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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终于等到袁熙清晰明确地放箭命令后,校场周围早已搭弓上弦的数百甲士应声放箭。
霎时,数百支黑翎箭离弦飞出,划破晴空。射杀目标赫然是校场中正向袁熙奔去的身影。恰在此时,先前站在校场中央的李利骤然发难,疾步奔向袁熙,试图擒贼先擒王,擒住袁熙以胁迫周围甲士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就在李利行动之前,一直守在校场边不声不响的李挚,却因实在受不了袁熙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不漏痕迹地将校场边一块已经硬化变白的马粪踢向袁熙,随之精准无比地击中袁熙面门。然而。恰好是这一坨马粪抢先砸在袁熙脸上,致使袁熙狼狈呕吐不止之余,心生警觉,以致他第一时间察觉李利正向自己扑来,既而连滚带爬地后退躲闪,并下令甲士射杀李利。
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一饮一啄岂非无因。
一坨横空飞来的马粪,虽让袁熙狼狈之极,颜面扫地,吐得昏天暗地,却也无巧不巧地救了他一回。无独有偶,同样是这坨马粪,致使李利早已盘算好的挟持计划横生枝节,中途受挫,反倒将自己置身于乱箭齐发的险境之中。还是这坨马粪,这原本是李挚出于义愤而羞辱袁熙的举动,不承想他是达到目的了,却无形中破坏了李利早先预定的反击计划,以致李利身陷险境,独自面对四面八方飞来的流矢箭雨。李挚这般无心之举,当真是害苦了李利,让他再一次身陷绝境。
就在弓弦震动声响传出的同时,李利距离袁熙尚有二十步远,已然失去了挟持袁熙为人质的机会。
这一刻,李利心中有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觉,继东山口之战落马逃生之后,自己再次身陷绝境,生死难料,命悬一线。
耳边听到箭矢破空声的一瞬间,李利彻底抛却心头的一切念想,悍然拔出佩剑,拼命挥舞,护住身后,集中全身气力直奔袁熙飞扑过去。面对如此绝境,袁熙才是他唯一的生路,也只有袁熙所在的地方最安全,因为校场周围密集的甲士绝对不敢向袁熙放箭。
“嘭———咻咻咻!”
就在李利一边挥舞佩剑抵挡流矢,一边极速奔向袁熙之际,也是袁军亲兵甲士放箭射杀李利的一瞬间,在数百名袁军身后,同样传出一阵阵弓弦震动声响,随即数百支暗箭从袁军甲士背后呼啸而出,直取袁军将士的后心。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胜券在握的袁军将士做梦也想不到,当他们射杀李利之际,他们自身同样沦为别人的猎杀目标。然而,这一切,对于身陷箭雨之中的李利却是于事无补,与他无关。
这些潜伏在袁军身后的甄家死士终究是出手晚了,落后于袁军一瞬,却将李利置于险境之中。而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先前那坨马粪惹的祸,正是它中途打断了袁熙的命令,致使袁军将士惊愕不定,没有反应过来,间接导致藏在暗处的甄府死士没有立即动手,心神不由得有了片刻的松懈。恰恰是死士们这一瞬间的迟疑松懈,给了袁军抢先放箭的机会,从而让甄家死士奉命救人之举变成替李利报仇。
这真是:时也命也,注定李利命中有此一劫。
换言之,当李利决定游历中原之时,他就应该知道自己此行充满凶险,随时都有性命之危。只是他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没有遇到诸侯劫杀,也没有在战阵冲杀中遇险,却在与袁熙这种纨绔子弟戏耍之中身陷险境。就像后世史册中江东孙策遇刺一样,打猎时却被刺客装扮的猎物袭杀,致使江东小霸王英年早逝。
“嗖嗖嗖!”密集如雨的箭矢,直射破空,从四面八方汇集成一点,直扑李利袭来。
百步之内放箭,根本不用迎空抛射,直线射击便可击中目标,而且箭矢飞行速度极快,快到让人迎接不暇,护头难顾尾,难免有失。只有漏掉一支箭矢,就会让箭雨中人遭受重创,非死即伤。
更何况,这些将士都是袁绍身边的亲兵甲士,或许他们武艺并不高强,单兵战斗力也很有限,但他们的箭术绝对不差。因为弓箭是临阵厮杀中杀伤力最强的武器;若是他们连箭术都不行,又如何能够入选袁绍亲兵卫队呢?
“砰砰砰!”
两腿奔跑速度终究比不上箭矢的飞行速度。竭尽全力奔跑的李利,眼看就要追上袁熙和逢纪二人了,却被破空袭来的利箭所阻,迫使他不得不挥剑击打流矢。然而,就在他挥剑如雨兼顾全身之际,数百支利箭席卷而来,而他就是箭矢汇集成雨的中心。
霎时间,身处重重箭雨之中的李利,将自身挥剑速度发挥到极致,三尺铁剑被他舞成一层层密集如实质一般的剑影护罩,将一支支飞射而来的箭矢击飞出去。然而,三尺铁剑要想完全护住他的九尺身躯谈何容易,纵然他剑术再高,速度再快也难以守护全身,顾头不顾尾终是无法避免的客观事实。
“咻咻咻!”箭矢呼啸声中,武艺已然大成的李利,倚仗手中佩剑,数息之间击落近百支箭矢,致使距离他最近的流矢悉数落地,没有伤到他一根毫毛。
但是,抵挡住第一拨箭矢还远远不够,东、南、西、北四面的箭矢先后破空袭来,让他根本没有喘息之机。并且,南北两面飞来的箭矢还是迎空抛射,从他头顶上方急坠直下,而东西两面则是直射而来,目标便是他的整个身躯。
头上脚下,前后左右皆有利箭袭来,简直就是一张天罗地网,让李利无从逃脱。最让他深感无奈的是,他置身于无遮无拦的校场之中,除了手中三尺铁剑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可供他掩护或藏身的物体。哪怕有一个可以利用的障碍物,替他挡住任何一面的箭矢,他就有把握抵挡箭雨攻击;即便最终不能全身而退,却也不会有性命之危。这一点,他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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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451章】 阴差阳错遭大难
“嘭嘭嘭———噗!”
剑影如风,身形如电,身陷箭雨重围之中的李利,这一刻将自身已经迈入顶级战将上阶门槛的身手彻底施展出来。一剑挥出便可击落十余支密集的箭矢,而他却利用自身快如闪电的速度将铁剑舞得剑影萦绕,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圈圈寒光闪闪的剑罩,藉此抵挡数以百计的箭矢袭杀。
然而,正当李利数息之间连续击落多达两百多支箭矢,眼看箭矢明显落下大半,即将大功告成之际,却百密一疏。一支箭矢被他手中铁剑拦腰斩断,失去羽翼的黑翎箭却并未就此落地,余力未消的箭簇瞬间扎进他胸膛。
人力有时而穷,这绝不是一句空话,而是历代先贤们遭遇危险之后的经验总结,都是切身体会呀!
“噗噗噗!”右侧胸口中箭的一瞬间,李利顿感一阵剧痛,不由得身形一滞,手中铁剑的挥舞速度随之减慢三分。
然而,正是这一瞬间的迟滞,便有十余支黑翎箭穿过剑影空隙,扎进李利身躯之上。
“哼!”一瞬间,李利剧痛之下龇牙发出一声冷哼,当即不再挺身坚持,而是身形一矮,蜷缩身躯迅速向袁熙所在之处翻滚过去。与此同时,三尺铁剑迎空飞舞,护住全身,身躯快速滚动,试图远离箭雨密集之地。
其实他早该如此闪躲。只是男人骨子里的刚强秉性促使他抗拒这种窝囊的做法,或许还有他自持身份的虚荣心作祟,不管什么原因,反正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连滚带爬的躲避箭矢,而是选择正面抵挡箭矢,不愿退缩。除非迫不得已,不得不为。否则他都不会选择这样狼狈的逃命之法。
然而,当箭矢扎进身体的一瞬间,李利顿时后悔了;什么自尊心、面子和身份。与扎进身体的箭矢相比,全都不值一提。于是他再也不坚持了。身体一缩,脚下一动,手中铁剑迎空舞,身体蜷缩成肉球,能滚多远就滚多远,能滚多块就滚多快,保命要紧。其它都是扯淡!
尊严、身份、面子和可怜的坚持,与自身性命相比,孰重孰轻不言而喻。
然而,没有切肤之痛。没有身处绝境的逼迫,就难免让人心存侥幸,下意识抗拒丢脸的举动,仍想坚持一下,争取一次。直到性命攸关之际。才能迫使人性回归本能,保住性命才是第一位的,其它皆不足道。
李利便是如此。如果他一开始就选择且挡且退,第一时间选择逃命,便不会将自己置身于箭雨重围之中。更不会身陷绝境。可是他却没有这样做,因为袁熙狼狈之极的丑态就在眼前,如果他也像袁熙一样毫无形象地仓惶奔命,那他岂不是和袁熙这等纨绔废物一般无二,颜面何存,骨气何在?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毫无形象地逃命。
因为面对数百支利箭的射杀,又在无遮无拦的校场空地上,即便是吕布在此,能保住性命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逃命方式。
这其中的道理,李利岂能不明白。但明白归明白,真正身陷其中时,他却不会这么做,至少也要努力拼搏一下,直到事不可为之际,才会遵循早就知道的道理,抽身离开。
不见棺材不落泪,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话,实际却是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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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李利身陷绝境的一瞬间,一直不动声色的李挚,前一刻还被袁熙吃马粪之后连吐带呕的狼狈模样给逗乐了,后一刻他却神色大变,既而勃然大怒。随即,只见他疾步飞奔,既而纵身连续跳跃,百余步的距离在他脚下只需数息便至。
只可惜李挚还是慢了一步,密密麻麻的箭矢已然将主公李利完全包围起来,数息之内便呼啸而至,促使他根本无法靠近李利,更不可能代替李利抵挡箭矢。
纵身跳跃之中,李挚肝胆欲裂,内心充满自责,悔恨不已。其实他早就知道主公李利的盘算,在校场上挟持袁熙,迫使一千多名袁军甲士投鼠忌器,不敢妄动;然后再等陈到带领卫队赶来,收缴袁军兵器,如此便轻而易举地收拾了袁熙一干人。
实行这个计划的关键便是,想办法逼走跟在袁熙身边的鞠义。因为鞠义的冀州第一大将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而是一个真正骁勇善战的将才;若是有他指挥袁熙身边的一千多名亲兵卫队战斗,陈到带领的三百卫队未必能够取胜,只怕是败多胜少,甚至有可能被鞠义率部全歼。只要鞠义一走,袁熙、逢纪等人何足道哉,翻掌之间便可将他们收拾得干干净净。
结果,事情正是沿着李利的预定计划实施。
看到主公李利三言两语便将鞠义逼走,站在场外的李挚钦佩主公算无遗算之余,不禁放松心神,心情大好。但是,当他看到袁熙狂妄嚣张的嘴脸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随即他无意间瞥见不远处有一坨半干硬化的马粪,于是他有了主意,准备好好恶心一下袁熙,让他尝尝马粪的滋味,看他如何嚣张。
打定主意后,李挚立即付诸于行动,缓缓走到马粪旁边,抬腿一脚将马粪踢飞起来,直奔袁熙面门飞去。
果然,一切正如李利预想中的一模一样。马粪飞行数十步后,精准无误地砸在袁熙脸上,让他当场出丑,还连累逢纪跟着他一起丢人现眼。然而,李挚戏弄袁熙之时却忘了主公李利的预定计划,或者说他根本没将袁熙和围在校场四周的数百甲士放在眼里,对这些人不屑一顾。
但是,让李挚万万没想到的是,他随意抬脚一提,固然让袁熙大大出丑,却无形中破坏了李利的预定计划,继而引发了无法想象的严重后果。就是这些让他不屑一顾的袁军甲士,一轮箭矢之中便将主公李利推向死亡深渊,而这一切却是他李挚一脚踢出来的。
草率之举最终演变成了无心之失,既而造成无法估量的严重后果。这是李挚始料不及的,更非他之本意,但事情却已经发生了。
“哗哗哗!”连续六个纵身跳跃之后,李挚双手一甩,两条飞练迅疾而出,直扑袁熙和逢纪二人飞去。
“呼啦———啊!”随着两条锁链如飞舞银蛇一般圈住袁熙、逢纪二人的脖子,他们惊骇之极的大声惊叫,双手拼命地撕扯锁链,试图挣脱出去。但是,他们这般剧烈挣扎只是徒劳,如此沉重的锁链一旦缠绕一圈,岂是他们这等白面书生能够轻易解开的。即便是李挚不动手,任由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摆弄锁链,他们也挣脱不开,直到筋疲力尽为止。因为李挚手中的锁链一旦用力掷出,缠绕起来之后,只要铁链绷紧,铁环便会一个卡住一个,环环相扣,越挣扎便会扣得越紧,愈发牢固。
“住口!”落地站稳之后,李挚抬手一拽,便将袁熙和逢纪二人勒住脖子拉到面前。随即他无视袁熙和逢纪二人满脸惊骇苍白的神色,厉声斥喝道:“都给我住口,再叫一声,我勒断你们的脖子,让你们再也发不出声音!”
闻听李挚之言,看到他冰冷无情的神情后,袁熙和逢纪二人顿时噤声,将正要惊叫的声音生生咽回去,噎得他们喉头窜动,直翻白眼。
“立即下令停止放箭,否则我一把拧下你的脑袋!”伸手捏住袁熙的脖子,李挚龇牙瞪眼地沉声命令道。
“好好好!”袁熙满脸煞白地惊恐应声,既而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扯着嗓子大喊道:“众将士听着,立即停止放箭、、、、、、、呃,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袁熙大声下令之际,却突然看到身边的甲士一个个迎面倒地,每个人后背上都插着一支黑翎箭,这种箭矢和他父亲的亲兵卫队所用的箭矢一般无二。顿时袁熙大惊失色,全身惊颤,仿佛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两腿直哆嗦。随之便见他双腿一软,裤脚处传出哗哗声响,一股难闻的腥臊味扑鼻而来,闻之令人作呕。
“嘭———啊啊啊!”李挚满脸憎恶地推开袁熙,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便一脚将他踹飞出去。而逢纪同样没有幸免,同样被李挚一脚踢飞出去,失声痛叫之中他脖子上的锁链骤然解开,随即他和袁熙跌落在一起,哼哼唧唧地不知死活。
踢开袁熙和逢纪二人的同时,李挚一边收回锁链,一边疾步向李利身边跑去,而李利就在他前方十步开外的地方。
“主公,你怎么样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向李利,尚未近身,李挚便满脸愧色地急声问道。
待他靠近李利之时,却突然止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见李利瘫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身上至少插着十余支黑翎箭,残破不堪的长袍已被溢出的血渍染得鲜红。并且,李利昂头望着天空,脸上除了疼痛痛苦的神情之外,再无表情,双眼呆滞无神,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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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452章】 天定劫数有金龙
第452章天定劫数有金龙
一瞬间,李挚吓得满脸苍白无血色,张开嘴巴却硬是说不出话来。
随之他双眼猩红,两行热泪脱眶而出,身体直挺挺地跪在李利面前,悲怆欲绝地哀呼道:“主公啊,都是末将无能,末将该死!”
失声痛嚎之中,李挚用力摇晃着李利的肩膀,泣声道:“快醒醒啊主公,你可千万不能出事,西凉可以没有我李挚,却万万不能没有主公啊!
今日主公遭遇不测,全因末将鲁莽所致,非但没能保护主公,反而连累主公蒙难。主公若死,末将绝不独活,待我手刃袁绍父子之后再送主公回长安,而后末将与主公共赴黄泉!啊———!”
说话之中,李挚已然泣不成声,双眸猩红,泪珠潸然而落,俨然是痛不欲生。
“咳、咳、咳!”
就在李挚嚎头大哭时,李利脸上呆滞凝固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神采,眉头微动。随之他嘴角抽搐两下,轻咳几声,有气无力地低声说道:“子诚啊别摇了,主公我还没死呢。如果你没轻没重的再摇两下,说不定我当真就要死了,被你摇得痛死的!”
“啊!”李挚失声惊呼,抬手抹掉蒙住眼睛的泪水,睁大眼睛看着李利,破涕为笑地惊喜道:“主公,原来你没事啊!好、好、好,太好了,老天爷有眼哪!”
李利闻言后,嘴角不由得抽搐两下,不知是剧痛难忍,还是其它原因。
只见他又仰头看了看天空,沉吟道:“活着真好!这次一时大意阴沟里翻船。我差点丧命于宵小之手,教训深刻啊!这些年太顺利了,错把冀州当成了西凉,一时不察疏忽大意,理应有此一劫呀!”
“主公没事就好。其它事情以后再做不迟。”李挚轻声宽慰道。
李利咧嘴一笑,摇头说道:“我不是没事,而是没死,多亏你做的软甲够结实,关键时刻护住要害,否则我命休矣!”
“呃?”李挚愕然惊声。恍然大悟地说道:“对呀!主公贴身穿着金龙软甲,寻常刀剑根本不可能刺透软甲,抵挡普通箭矢更是不在话下。可、、、主公你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李利撑着李挚的肩膀,咬牙站起来,剧烈的疼痛促使他剑眉紧皱,脸色有些苍白。随之在李挚的搀扶下。走到校场西边台阶上坐下,示意李挚将自己身上的箭矢拦腰折断,箭头暂时不动,仍旧留在身上。
强忍着折断箭矢时的剧痛,李利竭力平缓心神,对正在小心翼翼折断箭矢的李挚低声说道:“你刚才也说了,普通箭矢自然很难穿透金龙软甲。只不过你仔细看看袁军所用的箭矢,都是纯铁打造的四棱箭头,箭杆虽是木制的,却也极为坚韧,显然不是一般的箭矢。
这种双翼四棱羽箭便是黑翎箭,穿透力很强,杀伤力不小,而且造价不菲。冀州袁绍虽然钱粮充足,却也只能给亲兵卫队配备这种特制羽箭,而普通军士只怕见都没见过这种箭矢。
我军之中也有和黑翎箭杀伤力相当的羽箭。只不过做工粗糙一点,没有黑翎箭这么精致好看,迫于羽箭造价过高,数量不多,仅限于飞熊骑兵营和龙骧营使用。其它各营暂时无力供给。”
李利穿在身上的金龙战甲,就是生擒马超之时,在东山隘口丛林中李挚捕杀的那条金色巨蟒,随后被李挚做成两件贴身软甲,献于李利。此番游历中原,为防不测,李利从离开西凉时便将软甲穿在身上,除了睡觉之外,几乎从不离身。
金龙软甲本是李挚送于他的防身之物,此番李利身陷绝境也是李挚一时轻动所致,最终仍是李挚所制的软甲让他绝境逢生,关键时刻却是软甲救了他一命。
这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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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叮!”
明月阁,正房内堂中。
李利趴在软榻上,衣衫尽去,一个年近花甲的郎中坐在床沿上,小心翼翼地拔出李利身上的断箭。
床榻边,每当郎中用力拔出一支箭簇时,马云萝和甄氏二人都会心疼的伤心抹泪,转身背对卧榻,不忍观看。直到半个时辰后,郎中拔出最后一支箭簇丢进盆中,深深地长出一口气,甄氏和马云萝二女才敢扭头探视一看,既而疾步走到卧榻前,查看李利身上的伤势。
这时,榻前木盆中的清水已然染成鲜红的血水,盆中盛有十三支四棱形锋刃的箭簇,这些都是郎中刚刚从李利身上拔出来的。在此之前,李利身体正面插有七支箭簇,两支扎进右侧胸膛,三支在腹部,还有两支箭矢扎在腿上;背面扎着六支四棱箭簇,全在后背上。
半个时辰前,当李挚和陈到等人将身受重伤的李利抬进甄府时,甄府上下众人皆是震惊不已。而马云萝和甄氏二女更是悲痛欲绝,若不是李利还能开口说话,她们俩险些当场晕阙过去。
随即甄氏做主,让李挚等人直接将李利抬到明月阁自己的闺房中,并命人将甄家医术最好的郎中徐老请来给李利诊治箭伤。
所幸甄氏和马云萝二女都不是一般女子,看着满身伤口的李利,她们双眸噙泪却咬紧贝齿没有哭出声来。直至徐老郎中为李利包扎好伤口之后,她们俩不约而同地背身擦干眼泪,凑到榻前,强颜欢笑地面对李利。
坐在床沿边,看到马云萝无比心疼地抱着近乎"ci luo"的李利,甄氏不禁俏脸绯红,悄然起身走到郎中徐老身边,急声询问道:“徐老,文昌身上的箭伤要不要紧?”
徐老郎中一边清洗双手,一边扭头看着血水盆中的四棱箭簇,严肃地神情渐渐舒展开来。
随之他随手接过侍女递来的布巾擦干手臂,对甄氏和颜悦色地说道:“家主不必担心,文昌公子身上的箭伤看起来伤口颇多,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其实伤势并不重。这些箭簇虽然穿透力极强,杀伤力也很大,却很难穿透公子身上的蟒皮软甲。因此,这些箭簇刺入身体并不深,没有伤到腑脏、骨骼和筋脉,仅是扎进皮肉而已。何况箭簇上没有毒槽,便不是毒箭,加之公子体格强健,内息悠长,故而文昌公子的箭伤没有大碍。只不过公子流血过多,腿上的箭伤比身上更重一些,身体也有些虚弱,需要卧床歇息,好生调养几日便可无碍。”
“哦,这样就好!”甄氏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对徐老郎中感激地说道:“有劳徐老了。府上任何草药都不缺,您不用顾忌其它,尽管开出药方,让下人立即煎药,无论如何也要尽快治愈他的伤势!”
“家主客气了,此乃老奴份内之事。”眼见甄氏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徐老颇有些受宠若惊,当即恭声说道:“请家主放心,老奴立即开方抓药,然后亲自为公子煎药。家主安坐,老奴先行告辞。”
“好,辛苦徐老了。”甄氏微笑颔首,随即起身将徐老郎中送出内堂,目送他离去。
待她回转内室时,只见李利侧躺在榻上,马云萝正端着参汤一勺一勺地吹冷之后,再喂给他。这一幕看得甄氏好不羡慕,恨不能代替马云萝坐在李利身边,然后精心服侍自己心爱的男人。只可惜她曾经多次向李利暗示爱慕之情,可李利却没有反应,似乎是懵懂不知,或许他本就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云萝,不用喂了,一勺一勺地慢慢吃太累,远不如一口气喝掉,来得干脆!”卧榻上,李利很享受地吃着马云萝喂得参汤,眼角余光却瞥见缓缓走来的甄氏脸上流露出一丝落寞之色。于是他当即接过马云萝的参汤,对马云萝稍作解释后,一口气喝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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