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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最重要的还是北方乃至西域的土地得来毫无益处,汉民不愿迁徙到无法种地的苦寒地带。此外性格决定命运,朱瞻基希望自己能做好承前启后的皇帝。维持好祖宗的基业,一代代的传承下去,这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朱瞻基也不是没有雄心,所以他反驳了金幼孜等大臣的意见,轻而易举得来的海外领土为什么不要呢?这方面他到底还是受到了徐灏的影响,在得大于失的前提下,决不会轻言放弃。
历史上的宣德朝因安南二十多年的反复叛乱。就如美国在伊拉克阿富汗一样,累了疲了也不耐烦了,既然无法有效统治,也唯有撤兵这一条路了。大量的军人损失,整个社会也会弥漫厌战情绪。
任何有识之士能都看出,继续增兵在安南这么无休止的耗下去。根本没有意义。打仗的目的是什么?满足开疆扩土自身虚荣国民虚荣的游戏嘛?
是利益!
反击侵略者为的是利益,获得土地为的也是利益,当征服安南朝鲜等周边小国,损失超过利益的时候,哪怕是皇帝也无法反对停战的要求。除非是永乐大帝这样的强势人物。
眉头紧锁的朱瞻基拿不稳海外叛乱的消息,只能从奏折中了解。究竟那里的规模多大,人数多少,官员奏报的信息是否准确,叛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现在海外领土税收极少,地广人稀,不像中原大多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揭竿而起。
说实话,让朱瞻基支持征服海外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国内流民被半强迫半自愿的大量迁徙海外,这一点徐灏功不可没。
兵部给出的统计数字,每年暴乱的数字确实在显著减少,而新式战舰和火枪火炮,又大幅度减少海外的驻军规模以及来往的时间,航行也变得更加安全。
至于距离太遥远的诟病,也因轮船火车的诞生,令满朝文武目瞪口呆,这一切都给了朱瞻基决意拥有海外广大领土的信心。
今日皇帝最终询问不开口的舅舅意见,当时舅舅说金大人担心的是粮食无以为继,这困扰中国二千年的难题。所谓天下大势分分合合,说白了就是因土地高度兼并,人口增长到了极限,老百姓吃不上饭的难题,但凡能让天下百姓吃饱了肚子,即使朝政再腐败,人们也能坚持下去,而眼看着饿死谁怕造反?天下不乱,中国也就能抵抗住北方敌人。
朱瞻基回忆着,舅舅又说当然我这话有些片面,但是让百姓吃上饭肯定是首要之务,除此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百姓吃不上饭,说句不好听的,大明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当时所有大臣不约而同的点了头,朱瞻基自己也深以为然,当年太祖皇帝不就是因为饥荒而参加义军的吗?
金幼孜询问有何高见,舅舅轻轻说了四个字。
“石油,化肥。”
又说了四个字,“中东,大庆。”
到底有没有用?弄不懂的朱瞻基对此很是期待,只要能让百姓吃饱饭,让他给舅舅活着封王都愿意。可惜舅舅说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要组织大量的人手去勘探,去研究。
朱瞻基对此表示理解,大臣们也理解,这世上就没有一蹶而就的好事。
回到自己的御书案坐下,朱瞻基再一次将整个海外地图,相关文献仔细翻阅一遍,他有信心派兵平息叛乱,但一定要解开谜团,不然叛乱一定会此起彼伏,鞭长莫及的朝廷根本无力顾及。
朱瞻基命御前太监代为拟定了旨意,想了想说道:“你把草旨交给文渊阁重拟,命两位指挥使即刻动身率部出海,全权处理叛乱,暗查当地总督府有无违禁乱权之举。”
交代了政务,朱瞻基感觉饿了。命宫娥送上来宵夜,并要孙贵妃过来陪伴。
淡淡的灯光下。孙望月愈加成熟丰润,水灵灵的光嫩肌肤光滑玉洁,朱瞻基伸手抚摸着,忽然轻轻一弹,似乎皮肤下都是西昆仑瑶池里的琼浆玉液。
肌肤如水,朱瞻基神色促狭,因为爱妃下面那浓浓的液源必定会溢出来汁液,轻轻用手一探。果然。
在男女之事上,经验丰富的朱瞻基很有耐性,任凭情动的贵妃扭来扭去,笑道:“爱妃给朕唱一曲吧,今日累了一整天,让我休息休息。”
“好吧。”孙望月甜甜一笑,“给圣上唱一支儿时祖母教给我的曲儿。”
“十楼连苑上林春。八节长欢一寸金,忆少年步日御街行,步蟾宫瑶台第一层。”
“好!”朱瞻基一下子将美人压在了身下。
孙望月不失时机的撒娇道:“圣上停停,我想和你说说话嘛。”
朱瞻基把美人抱得更紧,笑道:“你们家乡的人都会唱这曲儿吗?”
“不。”被压在下面的孙望月星眼如醉,双腿自然而然的抬起缠住男人腰部。“家乡人的民谣大多简单白话,只有书香门第才会作此种词儿。”
“朕也会填词。”朱瞻基忽然使劲一捅,大笑道:“朕更会简简单单,哈哈!”
与此同时的永乐南州总督府,大厅里人来人往穿梭不断。猜拳行令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大厅中间,一队队本地各部落的土著少女仅仅穿着皮裙或草裙。头上插着各式各样鲜艳的羽毛等,光溜溜的上身挂满了贝壳宝石项链,来来回回翩翩起舞。
野性的动作,娴熟的舞姿,酷似蒙古等中原少数民族妇女容貌的暗红色漂亮脸蛋,火辣却并不怎么丰满的乳-波荡漾,使得东倒西歪的男人们也通红着脸,圆睁着色眯眯的眼睛盯着起舞的少女们一动不动。
贪婪的目光几乎要穿透裙摆,看到那迷人的芳草地,手里的酒杯高举,却忘记了喝,有的甚至流出了口水。
在远离故土的永乐洲,似乎汉人的礼仪荡然无存,到处充斥着原始的冲动,热情好客的土著民毫无男女之防的观念,任由族中少女和肤色相同的外来人亲热,他们信誓旦旦的说你们是商朝遗民,咱们本是一族,不然为何长得这么像呢?貌似效果不错。
族中少女换回来美丽的丝绸以及茶叶,还有那宝贝的瓷器,土著民努力学习高贵被本族遗失已久的祖宗汉话,欣然接受朝廷的册封,学习种地,总之汉人带来的先进文明,一切的一切都当地人为之顶礼膜拜。
当然也有嗜杀的部族,不是被灭族就是逃离到远方去了,此外还有疾病的威胁。
大厅北面一排坐着本地的部族首领,人人穿着华贵的汉服,个个红光满面,人人有了八九分醉意,同样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族的舞女,虽然不像明军将士们那么饥渴,也一个个色眯眯的。
正中间的美洲豹皮交椅上坐着一位年逾半百的老将军,此人今天身穿一品官服,整个人威风凛凛、满面春光,一脸打皱的老纹也舒展了许多,仿佛熨斗熨过,抖动着缀满宝石黄金的花白头发,一会儿指点一句,一会儿开怀爽朗大笑,一会儿又端起酒杯与周围各部落首领对饮。
更多的时候,他是和身边一位珠光宝气的汉族贵夫人说笑,还不时做出几个避人耳目的下流动作,在贵妇的胸前或胯下偷偷掏摸一把,看他那高兴的劲儿,真好像又娶了什么美人似的。
其实也不假,此人乃是有名的永乐南洲总督,镇南大将军林庆祥,今日他娶了辽东郡主朱巧巧的义女朱冰儿,名满辽东的绝色大美人。
但不是林庆祥的小妾,而是给他的儿子林齐娶的媳妇。有这么美貌又有身份的‘儿媳妇’,林庆祥当然高兴,打算亲自播种,谁让自己的儿子是个不能人道的傻子呢。
于是请柬飞满了永乐南洲,各地大小官员及各部首领平时想巴结他都没有机会,一时间各地忙乎了起来,比什么盛大本地传统节日还要隆重,仅演出的节目就准备了上千套,女人数千,如此足够总督府欢庆三个月有余。
平时无聊的将士们也一下子有了事干,能吃能喝又有女人玩,多忙一点也是值得。至于因抢夺美女而频频爆发的叛乱,天高皇帝远,谁管他呢?()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讨钱
中秋佳节,桂花开的正盛,萧氏吩咐将酒席摆在一粟园的小广寒去,按例三府的人都在一块儿过节。
书房里,徐煜打算派人去购置些礼物,要送给快出嫁的姐姐们尽点心意,所以在盘点自己的私房钱。
昨晚他心里盘算着,没有三千两反正也有二千两了,都是长辈们逢年过年和平时赏的零花钱,再去找哥哥和朋友到处借三千两,每人按照两千两的银子预算,女人成亲一辈子的大事,举债三千也不值什么。
计划的挺不错,谁知打开特制的小保险箱后,大失所望,只剩下了五六百两银子。
闹的他自己好生疑惑,心说我怎么就把银子花掉这么多?不可能啊!把小账本拿出来,从头至尾的看了一遍,觉得也差不多。
富家公子岂能有节俭习惯?花钱如流水。这时候,外面发出轻微的衣服摩擦声,徐煜问道:“谁?”
窗外人笑着答道:“是我。”
“春妍,你快进来,我有话对你说。”徐煜笑道。
春妍还记得昨天的追逐嬉闹,摇头道:“我才不进去呢,你有什么事?说吧。”
“我真有事。”徐煜侧过头,从窗户看着对方,“你快进来。”
“巧啦!”春妍一撇嘴,“我来了,你就有事,我不来呢,请问你这事找谁做去?”
“除了你,我自然谁也不求。”徐煜似乎赌气的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罢了,既然你有事。那我进去帮你好了。”春妍朝着他嫣然一笑,“难道你还能吃了我不成?我才不怕呢。”
这一句不经意的调笑,令徐煜的心神瞬间为之一荡,好像被点燃了什么,春妍已经笑嘻嘻的进来了。徐煜见她穿了一件白底印蓝竹叶的天竺布长裙,笑道:“吓我一跳,还以为南海观世音下凡了呢。”
春妍心里受用,当下轻盈的转了一圈。娇笑道:“这是我新作的衣服,好看吗?”
“好,好看得很!”徐煜神色欣赏,“我不是说了么,好像观音大士。”
“你就笑话我吧。”春妍又得意又稍显羞涩,“我哪里配得上?”
芊芊少女娇美若仙,徐煜的异样越发烧了起来。情不自禁的站起来,歪着头对春妍整个身子看来看去,“你别动,让我仔细瞧瞧。”
春妍顿时脸红了,哪有近距离被男人这么猛看的?天竺布料薄薄透透极为贴身,饱满的胸部。挺翘的臀部凸显无疑,大有旗袍之风,羞死人了。
并且她敏锐发觉对方眼睛里的一丝异样,嗤笑道:“我知道你没什么事。”说毕,转过身子就要跑。却被徐煜一把扯住了衣裳,“真有事。不信你瞧。”
警觉的春妍回过头来,就见徐煜松了手蹲在地上,指着保险箱道:“劳烦你帮我仔细的算一算,帐目有没有错误。”
松了口气的春妍心里难掩一丝失望,不高兴的道:“你自己为什么不算?”
徐煜苦着脸道:“我向来粗心,这些银子几钱几文的,一大堆,嫌太麻烦懒得计算。可是不挨个加起来,对不上总数。我知道你的心最细,所以麻烦你帮帮我。”
“哼!”春妍瞅了下里面的散碎银子和铜钱,嘟起了嘴,仰头说道:“少来哄我,劝你呀别灌米汤了。”
“怪了。”徐煜无语的道:“我怎么灌米汤了?”说着,很自然的握住了人家的一只小手,笑道:“为何要灌你米汤呢?”
“别闹了。”春妍使劲一挥手,“这还不是灌米汤?你求我帮你可以,但你必须坐在一边不许乱动,不然,我就走了。”说着身子一扭,俏脸朝着外面,一副说走就走的架势。
徐煜忙说道:“行行,你好好的算,我坐在这里保证不动,这还不行吗?”
“算你识相。”春妍满意一笑,蹲下去将秤子拿出来,将散碎银子秤好重量,清点一大堆的铜钱,起身坐在桌子边,不停的记录,又将账本上的数字一笔一笔的计算。
算账的时候,她依旧不住地用目光瞟着徐煜,留意他动没动。徐煜则一直在微笑着,忽然屁股起来了,春妍扔了毛笔就跑,一直跑到了窗户外,洋洋得意的道:“我就知道你要动手动脚呢。”
“我才没有!”徐煜被揭穿了意图,脸红了,他也不知为何今日对着春妍,有一种想要抱住她的冲动,悻悻的道:“请你算账,你这样一跑了之了?”
“我都算完了。”春妍轻笑,“没有错误。”
徐煜问道:“那总数是多少?”
春妍哼哼道:“账本上不写得清清楚楚吗?还问我做什么?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哼,走啦。”
“别走啊。”徐煜跑了出来,人已经远去了,遂自言自语的道:“惹了我,又走了,这不是矫情吗?”
自己的钱不够,徐煜又不想惊动迎春她们,作为孩子来说,显而易见会找长辈们赞助,姑姑嫂子母亲姨娘人人都可以讨些钱出来,而且还不用还。不像父亲和大哥三弟人人闹饥荒,不容易不说,还得打下欠条外加不菲的利息,没个不趁机落井下石的。
当下他去了正园,一进来就遇见了大妹妹蕴素,一见他,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二哥,我正要找你。”
说着把手里的本子递了过来,交给徐煜说道:“你发发好心吧。”
徐煜翻开一瞧傻眼了,竟是一本女子学校募捐的捐薄,挠头道:“我哪有钱啊?好事你不找我,这种事就来找我,你还是去找父亲吧。”
徐蕴素说道:“我才不去碰钉子呢,上一次帮同学募捐,还没等开口,爹就皱眉说:这又是谁要出风头?我的钱不去救助穷人,拿给一群女人出风头做什么?哥,你也知道爹的脾气,吓得我二话不说,就退了出来。”
“那些女人为何这么多事?又是演说又是平权的。”徐煜一面说着,一面翻开捐薄,上面有捐二十两的,有些十两的,其中几个嫂子都是五十两,二妹三妹都是二十两,唯独蕴素自己最多,竟写了二百两。
徐煜笑道:“你不应该找我,应该找大哥去。从有钱的角度上,应该找徐焜徐煊和三弟去,家里数我最穷。”
蕴素说道:“我本来要去找大哥,碰见了你,自然先求你了。”
这时候就见徐煁跑了过来,叫道:“姐,我给你钱,你怎么把它扔地上了?”
蕴素撇嘴道:“谁稀罕你的二两银子?写在上面,人家一问,叫我白丢人,倒不如不写。”
“呃。”徐煜又挠挠头,本来想也捐个二两,谁知三弟碰了钉子,无奈的道:“既然蕴玉韵宁二十两,那我三十两好了。”
蕴素高兴的道:“多谢二哥,哼,不像某人?”
徐煜对她笑了笑,谁知蕴素继续说道:“不是我数落,咱们徐家兄弟姐妹,该小姐变成少爷,少爷变成小姐。”
徐煁不服气的道:“不就是你们多捐了几个钱吗?第一连爹都不赞成,第二我们成天出去花销多,第三又是女人间的事。募捐讲究个你情我愿,你们情愿,我们却不情愿。”
这话听得痛快,徐煜心里十分同意,心说三弟确实比我有出息了,这话我就说不出口来。
“少来狡辩。”蕴素不屑的道:“我们姐妹的胸襟,就比你们宽阔的多。就是年纪小的湘云,也比你们兄弟强。”
徐煁苦笑着一摆手,对徐煜说道:“钱真是好东西,钱多胸襟也宽。”
“呵呵。”徐煜惦记着自己的事,便对蕴素说道:“你先替我写上吧,回头我把银子送来。”
无心理会徐煁和蕴素继续讲理,他径自走了过去。
护春堂附近的院子,香萱穿着杏黄色的湘裙,背对着门口,对屋里说道:“哎呦你快点,说好了一点钟出门,这都快要两点钟了?算了,我不等了,你继续打扮吧。”
屋里的香菱说道:“急什么?咱们能和老爷一样,说走就走?”
香萱说道:“有何不能?简简单单不好吗?”
“你还当是十年前呀?不化妆怎么出去见人?”香菱的动作依然不紧不慢,“你爱等不等,反正我还得一会儿。”
徐煜有些想笑又不敢,在门外咳嗽了一声。香萱回头一瞧,笑道:“煜儿怎么有工夫到我们这来?不陪你那些红颜知己,看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徐煜笑道:“姨娘开口就是戏词,这要去谁家听堂会?”
“你溶婶婶过寿,早就说好了。”香萱笑着招手,“等哪天我给你唱一出看看。”
徐煜走进去说道:“最近听闻几家太太成立了戏社,姨娘也在内吗?”
香萱说道:“我和那些太太没有来往,我是跟琴言学的。”
这时候香菱走了出来,说道:“不走了?那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一步。”
“我也走。”当下香萱歉意的对徐煜说道:“有事晚上再说,乖!”
“姨娘慢走。”
徐煜目送二人带着丫鬟婆子远去,只好出来去了晴雯的院子,结果晴雯和麝月都不在,婆子说去了东府打牌,芷晴姨娘又和母亲回了娘家,结果兜了一圈没有拿到一两银子,反而送出了三十两。()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光柱
傍晚,刘氏带着袁氏和陆漱芳等一群女眷过来,见介寿堂里早挤满了人。
朱软玉和朱蕊珠早早过来拜节,然后想回去念经,岁数越大越喜热闹的萧氏不许她们姐妹回去,连石琐琴、秦素秋、金菊也不放回家过节。
一大群人出来,走弯弯折折的回廊,一路上到处都挂着灯笼,打悬桥过去,从山顶望下,整个一粟园大多不点灯。
建筑物的琉璃瓦反射着月光,还笼着像烟一样的雾气,显得极为应景。一阵清风吹来,那满山的桂花香气直渗入鼻。
来到了小广寒的月洞门口,里面数十株的桂花树姿飘逸,尤其是月光斜照,每个人的身上满是花影儿,石阶下的蟋蟀在不停的叫,前方的月台铺满了桂花儿,设了月供,一座绢纸札成的月宫里亭台楼阁花草树木俱全,用走马灯做的嫦娥和玉兔栩栩如生。
徐湘雨注视着渺渺升起的香烟,笑道:“这里真像是月宫清虚府呢。”
徐蕴玉跟着说道:“月姥和嫦娥、仙女都到了,就少了一只兔子。”说完一指女扮男装的萧冰蓝,“就是她了。”
三位太太都笑了起来,萧氏笑着对冰蓝说道:“成天到晚的就知道欺负你,还不去拧她的嘴。”
“兔子倒也有趣,只怕还轮不到我。”萧冰蓝大概也习惯了,笑嘻嘻的不当回事。
依偎在沐凝雪怀里的沐兰香说道:“你放心,谁会抢你的美名儿?”
萧冰蓝笑道:“自然是二哥哥了。”
人人又笑了。当下萧氏叫大家伙入席,席面上摆满了桂花清蒸大螃蟹和甜甜的桂花酒。
按照身份坐好后。朱明之这一桌的姑娘席里,空了一个位子应该是徐煜的,这会子人不晓得在哪里。沐凝雪吩咐将朱魁唤来,让他坐在徐煜的位子上。
姑娘的丫鬟们坐在周围,朱魁的到来,令女孩们感觉十分别扭,看他年纪和徐烨相仿,不但是格格不入的成年男子。兼且言语举止都显得迥然特殊,不知怎么有一种讨人厌的样儿,所以人人都不理他。
就这样吃了一巡,大太夫人王氏瞅了一圈,说道:“今儿人也不少,为何单单缺了个煜儿就怪冷清的?”
萧氏一指稍远些的徐烨徐焜等男丁,笑道:“他们在场。能不冷清吗?”
“也是。”王氏点点头,随手掰开一个月饼,“他们不自在,咱娘们也不自在,吃好了就去玩吧。”
话音未落,徐烨等兄弟一声欢呼。如蒙大赦一样的起身就走,闹得女人们嬉笑不已,唯有朱魁无动于衷,似乎很享受被姑娘们环绕的滋味。
这时刘氏问忙着给他剥螃蟹的涟漪,“好了。你们有什么节目,快叫上来吧。”
“是。”涟漪对叶琴使了个眼色。叶琴笑着拍了拍手。
就见一个个丫鬟起身走了出去,很快出现在了对面的回廊里,坐下后打起了十番锣鼓,各种乐器奏起,声音非常幽雅悦耳。
天上的圆月越发明亮,满院子的灯笼也挂上了,风将桂花的香气从四面八方的送进来。
朱明之笑道:“这桂花开的很盛人,别人家开的没这样,大抵这花也是来给诸位太太和三位嫂子报喜的,你们看连月台上的烛花也开成了一对如意样儿呢。”
王氏和刘氏含笑点头,萧氏心里欢喜。忽然爆发一阵锣鼓响,从对面走廊尽处的月洞门,涌出了许多盏云灯,一串儿的有十几盏,都是小丫头手里举着。
她们举着云灯走到桂花树底下,高高低低一来一往的穿梭,灯笼接成了一道云桥,云灯的后面冉冉升起的一朵云彩,上面站着一位仙女,霓裳霞佩,仪态万方。
众人定睛看去,有人认出是新来琴言扮的嫦娥,口里唱着,后面又跳出一只欢快的兔儿灯来。
啪!周围数道焰火喷涌,在夜空中闪现出万点火焰,灿烂之极。
戏台上,唱老声的丫鬟大春扮了唐明皇,一个唱净的素兰扮了叶法师,二人唱着出来,满天井都出现了云灯,那清朗月色柔和的醉人,桂花也似乎更香了。
笙箫的声音幽细的很,笑吟吟的萧氏一面看着戏,一面喝着酒,对孩子们的准备非常满意。因满屋子被月光移进来些花影儿,灯笼的光亮使得戏台上的人物看的不太清楚,于是吩咐把里外的灯吹熄。
与此同时,城外夏珪的一个好友李元来到夏家,埋怨道:“我今日才找到你,城里都打听遍了,敢情搬到了这里。”
夏珪说道:“我搬出来后有些事情,所以没来得及告知你。对了,王老弟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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