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陛下,臣妾心里话,若能将契丹人斩尽杀绝,那是最好不过。可契丹人毕竟以武立国,难以征服。陛下不见,汉朝倾全国之力,驱逐匈奴,又能如何?其后鲜卑、乌桓、羯、羌、氐、突厥……这些草原人还是层出不穷。归根究底,我们汉人不懂得在草原上讨生活,如若不然,以汉人的人口,如何能比草原人差了?”
陆承启闻言,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方道:“梓童一言,已然胜过满朝文武!”
周芷若嗔道:“陛下莫要折杀臣妾,此言满朝文武,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只是以史为鉴,汉武帝倾全国之力征讨匈奴,固然大胜得归。可汉朝就此由盛转衰,不然怎么会被王莽篡汉?穷兵黩武,终归不是治国上策……”
陆承启点了点头,周芷若的基调,大多来源于其父周延华。周延华其人,虽不擅言语,可比常人看得更远。周芷若受其影响,识得大局也算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估计元绶帝就是看重这个,才给他“调皮”的儿子找的好媳妇。要是儿子不行,起码还有皇后顶住。要是生出个孙子来,好好调教,也算是完成了社稷交接的重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先前的倒霉鬼陆承启“失足”,一缕幽魂已散。这个陆承启,不过是借了躯壳,灵魂却是来自后世。
陆承启的看法,又有不同:“梓童所言,不无道理。可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大顺与辽国,注定是以一方灭国而告终,此乃两国基调。只是这个时日,不知要到何年何月罢了。朕亲政之时,颇有雄心,要将草原并于大顺版图之内。可听梓童这般一说,确实有些疏漏。汉人不懂放牧,不懂逐水草而居,确实是不易调节。若是没有万全把握,看来还是不能再图北上啊!”
周芷若听后,拍了拍胸脯道:“陛下还有这等打算?谢天谢地,臣妾总归是做了件好事!”
陆承启忧心忡忡地说道:“可北面的形势,不容乐观啊!适才有飞马急报,女真败给了萧虚烈。女真乃是朕一直暗中扶持的,梓童也清楚。这一败,不知何年何月方能恢复元气。少了一个掣肘,辽国腾出手来,灭掉耶律重元后,下一个便是大顺了……”
周芷若总算明白,陆承启为何心不在焉了,原来是这样。明白了前因后果,周芷若劝道:“陛下无需着恼,女真人憨直,不及契丹人也在意料之中。臣妾掌管皇庄,从女真手中赚来的钱银,竟比辽国还多!如此憨直,如何是萧虚烈的对手?犹记前年,就是这厮领兵南犯,可恶得很!”
陆承启知道,周芷若不过是偏见罢了。若是按狡猾程度,完颜乌古乃和萧虚烈都是两只老狐狸,老奸巨猾得很。只是萧虚烈所领兵马,比完颜乌古乃好得多。手上的牌都不同,敌方将领水平又是差不多,这不败才有假。
“最近的形势不太妙,看来要赶紧扫荡完那些水寇蟊贼,整顿厢军了。不然的话,要是打起来,说不定要吃亏。兵力不足啊!”
陆承启也想大举增兵,可这个年头,尚有许多人食不果腹,要六十个百姓养一个兵,如何能征兵百万?更何况,大顺的军制就是职业军人制度,不是前朝那种府兵制,边种地边打仗的。要自给自足,也很困难。
心中有了计较,陆承启才稍稍安了心。一直以来,他都有种迫切感。别人不知道为什么,陆承启却是知道的。要是按照正史的轨道,再过得五六十年,北宋就该亡了。陆承启现在才十八,过得五六十年,要是命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见到那一日。谁想做亡国之君?看看李煜,看看宋徽宗,宋钦宗,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啊!想到这,陆承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连拿着筷子的手都抖了一下。
“陛下,你没事吧?”周芷若见陆承启似乎在担惊受怕,不明所以地问道。
“朕没事,快吃吧,饭菜都凉了……”掩饰过去后,陆承启还是有点心惊胆战……(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五百一十七章:又闹腾
一夜时光似水,陆承启却睡得不算安稳,毕竟有心事。 %%%%e%%f%%%%e%%f%d一大早,他便自己醒了过来,在宫女的服侍下,更换了龙袍,准备上例朝了。
与往常一样,用过早膳后,卯时便到了。在一片奏乐声中,陆承启缓缓越过列队站好的文武百官,登上了高高的龙椅。
“参见陛下!”
奏乐声一停,文武百官便唱喏道。
“众卿免礼。”陆承启用缓慢,而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罢。”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人出列说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陆承启一看,原来是监察御史贺礼曾。“御史台消停了这么些时日,难道又要冒头了?”陆承启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淡淡地说道:“准奏!”
那贺礼曾端着朝笏,躬身说道:“陛下,应天府传来消息,有士子打砸应天府衙门,已被应天府尹下令扣押在牢。”
陆承启心中一惊,脸上不动声色地说道:“所为何事?”
“回禀陛下,士子不满新政,曾联名上书应天府衙门。可应天府尹柯垨桧,不仅不受,反而斥责他们,不以读书为重。这些士子没有听从劝告,当夜翻墙而入,打砸应天府衙门……”
陆承启冷眼地看着贺礼曾,心知肚明他到底是受了谁的蛊惑。从这件事看来,已经很明确了,这里面肯定有人在故意推动整件事的发展,以达到废除十品官制的目的。要不然贺礼曾,怎么会比监察司还快一步得到消息?而这幕后之人,肯定也是权高位重之人,到底是谁?陆承启暂时判断不出来,但只要顺藤摸瓜,抽丝剥茧,肯定能把这人揪出来。
陆承启扫视了一眼下面神态各异的文武百官,缓缓地说道:“众卿对此事怎么看?”
这时候,左谏议大夫云枫又跳出来了:“陛下,应天府尹柯垨桧尸位素餐,该贬谪边陲!”
刑部侍郎罗韫出列说道:“云大夫此言差矣,此事非柯府尹之过。陛下早有明旨,任何人上书新政,★ding★diǎn★小★说,.∧.⊙os_[];
皆一律不受。应天府士子,不看书报,只凭好恶便联名上书,此乃其罪一也。其罪二,身为士子,该安心备考秋闱,却蔽夜打砸衙门,何等恶劣?陛下,此事该严惩打砸衙门士子,便是削其功名,亦是情有可原!”
到底是刑部的官员懂法,陆承启也没料到罗韫会出来说这话。其实他下过的口谕,连自个都忘了有多少了,前后矛盾的情况也出现过不少次。听得有人为自己打圆场,陆承启连忙说道:“罗侍郎此言在理,士子乃是读书人,这般有辱斯文,实乃大罪大恶也。罗侍郎,你给朕说说,按《大顺律》,此事该如此处置?”
罗韫端着朝笏说道:“《大顺律》第二百五十八条,不顾官威,打砸衙门者,杖刑二十,牢刑三年,游街示众。”
到底是专业人士,连在哪一条都说得清清楚楚。陆承启diǎn了diǎn头,说道:“量刑尚可,朕亦无话可说……”
尚未说完,另一个监察御史皇甫亶出列说道:“陛下,此事决不可如此处置,如若不然,天下士子之心将不再归附矣!”
陆承启皱眉道:“朕的新政,乃是从全局着想,若这些士子自顾自己,朕又何必要用他们为官?便是为官了,也不过是尸位素餐,不懂为民着想!”
皇甫亶力谏道:“陛下此举,过于强硬。天下士子,已然怨词颇多。如果此事这般处置,天下士子岂能不离心离德?世间人云亦云之人多,远甚明了是非之人。陛下此举,是为不当也。”
陆承启更是不屑,说道:“如此士子,朕要之何用?”
这句话一出,满朝皆惊。说实话,满朝文武里面,又有哪个不是按部就班地办事,何曾有过自己的办事方法?在中国,特立独行之人,总是显得很出众。心理素质差一diǎn,甚至受不了世俗的眼光。久而久之,世人都歪曲这种随大流的思想,把它当做中庸的一部分。中庸,又怎么会是平庸的思想呢?它讲究的是中不偏,庸不易,是指人生不偏离,不变换自己的目标和主张。要是连自己都否定了自己,还如何能成就大事?
正是因为如此,陆承启极其厌恶这些混日子等死的官员,通过下旨给吏部,逐渐削掉这些尸位素餐的蛀米大虫。这般一来,精简机构,冗官的现象大为减少。兼之十品官制的颁布,先前混日子的官员也不得不用心办事,不然的话说不定哪天脑袋上的乌纱帽就没了。
见满朝文武皆议论纷纷,陆承启缓缓地说道:“有法不依,方才是更大的祸患。此事便是这样处置了,莫要再议!”
拍板定案后,满朝黯然。其实小皇帝的强势,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侥幸心理作怪,想要再抗争一番罢了。即便不成,这些文官也还是有门路的,只要阳奉阴违,报忧不报喜便能达到目的。只是小皇帝有监察司在手,这天下大事,皆瞒不过他啊!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的文官,还在琢磨着如何扳回局面,陆承启却淡淡地说道:“若无要事,便退朝吧。”
发难不成的文官们,都沉默不语。陆承启等了好一会,才示意高镐。高镐也明白过来,扯着鸭公嗓道:“退朝!”
文武百官沉声说道:“恭送陛下,陛下圣安……”
陆承启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高镐和四个强壮内侍,还有奏乐的仙韶使、仙韶副使这些宫女簇拥着。直到陆承启出了大庆殿后,文武百官才踱着步子,往殿外走去。
“云大夫,你说陛下为何这般朝纲独断?”右谏议大夫跟着云枫一起走,小声地问道。
云枫叹息着说道:“陛下年少,如此也是正常。但愿他能及早醒悟吧,十品官制,非大顺之福!”
钱宗方忧心忡忡地说道:“天下士子,已经闹腾如此,陛下真的是有恃无恐吗?”
“陛下心中如何想,谁又能揣摩得到?我等尽人事,听天命吧……”云枫望着殿外的天穹,有些担忧地说道。[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五百一十八章:火炮成
自古以来,最能揣摩上意的,莫过于三国时杨修了。※%頂※%点※%小※%说,x.时曹操军国多事,杨修负责内外之事,都合曹操心意。史书记载:“修好学,有俊才,为丞相曹操主簿,用事曹氏,但是恃才放旷。及操自平汉中,欲因讨刘备而不得进,欲守之又难为功,护军不知进止何依。操于是出教,唯曰:“鸡肋”而已。外曹莫能晓,修独曰:“夫鸡肋,食之则无所得,弃之则如可惜,公归计决矣。”乃令外白稍严,操于此回师。脩之几决,多有此类。修又尝出行,筹操有问外事,乃逆为答记,敕守舍儿:“若有令出,依次通之。”既而果然。如是者三,操怪其速,使廉之,知状,于此忌修。且以袁术之甥,虑为后患,遂因事杀之。”
以史为鉴,揣摩上意的,几乎都不得好下场。毕竟皇帝再不济,又哪能容得下一个处处掣肘自己的臣子?云枫口无遮拦,已被走在后面的许景淳听见了,于是文武百官盛传的,监察司有一个专门记录百官言行的小本本上,又要添上一笔“眼中无上”了。
陆承启回到垂拱殿之后,越想越不对劲。怎么会有人比监察司更快得到消息?这般大的事情,监察司不可能不上报的。唯一的可能,便是传递消息的暗报尚在路上,而有人抢在监察司前面,在例朝上把此事说了出来。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就是算准了时间,全盘布局了。如若不然,怎么可能比监察司的暗报系统更快?
如果真有渠道比监察司暗报更快的话,陆承启说不得要狠狠整顿一番监察司了。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的,肯定是有人在蓄意破坏新政。“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陆承启还没想到任何眉目,高镐就弓着身子进来了:“陛下,监察司司长许景淳求见。”
“哦?朕刚刚想找他,他便来了?甚好,宣他觐见吧!”
高镐弓身退出去后不一会,许景淳便进殿来,施礼道:“参见陛下!”
陆承启不怒自威地说道:“许卿,今日例朝一事,为何监察司没有半点消息?”
许景淳听了这话,连忙跪倒在地,说道:“臣失职,罪该万死!今早方从应天府那边传来暗报,臣打算例朝过后,便呈与陛下。不曾想,那监察御史已然得了消息,还是这般准确,臣怀疑……”
陆承启插话道:“怀疑什么?”
“……臣怀疑此事,乃是有人蓄谋已久!”
陆承启冷笑一声,说道:“朕早已知晓,你既然有此怀疑,为何不去查?”
许景淳听了此话,心中打鼓,嘴上颤声说道:“臣……一时间没想到,臣这便去查……”
陆承启说道:“算了,幕后之人肯定有完全之道,否则怎会骤然生事?那些学子,朕已然处置过了,三年牢刑,应当算是重罚了。此事你暗中探查,不要打草惊蛇。此次幕后之人狡猾异常,朕怀疑是朝中某个大臣。你多些留意京中五品以上的官员,看看是否有异常!”
许景淳这才安心,连忙说道:“臣遵旨!”
“此事宜早不宜迟,你速速去布置人手,朕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答复!”
许景淳退下后,高镐又进来说道:“陛下,工部侍郎唐勋求见……”
陆承启一听,登时整个人从龙椅上弹起来:“快宣!”
高镐哪曾见过陆承启如此失态?吓了一跳,连忙弓身出去,对候在殿外的唐勋说道:“陛下宣工部侍郎唐勋觐见。”即便唐勋满身都是灰尘,高镐也不敢有半点怠慢。能让陆承启如此失态的,整个大顺还真的找不出几个人来。这说明了陆承启是真的很在乎军器监,在乎唐勋这个臣子。如此红人,便是有脑子的,都不敢有一丝为难。
唐勋一拱手说道:“有劳高公公!”说罢,便踏步进入了垂拱殿之中。
陆承启起身迎道:“唐卿,可是火炮已成?”火药技术原本诞生于中原,而火枪火炮却是被欧洲人发明的,一直以来都是陆承启心头上的一块心病。若是在正史上宋朝研制出火药,又哪里轮得到女真人、蒙古人占据中原?虽说哪个朝代灭亡,都是有致命的原因的,可北宋的灭亡,毫无征兆,一直是陆承启这等民族主义者心中的痛。
唐勋虽然兴奋,但还是没有忘记君臣之礼:“臣参见陛下!”
“无须多礼,朕想知道,是不是火炮已成?”陆承启急不可耐,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军器监造出来的子母炮了,这可是水战利器啊!哪怕是野战,也有极强的威力。有了这子母炮,还怕契丹人、女真人的铁骑不成?一个开花弹轰过去,就能收割一大片。若是多兵种配合得到,冷兵器对上热兵器,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唐勋也有些激动,但他的激动已经渡过了,压住声音说道:“回禀陛下,子母炮已然铸成,陛下所说手雷,也一并成功。”
陆承启闻言,心中大石彻底放了下来:“哈哈哈,天佑大顺!走,朕要去亲眼看看!”
“正要请陛下移步军器监,指点一番。”唐勋略带着激动说道。
陆承启也不含糊,高声喝道:“高镐,备常服,朕要微服出宫!”
高镐早有准备,作为一个合格的贴身小太监,就要有过人的眼力。唐勋是什么人?小皇帝御赐主持军器监的工部侍郎,非寻常人能比。但凡唐勋每次来到皇宫求见,陆承启都是要微服出宫的。有鉴于此,高镐早已吩咐其余内侍去准备衣裳了,就怕耽误了陆承启的行程。只待陆承启一声令下,他便遣人去通知御前侍卫,好准备护卫左右。
果不其然,陆承启还是下令微服出宫了,高镐连忙应道:“陛下,常服已然备好!”
陆承启对唐勋说道:“唐卿,你且去外间稍候,朕换了衣裳便来!”
唐勋告退出了垂拱殿,谨遵口谕候在垂拱殿门前。高镐则领着四个宫女入内,为陆承启宽衣更换衣裳。不到一刻钟,陆承启已然准备妥当,御前侍卫们也到齐了,陆承启急匆匆地出了垂拱殿,对唐勋说道:“走罢!”(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五百一十九章:子母炮(上)
一行人行色匆匆,自宣德门而出后,径直往城北而去。经过半年多的时间,长安城里的轻轨,已经把长安城北半部铺设得差不多了。这个年头可没有什么大型挖掘机器,一切都靠人力。在尽量不破坏青石板街的前提下,慢工细凿,这可是种艺术活,可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让人想不通的是,有这等手活,这些工匠却还是不被人看得起。陆承启就不明白了,这些工匠到底不如文人哪一点,居然被贬低至此!
还有一件事让陆承启很闹心,自从铁轨开挖以来,钦天监监正陈荀就一直上奏陆承启,说这般一挖,长安城的风水就全坏了。这也是陆承启,自小在岭南长大,见多了风水先生,才不怪罪陈荀。要是陆承启前世不是岭南人,知道风水学乃是一种很玄妙的学术,说不定陈荀就要被贬官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不推翻驰道的设想上,陆承启把路线的设计交给了陈荀。中国的风水学,还真的很神奇。陈荀率着一干钦天监,凭着罗盘走走看看,竟真的把原先路线不合理之处挑了出来。
陆承启派工部官员再翻查一遍后,不得不采用了陈荀的方案。没办法,真理是存在的,你不承认也没有用。当陆承启坐上城北的驰道马车后,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风水学真的仅仅是迷信吗?
其实这个答案,在他前世,也有人在为风水学打抱不平了。风水学是中国古人环境选择的学问,又称山水、堪舆、青乌等。强调的是龙砂穴水的山川之形态与气惯环绕的半虚半实的境状,乃至无形、无状、无味的所产生神气凝聚的哲思认知体系。由于认知的差别,也没有标准化的答案,江湖术士便充斥其中,把这种堪天舆地与大自然和谐协同的方法,推之玄之又玄,借以混世。风水是择吉避凶的术学,古人择居地形、地貌、方位,有惊人的一致性。要是论起源,殷商时便有卜辞、占卜等趋吉避凶的行为了,及到先秦时,诸子百家中还有阴阳家一脉。阴阳家慢慢演化,到了后来便形成了风水堪舆学。前朝袁天罡、李淳风,本朝陈抟,都是其中佼佼者。尤其那传说千年的推背图,更是将风水学的神秘展现得淋漓尽致。
诚然风水学玄妙无比,可若事事趋吉避凶,那又怎么能成?风水学是国粹,那就该继承发展,陆承启可不会像后世那般打压。毕竟很多东西,不是你不理解就不存在的了。只要常怀敬畏之心,平常对待风水一术既可。
正思索间,公共马车已然靠站而停了。下了马车后,陆承启才算把这件事抛诸脑后。因为此刻,他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那子母炮了。
如果说男人都喜欢枪的话,那么大炮是每个男人的最爱,因为每一个男人都喜欢强力的武器。没当过炮兵,是永远体会不了那种炮火全开的猛烈。当然,陆承启也没当过炮兵,他对火炮的印象,则是后世在网络上、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只是那些都是击发无烟火药的火炮,不是用黑、火药击发的火炮而已。
凭着令牌进入军器监后,陆承启迫不及待地问道:“,唐卿,这子母炮在哪?”
此刻不论是高镐,还是御前侍卫们,都被留在了军器监外。好在此刻春光明媚,倒也不算难捱。陆承启身旁,除了唐勋之外,就是那些在劳作的工匠学徒。随着热兵器的需求越来越大,军器监已把冷兵器的作坊调回长安城的军器监之中。这个军器监,就是用来专门生产热兵器的了。而冶铁、组装的工匠学徒越来越多,陆承启早在年前,便派来一支禁军,专门保护军器监。可以说,这个军器监是除了大顺皇宫以外,审查人员最严格的地方了。
唐勋连忙说道:“回禀陛下,子母炮已经运到了试射场。”
陆承启犹记得试射场在哪,不用唐勋带路,他便往试射场的方向走去。
“唐卿,这子母炮一共造了多少门?”
陆承启心情有些忐忑,这门火炮,寄托着改变汉人命运的伟大使命,不由他不谨慎对待。汉人确实是最聪明的人种之一,陆承启不过是点拨了几句,加上一副“神似”的草图,沈括、苏颂和唐勋三人,居然就带着皇家大学的优秀学员,把火炮弄了出来。陆承启原先估计,最保守也得三五年的事情,竟只用了两年,便完成了。虽说第一门火炮,性能不怎么样,只能拿来守城。可这已经是质的飞跃了,这个时代,除了火炮有什么武器能打到十里开外?
还未到试射场,就能听得到隐隐的轰雷声。陆承启讶然地问道:“你们还是试射吗?”
唐勋连忙解释道:“非也,陛下,此乃手雷的声音。”
陆承启想了想也是,先前那门火炮,虽然装填速度很慢,可声音远比这个大。按照常理来说,子母炮的威力应该弱于类似于红夷大炮的那门火炮,可声音也不至于这么小。真正有经验的老兵,可是能从炮声中,判断炮弹的口径。可惜陆承启不是军人出身,他仅仅知道一鳞半爪的火炮知识,已经是极限了。
试射场外,也有禁军把守着。这是因为前些日子,出了些事故。在试验手雷的时候,有一名学徒居然把方向弄反了。好在那枚手雷装药量很小,才没有造成很大的伤亡。尽管如此,军器监还是伤者出现。有鉴于此,苏颂下令在试射场外添加守卫,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擅自入内的人员,避免造成误伤。
那伙禁军通过旗语进行禀报,确认无危险后,才敢把陆承启和唐勋放入试射场内。
甫一进去,陆承启的眼球就被一门黑黝黝的火炮吸引了。这是一门充满力量感的火炮,由母炮和子炮构成。母炮身管细长,口径较小,炮身配有准星、照门,能对远距离目标进行瞄准射击。炮身两侧有炮耳,可将炮身置于支架上,能俯仰调整射击角度。炮身后部较粗,开有长形孔槽,用以装填子炮。与之匹配的是,这门火炮还有一个木造的炮车,将炮身放置其上。直挺挺的炮口,隔着沙包对着远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