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陆承启心中却暗暗叫苦,这中药,和重生前喝过的完全不同,这简直是苦到没朋友啊!不过都强行装了一波,话说出去就覆水难收了,自己默默承受吧,谁叫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来着?
不过这种不适,只是在喉舌之间,药力行开后,陆承启便觉得浑身如坠云端,舒服得很。这和后世的中药完全不同,后世的那些老中医开的药,不仅是苦,喝了之后还肠胃不适,这就有点不厚道了。而刘御医开的药,不仅是治风寒感冒的,还顺带帮助陆承启调气归元,滋阴补虚,是以陆承启喝了药之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皆言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刘御医进仁明殿一事,已被有心人看在了眼中,此消息如同飞的一般,传出了皇宫。大顺的御医,设在翰林医官院里。翰林最早在前朝已经设立,翰林院招募有识之士,是为朝廷储备人才的地方,这些翰林学士以文学擅长,主要是为皇帝草拟诏书。而到大顺立朝后,翰林院的权力逐渐扩大,主管天文、书艺、图画、医疗四局,翰林医官院掌管着为朝廷提供医药、派遣御医、选拔人才、编纂医书的重要职能,为大顺最高的医疗机构。
而在翰林医官院里,人多眼杂,高镐亲自过来请刘御医,能不被人看在眼中,大肆宣扬出去吗!小皇帝先前身子孱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现在高镐再来请御医,这一下就能猜出来了。
不到半日,小皇帝有疾一事,便在长安城的高官达贵中传扬开来,甚至出现了好几个流言版本。有说小皇帝偶感风寒的,有说小皇帝是被气病的,起因在新政推广不顺畅,更离谱的是有说小皇帝身染恶疾,不久于人世的。
长安城中的太平坊,乃是高官政要的府邸。
在太平坊一处高宅大院中,一个胡子半百的老头子正眯着眼睛,手指在书桌上有规律地敲动着,正听着手下人的报告:“老爷,这次咱们功亏一篑啊!”
那老头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说道:“这不怪你们,是那小皇帝太朝纲独断。哼,老夫就不信了,要是再多几个州府,他敢不妥协!”说着,愤怒地一锤桌面。
那人似乎对他如此动作早已有所预料,继续说道:“老爷,那要不要通知梁府尹,在晋阳也弄一番?毕竟那柯垨桧不是我们的人,他畏惧皇上,也是情有可原的……”
“哼,就那小子,不过是生在了帝王家,不然哪有他闹腾的余地?想那先帝,如此大的本事,也不敢这般动作。他**臭未干,居然敢这般打压老夫,好手段,真个是好手段啊!”那老头子冷笑一声,“如今这小子病倒了,老夫要是不闹点事,他不知道老夫的厉害!”
那手下似乎很有些担忧:“老爷,若是小皇帝是没病装病,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老头子冷笑一声,说道:“老夫做事,一向自保为主。要是这般轻易被人看透,老夫能有今时今日?”
那人不敢吱声,任由他在这里宣泄。老头子继续敲着桌面,眼睛里面慢慢都是恨意:“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小皇帝设立监察司,弄得老夫差点自身难保。若不是平日里做事谨慎些,恐怕老夫已然身败名裂。”
那人低声说道:“那老爷是要金盆洗手了吗?”
“金盆洗手?那是江湖上的规矩,老夫又不是江湖中人。”老头子冷冷地说道,“别看老夫现在销声匿迹,那是老夫要把小皇帝名声搞臭,逼得他把监察司撤了,老夫自然可以东山再起!”
“那王元士,是否是老爷的一颗棋子?”那人突然这般问道。
老头子冷冷一笑:“嘿,王元士?不过是一个草包,老夫的弃子罢了。要不是阿云刺杀不成,此刻他早已下了地狱。这人虽草包,可他知道老夫太多东西了,必须要弄死他!对了,天牢里的那狱卒,收买得怎么样了?”
“那人见钱眼开,应当会服软,加上他家中老父病重,他无钱买药,再逼迫一番,自然也就能收买成功……”那人缓缓地说道。
老头子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只要王元士一死,老夫就再无把柄。小皇帝便是想要追查老夫,也苦无证据了,哈哈哈……”
老头子的中气还是十足,这震耳欲聋的笑声,那手下一直默默忍受着。老头子笑了一阵,才继续说道:“你写封信告诉梁仲文,按原先的计划行事便是……对了,要他做得干净点,莫要牵扯到了老夫!”
那手下说道:“是!”
“此间无事了,你去做事吧……”
那手下出去后,老头子恨恨地说道:“小皇帝啊小皇帝,你和我斗,还是太嫩了些!就凭那个徒有虚名的苏大才子,就想捉住老夫的痛脚?真是想的太简单了些!监察司,老夫不把你的名声弄臭,老夫就白活这六十几年了。还有那徐崇光,你现在威风,等小皇帝声名狼藉,你成了替罪羊后,老夫再看你威不威风!林镇中那小子,也敢卡老夫的钱银,真是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
老头子一人自言自语中,透露出了无穷无尽的消息。要是陆承启得知这话,肯定会惊掉一地眼珠子的……(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五百二十八章:收买
长安城北门郊外二里地,乃是一个小村子,唤作王村。︾頂︾点︾小︾说,x.这村子里,大部分是都是姓王的。
王村里,有一户人家,从新建的小屋可以看出,还是挺风光的。但从寂静的小院里透出一股悲伤的味道,走近一些,还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爹,把这碗药喝了吧!”
床上,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正艰难地想挣扎起来,被这男子一把扶住,还小心翼翼地不让那碗药洒在地上。
“狗子,你哪里来的钱买药?”老人没有碰那药,而是反口问道。
男子喃喃地说不出话来,老人又惊又怒:“你把牛卖了?你这败家子,牛可是咱们的命根啊!下面呢,你是想要卖地?”
“爹,不卖了牛,你这病怎么办?”男子说道,“你活过来了,咱家还有什么坎过不去?便是大哥,也同意卖掉牛的。”
老人怒道:“你大哥十天半月回不来一趟,他能知道这件事?”
男子喃喃地说道:“大哥这不是公差在身,走不开嘛。大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同意我的做法的。爹,这不卖都卖了,药也买了,你还不如喝了吧。”
老人知道,再生气也无济于事了,只能任由男子端着药,他一仰头,全都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老人痛心地说道:“你大哥拿出所有积蓄,为你盖了这套房,为你置了地,买了牛,就是让你讨个浑家,成家立业。你倒好,为了我这样半截身子进了棺材的老头子,你把牛卖了,哪家还能看得上你?你不想想自己,都二十五了,还没浑家。要是没点家当,哪个肯嫁你?”
男子沉默了许久,才默默地把老人放躺在床上,不再言语。
而此刻长安城的天牢后面一个隐蔽之处,一个身着蓑衣的男子,顶着细雨,正和一个狱卒说着话:“王大郎,你可想清楚了?”
那王大郎沉默了一会,说道:“不成,我不能答应你。”
蓑衣男有些意外,说道:“为何?”
“天牢里的重犯出了事,所有人都要受牵连。我上有老,下有小,给你做这件事,我全家都要遭殃……”王大郎深思熟虑之后,坚决地摇了摇头。
蓑衣男冷笑一声,威胁地说道:“你以为不答应我就成了吗?若是你不应承,你全家活不过明日,你信也不信?”
王大郎又惊又怒:“你敢?”
“我怎么不敢?”蓑衣男冷笑一声,突然倏地伸手,扼住了王大郎的咽喉,说道:“我本为武林中人,杀你如同草芥。不过是不想惊动城防司,才出此下策。王元士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要是聪明的话,听我的话,我保你不死!”
王大郎被扼住咽喉,任凭他用尽全力挣扎,还是挣不脱一丝空隙,让空气进入肺部。眼看王大郎差点就要一翻白眼,那蓑衣男才手一松,把王大郎放开后,王大郎张大了嘴巴,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尤有余悸地看着这蓑衣男。
“把这瓶东西,放进王元士的饭菜里。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奇毒,被它毒死的人,就如同肺疾发作,与你无关。”蓑衣男掏出一瓶东西,塞到王大郎的手上。
王大郎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这瓶东西,一时间也有了些动摇。
“三日后,我要听到王元士身死的消息。如果他没死,你全家大小,我会一个不留全都杀掉!”蓑衣男抛下这句话后,扬长而去。
王大郎跌坐在水坑上,脸上毫无血色,喃喃地说道:“我该如何是好?”
太平坊,一个高宅大院内,那老头子正听着手下人的报告。
“老爷,那王大郎已然服软,想必三日之内,王元士就一命呜呼了……”
老头子眼中爆闪出精光,冷声说道:“很好,只要王元士一死,小皇帝就拿不到老夫的证据。对了,梁仲文那边怎么样了?”
“已然遵照老爷的吩咐,给梁府尹写了一封信过去。”那手下恭谨地说道。
老头子显然心情大好,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才说道:“那梁仲文,若不是当年老夫拿钱给他疏通关系,他能有今时今日这般地位?他有把柄在老夫这,今日叫他做些小事,他是不敢推辞的。不仅是他,夔州路、福建路、广南路、梓州路……哪里没有老夫提携之人?若是没有老夫,他们能有今日?”
那手下恭维地说道:“老爷高瞻远瞩,把整个大顺都掌控期间。若不是杨太师当时如日中天,恐怕这宰辅之位,非老爷莫属了……”
老头子冷笑道:“你不知道,老夫乃是武官出身,这些文官历来看不起。虽然身处文官多年,还是洗不掉的。不过,若是老夫做了宰辅,小皇帝想要掌权,老夫拼了全力,也要让他掉层皮,哪里会让他如此轻易掌权?料来是杨道奇那个老狐狸,故意向小皇帝卖的一个乖。这样一来,他杨家倒是无碍,只是他的坐下弟子,死的死,贬官的贬官,他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天不开眼啊!”
那手下继续拍马屁道:“要是老爷,肯定会拼死维护。皇上那时有什么,不就是掌控了兵权吗?老爷只要联合了枢密院,皇上自然成了无牙的老虎。杨太师没有想到这招,真是败笔啊!”
老头子显然很得意:“枢密院与老夫,皆为文职武官,向来同处一个阵营,他们肯定不会倾向小皇帝。届时,老夫再进一步逼迫,把小皇帝逼回仁明殿休养生息去,那大顺就是老夫一言之堂了。可惜啊,杨道奇不是老夫,他没有老夫的决断,是成不了大事的。至于那个徐崇光,更是又臭又硬,老夫一向瞧不上他,与他争执了多次,他现任内阁首辅,老夫还要低头做人,这口气断断咽不下去……”
话音未落,有人敲了敲紧闭着的房门。那手下低声喝道:“哪个不长眼,没见到老爷在办事吗?”
门外传来一个家仆的声音:“启禀老爷,陈监正来了……”
老头子一愣:“哪个陈监正?”
“钦天监陈监正……”门外家仆答道。
那手下冷笑道:“就是那个神棍,说老爷印堂发黑,鼻梁山根断纹,不日将有大祸临头的陈荀。”
老头子想起来了,但又听到这句话,显然很不高兴。那手下也察觉到了,连忙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才说道:“老爷,小的口不遮拦,该打!”
老头子说道:“算了,你出去办事,老夫去会会这陈荀。哼,一个七品芝麻官,也敢登老夫府邸,真不知他哪里来的勇气!”(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五百二十九章:大事发生
“号外,号外,天牢重犯王元士离奇死亡!”
“天牢重犯离奇死亡,是被谋杀,还是另有隐情?”
“天牢重犯一案,监察司配合大理寺、刑部,一同介入调查!”
这是三日来,每一日的《大顺民报》头条。若是熟悉《大顺民报》的读者,肯定会察觉出一丝丝不对劲的地方。《大顺民报》是竭力维护朝廷利益的报纸,怎么会爆出如此惊天秘闻?而且一报道就是三天,就连大顺最神秘的监察司,也出现在了《大顺民报》上。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肯定是小皇帝的授意,不然怎么其他的报纸,没有任何相关报道?
只是小皇帝这么做的用意,那就耐人寻味了,这个未满二十岁的小皇帝,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太平坊中,高宅大院里,老头子把今日的《大顺民报》揉做一团,恼羞成怒地说道:“你说,这小皇帝到底想怎么样?”
“老爷,依小的看,皇上这是逼迫老爷出来……”那手下恭恭敬敬地说道。
老头子一愣,说道:“哦,这又是怎么说?”
手下人说道:“老爷,你想啊,王元士死了,最气的是谁?定是皇上了,他本想杀鸡儆猴,现在鸡死了,猴不仅没儆到,反倒看了场戏,皇上如何能甘心?唯有把凶手逼出来,皇上的脸面才能好看些。至于老爷与王元士的纠葛,想必皇上是不知道的……”
老头子一愣,说道:“你这么说,还真有些道理。不过,老夫这两日来总是有些心中不安,难道是这件事出了什么纰漏不成?”
那手下斩钉截铁地说道:“老爷,这是不可能的事。那王大郎,乃是小的亲自去收买的。以王大郎的性格,肯定服软。而王元士被抬出天牢,小的也在一旁看着。那王元士的脸上,全是中毒的症状。小的所用毒药,乃是苗疆蛊毒,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中毒之人,死后全身僵硬,唯有脸上露出笑容。这一点,小的绝不会看错!”
听到这里,老头子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些。他唯一的把柄,也是最大的破绽,就在王元士身上。要是王元士把一切都招了,那他离身败名裂那一日就不远了。好在小皇帝没有意识到王元士的厉害,反而把这个能将他置于死地的法宝给自己抛弃了。以至于王元士到现在,都未曾将他的秘密公诸于众。
老头子定了定神,才说道:“行了,老夫心中已然有数,你出去吧!”
那手下告退后,老头子表情阴冷,带着些许蔑视地笑意:“小皇帝啊小皇帝,你认为仅凭监察司,就能杜绝天下不平之事?老夫告诉你,绝无可能!人性要是不贪,已然成佛。这人人都是佛祖了,怎么可能?”
长安城,皇宫之外,一个身着内侍服饰的人,被两个御前侍卫带着,准确来说,应该是架着,从拱宸门进入了皇宫之中。
“两位军爷,这里便是皇宫了么?”身着内侍服之人,有些慌乱地看着白墙绿瓦的装饰,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
那两个御前侍卫有点轻蔑地看着这人,心中皆道:“土包子!”大顺皇宫,不同前朝,虽然样式差不多,但屋顶的颜色,绝对是独树一帜的。因为大顺属火德,墨绿色乃是树木之色,木生火,所以大顺皇宫的瓦片皆为墨绿色。
而正史上的宋朝,也属火德,不得不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而根据五行德属之论,其实正史上的元明清都不算得正宗,所以这五德始终说基本在南宋灭亡后寿终正寝了。这是因为蒙古人建立起来的元代对五德始终说不感兴趣,虽然民间认为它为水德。若是以正统的说法,灭了北宋的金是相生的土,灭了南宋的元却是相克的水。所以,元朝就没有统一的国家德属了。
到了后来,朱元璋参加的红巾军,是追认宋的火德而致,红色就成了反元武装最鲜明的标帜,明朝也就崇火德,尚红色。但是,按说按照相生还是相克,明朝都不应该是火德的,而是属于土德。一次错,那就接着错。清朝自然也就不是水德,而是木德。但满族人不理会这个,仍旧住在金灿灿的紫禁城中,那就难怪中国近代史那般黑暗了。
明朝误打误撞,直接用了金色。毕竟土生金,金多了,对明朝也没什么坏处。可明朝后来财政危机,连修缮皇宫的钱银都没,明朝覆灭也可以预见。清朝人则是无知,金克木,住在金灿灿的紫禁城里,把自己祖宗的龙脉都给耗光了。以至于到了后来,灭国亡朝不说,帝制还就此终结。帝制终结其实也没什么,最可恨的是清朝的统治者把中国弄得一团糟,要不是英才辈出,恐怕偌大的中国就此分崩离析了。
风水之学,玄妙远不止于此。能存在这么久远,肯定有其道理。说白了,风水之学就是顺应天时,适应自然。一旦违反自然,那灾祸便层出不穷了。据史料记载,清朝时紫禁城几次不明原因的大火,还有各种野史上的夺嫡丑闻,风水学家都归结为德行有失,说的就是此木德有失。
这些道理,这两个御前侍卫不懂,身着内侍服之人更不懂。不过,他们都会有感觉,进入皇宫之后,浑身都舒坦了一些。
“是了,这里便是皇宫。快走,陛下急着见你。”一个架住他的御前侍卫,不耐烦地说道。
三人如同连体娃娃一样,自拱宸门到宣佑门,期间长达八里路。这是从延福宫到皇宫,而不经过后苑的必经之路。八里路,差不多就是大半个大顺皇宫的规格了。由此看来,大顺皇宫真的不大,甚至还有些小。不过,若是带上后面延福宫的话,这就不输任何一朝皇宫了。
宣佑门往左走,会经过紫宸殿门。紫宸殿门再走一段路,垂拱殿门才在眼前。
此刻,高镐早就在垂拱殿门外候着了。那两个御前侍卫连忙上前施礼道:“高公公,人已经带来了。”
高镐点了点头,打量了一番身着内侍的那个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
“就是这人吗?”
两个御前侍卫都点了点头,笃定地说道:“绝无偏差!”(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五百三十章:将计就计
高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道:“陛下密旨,此事不得张扬。若是你们办事不力,传了出去,后果你们是知道的。还有,那个狱卒……叫什么来着?”
“王大郎……”一个御前侍卫提醒道。
“对,那个王大郎,你们先看好。陛下不怎么放心,据王大郎所言,要挟他之人,武艺高强。监察司那些人,查案还行,保护不得力。你们身为御前侍卫,保护一个人应当绰绰有余。但平日里,你们不得打草惊蛇,明白了吗?”
那两个御前侍卫点了点头,高镐才说道:“你们退下吧!”
待到此间无余人之后,高镐才说道:“你且候着,咱家去通报陛下。”
那人连忙拱手道:“多谢高公公!”
高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也是命大,这都死不了。现在有了陛下的庇佑,你肯定死不了了。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般看来你的福气快到了……”
那人点头哈腰道:“高公公说笑了……”
“咱家可没说笑的心思,陛下很恼火这件事,你如实回答就好……”说罢,高镐头也不回,径直走入了垂拱殿之中。
垂拱殿之中,陆承启用手扶着额头,正头疼一件政务。这是监察司送上来的,全国各州府秀才举子对十品官制的态度。很明显,对于这项新政,持支持的人不在少数,可反对的人更多。其中大部分是跟随大众,很多州府的支持率高了,那反对就少了;反对多了,那支持就少了。而支持和反对势均力敌的,几乎没有。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有人在故意闹事,煽动士子的情绪!
这是在故意和陆承启做对,其目的何在?
陆承启想破头脑都想不通,谁有这么大的势力,居然能把整个大顺搅动得风云色变?这种人,最遭帝皇忌讳,万一这人有不臣之心,想要造反,岂不是一呼百应?
不过幸好,现在看来,没有这种迹象。陆承启正头疼的时候,高镐弓着身子进来说道:“陛下,人带来了……”
陆承启正头疼新政的事情,现在眼皮子底下又出现了天牢狱卒被“买通杀人”的丑事,他放下手上的奏折,揉了揉太阳**,缓了缓神才说道:“带他进来吧!”
高镐见陆承启烦恼的样子,连忙说道:“陛下龙体初愈,莫要动气劳神,再伤了龙体啊!”
陆承启站起身来,走了两步路,才说道:“朕自认为还是会偷懒的,这就不用你担心了,去吧,把人给朕带上来,朕要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镐万般不情愿,还是躬身退了出去,在殿外找到那人,低声说道:“你此刻身份不得见光,且慢慢进去,学着点做内侍的礼仪,莫要被人拆穿了!”
那人点了点头,尖着嗓子说道:“高公公吩咐,小的记住了。”
高镐见他会做人,也点了点头,说道:“进去吧,陛下等急了。”
那人再躬身拜了拜,才步入了垂拱殿之中。因为光线问题,他第一时间没有看清楚陆承启面容,却倒地便叩首拜道:“罪民王元士,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陆承启觉得他有点意思,缓缓地说道:“你且起来!”
那人抬起头来,赫然便是已然“死去”的王元士。要是旁人见了,肯定会大吃一惊,陆承启却毫不在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把王元士看得毛骨悚然,起身后整个身子簌簌发抖。
“你抖什么,朕又不会吃人。朕不过想看看,大顺最大的盐枭长什么模样罢了,居然还有人要杀你灭口?”陆承启饶有兴趣地说道,“现在看来,你也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
王元士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陛下活命之恩,罪民永世难忘。”
陆承启没赐坐,王元士也没那资格。一个起兵造反不成被俘虏的盐枭,哪里值得他这般尊敬?陆承启只是缓缓地开口说道:“你说吧,王大郎为何最后关头放了你?”
王大郎,便是那个天牢狱卒了。他出身正经,用后世的话说,乃是根正苗红,土生土长的长安人。要不是家中困难,也不会被人趁虚而入,胁迫他做了这等杀头的事。不过好在最后,王大郎见王元士同出一姓,再看他在潮湿的天牢里,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怜悯之心大起,才弃了这个念头,直奔监察司,找到许景淳说明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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