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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者归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长生门
“云溪,你知道,我……。”他想解释,可眼前的女子并非柔软需要人依靠的娇弱孤女,早已淡淡地抽出包里的纸巾,慢慢地擦了擦刚刚被他握住的手腕,仿佛像是要拂去那莫需有的尘埃一般:“萧先生,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以你的身价和名气,总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要死缠烂打吧。”
这话说的,连平日里被狗仔追的灰头土脸也始终要紧牙关隐忍的那位坐在一旁的女星都忍不住有些怒目相视。
凭她再好的出生,此刻冷家这样处境艰难,她冷云溪也不过是落架的凤凰,在萧家这位顶级豪门前,竟然这样不识好歹!
女星暗笑此人实在太过公主病,看不出形势,便是长相实在出众也算不得什么。
可下一刻,所有人眼中睥睨商界、唯我独尊的那个帝王竟一脸颓然地悲凉垂着眸,低声惨笑:“我只是想帮你,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曾几何时,他竟然会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至斯,更何况还是在四季酒店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
这风声要是传出去,便是萧家里那些早已不主事的长辈怕是也要震惊地跌下椅子。
云溪看着面前这个从未见过的萧然,若是当初,这个人肯这样迁就,肯这样为她着想,或许如今,一切都不是这样。
可这世上,用钱或许什么都能买到,却最不可能买到后悔药。
既然已经成了昨日的罪孽,如今再口口声声地来说爱她,又有什么用?
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笪筱夏。他却还念念不忘过去的一切。
当初她心心念念求之不得的东西,如今却成了他的孽障。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轮回因果。
这一刻,她忽然生出一种倦怠,连看着他想要报复的心态都变得浅了几分:“萧先生,或许你不知道,一年多前,其实我们曾经还见过一面。”
萧然倏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年多前?”
差不多是她刚进大学,拿下能源竞标案,打败萧氏的时候?
可那时,他才从国外回到北京不久,除了百年讲堂那次宣讲,还有什么时候,他们见过?
云溪看着他,忽而勾唇一笑:“你不记得了。有一晚,你送给故人一捧薰衣草。”
一捧薰衣草……
漆黑的夜晚,闪着冰冷光泽的路灯下,纤细的背影朝着北方,萧瑟而冰凉,那个偌大的墓地里,两个紧紧挨着的坟墓。
那束硕大的薰衣草,绽放得如此精致美丽,温柔无比,就像是一个童话。
她指尖紧紧地扣进皮肉,满手鲜血地望着那尊无字碑,他离开的脚步与她不谋而合。
他不知,那晚,在他看望墓碑上故人的之后,故人姗姗而来,望着那漆黑寂静的无字碑,满心苍茫绝厉。
萧然脸上一片惨白,在他不知的那一瞬,他曾与云溪竟擦身而过,就在她的坟墓边……。
云溪牵着李嫂的手,神情平淡地从他身边走过。
每一步,每一个脚印似乎都印在他的心坎上,可他动不了,连伸出一只手都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就这么看着,她随另一个男人,一步步离开。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那个一直站在云溪身边,不插手、不牵涉的男人的真正模样。
刹那间,他双目大睁,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眼看着他与云溪并行走出酒店。
李嫂呆呆地任云溪拉着,车上的司机恭敬地下车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右手轻轻挡住车顶,屈身请她们上车。
外间雨势惊人,就连此处都被溅了点水渍。云溪脚底忽然一绊,没有来得及抓住车门,整个人一下子往左边倒去。
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洁净干燥的手,微微一扶,恰好搭在她的腰间,将她整个人搀起。
“小心地滑。”他站在她身后,说完这四字,神态自若地抽回双手,转身上车。
站在大厅里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的萧然,忽然痛苦地闭上双眼。
“峤子墨。”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峤子墨会和云溪搀和到一起?
这声音太低,竟没有一个人听到。
而站在酒店门口的云溪被他扶起后只愣了一下,就跟着上了车。
三人坐在车后座,依然觉得空得很。
李嫂坐在两人中间,有点神不守舍。云溪见她这样,便拿出纸巾擦了擦李嫂的手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嫂的手心都湿了,难道是紧张的?她望了一眼表情不变的峤子墨,心中暗叹,这人气场实在是……。
“你刚刚在念什么?”忽然,从来不主动和她开口说话的峤某人竟然丢了个问题过来。
“嗯?”云溪有些跟不上他思路。他指的是什么时候?她刚刚念了什么?难道是和萧然说话的那会?
思绪沉浸在刚刚萧然追上来后她说的话上,一时间,神色莫名。
“就是我刚到酒店的时候。”峤子墨极稀有地朝她露出一个浅笑:“我看你一直站在那默念什么。”
云溪表情一滞,完全被这人的洞察力所惊,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
却见某人眸色淡然地望了过来,一副微带好奇的模样,静谧的空间里刹那间恍若光芒大盛。
云溪转过头,望着窗外的雨景,嘴边又一次无声默念。
唇齿相接,空气中似有暗香浮动。
两人在欧洲已相处三个月,峤子墨却第一次发现,冷云溪的身上竟有股幽然沁香。
好笑地看着她正经危坐地在那无声呢喃,心底顺着她的口型慢慢研究,终是看得分明,那翻滚在红唇白齿间的字句依稀是:“东郊时雨、银锭观山,怎么能有人长成这样,就不怕天怒人怨?”
清幽的眼底微微一沉,唇边不知何时瞧瞧地爬上一抹淡笑。
原来,冷云溪竟然是这样看待他的?
坐在前座一直小心翼翼开车的司机一个不小心,看到自家主子这抹微笑,顿时傻了眼,差点方向盘一滑,连车带人都冲向一边的围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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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者归来 第十章 破空之势
冷偳从里面打开房门的时候,云溪正拿着磁卡准备开门。两人对视的时候同时一愣。云溪是没想到,冷偳会突然出现在她预定的酒店房间里,冷偳是压根被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弄得有些缓不不过神,一时间面容惊愕站在那站着,像是个雕塑。
“你打算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见他堵在门口,丝毫没有挪开的迹象,云溪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再说第二句话,在路上就一直沉默的李嫂从她身后一下子冲了过来,喜极而泣:“少爷!”
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的人又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云溪摇头,推开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慌手慌脚在那安慰李嫂的自家堂兄,走进套房给峤子墨倒了杯茶。
峤子墨倒是很自如地客随主便,随意地坐在一处椅子上,对于冷偳不时投过来的眼神恍若没有看见一般。
神态平静的打量了一眼四周,没想到她竟然定了一间如此低调的套房。
几个人忽然同时不说话,房子里便只有李嫂的抽泣:“少爷,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也出事了……。”
冷老爷子和云溪的父亲、伯父们都被带走,除了云溪的那两位堂姐,眼看冷家在外的也只有他一个男丁,却是说不见就不见了,那些日子,她天天惶恐得连觉都睡不了,深怕再也见不到了。
冷偳有些尴尬地左右不是,总不能说,他一直就在北京,基本上没怎么离开吧。
当初他在河边将云溪拉起来,眼见那位大公子和峤子墨同时出现,正摸不着头绪的时候,云溪竟然轻飘飘地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跟着人走了。而那两个人更奇怪,竟然也肯带着云溪出访欧洲,还一去就是三个月!
北京的资产全部被冻结了,上海的公司也好不到哪去。就是香港那边的情形有些微妙,只不过,到现在他也摸不清张先生突然扩张云溪的wang影视公司到底是什么意思,若说是帮忙,但大肆招聘来一堆人,难道不是为了埋下自己的人脉?
“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哪啊,夫人还曾派人去找过你。”李嫂揉了揉红通通的眼睛,这才恍惚记起来,房间里不仅只有云溪和少爷,有点尴尬,只得转开话题,随便找了个理由。
“在我朋友那边。”云溪给乔子墨倒茶的时候顺便也给他倒了一杯,冷偳的表情渐渐也从刚刚的惊愕恢复过来。想了想,便直言不讳地说了自己最近的行踪。
“哪个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詹温蓝的缘故,李嫂如今一听到“朋友”两个字表情就不是很好。更何况,那些与老爷、先生关系很好的亲朋们如今都避开一边冷眼旁观,她实在是有些害怕自家这位少爷的朋友是不是也“来意不明”。
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冷偳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李嫂:“就是岳晨,当初也来参加爷爷寿辰的那个。”他认识岳晨也已经有不少年的时光,最开始是在一起投资,后来发现此人眼光毒辣,决断迅速,加上又是白手起家,渐渐就走得近些。说起来,若论家世或许岳晨比不上他,可若真论财力,岳晨绝对可以和萧然一较高低。
李嫂恍然:“就是那个当初帮你和小姐一起引来中东资源的那位先生?”
冷偳一笑,没想到李嫂知道的还挺多。当初和萧然商战,确实岳晨帮了不少忙。不过,也算是互惠互利,从本质上来说,其实,他们都是商人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知根知底就好。”李嫂有点高兴地拍拍云溪的手背,这才发现自己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多了一杯沁人心脾的绿茶,一时间百感交集,有点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的样子:“应该是我给你们倒茶的,你看,我这一高兴,人就老糊涂了。”
云溪笑笑地轻抚她的后背:“李嫂,别紧张。”我既然回来了,你什么都不需再怕。
“我先走了。”乔子墨只喝了一口茶,站起身,朝冷偳和李嫂微微点头,随即看了云溪一眼,不做停留,转身走了。
冷偳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神色复杂,却又好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见云溪一点反应也没有,压根都没有起身送客,他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点一点:“你今天去接李嫂可有碰见什么人?”
“除了萧然,其他的人一个也没见着。”她打开卧室,里面的窗帘早已经放下遮挡住一切窥视的可能,朝着李嫂道:“李嫂,我和堂兄有点事商量,你先休息一会,晚饭时我再叫你。”
李嫂点头,知道她们有话要私下说,自己进了卧室。
冷偳听到她说萧然竟然是唯一一个到那的人,表情十分莫名,“按理来说,其他人应该都盯着在,怎么都没有动静?”不谈其他,乔家、詹家花了这么大的精力,眼看着云溪回来了,怎么可能毫无消息。
云溪瞥了他一眼,微微一哂:“两个可能。”
冷偳古怪地望着云溪的侧脸,看样子她精明的压根不需要他来点破,怕是早就胸有沟壑。
在李嫂酒店里除了萧然就只有乔子墨和她一起,不管蹲在附近准备出手的人是谁,不出现只有两种情况——一是顾忌萧然,还有一个便是……。
“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在京里几乎是从小到大什么人都见识过了,可是,乔子墨这号人物,他却压根从前听都没听过。也不知道是太低调,还是其他原因,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人不是一般人,就连大公子在他旁边都向来自动收敛气场。而且,啧啧,长成那副极致英俊的相样,竟然还能安稳得像普通人一样?说实话,以前看到萧然的时候,不管立场如何,他总会不自觉地被他的高贵出众惊倒,可现在再一放在乔子墨的面前,就突然觉得,一切都淡了……。
这人,神秘得有点不像话。
“你想说什么?”映着客厅里温暖的灯光,云溪抬头,脸上细腻的皮肤恍惚间镀上一层银光,“你是怕他对我不利,还是担心,他背后藏着另一个乔家?”
冷偳到嘴的话就这么被她一句话堵得再没有下文。
如今的冷家早已风雨飘零,说句不好听的,第三代子孙中,那两个堂姐是没得指望了,他和云溪现在手头资产全部冻结,要人脉要资金都有限的很,凭什么斗?又靠什么让家人摆脱诬陷?
乔子墨要真的对他们不怀好意,只要隔岸观火,冷冷地晒上几天也就水到渠成,压根不需要费什么心思。
“我知道他没有什么恶意,可我总觉得,这个人,我们还是少沾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一边敲着桌沿,一边深思。
不管什么情况,凡事,物极必妖。乔子墨这个人,在他眼中,不仅是那容貌过极,就连那气势也实在让他有些呼吸不顺。一个人光是看着就觉得尊荣无双,这得是什么来路,什么身份?想想都觉得可怕。
那大公子便已经是天边的人物了,若真要请求帮忙,找大公子便是,他们冷家本就清清白白,总不可能凭白就给别人这样栽赃陷害。同样是找人帮忙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乔子墨那张冷静自持的脸,便总觉自己像是专门攀亲带故一样。
冷偳眼神暗了暗。
眨眼间,心底一个念头豁然升起,他有点狼狈地低头大口喝了口茶。难道,那人给他的压迫感强到自己竟然隐约间觉得自惭形秽?
笑话!
这个念头就像是老鼠药一样,冷偳想想都觉得恶心,干脆另避蹊径。
“还有,那个陈昊,”冷偳觉得自家妹妹的情感生活丰富到令人纠结:“他整天派人跟踪我干什么啊?”明明喜欢他妹妹,又不敢像萧然一样去酒店堵人,结果天天派人明目张胆地跟在他后面,美其名为24小时保护,完全搞得和监视没两样。
要不是知道冷家现在能保持被调查阶段,没有更危险一步,陈昊是出了大力气,他简直想要找上门去揍人!自从成年之后,他还从来没体验过有人敢对他24小时紧迫盯人的!
陈昊吗?
云溪目光遥遥地落在不知名的一处,像是忽然陷入一层烟雾弥漫的记忆。记忆中喜悦有过,伤心有过,愤怒有过,厌倦更有过。若说她对萧然是由爱转恨,再到现在的无视,她对陈昊的情绪却很难用一言来表达:“随他高兴吧。”
冷偳给她这冷淡的反应弄得立马抓狂:“我说,你怎么都不着急的啊!咱爸还都在里面呆着,你就不怕……。”
面前的空气突然被破空一划,一直微眯着双眼潦带几分心不在焉的女子忽然打断他后面的话。
“你以为,我去欧洲三个月,是为了避风头还是度假?”
美人微笑,眼中寒光一闪,竟似利刃。
刹那间,冷偳只觉得四周一阵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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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者归来 第十一章 峰回路转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半掩着的浴室窗户照进房间,里面依稀传来水声。淋浴洒下的水珠如清透的川流,顺着那一具妩媚天成的身体蜿蜒而下,渐渐消失。
拉开帘子,女子从浴池走出。浴室的镜子因为水汽早已氤氲一片,人影在前面依稀只能看出个大概。
一只纤细的手,忽然搭在镜面上,一平到底,刹那间。如剥开云雾,整张镜子都清透起来。
镜里渐渐映出一个女子的面容,水汽缭绕着,包围着,像是突然从莲花里绽开的芬芳香蕊,浑身灵气激荡,简直像是仙境里才能出现的画面。
云溪对着镜子,轻轻地撩开湿发,一张美得出尘的脸正对着镜中那个人影。
毛巾汲干发梢的水渍,一边的衣架上放着早已熨帖妥当的衣衫,微微眯着眼,她动作不徐不慢地开始上妆,翩然优雅,像是早享受一场即将到来的盛宴。
二十分钟后,她朝着镜中那个影子微微一笑,山花烂漫,层林尽染,山水明媚,景致非凡。
推开浴室的房门,踩着那一室阳光,门外早已等着的grantham和冷偳表情一窒,分明有些被眼前这倾城色攫取了所有目光。
grantham站在那,手中的外套不知不觉滑落,他却丝毫一点感觉也没有,静静地望着这容色惊人的冷云溪,良久,喃喃道:“这是打算女皇出征吗?”
冷偳算是从小看着这位堂妹长大的,美貌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可即便如此,看到眼前的云溪,听着grantham这句话,竟也觉得十分中肯。
云溪看着他们二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一笑。
顿时,那两人又响起微弱的抽气声。
李嫂被冷家兄妹二人留在酒店,三人踏着满大厅所有宾客惊艳的眼神,从而离去,就像是赴一场久违的约会。
三人在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或许是因为气氛十分怪异,司机开得飞快,当到达云溪父亲被要求协助调查的单位门口时,才不过八点。
只是,很奇特的是,似乎早有人接到通知,今天冷家的这两位少爷、小姐要来。门卫敬了个礼,就放行,丝毫没有多做盘问。
车子停在外面,云溪和冷偳早早下了车,grantham也入乡随俗,也他们步行进去。
和想象中的那种冰冷寒烈不同,单位里的人竟然面色都很平常,仿佛手中的工作与一般的公司员工差不多。
在咨询服务处,找到了人,问明了相关负责领导,三人施施然地尾随科室人员上了楼。
昨天的一场暴雨,将整个北京城的洗刷的极为干净,似乎连常年受到污染的空气都为之一净。三三两两从走廊走过去的人员扭过脖子去看那无论身形气质都极为出众的三人,眼中神色莫名,却没有人交谈,就像是欣赏着一副精美的油画,看过了便也看过了,丝毫不放在心上。
“扣扣”领路的科室人员敲了敲领导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道极为平静而威严的声音:“进来。”
那人朝云溪他们笑笑:“请进。”自己却是站在门口,一副送到这里即止的意思。
冷偳对他笑笑,率先走进办公室。
房间极为干净,所有物件都摆放整齐,连一丝灰尘都没有。窗户大大的开着,那里正放着一盆绿色植物,并不见品种多么稀奇,却迎着朝阳长势极为茂盛,透出一股勃勃生机的感觉。
“请坐。”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中年男子抬头,朝三人点头,精神抖擞,若不是两鬓已有些斑白,简直让人怀疑他的精力和年轻人没有区别。
“谢谢。”三人致谢,客气地坐在沙发上。
“不要紧张。”中年男子笑得非常温和:“虽然有些人一听到我的名字就觉得胆战心惊。但只要是真正政治清白的人,绝对不会有任何影响。”他的声音一出口,三人才正式确定,这人至少已经五十多岁了,声音洪亮,却依旧掩不住那背后的久经世事。
冷偳自是无数次在各种机缘下听说过这位领导的大名,此刻,极为礼貌而克制:“我们明白。今天来,主要也是想要向您反应真实情况,不管如何,还希望您能听我们说完再判定真相。”
中年人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请说。”
当初去搜查冷宅的人一共罗列了冷家四种罪名,首当其冲就是动用巨款买通上海商界业内人士,在送贿的前提条件下才顺利将上海张氏推上市后,公司资产立马翻了几倍。
冷偳自包里取出一叠文件,上面清晰地记录了所有被当初罗列进冷家收买的“有关人员”的资金证明以及有关部门对当初张氏上市前进行尽职调查的一切数据。
“这是普华永道(pwc)、毕马威(kpmg)、德勤(dtt)和安永(ey)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共同验证后出具的检测报告,不论是从公司账款还是股权结构,内控管理,当初张氏的上市都符合一切正常手续。”
厚厚的文件在中年人的手中以极快地速度翻阅着,间或停下几秒,似乎在研究某个数据,下一刻,又开始翻阅起来。纸张翻阅的声音在这房间里似乎这一刻成了唯一的主旋律,云溪垂着眼,神态平静地等着。
若是平常的事务所出具的证明或许并不能让人信服,但这四大所的审计一贯是强调在一丝不苟地查核企业财务数据的基础上,更进一步了解企业的实质问题,并在此原则上坚持不懈地改进审计方法。审计业务包括地区性的法定报表审计和集团内部报表审计。不管是国际知名度还是业界资质来说,都是最顶级的,想要蒙骗作假,几乎可能性为零。
约莫千页纸的文件花了大约半个小时,看了个大概。
座上的那位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一个颇为平和的笑容,突然提出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你们知道,一般我们单位碰到有人举报是个什么样的流程?”
冷偳一愣,表情有些诧异,望着那人将文件资料放在桌边,似乎并不急着核查的样子,原本充足的信心一下子有点坍塌。
就在这时,坐在他旁边的云溪忽然抬起头,对着那位领导,轻声细语道:“按照披露的办案流程,从发现线索到移交检察机关前,要经过5个程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依次是受理、初步核实、立案、调查、移送审理,前两个程序一般情况下是在被调查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案件调查的时限为3个月,必要时可延长1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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