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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你既然要躲清闲,何不彻底的放下,一心等着宋辽之战爆发,到了那时候你也好一身轻松地去燕云十六州谋求你的王爵!”
“庞籍家的田亩清查了没有?”
“已经清查过了,庞相家中田亩之数与册簿记录吻合!”
“韩琦河北老家的田亩你清查过了没有?”
“我女婿蔡卞亲自走了一遭河北,韩公非常配合。虽有不妥,却已经改正过来了。”
“文彦博家里的呢?”
“文公不许!”
听了王安石的一番介绍。云峥笑道:“那你明日去清查吧,找个官职高一点的。好歹给我点面子,只要我的面子有了,随你如何清查。”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好,清查完你家之后,老夫会亲自去清查一下李家的田亩之数,如果和账簿有所出入,老夫定会洗却今日之耻!”
云峥笑的前仰后合,指着王安石笑道:“我以为你真的不生气呢,原来你这张黑脸也有发怒的时候。”
“杀鸡骇猴而已,必要的时候老夫也会杀猴骇鸡!”
云峥正色道:“人家李常好歹也是从二品的黄门侍郎,你这位二品的参知政事应该奈何不了人家吧……算了,当我没说。”
看到王安石掏出来一枚金牌,云峥只好改口,看样子王安石已经是打算彻底的撕破脸皮了,有了这道金牌,王安石就是师出有名,以他的性格,今天含羞忍辱的亲自登门给李老太君祝寿,算是给足了李常兄弟八人的脸面。
错过今日,云峥毫不怀疑王安石动用金牌的决心。
“你的意思是由我去告诉李常你打算用御赐金牌搞他一下?”
王安石笑道:“和军帅说话真是让人愉快。”
云峥笑道:‘如果我不是李常的朋友,我一定会躲在安全的地方看你们撕扯,也罢,被你利用一次也好。”
王安石笑而不语,取过云峥刚才喝过的酒壶,也不嫌弃嘴对嘴的咕嘟咕嘟的把剩下的残酒一气喝光,豪迈的拿袖子擦一下嘴道:“告诉李常,老太君的寿诞酒王安石喝过了。”
云峥瞅着王安石施施然的从人群中穿过,忽然觉得这个不修边幅的人确实是条汉子,且不论他坚持的事情对不对,光是他这份做事情的决心就让云峥钦佩不已。
王安石刚走出院落,李常就出现在云峥的身边一起目送王安石离开,云峥咳嗽一声道:“你要倒霉了。”
李常面色如常的笑道:“我知道,人家金牌在手,我倒霉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你知道人家有底牌,你还敢这样往死里得罪他?”
李常苦笑道:“我更害怕得罪大宋所有的勋贵。”
云峥笑了起来,好在自己的身份超然,无论自己同意王安石清查自家的田亩,还是不同意清查,都是云家自己的事情,别人都没有说三道四的资格。
李常不同,他们八个兄弟已经和大宋的士大夫阶层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了,八兄弟每人都娶了一房高门大户人家的小姐,因为联姻的关系,他们只能和那些不愿意新法施行的士大夫一起死扛到底。
说到底,他们和王安石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永远没有合流的可能,倒是庞籍,韩琦,狄青,云峥,文彦博这些身份超然的高官,因为没有人牵绊,反倒可以一言而决很多的事情。
“你估计到后果了没有?”
“估计到了,我大概会被远窜军州,家里大概会损失一部分田土,几个弟弟的仕途暂时受挫。”
云峥惊讶的道:“你下的本钱够大的!”
李常苦着脸道:“不大如何能够脱身?”
“既然你注定要被远窜军州,不如窜的远一些,你看兰州如何?”云峥瞅着李常道。
李常奇怪的道:“兰州之地已经五年未闻金鼓之声,听说富弼的势力已经覆盖了兰州,那里非常的安全,一条途径西夏的商道就是以兰州为前驱,正在向京兆府延伸,假以时日,这条商道的末端即便是抵达开封府我也不会奇怪。”
“没藏讹庞实在是太安静了,太安静了,西夏国如今在闭关锁国,我们队西夏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
我的心里一直在打鼓,总觉得西夏人的心思非常的难以揣测,我在兰州埋下了一条暗线,需要你这种眼光毒辣的人亲自去盯着,从一些蛛丝马迹里面发现西夏人不寻常的动态。”
李常踌躇了一下道:“现在我还不能答应你,我需要进步一的印证,我此次远窜军州,如果不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建功立业的话,只要王安石担任参知政事,整个朝堂就会忘记我这个人的存在,任由我在边塞军州活活的烂掉。”
云峥叹口气道:“是啊,我也不能确定,不能确定啊。”
云峥告辞回家,不管是他还是李常心情都不是很好,王安石变法云峥可以不管,但是没藏讹庞这个人从来都没有从云峥的心头淡忘过。
东京城里多了很多牵着骆驼的西域客商,他们从遥远的西域带来了龟兹的舞蹈和作风豪放的波斯舞娘,云峥甚至还发现了一些吉普赛人的身影,买了一车上好的葡萄酿,云峥的心情更加的糟糕。
天山脚下的部族,以及吉普赛人的出现,意味着整个西域已经得到了统一,唯有如此,那些西域商贾以及波斯舞娘,才有可能穿过盗匪丛生的西域之地来到中原。
而吉普赛人的出现,说明西夏人控制的疆域已经抵达了吐火罗一带,这个刚刚开始流浪的民族只有经过疏勒河,最后从玉门关进入河西,最后途径兰州抵达东京。
看样子没藏讹庞这几年根本就没有闲着……
家里的气氛很古怪,弹棉花一样的声音从后院传出来,葛秋烟抱着云璋,秦国抱着云心,云霆和云芊芊则捂着耳朵,他们都站在花园口子上,远远地眺望里面。
云峥站在最后面踮起脚尖瞅瞅,只见自己的大闺女正缩手缩脚的弹奏古筝,陆轻盈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一根竹条,只要大小姐弹错一下,竹片就会落在大小姐的屁股上……(未完待续)
ps:第一章





大宋的智慧 第六十九章云落落的战争
云峥听了一小会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闺女抽泣着弹两下棉花,然后再惨叫两声,声音之尖厉,让云峥不忍卒听。
姐姐的遭遇让云霆的小脸绷的紧紧的,云芊芊的眼泪已经挂满了腮帮子,两个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依旧笑得开心。
“夫君,姐姐疯了,我刚才进去就被她打出来了。”葛秋烟指指地上的碎瓷片对云峥说。
“该打,不听话,让她母亲好好的收拾收拾。”
这个时候不管云峥如何的疼爱闺女,也必须维护陆轻盈家长的威严,要不然她以后就没办法管教闺女了。
说完话,云峥就背着手去了书房,看闺女挨打自己心疼,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云家主母的威严气息像乌鸦一样盘旋在云府的上空,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笑容的。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云峥书房外面总是有人探头探脑,葛秋烟来过,秦国来过,腊肉流着眼泪来过,老廖越来越勤快的添茶,到了最后,云二恼羞成怒的也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大嫂疯了。”
云峥瞅瞅云二脑袋上还没有擦干净的水渍道:“明知道她疯了,你去招惹她做什么?”
“哪有这样教育孩子的?除了打之外就不能好好的说说?”
云峥抽抽鼻子道:“我记得我以前也和你好好的说过,那时候你听过没有?到了最后还不是被我抽一顿你才听话?
既然说了没用,那就直接用抽的,还省点唾沫。”
云二怒道:“我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是在故意气你好不好。”
“那你就是贱皮子来着,故意找揍。”
云二笑道:“既然这样,我也没话可说,不过我好歹忙一天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云峥放下手里的毛笔点点头道:“那就开饭!”
听到家主发话了。一直守在门口的老廖立刻就瘸着腿跑的飞快,一边跑,一边唠叨:“老天爷啊,总算是开饭了,夫人终于可以停下来了,大小姐不用再受苦了。”
云家的晚饭以最快的速度端上了桌子。云峥坐在主位上等了好久,陆轻盈才带着不断抽泣的云落落来到了桌子上。
云落落见到了爹爹,小嘴一瘪就要哭,却被陆轻盈一巴掌硬是给揍了回去。
云峥叹口气道:“孩子要慢慢的教。”
陆轻盈做到自己的位子上,凤眼含煞的扫视了一下桌子上的云家人道:“以后要是再没有规矩。这就是样子!”
云霆,云芊芊大恐,云霆一头扎进自己的饭碗里拿着勺子拼命地往自己嘴里刨饭,平日里碰不碰的青菜,准瞬间就吃了半盘子。
云芊芊更是如此,每吃一口饭菜就擦拭一下嘴巴,因为大娘说过,自己总是把饭粘在脸上。
云峥笑着用手帕擦拭一下闺女的小脸。挟过来一只鸡腿放在她的饭碗里道:“闺女今天曲子弹得不错,辛苦了奖励一只鸡腿。”
云落落抬头瞅着爹爹眼泪流的哗哗的,不过。看到母亲正在瞪着自己,赶紧低下头开始吃饭。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云峥吃了几口心里堵得慌,再也吃不下去,他就装了一碗汤,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等其余的人把饭吃完,按照陆轻盈定下来的新规矩。要是家主不吃了,别人就得放下碗筷。且不论你吃饱了没有。
云二夫妇是自己凑过来找不自在的,自从云二成亲之后,他们就有自己独立的小厨房,一般不过来和大哥一家子吃饭,今天之所以过来,就是为了给云落落撑腰的。
吃完了饭,自然是要散步的,云峥牵着闺女的小手径自去了花园,陆轻盈想要叫住这父女俩想想又住嘴了,重新把目光钉在云霆的身上:“你是男娃子,以后不许再让奶娘陪着睡,自己起夜,尿床的话就自己睡臭被窝……”
云霆眼神忧郁的瞅着爹爹和姐姐走进了花园,自己耷拉着脑袋跟在母亲身后去书房练习抓毛笔。
才走出母亲的视线,云落落就一头扑在爹爹的怀里放声大哭,云峥一面拍着闺女的后背,一边继续在小径上来回的走动。
闺女哭了一头的汗水,父女俩也来到了小池塘的边上,找了一处干净的石凳子坐下,云峥低头瞅着眼睛都哭肿的闺女道:“很辛苦?”
云落落委屈的道:“孩儿总是记不住减字谱!”
云峥皱眉道:“那东西我也记不住。”
云峥这么说可不是故意配合闺女的话说的,减字谱这东西其实就是一种非常繁琐而且变态的记录乐曲的谱子,比工尺谱还要晦涩难懂的多,说白了就是通过语言描述来告诉后人一首曲子该怎么弹的一种古代曲谱。
一曲《幽兰》就整整使用了,四千九百五十四个字详细记录了每个音在古琴上属第几根弦,什么位置,用什么弹奏法的文字排列。
再由文字谱发展成为采用文字中各种象形性的笔画,拼成符号,并作为右手音位与弹法,最后成功的才是真正的减字谱。
云落落又开始哭了,因为明天娘亲还要她背诵新的曲谱。
云峥嘿嘿笑了起来,摸着闺女的脑袋道:“傻孩子,哭什么,咱们云家乃是天下最聪明的家族,一个小小的曲谱难道还能难得住我们。”
云落落立刻抬起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爹爹。
云峥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头,在地上写了一串阿拉伯数字,让云落落念。
“一,二,三,四,五,六,七,”
“没错,闺女,这确实是你念的这七个数字,不过,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叫法,叫做,多、来、米、发、梭、拉、西,。
闺女,这天底下的音律,不管什么样的音调,他都逃不出这七个发音,所以他们也被称为基础音节。
不同的乐曲其实就是这些基础音节的不同排列。当然,还要加上一些东西,比如音调的高底,长短,自然还有力度,这些东西需要十几种固定的符号来表示,这非常的简单。
从今往后,爹爹每晚都教你咱们云家自己的学问,估计有一个月的时间,我闺女就能做到听音记谱的程度了。”
算学向来是云落落的长项,云峥发现,只要是和数字有关的东西,这孩子都能迅速的掌握,她天生就该是学算学的。
不过大部分学算学的人对音乐也有很好的鉴别能力,两者相辅相成,尤其是云落落在恐怖的减字谱的威逼之下,对简谱学习的热情简直令人发指。
老廖送来了一盏灯笼,并在周围点上驱虫草药,不大功夫云二也来了,见大哥在教授侄女简谱,重重的在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就接过教学任务,和侄女一起从头研究这门几乎被忘记的学问。
“落落,好好学,你只要掌握了简谱,就能自己谱曲,到时候二叔帮你写曲子,你拿去唱给你母亲听气死她,学一个破曲子就打人,二叔去救你还被砸了一茶壶。
这几天咱们的技艺未成,还需要忍耐,好好的听你娘亲教你那个见鬼的减字谱,二叔这么聪明的人在国子监都没有学会。
只要落落学会了简谱,让你二婶弹琴,二叔帮你记谱,然后我们落落再去按照简谱演奏,哈哈哈,二叔很想看看你娘亲惊讶的样子。”
云落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咧着嘴傻乎乎的笑了,马上又反应过来急忙问道:“二叔,娘亲不会简谱吗?”
云二撇撇嘴道:“这是咱们云家的学问,全天下会的人只有你爹爹和二叔,现在还要加上我们落落。”
云峥瞅着他们叔侄把脑袋凑在一起嘿嘿的奸笑,摇摇头,这两孩子都深受云家主母的压迫,反击上那么一两次也好。
云落落进花园的时候一片愁云惨雾,出花园之后却显得斗志昂扬,在她的眼睛里,母亲就是这天下最大的大魔王,能打败大魔王对这个孩子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陆轻盈也很快就发现了这孩子的变化,落落毕竟还小,还不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的心思,即便是想隐藏,在她狐狸一样狡猾的母亲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有。
安顿还几个孩子之后,陆轻盈回到了卧房,见丈夫抱着一本《西域地域志》看得认真,就上前将蜡烛剪的亮一些。
云峥放下手里的道:“孩子们都睡了?”
“嗯,全睡着了,夫君,您对落落都说了些什么?这孩子今天晚上怪怪的。”
“嗯,有什么怪的,我开解了一下孩子而已,对了,你看孩子的屁股了没有?你今天下手有点重啊。”
陆轻盈咬着牙道:“没有什么事,就是有些淤青,我给她涂了药膏,明天就没事了。”
云峥叹了一口气道:“任何孩子都有长处和短处,落落这孩子心胸开阔,虽然顽皮了一些,但是心地却是善良的,长这么大,你看过落落欺负过谁?
也就是在我面前发点疯而已,这是孩子总是不见爹爹,发疯就是要我多关注她,是在向我表示亲近呢。”(未完待续)
ps:第二章




大宋的智慧 第七十章香料店和酱园子
云家回到了东京,东京依旧波澜不惊,这就是一个巨型都市该有的气概,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生出什么特别的风浪来。
陆轻盈在检点云家在东京的商铺之时,才发现王安石的《均输法》和《市易法》正在展现他狰狞的嘴脸。
粮食,柴碳,酿酒,冶铁,布匹,丝绸,甚至连桐油,丝麻,香料,都出现了官家的影子。
一些大型的牙行已经彻底崩溃了,一些不愿意放开自己手头利益的行会正在苦苦支撑,到了最后,已经有行会头目被投入大狱了,官府的吃相很难看,虽然有无数道奏折弹劾这个新建的提举市易务三司使衙门,奏折如同入水的泥牛消失无踪了,整个东京城怨声载道。
这些行业中对云家影响最大的就是香料,一家叫做官廉升的香药铺子就开在云家香料行的正对面,用低于市价一成的手段几乎把云家商行的生意全部给抢光了,而且事先没有商量,事后没有补偿,
从掌柜的一口浓浓的官话判断,这家伙可能是一个官员,如果抛开能力不看,这家伙的职衔似乎不低。
云家对付这种人的手段很直接,带着浓浓的云家做事风格,一群粗壮的大汉蛮牛一样的进了这家官廉升店铺,各色的香药果子咬一口就吐掉说是臭的。
什么沉香、木香、丁香、藿香、没药、零陵香、甘松香、缩砂仁、官桂、白芷、细茶、香附、儿茶、白豆蔻、槟榔、人参、薄荷,*、山奈、系辛、益智、当归、乌药这些名贵的香药归拢一下也不分类混装在一个硕大的麻袋里,给了十文钱就要背走。
掌柜的并不惊慌,张嘴说自己是官。话音未落,他已经被一个壮汉一招倒背麻袋给从肩膀上面给摔到身后去了,来不及叫喊,一个散发着浓烈臭味的靴子就踩在他的嘴上,然后那些壮汉就开始砸店。
仗势欺人的戏码在东京城是屡见不鲜的。东京百姓也早就习惯了口诛笔伐那个仗势欺人的权贵,舆论是他们用来自保的手段。
如果这些壮汉欺负的是普通的商户,这条街上所有的店老板和伙计说不定都会站出来说上那么一两句公道话。
可是今天,店门前围拢了很多人,大家都在静悄悄的把手塞袖子里看热闹,一些眼尖的伙计还在小声的告诉那些大汉。这家店里听说还有名贵的龙涎香……
大宋的捕快总是最晚一个来到犯罪现场的人,等他们过来的时候,官廉升店铺里除了伙计和掌柜的惨叫之外,那些壮汉一个都看不见。
店铺里面散落的香药铺了厚厚一层,洒落在街道上的香药一片都看不见了。全被那些看热闹的掌柜和伙计抱着不糟蹋东西的想法给捡走了,至于云家商行的掌柜的冷眼瞅着前来问话的捕快嘿嘿冷笑,一句话都不说。
不光是他不说,这条街面上的所有掌柜的和伙计也是一言不发,都说自己当时在忙自己的生意,没工夫管人家的闲事。
提举市易务三司使主官吕嘉问是一个能吏,他硬是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那群大汉的出处,因为那些大汉都是来自捧日军旧营地。开封府想要追索这些人,没有兵部的文书,他们无法进入军营。
开封府的捕头拿着开封府的文告找到兵部司员外郎。希望能够获准进入军营擒拿贼寇。
文告进了兵部就杳无音讯了,捕头在按期破案的压力下去兵部催促了一下,就被人家乱棍打了出来,兵部怎么做事用不着开封府来催,至于文告什么时候批复,那要按照严格的流程来。只要一位主官不在,这封文告的批复就遥遥无期。
吕嘉问怒火高涨。亲自来兵部找云峥,却被正在看西北地图的云峥一个”滚“字就给打发了。身为朝廷有数的大佬,他能给王安石面子,却用不着给吕嘉问留存半点的颜面。
大汉们喜欢香药铺子的习惯依旧没有改,官廉升店铺开张一次就被砸掉一次,短短的十天时间里,这家铺子已经被砸了三次之多。
第三次开业的时候有吕嘉问亲自坐镇,那些无法无天的大汉依旧把店铺砸了一个稀巴烂,除了吕嘉问被连人带椅子挪到街上之外,他带来的一些人手全部被壮汉们揍倒在地,即便是开封府的捕快在这一次事件中倒霉的也不少,拿着武器的捕快,被一群手无寸铁的壮汉冲击的七零八落。
王安石府上吕嘉问咆哮如雷:“这些骄兵悍将无礼至极,竟然敢在光天化日这下打砸抢,真是无法无天啊。”
章惇摇头道:“这件事明显就是云峥自己指使的,此人飞扬跋扈惯了,当年连御史都敢揍,我们这个新建的提举市易务三司使衙门算什么,你我位卑官小能耐他何?”
刚刚从河北回来的蔡卞道:“云峥是出名的难缠,你也是的,在那里开铺子不好,非要把铺面选在云家的对门,这不是明着找不自在吗?他家里全是丘八,自然会选择自己最拿手的本事来报复。”
王雱恨声道:“他根本就不是为了一个店铺,以他的地位也不可能为了一间小小的店铺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这是在针对整个变法。
听家父说云峥在李常老母的寿诞上说的清楚明白,他说《均输法》和《市易法》根本就是害民之法。
这个贼子用心险恶,他想用蛮力让我们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那间官廉升的店铺必须重新开启,否则就表示我们在《均输法》和《市易法》的推行上不坚定,不坚决。如果不开官廉升对我们以后推行新法是有大害的。”
吕嘉问咬着牙道:“我这就重新整治官廉升香药铺子,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重新开张,这一次即便是刀斧加身也休想让我后退一步!”
王雱握着吕嘉问的手道:“变法自古以来就没有一帆风顺的,那一次的变法不是在血雨腥风中行进,好在吾辈还有一点心头血未曾变冷,坚持到底就会见到光明。
等到变法成功,大宋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我们再看这些贼子的丑恶面目,看看他们还有何面目在煌煌史册上留名,即便是留名,也必是臭名,恶名!
官廉升开张之日,我们同去,看看恶贼是不是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王雱说的慷慨激昂的时候,云峥觉得耳朵有些痒,他随便挠了两下,就继续听掌柜的建议在云家香料行对面开酱园子的事情。
“咱家的豆酱早就远近驰名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开园子,就是担心酱园子的味道一般人受不了,夫人也总是担心把酱园子开在大街上会招来左邻右舍的责骂,现在是个好机会啊,借用所有人都支持咱家的时候,乘机把酱园子开起来,嘿嘿,酱园子一开能把隔壁的香料都熏成臭的,他们卖臭料吧,还香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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