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二-奶奶真是的,又来拿我们取笑。”又羞又气的怜儿扔下了剪刀,一溜烟的跑了。
徐煜不好意思的道:“她也是十四五岁的姑娘了,你这样面对面的开她玩笑,面子上过不去。”
“害什么臊?先前在一块说笑,这会子知道害臊了。”叶琴轻笑道:“难道她还不愿意吗?”
徐煜急忙转移话题,问道:“到底帽子在这里不在这里?”
叶琴摇头道:“没有,外衣倒是有一件扔在我这里,你别处找吧。”
“那好吧。”
徐煜思索着走出来,不知不觉的上了山,就见春妍正在院子里晾晒她自己的衣裳,手里拿着个小竹棍,不时拍打,徐煜问她帽子不见了。
春妍指着挂在竹竿上墨绿色的上衣,说道:“是和这个颜色一样的吗?”
“是啊。”徐煜忙问道:“你看见了么?”
“难怪二-奶奶说你丢三落四,这记性真不好了。”春妍摇摇头,“不是那天你在我们这吃饭,你叫我把帽子收起来的吗?”
“哦。哦,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徐煜恍然大悟,叫道:“被明之姐姐拿了去,她放在什么地方?你一定知道。”
“她能放在哪里呢?一个爷们的帽子。”春妍也对这位爷感到无语,“我知道是你在外头自己买的,怕忘记了,巴巴的收起来,晚上送到你屋子里去了。”
徐煜惊讶的道:“是真的吗?那为何都说没看见?”
春妍好笑的道:“也不瞧瞧你买的帽子什么颜色?谁肯拿出来招惹晦气?真是的。”
“那你总得给我个下落吧?”徐煜也笑了出来,“好歹让我送给人。免得白花了钱。”
“谁稀罕要啊?”春妍面带嘲讽,说道:“就是在你浴池里左转第二个衣橱,第四个帽架子上。”
“果然你都清楚。”徐煜顿时露出一丝心领神会的暧昧笑容,“干脆劳驾你陪我过去拿,要不咱俩一起游个泳?”
这方面春妍可不是怜儿等面薄的,当下笑吟吟的瞅着他,忽然用手上的小棍子。在徐煜的身上敲了一下,笑骂道:“你现在一张嘴就乱七八糟,什么话都喜欢瞎说,懒得理你。”
“我没说什么呀?”徐煜笑呵呵的上前一步,要捉住她的手腕,抢她手上的棍子。
“你敢。”春妍往后一缩。快步跑到了附近的大树后,见徐煜追了上来,她扬眉说道:“别闹了!大白天叫人家看了笑话。”
“我不管。”绕着圈子的徐煜见逮不到她,不甘心的绕过篱笆跑过来。春妍动作敏捷的提起裙角,脚步轻盈的跑到了长廊上。遥遥对着他笑话道:“你来呀,你来呀!”
“别叫我抓住你。”徐煜气得追了过去。
不紧不慢的春妍朝他做了个鬼脸。她身后是个过堂门,往后一跳,瞬间把门给关上了,然后银铃般的笑声逐渐远去。
没奈何的徐煜摇头一笑,转身返回了绿云深处,在浴池一侧的储藏间寻到了帽子,拿着去了书房。
书房里,大哥徐烨正和二位先生吃茶说话,见徐煜进来,二位先生站起问好。
徐煜随手把帽子给了连儿,问道:“在聊什么?”
陆漱芳的父亲陆先生开口道:“大爷说打算下次科举去试试身手,我们说何必多此一举?二爷您说呢?”
没等徐煜说话,徐烨笑道:“我是丢不下这个念头,想下场进去混混。”
金师爷说道:“像大少爷这样的高官,还争这一点的功名做什么?”
“诸位先生不知道。”徐烨指着弟弟,“咱们这样的世袭子弟,最教人瞧不起,人人都说是靠着祖辈父辈的余萌,凭你满腹经纶胸有韬略,也没个人信得过。那些文官只相信正途出身的同路人,所以我干脆打科举上来,谁稀罕什么举子进士,无非假如能够侥幸,向圣上讨一个御史,到时我就把那些只知科举的糊涂官,通通参一个干净,心里才舒服。”
陆先生和金先生都大笑起来,徐煜陪着笑了几声,他对此不感兴趣,但能猜到必定是大哥在官场上受了气,是以回来发发牢骚。
这时候徐烨起身对金师爷说道:“咱们去里面谈谈。”
当下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里屋,徐烨说道:“不为别的,今儿想替先生说一桩婚事。”
金先生欣然道:“敢是替小女说亲么?那好极了,我正为小女年纪大了踌躇的很。请问是哪家的公子?也或是府里的?”
金先生一脸期待,徐烨笑道:“也算是咱们府里的,若说对方的才貌,没得挑,此人的言谈举止,也是先生素来称许的。”
顿时金先生眼睛一亮,低声问道:“难道是二少爷?”
徐烨笑道:“不是。”
“哦。”金先生也知道自己太不切实际,随即反应过来,拍手说道:“是了,是不是陆师爷?”
徐烨笑着点点头,问道:“如何?”
“好极,好极。”金先生一口答应下来,欣然说道:“陆时那孩子不错,咱们两家结的是书香亲,我这就回去和贱内讲明白了。明儿就请大爷去做个媒人,保个吉。”
“恭敬不如从命。”徐烨很高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同意,所以陆家太太托我。当场我一力承担下来。既然这样,秦先生那边,我无需走一趟了。”
金先生问道:“剑秋的闺女也没有许人吧?我有一门好人家,可以给他说说媒。对了,石兄的闺女也待字闺中。”
徐烨问道:“是谁?”
金先生笑道:“就是二少爷的朋友徐珵,那可是新贵举子,无论才华相貌皆无可挑剔,家世也不错。”
“好是好。”徐烨笑着摇头:“可惜人家早已有了未过门的妻子。”忽然他拍了下脑门。连连说道:“我忘了,另一个祝颢可不是现成人选?”
金先生忙问道:“祝维清还没有对亲么?”
“没有。”徐烨说道:“我将秦家这门亲说给他,你看如何?”
“天作之合。”金先生摸着胡子大笑。
不想外头的徐煜都听见了,一时间不禁悲从中来,起身对陆先生告辞,一路跑到了清梦轩。踏过门槛,朱明之一个人在坐着写字。徐煜哇的一下哭了。
吃了一惊的朱明之急忙问道:“怎么了?”
徐煜委屈的道:“好好的两个姐姐妹妹,大家才熟悉了些,我心里开心,想我一介凡夫俗子何幸,能有这样的姐姐妹妹相伴?偏偏他看不过眼,一个一个的想送到人家去了。”
毕竟徐煜不是贾宝玉穿越。素常很少哭泣,此刻悲悲切切的流出眼泪,闹得朱明之顿时慌了手脚,想安慰,奈何这个“他”指的是谁?因而问道:“你别伤心。他是谁呢?”
“还能有谁。”徐煜气呼呼的道:“是大哥,他把金菊姐姐说给了陆家。又把素秋姐姐说给了祝颢,看那意思大概琐琴姐姐也要嫁出去。照他这样一股脑的送了三个,赶明非把我的妹妹们都送光了不可,万一连兰香和你也送了人,我岂不成了天字号的孤家寡人?一个人孤孤单单,行尸走肉般的枯萎过日子。”
说着又哭了起来,朱明之赶紧用自己的丝巾替他擦拭泪水,劝道:“你又疯了,女儿家哪有一辈子伴着你不嫁人的道理?”
徐煜怒道:“那两位嫂嫂怎么一辈子伴着大哥不嫁出去呢?”
“赫赫!”朱明之为之莞尔,好笑的道:“瞧又呆了不是?二位嫂子是嫁给了你大哥,所以不嫁出去。像蕴玉她们三人,也和你好不了一辈子,总归也得一个一个的散去。可见正如红楼梦中,自己家的姐姐妹妹还保不住呢,何况是人家的?由得了你做主吗?近的不说,你那么些姑姑当年何尝不和你爹好?以舅舅说一不二的脾气,一样不是大多嫁了外人?”
徐煜呆住了,犹如兜头浇了一勺冰水。其实他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往往下意识的不愿深想,尤其这二年快乐的无忧无虑,被女孩环绕,甚至给了他一种错觉,大家会永远这么快乐的在一起。
说到底,也仅仅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黄金年龄。
突然徐煜一把扯住朱明之的衣袖,叫道:“那你呢?”
朱明之立时红了脸,可是一想到自己至今没有着落,情不自禁的泪水瑟瑟掉落下来,无声的摇摇头,更无一语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徐煜也搞不清楚长辈的意思,除了指腹为婚的兰香外,他自然绝对不舍得眼前之人嫁给他人,遂死死攥着朱明之的双手。
朱明之急忙说道:“你又疯了,快松手呀。”
徐煜听话的放了手,不等朱明之松口气,他一头倒在了她怀里。
一瞬间,朱明之彻底石化了,二人从小到大还从未如此亲近过,一颗心也随之融化,咬着朱唇任由对方在怀里拱来拱去。
最隐私的部位和那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如果这时候她大喊一声,哭着跑到舅舅面前告状,大抵木已成舟,徐家无论如何非得给皇家一个满意交代。
好不容易,羞红了脸的朱明之明整个人艳不可方物的将轻薄子扶了起来,而徐煜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好像天经地义,反而不满大叫:“好好,你们一个一个的嫁走吧,叫我一个人哭死!哭死了拉倒,我的灵魂会化成千百个我来,一个一个的跟着你们去。”()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木头人
噗嗤!朱明之忍不住笑了,心说人家已经被你占了大便宜,再也不敢自诩什么冰清玉洁。想着想着她不禁越想越生气,好好的清白之身就这么失去了?
大凡沉浸在爱情游戏中的少女心思多变,难以预测,大有我喜欢你不假,可你强迫就不行,反正主动权必须操之我手的霸道心态,也或许期盼男人能强势主动欺负自己的小受之心,即大喊“不要啊不要啊”的也就从了,美美的失了身,事后心上人因愧疚而多半加倍恩爱,何尝不是战略上的主动呢?
朱明之板起脸来,说道:“你说话越发不着调了,你叫我嫁人,请问你叫我嫁谁去?”
晕晕乎乎的徐煜没理解过来,傻傻说道:“姐姐,你叫我叫你嫁谁去呢?”
“你?”朱明之可谓被个木头人气得七窍生烟,暗骂这人怎么这么傻啊?你拱了我的胸,竟问出此种没良心的话?
偏偏打死她也不会说得太明白露骨,倒是得赶紧彰显自己的义正言辞,于是乎,朱明之恼羞成怒的道:“你这话又越发疯魔了。好,我现在问问太太去,这话是你敢对我讲的吗?”
徐煜眼见她真动了气,忙说道:“好姐姐,你又生我的气了,我就怕你生气,气坏了我还和谁好?还有谁和我好呢?”
“罢,罢,罢!”一声叹息的朱明之简直无语了,袭来深深了无力感,显然这个“好”字的含意极为单纯。明明如此聪慧灵逸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比猪还笨呢?唯可安慰的是他依然有一颗赤子之心。并没有上升到复杂的男女之情上头。
朱明之心里多少有些开心,身为公主,受到传统教育,也出于正统汉族少女的自尊自爱,绝无私下苟且的念头,对待朦胧私情也十分排斥。若不是无力抗拒加上长辈们的意思,朱明之绝对不会在徐府住这么久。
她的心理说穿了,就是在掩耳盗铃。总归是希望先由长辈们发了话后,再和徐煜间水到渠成,真要是双方互相承认对彼此的情意,大概第二天朱明之就会躲回宫了,毕竟没有几个人会不在乎他人的议论。
问题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徐煜分明三番四次吐露过心意,他到底要干什么?
朱明之呆呆的看着他。又是一声叹息,到底是自己的心思太不纯洁,还是这坏家伙一味扮猪吃虎在试探自己呢?
两个人就这么相互对视,渐渐各自的目光开始发生了变化,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突然窗外传来了一阵笑声,又传来春妍有些无奈的声音:“素秋小姐。你们打哪来的?怎么也不点个灯?吓死人了。”
屋里的朱明之慌忙抬手要抹去徐煜的泪痕,说道:“不好,她们来了。”
“嗯。”徐煜也急忙抬起了手,彼此手指恰好碰到了一起,瞬间过电似的各自一震。
“哎呀。”朱明之情不自禁的发出令自己倍感耻辱的呻-吟。红着脸回眸狠狠一瞪,走了出去。见是秦素秋和金菊、徐韵宁三人。
进了屋的韵宁瞅了眼二哥,走过去笑道:“为何哭了?”
徐煜笑着掩饰道:“没哭,眼睛疼呢。”
“眼圈都擦肿了,还说不哭?好好的又恼什么?”韵宁好似姐姐一样,叉着腰打抱不平,“都是明之姐姐不好,快别生气了。”
朱明之又好气又好笑,说道:“谁和他恼了?他自己爱哭鬼,我怎么劝也不听。”
秦素秋瞧瞧神色赫然的徐煜,又看了看故作没事人似的朱明之,大感有趣,会意笑问道:“你不和他恼,他怎么会落泪呢?”
朱明之扭过头去,说道:“谁知道呢。”
这时候金菊笑道:“我常听她们说,你们两个打前年起,一年三百六十日,总是哭的日子多,笑的日子少,究竟谁也不知道你们俩有什么伤心处,谁为谁而哭。”
“还说呢。”朱明之找到了借口,说道:“他就是为你来哭的。”
“呸!”金菊顿时啐了一口。朱明之扬眉道:“不信?你问问他去。”
“真的?”金菊很是疑惑,还真走过去询问,谁知徐煜冷冷的回道:“我为谁哭?谁为我哭?谁知道我为了谁?我哭老天,就不该生我这个人,还生了我这颗心。”
没头没脑的话令金菊一怔,若有所思的笑道:“你不要你的心,呕出来给我好了。”
“给你做什么?”徐煜好奇了。
徐韵宁娇笑道:“她是要转送给明之姐姐呢。”
“我的心为什么要给她?”徐煜的声音又冷了,大抵他今天一根筋到底,愣是没体会出人家的绵绵情意,陷入了失恋般的自哀自苦当中不可自拔,长叹道:“你们不明白,我这颗心不是好东西,人拿去了,好像喝了一杯最苦最苦的酒,势必和我一样的苦恼,我不能害了人。干脆我吐出来,拿煤炭烧成灰,不行,烧了灰还有痕迹,得扔在大海洋里飘走,给那些鱼儿虾子吃了岂不干净?还有我这个人,从此空空洞洞没了一点儿苦恼,也没了半点心事。”
其她人自然听得匪夷所思,不太理解为何说出这番傻话,唯有朱明之明白又不明白。
韵宁嗤笑道:“那你这个心叫鱼吃进肚子里,鱼儿千万别也想你一样的整日对着虾子哭。”
秦素秋和金菊顿时笑了起来,闹得朱明之笑骂道:“最好那鱼对你这丫头哭去。”
就连徐煜被她们一搅合,也忍不住笑了。韵宁说道:“我不和你说,我还要问他呢。”
小丫头一本正经的对着哥哥,“不行。你不能害了鱼儿。”
徐煜说道:“那我不管。”
韵宁叫道:“那是你的心,你怎么能不管它?”
徐煜想了想说道:“我因为不要了这颗心。才化成了灰,漂到海里,被鱼儿吃了去,我怎么管?”
“也是。”韵宁眼珠一转,问道:“那你没了心,还能活吗?”
“死也有限。”徐煜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为什么?好,算你死的有限,成了一个傻子。”韵宁感觉不可理喻。心说没了心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又问道:“那你值得吗?”
“怎么不值得。”徐煜激动了起来,“趁你们还没有离开的时候,我恨不得因此死了。”说着他神色悠悠,“你们大家哭我的泪水,都流在棺材里,盛满了,把我这身子放下去一浸。我会和泥人一样,浸酥了,连骨头都不剩,泪水和我的人融在一起,再倒在河里化成了水,给你们煎了开水。吃下肚去,可不值得么?”
韵宁等人都听呆了,人人一脸的匪夷所思。徐韵宁多少能懂得哥哥的心意,毕竟她也不愿兄弟姐妹分开。倒是金菊和秦素秋不大理解,毕竟认识才不久。金菊噗嗤一笑,“吃在肚子里不打紧。回头把你?”
下面的话不雅,金菊笑的说不下去了。朱明之见状笑骂道:“你们今儿一个个都要疯了,让你们胡说八道,我不爱听,都给我滚出去。”
“你爱听的话,我多着呢?我来讲给你听哈。”
就见韵宁神色戏谑,学着平日徐煜的模样,扭股糖似的跑过去粘在朱明之身边,使劲扭着自己的身子,哀求道:“好姐姐,好姐姐!我和你好,你不要恼我了嘛!”
满屋子哄堂大笑,朱明之急忙一手推开她,嗔道:“呕死人了,我随你们恶心人好了,我走。”
说着就要离开,结果被韵宁一把给抱住了,伸手挠她的痒,秦素秋也过来帮忙拉着不许走。朱明之最怕痒痒,笑的身子软软坐下,连呼饶命。
大家嘻嘻哈哈正闹着,外面的海棠进来说道:“花农催促二爷上晚学去。”
韵宁说道:“催命鬼到了,快去吧。”
“唉!”徐煜想说不去了,怕朱明之生气,又担心金菊秦素秋笑话,十分舍不得,当下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
次日一早,徐煜换上了徐灏一时的心血来潮,琢磨出来的西服三件套,因新式军装的缘故,家里人倒也没觉得稀奇。不过不管什么衣服,穿在合适的人身上,那效果绝对不会一样。
此时此刻,介寿堂一屋子的女孩都被镇住了,徐煜穿上笔挺合身的西服,岂是少年贵气可以形容的?用玉树临风来形容也不为过,实事求是的说,传统汉服对男性的加成效果并不大。
当然,如今已经不能称之为西服了,可以叫做中式礼服,徐灏也因此成为中式礼服的开山鼻祖。
哪怕是徐煜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比徐灏青出于蓝的俊俏,母亲所赋予他的一对勾魂眼儿,一只手插在了裤兜里,呆呆的看着惊喜连连的祖母。
用此刻一屋子女孩们的心里话说,“要不要这么迷死人啊?”尤其最近的徐煜又是一副胸无大志,甚至有点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纨绔公子派头,活脱脱的金粉佳公子,脸上一丝天生的放荡笑意,真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站在一边的芷晴心里叹息,不怪家里上上下下都宠煜儿,这种讨人喜欢的样儿是自己儿子万万比不上的,连自己都想捏一捏他的脸蛋呢。
徐煁的相貌一样不错,不过五官相对硬朗些,兼且脾气古怪不合群,给人略阴沉的观感。
芷晴有种感觉,自己好像不应该叫儿子从文,想想义子徐烬每次回京的时候,那一身刚硬肃穆的超拔军人气质,带给徐家女人们的冲击并不亚于此刻的徐煜,还犹有过之,是否该让儿子代替煜儿去辽东学武呢?
乾清宫,宣德皇帝静静听着大臣们的意见,几位阁臣的争论特别激烈,金幼孜主张取消海外领土,将军队百姓迁回中土,理由是徒耗钱粮,朝廷的控制鞭长莫及,并且在汉王洲、永乐洲已经出现了汉人率领土人叛乱,试图自立为王,或土人攻击汉人定居点的暴乱。
尽管大臣们争议激烈,徐灏和张辅也只是静静听着,几乎不插话。
对徐灏而言早已无所谓了,指望大明的‘仁义之师’走西方殖民列强那灭绝人性的历史手段,貌似不怎么行得通,只要朝廷不和历史上的明朝一样全面禁海,烧毁海船制造图等等就行。
提前一百年发现了未知大陆,也出现了火器等科学知识,随着即将到来的人口爆炸性增长,与其指望朝廷,还不如指望资本的力量和汉人求生的念头以及自身的野心。
此外明朝的势力范围没能触及到亚欧大陆交界的奥斯曼帝国,奥斯曼帝国还是会强势崛起,逐渐阻断中国和欧洲的商业来往。
到了到时,欧洲还是会迫切需要发现新的贸易航道,而中国也需要倾销越来越多的商品以及搜求越来越多的粮食等海外物资。
最终这个世界到底会发生什么,徐灏不法预测,但是他问心无愧,即使明朝彻底闭关锁国,重蹈历史覆辙,怨得谁来?()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天高皇帝远
夜晚的雾更浓了,夜雾中有无数的人在思索,有许多官员正在忙着处理公事,或勾心斗角。
作为九五至尊的朱瞻基,如此深沉的天气,他必须责无旁贷的要操心国事,这是他的权利也是责任。
明亮的琉璃宫灯在雾夜里也只能照亮周围极小的一片光明,宣德皇帝乏了,起身在大殿里来回踱步。
望着外面的雾气,朱瞻基皱着眉头思索,他是大明天子,是太祖皇帝的直系血脉,也是上天的儿子,天下海外万民的皇帝,拥有着至高无上的皇权,能够主宰世间万物,能够一言定人生死,不管是谁!
可同时他也明白剥除了帝王的身份,自己也仅仅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人,一样会生老病死,一样有软弱的时候,各个方面也不比他人优越多少。
武艺比不过身边的大汉将军,文采比不过朝中多位大臣,行军打仗比不过张辅等将领,谋略比不上舅舅徐灏。扪心自问,更远远比不上太祖和祖父的雄才大略,仁义耐心也比不上自己的父皇。
真正做了皇帝,朱瞻基才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常常因繁重复杂的国事而灰心,也时常想逃避责任,将政务推给阁臣来处理,自己跑去打猎,玩自己喜欢的事物。
现如今自己的王朝越来越强盛,打得北方异族抱头鼠窜,开疆扩土了数倍于中土的庞大领地,大到几乎不敢想象的地步。
各地很多将领屡次请求带兵出征。要沿着昔日成吉思汗的征服路线,为帝王打下不亚于唐朝元朝时期的鼎盛。
朱瞻基很清醒的知道不能这么做。诚然会成就他超越历代明君的千古伟业,但是穷兵黩武的下场,就和唐朝元朝一样,带给百姓沉重负担,边关武将趁势崛起,偌大的帝国短短几十年即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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