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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参谋长同志,”见西多林不愿意将此事上报,别尔金有些不悦地说:“从目前的情况看,旅长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指挥部队。此事就算我们不上报,集团军司令部也可以自己的消息渠道,得知旅长再次负伤的消息,到时你我可能都有麻烦。”
“好吧,政委同志。”既然别尔金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西多林也意识到如果向上级隐瞒索科夫负伤的消息,没准将来真的会招来崔可夫的责备,便勉为其难地说:“既然你认为应该把此事上报,我就立即给司令员打电话。”
克雷洛夫接到西多林电话时,还以为马马耶夫岗这里的防线出了问题,他忐忑不安的问道:“西多林中校,是不是马马耶夫岗的防线出了问题?”
“没有,参谋长同志。”西多林在电话里回答说:“德军向我们所发起的进攻,但都被成功粉碎了。”
得知马马耶夫岗防线平安无事,克雷洛夫的心里顿时感觉踏实多了,他试探地问:“那你打电话过来,是为了…?”
“参谋长同志,旅长索科夫中校昨晚陪雅科夫少校去了城里。”西多林对着话筒艰难地说:“他们在返回途中,遭到了德军的附近,在战斗中,旅长同志为了掩护雅科夫少校,不幸中弹负伤……”
“什么,索科夫负伤了?”克雷洛夫被这个意外的消息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的伤势严重吗?”
没等西多林回答,旁边弯着腰和古罗夫讨论如何提高部队士气的崔可夫,就听到索科夫负伤的消息,他直起身子,一脸惊诧地问克雷洛夫:“怎么,索科夫又负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负伤呢?”
西多林的汇报还没有结束,克雷洛夫哪里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耸了耸肩膀,把双手一摊,示意他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看到崔可夫向他伸过手来,连忙将手里的话筒递了过去。
“是西多林中校吗?我是崔可夫。”崔可夫把听筒贴在耳边问道:“你告诉我,索科夫中校是怎么负伤的?”
西多林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向克雷洛夫汇报完情况,接电话的人就换成了崔可夫,他在片刻的慌乱之后,很快就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口齿清楚地回答说:“报告司令员同志,昨晚天黑之后,旅长同志和雅科夫中校前往苏维埃大街,去视察那里被我军收复的一座大楼。”
“那座大楼我知道,是狙击手瓦西里中士率领夺取的。由于那栋大楼的地理位置特殊,索科夫还先后调派了不少的人手和装备,去加强那里的防御。”崔可夫抢先说完那栋那楼的情况后,继续追问道:“你告诉我,他是怎么负伤的?”
“旅长同志今天上午亲眼查看了新式火箭弹的威力后,和雅科夫少校一起返回马马耶夫岗。”西多林说道:“他们在距离马马耶夫岗仅仅几百米的地方,和几名迷路的德国兵遭遇,并发生了战斗。敌人被迅速地消灭了,但索科夫为了掩护雅科夫少校,不幸中弹负伤。”
崔可夫搞清楚索科夫负伤的缘由后,皱着眉头问:“他的伤势重吗?”
“目前还在手术。”西多林没有直接回答伤势的轻重,而是委婉地说道:“据我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索科夫中校都无法再指挥部队了。”
崔可夫的心里很明白,马马耶夫岗之所以能在德军的猛攻下屹立不倒,完全是因为索科夫战前的各项准备工作扎实,在战斗中,各种应对措施也非常有效。假如是其它部队的指挥员负伤,崔可夫肯定会毫不迟疑地任命副手接替他的职务,但此刻他却并没有立即这么做,而是陷入了沉思,他的心里很明白,以西多林的能力,充其量只能做一名参谋长,而无法成为独当一面的军事主官。
“司令员同志,”西多林听到耳机里忽然没有声音了,还以为崔可夫已经挂断了电话,连忙对着话筒说道:“您还在吗?”
“是的,西多林同志,我还在。”崔可夫考虑到马马耶夫岗是一个重要的地区,只要索科夫还活着,他就不愿意轻易地将这一地区的指挥权,随便交给他人。想到这里,他对着话筒说:“我会尽快赶到马马耶夫岗,和索科夫谈了一谈,在我赶到之前,暂时由你来负责马马耶夫岗地区的防御工作。”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西多林连忙答应道。
崔可夫放下电话后,对一脸茫然的古罗夫说:“军事委员同志,索科夫中校从城里返回马马耶夫岗的途中,和几个迷路的敌人发生了交火。在战斗中,他不幸中弹负伤,如今正在进行手术。从种种迹象来看,他在短时间内肯定无法指挥部队,我绝对自己有必要去一趟马马耶夫岗,指定合适的人选,来接替他的指挥权。”
“司令员同志,能否守住马马耶夫岗,关系到我军能否守住斯大林格勒。”曾经担任过西南方面军军事委员职务的古罗夫,对战场形势的认识非常到位,他为难地说:“我们如今手里可没有什么比索科夫更合适的指挥员。”
“司令员同志,”克雷洛夫望着两人,小心翼翼地问:“你们觉得派罗季姆采夫将军去接替索科夫的指挥,怎么样?”
“近卫第13师师长罗季姆采夫将军?!”古罗夫一听到克雷洛夫提到罗季姆采夫的名字,就想到该师如今就只剩下一个叶林上校的近卫第42团,还在继续坚持战斗,而另外两个团和师直属部队已经被德国人打垮了,便迟疑地说道:“他能胜任这项工作吗?”
如果在平时,由一名少将去接替一名中校的指挥权,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此刻,崔可夫却显得很犹豫。罗季姆采夫进入城内之后,自己曾经命令他负责指挥马马耶夫岗附近的所有部队,但从实际情况来看,对方显然并不胜任这样的职务。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让他去接管索科夫的步兵第73旅,是否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呢?
见崔可夫迟迟不表态,克雷洛夫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他连忙咳嗽了两声,等把崔可夫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小心翼翼地问:“司令员同志,让罗季姆采夫将军去接管索科夫的部队,您同意吗?”
崔可夫等克雷洛夫说完后,盯着他看了好一阵,随后摇摇头说道:“不行,参谋长同志,我认为就算让罗季姆采夫将军去接管了索科夫的部队,他也不见得能守住马马耶夫岗。我看,再考虑一下还有没有其他的人选吧。”
“其他的人选?!”听完崔可夫的表态之后,克雷洛夫不禁眉头紧锁,心里暗想:如今到处都缺乏指挥员,我到哪里去给你找一位具备独当一面能力的指挥员啊?正在为难,他忽然看到集团军副参谋长维特科夫上校从外面走进来,不有眼前一亮。
克雷洛夫冲维特科夫招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这里来,随后对崔可夫建议说:“司令员同志,假如您不反对的话,我提议由维特科夫上校,暂时代理步兵第73旅的旅长职务。”
“让我去代理步兵第73旅旅长的职务?”突如其来的任命,把刚刚走进来的副参谋长搞糊涂了,他的目光在崔可夫和克雷洛夫的身上来回扫个不停,不解地问:“司令员、参谋长同志,为什么会突然让我去担任步兵旅的代理旅长,到底出什么事情了?索科夫中校呢,他去什么地方了?”
崔可夫把维特科夫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心里默默地把他的履历回忆了一番,觉得自己的这位副参谋长,虽然大多数时间都从事参谋工作,从来没有单独指挥过部队,不过为人特别谨慎,假如让他代理索科夫的职务,没准还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虽说心里已经把维特科夫列为了最佳人选,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宣布任命,而是对维特科夫说道:“副参谋长同志,情况是这样的,索科夫中校去城内视察归来的途中,和敌人发生了遭遇,并在战斗中负了伤。从他的伤势来看,可能有一段时间无法指挥部队,因此我们打算派一个合适的人选,去接替他的指挥,暂时代理步兵旅旅长。”
听完崔可夫的讲述后,维特科夫连忙摆着手说:“司令员同志,要知道,我从战争爆发到现在,一直从事的是参谋工作,从来不曾单独指挥过部队。我觉得自己恐怕无法胜任这个职务,您还是找更合适的人选,去接替索科夫中校的职务吧。”
假如维特科夫毫不迟疑地答应代理旅长,没准崔可夫还会显得有些迟疑,可此时听到对方在推脱这个职务,他反而下定了决心,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副参谋长同志,这是我的命令,没有任何讨价还价余地,只能无条件执行,明白吗?”





红色莫斯科 第469章 轩然大波
“司令员同志,工厂区的防御工作,一直是我在负责。”维特科夫并没有因为这项特殊的任命,而变得得意忘形,相反,他谨慎地问崔可夫:“如果上级让我去指挥步兵第73旅,我当然可以无条件地执行这项命令,可是我原来的工作,该由谁来负责呢?”
经维特科夫这么一提醒,崔可夫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这位很少见面的副参谋长,居然还负责如此重要的工作,他把头转向了克雷洛夫,想听听对方是否有什么好的想法。
虽说崔可夫没有说话,但克雷洛夫还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思索了一阵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看可以让作战处长扎利久克上校来接替。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协助副参谋长负责这项工作,是最合适的人选。”
“好吧。”听克雷洛夫这么说,崔可夫立即表示了赞同:“参谋长,你把扎利久克上校叫过来,我们要给他重新布置任务。”
“明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克雷洛夫说着,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趁着克雷洛夫打电话的工夫,崔可夫对维特科夫说:“副参谋长同志,原本我计划到马马耶夫岗,去探望一下受伤的索科夫,但既然你是该旅的代理旅长,此事就由你代劳了。”
维特科夫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崔可夫的意思,在停顿片刻之后,他又接着问道:“我可以离开了吗?我想尽快赶到马马耶夫岗去。”
见维特科夫这么急于赶往新的战斗岗位,崔可夫的心里感到很欣慰,连忙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啊!”
随着喊声,从外面走进了一名警卫营的军官,他来到崔可夫的面前,挺直身体恭恭敬敬地问:“司令员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是这样的,少尉同志。”崔可夫态度和蔼地说道:“你的旅长索科夫中校在战斗中负伤了,在短时间内无法再指挥战斗,因此我任命维特科夫上校为代理旅长。你的任务,就是负责护送他去上任,明白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萨莫伊洛夫少尉小心翼翼地问:“不知我要带多少人,护送上校前往马马耶夫岗呢?”
这位正在接受崔可夫任务的军官,就是索科夫手下的警卫排长萨莫伊洛夫少尉,自从上次奉命率领三排护送崔可夫到了新指挥部之后,就被留在了集团军司令部。崔可夫之所以在此刻要派他护送维特科夫前往马马耶夫岗,无非是想打感情牌,让步兵旅的指战员能更快地接受这位新旅长。
“路上可能会遇到德国人,”把好不容易骗到手的战士,又重新还给索科夫,崔可夫的心里还是很不乐意的,不过为了维特科夫沿途的安全,他还是狠着心肠说道:“这样吧,你带20名战士,护送维特科夫上校前往马马耶夫岗。等到了地方之后,你们就不用再回来了。”
萨莫伊洛夫自从上次护送崔可夫回来后,就被直接编入了集团军的警卫部队,不能再返回马马耶夫岗,因为此事,他懊恼了很久。此刻听说自己和一部分部下,能重新回到马马耶夫岗,顿时感觉喜从天降,连忙答道:“司令员同志,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把维特科夫上校安全地护送到目的地。”
一路上,似乎都很顺利,甚至在通过一些敌人控制的地段,也没有发生战斗。眼看就要到北岗的秘密入口了,萨莫伊洛夫格外兴奋地对维特科夫说:“副参谋长……不对,现在是代理旅长同志,我们再往前走一百米,就能到达步兵旅驻扎的北岗入口了。只要我们进入了坑道,就不用再担心会遇上敌人了。”
距离坑道入口还有五十米时,萨莫伊洛夫一行人就被从隐藏在弹坑里的几名哨兵拦住了。带队的上士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之后,面朝着维特科夫礼貌地问:“上校同志,请问您是哪一部分的,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萨莫伊洛夫连忙凑近维特科夫的耳边,小声地说:“上校同志,我们的坑道是不对外开放的,因此对陌生人盘查得都比较严。”
“上士同志,”听萨莫伊洛夫这么一说,维特科夫点了点头,随后客气地回答上士:“我是新任的代理旅长,是准备前往旅指挥部的。”
“代理旅长?!”上士听到维特科夫这么说,顿时有点傻眼了,因为索科夫负伤的消息,还没有向各营传达,因此他得知面前的是代理旅长,心里首先想到的就是上级为什么把旅长撤职了。这么一想,他立即面无表情地问:“对不起,上校同志,我没有得到上级的命令,不能放您进坑道。要知道,我们的坑道是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入的。”
旁边的萨莫伊洛夫见维特科夫碰了一个钉子,连忙上前解围:“上士同志,我是警卫三排的排长萨莫伊洛夫少尉,是奉命护送代理旅长前去上任的,请你立即放行。”
“对不起,少尉同志。”上士并没有因为萨莫伊洛夫的军衔比自己高,就对他客气,反而打着官腔说:“没有得到命令前,我不能放你们进入坑道。”
萨莫伊洛夫在加入步兵旅之前,曾经是内务部队的,从来没人敢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因此他有些恼怒地说:“你不放我们进入坑道,要是耽误了正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少尉同志,”上士不卑不亢地说:“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没有得到上级的命令之前,我是不能放你们进入坑道的。”
就在萨莫伊洛夫即将暴走之时,维特科夫一把拉住了他,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别这种冲动,随后客气地对上士说:“上士同志,请你给你的上级打个电话,好吗?”
对于维特科夫的这个请求,上士不好反驳,只能无奈地说:“好吧,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给营长打个电话。”
坑道的入口附近,就有一部可以直接向营部报告的电话。上士很快就打完了电话,重新回到了维特科夫他们的面前,他用礼貌而疏远的语气说道:“上校同志,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们营长马上就出来。”
等了没几分钟,维特科夫就看到一群人从坑道里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挂着大尉军衔的指挥员。萨莫伊洛夫主动向维特科夫介绍说:“代理旅长同志,来的这名大尉是四营长布里斯基大尉。”
“四营长?!”维特科夫听到这里,有些惊诧地说:“步兵旅居然有四个营?”
“不止四个营,”萨莫伊洛夫连忙纠正说:“准确地说,是五个营。除了一营到四营外,还有一个192营,是由原来的步兵第192师缩编的。”
维特科夫正打算再问详细一点时,布里斯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挺身立正后,向他报告说:“上校同志,我是四营营长大尉布里斯基,请问您到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维特科夫冲对方点了点头,随后自报家门说:“你好,布里斯基大尉,我来做个自我介绍,我是集团军副参谋长维特科夫上校……”布里斯基听到这里,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执勤的上士,心里暗想,自己的部下不是说,这人自称是代理旅长吗?怎么又变成了集团军副参谋长?
没等布里斯基想明白这个问题,维特科夫又继续说道:“我在一个小时前,刚刚接受了新的任命,担任步兵第73旅的代理旅长。”
听到维特科夫这么说,布里斯基不禁浑身一震,他吃惊地问道:“上校同志,我能问问,上级任命您担任代理旅长,那原来的旅长索科夫中校,又是怎么安排的?”
维特科夫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怎么,大尉同志,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布里斯基一头雾水地反问道:“知道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你们的旅长索科夫中校在战斗中负伤了,在短时间内无法指挥战斗。”维特科夫对布里斯基说道:“因此上级才任命我为代理旅长的。”
维特科夫的话把布里斯基吓了一跳:“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昨天还和旅长通过电话,他还一切好好的,怎么会负伤呢?假的,你说的肯定不是真的,旅长待在自己的指挥部里,怎么会负伤呢?”
“大尉同志,你不要激动。”维特科夫等布里斯基把话说完后,慢条斯理地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索科夫中校从城里视察回来后,在路上和几个迷路的德军遭遇,发生了小规模的交火。他在战斗中不幸负伤,我出发时,他还在手术室里进行手术呢。”
维特科夫的话刚说完,萨莫伊洛夫连忙补充说:“没错,布里斯基大尉,代理旅长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的旅长负了重伤,正在卫生队里做手术时,因此崔可夫司令员才临时任命副参谋长同志为代理旅长。”
布里斯基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维特科夫身边的萨莫伊洛夫,他当时心里还挺奇怪的,旅长的警卫排长怎么会和一名陌生的指挥员站在一起。听到萨莫伊洛夫说出的话,他顿时心乱如麻,他做梦都没想到,索科夫会在这种时候负伤,而且如今还在手术室里做手术。
旁边的萨莫伊洛夫见维特科夫碰了一个钉子,连忙上前解围:“上士同志,我是警卫三排的排长萨莫伊洛夫少尉,是奉命护送代理旅长前去上任的,请你立即放行。”
“对不起,少尉同志。”上士并没有因为萨莫伊洛夫的军衔比自己高,就对他客气,反而打着官腔说:“没有得到命令前,我不能放你们进入坑道。”
萨莫伊洛夫在加入步兵旅之前,曾经是内务部队的,从来没人敢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因此他有些恼怒地说:“你不放我们进入坑道,要是耽误了正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少尉同志,”上士不卑不亢地说:“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没有得到上级的命令之前,我是不能放你们进入坑道的。”
就在萨莫伊洛夫即将暴走之时,维特科夫一把拉住了他,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别这种冲动,随后客气地对上士说:“上士同志,请你给你的上级打个电话,好吗?”
对于维特科夫的这个请求,上士不好反驳,只能无奈地说:“好吧,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给营长打个电话。”
坑道的入口附近,就有一部可以直接向营部报告的电话。上士很快就打完了电话,重新回到了维特科夫他们的面前,他用礼貌而疏远的语气说道:“上校同志,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们营长马上就出来。”
等了没几分钟,维特科夫就看到一群人从坑道里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挂着大尉军衔的指挥员。萨莫伊洛夫主动向维特科夫介绍说:“代理旅长同志,来的这名大尉是四营长布里斯基大尉。”
“四营长?!”维特科夫听到这里,有些惊诧地说:“步兵旅居然有四个营?”
“不止四个营,”萨莫伊洛夫连忙纠正说:“准确地说,是五个营。除了一营到四营外,还有一个192营,是由原来的步兵第192师缩编的。”
维特科夫正打算再问详细一点时,布里斯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挺身立正后,向他报告说:“上校同志,我是四营营长大尉布里斯基,请问您到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维特科夫冲对方点了点头,随后自报家门说:“你好,布里斯基大尉,我来做个自我介绍,我是集团军副参谋长维特科夫上校……”布里斯基听到这里,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执勤的上士,心里暗想,自己的部下不是说,这人自称是代理旅长吗?怎么又变成了集团军副参谋长?
没等布里斯基想明白这个问题,维特科夫又继续说道:“我在一个小时前,刚刚接受了新的任命,担任步兵第73旅的代理旅长。”





红色莫斯科 第470章 轩然大波(下)
果里亚带着人离开时,还专门叮嘱指挥所里的通讯兵:“假如四营的政治副营长再打电话过来,你就说我带人去旅指挥部了,让他也带着人快点过来。”
谁知还没到旅指挥部,就看到一队人从另外的岔道过来,果里亚扭头一看,见带头的居然是四营的副营长,便诧异地问:“副营长同志,你来得好快啊!”看了一眼对方身后的那些战士,便压低嗓门问,“你是接到我手下的电话,才带人过来的吗?”
“什么电话?”副营长有些诧异地说道:“我给你打完电话之后,又给一营、二营打了电话。他们虽说知道旅长负伤的事情,但却根本不知道上级又任命了新的旅长。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便准备带人去旅指挥部瞧瞧。”
果里亚听到对方这么说,心里不禁在想:“既然一营、二营也接到了电话,想必两位营长肯定会带人过来,到时近百人围在旅指挥部,看上级还敢不敢撤旅长的职。”
如果是在平时,任何一名指挥员都不敢纠集一帮部下,去迫使上级改变某项任命。但如今的形势不一样,索科夫是马马耶夫岗守军的主心骨,假如他真的被上级撤职,势必会影响到部队的士气。人心要是一散,队伍就不好带了。
为了阻止上级擅自撤换索科夫,不光四营副营长、果里亚各带着一队人赶往了旅指挥部,就连接到电话的一营长万尼亚,二营长瓦西里,也各带着一个班的战士前往旅部。不过临出发前,瓦尼亚多了一个心眼,他还特地给三营长安德烈打了电话,直截了当地告诉对方:“上级已经任命了新的旅长,看样子他们是打算撤掉我们的旅长。假如你还是步兵旅的人,就立即带着部下到旅指挥部来,找上级派来的新旅长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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