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蓝柳清不明白,“呃?”
他笑得有些暧昧,“还装?”
蓝柳清错乱了,她装什么了,是真没明白啊。
下一刻,昆清珑把她抱起来放在案台上,广袖一拂,案台上的东西纷纷落地,包括刚刚沏上来的热茶,冒着热气的茶水洒得满地都是,白瓷杯自然也粉身碎骨。
这么大的动静让守在门边的查赤那立刻探头查看,待看清楚皇帝在做什么,吓得心一跳,赶紧把外头的人通通赶走。自己一张老脸也有些臊得慌,大白天的,谁知道皇帝会有这种雅兴,还不避人……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吃醋了?
蓝柳清没想到自己想尽了办法,昆清珑都不为所动,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侯,他却突然跟发了春似的,在书房里就把她给幸了。
她也以为昆清珑会跟上次一样,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又把她晾在一边,但是没想到,皇帝似乎这回才品出甜头,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逮着机会就纠缠她,白天也好,夜晚也罢,有时侯甚至不避人,她初初还有些高兴,觉得自己总算把这个男人拿下了,日子久了,却叫苦不迭,皇帝在房事上放飞自我,每每都让她觉得自己活不到下床。
她有意提醒他,“陛下,今日是十上五,您不上皇后娘娘那里去吗?”
他笑着挑起她的下巴,“怎么,吃醋了?”
蓝柳清按着自己快要断掉的腰,很认真的摇头,“没有,奴婢只是觉得不能坏了祖制,陛下为天下典范,更要遵守。”
昆清珑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半响,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朕要信了你才怪。”
蓝柳清,“……”她说的句句是大实话,为什么他就是不信。
“你放心,”昆清珑轻抚她的秀发,“朕会把你护得好好的,不会让其他人欺负你。”
“奴婢不是怕皇后娘娘才这么说,奴婢是……”
昆清珑用手指抵在她唇上,嘘了一声:“私底下,没有皇帝和侍女,只有我和你。”他说话的时侯温柔眷恋,眸中仿佛能溺出水来,无端端叫人沉醉。
蓝柳清心跳如雷,张了张嘴,男人的手指仍压在唇上,微微摩挲,她怔在那里,看着他的脸压下来,越过她的唇,吻在她的脖子里,如湿热的火苗,引起她阵阵颤粟,她想推开,纤纤玉手伸出去,抵在他胸膛上,可那点劲道在男人眼里倒像半推半就,反而更添了几分情趣。
蓝柳清有苦说不出,大汗淋漓的趴在床上,感觉自己被一个千斤石碾压过一般,每声喘息都扯得腰腹酸痛不已。大石碾却精神抖擞,刚刚大快朵颐了一顿,说不出的满足和惬意,歪在床头,眯着眼睛,轻轻抚着她后背。过了一会,又跳下床去端了水给她喝。
蓝柳清被他喂了几口水,终是缓过来了,默了一会,说,“陛下若不愿上皇后娘娘宫里去,后宫还有那么多娘娘呢,陛下就没有喜欢的?”
昆清珑躺下来,与她脸对脸,“是不是朕刚刚的表现你不满意?为何还在捏酸吃醋,朕如今就喜欢你一个,提她们做什么,少不得给自己添堵。”
蓝柳清,“……”
皇帝的手摸上来,“你要朕再证明一次吗?”
蓝柳清骇得往床里一缩,“不不不,不需要了。”再来一次,她必死无疑。
昆清珑勾唇一笑,把她揽过来,“瞧你那点出息,当初勾引朕的时侯,可曾想过今日。”
蓝柳清,“……”要早知道昆清珑这么生猛,她一定不那么干,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昆清珑像个一头扎进美色中的昏君,对蓝柳清的亲热完全不瞒人,御前的奴才们都是知道的,尽管他们口风严,但还是传到了后宫。
皇后气得砸了一尊玉雕,玉屑四溅,像雨天里溅起的水花,晶莹剔透。蓝柳清第一次侍寝没晋份位,她还沾沾自喜,以为皇帝不想扫她脸面,她没想到皇帝那时侯就打好了如意算盘,不晋份位是不想让蓝柳清进后宫,接下来再找借口把舞姬贬为侍女,把人搁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再方便不过,听说不管白天黑夜那个小贱蹄子都缠着皇帝,还不避人,好端端的爷们都让她带坏了,真真是不知羞耻。
最令她心寒的是,就连十五,皇帝也没上她宫里来,为了个狐媚贱人,他连祖制都不顾了。
后宫其他嫔妃知道前庭的事,也个个气得咬牙,不管皇帝是什么态度,反正都是蓝柳清的错,一时之间,蓝柳清成了后宫人人喊打的对象,可惜她不来后宫,不然一准被众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皇后听着众人气愤填膺的唾骂着蓝柳清,没有阻止,她们骂得越凶,她心里越痛快,原来不单单是她恨那个女人,所有的人都恨,引起公愤的当然是坏女人,她活该被骂,便是打是杀,也不为过。
花贵人抬眼看皇后,踌躇了一下,说,“娘娘,此事太过荒唐,传出去有损陛下的声誉,娘娘得想个办法才是。”
皇后一腔怒气无处渲泄,寒着嗓子道:“本宫有什么法子,陛下的心头肉,谁敢动一分?”
花贵人说,“既然蓝柳清深得陛下喜欢,娘娘应该求陛下给她一个份位才是。”
皇后眉头一竖,“你要本宫替那个贱人求份位?”
华妃立刻说,“她想得美,一个狐媚也想上位,真要入了后宫,臣妾头一个不饶她。”话音刚落,她愣了一下,抬眼看皇后,皇后此时也明白过来,对花贵人说,“你这个提议甚好,本宫会求陛下的。”
不管皇帝会给蓝柳清晋什么份位,只要到了后宫就好办,这里是她的地盘,硬刀子不敢拿出来,软刀子多的是,皇帝再怎么宠爱,毕竟以朝政为重,不能时时看着蓝柳清,她是皇后,替君分忧,自然会好生照顾他的爱妃。
皇后打定主意,等宫妃们散了,就带着侍女往前庭去,她极少去皇帝宫中,一来后宫不得涉政,要避嫌,二来皇帝也不喜欢不请自来,他召后妃多半在夜晚,所以在白天看到那巍峨的宫殿群,她总有点不适应,又想起皇帝白日也与蓝柳清厮混,她心里恨得冒血珠子。
到了宫殿门口,查赤那站在庑廊上,远远看到,立刻上来请安,“娘娘今日怎么来了?”
皇后朝门里望了一眼,问,“陛下呢?”
查赤那说,“陛下在书房与几位大人商谈事情,吩咐了不容打搅,请娘娘稍等,容奴才先进去禀报一声。”
皇后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算是应了,她虽然来得少,但也不是没来过,查赤那从不敢拦她,今日为了什么,她心里明镜似的。
果然,不一会儿,查赤那就出来,一脸抱歉的样子,“陛下与大人们谈要紧事,恐怕一时半会不得空,要不娘娘先回去,等陛下空下来,奴才再打发人去请娘娘。”
皇后咬了咬牙,抬起高贵的头,冷声说,“不用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你愿意等吗?
皇后碰了钉子回去的时侯,昆清珑正拉着蓝柳清说话,“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朕都答应。”
蓝柳清坐在他腿上,手臂缠着他的脖子,低头轻笑,“真的吗?不管我要什么,陛下都给?”
“当然给,你是朕的心肝宝贝,要什么朕都给,”昆清珑抬起她的下巴,鼓励的看着她,“说吧,要什么?”
蓝柳清想了想,说,“上次不是告诉陛下了吗,我要蓝玄粟死。”
昆清珑哈哈大笑,“你若真要他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蒙达与南原相隔万里,路途太遥远,加上蓝玄粟是南原珉王,权势滔天,要杀他并不容易,得从长计议,若是顺利的话,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年八年,朕一定把他的人头送到你面前来。”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蓝柳清的表情,不出所料,她微张了嘴挑眉,又耷拉眉角,一言难尽的样子实在让人好笑,小丫头片子,还敢在他面前耍心眼。
他再问,“你愿意等吗?”
蓝柳清,“……”
“再想别的。”
蓝柳清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了。”她不是傻子,知道昆清珑在耍着她玩,他看似已经被她迷住了,其实没有,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在逗她而已。
等蓝柳清退出去,昆清珑脸上的笑意立刻褪得一干二净,查赤那慢吞吞走过来,“陛下。”
昆清珑,“什么事?”
“皇后娘娘刚刚离开的时侯,脸色不太好看,陛下十五没过去,初一也没过去,想必伤娘娘的心了。”
昆清珑对皇后没太多感情,不过皇后娘家是蒙达的大世族,轻易得罪不得,又替他生了太子,平日里他也愿意给她两分薄面。
他愣了一下,“这么久了吗?”
“是。”
昆清珑稍稍沉吟了片刻,说,“朕晚点过去看看她。”这段日子他扮演一个被美色所迷惑的昏君大概太入戏了,并没觉得蓝柳清到御前有多久,怎么就一个多月了?其实也不算装,他还真被蓝柳清迷了一下,在蓝柳清第一次从木箱子里起来的一瞬间,那张宛若天仙的脸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这是一个正常男人见到绝色容颜的反应,并不出奇。
在他印象里,漂亮的女人应该是柔弱的,小巧依人能引起男人保护欲望的,这位美人有点特别,她有野心又不安份,不然也不会被蓝玄粟大老远送到他这里来。
他知道有野心的人不会甘于呆在他身边做只金丝雀,她是一只孔雀,必要向南飞,回到她的故土,亦是她的战场,他只是好奇,她要如何脱身?
所以他晾着她,哪怕那晚要了她也继续晾着,而她也没让他失望,挑衅皇后,打烂他的茶杯,明明是第一次做那种事,却使出浑身解术,都是为了要征服他。
她是个公主,却像只小野猫,爪子锋利,凶悍且无畏,他对她越来越有兴趣,干脆放到身边来,看她会怎么做,而她也极有恒心,一次次的勾引他,又一次次的失败,越挫越勇,每每看到她一言难尽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笑,直到她半夜把井水浇到身上,染了风寒,他才改变策略。
好吧,就如她所愿,他一头扎进美色里,成了她的裙下臣,成功的被她征服,他以为她会提要求了,结果却没有,也是,这么早亮底牌就不好玩了,这只小野猫比他想像中要聪明。
——
听到外头传圣驾到,皇后很有些意外,但心里还是高兴的,赶紧迎出去行礼,“陛下今日怎么来了?”
皇帝虚虚扶她一把,“朕最近太忙,也没来看你,今日得了闲便过来看看。”
皇后心里冷笑,忙着和侍女厮混倒是真的。
等皇帝坐下来,皇后亲自奉上茶,“陛下日理万机,可要仔细身子,陛下龙体安康,就是天下百姓之福。”
皇帝微皱了眉,总觉得皇后意有所指,但她不明说,他也不好发怒,淡淡嗯了一声,低头喝茶。
朝政的事,皇后自然是不好问,只能东拉西扯闲聊几句,皇帝话少,多半是沉默的听,只有提起太子,他才多问几句。蒙达重长子,皇帝也不例外,三个月就封皇嫡子为太子,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这时便问,“瑜儿呢?”
皇后笑说,“陛下要看瑜儿得早些来,这么晚,他都睡了。”
皇帝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皇后看他端着杯子兀自出神,指不定又在想那个狐媚子,人在这里,心早就飞到那边去了,她心里腾起了火,脸上却笑得端庄,“陛下,昨日档房送档志过来,这段时间蓝妹妹劳苦功高,陛下却没有晋她的份位,臣妾少不得要为蓝妹妹说句公道话,蓝妹妹毕竟是公主出身,一直在御前做侍女,恐怕委屈了她,臣妾的意思,便是给她一个高些的份位,也是应该的,拔了宫殿,好生作养起来才是啊。”
皇帝抚着杯盏没说话,似乎在考虑。
皇后又说,“陛下是明君,有些话臣妾不便多说,但总这么下去,且不说朝官们,让天下百姓知道,皇室的颜面何在?再说后宫与前庭也不远,陛下随时可以召传,按规矩行事,才不至于落人口舌。”顿了一下,又道,“陛下,既是娇花,便应当好生作养起来,而不是让她做奴才,听说前一阵子还病了一场,若是有人照顾,哪会如此,将来她还要为陛下开枝散叶呢。”
皇帝听到这里,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却令皇后无端端打了个颤,不知道她的这点小心思在皇帝跟前是不是早已经无形循行?
皇帝放下茶杯,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皇后说的有理,是朕考虑不周,皇后觉得朕应该给她一个什么份位好?”
皇后大喜,踌躇了一下,说,“蓝妹妹原本就是公主,身份不宜太低,封个贵人如何?”一个小国献来的玩意儿,做个宝林,淑人都是抬举,贵人算是很给面子了。
皇帝没有意见,点了点头,“就按皇后说的办吧。”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蓝贵人
没过两天,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封蓝柳清为贵人,赐瑞阳殿。
这道圣旨一下,几家欢乐几家愁,欢乐的是宫妃们,她们在后宫终日无所事事,无外乎就是勾心斗角比恩宠,后来蓝柳清去了御前,万千恩宠集一身,成了大家的靶子,一想着人到了后宫,可以任她们捏圆搓扁,个个摩拳擦掌,无端端兴奋起来。
愁的是蓝柳清,她在宫庭长大,自然知道后宫的凶险,她更看不懂的是,明明皇帝对她着了迷,为何突然要把她扔去后宫,难道不知道她一入后宫,便跟羊入狼群没两样吗?
欢爱时,他抱着她心肝宝贝的叫,有求必应,百依百顺,可谁能想到一转身就置她于不义,她恨得牙痒痒,气冲冲的想去找他算账,但走到一半,怒气渐敛,笑容浮上面来,到昆清珑跟前时,她又跟平日里一样了。
把茶盏放在案台上,立在一旁不说话。
皇帝抬头,目光在她脸上绕了一圈,“过来谢恩?”
蓝柳清默默跪下来,“奴婢谢主隆恩。”
皇帝有些好笑,“既是谢恩,怎么一点笑容都没有?嫌朕给的份位低了?”
“不是,”蓝柳清摇头,露出愁苦的表情,“奴婢不愿离开陛下。”
“怎么是离开呢?”皇帝说:“你成了朕的宫妃,离朕更近了才是。你是朕的女人,一直没名没份的呆在前庭,会遭人非议的,朕赐你的瑞阳殿离前庭很近,什么时侯想朕了,就过来,等过些日子,朕寻个由头再晋你的份位就是了。”
这番话说得温柔又体贴,蓝柳清抬头看他,企图在他脸上找到一点破绽,但是没有,他满目柔情,把她拉起来坐在怀里,火烫的唇在她脖子里游走,呼吸渐渐粗重起来……还是那个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昆清珑。
蓝柳清身子一扭,从他怀里脱出来,正了正脸色,“陛下,皇后娘娘打发人来接臣妾了,臣妾告退。”
怀里一空,心里也跟着一空,昆清珑莫名有些不爽,面不改色的嗯了一声,“去吧,朕得了空就去看你。”
蓝柳清又行了个礼,转身退了出去。
皇后对皇帝采纳了她的意见很满意,但对皇帝赐了瑞阳殿有些不满,瑞阳殿虽然小,但离前庭很近,走几步路过去就到了皇帝那里,她的凤阳宫离得远,两人若是暗中往来,她还真是鞭长莫及。
正寻思着,侍女进来通报,“娘娘,蓝贵人来了。”
皇后长眉一挑,“让她等着。”
侍女会意,应了声是,退了出去,到了外头,蓝柳清站在廊下,正看着台阶下一簇蔷薇花出神,侧影如剪,姣姣如月,令她有一瞬的神迷,侍女心想:娘娘说的没错,果然是个狐媚子,别的小主站在这里都正正经经,偏偏她就引人暇想。
侍女清了清嗓子,语气冷傲,“皇后娘娘正歇着呢,你先等一等吧。”
蓝柳清站着没动,只点了点头,似是不屑与她多话,侍女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不识趣的小主,就连晋了妃位的对皇后身边的人都客客气气,一个贵人有什么好神气的。她冲着蓝柳清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蓝柳清在心里冷笑,玩这么低级的把戏,皇后也不过如此。
她站在那里,一直站到脚发麻,像有无数蚂蚁在啃噬,又疼又痒,她拎着筒裙重重的跺了几下,跺起来自然更痛苦,但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她是知道的。
殿内,侍女正跟皇后禀报,“娘娘,许是蓝贵人站得脚麻了,在外头跺脚呢。”
银月哼笑,“不过脚麻而已,这就熬不住了?咱们娘娘还没怎么着她呢。”
皇后没有说话,抬头看一眼窗外,霞光满天,黄昏应该很快就要到了吧。她缓缓踱到那张雕花大椅边坐下,抚着尾指上的护甲,“去叫她进来吧。”
蓝柳清进来跪在地上行礼,脸色平静:“臣妾给娘娘请安。”
皇后看了她半响才开口,“蓝贵人,陛下既然晋了你份位,就应该恪守宫规,好生呆在瑞阳殿里,与众姐妹相处和睦,等着陛下的召唤,方为本份。陛下贵为天子,子嗣是第一重要的,别以为得陛下喜爱便可享独宠,男人嘛,总是图个新鲜的,既便陛下这段日子心思都在你身上,也要劝陛下雨露均沾才是。蓝贵人,你说本宫说得对吗?”
蓝柳清低着头,“娘娘的教导,臣妾牢记在心。”
“记住了就好,退下吧。”对着这张狐媚脸,皇后也不想多说什么,反正该提点的都提点了,日后看她的表现吧。
蓝柳清爬起来,犹豫了一下,说,“娘娘,可否将之前服侍臣妾的两个侍女拔到臣妾殿中。”
皇后脸一冷,“瑞阳殿里人手配备已经齐全了,没必要再换,你先用着,实在不行再说。”
蓝柳清听她这话,知道是无望,也不多说,转身走了。
她到了瑞阳殿,却过门而不入,径直又去了皇帝那里,守在门口的侍从见到她,不敢阻拦,她一路畅通无阻进了皇帝的书房,进门就跪下。
皇帝没料到她这么快又过来,有些意外,也有点说不清的欢喜,笑问,“这是怎么了,一进门就跪,可是有事要求朕?”
“求陛下把原先服侍臣妾的两个侍女还给臣妾。”
皇帝说,“这种小事跟皇后提一嘴就是了,难不成两个侍女,她还不给你?”
“求过娘娘了,无用。”
皇帝其实猜到了,定是在皇后那里遭到拒绝才来找他,不过为这么点事来打搅他,她也太给自己长脸了,有心要训斥她,看她低头跪在那里,心里蓦地一软,想想又算了。
“起来吧,”皇帝说,“朕会让那两个侍女到瑞阳殿去的,不过以后为了这种事就来打搅朕,可是要受罚的。”
蓝柳清俯身磕头,“谢陛下,臣妾知道了,日后断不敢随意来打搅陛下。”
皇帝看着她,想从她的表情或语气里找出一丝委屈和不满,但是并没有,小野猫变成了温驯的家猫,让他颇有点不习惯。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中毒
蓝柳清成了蓝贵人,住进了瑞阳殿,德玛和卓丽也回到了她身边,因为这个,皇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认为蓝柳清持宠而娇,刚到后宫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不答应的事,蓝柳清转头就去求皇帝。
于是第二天早上,蓝柳清随着众妃来向她请安的时侯,她便毫不客气的将蓝柳清训斥了一通,她以为蓝柳清会像之前那样桀骜不驯,跟她对着干,那样她就更好找借口来惩法蓝柳清,但任凭她怎么训斥,蓝柳清静静的跪在地上,垂眉低目,一声不吭,薄薄的衣裳包裹她单瘦的子,因为低着头,脖子后面被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看上去有那么一点伶仃的可怜。
皇后突然就有些意兴阑珊,她是世家出身,是端庄贤雅的典范,平日里极注重自己的身份和格调,说了这么久,好似在唱独角戏,倒显得她以权压人,欺负蓝柳清似的。
她也不愿得一个不依不饶的坏名声,只好挥挥手让她起来。
蓝柳清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她是低等宫妃,周围坐的也都是跟她差不多等级的宫妃,教养自然不如皇后,指桑骂槐,说话极其刻薄,什么难听说什么,德玛和卓丽站在边上,气红了脸,蓝柳清却一派风轻云淡,平静得令人诧异,就好像她们骂的那个人不是她。
散场的时侯,皇后看她急急的迈出门槛,以为她是去前庭找皇帝告状,她派了个小侍从远远跟着,但结果令她意外,蓝柳清没有去前庭,而是回了瑞阳殿。接下来的几天,她除了每天早上过来请安,其他时间连大门都不迈,更令人奇怪的是,皇帝居然也没有召传她,自打蓝柳清进了后宫,两个人的关系就像生生断掉了一样,那一个多月的如胶似漆仿佛只是大家的一种错觉,后宫和前庭之间的那道门像一把铡刀,把他们所有的情份一刀铡断了。
大家观察了好一阵子,最后确定蓝柳清是失宠了,从盛宠到失宠,不过是朝夕之间,都知道帝王最薄情,所以也不足为怪,喜欢的时侯能捧上天,不喜欢就一脚踩进泥地里。但是蓝柳清与皇帝厮混的那一个多月,仍像一根针似的扎在某些人的心里,让她们极不舒服,私底下便商议着要给蓝柳清一点教训。
于是这天,钱宝林进了瑞阳殿的大门,一副想要与蓝柳清交好的样子,亲亲热热叫她姐姐,做足了规矩行礼,又说其他姐妹嫌弃她份位低,家世也不显赫,总是故意刁难她,她在宫里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都没有,尝尽了辛酸苦楚,说到伤心处,还红了眼睛。
蓝柳清让侍女上了茶,陪在边上听她絮叨了半天,抽空也安抚几句,等到钱宝林停下来的时侯,已经到了饭点,上门来即是客,饭点没有赶人的道理,蓝柳清便邀请钱宝林一同用饭,钱宝林自然是高兴,拉着她的手又说了许多感激的话,于是在友好和谐的氛围里,两人吃了一顿饭,吃完钱宝林就走了,临走前还再三邀请蓝柳清去她那里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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