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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他刚刚走掉,一个穿着羊毛外套的人站到了我的面前。这个人的年纪和刚才的那个老头一样大,但是很明显这个人不像刚才的那个老头那样落魄拮据,他有一个饱胀的面庞和一个粗短的脖子,皮肤被晒得又黑又油,头发已经花白,但是看起来很精神。
“阿廖沙,”这个人笑着拥抱了阿列克谢,“你带回来了一个男孩?恩?”
“是的,弗拉基米尔老爹。”阿列克谢用脸碰了碰来者的脸颊,“就是他,维克托。”
阿列克谢指了指我。
弗拉基米尔收起了笑容,他走过来捏住了我的脸,然后又拍了两下。
“生世干净吗?”
“恩,几乎是个孤儿。”
弗拉基米尔扬了扬眉毛,他把我扳过身去,用两只手比了比我的肩膀,“唔,这可不够。孤儿很多,有省心的,也有惹祸包。这小子的肩膀很宽,以后举起长剑、拉开长弓不是问题。恩,有些瘦,腿么```有些短,像是南方人的,是罗多克人吗?阿廖沙?”
“不知道,老爹。小子会说斯瓦迪亚话,你知道吗,说的就像是学院的学生说的那样好。而且还认识禅达字母。呃,老爹,别这样看我,是的,他有可能是罗多克人。”
“你糊涂了吗?人家从娘胎里面就会说斯瓦迪亚话,会说这门语言有什么稀奇。”
“关键是他花了几十天就能和我用维基亚话谈女人了,”阿列克谢笑眯眯的说,弗拉基米尔转过去看他的时候,阿列克谢立刻收了笑容,“圣母慈悲,我说的都是实话。”
“恩,我有些明白你为什么要带着这小子回来了。”弗拉基米尔转过脸来盯着我眼睛看,他的眼眸是淡绿色,我看见他的鼻头在颤动,他对阿列克谢说,“你刚才说这个小子‘几乎’是个孤儿,是什么意思?”
“呃,是这样,维克托什么都不记得了,忘记的干干净净。如果他一直这样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儿,只有圣母知道他的家人在哪里。不过吉尔先生说他有可能是斯瓦迪亚苏诺省区什么地方的人,因为这小子的口音和那一块的很接近。当然,如果维克托突然记起来了,那么说不定他的爹妈就在我们的身边一箭地的地方,这也不是不可能。”
弗拉基米尔对于阿列克谢的话不是太满意,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表示,“唔,阿廖沙,晚上我得好好的了解了解这个小子的一切。现在不值得相信的人太多。你知道吗?几百年前在斯瓦迪亚,阿泰尔家族曾经收留过一个他们的宿敌---诺曼家族的男孩。这个男孩伪装成平民投奔过来。恩,奇妙的故事,先是烧火童,然后是马房小弟,接着是侍从、庄园卫队队长、骑士队长,呵呵,然后呢?那个小诺曼后来把所有的阿泰尔都绞死在树上,一个不留,就像阿泰尔们当年对诺曼们做的那样。现在的诺曼都是那个烧火童的后代,但是你听说过一个阿泰尔吗?没有,一个都没有。”
我听着弗拉基米尔的话,想起了喀秋莎的父亲的回忆:他的儿子被烧焦了脑袋;妻子女儿裸着身子在原野里游荡;孙子被挂在屋檐下,群鸦啄食着他的眼睛。
弗拉基米尔捏起了我的下巴,“喂喂,小子。你是个小诺曼吗?恩?我们的敌人家族很多,而且我们一个都没有清理干净。恩?说啊,小子?”
我拍开了弗拉基米尔的手,“有些家族只剩一个女儿了都不害怕,你居然会害怕一个男孩吗?”
弗拉基米尔吐了一口气,转过脸去对阿列克谢说,“这个小东西在说什么?”
阿列克谢疑惑的看着我,然后慢慢的转过去对弗拉基米尔说,“我想,我想```维克托知道了某些事情。这件事情最好不要在这里说。老爹,我这次除了带回来了白鸽商业协会的支持,还带回来了一个无价之宝。”
“不会是这个小子吧?”弗拉基米尔说。
“算上他的话就是无价之宝外加一个‘胜利’了。”
“恩,没从,但愿维克托和他的名字一样带来好运。”弗拉基米尔看了看阿列克谢,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好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马车上比任何房间都保密,不是吗?今晚我们就去南镇,我们在马车里面谈。”
“我们刚刚下船,大家都想休息了。”
“告诉他们,南镇有女人和美酒,这里只有乞丐和脏水。就这么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选。”
“不,老爹。有一个人真的经不起这么折腾,而他,就是我给你说的另一个无价之宝哟。”
弗拉基米尔撇了撇嘴,“我们得赶回去安排最后一次秋收,然后在凛冬之前翻越山口,晚一天你就可能要在大山上面多呆一天。该死的皇帝,给我们多一年我们就可以在春天出发啦。好吧好吧,我们找个地方住下来。但是明天晚上之前,我们就必须动身了。”
我们住到了一个小小的客栈,我们一行人几乎把这个客栈塞满。脱离了罗曼诺夫家族的水手不断的前来告别旧东家,送来鲜鱼和烈酒,还凑钱找来了几个姑娘让队里的年轻人开心。而克里斯托弗则到城里面去拜访他的一些旧友去了。每一个人都在这个多出来的下午里找到了自己的事情。我无事可做,又困得不行,于是倒头就睡。
客栈外面就是一个闹哄哄的市集,我听着那遥远的声音慢慢的睡着了。恍惚之间,我梦到了那个山谷,在芬德拉的壁画上面看见的山谷,我还梦见了吉尔,吉尔就站在我的身边,他抓住我受伤的手,往上面涂抹着油膏。那感觉好像他就一直在那里,从时间开始之前,到时间结束的那一天。远处城堡犹如白鸽,它梳理胸脯,恬然栖息。
在我的房间的另一边,弗拉基米尔在阿列克谢的引导下听完了老爹的叙述。
院子里,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送给了卡嘉一只小螃蟹。卡嘉蹲在地上,用小木棍戳着螃蟹玩,打发无聊的时光。
我口渴起来找水喝得时候,看见卡嘉坐在泥地上面发呆,那只螃蟹趁机逃走了。她的头发从脸侧垂下来,像是春雨后的瀑布一样,她的眼睛则如同秋天的湖泊一样散发着微光。
我走到前厅去,发现雷诺正在对付一堆桃子。他的家庭教师用一个小手帕不断的给自己扇风,然后嘱咐雷诺:“吃吧,这里的桃子挺好,就是那个卖桃子的家伙肯定短了我的斤两的,不过算了,甜就好。擦嘴,雷诺吃成什么样子了”
雷诺看见我来,嘴里塞满了桃子,呜呜噜噜的说不出话来,随手递给了我一只稍大的。
我想了想说,“再给一只给我好吗?”
家庭教师哼了一声。雷诺挥了挥手让我自己挑。我挑了一个,然后在门外的水缸里面洗好了桃子,之后折回了院落。
她还是坐在原地,刚刚已经发现螃蟹逃走了,正拿着树枝左右顾盼。
我径直走到了卡嘉的面前,伸出了攥着桃子的手去,“你吃桃子吗?”
她抬起了头。
曾有一个美如夏日的姑娘,她的发梢满是阳光。v





山那边的领主 第十五章 血统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
我和卡嘉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父亲房间的时候,弗拉基米尔老爹的声音传了出来。“会几句斯瓦迪亚话,恩,还会几句禅达话,然后就说自己是东方的大领主了。那领主也太多了,我其实是丝绸之国的大领主,你知道吗?我的国家只有我一个领主,其他的人都是我的仆人,我就是国家,国家就是我。恩,老家伙?”
“弗拉基米尔老爹”阿列克谢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这么说话就太过了”
“阿廖沙,”弗拉基米尔的声音毫不退让,“就是为这个老家伙你让我们所有人留在这一天。我还真的以为是什么宝贝人呢你注意到了吗?这个老头把自己的故事说得多流利?他肯定已经靠着这个故事招摇撞骗很久了。”
卡嘉的父亲的声音我却没有听见,老人被这样指着鼻子责难估计很难堪吧。我想起了卡嘉父亲颤抖着的白胡子、想起了卡嘉在猎鹰号的仓房里面的盯着我看的眼睛、还有刚才```她接过了我的桃子的时候,她的脸红的像是雪晨的太阳。
“老爹”阿列克谢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刚才的那么坚决了,但是他依然说:“弗拉基米尔老爹,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客人。在我们证明他说谎之前,他都是东部流亡来的领主。您不能这么对待客人。”
“哼。阿廖沙我是你的教父,你生下来的时候是我用小指头把你胃里的羊水呕出来的我比谁都了解你你读的书太多了,这是脑袋糊涂的学士才做的事情。你那早死的老爸总是说你会当上法官的、说你会当上学士的,结果把你最好的时间浪费在了教会学校里面你的兄弟们都能把长枪夹在胳膊下面骑马的时候,你还只会认识几个破字”
“弗拉基米尔老爹,那些年绝对没有白费,请不要质疑我父亲的决定”
“哦,对。的确没有白费三个女人抱着婴儿找到我们家里来认祖归宗,你倒是争气,老婆没娶到一个,家里的尿布让你用了一大半。”
“抱歉,利奥大人,让您听了这么难堪的话。老爹,请你为我的荣誉,不要再说了”
“当然,我本来不想说了的。但是你又带了一个小东西回来。呸刚才三个水手和一个教书先生跟我说祝贺,说我的好侄儿又给我家添了丁”
“维多不是我的儿子”
“是你的私生子?”
“是我在大河上面捡来的,他躺在一艘小船航面。我发誓,有四十个水手和我一起救他起来的”
“天啦这个孩子原来是上帝放在水里面的,真巧啊这个孩子以后会成为先知的吧,我听说每一个先知生下来之后肯定要被装在盆里,放在河里漂上那么一段,不这么漂一段就显得不正宗。然后呢?我们的家族会重现过去的故事吗?啊仁慈的上帝呀先知会带我们走过分开的海,先知会为我们拨开荆棘的路”
我和卡嘉悄悄的躲在窗户下面,听着弗拉基米尔在里面的咆哮。
我们的手上沾满了桃子汁。
听见关于先知的话之后,卡嘉扭过头来悄悄对我说:“我知道这个故事。”然后,她再严肃的补充说:“我讨厌这个弗拉基米尔。”
“恩,我也不喜欢。他说我是小诺曼。”
“你不是小罗曼诺夫吗?”
“呃```他倒是很想让阿列克谢承认这一点呢。我有些不自在,我们还是走吧```”
我正在提议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雷诺惦着肚子昂首阔步的走进了院子里,他远远的看见我和卡嘉并排躲在窗户下面,就大声的冲我们打招呼,丝毫不在意我拼命的晃动手臂、压住嘴唇。
“维多喀秋莎你们好啊,桃子的味道可好?喀秋莎维多给你多拿了一个,真体贴呢。”
卡嘉远远的看着雷诺,撇了撇嘴说:“我本来以为你是你们中间最笨的一个。”
“现在呢?”
“还用我说吗?”
“呃```。”我说不出话来,卡嘉总是快言快语,让我跟不上。当然,让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就是随着雷诺的招呼声传来,身后房间里面的谈话声立刻停止了。
我们头上的窗子被推开了,我感到轻盈的气流在我的头发上面扇动,我真想躲得远远的去。
弗拉基米尔硕大的脑袋探了出来,他用了两秒钟的时间才发现我和卡嘉居然就躲在他的窗户下面,“唔这不是‘维多的卡嘉’和‘卡嘉的维多’吗?”他回头去对着房内说:“阿廖沙,我现在肯定这是你的种了,你看卡嘉和维多多融洽,像两只小猫咪蹲在一起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咱家里的尿布要成为第一大开销的出口粮食、武器、布匹,进口尿布,各色皮肤的私生子满屋乱跑美妙的东方之旅哦,对了,还有一对领主父女为我们加油打气”
卡嘉霍然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弗拉基米尔。我感觉我是站在两只军队中间的一只羊,可是羊不会飞,也不会大洞,好在羊会吃桃子堵住嘴。要说起来,羊真的会吃桃子吗?
“弗拉基米尔,我的父亲大人可能不会在意你无礼的举动,但是我却把你的一言一行都记在心里面。”
“领主小姐,看来我不符合您的贵族礼节是吧?没问题,以后去了东方,我会好好的打听打听东部贵族们的礼节的,我知道在那边,冒充贵族的人会得到一根绳子,挂在松树上面。”
“没错但是同时,被侮辱的贵族拥有发起决斗的权利。‘侮辱没有被鲜血洗净,就需要用鲜血铭记’你最好记住我家的族语。除非你没有后代,那么死亡会抹去你的债,不然你的子子孙孙就会面对我的子子孙孙,直到你对我的侮辱被偿还为止”
这句话似乎对弗拉基米尔起了作用,他歪着嘴巴想了想,理清了卡嘉一本正经的宣言,“好吧,如果你是个假的领主小姐,至少你装得倒还像那么回事。但是,你听好了,你可以跟着我们,但是在你们证明自己的身份之前,我不会带你们翻过雪山的。你们要抓紧时间,要是到时候你们还没有拿出有力的证据的话,你们就在这边自求生路吧。我可不敢带一个冒牌的贵族去大山那边,在东方,人的脖子可没有绳子结实”
“还有你”果然轮到我了,弗拉基米尔冲着我挥了挥手指,看起来像是要把匕首扎进我的胸口里面去一样,“坐起来,你看起来真窝囊,还赶不上这个小妮子一半呢。要是你真的是个心怀不轨的‘诺曼’,那我就谢天谢地了。你也一样,等会你得来找我,我要和你好好谈一谈。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也姑且相信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你记得的东西最好全部告诉我,不要等我自己一点点的挤出来。”
说完,他走到一边推开了门,昂首阔步的走开了。
我听见他和雷诺打招呼:“小少爷,你看起来健朗的很。”
雷诺不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谨慎的说:“我希望你们一切都好。”
“不能再好了,雷诺少爷。不过你能写信让吉尔大人支援我们一点尿布吗?我们大量欠缺这种必需品。”弗拉基米尔的声音和他一起消失在了门后面。
胖墩墩的家庭教师跑过来在雷诺的耳朵边上说了什么话,雷诺抬头看了我们这里一眼,然后离开了。
卡嘉把她吃剩的半只桃子推到了我的怀里,然后走进了房间,把头埋进了她父亲的怀里。突然毫无征兆地,卡嘉哭了出来,声音嘶哑的要命,每一下都长长的吸气,然后像是呐喊一样的哭出来。
阿列克谢站在一边,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我感觉刚才弗拉基米尔的话并没有太多的影响阿列克谢,或者说阿列克谢隐藏的足够好?
“先生?”阿列克谢小心翼翼的问着坐在椅子上面的老人,“你在听吗?”
“恩,在听。”老人摸着自己女儿的脑袋喃喃地说,“在听呐```我一辈子可能都不是一个称职的人。我该拿剑的时候拿起了鹅毛笔;我该死去的时候却又活了下来;我该闭嘴的时候却像一只乞食的野狗一样伸出舌头,结果还被人踢了一身的脚印。是的,阿列克谢先生,我在听。”
“抱歉,弗拉基米尔他```他没有恶意的。”
老人的目光还是很柔和,“也许吧```也许吧。一个一无所有的领主的确应该被怀疑的。”
“那,您有什么东西能证明您吗?”
“我的故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您只有故事吗?”阿列克谢引导道:“或许在库丹或者御霜堡有您的什么亲戚?或许某位行会会长管理过您在这边的产业?又或者某些信誉好的商队去您的领地运做过生意?”
“没有。家族的血脉我比别人清楚,我们有亲戚,但是只在更东边才有,西部是一个没有了;我家的财产?呵呵,我家最大的财产就只有血统,这是天父才能管理的产业;至于商队嘛,我们家只出售小麦,换来盐巴、铁和布匹,双方连钱都不需要用,没有大商队会去那种乡下地方的。”
“可是伊万怎么确定您是贵族呢?据说他是在一个尴尬的地方```找到您和您的女儿的。”
卡嘉的哭声更大了,她说:“父亲大人,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不想看见这群人了,他们是一群狼。”
老人的下巴凹陷了下去,皮肤上的褶皱如同树皮,他脸上的黑斑像是沾了油的皮革一样。
“那个时候,我有一本族谱,还有,还有一些别的东西。”老人低着头,似乎在说着什么丢人的事情一样,可能这些事情对于一个落魄的领主来说,还是显得太不体面了,“```但是后来遗失了,被那个```那个皮条客抢走了。”
“伊万看过那些东西吗?”
“不然他为什么带我去芬德拉呢?”
“那他为什么不一起带去?”
“那些东西是属于他的下属的,他下属的东西又不是他的东西。”
“那吉尔```”
“那孩子给了我他能给的款待,他还许诺帮我在学城里寻个轻松的位置,然后读读书、总结一下历史、等着女儿出嫁、最后安心的死去。是的,吉尔可以帮我把一切安排好,但是当我提出需要一百名士兵去恢复领地,需要三百名士兵去复仇的时候,他却笑了笑换话题了,我知道,吉尔给不了我这些。”
“所以他把你留给了我?”
“是我选择了你。”
“吉尔调查过您的身份吗?如果他调查过,我可以让他为您担保,至少,那样的话您就可以跟着我们去山那边了。”
“吉尔是我见过的最务实的人,”老人喘了口气说,“既然这件事情对你比对他重要,他又怎么会操这份心呢?”
阿列克谢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最后卡嘉的停止了哭泣,睁着眼睛把脸侧过来,安静的枕在老人的腿上,看着一边的茶柜。阿列克谢说:“伊万保护的那个```皮条客,我记得他把生意开在库丹是吗?”
卡嘉又把脸遮起来了,似乎她不愿意听到关于那段往事的任何事情。
那个男人花言巧语的套她近乎,给父女送吃送穿,最后居然是想让她去当ji女。
她可是领主的女儿是公主的后裔
老人陷入了沉思。
知道这件往事的人越多,对于名誉的伤害就越大。
皇室的后代,居然被一个皮条客养活了几个月,最后匆匆的逃走却失败,还被勒索走了全部的财产,像狗一样被抛进了地牢。
“先生?”阿列克谢催促道。
老人的妻女赤身裸体的游荡在原野上;他儿子的头颅被烧得焦黑;他的孙子被吊死的屋檐下,乌鸦啄食着那孩子的眼睛。
一百名士兵恢复领地,三百名士兵复仇
‘侮辱没有被鲜血洗净,就需要用鲜血铭记’。
老人需要帮助。
“是的。他在库丹。”v




山那边的领主 第十六章 汤姆.布朗
库丹城。
由于周围的河流湖泊的压迫,库丹城呈一个长条形,就像是一只长面包一样立于水上。在遥远的年代里,禅达士兵们在这里修筑了第一个城堡,也就是今天的库丹内城的原身。最初的几代士兵在这里进行了最初的开垦,并且将蛮族赶进了丛林之中。
当禅达人逐渐的成为了整块大陆的主人之人,城市的繁荣让这片大陆焕发了勃勃生机。在日瓦丁的平原上面出现了无数的村庄和城镇,人口的膨胀让南方的居民不得不沿着水路慢慢的北上。库丹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大多数的自耕农选择为迁徙地的。
这里的水源充足,远道迁徙而来的农夫把所有的家当都装在小船里面,逆流而上。有无数的人掉进了河里,成为了河底的淤泥,也有人穿越了重重沼泽,挨过了各种疾病,最终在阴冷的库丹要塞边上下船。
士兵们早在移民到来之前就开始焚毁森林,规划土地。曲折的河流让禅达皇帝难以及时的支付薪酬、运送补给,所以他允许士兵们自己圈占无主之地,用来自垦或者租佃出去。这极大的刺激了士兵的积极性,库丹要塞的士兵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攻已经避居森林里的蛮人,从而获得人口和土地。库丹要塞成了远近闻名的‘新土地’,无数的庄园拔地而起,移民们如同候鸟一样迁徙而至。
为了吸引人口,库丹要塞的将军们派出使者去各个城镇里面派送土地。打量人满为患的地区的农夫被鼓动去库丹城。或许对于皇帝陛下来说,子民们扩大了自己的疆域是一件让人振奋的事情,但是对于当时的很多垦荒农来说,这里的生活并没有宣传中的那么好。冰冷的天气和没有见过的疾病让最初的移民成片成片的死去,北方的气候则让南来的农夫纷纷破产。
话虽如此,在北方,禅达人终于站稳了脚跟。
过程虽然充满血腥和泪水,库丹城的人口却一直在保持持续不断的增长。有几次南方爆发瘟疫的时候,库丹城却奇迹般的幸免,这让库丹城的人口在瘟疫过后一跃成为了帝国内最稠密的几个地区之一。
库丹的分裂始于几百年前的斯瓦迪亚人的叛乱。
库丹城的居民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斯瓦迪亚,一派则支持禅达人。
战争持续了很多年,在北地或许更加的惨烈。战争结束之后,帝国再次屹立起来,但是库丹城的分裂已经不可避免。为了满足自己的支持者,斯瓦迪亚皇帝放逐了支持禅达人的库丹贵族和平民,把他们迁往了几百里外的另一处河滩地。被迁徙走的库丹人很快按照家乡的样子重建的城市,取名库劳,意为‘新库丹’。
两座库丹城在河流的两端遥遥对望,彼此仇恨却又彼此牵挂,形成了很奇特的地域性格:这两座城市之间的人可以互相的嘲讽,但是却不允许第三方介入到之中来。一个库丹人如果听见有人嘲讽库劳城是垃圾堆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找那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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