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大和尚笑嘻嘻的道:“断无不取之理。”
“行。”夏珪笑道:“我先回去换衣服,待会咱俩喝一顿酒。”
他一走,大和尚将二百两银票拿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这是我应得的,给他一千两够了。”
这边夏珪回到寓所,就见书房里点了灯,满屋子的烟味,李元竟还大模大样的坐在那里,不禁来了气,皱眉道:“你怎么还没走?哪有我不在家,坐一整天的道理?”()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月华天
李元笑嘻嘻的不当回事,夏珪摇摇头,径自走到里面将身上的火狐皮袄脱了,换了一件平常穿的狐皮大袄,戴了顶员外帽,擦了脸,喝了口清茶。
这时李元跟过来唠叨着要借钱,夏珪被他缠扰不过,皱眉道:“我没钱怎么借你?”
“你没有钱?”李元叫道:“那卧房四个大皮箱里难道连衣服都没有?你家里任一样摆设不值钱?我只不过借百十吊钱而已,借我也不会令你伤筋动骨。”
无语的夏珪暗骂一声家里人糊涂,怎么就放他进内宅了?不借钱不说朋友没得做,李元非得到处宣扬他不仗义的坏话不可,因此叹了口气,从拜匣里取出来一只扭丝金镯子,对喜笑颜开的李元说道:“摆设衣服都是过日子用的,我真的没有现钱,所余就这么点东西,你拿去当了吧。三两六钱能当一百多吊,不过先说好了,等你家里寄来银子一定要还的。”
“那是自然。”李元嬉皮笑脸的接过来,欢欢喜喜的作别而去。
夜晚,一直陪着父亲的徐煜回到一粟园,已经是初更时分,目睹了电的他很是兴奋,见晴烟和袅烟昏昏欲睡的等着他,问道:“今日谁来过了?”
晴烟擦了擦眼角,说道:“几位姑娘都过来了,见你不在,坐了会儿回去了。”
“那我去找她们。”徐煜转身就要走。
袅烟赶紧追上去拉住他,说道:“一连两天在外忙碌。还是沐浴休息吧,明天再去也不迟呀。”
徐煜哪里肯听?走到窗边朝外面看了看。说道:“还早呢,我出去转一圈就回来。”
袅烟想拦住,晴烟冲她摇摇头,说道:“你不让他去,他睡不着不说,还得闹的咱们不得安生。”
“到底晴烟懂我,你们俩睡吧,别管我。”徐煜嘻嘻哈哈的跑了出去。袅烟忙叫道:“好歹跟个人呀?”
“不用了。”声音已然渐渐远去。
徐煜一口气跑到了朱明之的院子外,见院门关上了,他隔着花墙的孔洞望进去,里头静悄悄的,整个回廊淡淡的月色如水一般浸着,朱明之的卧房窗户开了两扇,湘帘遮挡。有一点灯火晃晃悠悠的闪烁。
“等装上电灯就好了。”徐煜自言自语,寻思是否该进去打扰,想了想决定回去。
忽然从里面刮过来一阵风,风过后带来一缕沁人心脾的桂花香和扰人的蟋蟀声,还带着叮叮咚咚的声响,细听是琴音。
当下徐煜努力趴在墙壁上。隐约听到朱明之在房里微吟道:“碧海无波兮天蔚蓝,秋云似罗兮秋月弯,碧梧亭亭兮高十丈,是谁栖止兮双凤凰。”
停了片刻,缓了口气又吟道:“凤凰于飞兮云天长孤。鸾对影兮瑶瑟凉伊,人何处兮徒相望空。山几曲兮秋水一方。”
声音再一次停止,很快琴音响起,“秋草零露兮啼寒蛩,云锦千丈兮抛掷璇,玑旁银河兮云水波。”
徐煜听了痴了,正在陶醉中呢,不料蔓藤的枝叶顽皮的碰到了他的鼻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里面的歌声琴声戛然而止。
“唉,可惜可惜。”徐煜直跺脚,气的拨开了讨厌的叶子。
好像是春妍掌着风灯出来观望,徐煜便走到院门外唤她来开门。春妍隔着门上的格子一看是他,开了门问道:“这么晚了还来?”
徐煜笑道:“你们不是也没睡吗,我在附近散步,无意中听到了好琴,怎么不弹了?”
正说着话,朱明之走出来问道:“春妍你在和谁讲话?”
春妍冲着徐煜眨眨眼,回头笑道:“殿下你想还有谁呢?”
“夜了为何不好好睡觉,跑来这里?”朱明之故意板着脸,“教人看见又要传出闲话了。”
“谁敢传姐姐的闲话?”徐煜走进去又笑道:“瞧瞧天上的月色多圆,好像在笑话咱们多寂寞似的,何等浪费好时光?我爹常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有朋来访,你何不在这芭蕉树下即兴弹一曲给我听听?方是待客之道。”
“算你会说话,也算你是个知音。”朱明之莞尔一笑,也抬头看了看月色,叫春妍去把琴拿出来。
二人走至芭蕉树底下的石墩子前,朱明之要对方先弹一曲,徐煜用自己的手帕把石墩子擦了擦,坐下后接过春妍捧着的古琴,就那么直接搁在膝盖上,闭着眼拨弄起来。
朱明之真真爱极了这一刻洒脱不羁的他,欣赏那无比灵动的指法,渐渐露出了惊讶之色,问道:“这是什么曲文?我听不懂。”
徐煜笑道:“是刚才听你的琴音,想了一阕醉太平的小令,我重新弹给你听。”
“嗯。”朱明之欣然点头,就见徐煜边弹边唱道:“柳荫花荫风清月清,隔墙谁弄瑶琴?是鸾心凤心。不慎一声冰弦乍停,可是姐姐莺莺正愁醒酒醒?”
瞬间朱明之脸上变色,恼怒的道:“你要作死吗?”说着眼眸一红,“好,好,我算是知道你的心了。”转身径自走了回去。
徐煜见状赶紧丢下琴,暗骂自己糊涂,不消说父亲的石头记中林黛玉也恼过,但凡大家闺秀谁不以西厢记里的莺莺为耻?哪怕是向往,也绝不会有人承认的,何况是由男性借此比喻?
追着进了屋,徐煜哀求道:“我是无心说的,你怎么就认真了?”
朱明之气呼呼的道:“你欺我太甚,拿我类比莺莺,我问你,莺莺是什么样的人?你拿她来比我,我问你!”
徐煜不敢回答,苦笑道:“好姐姐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哼!”朱明之缓缓坐下。气道:“还说呢,不是你的错难道还是我的错不成?好。我也不和你算这一次,请你自己好好算算,打前岁起你欺负我几回了?”
“欺负二字从何谈起?”徐煜感觉特蛋疼,“罢了,我也辩解不清,你说我欺负你,那我就将这颗心刨出来给你看。”
他还真就去拿了一把剪刀要自残,唬得朱明之跑上去劈手夺下。也赌气道:“你既然要吓死我,不如我先死给你看。”
徐煜吓得也赶忙去掩住她的嘴,朱明之挥手打开了,一时委屈的要命,拿汗巾捂着脸哭去了。
二人就这么僵住,徐煜脸上挂不住,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遂自己坐着发呆。
年轻男女之间都是这个样子,前一刻明明好的蜜里调油,下一刻马上疾风骤雨,不身处其中永远也闹不清楚,所以对此司空见惯的春妍优哉游哉地坐在门外。嗑着瓜子,压根没打算进去参合,任凭他们哭个够再说。
果然没过多久,徐煜主动陪着笑脸过去道歉,姑娘的哭声也渐渐小了。就是不理他。
春妍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站起来进了场。说道:“呦!二爷怎么又来和咱们姑娘呕气了?”
“我哪敢呕她啊!”徐煜一脸苦笑,“不过用了个西厢的典,她就恼了。”
早就不生气的朱明之被他这一句话不禁气笑了,春妍笑道:“请问二爷做文章的时候敢用这个典吗?”
徐煜感激的道:“怎么不用,有一次在文渊阁,我把全篇都抄上去了呢。”
“呵!了不起。”春妍嗤笑道:“二爷倒是将西厢背得烂熟,咱们知道老爷不当回事,大臣们也不好说什么,就是圣上也拿你无可奈何。那等明儿老太爷传月课的时候,二爷请把这个讲给老太爷听,想必定有重赏。”
“那我可不敢。”徐煜吐了吐舌头,笑道:“你要爱听,我讲一段拷问红娘的段子好不好?”
“呸!”春妍忙掩住了耳朵,“我不爱听,明儿你给老太爷讲去吧。”
朱明之算是彻底对这位男人没了脾气,笑着嗔道:“你俩真是厌死了,什么时候还这么闹?我要睡了,你们俩都给我请出去吧。”
“好吧。”徐煜怕又说错话,指着地上穿透湘帘的月光,缓缓晃动的波纹,故意说道:“这么好的月亮不赏多可惜?”
见朱明之不理睬,他无趣的大步走出去站在天井附近,仰头看着夜空中的月儿,惊喜的道:“那是月晕么?姐姐快来瞧啊。”
屋里的朱明之权当做没听见,又听徐煜手舞足蹈的连连叫嚷,忍不住也出来抬头看去。
果然天上的月晕一层一层的扩大,像香盘似的一圈一圈的蔚为奇观。民间有一句谚语,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
月晕是一种自然界的光学现象,浩月当空,清辉似水,渐渐的,雾霭升起,清澈的玉盘被蒙上羞涩的棉纱,周围出现了一个内紫外红的彩色光环。远远望去使人如入梦幻,迷茫中,那光环飘飘忽忽,透露着一种神秘的意蕴,一切仿佛变的更加美好。
“果然是月华。”
朱明之惊喜万千,星空的圆月犹如一颗水晶球嵌在上面,映的大家伙的衣服上都是光灿五色,急忙说道:“要求什么事,快求呀!”
徐煜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本正经的道:“太难的了,咱俩快拜拜月神。”
朱明之脸一红,一甩手气道:“又来欺负我,我不求什么,你自个拜去。”
“还是我来求吧。”春妍噗嗤一笑,然后正经颜色,盈盈对着夜空祝福道:“小女子拜求月宫仙子庇护咱们小姐和二少爷各如心愿。”
“好,好!”徐煜顿时心领神会的大笑起来,气得朱明之嗔道:“你这个丫头疯了吗?”
“嘻嘻。”
春妍笑着跑到一边。天上的月华渐渐的散了,化做满天的斑斓云彩,有像凤的,有像狮的,有像美人的,可谓是奇状百出。月亮明的像昨晚灯柱似的,又分外圆了些,飞也似的走向西去。
定睛细看,月亮其实没有移动,而是飘走的云彩,一片片的往东去了。三人就这么站着看着,谁也没说话,也似乎各有心事,不知过去了多久,天空露出碧蓝的天,一清如洗,没有一片云,连星星也没得一颗了。
忽然朱明之惊觉身上凉飕飕的,就要进屋添衣服去,徐煜抬手在她的肩上一抚,发觉早被露水给沾透了,关切的道:“好重的露水,快去换衣服。”
朱明之也赶紧抚他一抚,一样湿了,柔声道:“你也着了露水,仔细受了凉。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我没事。”不想刚说完,徐煜打了个喷嚏。
正说着话呢,袅烟过来接徐煜,如此徐煜只好告辞而去,朱明之和春妍送他们远去,彼此对视一眼,回房歇息去了。()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同好会
诚然浪漫一夜非常美妙,令人回味,但看似圆满却无法避免现实的后作用。
徐煜受了风寒一下子病倒了,而朱明之本就是娇柔多病的身子,昨晚受了风露侵袭,一样伤风咳嗽起来,春妍也感冒了。
城外,夏珪得了湖北的缺,要等到来年开春才能赴任,不过是个从九品的官吏,当然是油水极为丰厚的位置。
从奚十一手里拿了二千四百两,给了和尚兄弟一千二百两,还剩下了一千二百两,他进城兑了一半的现银,又换了些铜钱。这一刻的夏老爷,自然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红光满面。
将所有欠账尽数清还,得意忘形的夏珪公然将相好的相公接了过来,打发妻子带着儿女回老家省亲去了。
每天吃喝玩乐玩相公。过了两天,又邀请一班金陵有名的浪荡子弟,吴大傻和冯子佩等人,各自带了一群小相公,连一个姐儿都不要,可谓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们。
这一帮人天天欢呼畅饮,酒池肉林,足足乐呵了五天方才暂时休息,短短几天,夏珪花费了三百吊钱。
隔了两天,有人提出要开赌,大家都劝夏珪做庄家。夏珪寻思近来财运不错,或者可以趁机赢些银子,于是欣然同意。
当晚夏家成了私人赌坊,牌九什么的都有,夏珪叫心爱的相公小天仙给他管账,起初没几个外人,第二天人就渐渐多了。到了第三日更是挤满了一屋子。
就这么一人传两个人,两个人传六个人。引来了两个大赌客,一个是奚十一,一个是有名的皇商潘老三,当晚夏珪光抽头就赚了几十两,他自己手气好又赢了一百多两。
潘老三输了钱非要坐庄,第二天带来一箱子的松江锭,足足一千两。几个有钱的凑一块赌博,结果一晚上大败亏输。潘老三输了一千一百两,夏珪也倒霉的输了三百两银子。
宏济寺的主持赢了一百两,冯子佩赢了四百两。奚十一大赢八百五十多两,将五十两散碎银子分给那些相公和夏家小厮等,自己收了八百两。
吃饭的时候,奚十一笑嘻嘻的看着一个小和尚,眉清目秀的一眼相中了。随手赏了他十两银子,不时拿话逗他。
主持和尚也不在意,他兄弟唐经承匆匆进来,说道:“我劝你们别赌了,刚才进来时,门外有两个交头接耳的。好像是最近成立的六扇门公人,恐怕会冲进来抓赌。”
别人没当回事,夏珪吓了一跳,忙说道:“我累了,歇几天再玩吧。”
老和尚说道:“怕什么?后头有个菜园子。两三亩大,还有四五间草房。种菜的带着家小住在里面,另有门户出入。你这有一道暗门当初老衲给封了,如果外头有什么事,马上就能开了暗门,你们从菜园子里出去,那么空旷的地方,哪怕来了数百兵马也围不住。”
“那也不妥。”夏珪不想冒险,“我不是害怕,咱朋友们赌钱不过一乐,何苦招惹官司?何况连续赌了几天已尽了兴,我明日请大家伙吃酒好了。”说着对奚十一和潘老三问道:“老奚不消说了,潘三爷可肯赏脸?”
“当然得来了。”老潘三笑道。
冯子佩说道:“你怎么不请我呢?”
夏珪笑道:“你天天在这里,莫非还要我下请帖?”
第二天这帮人纷纷来了,其中张仲雨有事不能来,夏珪特意叫人去请来有名的小天香陪潘老三,还有出道不久的翠官陪奚十一。
在后院摆了一桌大宴席,夏珪仔细瞅着小天香和翠官,都是十几岁的年纪,小天香果然长得俊俏,眉目清澄,肌肤洁白,但仔细看面色虽白,脖子上的皮肤却略有些粗糙。而翠官伶俐可爱,美中不足的是脸上有几点雀斑,眉梢有一颗黑痣,手也粗黑。
大凡不得不做相公的男孩子,当然是贫穷人家出身,从小就干活,被阳光暴晒,细品嫩肉没有瑕疵的不多见。
他们边吃边玩,小天香和翠官初来乍到显得很老实,头一天人人都很守规矩,毕竟都是有身份的。
第二天继续吃喝,席间小天香和翠官有些熟络了,和那些相公胡乱唱曲,捶背捏腿的殷勤奉承,不时挤眉弄眼处处留情。
酒过三巡,喝醉的冯子佩蹲在院子里大吐特吐,夏珪赶忙扶着他进屋躺着,躺了一会儿越发头晕目眩,吵着要回去。
夏珪吩咐套车将他送了家去,陆续大和尚等也告辞。到了晚上,夏珪吩咐将新作的一架玻璃灯屏摆出来,上面贴了二十四幅各种姿势妖精打架的春画,屋里挂上了八盏玻璃绿纱灯,中间一个彩灯,地上又点了八枝地照。
就好像后世的歌舞厅,气氛显得十分香艳,大感满意的奚十一瞅着灯屏上的春画,对着潘老三笑道:“老三,你瞧这舔箫的像不像你?”
搂着小天香的潘老三说道:“那个搂着人的也像你,你们说是不是?”
“哈哈。”奚十一看到了最后一幅,大笑道:“你们快来瞧,好个夏老大混账透顶,大概是他对着景画的,这不是两个和尚鸡-奸嘛?”
这帮人凑过来一瞧,都大笑起来。奚十一对怀里的小和尚得月笑道:“你师父是不是每天干这个?”
“呸!”得月顿时涨红了脸,扭过头去不看。老和尚知道奚十一有钱,临走时嘱咐得月好好伺候。
夏珪笑呵呵的进来招待他们入席,他坐了主位,旁边是小天仙,又叫小天仙挨着潘老三,潘老三另一边是小天香,然后是奚十一和得月,翠官不知跑哪去了。
一边吃喝一边笑骂。一个个放浪形骸不成个样子,还是夏珪稳重些。不过是和小天仙说些玩笑话,没有过于村俗。
就见奚十一拿着杯酒灌得月,另一只手放在小和尚的屁股上,闹得得月不时的扭来扭去,水汪汪的两只眼睛露出不满,使劲推着酒杯不肯喝。
奚十一叫道:“你若不喝这杯,我就灌你一坛子。”
得月只好苦着脸喝了,这边潘老三更加放荡。抱着小天香坐在膝盖上,两个人的裤子不翼而飞,他反复一上一下,弄得小天香颠簸的浑身乱颤。
这时候翠官打外头跑了进来,对恶形恶状的潘老三和小天香视而不见,走到歪着身子的奚十一面前。
奚十一松开了得月,说道:“你这行当有什么好的。不如跟我去贵州吧,你愿不愿意?”
“真的吗?那你就是我的亲爸爸了。”翠官眼睛一亮,缓缓靠在奚十一的怀里,把脸凑到奚十一的嘴边,悄声说道:“我不比小天香他们这些相公,他们都有卖身契。得花钱出师。我当年讲明学徒三年,如今已满了三年,想走就走。亲爸爸,你真个带我去吗?”
奚十一笑道:“你要是愿意跟着我,我就带你去。”
坐在一边的帮闲杨八听见了。叫道:“奚爷,你与其带他去花钱。不如帮我谋个营生,没的你走了我饿死。”
“帮。”奚十一哈哈一笑,亲了口翠官的脸蛋,豪气万千的道:“你不用在一旁吃醋,你奚爷是薄情的人吗?”
杨八赶紧过来道谢,翠官瞅了眼他,笑道:“我给您带来了好运气,才叫了一声干爹,又给你招了一个干儿子。”
杨八当做没听见,走到一边继续喝酒。这时夏珪说道:“你跟着老奚不错,虽说不算是相公出师,好歹也得赏你师父几个钱。”
“那肯定了。”奚十一满不在乎,“至少二百两银子。”
“真的?”翠官没想到这位干爹还真是出手大方,为了讨好,索性主动蹲下了身子,仰头嬉笑道:“那我就磕头谢了。”
“心不诚。”奚十一见他伶俐,更加满意了,很快呲着牙舒服的一咧嘴。
夏珪看着蹲在老奚胯下吞吐不停的翠官,又瞧了瞧将小天香按在椅子上,正在反复冲杀的潘老三,也忍不住把手伸进小天仙的裤裆里。
小和尚得月头一次见识如此无所顾忌的阵仗,刚想跑出去,就被奚十一捉住了,搂进怀里嘴对嘴的乱啃。
城内一条普通巷子里,内阁大学士杨溥的儿子杨旦站在大树后,偷看远处的一位姑娘。
那姑娘穿了一套极为大胆的女学生校服,合身的青色衣裤,短短的衫袖,露出一小段雪白胳膊,短短的衣领,又露出雪白的脖子,脚上是一双黑绒女式小皮鞋,配上雪白的线袜。
漆黑的长发梳了两个圆髻,干干净净的清秀容貌,整个人处处黑白分明,给人一种淡素可爱又不失成熟韵味的样子。
杨旦感觉自己一见钟情了,问道:“谁知道那姑娘是谁?”
有个小厮低声道:“少爷,那可是英国公府的兰春。”
“你怎么知道?”杨旦觉得不可思议。
小厮笑着解释:“我们谁不知道?她唯一在世的姑姑住在这里,多年的老邻居,每个月都会来几次,不过是少爷你没看到而已。”
“兰春。兰春。”杨旦反复念叨,又问道:“那她一定不是普通丫鬟了,不然岂能随意出来?”
“没错。”小厮有些疑惑的观察少爷,“人家可是徐家二少爷的管事大丫鬟,身份在徐府非同小可,据说还是徐三老爷自小养大的,待之如亲生女儿。有一次一个不要命的花花公子上去调戏,结果被徐府侍卫当场活生生敲断了四肢,那个惨叫啊!整条街上的人谁没看见?”
“哦。”杨旦好像非常开心,笑道:“大善!我还担心呢,如此身份足以说服爹娘了,总之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她,今生非她不娶。”
此言一出,六七个下人全部被惊呆了!()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遭窃
自从徐煜小病一场后,萧氏好一通埋怨丈夫,闹的徐庆堂再不敢督促孙儿念书了。徐煜也就顺势不怎么上学去,整日和姐姐妹妹们厮混,倒是朱明之劝他用些功,一天不上学,便一天不理他,使得徐煜这才不敢荒疏了笔墨。
九月初一,他从学堂回来,有个小厮上前说道:“夏师爷求见。”
徐煜诧异的道:“他不是辞馆了吗?有什么事找我?”
进了书房,一身光鲜的夏珪笑着施礼,彼此说了会闲话,夏珪说道:“在下承蒙老爷关照,保了个免补小吏,以知县用,过了年就要去湖南了。今日特来探望二爷,可有什么事交代?”
“没有。”徐煜不假思索的道。
夏珪不以为意的笑道:“近日听闻杨溥大人曾对老爷给你提亲,不知怎么老爷不允,杨大人家的小姐才华横溢,知书达理,不如在下替二爷撮合可好?”
徐煜不高兴了,说道:“婚事自有长辈做主。”
“二爷还是孩子气。”夏珪笑道:“想二爷与园内二位姑娘青梅竹马,却一直没有动静,想必是有不合心意处。这终生大事,就该自己要有点主意,万一日后不如意,岂不后悔无及了?”
徐煜一下愣住了,想不明白一个离开的师爷这么关心自己做什么?于是忍着气说道:“那就奉托吧。”心说看你要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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