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你说得轻巧!死得又不是你家阿父!再说了,这什么痘苗能防治痘疮,是你们红口白牙的一面之词,真正的效用,有谁见过?说是防治,却让好生生的人先得一次痘疮,这不是害人么?谁知道你们这是什么妖法!”那男子手指着张氏,唾沫飞溅。
“那后生,休要对张仙人无礼!我们这么多人种过了痘苗,全都安然无恙,你家阿父不幸过世,那是他命该如此,有什么好抱怨的!”旁边有个老丈看不过去,呵斥了起来。
“我就知道!那史道人背后有弘农王撑腰,而你们阿附贵家,各个只知道向着史道人,欺负我们这门寒家小民!今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这条贱命就放在这里了!”那男子的话音刚落,门板边上的其他家人便随之放声嚎哭了起来。
嚎哭声惊动了周围的人,人们纷纷围过来观看,那男子见人多了,死死咬住“痘苗未必就能防治痘疮,只会害人”,大声的向围观的人宣传起来。
一旦有人出言维护,立刻会被那男子扣上一顶“阿附权贵,轻贱小民”的帽子,还有人说着种痘法是天子、弘农王率先以身作则,验过的,肯定不会有错,那男子又紧紧咬住“天子与弘农王都曾因种痘大病一场”,驳得在场之人哑口无言。
“就连当今天子、弘农王那样福禄深厚的人,都抵挡不住这痘苗的侵害,你我小民,又哪有本事抵挡?我看,这一定是史道人的妖法,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说不定,他就是想借痘苗来戕害大汉百姓,颠覆我大汉朝廷啊!”
这时,就连张氏,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毕竟刘宏、刘照父子二人因种痘而大病一场,几乎不治,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想瞒瞒不住,想解释又解释不通。最后,张氏只能尽自己所能,将痘苗防治痘疮的原理,给大家解释一番。
“诸位,妾身小时候,曾经患过痘疮。”张氏一边说,一边指着脸上痘疮留下疤痕,说:“这些疤痕,便是证据。你们当中有经过事的,自然能辨识得出。痘疮虽然凶恶,患者十不存一,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凡是曾经患过痘疮却能够有幸痊愈的人,从此之后,终身不再罹患此疾,这一点,我想大家也都有所耳闻。而且,年初宫里的迎春殿发了痘疮这种恶疾,当时我就在迎春殿执事,亲自侍候患病的苏美人,最后,迎春殿上上下下,包括苏美人在内,全都病发身亡,唯有我安然无恙,这也是明证。所以,想要不受痘疮这种恶疾之苦,就先要患一次痘疮。只不过,痘疮这种恶疾实在是凶猛,如果是自己不幸患上的,那就只能听天由命,根本无法救治。但是,如果是通过重重筛选、祛毒的痘苗患上的,那么经过细心的调理,就可以安然康复。自然,难免还会有人因此不幸过世,但是,权衡利弊之后,朝廷还是决定推广天下。所以,请大家放心,痘苗绝对是能够防治痘疮的,如果实在有人不愿意冒险,可以不接种,我们不会强迫大家,回头,朝廷会颁下令旨,严禁地方官员强迫百姓种痘,请大家放心。”
听了张氏的话,大部分人脸上的疑惑和恐惧,都逐渐消散。那男子见状,又大喊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可敢将种痘术公诸天下?天下名医众多,你们的种痘术是否有效,到时候自会有公论!”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151章 一网打尽
第一五〇章一网打尽
张氏柳眉一挑,心中一凛,对方这算是图穷匕见了么?什么死了阿父,要个公道,全都是假的,真实的目的,就是冲着痘苗的制作方法来的吧?
方法其实很简单,没有什么奥妙之处,无非是从患了痘疮的病人身上取一些痘痂罢了。只不过张氏手头的痘苗,已经经过了重重筛选,毒性大为降低,这个优势就不是其他人能随意追得上的了。
以张氏的心意,她自然恨不能将种痘术公诸天下,让更多的人知晓、推广,好挽救更多患者的生命。但是刘照也跟她说过,之所以暂时不公开种痘术,是因为这项技术事关重大,万万不能被太平道的妖人知晓,否则,太平道有了种痘术,那便是如虎添翼,招聚起信徒来将会更加得心应手,到那时候,太平道振臂一呼,天下沸乱,为祸更甚于今,真可谓是助纣为虐了。
张氏在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已将皇宫视作了自己的家,心理上自然不会偏向“反贼”,而且她又是谨小慎微、循规蹈矩的性格,所以,虽然很希望让天下之人尽早接种痘苗,摆脱痘疮的威胁,但是张氏依旧严格的遵守了刘照的规定。迄今为止,知道痘苗制作的方法的,只有她跟史道人两人,其他的人,只知道种痘的方法,只受命收集痘痂,但是痘苗就是由痘痂制成,这一层窗户纸始终没被捅破。
如今,看到有人以如此低劣的演技,直接奔着痘苗的配方而来,张氏反倒心里生出了一丝厌恶。她冷哼一声,道:“种痘之法,迟早会推行天下,但是痘苗的制法,眼下还不宜公布,免得被那些装神弄鬼,靠什么符水愚弄黎民百姓的家伙给得到了,然后拿着种痘术去招聚徒众,图谋不轨,那样一来,我的罪过岂不是大了。”
说完,张氏便转身进了院子,那男子正想跟上来理论,却被两名卫士给拦住了。围观的众人见好戏已经收场,也纷纷四散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氏刚刚起来收拾好容装,准备出门,一个侍女从外面匆匆的推门进来,叫嚷道:“张内傅,不好了!院子外面来了好多人。把门都堵住了!”
张氏不动声色,斥道:“慌什么?院里有那么多的卫士,有什么好怕的!天子脚下,难道还真有人敢公然作乱不成?去,回去各干各的事去!”
那侍女遭了一顿训斥,嘟着嘴答应了一声,出去了。张氏反倒不急着出去了,她将装着痘苗的瓷瓶又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放进箱子里牢牢的锁了起来。
院子里,典韦抱着双臂,冷冷的望着院子外面的街道。大门口,四名卫士按刀而立,死死的堵住了大门,外面的人一时之间,倒也不敢贸然往里面冲。
今天的来闹事的,足有上百号人,将院子前面的街道挤了个水泄不通。面对如此大的阵势,周围的街坊邻里也不敢像昨天那样出来围观看热闹了,他们都紧紧的闭上了大门,只有少数几个胆子略大的,趴在墙头,往外张望着。
街道里的人一个个披麻戴孝,抬着好几口棺材,哭声震天,打头的,依然是昨天那个男子,他正嘶哑的嗓子,大声叫喊着:“史妖道蛊惑天子,推行妖法,残害良善,百姓何辜,受此劫难?我们小民虽然势单力孤,但是今天也要让他们知道,小民不可轻,酷吏不可畏,这等残民以逞的妖人,人人得而诛之!咳咳!”
由于喊得太过卖力,那男子嗓子一干,被呛得连声咳嗽,但是,很快,他就把咳嗽变成了干嚎:“咳……呜呜呜……咳咳……阿父……咳咳……你死的好惨呐!”
但是任他如此卖力的喊了快半个时辰,身后跟着的那些人,除了跟着嚎哭外,没有一个人敢应他的号召,前去冲击张氏所在的院落。这种情形,就连院子里的卫士,都觉得有些奇怪。
“呦嗬!才过了一天,这小子又编出了不少词嘛!是个人才啊!”
“这冲又不冲,走又不走,他们就想这么堵在门口嚎上一天?”
“说得什么浑话!难道你还真想让他们冲不成?再怎么说,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难道要我们向他们挥刀不成?”
“我又没说动刀……”
“你知道什么!这么多人真要冲过来,如果不果断斩杀几人遏制住势头,那我们几个就等着被人踩死吧!”
“我早就说关上门好了,可是典队率偏偏不让。”
“嘘!小声,让典队率听到了,回去保证罚我们多操练上一个时辰。”
“就是就是,最近典队率跟徐司马打得火热,从徐司马那里学来了不少狠招,你可别让他使出来用在我们头上!”
正当门口的卫士嘀嘀咕咕的时候,街道的人群里,也有两个人挤在一起,躲在棺材后面,笑声的说着话:
“这都快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是一动不动?再等下去,你是想让河南尹的人来驱逐我们吗?”
“动什么动!全都是些平头百姓,哪来的胆子真往里面冲?能把他们鼓动到这里来闹事,已经让我把嘴皮都快磨破了!”
“我就说这些人不能成事!早就让你带上二三十名得力的教众来,可是你们非说要谨慎持重,不肯带!”
“这事是马上使同意的,你有本事找他去抱怨啊?我们的人来得太多,到时候被人家逮住几个,岂不是暴露了?马上使说了,一切以甲子之事为重!”
“那今天的事怎么办?就这么干嚎上一阵子,然后被人家驱散?”
“马上使说了,先把事情闹起来,让大家对种痘术心存疑虑,觉得史贼的神通也没那么大,这样一来,史贼想要招收徒众也就没那么容易了。否则,真个洛阳乃至河南的人,都把史贼视作神仙,那还叫我教怎么在洛阳落脚?”
“可是,就这么干嚎一场,又像什么话?去,把那姓章的给我叫来!”
一个教徒答应着去了,不多时,那个在门口叫骂了快一个时辰男子便来到了两人身旁。
“两位祝师,唤小人来有何吩咐?”姓章的男子一脸谄媚,可惜嗓子嘶哑了,满是讨好的语调从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却变得生硬干涩,难以入耳。
“呵呵,嚎了一早上,也真是辛苦你了。”一位祝师道。
“为两位祝师办事,不辛苦,不辛苦!”姓章的男子点头哈腰的答道。
“你这么干嚎有什么用?能嚎进院子里去?你要是再嚎上个把时辰,就等着到洛阳狱里接着嚎吧!”
“这……小人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能冲进去呀!”姓章的男子委屈的说道。
“你去,跟今天来的人说,一家我再加一千钱,让他们一齐往院子里冲!要是有谁敢不冲的,别说加钱,原来许的那五百钱也没有了!”
姓章的男子答应着,过去到处找人商议去了。不一会,人群里一阵骚动,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冲进院子里,把史妖道的妖物给毁了,免得他继续害人!”
“冲啊,冲啊!”
在一些人的鼓动下,街道里的众人终于动了起来,他们口里乱喊着,向门口涌来。
门口的卫士吓了一跳,有人已经拔出了佩刀,这时,就听典韦大喝一声:“关门!”卫士闻言,如释重负,哐当一声,就把大门给闭上了,然后将三道门闩全部牢牢的闩住。刚刚关好大门,就听得外面轰隆一声,无数的人撞上了门板,使劲的推挤着、敲打着、咒骂着。
看着大门不断晃动,似乎有些支撑不住的样子,卫士们纷纷望向了典韦。典韦一摆手,道:“都怕什么?去,给我都站在门口面,把门给我顶住了!”
“子安呢?子安!”看到卫士们已经排成几排,将门用身体顶住了,典韦又大声呼唤起郭靖来。
一道身影从院中的槐树上跳了下来,正是郭靖,从外面的人一开始闹事,他就爬上了槐树,居高临下的观察动静。
“怎么样?看出什么端倪了没?”典韦问道。
“外面一直到处奔走游说的,就是昨天来的那个男子。”郭靖道。
“这么说,那男子就是主使之人?”典韦急急的问道。
“子贲你别这么急嘛,我还没说完呢。”郭靖道:“虽然到处挑事的是那个男子,但是我觉得他似乎只是个奉命跑腿的。我细细看过了,最后面的那具棺材后面,影影绰绰的躲着两个人,刚才,他们身边有人过去找了带头的那个男子,三个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阵子,然后带头的男子便又到处去找人说话了。所以,我觉得躲在棺材后面的那两个,才是主使之人。”
“好!子安的眼光,一定不会错的。那我可就出去抓人了!”典韦摩拳擦掌的说道。
“子贲,这么多人,你一个人怎么能对付得了?不如我们一起带人冲出去。”郭靖一把拽住了跃跃欲试的典韦。
“如果我们一起带人冲出去的话,那两人可就乘乱跑了。”典韦摇了摇头:“不妨事,我跳墙出去,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他们现在都聚集在门口,后面肯定空虚,我直接过去先把那两个人逮住,然后你再带着人冲出来,把人群驱散。”
“好吧。”郭靖放开了手,同时大喝一声:“集合!列队!”
典韦脚下发力,一个冲刺,翻身跳上了墙头。在墙头上,他微微一望,果然看到最后的一个棺材旁,有约莫五六个人聚在一起,不停的向门口张望。典韦跳下墙来,迈开大步,冲着那几人便冲了过去。
看到有人向他们冲了过来,那几人也立刻采取了行动,其中的三人立刻向着典韦迎了过来。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帮雏!”典韦心里轻蔑的一笑,这几人如此行动,他们当中谁是主使,谁是手下,一清二楚,倒免得典韦费事了。
三人伸手来拽典韦,典韦理也不理,身子一侧,直接撞上了当面的那个人,那人被典韦一撞,身体登时向后一仰,飞了出去,撞在了后面的棺材上,倒地不起。
典韦哈哈一笑,张开双臂,迎上了另外两人,伸手抓住两人的手,往怀里使劲一拽,等两人即将跌进他怀中的时候,又闪电一般的伸手,捏住两人的脖子,将两人的脑袋相互使劲一撞,两人顿时满头鲜血,软软的倒了下去。
这一切,几乎是发生在石光电火的一瞬间,棺材后面的那两个祝师,看得都傻了。等他们反应过来,转身要跑时,典韦已经追到了他们身后,一脚一个,踹在了他们的腿弯上。两人大叫一声,如同葫芦一般,滚到在了地上。
典韦上前,一手一个,捏着脖子将两人提了起来。这时,大门那边,轰隆一声,门洞打开,郭靖带着二十多名卫士,一手持着大盾,一手拿着大棒,冲了出来。前面四人的盾牌紧紧并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盾墙,后面的人一起发力,将门口的人挤了开来。到了街道上,后面的卫士又补上来四人,八个人形成的盾墙,将街道堵了个严丝合缝。后排的卫士,纷纷挥舞大棒,恐吓、驱赶闹事之人,有那冥顽不灵,还要一个劲往过来撞的,卫士们也不客气,直接挥舞棍棒,将其打倒在了地上。
闹事的众人见情况不妙,哪还顾得上惦记太平道许诺的钱?一声唿哨之后,纷纷转身逃跑。在经过典韦身边的时候,众人看到这么一个铁塔一般的汉子,一手提着一个人,如同拎着鸡犬一般,哪个敢上前去惹?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绕着典韦跑出了街道。
姓章的男子也混在人群中逃跑,当他经过典韦的时候,看到两位祝师已经落到了典韦的手中,也是大惊。他这一惊不要紧,脚步微微慢了一些,眼睛又朝着典韦这边张望,自然引起了典韦的注意。
典韦定睛一看,呦嗬,这不就是带头闹事的那位么?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抬脚就将已经吓得半傻的章姓男子踹到在了地上。
这一场冲突,刘照这边可谓是大获全胜,对面一方无论是背后主使的太平道人员,还是跑腿卖力的外围人员,全都一个不落的落网了。
刘照接到报告后,心情大佳。这段时间以来,太平道一直引而不发,闹得刘照天天担心。如今太平道终于出招了,可是仅仅闹了两天,就被典韦给一举击破了,这倒让刘照产生了“太平道不过如此”的感觉。
可是,没高兴多久,他便接到了一个坏消息——两名重要的人犯,也就是太平道的那两位祝师,居然全部咬舌自尽了!
想不到,太平道的人居然还是很有骨气的嘛!刘照暗暗赞叹道。可是,这样一来的话,线索断了,证据没了,不仅没法探知太平道下一步的行动,就连告太平道一状也办不到了。
祝师,是太平道中,仅次于渠帅的骨干人物,有两名祝师当人证的话,太平道可就很难洗脱罪名了,但是没有了这两名祝师,剩下几个跑腿的教徒,以及一个收了一点钱才为太平道卖命的无赖子,根本不足以指证太平道。
接下来的几天,传回来的消息,更让刘照头疼不已。虽然驱散了闹事的人群,但是痘苗会致人死命的谣言,却不胫而走,传遍了周边各个县。加上张氏已经嘱咐过,不许再让地方官员强行逼迫百姓种痘了,所以,不愿接种的人越来越多,有些里甚至连一个愿意接种的人都没有。
接到报告的刘照,浑身疲惫的躺在床榻上,任由侯谨为他捶捏。侯谨的手艺虽然很好,但是刘照绷紧的神经,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看来,自己还真不是玩谍战、暗战的那块料呢!这种敌暗我明,所有的主动权都操控在地方手中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早知道,我当初就该多看点相关的资料嘛!再不济,也该多看看什么《犯罪心理》、《海军罪案调查处》、《神探夏洛克》、《福尔摩斯探案集》、《小学生柯南》……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刘照心里哀叹道。
“哎呀,我也是太笨了啊!”突然之间,刘照灵光一现:“身为穿越者,我最大的优势,不就是对历史进程的把握吗?我敢于‘用人不疑’,大胆启用身为逃犯的关羽、名声不显的徐晃,敢于信任卢植,信任王允,信任曹操,不就是因为我早就在历史书上,了解了他们的才能和品行,所以才做出的判断吗?如今,我明明知道太平道明年就会反,明明知道太平道有唐周这个大叛徒,却不早点把唐周给逮起来,让他‘自愿告发’太平道的谋逆之举,却一门心思的跟人家玩什么谍战、暗战,我真是自己作死呀!”
虽然之前为了让正一道能有一个平稳起步的空间,刘照没打算过早的把唐周给挖出来。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的态势,已经不由得刘照不打这张绝杀牌了!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152章 唐周失踪
第一五一章唐周失踪
芳林园的西北角,有一座两层的阁楼,阁楼的周围,种着一片梅花林,若是冬日初雪之后,在阁子里煮上一瓯茶,温上一尊酒,细细的观赏粉妆素裹的梅花,想必是极有情调的。
然而,这处本该是极为风雅的建筑,里面却掩藏着一个“臭名昭著”的特务机构,那就是内缉听厂。
当初,刘照设立了内厂之后,地址的选择,交给了侯振负责。侯振心知这种机构,须得安置在僻静、隐秘的地方,所以他在芳林园中,选来选去之后,也就这一处“绛雪楼”比较合适——位置偏僻,四周有梅林遮蔽,房屋的数量和大小,也正好够用。
这里的主建筑,是两层的阁楼——绛雪楼,但是在阁楼的两侧,还各连接着一组由三间房子组成的“挟屋”。平日里,三位校事官在阁楼之中一起议事,但是议罢事之后,还是要各自回两边的“挟屋”去,而其他的小史以及各种卷宗档案,也一并都在挟屋之中。这是因为绛雪楼周围的梅林,是皇宫之中不可多得的美景,虽然刘宏如今沉迷于西园之中,但是保不齐他哪天就会起了兴致,来绛雪楼赏梅,所以这间阁楼,还是要空出来以备万一的。
刘照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绛雪楼了,身为文科骚年,他已经在绛雪楼上,赏过好几次雪梅了。不过,内厂却还是他第一次来——往日赏梅的时候,内厂可不会在阁楼中办公的。
内厂的事务,已经基本由三位校事官——赵遂赵颖公、刘静刘子安、霍封霍希侯负责,侯振这个“督公”,只是扮演着仲裁者的角色,也就是只有当三位校事官实在难以形成决议的情况下,才会去请示侯振。而侯谨,则扮演着刘照与内厂之间的联系人的角色。
今天与会的,还有胡旭与李燕两人。在职责上,纠察队虽然负责宫外的消息打探,但是一应的情报,还是要先送到内厂处置,胡旭这个队正并没有处置的权力,而内厂虽然有处置情报的权力,但是他们的活动范围,主要是在宫内,刘照并不想让这个内廷的机构,将手伸得太长。
当然,这两个一个相当于东厂,一个相当于锦衣卫的机构,如今还属于草创,活动范围不超出洛阳,人员统共还不足百人,刘照与其担心他们权柄太重,危害太大,还不如担心他们到底能不能有效的运作,打听到有用的情报。
“今日召集大家来此,是想听一听,对于太平道在洛阳的情况,我们到底掌握了多少?”刘照沉声发问道。
三名校事官相视了一眼后,由赵遂出面禀报:“回殿下的话,太平道在洛阳,大部分的行动都是公开或者半公开的,这方面的资料,并不难掌握,洛阳方的渠帅是谁,手下有哪些祝师,我们基本已经有了确切的情报。但是,如果是他们刻意保密的消息,我们没有内间打入其中,很难得到相关的情报。”
“哦?这些情报具体是指哪方面?”刘照问道。
“比如他们教中骨干落脚、藏身的地点,洛阳方的祝师们,虽然平时的活动是公开的,可是他们究竟住在哪里,至今还是一个迷。也只有渠帅唐周,仗着自己有宫中的几位常侍庇护,又自矜身份,所以公开的住在永和里,除他之外,其他的几名祝师,都是宣讲教义、施符水治病的时候,才会公然现身,之后,便都潜踪匿迹,找不到人了。”赵遂答道。
刘照又把目光投向了胡旭,宫外的情报采集,全都是由胡旭负责的,所以刘照想听一下他的意见:“彦伟,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臣无能,没法查探出太平道诸人的藏身之地,还请殿下治罪。”胡旭知道,宫外的情报,是由自己一手掌控着的,在这件事上,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责任推卸掉。因为无论你有多少借口,没能打探到就是没能打探到,与其巧言辩驳,反倒不如主动请罪,更能在刘照面前留个好印象。
果然,刘照听了胡旭的话,宽慰道:“这也不能怪你,纠察队和内厂都才成立了一年多,根基浅薄,人手有限,哪就能无孔不入了?太平道已经立教十余年,组织严密,手段高明,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探查明白的。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不是还有那个渠帅唐周吗?既然他公开住在永和里,不如我们就从他那里下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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