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龙王l
阿木好像一个任性的孩子,疯狂的在河套草原玩耍。不过,与孩子不同他玩的可真是命。
依仗来去如风的战马,阿木好像一只跳蚤一样。在大汉的机体上肆虐,遇到薄弱的地方就狠狠咬上一口。
前面又发现了一支汉军的队伍,人数不多只有两三百人的样子。他们拉的大车都很重,估计又是一支运送辎重的队伍。匈奴汉子们的嘴都咧开,因为队伍的后面跟着百十只羊。匈奴人不习惯吃汉家的粮食,如果可能他们会尽量选择含热量高的肉食。
“回去告诉弟兄们,今天晚上有羊肉吃。”
大队的兵马隐藏在一处土坡儿的下面。阿木打发着一名侍卫回去叫人。
“又有羊肉吃了,真的很想吃手扒羊肉。可惜汉人的羊养得不好,你看那么瘦。”一名匈奴汉子看着远处行过的队伍说道。
“别挑肥拣瘦了,再闹腾一下咱们就该回去了。王爷出来时候吩咐过,看看能否调出那支黑甲骑兵。不然你以为我疯了。会在强敌环伺之下待这么久。
王廷传过来的消息说,那个厉害的汉家将军被大单于派去的人下了毒。也不知道毒死没有,如果黑甲骑兵出现。就证明他没事,我们的南侵计划就不能实施。如果我们闹腾的这样厉害那支黑甲骑兵都没有出现,那就证明那个汉家将军要完蛋了。”
阿木对着一名交好的百夫长解说道。
“这怎么可能,难道皇帝不能命令别的将军带领那支黑甲骑兵出来作战?”那名百夫长不可理解的说道。
“你不懂。那支黑甲骑兵是汉人将军的私兵。不属于朝廷的军队,所以他们的装备和汉军都不一样。不过这要汉朝皇帝允许才行,别的将军想要掌控这支军队根本是痴心妄想。
就好像别人想不通过我就调动你们一样,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反正王爷让咱们尽量的闹腾,那咱们就玩个够本。反正回到草原每天除了干坐着也没有事情做。我已经想好。
回程的时候咱们从东胡的境内冲过去,顺路还能劫掠一些东胡的部落。兄弟们出来一次,不能白辛苦一趟总要给家里面添置一点牛羊才是。”阿木将自己的如意算盘核盘拖出,因为他已经不准备玩下去。已经折腾了半个多月,按照长安距离榆林的距离。那支黑甲骑兵应该早就到了。
“还是千骑大人心疼我们,东胡人的牛羊就比汉人强多了。这些天吃的羊都瘦的很,可惜东胡女人没有汉家女人漂亮。不然抢两个汉家的女奴回去,这个冬天可就有事情做了。”
“别想美事儿了。汉家有句话叫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小心你那活儿,喂不饱自己的老婆。”
“我的身子好的很,前些天就前些天咱们去过的那个村子。我连干了四个……倒是你小子。听说干了俩就呼呼大睡……”
两名侍卫开始调笑起来。
“大单于居然派刺客去行刺那汉家将军,听说还是下毒。我总觉得大单于不会用那么下流的手段,肯定又是那个不阴不阳的汉人出的主意。”那名百骑见侍卫们笑闹,也不去理会。反正被那些汉军发现也没什么,汉军不管是步兵还是车兵三百人对一千人。怎么打都是砧板上的肉,随自己人怎么剁都行。
“这是战争。来不得丝毫的仁慈。收起你那些心思吧,想想那个汉人将军给我们带来的伤害。大单于用什么方式对付他都不为过。”阿木看了一眼远处还是没有察觉的汉军车队。
土坡挡住了他们的视线。阿木有背靠太阳。冬日的草原很少有人望向太阳的方向,积雪反射的阳光已经可以灼伤眼睛。若是再望向太阳的方向。那滋味儿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身后响起杂乱的马蹄声,阿木手搭凉棚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队伍到了,听说今天晚上有羊肉吃。这些匈奴汉子一个个高兴得不得了,纷纷摩拳擦掌的想干这一票。
队伍很快在坡下排成了冲锋队形,汉军最近装备了许多的弩箭。在大车上,弩箭的威力可以很好的发挥。骑射其实已经占不到多大的便宜,只有靠近了肉搏才能行。
阿木抽出了自己的佩刀,一抖缰绳。当先纵马冲了出去,他是整个队伍的尖刀,掌控着冲锋的节奏。
阿木胯下的马迈着小碎步,慢慢的在草地上奔跑。小碎步很快变成了小跑,接着便变成了疾驰。身后轰然响起了闷雷一般的马蹄声,距离差不多七八百步的时候。阿木已经将马速催到了极致,胯下的坐骑好像风一样的向前奔驰。
手臂上的小圆盾护在胸前,这是手中唯一能够抵挡汉军弓弩的家伙。自己的小圆盾上面蒙了一块厚铁皮,盾面是用一整块硬木制成。草原上缺乏树木,更别提硬木。这块小圆盾还是古儿别速的阿爸当做回礼送给自己的。现在圆盾仍在,可是伊人已经不知去了何方。
对面的汉军很慌乱,他们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会遇见匈奴人。这支汉军穿着与边关的汉军有些不同,他们身上穿的甲片都是由竹子制成。而且他们的弩箭也显得软绵绵的,匆忙中射过来的弩箭。阿木接起来一点儿都不吃力,钉在圆盾上也没有以前遇见的汉军那般有手臂一震的感觉。
这支汉军好像没有见过匈奴人一般,面对匈奴人的冲锋最好是躲在马车上。用矛或者长戟与自己对抗。可是这些汉人很窝囊,他们居然有很多人钻到了车子下面。可能是钻进去的人太多,脑袋进去了屁股却还露在外面。
阿木真是服了这些汉军,居然一点军人的勇气都没有。他挥舞着佩刀,随手一挥。一大捧鲜血便直直的飚起,一颗戴着头盔的头颅便飞了出去。
大车上的汉军居然没用长戟攻击自己,而是吓得高喊一声便伏在了车厢里。阿木不可置信的单人独骑穿阵而过,不但毫发无伤还斩杀了好几名汉军军士。
身后的匈奴人见主将如此的神勇,嘴里纷纷的高叫着冲向车阵之中。几乎是在一瞬间,这支从江淮调过来的汉军便全军覆没。
“啪”刘彻将军报狠狠的摔在了御书案上,田蚡与窦婴对视了一眼均默不作声。
一千人就将整个河套闹了个底朝天,短短的半个月便抢掠焚毁了不下三千石粮食。消灭了三四支从南方调来的运粮队,这个战绩的确有些丢脸。无论是做过大将军的丞相窦婴,还是主管军事的太尉田蚡都抬不起头来。(未完待续)
汉雄 第一百二十八章 激将法
“说话啊,怎么都变哑巴了。平日里你们不是讲得头头是道,连董仲舒的弟子司马迁都辨不过你们。现在河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说。难道区区一千骑兵就要云侯带病出征?
难道我大汉天下除了云家,就没有可战之兵?丞相,你是做过大将军的人。也带过兵,也打过仗。你告诉朕,朕的大汉军队到底是怎么了。”
“呃……”窦婴咽了一口唾沫,刘彻的问话让他无言以对。前线汉军的战绩的确有些丢脸。
“陛下,臣惶恐。不过这军队的事情应该是太尉梳理,应该先问问太尉的意思。”憋了半天的窦婴抬头看见刘彻狼一样的眼神,不得已将田蚡顶在了前面。
所谓宁死道友不死贫道,关键时刻还是需要一个垫背的。田蚡就是那个垫背的,论官他是太尉军队的事情他正管。论私,自己是皇帝的表叔,田蚡却是皇帝的亲娘舅。这个黑锅,田蚡是最合适的人选。
听了窦婴的话,田蚡差一点张嘴骂娘。陛下问的是你,干毛扯到我的身上。不过话题既然扔过来了,也没办法。他是太尉,军队的事情归他管躲是躲不掉的。
在心里问候了窦家全家的女性之后,田蚡忐忑的道:“北军都在边塞,臣无奈只得征调南军来押运粮草。南军常年不与匈奴军交手,对匈奴军的战术一点都不熟悉。
就这几只被袭击的南军来看,他们大都是被匈奴骑兵突袭所致。而根据军报来看,他们都没有在队伍的四周派出斥候。臣与云侯送亲东胡之时,云侯每每行军均将斥候派出五里开外。相互以火器传讯。这样才可以保证敌军来袭之时有充分的准备。
所以,陛下应该下旨要云侯敬献火器与陛下。这样可以尽量少的减少伤亡,还可以……”
“胡说八道,你以为朕没有向云侯讨要过火器。可这样的军队,朕怎么敢将火器交给他们。一旦被匈奴人截获火器。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如果匈奴有高人可以仿制,那么大汉的长城将形同虚设。恐怕就是连这长安城,也成了匈奴人想来就来想抢就抢的地方了。”
刘彻一点也没给自己这个舅舅面子,一顿疾风暴雨般的数落让田蚡抬不起头来。激动的刘彻好像一只暴走的幼兽,一边张牙舞爪的咆哮一边训斥自己的舅舅和表叔。
“朕在云家这么多年,亲眼目睹了云家是怎么练兵的。那真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外面冰一样冷的天儿士卒照样在外面训练。
可看看你们的兵,喝酒、赌钱、喝花酒上妓女。照样的兵,照样的军队还打什么仗还卫什么国。朕的军资都养了一群猪,一群只知道吃饱了哼哼的猪。猪……董先生跟朕说更化改制,你们千个不行万般阻拦。朕看。这制必须要改了。就从这群猪身上改起,朕不是猪倌不要养猪。”刘彻咆哮着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小名叫做彘儿,也是小猪的意思。
“你们还有脸说云家私藏武备,私蓄力士图谋不轨。朕来问你们,现在匈奴人来了你们怎么就想这些力士,用这些武备。
整自己人一个个都是行家里手,到了打匈奴人一个个都成了外行。云侯家的武备是强了些,可是违制了没有?云侯向朝廷要了一个子儿的军资没有?”
“陛下。长安之侧有这样的一支劲旅的确是朝廷的威胁。臣等也是……”窦婴实在听不下去了。这说的分明是他。朝廷里也只有他反对云啸反对的最厉害。
“威胁,好啊。朕立刻便命丞相为大将军。匈奴人有一千人,朕给你三千人。你就把匈奴给给朕剿灭了。拿着一千颗人头回来。朕也准你在高祖的坟前立京观。而且封赏你的儿子为侯,如何?”
“这个……君无戏言,陛下请三思。”
窦婴涨红了脸,毕竟也是做过大将军的人还是皇帝的表叔。让皇帝当着面儿这样数落,也着实有些下不来台。
“没什么三思的,匈奴人正在河套逞凶。真给你二十日期限。三千兵马。带回一千颗人头,真便封你的儿子为侯绝不更改。”刘彻说完一脸傲然的看着窦婴。好像料定了自己这个表叔不敢去一般。
“好,既然陛下如此说。老臣就走一遭。请容老臣退下这便回家准备明日即可出征。”
“慢着,虽然说君无戏言。但这军令状还是要签一个,空口白话总是不踏实,白字黑字的写写下来谁也赖不得。丞相可敢?”
“老夫有何不敢,烦请太尉大人立下军令状。”
窦婴的豪气被刘彻激起,他决定好好的打一仗给这个看不起自己的侄子看看。
“如果丞相大败归来又当如何?”
军令状要写明奖惩,胜了自然要奖这败了自然要惩戒。刘彻显得很厚道,让窦婴自己说惩戒的条目。不过刘彻的表情实在是令人厌恶到了极点,那张年轻的脸上写满了蔑视与不屑,看着就有一种想抽的冲动。
“老臣若是真的大败,自当解甲归田辞去所有朝廷的差事。从此做个富家翁。”窦婴终于被刘彻激怒了。
田蚡的手一抖,好大的一滴墨汁滴在了纸上。赶忙换过一张重写,窦婴走上前来。夺过田蚡手中的笔,刷刷点点龙飞凤舞。便将一篇军令状写好,而且还大大方方的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做完这一切,窦婴长稽到地。接着便很嚣张的走了出去,他要让这个毛还没长齐的侄子知道,自己也是能征惯战的大将军。
田蚡仿佛不认识似的将军令状拱手递给了千度,千度冷着脸将这张薄薄的纸摊在了刘彻的案几上。
年轻的大汉天子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看了一眼呆立的田蚡道:“令司马迁与张骞为正副监军,调拨三千禁军给丞相。打仗嘛,还是自己人用的顺手。这禁军不是最听他窦家的话么?就调三千禁军给他,要哪支随他挑选就是。”
“诺”田蚡赶忙施礼应诺,久久的不敢起身。不知何时,这个外甥的身上有了一种威势。让他这个小时候经常抱他的舅舅十分不习惯。
当田蚡再次站起身的时候,刘彻的身影已经不见。留给他的只有宣室中间的那张椅子,那张出了刘彻别人不能坐的椅子。
刘彻心里有几分畅快,终于将这只老狐狸逼到了墙角。自从董仲舒上书建议刘彻更化改制,刘彻就好像久旱的大地遇见了甘露。
可是以窦婴为首的一帮老顽固派坚决的抵制着更化改制的施行。不搬掉这些又臭又硬的石头更化改制根本行不通。可这些石头都有太皇太后撑腰,真要是贸然的搬开。恐怕会引起极大的麻烦,这下可好用了激将法。这窦婴果然上当,乖乖的自己立下军令状。
“陛下这样高兴,可是事情成了?”韩焉正在誊写董仲舒的天人三策,见刘彻兴冲冲的进来。赶忙站起施礼,作为此次激将行动的总策划。他自然要问问行动的结果。
“那是自然,窦婴果然沉不住气。还想着在朕的面前讨走一个侯爵的封号,真是越老脾气越火爆。你出的这个主意还真好。”
“丞相当年也是做过大将军的人,听我家祖说过那时的魏其侯也是声威赫赫。与周亚夫起名的大将军,怎会受这样的气。只要陛下略微一激,必然与陛下签下那军令状。”
“好,此次事情你居首功。说你要什么,朕便赏了你。”(未完待续)
汉雄 第一百二十九章 惩戒
“父亲,您为什么要立那个军令状?这万一……”
窦青有些不安的看着老爹,匈奴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禁军是个什么玩意儿,他比谁都清楚。如今要窦婴出征,去对付匈奴人。说什么这都是一件不靠谱的事情,可偏偏一向靠谱的老爹居然跟皇帝陛下立了一道军令状。
大汉最有权势的便是皇族,皇帝、太后、太皇太后。他们都是皇族,可除了皇族权利最大就要算是宰相,这绝对是稀缺资源中的稀缺资源。别人争都争不来,老爹居然拿去打一个不靠谱的赌。这让窦青说什么都难以理解,很怀疑一向睿智的老爹脑子是否进了水。
“你懂什么?这次为父是借坡下驴。若打胜了匈奴人,给你弟弟争一个侯爵,这对咱家是好事。若是败了,平平安安的将这丞相之位让出去。这对咱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你真以为小皇帝的那招儿激将法那么管用?为父在朝廷里打混了一辈子,居然看不出来?你也太小看你的爹爹了。”
窦婴喝了一口蒸酒,眼神无奈的看向燃烧的烛火。
“爹爹,您要将这丞相之位让出去。这可是……”
“可是什么?天下第一的高官是不是,孩子你不懂。这做官就好像是一块石头,放在地上就是最低等的官吏。可是为父这块石头已经置于万丈悬崖的顶端,高度给了你爹势。同样也给你爹带来危险,地上的官儿虽然被人踩,可是再摔也摔不到哪里去。
可是你老爹要是摔下来,那可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窦家现在的形势是鲜花捉紧烈火烹油看着热闹。可是这花总有谢的时候,这火也总有熄的那一天。
太皇太后老了,可小皇帝呢还那么年轻。咱家想要继续把持朝廷,可朝廷哪有那么好把持。当年的吕家比窦家可厉害多了,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被周勃杀了一个干干净净。
所以这世上的事情啊。总是由盛及衰再由衰及盛。任何事情都逃不脱这个规律,一旦太皇太后倒了。窦家也就跟着倒了,到了那时候小皇帝能放过我这个把持了朝政的丞相?毁家灭族就在眼前,不如现在早早的把丞相这个位置丢掉。或许来日,还能够保住你们的性命乃至爵位。”
窦婴的语气唏嘘叹惋,面对着自己政治生命的终结总有一丝不舍。在朝廷里打混了一辈子。现在终于要退出这个游戏。希望自己的退出,将来可以换一个善终。
摇曳的烛火晃得窦婴的脸上明灭不定,看不出究竟是沮丧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
窦青呆呆的看着父亲,没有想到父亲居然在下着这样大的一盘棋。猛然间,这个纨绔子弟好像很冷。浑身激灵一下打了一个哆嗦。
“父亲。这件事情是不是要跟叔伯们商量一下。又或者回禀一下太皇太后。”
窦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小子看起来还是放不下。一个人太过于精明,就会占用家族的灵气。看起来这话不假,自己四个儿子就没有一个天资超过自己的。或许冥冥中自有定数,先帝说得好。一切发生的还有没发生的,最终只有天知道。
“你还是放不下,如今你也算是六百石的官身。要打混就靠你自己把,老爹是折腾不动了。如果你跟你的那些叔伯商量。又或者是跟太皇太后禀报。那么咱家就只有一个下场,既不容于窦家也不容于朝廷不容于天下。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你爹、你、还有你的兄弟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若是活够了你自可以去说。
还有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从今天起收起你的少爷架子。行事尽量的低调些,今后若是再出事。那可没人保得了你,好了你退下吧为父累了。”
窦婴轻轻的挥一挥手,将窦青赶了出去。他着实有些累了。是心累了。
“诺”窦青躬身退了出来,走出了门犹豫着去找人商量。可是思虑了良久。最终咬了咬牙一跺脚便向外走去。
窦婴是落寞的,云啸却是快活的。
这个世界好像有一种东西叫做公平。只要你不得意的时候。你的对手好像总是得意,可你的对手不得意之时,你却总是得意的。
自打老公病了,四个老婆更加懂事儿。平日里的勾心斗角完全不见,在为了云啸身体健康这一伟大目标的指引下。老婆们的行为空前的一致,只要云啸开心怎么着都行。
想坐着绝不让站着,想躺着绝对不让趴着。想吃酸的绝对不给甜的,想吃辣的绝对不会有苦吃。
好日子啊好日子,艾利斯坐在云啸的腿上。小心的削着一个苹果,苹果皮削得又细又长,而且连着不断。这手功夫可不是一天练出来的,全因云啸的一句苹果皮总削断会不平安。
小白乖巧的趴在云啸的脚下,这家伙前段时间老往山里跑。最近下雪老实了许多,每天白天钻在艾利斯的房里睡觉。一到晚上,就瞪着水蓝色的眼睛去找蛮牛。有这对好基友在,云家夜里的安保可谓无懈可击。
宦娘走了进来,眼前香艳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
“侯爷,期门羽林大将军来了。奴婢安排他在书房等候。”
云啸吃了一口苹果,没有说话。宦娘见他的脸色不好,没有多说赶忙退下。
“卫青怎么说也是家里人,虽然这次打了败仗。侯爷也不至于这样不待见他,毕竟是您一手带大的。”
艾利斯见云啸没有起身的意思,赶忙相劝。今天一大早卫丫就来向自己求情,希望自己多给卫青说些好话。
卫丫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几乎所有人都认定这是侯爷的一块自留地。许多长安的王孙公子来云家只想见卫丫一面,虽然刘胜与刘端仍然时有礼物送来。不过却已经没了先前的心思。
对于未来家里的姐妹。艾利斯自然是不想得罪。况且这位小妹妹还是云啸一手带大的,必然受宠。此时若是结一个善缘,日后怕也是好相见。对于卫丫的请求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丧师辱国,这样的罪过按律斩首都不为过。若是他带的云家兵,犯了这样大的疏漏。嘿嘿。恐怕现在都烂成骨头了。”
云啸阴沉着脸,对于刘彻徇私舞弊的行为既失望有庆幸。伟大的封建社会仍然是人治,既然是人治那么就免不了这样的事情。皇帝既然护着,谁也没有办法。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跟自己为难。毕竟是日后的大汉名将,反正今天闲来无事就会一会这未来的大司马大将军长平侯。
卫青等在云啸的书房里。心中忐忑不安。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虽然变天时伤口还会酸痛不已,但已无大碍。他早就想来见见云啸,尽管已经鼓足勇气。可真要见到云啸,他还是紧张的要死。
两只手不断的转圈。目光在书房中游走不定。脸上觉得很热,小心脏扑腾扑腾的跳声音格外的大,大到可以充斥自己的耳膜。
发小刘彻原谅了自己,可是卫青明白云啸这一关并不好过。
门被推开,卫青弹簧一样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云啸有些局促的施礼,云啸身后的铁卫看了卫青一眼带上了门。
“侯爷……”
“期门羽林大将军,这么客气我这个临潼侯可不敢当您的礼。”
云啸揶揄的说道,卫青羞愧得垂下了头。不敢直视云啸的眼睛。站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脑子里嗡嗡的叫乱得一塌糊涂。
“怎么了?这副样子,你是陛下的宠臣。犯了这样大的过错,死了这样多的人。陛下一句话就这样轻飘飘的过去。这么深的根底我这小小临潼侯哪里敢得罪。”
“噗通”卫青跪到了地上,哽咽着不说话。
“还有脸哭,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次犯了多大的错。大匈奴单于和他的七万兵马被咱们围住,西域那个天气晴空万里根本不会下雨。四周的山峦壁立千仞连山羊都上不去,我大汉军士众志成城。
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咱们这边,就因为你的一个误事。全都飞了。大单于飞了他的七万兵马飞了。三天,只要三天他们没有水喝就会困死在那个山谷里。大汉的边界最少可以安定十年。这要少死多少人你知道么?”云啸越说越气来回踱步好像一只暴躁的老虎。
“侯爷卫青知道错了,还求侯爷原谅。”卫青跪在地上眼泪一对一双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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