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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其实崔可夫任命维特科夫代理旅长之后,就曾经打电话通知了西多林。西多林为了保持部队的稳定,就没有把这项新的任命通报给各营营长,甚至连守在手术室外面的别尔金和雅科夫都不知道此事。
虽说手术室门口只垂着一张门帘,要想了解手术情况,只需要掀开帘子进去就可以了。可不管是别尔金还是雅科夫,都深怕自己擅自闯进去,会影响到军医做手术,只能站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雅科夫抬手看了看表,一脸焦灼地说:“政委同志,这手术都进行了一个半小时,怎么还没做完。你说说,米沙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我想应该不会吧,雅科夫少校。”别尔金的心里同样为索科夫的安危而担心,不过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为了防止引起恐慌,他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竭力用平稳的语气说道:“旅长同志进手术室前,我曾经和他聊过几句,虽然他说话有点有气无力,但根据我的经验,他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有一名战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看到别尔金之后,没有大声地喊叫,而是凑近别尔金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站在一旁的雅科夫,看到别尔金听完战士所说的话之后,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连忙紧张地问:“政委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旅里有紧急的事情,西多林参谋长让我立即回去一趟。”别尔金有些慌乱地摆了摆手,说道:“雅科夫少校,就麻烦你在这里等旅长出来了。”说完,不等雅科夫说话,便冲那名战士一摆头,就往旅指挥部的方向而去,站在一旁的战士也连忙跟了上去。
别尔金走出一段距离后,扭头见这里看不到雅科夫的踪迹,便低声地问报讯的战士:“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位营长为什么会带人把旅指挥部围起来,他们想造反吗?”
“政委同志,”战士急急地说道:“我问了参与围堵的一名老乡,据他所说,各营营长听说上级任命了新的旅长,来代替我们的旅长,因此才急了,便带着人到旅指挥部,找新任的旅长讨说法的。”
“胡闹,简直是胡闹。”别尔金一边加快了脚步,一边愤怒地说:“上级安排谁担任旅长,那是他们的权力,下面的营长们起什么哄。居然还该带人来围堵旅指挥部,难道他们不怕上军事法庭吗?”
战士听后,苦笑着对别尔金说:“政委同志,您觉得要是换一个人来指挥部队,我们能活到胜利的那一天吗?”
战士的话,让别尔金陷入了沉思。从德军逼近斯大林格勒开始,战斗就进行得异常残酷,别的部队最多一两个星期就被打残了,只有自己的部队在面对德军凶猛的攻势时,依旧犹如钉子似的,牢牢钉在马马耶夫岗,一步都没有后退。能做到这一点,旅长索科夫中校是功不可没。假如在这种时候更换旅长,指战员们的心里肯定会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
别尔金还没有走到旅指挥部,就发现前面的通道被一群战士堵住了。报讯的战士见前面被堵住了,连忙大声地喊道:“同志们,请让一让,政委同志来了。”
听到战士的喊声,堵在通道上的战士们,立即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让别尔金和他的手下通过。别尔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进了指挥部。在屋里,他看到除了西多林和五位营长外,还有一名陌生的上校。
别尔金猜测这位上校,应该就是上级新任命的旅长,便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抬手向他敬礼后,恭恭敬敬地说:“您好,上校同志,我是步兵旅的政委别尔金。请问您到这里,有什么指示吗?”
“您好,别尔金政委。”上校向别尔金伸出手,满脸带笑地说:“我是集团军副参谋长维特科夫上校,上级任命我暂时代理步兵旅的旅长职务,我是来这里上任的。”说完这番话之后,他扭头望向门口,有些无奈地说,“我发现你们的战士很热情啊,听说我来代理旅长的职务,居然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参谋长,”别尔金等维特科夫说完后,扭头问西多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外面有那么多的战士?”
对于别尔金的质问,西多林耸了耸肩膀,把双手一摊,一脸无奈地说:“政委同志,五位营长同志得知上级任命了新的旅长,便各自带人来找我讨说法,问我是不是上级把索科夫中校撤职了。”
“政委同志。”西多林的话刚说完,万尼亚就上前一步,对别尔金说:“全旅的指战员都很明白,我们之所以到现在还能坚守住马马耶夫岗,完全靠的索科夫中校的英明领导,如果没有他,我们不光守不住这里的阵地,甚至已经全军覆灭了。我们不能接受除他以外的人,来担任步兵旅的旅长。”
“没错,”瓦西里等万尼亚一说完,立即附和道:“我们不接受别人来担任我们的旅长。”
见万尼亚和瓦西里都表态了,另外三名营长也异口同声地说道:“只有索科夫中校,才是我们认可的旅长。”
门外走廊上站着的战士,听到自己营长的表态,也同声高喊道:“只有索科夫中校,才是我们大家认可的旅长!”他们的喊声,惊动了附近的战士,那些不明真相的战士纷纷从休息的地方出来,涌向了旅指挥部所在的位置,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此刻,维特科夫的心里是崩溃的,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正式上任,居然就遭到了步兵旅全体指战员的抵制,索科夫在旅里的声望有多高,由此可见一斑。他望着别尔金,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政委同志,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安静,同志们,请安静!”别尔金走到门口,冲着外面大声地喊道:“我刚刚从卫生队回来,旅长同志还在进行手术,你们这样喧哗,会影响到军医做手术的。”
得知索科夫还在进行手术,在外面高喊的战士们陆续安静了下来。那些搞不清楚状况的战士,还在小心翼翼地向旁人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旅长会在手术室,而上级又怎么派来了新的旅长?
等室外重新安静后,别尔金走回到西多林的面前,板着脸问道:“参谋长同志,我想你应该早就收到了维特科夫上校担任代理旅长的消息吧?”见西多林点头,又加重语气问,“那你为什么不向各营营长通报,让他们做到心中有数呢?”
“对不起,政委同志。”看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西多林意识到自己犯一个极大的错误,没有将上级的最新任命,及时地向各营营长通报,结果不可避免地导致了误会的发生。面对别尔金的批评,他只能红着脸认错道:“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别尔金顾不得和他计较,而是再次把目光转向了维特科夫,客气的问:“上校同志,我能问问,上级对您的任命,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是这样的,别尔金同志。”维特科夫此刻发现局面有失控的趋势,如果自己不当着几位营长的面,把事情说清楚的话,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因此他对着别尔金实话实说:“得知索科夫中校负伤后,司令员同志的心里格外着急,于是便和参谋长克雷洛夫将军商议,派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暂时代替索科夫中校的指挥。最初克雷洛夫将军提出的人选,是近卫第13师师长罗季姆采夫,但却被司令员同志否决了……”
别尔金听到这里时,抬手打断了维特科夫后面的话,抓住其中的一个重点问:“上校同志,您刚刚说,上级只是让您代替索科夫中校指挥,而不是让您正式接任步兵旅?”
“是的,我只是暂时代理旅长的职务。”维特科夫点点头,肯定地回答说:“等索科夫中校一恢复健康,他就重新获得指挥权。”
听完维特科夫的解释后,在场的指挥员们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搞了半天,原来上级任命新旅长,并不是为了取代索科夫,而是在他养伤的期间,暂时代替他指挥而已。别尔金搞清楚怎么回事后,望着站在一旁的五位营长:“都搞清楚怎么回事了吧?”
“是的,都搞清楚了。”几位营长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既然都搞清楚了,那你们还愣着这里做什么?”别尔金用手一指门外,不客气地说:“让你们的人立即返回各自的部队,别堵在门口应该指挥部的正常工作。”
五位营长得知自己是搞了一个乌龙之后,原本就有些羞愧难当,听到别尔金的吩咐,不敢怠慢,连忙冲到门外,冲着自己的部下发号施令,让他们立即返回各自的部队。
趁着营长们在外面忙碌时,维特科夫感激地对别尔金说:“政委同志,幸好你来了,否则今天的事情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呢!”
“对不起,上校同志。”别尔金歉意地对维特科夫说:“是我们的指挥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对您进行了围堵。对于他们的这种鲁莽行为,我代表他们向您表示歉意,请您不要和他们计较。”
西多林觉得在这种时候,自己也该说两句:“代理旅长同志,既然已经搞清楚是一场误会,请您不要把这些指挥员送上军事法庭,因为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还需要他们来指挥战斗。”
“西多林中校。”维特科夫望着西多林,大度地说道:“既然你也说是一个误会,那么就不用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了。你看,你是不是该给我介绍一下马马耶夫岗的情况,让我也做到心中有数。”
“对对对,”听到维特科夫这么说,西多林连忙点着头说道:“代理旅长同志,我这就把马马耶夫岗目前的情况,向您做一个详细的汇报。”





红色莫斯科 第471章
索科夫的手术,持续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结束。
站在门外的雅科夫,看到军医帕夫洛夫一脸疲惫地掀开门帘走出来,连忙上前关切地问:“军医同志,你们旅长的情况怎么样?”
“由于射击距离很近,子弹打得很深,费了老半天的劲才把子弹取出来。”帕夫洛夫咧嘴笑了笑,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少校同志,他没有任何生命危险,您就放心吧。”
“谢谢,军医同志。”索科夫握着对方的手,激动地说:“谢谢你救了米沙的命。我现在能进去看看他吗?”
“少校同志,可能还要等一下。”见雅科夫试图朝里面闯,帕夫洛夫连忙叫住了他,“阿西娅很快就会带人把他送到专门的病房,你还是到病房去看他吧,这里接下来还有好几台手术要进行。”
帕夫洛夫的话让雅科夫楞住了:“什么,军医同志,你刚刚做了两个小时的手术,不回去休息,还准备接着做手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少校同志。”帕夫洛夫苦笑着说:“卫生队里连我在内,只有五名军医。面对那么多需要做手术的伤员,我们根本忙不过来,在手术室连着工作二三十个小时,那都是家常便饭……”
两人正说着话,门帘忽然一挑,从手术室里的抬出了一副担架,而阿西娅则一手扶着担架,一手高举着一瓶生理盐水,亦步亦趋地跟在担架后面。雅科夫见索科夫被抬了出来,也顾不得继续和帕夫洛夫说话,而是冲着阿西娅直接问道:“阿西娅,米沙怎么样了?”
阿西娅看了雅科夫一眼,蹙着眉头说:“麻药的药性还没过去,可能要等一会儿才能醒过来。少校同志,如果您是来看望米沙的,就请跟着我们去病房,别站在这里挡住马上就要送来进行手术的伤员们。”
面对阿西娅如此不友好的态度,雅科夫一点都不生气,他反而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假如自己的亲人为了救索科夫而负伤,自己同样也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他向帕夫洛夫道别之后,跟在担架的后面,来到了不远处的一间单独的病房。
早在修建坑道工事时,索科夫就考虑到这里要容纳数千人,因此让奥佐尔把坑道分为上下两层,上面一层是指挥部和驻扎部队的地方;而下面一层,则是各种仓库和医院。其中光各种大小不一的病房,就修了近百间,小的只能住一个人,大的则能安放十名伤员。
担架员进屋后,把担架放在了地上,随后在阿西娅的指挥下,把索科夫从担架上移到了病床上。坑道的医疗环境,肯定无法和后方的军医院相比,所谓的病床,无非是架在两个土墩上的木板,上面铺着床单。
等担架员离开后,雅科夫走到阿西娅的身边,歉意地说:“对不起,阿西娅同志,都是我的错,米沙是为了救我才负伤的……”
虽说阿西娅的心里对雅科夫极度不满,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以及他和索科夫的交情,因此表面上客客气气地说:“雅科夫少校,这不能怪您,在战场上负伤是在所难免的。”
见阿西娅没有责备自己,雅科夫的心里稍稍觉得平静了一下。他停顿了片刻,试探地问:“阿西娅,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阿西娅抬手看了看表,说道:“他的麻药药性就要过去了,如果顺利的话,最多再过几分钟,他就能醒过来。”
阿西娅和雅科夫站在索科夫的床边,等了几分钟之后,忽然听到了索科夫呻吟的声音,阿西娅连忙在他的身边蹲下,连声喊道:“米沙,米沙,我在这里!”
索科夫缓缓地睁开眼睛,隐隐约约看到自己身边蹲着一个人,听对方说话的声音,有点像是阿西娅。索科夫使劲地眨了几下眼睛,定睛朝对方望去,发现蹲在自己身边的人,果然是阿西娅。他努力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有些吃力地问:“阿西娅,你怎么在这里?”
“米沙,”见到索科夫醒来,阿西娅的心里感到了欣慰,不过她口头上,还是责备对方说:“你上次负伤好了没几天,结果这么快又负伤了,你在战场上怎么也不当心点呢?”
看到阿西娅如此为自己担忧,索科夫的心里还是感到很内疚的,为了让对方放心,他有意调侃地说:“对不起,亲爱的,看到子弹朝我飞来时,我忘记躲闪了。”
索科夫的俏皮话,让一脸忧色的阿西娅破涕为笑,她抬手在索科夫的肩膀上轻轻地捶了两拳,佯装嗔怒地说:“你身上有伤,还这么油腔滑调,看样子应该让你的嘴受伤才对。”
“看来我这次受伤的部位错了,”索科夫连忙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阿西娅说:“等伤好以后,我再去战场上试试,看能不能让嘴也受一次伤……唉哟!”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阿西娅在手臂上重重地拧了一把,疼得他忍不住叫出了声。
“讨厌,亏你还是一个旅长,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阿西娅使劲拧了索科夫一把后,红着脸说道:“雅科夫少校也在这里,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索科夫从醒来到现在,眼睛里就盯着身边的阿西娅,根本没有察觉屋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经阿西娅这么一提醒,他才看到站在屋里的雅科夫,连忙冲着对方问:“雅科夫,你怎么在这里啊?”
“米沙,”阿西娅扭头看了一眼雅科夫后,向索科夫解释:“你做手术时,雅科夫少校就一直站在手术室外面等你,足足等了两个小时。”
听说自己做手术时,雅科夫就一直等在手术室外,索科夫的心里还是挺感动的,他冲雅科夫点了点头,说道:“雅科夫,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雅科夫在索科夫的另外一侧蹲下,开口说道:“米沙,你是为了救我,才负得伤。你在进行手术时,我在外面等你的消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索科夫好奇地问:“雅科夫,你一个人等在外面,肯定挺无聊的吧。”
“也不算太无聊。”雅科夫回答说:“刚开始时,别尔金政委也和我一样等在手术室的外面,陪我说说话之类的……”
索科夫的眼角余光快速地在屋里扫了一圈,根本没有发现别尔金的影子,不禁好地问:“政委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手术还在进行时,有一名战士来找政委。”听到索科夫的问题,雅科夫立即想到那名来报讯的战士,是低声和别尔金说的话,他们去了哪里、去做什么?自己根本一无所知,因此他只能委婉地说:“我估计可能是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政委一听到通报,就立即离开了。”
索科夫在心里暗想:照理说旅指挥部里的事情,西多林一个人能应付的话,政委才会和雅科夫一道,在手术室外等待自己手术的结果。但别尔金中途忽然离开,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他不会连向雅科夫交代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扭头望着阿西娅,语气严厉地说:“阿西娅,你立即去给政委打个电话,把我的情况向他通报,并请他立即到我这里来一趟。”阿西娅见索科夫的表情如常严肃,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答应一声,起身走出了病房,到值班区域打电话去了。
雅科夫望着阿西娅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好奇地问:“米沙,我还忘记恭喜你了,居然不声不响就结婚了。”
索科夫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在德军逼近城市以前,有一天我带着阿西娅到城里去视察防务,路过一家婚姻介绍所时,我一时心血来潮,便拉着阿西娅进去注册结婚。”
“临时决定结婚的?”雅科夫听索科夫这么说,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米沙,你未免太草率了吧,这种事情你至少要和你母亲打个招呼,甚至还要向上级领导报备,结果你居然不声不响地跑去登记了。”
“雅科夫,如今是战争时期,很多事情就不能用战前的标准来衡量。”索科夫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还曾经见过一些军人和女方只相识了几个小时,就到婚姻登记处注册的情况。他们拿了结婚证明后,就立即分开了,没准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就算双方都活到了战争结婚,可是否还记得对方长什么模样,可能都是一个未知数呢。”
“米沙,你有没有想过。”雅科夫提醒索科夫:“阿西娅可是一名护士,如今战事这么激烈,她要是怀孕了,可怎么工作啊?”
听完雅科夫的担忧,索科夫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把对方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才接着说:“雅科夫,我们只是在婚姻登记处注册,如今还是名义上的夫妻,还没有任何的实质性接触,你说说,她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我的上帝啊,”雅科夫听索科夫这么说,立即表情夸张地说:“没想到你们到现在居然还不是真正的夫妻,……”
没等他说完,索科夫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正朝着自己的病房而来,连忙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提醒雅科夫:“阿西娅过来了!”得知阿西娅过来,雅科夫慌忙闭上了嘴巴。
过了片刻,阿西娅快步走进了房间。她一脸惊慌地对索科夫说:“米沙,不好了,出大事了!”
“啊,出事了?!”索科夫听阿西娅这么说,本能地想坐起来,谁知刚一动弹,腹部就传来了针扎般的疼痛,他哼了一声后又重新躺下,慌乱地问:“阿西娅,出什么事情了?”
“米沙,别乱动,小心把伤口崩开了。”阿西娅连忙扑到了床前,等索科夫躺好之后,才开口说:“听说上级任命了一名新的旅长,来代替你的职务。”
索科夫听说上级任命了一名新的旅长,不以为然地说:“阿西娅,上级知道我负伤了,在短时间内无法指挥部队,任命一名新旅长来接替我的职务,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有什么可奇怪的。”
“我听一名轻伤员说,上级之所以要任命新旅长,可能是对你不满意,打算趁机撤掉你的职务。”阿西娅向索科夫说出了自己所听到的那些流言:“据说各营营长得到这个消息后,就各自带人到旅指挥部去讨说法。他们带去了上百人,一下就把旅指挥部围得水泄不通。”
“见鬼,这帮营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带人围攻旅指挥部,他们想造反吗?”索科夫虽说听到此事后怒火中烧,不过他吸取了刚刚的教训,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木板上没动,而是冲着阿西娅问道:“我让你给政委打电话,打了没有?”
“打了!”阿西娅使劲地点了点头,回答说:“政委同志说,最多五分钟,他就会赶过来,并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向你做个汇报。”
“米沙,带兵围堵旅指挥部,这件事的性质有点严重啊。”雅科夫作为一名资深的军人,在部队里待的时间比索科夫长,自然知道此事的后果严重,便提醒索科夫:“你要先想好如此处置那些闹事的军官。如果处理不当,我担心影响不良的后果。”
“雅科夫,我明白你要说的话。如果上级追究此事的话,那些牵涉到的各营营长,都有被送上军事法庭的危险。”索科夫在没有了解事实的真相前,并没有轻易地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模棱两可地说:“我看还是等政委到了这里,我们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再研究对策也不迟。”
雅科夫听索科夫这么说,便猜到对方心里肯定已经有考虑了,也没有再说,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在墙边搬过来一个木墩,坐在病床旁边等待别尔金的到来。




红色莫斯科 第472章 善后
等屋里重新恢复了平静之后,索科夫感觉异常疲倦,便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但伤口处传来的火烧火燎地疼,让他整个人变得格外清醒。
反正是睡不着,他就开始考虑该如何应对这场危机:不管出自什么原因,上百名指战员围堵新任的旅长,这件事的性质实在太恶劣了。假如集团军特勤科的内务人员知道此事,要进行追究的话,恐怕就算自己亲自向崔可夫求情,恐怕也很难保住那些营长的性命。
阿西娅见索科夫闭上了眼睛,便轻声地对坐在床边的雅科夫说:“少校同志,我要去照顾伤员了,这里就麻烦你照看一下。”
雅科夫连忙欠起身,对阿西娅客气地说道:“阿西娅,你去忙吧,这里有我呢。”听到雅科夫的答复,阿西娅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便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病房。
谁知阿西娅刚走出病房,索科夫便睁开了眼睛,低声地问坐在身旁的雅科夫:“雅科夫,事情你都知道了,你说说,上级会如何处置?”索科夫的心里很清楚,别看现在自己手下管着几千号人,但对于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该如何处置,他还真不清楚,如今唯一能求助的人,就是坐在自己床边的雅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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