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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倾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喜县尉

    厉秋风沉声说道:“若是不想同归于尽,便不要再生内讧!”

    高力士两次折在厉秋风手中,心下恨他入骨。只是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却也不敢倔强。只听他呼呼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厉秋风和司徒桥。

    曹彬见高力士与司徒桥不再争斗,却也不想与这两人纠缠,便和杨业并肩向高力士方才走出的那处破屋走了过去。待两人走进院子中,只见这屋子用泥土垒成,屋顶铺着稻草,只不过有几处稻草不知去了哪里,露出了下面已然破碎不堪的土坯。

    曹彬正想推门走进屋去,却听高力士恶狠狠地说道:“这些屋子里都没有人,里面破败不堪,想来这村子早已废弃了。”

    高力士最初与厉秋风等人在太白居中相遇之时,为遮掩身份,一直粗着嗓子说话。此时他怒火中烧,加之众人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是以说话之际,他便再没有什么顾忌。只听他的声音尖厉之极,听在耳中极不受用。

    曹彬一怔,想起方才高力士一脸失望地从屋子中走出时的样子,想来他与众人一般打算,远远看到这座村庄,以为能够打到村民询问离开此地的道路。想不到这些屋子中压根没有人,他才会如此失望。只不过既然到了此处,曹彬自然也不甘心就此离开。是以他伸出的右手虽然略停了停,最后还是向前一推,屋门应手而开。

    就在两扇破门向内打开的瞬间,跟在曹彬身后杨业和玄机和尚登时脸色大变。

    曹彬却也是吓了跳,身不由已地向后连退了三四步,险些撞到了站在后面的苏岩身上。

    杨业朴刀一摆,不退反进,拦在了曹彬身前,似乎在提防屋子中有人会追杀曹彬。

    玄机和尚左掌悬于胸前,右手垂在身侧,看似漫不经心。只不过他右臂的僧袍大袖瞬间膨胀了起来,便如吃饱了风的帆一般,看上去甚是古怪。

    厉秋风、长孙光明、司徒桥却知道玄机和尚潜运内力,这才使得僧袍如此鼓胀。只不过高力士方才正是从这间屋子中走了出来,既然他说屋中无人,为何玄机和尚却如监大敌,只等着有人冲出来厮杀

    厉秋风知道屋中定然有什么古怪,是以身子一闪,已自绕过了站在他身前的长孙光明和苏岩,抢到了杨业身边。只不过杨延嗣也是一般打算,急着向前冲去,恰好与厉秋风撞到了一处。杨延嗣天生神力,这一发足奔跑,如同猛虎一般。饶是厉秋风身有武功,冷不防与杨延嗣一撞,竟然被挤出了两三步,除些撞到了曹彬身上。

    待他稳住了身形,恰好站在屋门不远处。只见屋中有一处灶台,灶下火光熊熊。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儿蹲在灶前,正自慢吞吞地将柴草放入灶坑之中。锅上盖着一块破烂不堪的盖子,锅中不知道放了什么,只见丝丝白气不断从锅中冒了出来,使得屋子中一片朦胧。灶下的火光映在老头儿的脸上,使得他的面目时明时暗,看上却极为诡异。

    厉秋风原本以为屋中无人,可是看到眼前的情形,立时知道曹彬、杨业、玄机和尚为何会如临大敌。他心下惊疑不定,忍不住回头看了高力士一眼。

    此时司徒桥和长孙光明也抢上前来,见到屋中的情形,两人也是大惊失色。司徒桥“哼”了一声,对厉秋风大声说道:“我就说这个兔子靠不住!这个老家伙说不定和他是同伙,他为了遮掩此人,才会告诉咱们屋子中没有人。待咱们离开之后,这个老家伙便会从后面下手,将咱们尽数害死!”




第7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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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曹彬、杨业、玄机和尚、长孙光明对高力士也起了疑心。而韩礼和李旭也已看清了屋中的情形,对高力士也是暗生忧虑。是以众人一边提防屋中那个古怪老头儿暴起伤人,一边纷纷躲开高力士。片刻之间,众人已自向后退出了几步,只留下高力士一人孤单单地站院中。

    高力士见众人神情古怪,有几人的目光中更是不怀好意。跟随他同到长平古战场的四名随从已然死得干干净净,此时只剩下他孤身一人。他与厉秋风、司徒桥已然结下怨仇,而突然冒出来的李旭更是阴毒之辈,与李隆基是誓不两立的大仇家。自己是李隆基的亲信,李旭自然要除掉自己。在这些人之中,只有韩礼此前与自己算得上有几分交情。只不过此次自己到谷口村,便是奉了李隆基的命令前来追杀韩礼。此时看到韩礼也已远远躲在一边,自己已然成了众矢之的。饶是高力士在官场混迹多年,算得上久经风波之辈,此时却也有些惴惴不安。

    众人一边盯着高力士,一边却又忍不住向屋中望去。却见那个老头儿仿佛压根没有看到屋外来了这么多人,仍然不紧不慢地将柴草慢慢地放入灶下。

    高力士向前走了几步,待他看清了屋子中的情形,脸色登时变得惨白,嘴角抽搐了几下,颤声说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方才这屋子中压根没有人啊!”

    司徒桥冷笑了一声,道:“你眼睛瞎了不成他不是人,难道是鬼!”

    司徒桥边说边转头看了一眼正在灶下烧火的那个老头儿。却见那老头儿慢慢站了起来。众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出两步,却见那老头儿伸出右手,将铁锅上的盖子提了起来。只是这老头儿身子佝偻,干瘦之极,似乎一阵风吹来便能将他吹倒在地。只见他手指枯瘦,提着盖子便像是抓起了千斤巨物,身子摇晃不定,似乎随时都能摔倒。只是那盖子被他揭开之后,登时大片水气从锅中升腾了起来。刹那之间,屋子中雾气弥漫,已自将那老头儿的身子吞噬于其中。众人眼前只是一片灰濛濛的水雾,再也看不到那老头儿的身影。

    众人见此情形,不由得面面相觑。高力士却是面色惨白,嘴角抽搐了几下,颤声说道:“他、他不是人……是鬼、一定是鬼!”

    众人听他说得阴森恐怖,心下俱都是一凛。苏岩虽然和长孙光明一起盗过不少古墓,诡异之事也经历过不少。此时听高力士说得可怕,吓得花容失色,不由得向长孙光明靠近了一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屋中的水气渐渐散去。却见灶台依旧,只是那老头儿已然踪影不见。

    众人大惊失色,心下均想:“难道真如高力士所说,这老头儿是鬼不成!”

    曹彬是百战名将,疆场之上不知经历过多少生死,却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形。他思忖片刻,转头对杨业说道:“刘老将军,你看咱们应如何处置才好”

    杨业正要说话,却听杨延嗣“哼”了一声,口中说道:“我去将这老儿揪出来,问问他在搞什么鬼!”

    他话未说完,已然大步抢上前去。杨业和杨延昭想要阻拦,却已然不及。只不过杨延嗣虽然粗鲁少文,却也并不是愚蠢之辈。他抢到门前之时,并没有莽撞闯入,而是右手举起朴刀,向着门内左右扫动了一圈,见屋内并无古怪,这才大步走了进去。

    杨延昭担心杨延嗣的安危,急忙对杨业说道:“爹爹,我和七弟同去!”

    他说完之后,双手紧握朴刀,三步并做两步,瞬间便冲进屋内去了。厉秋风知道杨家兄弟弓马娴熟,是天下无敌的猛将。只不过这屋子之中情形古怪,两人是强弓硬马的战阵功夫,如此闯了进去,若是有武林高手隐藏于屋中突施杀手,只怕杨家兄弟要大大不妙。是以他身子一闪,便即绕过了挡在身前的玄机和尚等人,随着杨家兄弟一起冲进屋中。

    杨业为人持重,原本挂念两个儿子在屋中遇险,正想随后跟上去,却见厉秋风身形如电,已然抢先冲入屋内。自从与厉秋风在酒馆中相遇之后,杨业数次见到厉秋风施展武功,知道此人是一个了不起的武功高手。有他相随,杨家兄弟定然无碍。是以杨业松了一口气,右手提着朴刀,对曹彬说道:“这位厉公子武艺高强,既然他进了屋子,即便有什么古怪,却也伤他不得。咱们不妨先留在屋外静观其变,若是有什么不妥,也好有个接应。”

    厉秋风冲入屋门之时,右手已然拔出了警恶刀。此时屋内水气虽然已经消散,只不过从屋外抢进之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刹那之间竟然什么都看不到了。厉秋风心思缜密,冲进屋中之前早已有了算计。只见他右手紧握长刀横在胸前,左手早已从怀中取出了火折子用力一晃。只听“嗤”的一声,一点火光已自从他手中出现。厉秋风内力贯于左手,掌心内力吐处,火折子缓缓向屋顶飞了出去。

    借着火折子的微光,厉秋风已然看到杨家兄弟站在自己身前,似乎正在直愣愣地看着什么。厉秋风心下一凛,知道前面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只是杨家兄弟身子高大,这屋子又极是狭窄,使得厉秋风无法看到前方出了什么古怪情形。他心下焦急,忍不住开口说道:“两位将军,前面出了什么事情么”

    他话音方落,方才掷出的火折子已然从屋顶落了下来,恰好从杨延昭身前坠落。杨延昭伸手将火折子抓在手中,身子一侧,一边将火折子递还给厉秋风,一边对厉秋风说道:“厉公子,你不妨过来瞧瞧。”

    厉秋风快走两步,与杨家兄弟并肩而立。此时他的眼睛已然能够看清屋中的情形,只见紧贴着泥墙处放着一张简陋之极的木床,床脚边倚坐着一个人。只不过定睛望去,这才发现此人已腐烂成一副白骨,瘫坐在地上。而床上铺着破烂不堪的棉被,被面肮脏之极,已然看不清它原本什么颜色。只不过从床头处的被子下面露出一个骷髅头,一双阴森森的黑色眼洞,正自看着厉秋风和杨家兄弟。

    饶是厉秋风和杨家兄弟都是豪气干云的英雄好汉,瞧见眼前这副诡异情形,心中也是悚然一惊。

    过了片刻,厉秋风长出了一口气,举起火折子四处照了一下。只见这屋子之中破败不堪,除了门口的灶台之外,便只有这张破破烂烂的木床,此外再无任何东西。屋内长宽不过五六步,极为狭窄。杨家兄弟都是身子雄壮之人,两人站在屋子中间,更显得屋内逼仄狭隘,使人隐隐觉得有一层无形的压力,正自从四面八方逼了过来。

    厉秋风见屋内并无那老头儿的身影,心下惊疑不定。他先是走到床脚,仔细查看瘫坐在地上的那具骷髅。只见这骷髅身上早已腐烂得半点皮肉也没有,不过却还留着数处皮甲,松松垮垮地搭在骷髅身上。厉秋风用手中的长刀将那几片皮甲挑开,却也并无异样。他摇了摇头,正想说话,却见杨家兄弟已然走到床前,用手中的朴刀将棉被挑开。只见被子下面也是一具骷髅,身上却穿着甲胄。虽然衣衫已然烂尽,甲胄上的铁片却仍然完好无损,散落在骷髅的骨架和床上,看上去分外凄凉。

    厉秋风走到床边,举着火折子仔细观看骷髅的情形。便在此时,忽听杨延嗣道:“咦,这是什么”

    他话音未落,左手已然伸出,从骷髅头与泥墙之间的床上拿起了一个黑色细长的物事,放在眼前仔细观瞧。厉秋风心下一凛,忍不住开口说道:“杨七将军,这屋子中的情形极为古怪,还是不要擅动屋中的物事为好……”

    杨延嗣不待他说完,便即嘿嘿一笑,口中说道:“这两具骷髅烂成了如此模样,只怕没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了,咱们还怕个鸟”

    厉秋风拿他没有办法,知道再说也是徒费口舌,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杨延昭却知道厉秋风一片好意,正想开口劝说杨延嗣,却听杨延嗣说道:“啊,原来这是一柄剑!”

    他说完之后,将左手的朴刀倚放在床头,随即扯过被子一角,用力在手中那个细长的物事上用力擦拭了几下。待他将被角随手丢到了床上,三人只觉得眼前一道阴森森的寒光闪过,只见杨延嗣右手赫然握着一柄宝剑。

    这柄剑与江湖武人手中的长剑不同,剑身不过二尺有余,远较寻常宝剑要短。只不过剑身较宽,虽不如泰山派独有的宝剑那般宽阔,却也比武当、华山等以剑术驰名江湖的门派所用的宝剑要宽上许多。此剑形式奇古,剑柄又短,并不适于单打独头。只不过在火折子的光照之下,剑身上寒光闪烁,端得是锋利无比。

    厉秋风瞧着杨延嗣手中这柄宝剑,心下惊疑不定。他虽然并不擅长用剑,只不过名剑却也见过不少,对于剑道却也知道一些。从剑身上来看,这柄宝剑不似江湖武人所用的以精铁打造的长剑,倒像是以青铜铸造的宝剑。只不过自汉代之后,青铜剑便逐渐消失,被铁剑所代替。为何在这荒村野宅之中,竟然会有如此一柄锋利的青铜剑留了下来



第7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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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秋风思忖之时,忽听得身后脚步声响,他急忙转头望去,却见眼前白光闪动,刹那之间双目竟然微微有些眩晕。

    厉秋风心下一凛,知道自己在屋子中停留了大半天,眼睛已经适应了屋中的黑暗。此时突然转头向门口望去,虽然外面的天空灰濛濛一片,并不是十分明亮。只不过对于在屋中滞留了大半天的自己来说,却可以算得上是白光耀眼。瞬间看到光亮,双眼自然看不清楚事物。是以厉秋风急忙眯起了双眼,眼前的白光登时变得黯淡起来。他凝神细看,已自看到两个人影一前一后走入屋中,正是司徒桥和长孙光明。

    厉秋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听司徒桥说道:“厉兄弟,做哥哥的担心这屋里有什么古怪,特意喊上长孙先生,一起进来瞧睢。以厉兄弟的身手,自然不怕敌人偷袭。只不过这里处处透着古怪,有些宵小之辈虽然武功低微,却用一些阴毒的机关害人。我和长孙先生虽然武功远不如厉兄弟,不过于机关消息之术,却也能帮着厉兄弟应付一二。”

    厉秋风听司徒桥对自己称兄道弟,心下颇为不喜。只不过司徒桥这人最好面子,自己也不能当面反驳。何况不管他有何图谋,此时进了屋子,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是以厉秋风嘿嘿一笑,口中说道:“多劳司徒先生挂念,厉某感激不尽。”

    这屋子中本就极为狭窄,此时又多了两人,登时显得拥挤不堪。杨延嗣将那柄青铜剑拿在手中仔细观瞧,越看越是爱不释手。杨延昭见屋子中除了两具骷髅之外,再无什么可疑之处,便要杨延嗣和他一同出去。杨延嗣嘿嘿笑道:“六哥,这柄宝剑已是无主之物,我能不能……”

    杨延昭不待他说完,便即正色说道:“七弟,爹爹一向教导咱们君子慎独,难道你忘记了不成!”

    杨延嗣脸色一变,讪讪一笑,将青铜剑放回了原处,只是一双眼睛却兀自在剑上打转,说不尽的恋恋不舍。杨延昭见他将青铜剑放下,这才接着说道:“瞧这两位死者的模样,昔年也是疆场上的两条好汉。他们战死疆场,咱们岂能擅动他们的心爱之物七弟若是喜欢宝剑,待咱们回转晋阳,我将爹爹送我的泓龙剑送与你便是。”

    杨延嗣收回目光,看了杨延昭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口中说道:“龙泓剑是爹爹送与六哥的,我岂能据为已有何况龙泓剑是统帅大军的宝剑,咱们七兄弟之中,也只有六哥才佩得上使用这柄宝剑。我可没这份本事,敢拿着龙泓剑招摇。”

    杨延嗣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不说。片刻之后,只听他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听说契丹皇帝和皇后各有一柄宝剑,号称‘雌雄双龙剑’。日后咱们与契丹开战,我一定要斩了契丹皇帝,夺了双龙剑,佩在自己身上,那是何等风光!”

    杨延昭听他胡说八道,当真是哭笑不得,却也不再理他,转头对厉秋风道:“厉公子,咱们还是先出去将这屋子中的情形说与曹将军和我爹爹,大伙儿商议之后,再做计较罢。”

    厉秋风见杨延昭处事稳重,心下暗想此人颇有名将之风。若他真是大宋朝的杨延昭,日后成为边关统帅,却也不是稀奇之事。待杨延昭说完之后,厉秋风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六将军说得不错,咱们一同出去罢。”

    厉秋风本来想要司徒桥和长孙光明随他一同离开屋子。两人却说要留在屋中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厉秋风知道这两人精通奇门五行,留在屋中定然是另有所图,却也不去说破,自顾自地和杨家兄弟一同走了出去。待见了曹彬和杨业等人之后,杨延昭便将屋内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众人听说屋内有两具骷髅,又有一柄青铜宝剑,心下都有些惊疑不定。

    厉秋风等杨延昭说完之后,接着说道:“方才咱们看到那老头儿在灶下烧火。后来水雾弥漫,这老头儿消失不见。只是我们进到屋中之后,不只那老头儿不知去了哪里,灶台中也压根没有烧过火的痕迹。想来咱们最初看到的情形,只不过是幻像罢了……”

    他话音未落,却听李旭说道:“焉知不是方才那老头儿烧火是真的,而你们进到屋中之后看到的却是幻像!”

    厉秋风心下一动,电光火石之间,脑中似乎模模糊糊想起了什么事情,只不过待要仔细去想到底是什么事情,却又全然想不起来。

    他正思忖之间,只听韩礼说道:“庄生梦蝶,是庄生在梦中见到了蝴蝶,还是蝴蝶在梦中见到了庄生李先生这句话颇有道家之风,佩服,佩服。”

    玄机和尚又手合什,口中说道:“阿弥佗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世间万物本就是一场空,只须咱们脑中一片察明,那位老人家是真是假,是善是恶,与咱们也无半点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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