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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没落皇朝
莽莽撞撞的行事,只会让圣上和自己的谋划,胎死腹中。瞬间的功夫。林则徐想了很多的东西,禁与不禁,该如何抉择,他心里已经有了很准确的选择,只是……只是说不出口而已。
“那标下就等着大人的军令!大人。标下还有一问,这督标的人数定在多少呢?”
林老虎真是老了,老的胆子都没了,这对杨猛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儿,林老虎的顾忌越多。越做不成事儿,世道人心啊!经历庚子一劫,林老虎已经不是林老虎了。
“花名册上是一千八百人,要练出这个数目的精兵,你需要招募多少壮丁?”
提起禁烟一事,林则徐的兴致大减,完全没了心思,鸦片当禁,可胳膊拗不过大腿,暂留有用之躯,为朝廷效力,做出这个决定,林则徐也是费了好大的心气儿。
“一倍的数量三千六百人,至于军饷大人也可以放心,暂时只要管饱就成了,我尽量找些家口少的人,通过练兵慢慢的汰选,三五个月的时间,应当能选出一千五百人以上,到时候督标应当可堪一战。”
选多少是多少,通过这次组建督标,杨猛要从滇西那边,把山民之中,比较桀骜的一些人拉到昆明来,自己亲手训练,加上杜氏三虎手下的几十个好手,不怕这些山民再存着什么歪心思。
“嗯!就依你说的来吧!三千六百人,也不要把汰选的标准定得太高了,能用就用,毕竟云南现在是饥荒时节,咱们这里多些人手,滇西那边就多批粮食。
这绿营的枪炮有些不济事,你家在广州有商铺吧?过些日子我与你父亲商议一下,看能不能从铜盐两课里挪一下银子,购置些西洋的火枪火炮。
禁烟之事,你们也别做的太过了,绿营的钱粮有限,可以暗中做一些买卖的。”
云贵总督掌管两省的军政大事,云南的绿营不可用,贵州那里也差不了多少,虽说有个张必禄在贵州练兵,但能练成什么样的兵卒,林则徐还是有数的。
张必禄是朝廷的老将,虽说本事不错,但他没有杨老三这样的杀心,总督府的督标半数是烟鬼,贵州那边绝对强不了多少。
永昌之事,也是个难缠的官司,据悉永昌团总已经易主,林则徐发过去解散永昌哨练的谕令,不怎么好使,永昌府那边说是解散了,可究竟解没解散,永昌的官绅清楚,林则徐这边也很清楚。
杨猛负责筹备督标的人手,张必禄在贵州操练绿营兵,在拖上两三个月的时间,等自己手里的兵卒可用了,才能着手处理永昌之事,在此之前,到可以试探一下永昌那边的情况。
而最后一句才是真正的戏肉,林则徐痛恨那些鸦片贩子,督标缺钱,这个倒不是不能变通,杨家做过什么,林则徐心里也有数儿。
但禁烟终是好事儿,那些个鸦片贩子死多少都行,但事情要秘密的做,漏了!他林则徐可不会负责的。
“标下省的,断不会让大人作难的,这新组的督标,是在昆明练兵还是去滇西练兵呢?”
二哥杨毅在滇西的永昌,杨猛还是觉得不怎么放心,七把香会和沈振达在永昌的势力根深蒂固,二哥去捅那个马蜂窝,现在真不是个好时候,虽说那边有一千多新军,可一旦开打,林则徐这边就不好哄骗了。
自己带着新组的三千六百督标过去,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那沈振达和七把香会不识相,正好借着练兵的由头,将他们连根拔起,来个一劳永逸。
杨猛在谋算着什么,林则徐心里也算清楚,若是今天之前,林则徐肯定会答应他的,可杨老三的杀心太大,五六百人,眼珠子不眨就要活埋,万一与永昌的哨练冲突……
林则徐不害怕督标战败,他怕的是杨老三战胜,以他的性子弄不好永昌那数万哨练,死伤万八千都有可能,所以这事儿,是断然不能同意的。
“滇西那边也有饥荒,相对于滇西,昆明这边的情势要好得多,还是到昆明练兵吧!星斗啊!督标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银钱上面总督府也拿不出多少,有些事儿你还得自己想办法啊!
事情就先按咱们说的来,实在不行,咱们再商量。”
说完这些,林则徐带着总督府的人,就匆匆的离开了校场,望着林则徐的背影,杨猛看到的多是孤寂与腐朽。





毒清 第一百八十九章 重组督标(上)
林则徐走后,杨猛也开始了对督标的整顿,督标仅剩的十几个将官,经过权衡之后,默默的离开了校场,要钱还是要命,多数人的选择应该是后者,呆霸王杨老三来了督标,他们就只能后退一步了。
这些将官都是薄有资产的,他们像官员多过像军人,现在走了等以后杨老三退下去,督标还是他们的地盘。
可他们的算盘打得虽好,可杨猛也不是个白给的货色,督标现在就是他杨家的私军,而这些督标的将官,被这么搁置心里难免会有怨愤,督标的大部分事情很难瞒过他们的,留着他们只怕会坏事儿的,这些人当然还是死了最能保守秘密。
“杜伏虎,三爷有个差事交给你们,愿不愿意去做呢?”
正好,这杜氏三虎还少了投名状,就拿这戏督标的将官来开刀吧!
“三爷只管说,我们只管做。”
“那十几个将官,想必你们也熟门熟路吧!做了他们全家,我的人会去处置他们的财货,记着!老子给你们的才是钱财,你们自己拿的只是要命的毒药。”
“我这就去办事!”
杜伏虎也不犹豫,一声招呼,七八十人的队伍,也匆匆的出了校场。
“跟着他们,谁敢私藏夹带,一并做掉。那些督标的将官,做个卷款潜逃的局。”
设局让官员消失,前段时间,杨家在滇西做了无数场,也算是熟门熟路,至于他们空处的职司,找人冒名顶替就是了,林则徐老了,这些人他也不一定能记得全乎,再说了军营里全是人脸,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太惹人注意的。
杜氏三虎的事情做完。就该是督标的老弱了,留下的这些人,大多都是安分守己的,安置到宜良的农庄也是不错。
这些人里有不少是几十年的老兵,极为熟悉军阵,就这么散了也是个浪费,派到宜良的田庄,训练民兵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们这些人,愿意种田吗?”
“三爷,咱们愿意是愿意。可云南连年大旱。咱们不是没田。有田地无产出,养不活家口啊!”
还是那个老火头军,他现在就是督标老弱的领头人了。
“去宜良,爷在那边有上好的良田。”
“三爷。您说的可是真的?”
“不假!”
“那我代大伙谢谢三爷了,还不跪下谢恩!”
作为督标,这些人对云南府还算比较熟悉,宜良的田地有水渠浇灌,现在这时节,宜良的肥田千金不换呢!
“爷还有事交代你们,把你们手里的田产,交代给杨家的管事们,到了田庄。要带头参加民团的操练,有好的法子,也要拿出来,别藏着掖着,做得好三爷这边有赏。”
驱散了督标的老弱。偌大的西校场只剩了杨猛和十几个护卫,如何选择督标的人手,也是个难题。滇西的回回现在还不能用,督标也不能全用山民。
而且自己在滇西训练的人手也不能用太多,林则徐不是傻子,自然能区分什么是好兵什么是孬兵。
“给滇西的丁叔飞鸽传书,让他安排一千五汉人新军之中汰选下来的人手;各个农庄之中不听号令、性情桀骜的山民还有原本山寨里的寨兵,选出三千人;让他们一个半月之内,赶到昆明。
给秦子祺那边飞鸽传书,让他赶来昆明一趟。”
吩咐完了这些,杨猛带着人就回了杨家老宅,组建督标的事情,还得让徐子渭给拿拿主意,别在林则徐面前漏了什么破绽。
精兵不能用,孬兵不好用,这奇形怪状的督标,想要练出来,也不是很容易的,杨猛定下了四千五百人的基数,多出来的那部分,就是练兵的损耗。
刚回到老宅,杨猛就被一脸怒容的老爷子给堵住了。
“老三,你是不是打算把绿营的杂碎兵都杀了?”
刚刚得了林则徐的口讯,杨士勤也有些恼怒,云南绿营的人马不在少数,四万多人,里面的杂碎占了绝大多数,烟鬼起码有一两万,照着老三以往办事的习惯,这些人弄不好都得悄没声的死去。
“是有这个打算,但还没提上日程,先从督标下手吧!”
对老爷子,杨猛没什么隐瞒,云南的绿营兵不好用、不好救,杀了他们了事儿,才是最简单的法子。
“混蛋!那是一两万人呐!说杀就杀?”
杨士勤也怒了,自从老三开了窍,他就一直很在意行善,无论是舍粥什么的,花多少钱他都不打一丝的折扣。
杨家前脚行善,老三后脚杀人,这可不是积德的路子,杀个三五百,一两千人那是杀少救多,几万人几万人的杀,那就是人屠了,行多大的善事,也抹不去这样的罪孽啊!
“烟鬼乱国,不得不杀!”
对于抽大烟的,杨猛没什么好感,这两年他也是杀人杀顺手了,张张嘴、抬抬手人头滚滚,省了好些麻烦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混账!胸怀利器杀心自起,你是有生杀之权不错,但嗜杀无忌就是错!林则徐这话说的没错,老三你走弯路了。
救人才是你该做的,为救人而杀人,那不是错,那是善举。可为了省心而杀人,就是错!就是罪孽!你莫要辜负了上师点化之恩!
该如何行事,你自己想想吧!”
老爷子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而杨猛的额头上也慢慢渗出了汗珠。自己好像真的走偏了,全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谁也不要打扰我!”
杨猛丢下这么一句话,就默默的走进了老宅的正堂,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之上,他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广州商路、十五家商盟、云烟大卖,让杨家有了可靠的资金渠道;云南铜官的黑幕,让杨家有了巨大的资金基础;宜良稳固,滇西到手,杨家有了土地和百姓;西山书院的建立,云南的发展指日可待;云南商号、各处的农庄、滇西的官员,让杨家能牢牢抓住大半个云南。
有了这些东西。杨猛的心也放了下来,最近这大半年,他除了关注滇西,就是关注西山,他把根本的东西,给忘了!
人!就是最重要的东西,杨猛忽略的东西。韦驼子手下的八千新军,现在还不算真正的成型,滇西那边的几万新兵,连枪还没摸到。
但尚未成型的军队。却得到了太多的东西。一年几十两的俸禄。家里的土地,这两年是碰上大旱了,可以后呢?云南的农业恢复之后呢?
韦驼子等人,为什么跟着杨家。无非是为了吃饱,为了不被饿死,等所有人都衣食无忧的时候,杨家要靠什么来维持对云南的统治?
给钱,给更多的钱,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可钱从哪里来?一直这么走下去,云南新军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大到杨家承受不了的那一天。就是自己编织的美梦破灭的那一天,乱军,经过职业军人训练的乱军,会有多可怕?这个不难想象。
一瞬间,杨猛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自己并不是像老爷子说的那样,走偏了,而是走错了路!庄农佃户的路子,走得还凑活,可云南新军的路子确实走的大错特错,自己就不该给他们土地,用粮食牵制云南新军才是最好的办法。
至于说杀人,那些在杨猛看来都是小事儿,可杀可不杀,而老爷子这个间接的提醒,却是给他指出了自己的错误之处,借着重组督标,自己能不能把以前的路子给掰回来呢?
如何借着组建新的督标,把以前的错路掰过来呢?杨猛想了很多,而最狠、最有效的法子莫过于粮食,可大清粮食的出产,耗费的人力不少,要想多打粮,就得多出力,一时半会儿想要将土地与百姓分开显然是很不现实的。
杨家现在是云南最大的地主,把所有的庄农佃户,都变成杨家的长工,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根据土地的出产分配粮食,把粮食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里。
宜良现在的局面已经定了,不好做大的改动,但滇西那边的土地,大多数还没有分配出去,而聚集在滇西的大量百姓,现在和长工,没什么两样。
把土地比作工厂,产品就是粮食,而云南的百姓就是工人,杨家就是工厂的拥有者,农民种粮,得到的不是粮食而是银子。等粮食收获之后,再由杨家统一出售,这样话杨家让谁吃粮谁就能吃粮,不让谁吃粮,他只能饿死了事儿,除非他离开云南。
慢慢的随着西山书院的成果越来越多,杨家需要的人手也就越来越多,到时候,把农民从土地上拖下来的难度也就小了许多。
就从重组的督标开始,慢慢的执行这一策略,让他们的家属变成长工,种地的工资,现在可以提高一些,让其余的新军眼红,这样一来有了不平等的待遇,新军那边势必要走督标的路子,到时候……
“来人!唤魏先生和徐先生过来!”
自己想的这些,只是大略的框架,如何执行还得让魏五和徐子渭拿出一份方略来,自己再衡量一下得失,才能慢慢的执行,这样的策略想执行下去,三两年之内是很难取得成效的,必须要谨慎一些。
“爷,已经半夜了,还要唤他们过来吗?”
魏芷晴的回答,让杨猛有些疑惑,抬头一看可不是吗?大堂里已经黑了下来。
“嗯!差人通知他们,明日一早来老宅议事,你准备纸笔,记录一下我说的东西。”
“爷,到饭点了,先用饭吧!”
“先办事儿,把正事办完再说。”
魏芷晴下去准备笔墨的时间,也没闲着,让后厨准备了简单的饭菜,两人边吃边做事儿,一直忙活到后半夜,才把杨猛的大体思路整理了出来。
魏芷晴一边记录,一边以钦佩的眼光望着自己的夫君,她是得了魏五真传的,自然知道杨猛要做的是什么,这无疑是一招可行万世的杀手锏,既不伤农,也不会损害任何人的利益,但杨家的话语权,就被提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杨家要握住的不是一地的粮食,而是一省百姓的口粮,无论是农庄、村寨、还是县城、集镇,粮食一律出自杨家的粮店,一天一天的供应,一月一月的供应,一旦哪里出了问题,只要一断粮,谁也得乖乖的听话。
专注做事的男人最有魅力,一直在记录的魏芷晴,眼里也慢慢升起了水雾,何其幸哉!让她遇上了这么一个男人。
“再给我读一遍,我要重新理一下。”
这关系到杨家以后的发展,杨猛不能不重视,整理、修改、润色、誊抄,直到魏五和徐子渭来了,杨猛两人还没有完成最后那一点工作。
“你们稍等一下,待芷晴誊写完了,看看我的这份方略有什么不妥之处。”




毒清 第一百九十章 重组督标(中)
杨猛、魏芷晴两人忙活了近半个时辰,誊写好土地与粮食方略,才交到了魏五、徐子渭两人手上。
“先不要评论,看完之后、想好之后再说话,这可是我和芷晴花了一夜的功夫才整理出来的。”
说完之后,杨猛就坐了下来,默默的等着两人给自己提意见,而魏芷晴则是悄悄的下去了。
不大的时候,一大罐老参鸡汤就被端了上来,魏芷晴招呼自己的父亲和徐子渭一起用饭,两人却如木偶一般,怎么招呼也不回话。
“让他们看吧!这东西他们想理解,得花不少功夫的,咱们吃咱们的。”
一罐老参鸡汤下肚,杨猛让魏芷晴歇着去了,他自己却在大堂之中闭目养神。
从清早到正午,徐魏两人把十几页的方略,看了十好几遍,愣是没说一句话。
“好!太好了!土地集中、粮食集中、按劳分配、以银代粮、粮栈购粮、限人限量,有了这个方略,大事已定,云南上下脱不出杨家的掌心了。”
徐子渭的叫好声,惊醒了杨猛,也惊醒了魏五。
“鬼叫个屁,吓了老子一大跳,我先去洗把脸,回来再说。”
在仆役的服侍下洗了把脸,杨猛回到大堂,魏芷晴也已经到了,这事儿也该算她一份功劳的,抻了抻筋骨,杨猛就做到了主位之上。
“说缺憾之处,好处就不用说了。”
杨猛的这个方略,可是整合了后世的好些东西,在大体的方向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缺憾应该出现在一些细节之上。
“这个方略与军屯有些相像,但一个按劳分配,就解决了懈怠的问题,但各处的种的粮不同,因此产量也不同;土地的肥沃与贫瘠不同。产量的区别更大;再有就是杨家的一些山林,那里也有出产,怎么不囊括在这个方略之内呢?”
魏五的资格最老,也是他最先开的口,按劳分配说的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他拢了拢心里知道的东西,却根本拿不出解决的办法。
“魏先生此言极是,这一关隘不破,这大好的方略就执行不下去。大清百姓。不患贫而患不均。只要有了不均之处,这方略即使强制的执行了,最终的结果还得像军屯一样,因弊端而终。”
徐子渭也是有什么说什么。这个方略虽说极好、极好,但也有一个致命的缺憾之处,那就是不均!产出的不均,分配的不均,最后就会导致弊端越来越多,你比我我比你,拖到最后,就会把这个大好的方略拖得一钱不值。
“折价!土地山林的出产全部折价,整合出一个标准。根据他们创造的财富,发放月俸,但在粮食上面,可以稍作平衡,种粮如果收益小。就多给一些。
但做这些之前要有一个标准,什么样的地产多少粮、产多少别的东西,产出的多俸禄就高,产出的低于这个标准俸禄只能照最低的来。
这个月俸就要保证所有出力干活的人,都能吃饱吃好,手里还能有一部分的余钱,至于那些想占便宜的,饿死也没人管他们,这个可行吗?”
把土地变成工厂,随着各种技术的进步,土地的产出会越来越多,用的人也会越来越少,到了那个时候,种地就不一定是最底层的活计了,收入一样会很多的。
这项方略实施之后,杨猛身上的压力也会越来越大,单单耕牛和一些农具的使用,就会富余出大量的劳力,给他们安排营生,有利可图的营生,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折价是不错的办法,这样一来,农人就不必承担以粮换钱、以钱换银这样的盘剥了,现在朝廷的税赋还得往上缴,单单这一项,整个云南就得十几万两的差价。
但是集中粮食对咱们来说是个好事儿,可这一进一出,多了几道程序,就怕下面的人从中牟利,把咱们的大好方略给毁了啊!”
魏五的出身,让他对政策的实施有很好的洞察力,朝廷的许多方略都是不错的,可为什么最终却因为百姓不堪重负而被放弃,原因就是处在人上面。
“这个不怕,近期我会下一个条令,凡属杨家的人员,贪污的银两超过一个农人一年的收入,直接砍头、十倍祸及妻小、百倍诛其三族。
上官不查、不问、不明,降职!懈怠渎职者,直接灭族!”
杨猛这话一说,堂上的三人都打了一个冷战,这杀性也太大了。
“三爷,如此就怕无法执行啊!明初朱元璋,也是这样,可后来不久就不了了之了。这样的严刑峻法,也会伤害到各级官员的积极性啊!”
魏五觉得这样的发令是绝对执行不下去的,之前他与杨猛就商量过这事儿,现在旧事重提,也不知他那里是个什么态度。
“我还是那句话,有贪的就一直杀,想当官的人多了去了,当官不一定要读多少书的,基本识字就能当官。
杀上十几年、几十年,习惯了就会慢慢的执行下去,在我云南这样的事情绝不姑息。但也有例外,那些能为云南做出绝大贡献的,可以有特权。
比如说西山铁厂,那几个改造了锻铁配方的人,只要他们不是背叛云南,就可以免除一次罪责,贡献越多,特权越多免罪的次数也就越多。”
特权也是杨猛这些天想出来的,大清的读书人,削尖了脑壳都想做官,自己在做官上立下严刑峻法,在科技上设置特权,不怕他们不去钻积,如果可行,以后用特权换官,也不是不行,但要试一试,现在还不是时机。
“三爷,您这么办,就怕纲纪崩坏啊!没了好处,谁还去读书呢?”
身为士大夫的一员,魏五对于这个举措,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无所谓,反正现在的世道就是读歪书的人造成的,崩坏就崩坏吧!这个我绝对是要实行的,至于读书人的事儿。与我没多大关系,我要的就是实效。”
现在的云南科技是最大的短板,至于其他的,都可以将就,只要自己握住了枪杆子和粮食,想怎么改就怎么改,谁要是成了绊脚石,就办谁!
“爷,这些方略虽好,可难以实施啊!您要是硬来。只怕各地的反对声更大!
再就是林则徐还在云南。这样的事情。想瞒恐怕是瞒不住的。
若是传到了外面,就怕朝廷那里和各地的官绅,群起而攻啊!”
徐子渭寻思了一会儿,也提出了属于他自己的意见。
“这个简单。林老虎不是让我重组督标吗?三千六百人的名额,我实际弄了四千五百人,这四千五百人就是三四千户,先让这些人试试,如果可行的话,咱们就提高这些人的月俸,不怕新军的家人不眼热。
新军再加进来,就是一万多户了,在推一下滇西那边。几万户、由此再在宜良实行,大事可期。
至于林则徐那边更简单,就说是军屯,反正西疆那边有这样的规矩,咱们做了也不算违背法令。你们觉得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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