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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娘!”泪流满面的楚楚发生一声嘶声裂肺的哀嚎,捂着脸坐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徐灏皱着眉头,吩咐道:“还不将焜儿抬走?你跟着我来。”
假如今日不是适逢其会,非得闹出人命来不可,徐灏见不得身强力壮的侄儿殴打女人,但显然徐焜的愤怒不是没有原因的,就算不知道原因,也能看出一定是小妾红杏出墙了。
是个男人摊上此种事,都会恨不得活活打死妻子。可话说回来,再有错也不能杀人,此乃最起码的道理,如果男人出轨,你妻子要杀你又怎么说?
当然徐灏身为男性又是侄儿的亲叔叔,自然绝对不会同情楚楚,把人带到了自己书房,一句话也没说,叫张寿进来将人送回家去。
张寿一见是楚楚,脱口而出的道:“怎么了?”说完后心里哎呀一声,知道自己糊涂了。
心虚的瞅了眼眉毛扬起的主人,张寿知道不能隐瞒,因为刚才已表明认识对方,老爷肯定会派人调查。
当下张寿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徐灏静静听着,忽然说道:“慢着!她和薛雨合伙开了缎铺?咦?”
徐灏的脸色变了,当下死死盯着张寿,眼睛里也冒出了火花,声音极度阴冷的问道:“她和薛雨,说!”
张寿吓得一哆嗦,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叫道:“老爷,我真的不知道,得问她。”
倒是除死无大事的楚楚面无表情的笑了笑,幽幽说道:“我是和薛雨有过露水姻缘,随便老爷处死我好了。”
“唉!”徐灏狠狠一拍大腿,仰天长叹,惊闻此事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无语的道:“你不知道薛雨是怎么死的吗?简直糊涂。”
楚楚茫然道:“怎么死的?”
“你!”气得徐灏真是后悔刚才不该救她一命,如果她被传染,那么侄子也很可能被传染,甚至连侄儿媳妇也或许在劫难逃。
人是不能送走了,也不能声张,徐灏赶紧叫人去把香玉喊来,然后匆匆去了东府,随便找了个借口先哄着长辈,将那一夫一妻一妾,通通隔离观察吧。
这事闹的?()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名落孙山
秋雨纷纷,从科举第三日就开始下个不停,道路满是泥泞,配合高温犹如整个金陵成了特大型桑拿室,异常湿闷。雨一连下了七八日,直到八月初八这天方见晴明。
本次科举原定于初十日出榜,本届考官的效率很快,据说初九日一大早就会贴出来,惹得下场的举子们个个意马心猿。
这些天来,士子的心里就好像安装上了一个毛茸茸的小刷子,挠啊挠的,日常作息三餐什么的俱废,就是徐珵和祝颢等名士亦不能免俗。
初八这天的晚上,两天没睡的祝颢早早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来走到徐珵的房里,见他也没有休息,二人谈起了心事。
祝颢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名利心本淡,中不中倒也无妨,就是对不住未婚妻,不愿她半年来的期望白白辜负了。科名虽不足贵,但古今名士才人,断无不从科名而起的。”
徐珵笑道:“可恨今年这一班主考房官,把人回避的干干净净,我们再若不中,未免太冷淡了。唉,若到明日此刻不见动静,就不必想了。”
“前日我起了两个六壬课,似乎咱们皆可有望。”祝颢的两只眼睛遍布血丝。
“下场年问卜是最不灵的。”徐珵却摇摇头,“我头一次在江宁考试,有个起梅花数的为我起课,得泰卦五爻,他说不消说了,你一定中元。爻辞是帝乙归妹,以祉元吉,你瞧瞧,且象辞还是中以行愿也。”
祝颢说道:“是啊,此乃上上大吉。”
“不仅如此。”徐珵又说道:“那年是已末年。你想帝乙的乙字,归妹的妹字去了女字旁,不正是已末二字么?我当时自讨已经十拿九稳,谁知道鬼神最会哄人,你说可笑不可笑?”
“敬鬼神而远之嘛。”祝颢笑了。“其实人心最灵,心之所欲,象即呈焉,这是人心上起的象,非卦中之象也。”
整整一晚,二人煮茶闲谈以打发时间。将近五更天了才各自去安歇,仅仅睡了半个时辰,天一亮人就起来了。
这边徐煜自己不在乎科举,他惦记着朋友,这一晚也没有睡好。早早梳洗完毕,派人去贡院和六部打探消息。
骑马到了二人落脚的宏济寺。走进房里,见徐珵和祝颢正在对坐下棋,没等徐煜开口,徐珵已然把棋子一扔,说道:“输了,不必下了。”
徐煜清楚好友心情焦急,笑道:“来来。我带了酒席,好大的一只烤全羊,咱们吃酒吃肉。”
“大好!”祝颢跳了起来,叫道:“我去知会盛先生和寺中友人,今日大家伙当共谋一醉。”
很快七八个坐立不安的本科举子纷纷跑来,稍后盛先生也到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人人却至始至终心不在焉的,香喷喷的羊肉干嚼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随着报喜的锣声响起,心也随之骚动了。总之有人欢喜有人愁,落榜的人数远多于中进士的人数。
十几个人里,只有两个人中了,大家口不应心的贺喜一番,人家喜气洋洋的被簇拥着走了。余下之人彼此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息一声。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心情煎熬的一塌糊涂,忽然外头有人喊道:“徐老爷高中了,徐老爷高中了。”
屋子里顿时一惊,徐珵整个人都颤抖了,就见那人又喊道:“江南监生徐珵老爷高中第八十四名。”
“真,真的?”徐珵狂喜,随即一脸失望的道:“江南监生?唉!”
“应该身份弄错了。”徐煜等人也跟着一惊一乍,“你的名字未必有相同的,十有八九错不了。”
徐珵苦笑道:“借你吉言,还是得看了榜才作准。”
他强忍着七上八下的心态,看上去镇定自若,一杯一杯的酒无疑出卖了他的心情。徐煜给来人看了赏,大家伙继续焦急等待,奈何直到夜晚也再没有动静了。
祝颢低着头默默无语,盛先生不停的安慰他。这时几个朋友闯了进来,笑道:“贺喜的来了,赶紧预备喜酒。咦,徐二爷你也在这里?”
徐煜笑着打招呼,徐珵说道:“此刻差不多都报完了,将吊之不暇,何贺之有?”
来人笑道:“才报了一百八十多名,你元玉中在第八十四名,难道嫌低了,因此有些委屈么?”
徐珵苦笑道:“你们没见那条子上写的是江南监生?”
来人纷纷说道:“这是笔误,常有的事。”
“不必疑心,元玉兄一定中了。”徐煜笑着道,扭头吩咐重新摆上一桌酒席,“咱们一面吃一面等,如果不来报,三更后一起去看榜如何?”
这些期盼一整天的举子哪还有心情继续吃酒?无精打采的陆续告辞离去。祝颢非要大家陪他喝酒,而徐珵口中虽说疑惑,实则心里早已心花朵朵开了,可谓是酒到杯干,人逢喜事精神爽。
徐煜素来洒脱,考不考中压根就没有任何影响,盛先生与他一样。
席间盛先生说道:“放心,维清肯定在五魁之内,如果不是第四第五名,我也不敢论文了。犹记得当年我在老家侥幸的那一年,一样约了几位朋友,大排筵席等候捷报,谁知等到三更天还不来,我气得半死。朋友看着不像,家去了,到了四更天我正要睡觉,好消息才报了来,倒是个解元。呵呵,难道你们不晓得五魁是最后填的吗?”
徐珵和祝颢都是第一次进京赶考,没有经验。在场之人中有两个经历过两三场科举的学霸,其中名叫张清的说道:“恩科我不就是上了报喜的当?明明我是副榜第二,他非报我是第二名南元,我赏了他好多钱。第二天却怎么也不来,等看榜时才知道是副榜,叫我太山太水的空欢喜了半宿。”
当下大家借酒闲聊,二更天后,还是不见有人来报喜,至此人人知道祝颢有些不稳了。
祝颢及时调整好了心态,第一次就能进士及第的人不是没有,但实在是太少,堪称凤毛麟角也不为过,多的是几十年仍然落榜的人。
事实上哪怕才华再好,二十出头第一次科举都大可能被选中,尤其是被朝廷寄予厚望的年轻俊彦。玉不琢不成器,梅花香自苦寒来,没有阅历,过早出人头地,往往事与愿违。
五更天后,徐煜等人也懒得去看榜了。很快公鸡打鸣,太阳出来,半夜跑去看榜的人们纷纷回来了。
徐珵再也忍不住,跑出去问道:“我怎么样?”
人家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八十四名也名叫徐珵,年四十岁,江南淮安府山阴县监生。”
“呸!”心情跌落谷底的徐珵顿时气得发昏,深感失望的道:“我这名字晦气,早晚得给改了。”
一语中畿,多年后他果然改了名字,历史上名声毁誉参半的徐有贞!
有人送进来一本提名录,里面真没有徐珵的籍贯名字。忽然徐煜惊讶的道:“咦,怎么归不荣中了举人?这也罢了,我府中潘老三的女婿外号杠花,在我家抬轿子,怎么他也考中了秀才?”
就见恢复过来的徐珵面露喜色,轻笑道:“也罢,名利二字是一定要有的。现在你们不是外人,我对你们实话实说吧,一千二百两卖掉了个秀才,这杠花就是我中的,是张仲雨过的手,明日我就去讨账。”
盛先生和祝颢等人都皱眉埋怨了几句,骂他大过胆大妄为。徐珵则笑嘻嘻的道:“我岂不知此事非同小可,做不得。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这几年花了家里那么些银子,今科不中,我要回老家一趟,家里有几件大事急着要办,两手空空的实在难堪。”
当日吴大傻子被刑部拿了去,审问他伪造假房契,抵押钱财一事。起因是今次考中举人的归不荣手里缺钱,他和吴大傻子商议,要借吴家的房契抵押,不料吴大傻子早就将房契抵押掉了。
二人交情好,吴大傻遂伪造了一张房契,抵押的钱两个人分用。谁知先后抵押的两位当铺老板认识,吃饭时谈论生意,随口说起了吴大傻子的房子,后收房契的老板急了,问他房子的住址,朝向等等,确认就是押给他的那一座。
前头收房契的老板说道:“你这张一准是假的,早在前年大傻就将房子抵押给我,押了八百两银子,有大盛香蜡铺作保。如今利钱欠了我四个月,我正要找他呢,怎么又押给你了?”
如此吴大傻子被告进了刑部。吴大傻是钦天监生,他祖父生前乃正六品的钦天监监副,父亲病故后,子承父业,因屡次考试不过关,做不了官吏。
其叔祖曾做过显赫的刑部尚书,因靖难的缘故,愤而辞官回家。如此仅仅二十来年,家族已经式微了。到了吴大傻这一辈平分家产后,整天吃吃喝喝,如今只剩下了数顷荒田,一座祖宅。
幸亏假房契上只有白纸黑字,俗称白契,没有私造官府的大印,就好像诈骗案只有白条一样,案件的性质要轻很多,不然就是重罪。兼且大傻的堂弟现任刑部司官,多少也有个照应。
吴大傻本来想把归不荣供出来,奈何房契都是他写的,保人也是他找的,没有证据证明此案与归不荣有关。
被革去了天文生的身份,限期赔偿,吴大傻只能自认晦气,大傻的外号也算实至名归。()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冒名
奉命捉拿的刑部差人中,有一个人名叫路生,他和归不荣吴大傻住在同一条街上,相互都认识。
今日见他中了举人,风光荣耀不可一世。路生想起七月十四日,明明看见归不荣请吴大傻子在家里吃酒赔罪,那一日秀才们都在场里,怎么他没进去,也会考中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遂约了个绍兴朋友,专门给人写帖子的葛老六碰个头。
傍晚,路生从刑部走出来,去了约好的小茶馆,见葛老六坐在里头喝茶,吃着火烧,一边放着青布小包,身穿贵州绸衫,低着个头。
路生走到近前,弯腰说道:“葛先生,您是独自一个人来的么?”
“是。”葛老六叫他在对面坐下,叫走堂添了一碗热茶,问道:“你今日清闲,晚上不是值堂的日子?”
“这几天不当班。”路生端起茶碗笑道,“葛先生,您最近忙得很,想来一定发财了?您是各衙门走得起的人,据闻很快要补经承了,将来可一定要照应咱们呀。”
“老路,你是衙门老人,难道不知道我们的苦?”葛老六叹口气,“若要想得到经承,至少也得苦熬七八年,你想难不难?区区不入流的小吏,不比别的衙门,刑部做了经承又能怎样?”
路生笑道:“做了经承毕竟好,你看黄经承和张经承什么局面?风吹不动,火烧不着,任凭整个衙门鸡飞狗跳,人家永远气色好好,衣服体面。将来还能积累资历得个小功名,惠及子孙。我想人生在世,但求衣食无忧足矣,何必为了升官发财而提心吊胆呢?您说是不是?”
“呵呵。”葛老六点点头,举起小半截火烧。问道:“你吃点心么?”
“来时吃了油炸糕和咸豆浆,不吃了。”路生抢先付了账,开门见山的问道:“我有一件事怎么也想不明白,今日特来讨教。”
葛老六说道:“什么事?说吧。”
路生说道:“我一个街坊姓归,娶个小也算招赘在吴大傻子家。我想问年年下场的日子可是一定的日期,还是可以改动的?”
“你问的是乡试吧?”葛老六解释道:“整个天下都是七月初八头场。初十日出来,十一日再进去,十三日出来,十四日再进去,十六日完场,各省一样的。会试你比我清楚。春闱三月初八开始,秋闱八月初八,今年改成八月初二,因钦天监奏报会有连雨,果然不假。”
路生又问道:“你说二场是八月十四进去,那是什么时候点名?什么时候封门呢?”
“点名都在一大早,到了中午就要封门了。”
“要是十四日二更天时。还有没进场的人么?”
“怎么可能?还二更天?今年点名极快,二三场正午时分已经封了门。十四日二更天若还在场外,那一准是头一场犯了贴例贴出来的,所以没得进去了?你还当他未进场啊?哈哈,有意思。”
“原来是这样。”路生明白了,不怪他多年衙役什么都不懂,委实和读书人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关心所以也就不当回事,别人说起,完全当了耳旁风。眼下不耻下问:“葛先生。什么叫做犯了帖例贴出来?”
葛老六微微惊讶的道:“这些事你问它做什么?帖例就是烧了卷子,或被墨汁污了,或是没完成卷子交了白卷,总之这些有毛病的卷子,上面不收。就贴了出来,不要他再进去了。”
路生问道:“按您说,贴出来的人,还能中么?”
“你真是个‘明白’人呀!”葛老六都被他给气笑了,无语道:“既然贴了出来,说明没有考完,怎么会中呢?就是主考官的公子,也不能中了。”
路生笑道:“我也知道不完场是不能中的,方才我讲的那街坊姓归的,名字叫不荣,现在人家高中了举人。我在八月十四日二更天去他家找吴大傻子,分明看见归不荣坐在家里。他问我有什么事,感觉他急得什么似的。当时我也没往心里去,后来见他报了举人,我又不会认错人,是以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没有进场,怎么也会中举呢?”
“这可奇了。”葛老六不假思索的道:“大概你认错了人,或者记错了日子,会不会是十三日晚上?”
“这人烧成了灰,我也认得出来,断不会错的。”路生的表情信誓旦旦,“至于日期,您想我一个办差的,数着日子过活,岂能记错?十三日我值夜,十四日才休息。”
葛老六惊异的道:“这可真奇了。”侧头想了想,问道:“你知不知道他的底细?”
“不知道。”路生说道:“咱一个办差的,人家堂堂秀才,素来没有往来。归不荣此人外表不俗,人家都说他是吴家的女婿,至于他是哪一省的,家世几何,我都不知道。”
葛老六见状凑过头来,低声道:“那你回去仔细查访,如果他果真没有进场,那就了不得了,必定有个顶名代替之人。一旦你有了证据,咱俩一起会会他,看他怎么个反应?若是识相,大家发一笔财。”
路生嘿嘿笑道:“我就是这么想的。”
英国公府。
这几天被强行隔离的徐焜夫妇吓得半死,这才知道楚楚和死去的薛雨有一腿。
不消说徐焜目瞪口呆,施展手段的陆漱芳还没等得意呢,吓得魂都飞了,好在经过香玉的询问,得知陆漱芳这一段时日都没有和丈夫同房,应该不会被传染。
徐焜迁怒于小喜子,即刻被他撵了出府。随即小喜子被张寿隔离起来,若小喜子没事,打发他到乡下去。
一粟园,石琐琴因为爱清静,住在园内一隅的水流云在轩。这一日正在凭栏低头看那水面上飘过去的云彩,见无聊的陆漱芳走来,二人随口闲谈几句。
见左右没人,石琐琴忽然低声说道:“你我既是好姐妹,我也不能冷眼看你,妹妹年纪正轻着,凡事总要留点儿德。那借刀杀人之事,万幸被徐老爷挽救,所谓愚者瞒得过,即使智浅者亦瞒得过,到底瞒不住徐老爷等聪明过来人,何况还有天地鬼神!现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不必说了,我问问你一句,心里好受还是后悔?”
陆漱芳怔怔听了半天,没想到此事总归瞒不过有心人,叹道:“咱们相交不久,但我的心,姐姐总看的透。唉!那事我确实是故意而为,实不相瞒,虽然借了刀,杀人则非本心,不过想揭穿了她放荡本性,让夫君赶她走人而已。就是姐姐不训斥,我也好生抱歉,也万幸被三老爷挽救,天地鬼神有知,体谅我之本心,没有要了我的性命。”
石琐琴听不大懂,哪里知道还有花柳病这一节?轻声道:“妒字呢,我不敢训妹妹,我也难免。只是一个狠字,我为妹妹不取。”
“哦。”陆漱芳心里有些生气了,不狠难道任由那些不三不四的贱人骑在头上不成?你不知不知道要不是我狠心,设下借刀杀人之计,差一点点就和不争气的丈夫同房了,然后稀里糊涂的染病而亡?遂淡淡的道:“姐姐怪我做错了,那我认错好了。”
时琐琴道学脾气,说道:“妹妹你也不必和我争辩,总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我记住了。”感到不可理喻的陆漱芳自此有了心结,懒得再说什么,径自走了。
走在路上,心情免不了很难过,毕竟那是自己的朋友,一路上郁郁寡欢的。
倒是石琐琴见她垂头丧气的去了,笑道:“这孩子可教也!”
她竟担心陆漱芳悔恨的太过,伤了身子,将自己的文章叫丫鬟送过去给她解闷。
陆漱芳成了亲,等闲石琐琴等人也不会主动去找她,她自己去了碧琅轩馆,叫了秦素秋,二人又来到月楼台,邀了金菊一起去找朱明之玩。
进了院子,正面五色玻璃窗都敞开着,迎着日光,显得镜面五彩斑斓。阶前海棠半谢,花瓣落了满地。有一对难得一见的小孔雀,一只在地上啄食落花片子,一只在大菖蒲盆边啄那吐丝的青虫吃。
秦素秋欢喜的道:“这孔雀是哪里来的?长的好玩。”
金菊说道:“不是绿云深处那一对儿吗?”
“不是不是。”石琐琴摇头:“那一对比这高大多了,尾羽也长成了,展开时那叫一个璀璨如锦。”
彼此说着话,走到了回廊上,到了朱明之的卧室窗户边,窗户紧闭,有一缕清香从窗缝间偷偷飘出,还有微微好听的叮咚作响,好像较琵琶幽些。
金菊往窗里看去,因玻璃光反射,都是阶下的花木影子,望不进里面。加上玻璃是五色块状,根本看不透。
她们三人便站在窗外悄悄听着,但闻里面叮咚逸响,宛然成调,忽然间寂静无声了,紧跟着传出朱明之的声音:“谁呀?”
“是我。”金菊笑应一声,当下三人走了进去。
朱明之人已经立在房门口,一手掀着玲珑珠帘。今日她穿了一件品蓝素缎,满身绣着白蝴蝶的长裙,越显娇艳,笑吟吟的等着她们。
“好呀,我正冷清清的没意思,这天气又困人欲倦,睡也不是,坐也不是,你们来得好,谈谈天消磨一下时光吧。”()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听琴吟
屋子里,靠窗的紫檀琴桌上摆着一具古琴,一只青玉三狮香炉,还有桌上摊着一本书。
秦素秋随手将书拿了起来,一看是琴谱,笑道:“好玩意儿,刚弹的是什么曲子?很幽致呢。这是新出的吗?”
“此乃姑苏顾眉仙寄来的,是她自己谱的。”朱明之解释道,拿起笑春端进来的山茶,摆在了小方桌上。
石琐琴和金菊也过去看,秦素秋边看边琢磨,说道:“指法细的很,一时半会儿的难以纯属,殿下学琴几年了?”
“不过随意玩玩,说了别叫我殿下,大家姐妹相称。”朱明之又说道:“在徐府可不敢班门弄斧,我舅妈当世大家,金陵大概无人出其右。就是煜儿也高出我数筹呢,若讲究起来,真一点儿也不懂了。”
“快别客套。”秦素秋笑着招手,“来给我弹弹听听。”
朱明之笑着摇头,石琐琴说道:“你们两个就别客套了,不拘是谁,弹一下让我们俩领教领教。”
当下秦素秋让朱明之先弹,朱明之自然不肯,秦素秋定要她弹,朱明之推不过,便坐在了五徽位子上,抬手将七弦和五弦调了个仙翁,又把七弦弄散,四弦九微也调了个仙翁。
大家就见她双手如流水一样的拨弄试音,发出一阵叮咚的清脆声响,停住手说道:“我自小有个坏习惯,无名指不太灵活,这就是不登品。还请你们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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