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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她只好也躺下,“陛下想要臣妾怎么报答?”
昆清珑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一直把她看得心里发毛,他才抬起身子探头过来。
蓝柳清知道他的习惯,把头微微扬起,露出雪白的脖颈,昆清珑从来不亲吻她的嘴唇,最爱亲她的脖子。
但是她刚把头扬上去,一只大手就把她的脸给扳下来,火热的唇准确无误盖在她嘴上。
蓝柳清一愣,正要说话,嘴一张,男人趁虚而入,将她堵了个严严实实。
昆清珑与女人亲热的时侯不爱亲她们的嘴,便是年青那会刚成亲,对皇后也是一样,上次把蓝柳清召到前庭,虽然夜夜笙歌,也没亲过她的嘴,但今晚,他想尝尝。
什么味道他形容不上来,就觉得那唇舌异常香软,滑不溜秋,而他不知疲倦,一味的沉沦……
他的吻从温柔到凶狠,又从凶狠到温柔,直到蓝柳清死命的拍打他,才停下来拉开一点距离。
他的神志还没完全回来,茫然的看着她,蓝柳清大口喘着气,凶巴巴的吼他,“陛下要憋死臣妾吗?”
昆清珑片刻后才明白过来,松开了她,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
蓝柳清眯着眼睛看他,突然狠狠一脚踹过去,昆清珑居然也没生气,一把扣住她的脚,姆指在她脚踝上摩挲着,笑声并没有停。
守在门外的德玛和卓丽面面相觑,是她们主子侍侯得太好,所以陛下龙颜大悦吗?
这天晚上,昆清珑没有走,歇在了瑞阳殿。
这不是秘密,到了早上,所有人都知道了,皇后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而蓝柳清依旧没有来请安。
她冷着脸,给众人敲紧锣,“这世上总有一些人,自以为是……”
刚开口,外头就有个小侍从进来,笑嘻嘻冲她跪下,“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这是皇帝身边的人,唤作阿满,皇后对皇帝身边的向来客气,便缓了脸色,问,“起来吧,可是陛下差你来有事说?”
“回娘娘话,”阿满起了身,呵着腰,“陛下差奴才来跟娘娘说一声,蓝贵人最近睡眠不好,有些伤神,就不上娘娘这里来请安了。”
皇后闻言,脸色剧变,皇帝怕是疯了吧,居然让侍从来传这种话,在后宫,只有一种情况可以免请早安,便是哪个妃子初怀身孕,怕有什么闪失,头三个月可以免了,那也得太医诊过脉,确定身子骨虚弱,还得报到皇后这里,让她定夺才行,若是皇后不同意,身子骨再弱,也得每日来她宫里站着。
蓝柳清看着可不是弱不禁风的人,也没有怀孕,怎么就不能来请安?一句睡眠不好,成了最冠冕的理由,再有,一个日理万机的皇帝,还管着小小贵人的睡眠,她倒底是个什么东西?
皇后气得嘴唇发抖,大婚以来,皇帝还没这么下过她的脸面,居然为了个异国女人,这样打她的脸,简直就是利令智昏,她身为蒙达最显赫的世族嫡长女,身为蒙达的皇后,这口气怎么忍?她嚯的站起来,想去找皇帝评理。
殿里鸦雀无声,都看出来皇后气得不轻,没人敢开口去撞山头,却都希望皇后去找皇帝质问,不管谁跟谁闹,反正闹起来,她们就有好戏可看。
可是皇后站了一会,又默然坐下了,平静的说,“你去回陛下,就说本宫知道了。”
阿满原本还怕皇后会迁怒于他,正提心吊胆,结果皇后又跟没事人一样坐下了,倒惊出他一身冷汗来。
皇后是世家出身,自有她的骄傲和尊严,凭着一股怒气冲到皇帝跟前去叫板,跟市井骂街的泼妇有什么两样?横竖日子还长,且看长远吧。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蓝贵人请自重
蓝柳清听说皇帝免了她的晨请,也有些意外,大约是下重手伤了她,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对她有所补偿,不然凭皇帝连着两天夜宿瑞阳殿的事,她到皇后宫里,一准又得被那些软刀子扎得满身是窟窿,其实她是无所谓,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出了皇后的殿门,就忘得干干净净,那些带刺的话,谁放在心上谁是傻子,只是身边的两个丫头当了真,回到殿里,一个沉默寡言,一个哭红了眼,还要在她跟前强颜欢笑,说些宽慰的话,也真是难为她们了。
到了下午,刚歇了午觉起来,皇帝跟前的阿满过来了,堆着一脸笑,三两步就到了跟前,栽下去给她行礼,“贵主子,陛下让奴才来说一声,陛下今日出了宫门,不一定回来,让贵主子早些歇着,不用等着了。”
蓝柳清听着这话,大大的诧异,皇帝回不回来,干嘛要打发人巴巴的来告诉她?还有,天地良心,她可从来没等过他,巴不得他不来才好,省得耽误她的事……想到这里,她两眼放光,皇帝不在,她今晚可以去找秦典了。
她脸上露出温和的笑,“知道了,你代句话给陛下,就说让他别惦记我,宫外不比宫里头舒坦,让他照顾好自己。”
说完又吩咐德玛赏了一抓碎银,阿满装模作样推辞一番,揣进怀里,又冲她行了个大礼,方才离开。
蓝柳清心里装着事,便有些嫌时间过得太慢,恨不得天色立马黑透了才好,吃饭的时侯也心不在焉,德玛在一旁侍侯,几次三番拿眼瞅她,欲言又止。
蓝柳清终于察觉,抬眼看她,“怎么了?”
德玛打趣道,“主子,听闻陛下今日不来,是不是饭都不香了?”
蓝柳清问,“这你都看出来了?”
德玛很得意,下巴一抬,“那是,奴婢天天跟在主子身边,总得有点眼介力。”
蓝柳清失笑,就这还眼介力,德玛脑瓜子不灵泛,心思简单,放在身边省心,至少不用特意防着她。至于卓丽,人聪明,事情看得透彻,若她真呆在蒙达不走,卓丽能成为她的心腹大将,只是她不能不走,就看卓丽是忠于她,还是忠于皇帝?
——
秦典知道自己不应该来,皇帝一连两晚都宿在瑞阳殿,说明蓝贵人现在又得宠了,他不能惦记皇帝的宠妃,不,哪怕不得宠,他也不能惦记,只是不甘心,为何她要那样做,不问个明白,他不会死心。
小树林里一片静谧,除了树影和他,什么都没有,他知道自己等不到了,蓝贵人如今圣盛在身,哪里还记得他这个小小的禁军统领?
目光一遍又一遍掠过那片月光下的空地,空空寂寂,冷冷戚戚,不会来了,从此她都不会来了。
他垂下眼帘,犹自叹息,身份摆在那里,便是见到了又怎么?不过是白白煎熬罢了。他在心里唾弃自己,堂堂的禁军统领,当年为皇帝在宫门前挨鞭挞,一鞭下去,皮开肉绽,深可见骨,可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是人人称赞的铁汉,是蒙达的好巴图,怎么为了一个女人就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他搭耷着嘴角苦笑,正要转身离开。
余光里,有淡淡的影子在移动,他清楚的看到那并非树影,猛的抬头,人已经到了跟前,他立刻如临大敌,往后退了一步,蓝柳清掩嘴轻笑,“秦大人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秦典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正了正脸色,“蓝贵人夜半三更到这里来,怕是不妥吧。”
蓝柳清挺看不上他的虚伪,围着他打了转,“我来见你,你说妥不妥?”
秦典没说话,但脸色有些难看,蓝柳清啧啧两声,“既然不妥,那我走就是了。”她没有迟疑,提脚就走,不出她意料,手臂被拽住了,秦典用力过猛,把她拽得往回拉了一下,蓝柳清趁机跌进他的怀里。
秦典心一跳,赶紧松手,身子往后退,蓝柳清吃定了他,软软往后倒去,秦典立刻不敢退了,伸手搂住她,很是无奈的语气,“你倒底想做什么?”
蓝柳清扬脸娇笑,“你舍不得我摔倒,对不对?”
“你是主子,我是奴才,奴才哪有让主子在跟前摔倒的道理。”
蓝柳清靠在他身上,“那奴才搂着主子,又是为何?”
秦典赶紧把她扳直,退开一些距离,抬手抹一下额头,才发现自己一脑门子的汗,他在心里暗自叹息,真真是个妖精。
蓝柳清看着他,“我知道你一定在心里骂我是妖精。”
秦典心一跳,愕然的看着她,居然能看透他的心思,难不成真是妖精?
“放心,我不是妖精,”蓝柳清在他脸上抚了一下,狭弄的眨眨眼,“不会吃了你。”
秦典哪里受过女人调戏,当即沉下脸来,“蓝贵人请自重。”
蓝柳清咯咯笑,“秦大人别这么严肃嘛,上次可是你把我扯进怀里的,那时侯怎么没见你自重?”
秦典被噎得无言以对,压下一口气,才说,“我和蓝贵人是如何相识的,我自会如实禀报陛下,一切任凭陛下发落。”
蓝柳清不敢再逗他了,真要惹毛他,这呆子真有可能把所有事情都捅出去,他死不要紧,可别连累了她。
她敛了笑容,怔怔的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慢慢蒙起水雾,那水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成为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
秦典的心像突然被人死死捏住,疼得一窒,他慌了手脚,语无伦次,“我没把你,你哭什么,说话,你倒底,哎呀……”
泪珠儿无声的滑落,蓝柳清从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我,想家了。”
秦典愣住,因为想家,所以哭了?
“我想我爹娘,想我妹妹……”她低下头,拿手掩着嘴,小声的抽泣着,这时侯的她,既不像仙子,也不是妖精,只是一个想家的可怜少女。
秦典其实很能够理解,金枝玉叶的公主,来到万里之外的陌生国度,人生地不熟,一个依靠的人都没有,难免不思念故乡。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三百零九章糖人儿
密密的林子里,蓝柳清抱膝坐在月光里,她讲完了自己的故事,久久没有再开口,似乎还沉浸在那段悲伤往事里。
秦典也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心里充满了怜悯,这样美的人,应该被人呵护在掌心,当心肝宝贝一样疼,却以柔弱的双肩,背负了那么沉重的担子。让他在心疼之余,又有些敬佩,他是个正直的人,是非分明,嫉恶如仇,心爱的女人经历过的那些苦难,让他难受得透不过气来,只恨不得帮她分担一些才好,可他又能帮她什么呢?他不过是个禁军统领,手里的禁军和侍卫加起来,也不过区区两万人,再说这两万人也不是他的,是皇帝的。
他踌躇了一下,尽管那话对他来说,有些难以启齿,他还是说了出来,“你可以求求陛下,陛下定会为你……”
蓝柳清扭头看他,眼里透着失望,她神情很淡,“你觉得陛下会为了我出兵?况且还要领着军队绕过整个东越?”
秦典被她的眼神刺得无地自容,蓝柳清信任他,才把心事向他托出,他却让她去找别的男人。
他沉默了半响,“你想让我做什么?”
“放我走。”
秦典又沉默良久,说,“就算我帮你,你一个女人山长水远的,怎么回得去南原?一路上……”
“我可以,”蓝柳清盯着他的眼睛,“只要你帮我,我就可以回去。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走,那更好,但你的家在这里,我知道与亲人分开的痛苦,我不勉强你,只要你帮我逃出去就行。”
秦典问,“你有什么计划?”
蓝柳清勾起唇角冷笑,“陛下这些天正在替我树敌呢,想必现在皇后娘娘恨不得吃了我,她肯定会想办法折磨我,不止皇后,华妃她们也都容不下我,一个得宠的贵人被人纵火烧死了,你觉得怎么样?”
秦典睁大眼睛看着她,“你想放火烧瑞阳殿?”
“不烧怎么办?”蓝柳清说,“只有烧得面目全非才能蒙混过关。”
秦典皱了眉头,“那得去牢里找个死囚犯才行。”
蓝柳清本想说不必那么费事,宫里那么多,随便抓一个就行,踌躇了一下,还是没有说。
秦典有他的担心,“陛下这段对你颇为上心,有陛下照拂着,这件事有些难度。”
蓝柳清叹了口气,“你的担心是对的,我原先失了宠,被陛下扔在后宫不闻不问,要实施计划不难,死了一个贵人,陛下大概也不会放在心上,可这两日,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心血来潮跑到瑞阳殿来,弄得我好生烦恼。”
聊天这个话题,秦典心里就有些不自在,私会宫妃,他对皇帝心怀愧疚,但他又心疼蓝柳清,想助她脱身,或许心里还怀揣着一点小私心,不愿意她成为哪个男人的心头肉。在他心里,蓝柳清就是南原的孔雀神,高贵而圣洁,她不应该属于任何男人,她应该站在高处,被所有人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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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最近来瑞阳殿有些勤,德玛已经跟他混熟了,看到他过来,立刻眉开眼笑迎上去,“阿满公公来了。”边说,边探头往后看,一般阿满来了,皇帝也就不远了。
阿满把身子一挡,故意逗她,“别看了,陛下没来。”
德玛也不气馁,仍是笑眯眯的,“陛下没来,定是托你给我们主子带话了。”
阿满嗯了一声,“贵主子呢,陛下有东西给她。”
德玛领着他进门,扬声叫蓝柳清,“主子,阿满公公来了。”
蓝柳清正在窗边看书,这两天皇后把冰盆子撤了,屋里热得不行,她只能每日坐在窗边,偶尔有风过来,才舒坦些。
听到德玛的声音,蓝柳清抬起头来,阿满已经到了跟前,行礼问好,然后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小心翼翼打开,里头是一块用玻璃纸包好的糖人,塑成仕女的样子,薄薄的一片,亮晶晶的,黑色的头发,红色的唇,缀着花的长袍子,很是漂亮。
蓝柳清接过来,一脸不解的看着阿满,“陛下要你把这个给我?”
“是的,陛下还在回宫的路上,怕糖人儿化了,打发奴才先行回来给贵主子。”
蓝柳清茫然的哦了一声,“替我谢谢陛下。”
阿满见她没别的话,也不好久留,躬了躬身子便走了。
蓝柳清把糖人儿翻过来看,有些好笑,“陛下当我是小孩子吗?如今不赏金银珠宝,改赏零嘴了。”
她把糖人儿往德玛一递,“喏,给你了。”
德玛不敢接,“主子,这是陛下赏您的东西,奴婢哪里敢要。”
蓝柳清说,“陛下御赐的东西,我当然不会乱处置,但这就是个糖人儿,兴许是陛下在路上看到,一时好奇买了来,当玩耍的,咱们这里,你最像个小孩儿,就给你了。”
德玛其实有些想要,那样精致漂亮的糖人儿,她见都没见过,舔了舔嘴皮子,“真的可以赏奴婢?”
蓝柳清把糖人儿往德玛手里一塞,“给你就拿着,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德玛捧着糖人儿跑回自己屋里,插在竹筒里,摆在窗口的柜子上,阳光照在上面,光灿灿的,越发显得好看,她舍不得吃,又忍不住舔了一口,甜,甜进了心里。
正咂巴嘴回味着,卓丽进来了,瞟她一眼,“好吃吗?”
“好吃,你也尝尝,”德玛兴冲冲的邀请她。
卓丽说,“为了吃口糖把命丢了,犯不着。”
德玛愣住了,“不能吧,就是个糖人儿,主子说了没事。”
“再不值钱的东西经了陛下的手,那东西价值就不一样了,什么叫礼轻情义重,这就是,别看是个糖人儿,可比陛下赏赐的珠宝头面贵重多了,可惜,落你手里了。”
德玛被她这番话吓得脸都白了,“那,那再还给主子?”
“都舔过了,再还给主子像话吗?”卓丽说,“就这么着吧,要是陛下真问起来,你别吭声就是,主子自会帮你兜着。”
德玛拿着那根糖人儿,拧眉看了半天,突然张嘴咬下一大片,嚼巴嚼巴咽下去,“干脆毁尸灭迹得了。”
卓丽先是惊愕,继而指着她哈哈大笑起来。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你别想着回去的事了
昆清珑是在回宫的路上,看到那个糖人儿的,觉得有些像蓝柳清,便让人买了来,派阿满送到瑞阳殿去。
他没有亲自送过去,是因为觉得别扭。帝王家的男人,没有恋爱的经验,女人对他来说,是政治联姻,是繁衍后代的必需品,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用途,而他对女人一贯的态度便是各种赏赐,不同的份位有不同规格的赏赐,他不需要操心,底下人自会替他处理好,这是他第一次动了心思要对一个人好,便事事都留心,看到什么都能想到她。
回到宫里,他把阿满叫过来问话:“东西送到了。”
“回陛下的话,奴才把东西交到蓝贵人手里了。”
“她说了什么??”
“蓝贵人谢陛下隆恩。”
“没说别的?”
阿满想了想,“蓝贵人初初有些惊讶,没说别的。”他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皇帝直视他,“有话就说。”
瑞阳殿里有皇帝的人,有些事情总归是瞒不住,他现在不说,到时侯皇帝知道了,他反而落了个不是,躬了躬身子,“陛下,蓝贵人把糖人儿赏给侍女德玛,德玛把糖人儿吃了。”
皇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和他想像中的太不一样了,好歹是他一片心意,居然赏给侍女了,她这是把他的真心踩进了泥土里啊。
他愤愤起身,要到瑞阳殿去教训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走到半路上又停下来,日头偏西,他站在一片金色光芒里,踌躇不前,怒气渐渐压下来,隐而不发,不动声色才是为君者的作为。他在心里幽幽吁了一口气,像平时一样不紧不缓的踱着步子,往瑞阳殿走去。
蓝柳清听到皇帝驾到,忙到外头迎接,刚蹲下身子,就被一只大手扶了起来,那只大手握着她的手臂没有松,稍稍滑下去,牵住了她,幽深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着,“这两日过得可好?”
蓝柳清娇俏的笑,“臣妾很好,劳陛下挂念。”
进了屋,侍女奉上茶,都识趣的退了出去,好让他们说体已话。
皇帝一手端茶,一手拿盖撇着茶沫子,清香袅袅扑鼻,他吸了一口茶香,说,“知道你喝不惯奶茶,特意让人给你这里送的清茶,比起南原的茶,味道如何?”
蓝柳清自然又谢了恩,“陛下着人送来的茶,自然是极好的,臣妾感激不尽。”
虽然她笑靥如花,左一声多谢,右一声感激,但这样子跟其他女人的谢恩没什么不同,离他想像中的更是相差甚远,他对她用了心,自然也希望得到同等的回报,只是这个女人……他在心里苦笑,这个女人毕竟不同寻常。
他没说话,蓝柳清也保持沉默,场面一下安静下来,只偶尔听到皇帝喝茶的声音,杯沿与杯盖轻轻一碰,清脆一声响。
蓝柳清心里有些不安,皇帝这两天的态度实在让她担心,起初千方百计想勾引他,结果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把自己都给填补进去了,到头来给扔在瑞阳殿自生自灭。如今她不想倚仗他了,他反而又来缠她……
默了半响,皇帝终于开口,“阿满送来的东西,喜欢吗?”
蓝柳清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糖人儿,她随口答,“挺好吃的。”
皇帝看着她,“你把它吃了?”
她莫名反问,“糖人儿不是吃的吗?难道还有别的用途?”
“真吃了?”
“吃了。”
“谁吃的?“
“当然是臣妾啊,陛下赏的东西,臣妾哪敢给别人吃。”
皇帝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阵,她装得太像了,一点也不像在骗人。
皇帝不说话了,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怔怔的坐了片刻,起身走了。
蓝柳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莫名其妙,知道皇帝有点不高兴,但没发脾气,也没惩法她,这倒让她有些意外。不过她的心思不在皇帝身上,她着急自己的计划,皇帝不在宫的这两天是好机会,但秦典觉得太仓促,而且没找到合适的死囚,要她再等等,可是夜长梦多,她总觉得事情不会太顺利。
到就寝的时侯,皇帝又来了,连通传都没有,悄无声息进了屋子,掀开账子坐到床上,身上只穿着寝衣,蓝柳清撑起身子要行礼,被他一手压住,人也跟着压了上去。
蓝柳清从他粗暴的动作里,明显感到皇帝的心情不太好,她不知道是因为那根糖人儿,还是他在朝堂上有不顺心的事,把火发到她身上了。
她能忍,但也有自己的脾气,实在受不了也奋起反抗,她从来不认为女人就一定要被男人压,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压男人呢?
两个人像兽一样在床上打来打去,从床头打到床尾,又啃又咬,又打又踢,无数个回合的较量,一会是他压住她,一会她又翻身上来,谁也不肯认输,但比耐力,女人终究略逊一筹,最终,她被死死的压在下边,而他在她身上轰然坍塌。
她的脸被埋在他胸膛里,鼻子差点压扁了,有一瞬的窒息,但很快,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一起一伏间,总算有空气透进来,让她不至于憋死。
男人没有下去的意思,就这么压在她身上,重得跟山似的,蓝柳清推了几下,没推动,一时有些恼了,伸手在他背上使劲的拍打,“陛下要把我压死吗?”
只有这种时侯,她才是真实的,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皇帝微微勾了唇角,翻身下来,兀自喘息了一会,望着账顶,“蓝柳清,你别想着回去的事了,安心跟着朕,除了后位,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蓝柳清睁大眼睛看着他,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她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当初是脑子坏了才想去勾引他,以为能哄得他送她回去,如今他终于对她着了迷,却告诉她:不要再想着回去的事了。言下之意便是,她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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