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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坐着才好说话。”萧氏柔声道。两个妇人这才坐在了矮凳上,萧氏问道:“你们是你大爷派来的么?”
一句问话,瞬间两位妇人悲悲切切的掉下泪来,其中一人哭道:“回太夫人,大爷已经谢世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萧氏急忙问道:“怎么就说谢世了?”
一位妇人哭着,一位妇人说道:“我家大爷得知太太病死,在边关大哭不孝,一时急了,竟拿起宝剑自刎。”
“自刎了?”萧氏听得呆了,好半响没回过神来。
沐凝雪的脸色也白了,跺脚道:“怎么能这么想不开?长支一脉岂不是绝了后?”
不料妇人说道:“那倒没有。不瞒太太夫人,我家太太打发苏奶奶跟着去了边疆,如今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真的?”骤然大悲大喜的萧氏声音都颤抖了,连连对天祷告,“多谢老太爷,多谢老天爷,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当晚一脸凝重的徐灏亲自带着近百亲卫赶往新-疆,要接回朱勇的尸骨,并且要查证遗腹子的真伪,如果确实证明是朱勇的骨血,那他一定要把孩子抚养成人。
按照朱家的族谱,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徐灏将亲自给他取名为朱仪。
历史上,朱勇长子朱仪在景泰三年继承的爵位,而朱勇在土木堡之役,率领四万明军前去救援遭到围困的明英宗朱祁镇,与瓦剌军队在鹞儿岭相遇。
监军刘僧不了解地形,贸贸然的率部突入隘口,朱勇担心他出事,只得挥军跟进,如此中了瓦剌人的埋伏,明军再一次大败,朱勇战死。
徐灏万万没想到,曾被他寄予厚望,会成为保护四大家族二三十年兴衰的朱勇,就这么死了,对靖难系的打击实在太大。因为朱勇在历史上,就是在宣德三年,进封太子太保,掌管整个京营的兵权。
翅膀不经意间扇死了自己人,徐灏将要面对的是四大家族很可能后继无人的窘境。
这边萧氏叫徐煜去交代帐房先生金有声,请他随徐海去一趟北平,金有声在帐房里的一摊子事儿,推荐他人代理。
徐煜出去了又回来,说道:“金师爷说今晚就走,他家里没人,只有金菊姐姐,问可否请太太留在府里照顾?”
萧氏说道:“那叫他放心去,他闺女接到介寿堂,正好给我做个伴。”
“知道了。”
徐煜又转身出来,对金有声讲了。金师爷一听闺女安排在太太身边,十分欢喜,推荐了帐房的桑春。
“好。”徐煜又返回来,回了萧氏。正好介寿堂摆了午饭,陪着祖母吃了,吃完后回到一粟园。
闲来无事,在山上溜达到了留余春山房附近,朱家母子的死,徐煜伤心归伤心,同时眼见两位姐姐能回来了,心中的欢喜自然大过伤感。
这半年来,陆漱芳时常邀请闺中姐妹进府来玩,一粟园乃是大家玩耍的首选之地。
远远听见女孩子的说笑声,看不到人,等徐煜走近了,见一个是石琐琴身边的丫头绿衣,一个是朱明之身边的笑春。
徐煜想听她们私底下讲些什么,于是躲在茂盛的蔷薇架后,蹲在地上侧耳倾听。
就听绿衣说道:“你们公主的脾气真好,随你们干什么。偏我们那一位像个老学究,天天在家里要我们写文章。我们问她学这个何用?倒不如学学诗词歌赋,她就有一番大议论,说这年月学作诗有什么用处?在府里见到你们二爷,一味讲些诗词音律,她说人人都称徐煜怎样好怎样好,哪里知道!竟违背了你们老爷创办新学的苦心,真真是一个一辈子没出息的东西,不学时事经济,不写政论文章,还配称为才子么?”
笑春好笑道:“这话要是被那位爷听见,非气死了不可。你们姑娘委实小瞧了他,殿下曾说过,论起才情见识,她远不及二少爷呢。”
“现在不了。”绿衣笑道:“最近常常见二爷进馆去,也常常做些文章,所以再也不讲这话了。”
偷听中的徐煜暗暗好笑,丝毫不介意。笑春问道:“她不爱作诗,怎么今儿又找沐姑娘提出要联句呢?”
绿衣轻笑道:“她能做什么诗?也不过五言八韵的试帖罢了。”
忽然有人远远喊绿衣过去,二女便手拉手去了惜香轩。徐煜听她们在那里联句,也跟在后头跑了过来。
一进门,满天井开了垂丝海棠和十姐妹,此时七月盛夏,到处绿荫满地,隐约听到房里传出来的吟咏声。
徐煜脚步不停的进了屋,见许多人围着中间的八仙桌,秦素秋正坐着拿笔写字,所有人几乎都在,唯独不见朱明之。
徐煜习惯性的走到沐兰香身边,四下看了看,这时朱明之打房后走出来,边走边问道:“轮到我了没?”
“没呢。”
今日朱明之和自家姐妹一水穿着去年涟漪嫂子送的绛色平金大富贵单裙,秦素秋和金菊、萧冰蓝穿的不同。秦素秋穿的是白缎子绣粉红色的秋海棠花的单袄,下面大家紧挨着看不见。
金菊是一身鹅黄金菊花的湘裙,冰蓝依然和自己一样的紫金冠男子装束,又俊俏又妩媚的像个假小子。
没人理会徐煜的到来,人人全神贯注的看着秦素秋写字。徐煜瞧着秦素秋写完了,站起身来,金菊又坐了下去书写。
好奇的徐煜走过去挨着金菊看,金菊回头冲着他笑了笑,问道:“你靠着我可怎么写呢?”
“我就是瞧瞧你们谁作的好。”徐煜浑不在意,不肯挪动一步。
两个人彼此紧挨着,奈何金菊也不好撵人。一旁的秦素秋见状说道:“刚才她把我的肩膀都压塌了,怎么站着,非要把一只手放在人家身上?”
徐煜笑道:“如此美事,我求都求不来呢?你却埋怨。”
“呸!”金菊顿时嗔道:“干你什么事?”()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蝶恋花乎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金菊干脆站起来走开了。
“哈!”徐煜顺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纸笺,念道:“立夏惜香轩联句,限八庚三十韵排律,各依年齿接句。嗯,二位嫂子年纪最大,琐琴姐姐次之,淑芳嫂子再次之,素秋姐,菊姐姐写完才轮到明之姐姐。”
春风归去也,旭日满窗明。(张涟漪)
砌草侵瑶槛,池波扑画楹。(叶琴)
栏杆犹着露,庭院悄无声。(石琐琴)
鶗鴦窥人唤,鹧鸪隔树鸣。(秦素秋)
看完了,意犹未尽的徐煜马上说道:“金菊姐姐你快来写,我不打扰你了。”
金菊笑道:“那你替我写一句吧。”
如此你写一句,我也写一句,玩了整整一下午。涟漪和叶琴俗事缠身,先走了。
徐煜评论道:“今儿的诗要算琐琴姐姐第一,二嫂子第二,韵宁第三。只是重字太多了,还得仔细改一遍。”
石琐琴说道:“又不是刻朱卷,改什么?”
因想起笑春和绿衣的对话,徐煜笑了起来,取笑道:“姐姐动不动就离不了文章,我看今年乡试,定是你的元了。”
“这倒不是我狂妄。”石琐琴一脸自信,“不信?我扮个男子陪你考去,看看是谁的元。”
韵宁跟着叫道:“我也想去考个状元。”
满屋子顿时哄笑,站在一旁的陆漱芳面带笑容,看着小叔子和好友无所拘束的斗口说笑,心中很是羡慕,这就是人妇人嫂与单身小姐的区别了。
正好丫头过来说道:“少爷唤奶奶回去。说有事商量。”
“是么?”陆漱芳扭头看向窗外,这才发觉已是傍晚了,急忙告辞众人,出了一粟园,坐车返回东府。
给长辈请过安。返回自己的院子,天色彻底黑了。进了房,就见徐焜一个人坐在灯下,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陆漱芳走了过去,低头一瞧是文案房夏珪的履历,问道:“这是什么?”
徐焜抬头笑道:“煁儿托我求爹给老夏保一个军营钱粮主事。我正在琢磨呢。”
“这事与我有什么相干?”陆漱芳过去对着镜子抬手把簪子摘了下来,满头秀发倾泻而下,晃了晃头,“你唤我回来做什么?”
徐焜笑眯眯的道:“难道咱们不睡觉了?”
“也太早了。”陆漱芳白了丈夫一眼,“也不怕被人笑话。”
“怕什么?”徐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咱们睡吧。翠儿,来把床铺好。”
“哎呀太早了。”陆漱芳对猴急的丈夫很是无语,问铺床的翠儿,“母亲睡了没有?”
“睡了。”
既然袁氏已经安歇了,陆漱芳自然无话可说,转身出去梳洗,一身清爽的回来。说道:“还早呢,我不困,不如咱俩吃一杯酒,睡得香熟些。”
酒能助兴,徐焜巴不得呢,跑过去将一张湘妃竹的矮桌搬到了床-上,陆漱芳觉得不雅,提出要在八仙桌喝酒,徐焜不同意,说道:“夫妻间坐被窝里才有趣。”
“那我不吃了。”陆漱芳一个劲摇头。
“那好吧。”徐焜依了妻子。拿了一只杯子和一壶酒,当下小两口共用一个杯酒,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
徐焜顺口问道:“你们今日又玩什么了?”
“联诗。”陆漱芳的脸上泛起了桃红色,轻轻念道:“春心愁欲碎,诗思苦相萦;坐待夕阳晚。低徊无限情。”
“好句。”徐焜笑了,显然娇妻已动了情,是以口花花的拿男女之间的笑话去逗她。
陆漱芳眼眸流转,听来听去也不言语。徐焜心中一动,说道:“我给你拿个好东西瞧瞧,怕你一辈子也没见过。”
“是什么?莫非是遗失的手稿真迹?”陆漱芳顿时来了兴趣。
徐焜目光闪烁,说道:“拿给你看不要紧,你不能弄坏我的宝贝。”
说着从袖子里抽出来一部红木版的画集,上面赫然写着“三十六鸳鸯图”。
他翻了头几页,都是些文人的序跋题咏,陆漱芳没看清楚,忙说道:“你慢着些,慢着些。”
“这些有什么好看的?”徐焜暗笑道:“接下来才好看呢。”
“是嘛。”陆漱芳伸过手来翻了一页,那上面画了一幅芍药花图,一侧有些亭台栏杆,中间是花草树木,在花荫的石凳子上,竟有两个赤条条的小人儿打架。
陆漱芳脸红了,她自是和闺中好友偷偷看过类似的春画,成亲时母亲也给她看过,不但看过还讲解过呢,问题是打死也不能说出来呀。
“谁这么恶心,竟然画这个?”陆漱芳扭过头去不看了。
“嘿嘿。”兴致暴涨的徐焜一把将妻子拉了过来,坐在他的膝盖上,然后两只手去拉扯小衣,不料陆漱芳按住了他的手,正色说道:“你疯了吗?”
说完就要站起来,徐焜赶紧一只手搂紧小腰,另一只手又翻过一页,笑道:“你快瞧,这个更有趣了。”
谁知陆漱芳一下子恼了,劈手就把画册给撕成了两半,徐焜急了,叫道:“好好的你撕它做什么?你不爱看这一页,翻过去就是了。别,别烧啊。”
眼看媳妇要把画集烧毁,他赶紧去抢了过来,一瞧已经烧没了一角,气急败坏的一把推开陆漱芳,大闹起来。
陆漱芳身材娇小没什么力气,一推就倒在了地上,气得哆嗦,抬头怒道:“你这个下流胚子,我还能指望你么?”
“你凭什么毁了我的东西?”徐焜少爷脾气发作了,叫骂着非要赔他的春画。
此乃夫妻俩头一次拌嘴,陆漱芳见丈夫一扫温柔的模样,气得半死,眼眶立时哭了。
外头的翠儿等丫鬟惊闻二人反目,急急忙忙跑进来劝,一进来,发现奶奶跌倒在地,忙上前搀扶起来。
陆漱芳闭着眼眸说道:“去请太太来,若是我错了,情愿请太太打我。”
翠儿毕竟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个,没有经验也不知好歹,还真个要去请,气得徐焜抓住她狠狠往后一推,翠儿也是一下子跌在了地上,而徐焜拿着他的宝贝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次日,有人偷偷禀报给了袁氏,袁氏过来问道:“你们俩闹了?一定是焜儿的错。”
原本还想息事宁人的陆漱芳心里委屈,哭诉道:“媳妇自嫁过来后,总是劝他读书练武,凡事多上些心,他不爱听,这也就罢了。昨晚拿出来下流东西来给媳妇看,我一生气就想一把火烧了,夫君就和我拼了命了。”
儿子不上进,袁氏听了也不禁替媳妇生气,并且也观察出淑芳不怎么热衷于房事,在这年代称为稳重,这也是身为正妻的矜持,不愿只为了图丈夫开心,什么难为情的事都做。
比方说男同学津津乐道的吹-箫,正牌子女朋友或妻子除非没办法,谁乐意那么恶心去做?除非自身喜欢,而外头不三不四的女人或小姐不愿意也会哄你开心,因为她们已经没了尊严可言,为了利益。
当下袁氏叫大丫头玉梅去喊徐焜进来,当着陆漱芳的面狠狠训斥了一番,结果晚上徐焜赌气跑到外书房睡觉,死活不回来了。
袁氏也不在意,随他去,恰恰陆漱芳早就想好好休息几天,每天都被折腾几回,对年轻女人来说绝非美事。
小两口冷战了好几天,我不理你,你不理我,结果伤了感情。
徐焜住在东府的南书厅,紧靠着外墙,坐馆的陆师爷每晚回家,他瞒着全家人的眼睛,悄悄将对面绣铺里的楚楚弄了进来。
原来薛雨得了花柳死了后,徐焜也有份子在薛雨身上,追查款子的下落。张寿解释说放在对面的绣铺生利息呢,徐焜不像徐烨手头相对宽松,他花销又大,担心张寿骗他,亲自过去询问。
楚楚出面招待,想一个东府大少爷,一个刚没了面首的美人,眉来眼去的一拍即合。正好这几天徐焜对妻子深感失望,索性将楚楚弄上了床。
当然这瞒不过齐大寿的眼睛,可是他吃的穿的用的全靠着妹妹,何况徐焜的身份摆在那,看见了也当作没看见。
那部春册子还是死去朱赫的,楚楚带出来孝敬了这位爷。起初楚楚还懊悔了半宿,徐焜有了这个自然要和娇妻取乐,也就不会惦记她了,不想夫妻俩闹生分了,可谓是这春画的大功劳。
夜晚二人要感谢‘恩人’呀,一招一式孜孜不倦的模仿,徐焜在楚楚身上体会到什么叫做骚媚入骨,风流放荡,而楚楚也算很满意他,温柔缓慢怕什么?亲自教导呗!于是乎徐焜在床榻上的经验值,那是哗啦啦的飞涨。
夜夜春宵,干茶烈火,真真一晚都不肯虚度。问题是书房确实是偷情的好地方,古代男人什么事也离不开它,可这也是事发之地。
今晚陆漱芳又先心软了,主动叫翠儿过来,请丈夫回屋睡觉。正巧门口放风的小厮去撒尿了,翠儿直接进了院子,见没有一个人,直接进了屋,掀起了门帘。
屋子里的火辣场景令翠儿想起了一词“浪淘沙”,因为正在胡天胡地的徐焜戏谑道:“楚楚花恋蝶,蝶恋花乎?”
词云:松扣解罗裳,露泄春光。
勾引芳心一点香。
蝴蝶惹迷禁不住,翅整魂忙,戏舞太颠狂,不顾残妆。
娇枝柔弱却须防。
最是可憎时候也,露滴花房。()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这算什么?
惊见一幕不堪,瞬间飞红了脸的翠儿下意识咬着嘴唇,想要躲出去,身子却不听使唤的软了,瘫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急促喘了几口气,翠儿心里又羞又气又恼,她没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女人是谁,只看见了一大一小的两个白屁股,那姿势委实离奇的令人难以启齿。
翠儿捂着胸口,心说不知哪一个没脸的丫头在和他干那事?
能不生气嘛!按理说徐焜要是想对身边的丫鬟下手,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陪嫁来的她,摆明了放在你嘴边的美味不吃,这算什么?你是瞧不起我吗?
翠儿自问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在徐府也算是出挑的一个。再说每回你们行房的时候,还不是自己进去收拾善后?每回你洗澡的时候,不是我进去给你擦背?这算什么?
生气的翠儿就想等他完事后,冲进去看个明白,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也担心为此惹恼了徐焜。
于是强忍着爬起来,扶着墙匆匆走回去对小姐告状。陆漱芳的脸色白了,下一刻又青了,恨道:“那下流东西,我只当他睡在书房用功呢,谁知他倒是用这个功。”
说着说着她甚至急哭了,也是最近金陵花柳爆发,远的不说,薛雨是怎么死的?是以陆漱芳气道:“万一他把自己的身子糟蹋了?呸呸当我没说。哪怕是亏了身体,旁人还不笑话我年纪轻不老成?”
翠儿撺掇道:“小姐何不告诉太太去?”
陆漱芳嗔道:“我告他,不显得我有醋意么?”
“那怎么办呀?”
“我有什么法子?”
就这么主仆二人相对无语,陆漱芳抹抹眼泪,疑惑的问道:“你知道那丫头是谁么?”
翠儿摇头道:“不知。”眼见小姐下一刻柳眉倒竖。忙说道:“这个容易,我现在就去抓一个少爷身边的小厮进来,一问不就明白了。小姐你也要放点威势出来,不然吓不住他们。”
“我晓得。”陆漱芳重重点点头,深呼一口气。
很快翠儿将徐焜的亲信小喜子逮了进来。陆漱芳喝道:“跪下。”
小喜子浑身一哆嗦,心里有鬼的他猜到可能事发了,赶紧辩解道:“小的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好啊!”陆漱芳大怒,“翠儿,把马鞭子拿来。先打他五十下。打坏了我去太太那请罪。”
翠儿跑过去拿起徐焜的马鞭,气势汹汹。小喜子被吓坏了,这种事放在哪被打个半死都活该,急得六神无主。
陆漱芳狠狠盯着他,说道:“你们这些小人,瞒着内宅干的好事。你赶紧一字一字的供出来,有一句谎话,仔细你的皮!”
小喜子苦着脸道:“小的真不知道什么事呀。”
陆漱芳心一横,吩咐道:“给我打。”
翠儿也满肚子嫉妒,不管不顾的抽了十几皮鞭,小喜子疼得满地打滚,哭道:“爷乐得什么似的。奶奶却来打我。”
“停手。”陆漱芳眯起眼眸,又说道:“这不是你哭的地方,闭嘴。你老实说,那是府里的丫头,还是外边的粉姐儿?若撒谎,别怪我撵你出去。”
小喜子这下怕了,坐起来揉着挨打的部位,垂头丧气的道:“奶奶明见,这事儿呢有是有的,可委实不干小的事啊!那和少爷好的是对门绣铺的楚楚。”
“啊!”陆漱芳愣住了。她听过徐煜蕴素她们谈论朱家姐妹的事,楚楚就是朱家出来的,在徐府就近开了个绣铺,徐家人都很照顾她,皱眉问道:“怎么是她?她什么时候和少爷好上的?”
“小的不敢说。怕被爷打死。”小喜子低下了脑袋。
陆漱芳冷笑道:“你怕他打死你,难道就不怕我取你小命么?翠儿,给我活活打死他完事,咱们再审问别人去。”
小喜子忽然叫道:“小的也委屈啊!本来楚楚许给我了,是张总管作的主,谁知被少爷给霸占了。”
陆漱芳皱眉道:“我不问这些烂事,我就问你他们怎么上手的?”
听完整个经过,陆漱芳缓缓坐下,对她来说杀过去得背上妒妇的恶名,万万做不出来,又不好意思告状,一个爷们出去找女人,没得被人讥笑自己收不住丈夫的身心。
眼见事已至此,倒不如主动收了做妾,一来彰显自己大方得体,二来也容易收拾那个贱人。
打定主意,陆漱芳喝道:“你出去敢露出一点口风,小心你的狗命。”
“小的省得。”小喜子狂喜,最好从此成为奶奶的心腹那才好呢,叛徒就叛徒,连连保证道:“小的从此发誓对奶奶忠心,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万箭穿心。”
“行了行了。”陆漱芳没好气的挥手道:“你现在去把他请进来,说太太喊他。”
“遵命。”小喜子一跃而起,飞奔而出。
这边陆漱芳琢磨了下言辞,带着不情不愿的翠儿到了东正院,直挺挺的跪在袁氏面前。
“怎么了这是?呦,怎么还哭了?快起来。”袁氏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拉了起来。
陆漱芳抹着眼泪说道:“母亲,媳妇年纪虽轻不懂事,然而闺阁私情却也看得甚淡,不敢追求享乐掏空了夫君身子,所以最近他在外头睡了,媳妇还为此暗暗欢喜,一连四五天也不敢请他进来。哪知道他竟然,唉!”
袁氏惊讶的道:“竟然怎么了?莫非在外头有了女人?”
“嗯。”陆漱芳默默点头,解释道:“倒也没什么,人不风流枉少年。听说她家有个老母亲,上头还有个未成亲的哥哥,都靠着那女孩打理生意养活全家。是以任由她爱嫁谁就嫁给谁的意思。孩儿想过了,莫不如把人家接进来,给爷收了,如此姐妹齐心有点节度,求太太做主。”
袁氏更惊讶了。欣赏的看着儿媳妇,点头道:“你这孩子果然大度,你说得对,年轻人在外头是不禁糟蹋的,我也担心呀。你一个人孤掌难鸣不说,又是不喜那事儿的。少不得要有个人来扶持你,这个主意不错。呵呵,你都肯了,暗道我还会不肯么?”
正说着,心花朵朵开的徐焜冲了进来,叫道:“孩儿该死。求娘开恩。”
“呸!”袁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没想到你成了亲,反倒狂成了这样?你好生瞧瞧,你这副鬼脸儿,瘦的还像个人吗?不是你媳妇有心,怕不把你这条狗命送到外头女人的肚皮上,难道还要我去收你的骨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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