉,她是南原第一美女,是众多南原勇士心里的神女,怎么能窝在这种地方混吃等死,只要哄得蒙达皇帝高兴,她便要逃离这里,回到故土,去找蓝玄粟算账。
德玛站在边上,歪头看她,忍不住赞道:“姑娘生得真漂亮。”
蓝柳清对着镜子微微一笑,漂亮是她的本钱,如今能依靠的也只有这张脸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这出戏,她得演好喽!
蓝柳清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没有哪个男人在见过她之后不肖想,她以为醒来后,会有人带她去蒙达皇帝那里,但是她想错了,一连几天,蒙达皇帝并没有召见她,蓝柳清不禁怀疑蒙达皇帝的审美出了问题。是真的不屑一顾还是欲擒故纵,她不知道,但办法还是有的。
好在她是自由的,蒙达皇帝不召见她没关系,她可以去他跟前露个脸,她就不信,看到她这张脸,蒙达皇帝会无动于衷?
初夏是蒙达最好的季节,气侯宜人,风景如画,蓝柳清沿着湖堤小径慢慢走着,绕过大半个湖往左拐,就到了皇帝的地方,蒙达的皇宫布局与别处不同,做为至高无上的君主,昆清珑拥有的不是一座宫殿,而是由若干宫殿组成的宫殿群,其间有大大小小的屋子,曲廊四通八达,跟迷宫似的,他在这里处理政务,也歇在这里,若是哪个妃子得了宠,也能住进他的宫殿群,夜里好伴驾。
蓝柳清对蒙达皇宫的了解,全从德玛和卓丽那里来,她们是宫里派遣给她的侍女,其实她的身份有些尴尬,明明是尊贵的南原公主,底下人却叫她姑娘,显然昆清珑对她的公主身份不屑一顾,她自己也无所谓,被蓝玄粟那个老狗当成礼物送给男人,真要叫她公主倒显得讽刺了。
她住的是个小院子,离昆清珑的地方有点远,服侍的人除了德玛和卓丽,剩下的便只有两三个做粗使活的丫头,看起来,她连个低微的妾都不是,大约算个舞姬吧,因为德玛和卓丽都说她的舞跳得好。南原人擅舞,不论男女都会跳,做为南原的公主,她的舞艺自然是出类拔萃的。每次她跳舞,总能看得人痴痴如醉,半天回不过神来,她明明记得自己在昆清珑面前跳过舞的,为何那个男人却没有记住她?
走了没多远,迎面走来一群人,德玛和卓丽看到,立刻拉着蓝柳清让到一边,低头侯在那里。
蓝柳清问,“是什么人?”
德玛低声说,“是花贵人。”
蓝柳清在心里苦笑,堂堂的南原公主在小小的贵人跟前也要见礼,爹娘泉下有知,只怕要气得从地底下跳出来了。
花贵人并没从她们身边走过去,而是停下来,好奇的打量着蓝柳清,毕竟一个穿着打扮与众不同的女子总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她抬着下巴,颇有些傲气,“你就是那个从南原来的舞姬?抬起头来看看。”
蓝柳清心里不悦,抬起头来冷冷看着她。
花贵人看到她的脸,大吃了一惊,她听底下人说南原送来的舞姬美得不可方物,却并没有往心里去,能进后宫的女人,漂亮的多了去了,难道还能被个南蛮女人比下去?可看到蓝柳清的脸,她才意识到传闻没有夸大,这是一张连女人看了都惊艳和妒忌的脸。
花贵人心里颇不是滋味,但无需她出手,长了这样一张狐媚脸的女人会有人收拾的。她也不介意蓝柳清的无礼,上下打量几眼,扯着嘴角笑了笑,“果然名不虚传,真是漂亮啊。”
语气凉凉,说不准是真心还是讽刺,说完昂着头就走了。
她一走,德玛就担心的说,“姑娘,您得罪花贵人了。”
蓝柳清看着花贵人远去的背影,静静的站了一会子,突然转身,“回去吧。”
卓丽奇道:“姑娘不去看鹤了?”再往前一段,左拐就是鹤池,说好的想去看鹤,怎么又不去了?
蓝柳清说,“不看了。”虽然花贵人没为难她,让她有些意外,不过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花贵人不动手,是因为有人会动手,而那人的身份必在花贵人之上,到时侯闹起来,看昆清珑能晾她多久?
目的达到了,便没有必要再去昆清珑跟前露脸,主动送上门去,不如让他来找她,安心等着就是了。
——
花贵人走到岔路口时顿了一下,转身往佛塔去了,几个侍女虽然诧异,却也不敢多问,到了佛塔,花贵人没进去,绕着佛塔缓步走了一圈,再回到正门时,果然碰到皇后从里头出来,皇后娘娘每天这个时侯在佛塔礼佛,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花贵人装作偶遇,上前行礼,“臣妾给娘娘请安。”
皇后说了声免礼,问,“你怎么到这来了?”
花贵人笑道:“天气好,臣妾不愿意在屋子里呆着,就出来逛逛,走着走着就到这了,没曾想遇着娘娘了。”顿了一下,又道:“今日也不知怎么了,一路过来,臣妾碰到好几位姐妹,就连刚进宫的那位绝色舞姬也碰到了。”
皇后哦了一声,提着步子慢慢往前走,“你看到了?果真是绝色?”
花贵人道:“绝色谈不上,不过有张狐媚脸罢了,怎比得上娘娘的端庄贤静,只是……”
皇后问,“只是什么?”
花贵人轻笑,“男人无一例外都喜欢狐媚。”
她份位低,家世一般,也谈不上什么恩宠,皇后对她自然宽容,偶尔说两句玩笑话,也不会怪罪,她说完,捏着帕子掩嘴一笑,便算过去了。
在岔路口,花贵人恭送皇后离去,脸上慢慢浮起笑意,她知道,那个绝色舞姬算落在皇后心头上了。皇后是老派的作风,最讨厌长了张狐媚脸的女人以色侍君,只要惹皇后讨厌,下场自然会很惨。
后宫是个战场,虽没有刀光剑影,却是杀人不见血。
没过两天,皇后就打发人过来叫蓝柳清,说带了众妃在御花园赏花,让她过去跳支舞助兴。
蓝柳清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也不意外,坐在妆镜前让侍女打扮,倒是德玛和卓丽一脸担忧,边替她梳头,边嘱咐她,“姑娘,皇后娘娘跟前可不能无礼,少不了要吃亏的。”
蓝柳清有些意外,没想到两个侍女会担心她,她笑了笑,“我记住了。”
有青呢小轿过来接人,蓝柳清整好衣裳钻进了轿子,闭着眼睛养神,皇后娘娘要亲自见她,这出戏,她得演好喽!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乱棍打死!
虽然蒙达一年到头多数时侯都缺水,但御花园里却一派欣欣向荣,从各地移植而来的奇花异草都种植在这里,花木扶疏,绿荫成林,是宫妃们最爱来的地方。
蓝柳清下轿的时侯,看到凉亭里乌泱泱坐了一大群人,望过去,皆是华服,珠光宝气,便知道那是皇后领着众宫妃在此了。
她敛着步子,缓缓走过去,还没走近,浓郁的香气便浮在四周,蒙达女人喜欢浓香,宫妃们一个赛一个的香,混在一起就有些冲鼻子,蓝柳清没抬头,只是抿了抿嘴角,用这么浓的香,大概是要盖过不好闻的体味吧。
到了跟前,她跪下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各位主子娘娘请安。”
皇后坐在上座,身后两个侍女轻轻摇着鹅毛扇,一左一右坐着华妃和容妃,其他宫妃则围坐在四周,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个异邦女子,知道皇后宣她来,必没有好事,好奇之余也有些看热闹的意味。
皇后没叫起,只说,“抬起头来。”
蓝柳清依言抬起头,听到有人倒抽冷气的声音,但那声抽气并不完整,在半路戛然而止,因为皇后寻声望去,目光冷冽。
所有人都面露惊讶,只有花贵人气定神闲,用余光打量四周,更多的时侯,目光停留在皇后脸上,她知道一切都会如想像的那样发展。
皇后打量着那张脸,心里暗道,果然是张狐媚脸,别说男人,就连她都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起来吧。”她说,“听说你原是南原的公主?”
蓝柳清心里微沉,没想到皇后会问这个,但她的身份在宫里应该不是秘密,她垂眸道:“现在不是了。”
皇后的声音发凉,“从公主到舞姬,你倒挺适应。”
蓝柳清没说话。
皇后亦静了一瞬,又问,“既是在宫里长大的,知道在宫中活命,什么最要紧吗?”
蓝柳清答,“规矩。”
皇后笑了,但笑容很冷,“还算聪明,就是规矩,在什么位做什么事,旁的不要多想,想也不是你的,明白吗?”
“明白。”
皇后嗯了一声,“开始吧,让咱们也见识见识。”
叫跳舞,却没有乐师,无乐伴奏,怎么跳?蓝柳清却没有迟疑,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膝上的尘土,身子一扭,转身脚尖一跷便开始了。
虽是初夏,正午的阳光却是热烈的,笼在身上像极小的火在烤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势越来越大,没多久便香汗淋漓,薄薄的衣裳被汗水打湿贴在后背上,额前的乌发也聚成了绺,汗滴顺着脸颊流下来,一颗颗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副模样若放在别人身上,定是狼狈不堪,可在蓝柳清身上,却是别样的媚,仿佛是水里出来的妖,那柔软的身子寸寸绕过来要吸人魂魄。
皇后越看越生气,穿的什么鬼衣裳,那么短,手臂一抬就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肉,还有那条裙子也太窄了,每次蓝柳清臀一翘,她就担心那条裙子会当场撕裂,便是没有裂开,包裹着浑圆的臀露在众人面前,岂是好看的?
余光随意一瞟,果然看到一个被勾了魂的,是个侍从,目光呆滞,微张着嘴,只差口水没流出来,净了身的男人尚且这样,那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
皇后闭了一下眼,不愿往下想了。
花贵人看到皇后阖了下眼,知道事情差不多了,她只是奇怪蓝柳清为什么要跳这样撩人的舞蹈,别的舞姬到了皇后跟前无一不规规矩矩,生怕行为不检点就惹了祸。曾经后宫有个美人仗着自己长得漂亮,面圣的时侯装晕厥,倒在皇帝怀里,成功的爬上了皇帝的龙床,结果几天后,皇后寻了个借口把她打了一顿,美人不经打,卧床休养了半个月后又受了风寒,拖拖拉拉两三个月就去了,明面上是美人身子骨弱,没福气,暗地里,美人倒底怎么死的,谁也说不清,总之,被皇后惦记上了,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皇后脸色越来越黑,终于喝了一声,“够了。”
蓝柳清跳得一身汗,停下来时气喘吁吁,鼓鼓的胸脯子如波浪起伏不定,看得那些侍从眼睛都直了。
皇后更怒了,冷声道:“南原的舞就这样?”
蓝柳清点头,“是。”
“别以为本宫没去过南原便不知道,南原最出名的是孔雀舞,你刚刚跳的是什么?”
蓝柳清笑了,“南原的舞太多了,娘娘说的只是其中一种,真要论起来,南原舞跳上一年,都能不重样。”
皇后冷笑,“一个公主,跳起舞来跟勾栏院的红姑似的,不知羞耻吗?”
蓝柳清声音清朗的答,“我如今只是个舞姬。”
“放肆!”皇后的贴身侍女银月立刻喝斥,“怎么跟娘娘说话的?”
她是舞姬,应该自称奴,却以“我”相称,无形间便贬低了皇后的身份,难怪侍女会喝斥。
一旁的华妃冷笑,“去教教她规矩。”
皇后没说话,便是默认。侍女银月走到太阳底下,扬起手,对准蓝柳清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她在皇后信得过的人,平日宫妃们看到她都客气的称声银月姑娘,教训底下不懂事的丫头,早已经轻车熟路,知道怎么能把人打疼,还不伤着自己的手。
蓝柳清被打得头一偏,半边脸都肿起来,嘴里弥漫起一股甜腥味,她没想到一个小丫头手这么重,这一巴掌真把她打恼了,回过脸,一巴掌还回去。
银月没提防,被打了个正着,雪白的脸上顿时显出五条红印,她捂着脸,有片刻的愣怔,敢打皇后的人,这个舞姬是疯了吗?
皇后也没想到蓝柳清会反抗,气得拍案而起,“来人,把这个犯上的东西叉下去,乱棍打死!”她就不信,打死一个舞姬,皇帝还能找她算账?
两个瘦高的侍从立刻上前扭住蓝柳清的胳膊,把她拖下去行刑。蓝柳清没有反抗,回头看了皇后一眼,嘴边浮起一丝极浅的笑意。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看来打得不算重
书房里静悄悄的,墙角的大铜鼎里白烟袅袅,那是薰的佛手柑,经过晾制的柑皮磨成粉,倒进铜鼎里,底下用微火薰着,甘冽的佛手柑香弥漫在屋子的每个角落。
皇帝处理政务的时侯,没有人敢喧哗,有人在门口悄悄探头,查赤那瞟了一眼,轻轻走了出去,那人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遂退开,查赤那转身进了屋,依旧立在皇帝身侧,目光往皇帝脸上挪了挪,皇帝没抬眼,淡声问,“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查赤那说,“有人惹皇后娘娘生气,正挨板子呢。”
皇帝哦了一声,依旧没抬眼,“哪个不长眼的惹了皇后?”
查赤那踌躇了一下,“是南原送来的美人。”
皇帝写字的笔滞了一下,终是抬起头来,眉心几不可察的拢了一下,“她怎么惹着皇后了?”
“说是对皇后娘娘无礼,还动手打了娘娘身边的银月。娘娘怒了,叫,乱棍打死。”
皇帝握着笔,目光笔直的望向窗外,过了一会,说,“舞跳得不错,就这么死了有点可惜,传朕的旨意,留她一条命。”
查赤那应了是,亲自出去传令,皇帝开了金口,皇后不会不给面子,蓝姑娘算是捡了一条命。
皇帝的旨意传到行刑的地方时,蓝柳清已经奄奄一息了,一声“棍下留人”,侍从的棍子便顿在半空,没有再打下去,若是再晚来一刻,躺在条凳上的便是具尸体了。
皇后脸色不太好看,皇帝一般不过问这种小事,也不会拂她的面子,明摆着,蓝柳清已经入了皇帝的眼。
皇帝拂她的面子,她却不能不买皇帝的账,虽是夫妻,也是君臣,她不敢抗旨。
——
蓝柳清醒来的时侯,没看到熟悉的账顶,只看到团花结成的账幔,因为伤在背上,必须趴着,她的头是侧在一边的,她微微勾唇,刚要抬手臂,牵扯到伤口,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外边的侍女立刻挑了账子进来,“姑娘醒了,可是要喝水?”
蓝柳清说,“我饿了,想吃饭。”打晕过去,再醒来已经是晚上,她当然饿了。
德玛和卓丽有些惊讶,挨了打的人醒了不哭哭啼啼反而要吃饭,背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蓝柳清的表情却跟没事人一样,气定神闲。
卓丽说了声好,立刻出去给她弄饭菜,德玛则搓了帕子给她擦脸和手,看一眼她背上的伤,轻声问,“姑娘还疼吗?”
蓝柳清说,“没有想像中的疼。”比起她遭的罪,这点疼痛真不算什么。
德玛轻轻擦拭着她的手,“姑娘真坚强,还以为……”话说到一半打住,笑了笑,没再继续。
蓝柳清问,“还以为什么?”
德玛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抿了一下唇,“他们都说姑娘是南原的公主,公主不是金枝玉叶吗,怎么会不怕疼?”
蓝柳清淡然道,“和死相比,这点疼就不算什么了。”她撑起身子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式,“给我抹的什么药,凉嗖嗖的。”
德玛说,“太医来看过了,给姑娘抹了玉肌膏,去淤生肌最好不过了,还能缓解疼痛,说是皇上御赐的。”
听德玛提起皇帝,蓝柳清没有说话,只把头扭向里面,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赌对了,皇帝果然舍不得她。
德玛还在喋喋不休,“今日奴婢真要吓死了,幸亏陛下出手相救,姑娘才能逃过一劫,临走前,奴婢是怎么叮嘱姑娘的,皇后娘娘跟前不得无礼,你怎么还打上了呢?陛下要是不出手,今日姑娘就活活给打死了呀,奴婢知道姑娘出身高贵,心高气傲,可今时不同往日呀,姑娘……”
蓝柳清没有打断她,任她去唠叨,直到闻到饭香才把头扭过来,说,“扶我起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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