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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姒锦
“我是。”赵樽一本正经。
“暴饮暴食,有害健康。”她好心提醒。
“饥饱不均,会伤及脾胃,气血以衰,影响功能,故不用焉。爷以为,吃不饱就忍着,要吃时,就得……让食物看到爷就颤抖。”
好吧,“食物”已经颤抖了。
夏初七尴尬一笑,小眼神儿满屋子乱飞,试图从他五百积分的水深火热中逃脱,“爷,你看这外面风雨飘摇的,不是办事的好机会。”
说罢见他看着自己不语,她又笑,“或者,你需要先沐浴?或填填肚子?……若不然,一会儿在正经事上,你肚子饿了,不给力,可多麻烦……”
他蹙眉,目光古怪地睨她。
“阿七不必担心,爷必定给力。”
“……”
夏初七原本只是想扯点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可话一出口,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质疑他的性能力,这般没节操的话,让她有些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不明白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是这般短智商。
大概是被他压迫惯了?影响了思维模式?
“傻瓜。”赵樽见她发愣,低低一笑,捋了一把她没有绾髻的长发,“知道你憋坏了,爷今儿来,是带你出去玩的。”
出去玩?夏初七仿若听见天籁。
“知我者,赵十九也。”
老气横秋的摸着下巴叹了一句,夏初七顾不得自己怀孕近六个月的身子,扑过去抱住他,在他颊边印上一吻,笑得嘴巴都抽筋了。
“我在这见鬼的地方,都快要憋死了。我好想外面的世界,外面的空气,外面的阳光,外面的人,外面的一切一切……”
“咳!”赵樽突地轻咳一下,眉头一蹙,“阿七不必这般感激的。”
“嗯”一声,夏初七突地有一种中计的感觉,“什么意思?”
赵樽目光平静,语气淡淡,“带出去玩一次,积分五百。”
啥?夏初七不可置信。
“你积分都多得快花不完了好不?”
赵樽轻唔一声,拿一种看傻子似的傲娇眼神儿瞥着她,食指轻轻撑着额头,揉了揉,动作帅毙地甩给她几个字。
“爷也只是为了果腹而已,阿七勿怪。”
~
一个人久困牢笼初见光,是什么感觉?
虽然,地道里并没有太亮的光线。虽然,这地方昏暗得连赵樽的脸都看不分明,夏初七仍然兴奋坏了,小心肝儿一直蹦哒不停,就连想起先前不得不与赵十九签订的不平等条约,也没有那么郁结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下地道时,除了甲一之外,再没有旁人跟随,晴岚和郑二宝都留在了楚茨院,以备不时之急。
甲一掌了灯走在前面,一路默不作声。
昏暗的地道里,瞧不清四周。
一团小小的光晕,只照得见方寸之地。
夏初七的身上系了一件晴岚为她准备的薄斗篷,斗篷的帽子挂在脑袋上,手被赵樽握在掌中,小心翼翼的走着。他的手暖乎乎的,掌心厚实而有力,每一次被他这般握住,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地上潮湿的积水被踩得“叽叽”作响,二人的影子被微弱的火光映照着,重合在一起映在壁上,荡漾出夏初七心里一圈又一圈的潋滟……
“冷吗?”他突然问。
地道渗水潮湿,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冷风阴凉凉的拂过,夏初七脊背寒一下,不自觉地收紧了握住他的手。
“不冷。”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与她紧紧交握。好一会儿,地道里除了脚步声,再无其他声音。可此时无声胜有声,连心的十指扣在一起,便胜过千言万语。
夏初七走在他身边,忍不住猜想,赵十九每一次来楚茨院见她时,一个人走过这长长的黑暗的地道,是什么感受?他有没有想起阴山皇陵那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室里,他们牵着手走过的黑暗时光?
她突然说,“赵十九,我突然有点怀念阴山。”
他问,“为何?”
她笑道:“虽然那里黑暗恐怖,什么都看不清,未来也不敢想。但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心的感知最强,我觉得,那时候,也很幸福。”
他侧过头来,目光深邃。
片刻,才道,“黑暗虽好,怎及光明?”
一句话,仿佛戳中了夏初七心里的“软”。几乎下意识的,她便长叹出声。要是什么时候,她可以大大方方地与赵十九牵手走在阳光下,该有多好?
静静地,二人没再说话。
沉默中,地道上方的水滴不停落下。一滴又一滴,仿若落在人的心里。从清岗到京师,到漠北,到阴山,再回京师,二人走过了几年的时光,走过了无数的道路,可真的从来没有一刻,他们可以用自己原本的身份,肆无忌惮的走在阳光下,接受所有人的恭贺。
怀孕的女人,容易伤感。
余光瞄着赵樽斧凿精雕的侧脸,没由来的,夏初七心中酸楚起来,情绪凝结在一处,慢慢结成了一张网。
“不会等太久的。”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赵樽突地说了一句。
“你知我在想什么?”夏初七笑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瞥她,一副高深莫测的傲娇样子,让夏初七前一刻失神的伤感登时不翼而飞,再一次徜徉在赵十九的魅力之下,唱了征服。
“我是在想,这地道挖得可真好!”
“你喜欢就好!”
他捏着她的手微微一紧,低沉的嗓音仿若一只会拔弄琴弦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心脏,害得她脚下一滑,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赵樽急忙环住她的腰,稳了稳,一叹。
“唉,还是爷抱你吧。”
不等她反对,他拦腰一横,一个正儿八经的公主抱,把她搂在怀里,即不会弄到小十九,又让她格外有被宠爱的感觉,夏初七美得眉开眼笑,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嘴里一直“叽叽”笑个不停。
“一直看我笑什么?”
赵樽紧了紧她的腰,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声儿。夏初七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儿,还有那一张在黑幕里轮廓越发深邃的面孔,心里暖得无以言表。
“因为想笑,所以笑。”
赵樽皱眉,突地一叹。
“笑完记得擦嘴。”
“嗯?”她不解。
赵樽目光落在她脸上,浅浅的,情绪不太分明,可说出的话,却极是欠揍。
“唾沫都笑出来了。”
先人板板的,她有这么花痴么?
~
如花酒肆。
这是夏初七第一次来。
没有想到,在这个“久仰大名”的地方,除了赵十九之外,她还见到两个许久不见的友人——陈大牛和元祐。
酒肆里,灯火微熏。
任由外面的风雨淅沥不停,把树梢吹得“呼啦啦”乱颤一通,从地道出来便看见这二人,夏初七亦是激动得嘴巴咧了又咧。
“表妹!”
元祐看见她的大肚子,先是愣了愣,继而脸色一缓,绽放出一抹极是风流魅惑的光彩来。
“你可想死表哥我了。”
二话不说,他走过来就把夏初七从赵樽怀里抢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也不顾及晋王殿下黑沉沉的脸色,半拥着她便带入了屋子,坐在椅子上,拿干净的巾子为她擦着头发,还回头给了赵樽和陈大牛一个媚眼。
“我兄妹两个叙叙话,二位可否回避?”
陈大牛呵呵直乐,“好好好,回避。”
“愣子!”赵樽淡淡地睨了陈大牛一眼,大步走过去,一把扯过元祐手里献殷勤的绒巾子,顺便把他不着痕迹的推开。
“备饭吧。”
元祐见他如此,忍不住哈哈大笑。陈大牛半知半解,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脑袋,笑呵呵地出去,亲自拎了酒来,放在桌子上,又配上几个早已准备好的小菜,四个人便坐了下来。
屋子里很暖和,虽然风雪被阻挡在外间,但仍然能听见树叶被摧残得沙沙作响的声音。
与友人把酒临风雨,感觉极是美妙。
从夏初七回京,再到与赵樽暗渡陈仓的这些日子,她真是很难与他们相聚在一处。今儿这般坐着,看他三个人喝酒,说一些朝堂时政,说一些旧事前情,她心里似有暖流涌过,突觉犯了酒瘾。
瞥向赵樽,她舔了舔唇。
“爷,我也想喝一点。”
“不行。”果然,他想也不想就被拒绝。
“就一口?”夏初七商量道。
其实这个时候的酒,度数都很低,且都是粮食酿造,只喝一点点,没有多大的干系。可她一心想要加入饮酒的“兄弟情”,赵樽却丝毫不给她纵容的“夫妇义”。
“爷说不行,便是不行。”赵樽冷飕飕的眼神儿,从她的脸上,落在她的肚子上时,又换成一幅慈父的光芒,“等咱孩儿落了生,爷陪你大醉三千场。”
还大醉三千场呢?
夏初七怨念的眼,顿时幽深无比。
“吃点鸽肉,喝点鸽汤。”赵樽淡淡说着,哄孩子似的,把一块炖得极烂的鸽子肉夹在她的碗里,“这是我让大牛特地为你做的。”
她哼了一声,“鸽子与你有仇啊?”
赵樽给了她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自是不会回答她,确实是有仇。他只道:“吃饭不许说话。”
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默默吃着鸽子肉,想着养在家里的大马和小马,觉得吃它同类,深深对不住那二位,奈何鸽子汤确实美味又营养,对小十九也有好处。所以,她忍了。
“再来一块,把咱孩儿养好一点。”
在元祐与陈大牛的面前,赵樽似是不再顾及他一往维持的高冷形象,殷勤地为夏初七布着菜,那样子像极一个寻常的丈夫和父亲,听得夏初七心里如有暖阳,而元祐和陈大牛交换一个眼神儿,都露出一种惊呆状的迷惘。
元祐:“天禄,你可是中了邪?”
陈大牛:“殿下,你可是受了风?”
夏初七忍不住“噗哧”一笑,咬着一只鸽子腿儿,也一个媚眼抛了过去。
“爷,你可是很嫉妒鸽子?”
三个人合击一个人,没有想到,赵十九不仅性子接了地气,人也“随和”了许多。他不动声色地喝一口酒,淡淡瞄向元祐与陈大牛。
“二位说得不错,即不仅中了邪,还受了风。明日记得带上你俩的银子来府中看我。不必太多,慰问之谊,一人五百两足矣!”
这般明目张胆的“打劫”,唬得陈大牛登时红了眼,“殿下,俺私房钱都没了。”
赵樽给了他一个“关我何事”的眼神儿,自顾自喝着酒,不予理睬。陈大牛无奈地耷拉下脑袋,瞥一眼同样在风中凌乱的元祐。
“跟着你混,总是要吃亏的。”
元祐丹凤眼一斜。
“没出息!”
他低低说完,夏初七以为小公爷要发表什么高深的见解时,却不料他突地变了脸色,一把暧昧地抓住赵樽的手腕,深情款款起来。
“天禄,我一直这般喜欢你,你为何坑得我这样惨?我好不容易攒到的积蓄,都快被你坑光了。”
“噗”一声,夏初七喷了。
“表哥,你的节操呢?”
“节操不要了!”元祐道,“小爷总算发现了,与你两个相处,节操就是绊脚石。你们都不要,小爷索性也不要了。天禄,我要跟了你,你收我入府吧。”
这一句更加明目张胆掉节操的话,听得夏初七虎躯一震,惊得以为耳朵听岔了。陈大牛也是黑了一张脸,张大嘴巴,连端在手里的酒都喝不下去了。
只有赵樽无事,他云淡风轻的一笑,推开元祐的手,“下辈子投生做女子吧。”
“投生做女子,你便娶了我?”元祐奸笑。
“当然,还不要再与我生在一家。”
元祐斜着丹凤眼儿,正想与他打趣,外头突地传来一道丙一的轻咳声。很快,他疾步如风地进来,走到赵樽的身边,俯在他的耳后低语了几句。
赵樽神色微敛。
考虑一下,他冲丙一点了点头。
丙一得令,快步出去了。不多一会儿,门口便传来一道春风化雨般的声音,像是妖精化成了人形,入骨蚀心,令人身心偕是一软。
“晋王殿下真是多情,先前才许过我,如今又搭上一个小公爷。怀里搂着一个小神医,还把如花似玉的小公主丢在外面,何其忍心?”
夏初七微微一愣。
转过头去,只见高挑木质的门边上,立着尴尬的丙一还有周顺等侍从。与他们站在一处,如同鹤立鸡群一般的男人,大红衣袍受了风雨,妖艳似火。
他含着浅笑,正是东方青玄。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神色不太自在的乌仁潇潇。
------题外话------
感谢妹子们的支持与理解,客气话不多说了,我都记在心中。
咳,错字先传后改……么么哒!





御宠医妃 第236章 人面,什么心?
这两个人同时出现,惊得夏初七差点掉下巴。
要知道,如花酒肆连接魏国公府楚茨殿的地下通道,包括她夏初七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都是一个足可以让无数人杀头的惊天大秘密,可如今东方青玄的到来,宣告的事实只有一个——秘密不再是绝对的秘密。
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先前丙一进来禀告,很明显是告诉赵樽,东方青玄来了。可赵樽不仅没有让她回避,反倒任由东方青玄把乌仁潇潇都一起领了进来,让他们的秘密曝光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被人拿目光巡视的滋味儿不好受,夏初七在东方青玄与乌仁潇潇两重视线的审视下,颇有些纠结。可赵樽似乎并无不适,轻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用一句极平淡的话,风骚地回答了东方青玄。
“东方大人不必吃味,本王这里永远都有你位置。”
一语双关地说罢,他侧眸看向伫立在一边尴尬不已的丙一,慢慢悠悠地道:“丙一,还不快给东方大人和乌仁公主看座?”
不得不说,赵樽此人属实端得住。东方青玄突然出现在如花酒肆,就连元祐和陈大牛都有些惊乱。他却像无事一般,自在地邀他坐下,斟上美酒,还率先敬他一杯酒,就与他客套地寒暄起来。
四个人的酒席,就这样变成了六个人。气氛看上去与先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融洽和睦,尤其几个男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话里话外绝口不提夏初七为什么会突兀地出现在这里。推杯换盏间,反倒像多年不见的老友,在把酒言欢。
夏初七却有些别扭,不复先前的欢畅。
从进门开始,乌仁潇潇复杂的目光,已经无数次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她隆起的小腹上。像是在审视,像是在惊诧,更像是酸涩或说悲伤。想到乌仁“准晋王妃”的身份,还有时下之人对“未婚先孕”的看法,她属实不太自在,身上如有虫蚁在爬,在咬,在啃噬,痒得心脏都卷了起来,吃什么都没有了味……
“青州酒,确实地道。”东方青玄拂一下红袍,似笑非笑的目光滑过夏初七娇美白皙的小脸儿,对赵樽意有所指地道,“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儿托晋王殿下的福,青玄有幸喝上定安侯的家乡酒,甚为陶醉。一会若是多吃几杯出了丑,还望各位见谅。”
赵樽眸光微沉,语气带着漫不经心地笑,“东方大人不必介怀。正巧本王深院无人,风景独好,最宜醉眠,不如携手同归?”
明显调戏的话,东方青玄又怎会听不出来?可东方大都督向来情绪不外露,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赵樽,轻轻一笑,只道四个字。
“如此甚好。”
看他两个当众调侃,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好笑之余,又深深不解。东方青玄不是一个闲得无聊到处闲逛的人,他突然“光临”如花酒肆,自然不会只是碰巧遇见那么简单。
可他来了,却不说缘由,是为何?
他不说缘由,赵樽也不问,又是为何?
正思量间,她突听元祐长叹一声,端起酒杯来,半眯着一双醉眼朦胧的眸子,笑望着乌仁潇潇道,“歌一阙,酒一杯,醉里不寻秦楼,只叹前事,玉箫吹奏,呜咽声声。”
乌仁潇潇面色一变,垂下头去,只当没有听见。
夏初七却是“噗”一声笑了。
“表哥,你喝大了吧?还做起诗来?”
元祐眼一斜,朝她抛一个媚眼,“你哥我博大精深,几句小诗而已,岂能难得倒我?”
夏初七总觉得这个“博大精深”用得不合时宜,极是突兀,而且元祐又不是赵梓月那般的白目之人,不会乱用词儿,心里一默,突地了然他是在逗乌仁潇潇。轻轻“唔”一声,她目光掠过乌仁埋得更低的头顶,抬脚便踢向桌下的元祐。
“快喝!不要耍贫。”
她原本是想提醒元祐不要故意逗弄乌仁这样的未婚大姑娘,弄得人家尴尬。可她的脚踢出去,却不太对劲儿,分明撞在了姑娘的裙子上。
她微微一窘,飞快地收回脚来,没有低头去看。
不过,即使不看也能知晓。乌仁就坐在她的身边儿,她踢向元祐的脚会踩中她的裙子,分明就元祐拿脚把她的裙子勾了过去。
丫胆儿大,桌子底下搞暧昧?
斜了斜眼,她轻咳一声,佯装不知。
席上赵樽与东方青玄似乎也未有察觉,说起“携手同归”的事来,左一句是诗,右一句是词,听得陈大牛一头雾水,好不容易才插上一句话。
“俺也觉着青州酒劲大,好,美得很!来来来,你们要是不喝醉,俺这主人多惭愧?整!”
“……”
夏初七无语地看了一眼懵懂不知的陈大牛,又掠过眸子微垂的乌仁潇潇与风流本色不改的元祐,再看一眼妖冶如花的东方大都督,视线最终落在赵樽云淡风轻的俊脸上。
她看过去时,他正巧也看过来。
二人的目光,不经意对上。她莞尔一笑,托起酒壶,起身为他与东方青玄两人的杯子里斟满酒,戏谑地笑道:“晋王殿下与东方大都督如此情投意合,那何不来喝一个交杯酒,共享这人间胜景,雨夜基情?”
赵樽看她一眼,揉了揉额头,像是有些头痛地轻“咳”一声,不置可否的喝掉酒,并不回应。
可东方青玄听罢,却差点呛住,“皇后娘娘还真是了解男人。”
他含笑的一声“皇后娘娘”,可谓毒辣阴损之极。依她皇后的身份,如何能出现在如花酒肆,还与晋王殿下在一起?这分明就是损她。
夏初七眼风儿刀一般剜过去,皮笑肉不笑地道:“东方大都督长得如花似玉,在我心里,很少把你当成男人,你想太多了。”
轻“哦”一声,东方青玄唇角微勾。
“原来你家找女婿都不找男人的?”
关于女婿一说,原本是夏初七占他便宜的话,没有想到,如今倒被他反嗤回来,拿这句话噎她。夏初七眉头一蹙,正搜索脑子里的绝词妙句,准备反戈一击,却听得赵樽轻叹一声,一锤定音地把东方大都督打回了原形。
“不辨雌雄是不幸的,需要旁人来辨别雌雄是更深的不幸。”
夏初七差点笑出声儿来。
这赵十九的嘴也太损了!不过,上阵不离夫妻兵,二人这般一唱一合,大都督纵有三头六臂,又如何是他两个的对手?与赵樽戏谑的目光对视一眼,东方青玄笑了笑,眸子浮浮沉沉,主动换了话题。
“晋王殿下怎不问我为何而来?”
赵樽面不改色,只执了酒杯淡淡道,“你若要说,我自会知晓。你若不说,何需多问?”
东方青玄微微侧眸,眼角余光深深地看了夏初七一眼,抿了抿妖艳的唇角,突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绣帕来,从桌面上慢慢推到赵樽的面前。
“乌查之宴上,晋王不仅受了惊,还受了伤。这方帕子,是青玄拜托阿木尔绣的,用的是府绸,包扎伤口最是合适,殿下收下可好?”
赵樽手上的伤早已结痂,如今提到包扎,分明诡异得紧。再加上东方青玄提到阿木尔时的语气,更是让房里的气氛顿时一窒,静谧得落针可闻。尤其陈大牛几个都是知情人,互相交换一下眼神儿,瞄向夏初七带笑的脸色,眼皮微微跳动着,竟是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生怕一会儿楚七雌威大发,晋王殿下会“家宅不宁”。
可与他们的紧张不同,夏初七却淡然得紧,只微微一愣,便托着腮看得饶有兴趣,目光时不时流连在东方青玄绝美的容貌上,时不时又睨向赵樽变得复杂深邃的瞳孔,唇角翘起,似笑非笑。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赵樽目光浅眯着,突地一笑,竟是把绣帕收了起来。
“那便多谢大都督了。”
见状,东方青玄像是松了一口气,唇角的笑容扩大。
“殿下能收下青玄的一番心意,该说感谢的人,是青玄。”
似是没有想到他会当场收下东方阿木尔的东西,不论是元祐、陈大牛,还是乌仁潇潇,都有些吃惊,不理解赵樽与东方青玄两个几句话之间的“话里有话”,生生给懵住了。只有夏初七一人眉目带笑,极是无所谓的转了转眼珠,便笑吟吟地把他两个面前的酒杯推在了一起。
“二位这般要好,那这交杯酒,还喝是不喝?”
“不如喝一口?”东方青玄笑看赵樽。
赵樽低眉,黑眸垂下,却是不答,只拿过自己面前的一个酒杯来,犹自灌入口中。
“本王不喜,东方大人自便。”
“殿下,你赢了!”东方青玄轻笑一声,也拿过面前的酒,一口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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