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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涂抹记忆
索科夫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之后,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他在一名战士的搀扶下,来到了山岗顶部的观察所里。正在这里观察地形的一营长万尼亚,看到索科夫走进了观察所,不禁大吃一惊,连忙上前举手向他敬礼。
“大尉同志,”索科夫一边向万尼亚伸出手,一边笑着说道:“看到你向我敬礼时,我的心里就在像,我的一营长是不是在为德国人的狙击手指示目标,好让我成为敌人的战果。”
索科夫的话引起了观察所里的一片哄笑声,原本有些紧张压抑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万尼亚扶着索科夫坐下后,好奇地问:“旅长同志,您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怎么就到上面来了?”
“没办法,病房里的空气太混浊。”索科夫仰头望着万尼亚说道:“我是专门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
“旅长同志,”万尼亚见索科夫的伤势已经大致恢复了,而如今指挥部队的还是代理旅长维特科夫,便试探地问:“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能重新回到指挥岗位?”
索科夫在养伤期间,曾经有几位营长来探望他,期间向他抱怨,说不适应维特科夫的指挥风格,以前作战,大家都是依托工事进行防御,但自从维特科夫担任旅长后,却喜欢采用短促突击、以进攻对进攻的战术。结果在两周的时间内,让部队的伤亡超过了三千人。、
此刻听到万尼亚这么问,索科夫的心里就明白,万尼亚可能对维特科夫也不太满意。自己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但要重新拿回步兵旅的指挥权,还需要得到崔可夫的允许,因此他只能摇摇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这要取决于司令员同志如何安排。”
“你们都想出去吧。”万尼亚等索科夫一说完,立即冲着观察所里其他指战员说道:“我有事情也和旅长商议。”指战员们听到万尼亚这么说,连忙在原地来了一个立正,随后纷纷朝观察所外面走去。
等观察所里只剩下自己和索科夫之后,万尼亚才重新开口说道:“旅长同志,请恕我直言,如果按照维特科夫上校的这种打法,最多再有一个星期,我们的部队就会拼光了。”
对于万尼亚的这种说法,索科夫并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伸手从万尼亚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划燃火柴一边点烟,一边反问道:“大尉同志,你们营还是剩下多少人?”
“三百人!”万尼亚毫不迟疑地回答说:“如今全营还能拿起武器战斗的战士,包括伤员在内,只有三百人了。”
听到万尼亚所说的数字,索科夫的手不禁哆嗦了一下,烟没有点燃不说,反而把自己烫了一下。他从嘴里抽出香烟,连熄灭的火柴一起扔在了地上,有些恼怒地问:“怎么只剩下这么点人了?其它营的情况呢?”
“也不好,旅长同志。”万尼亚有些踌躇地说道:“各营在这两周时间内,都付出了巨大的伤亡,据我估计,全旅还有战斗力的战士,不超过一千五百人。”
部队进入马马耶夫岗时有六千人,结果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只剩下了不到一千五百人。一想到这里,索科夫就觉得有谁在拿着小刀子在自己的心脏上一下下地捅着。他抓住了万尼亚的手臂,艰难地站了起来,随后咬牙切齿地说:“这仗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否则不等把敌人赶出马马耶夫岗,我的人就该死光了。”
离开了观察所,索科夫在战士的搀扶下,重新回到了坑道。进入坑道后,战士扶着索科夫就要朝病房的方向走,但却被索科夫制止了:“扶我到指挥部去。”
对于索科夫的命令,搀扶他的战士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旅长同志,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扶我到旅指挥部去。”索科夫见战士不服从自己的命令,便加重了语气:“如果你不扶我的话,我就自己去。”战士见索科夫如此固执己见,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扶着他朝旅指挥部走去。
正坐在桌边听维特科夫和西多林讨论下一步作战方案的别尔金,看到索科夫在战士的搀扶下,从门外走进来,不由惊呼了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了索科夫,关切地问:“旅长同志,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政委同志,我在病床上躺的时间太久了。”索科夫带着一股怒气回答说:“要是我再不来的话,我的部队就该打光了。”
听到索科夫说话的声音,维特科夫转过身来,等他看清楚来的是索科夫之后,连忙热情地说:“原来是索科夫中校来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快点坐下吧。”
“上校同志,我想问问您。”索科夫坐下后,仰头望着维特科夫,丝毫没有受对方军衔比自己高的影响,而是开门见山地问:“既然我们的任务,是坚守住马马耶夫岗,不让敌人把我们的防线割裂开来,那您为什么还要部队采取主动攻势呢?”
面对索科夫的兴师问罪,维特科夫不慌不忙地说:“索科夫中校,司令员任命我为步兵旅的代理旅长时,就曾经叮嘱过我,要想守住马马耶夫岗,就不能单纯地为了防御而防御,而应该选择合适的时机,对敌人实施反击。”
“上校同志,我来问问你,”索科夫冷哼一声之后,不客气地说道:“我们和敌人相比,不管是兵力还是装备上都处于劣势,在这种情况下,主动向敌人发起进攻,不是以卵击石吗?更重要的是,这种毫无意义的进攻,会把我们仅有的有生力量都消耗殆尽的。等到德军再次向马马耶夫岗发起猛攻时,我们用什么去挡住他们?”
“旅长同志,请您听我解释。”索科夫的话刚说完,西多林就出来为维特科夫打圆场:“代理旅长所下达的所有命令,都是和我协商过的。我觉得他的做法没错,虽说我军的装备和兵力,和敌人相比,暂时处于劣势,可敌人经过长期的战斗后,他们也被削弱了,我觉得只要继续保持进攻态势,他们很快就会被我们从城里赶出去……”
“糊涂,简直糊涂。”没等西多林说完,索科夫就发作起来:“参谋长同志,你以为德军近期的进攻力度,大大不如以前,敌人就变得不堪一击了吗?我告诉你,他们正在重新积蓄力量,准备在合适的时候,再给我们来个雷霆一击。如今马马耶夫岗的守军,只剩下不到一千五百人,假如德军即将发起的新攻势,强度远远超过九月初,你觉得我们能守住马马耶夫岗吗?你回答,我们能守住吗?”
索科夫的一连串问题,把西多林问住了。他沉默了许久,心有不甘地说:“旅长同志,我觉得你对战局太悲观了,敌人已经遭到了严重的削弱,而我们的增援部队正在源源不断地进入城内,相信很快就有对敌人实施强大的反攻,把他们从这座英雄的城市里赶走。”
“德国人的力量真的被削弱了吗?”索科夫用手指朝上面指了指,不客气地说:“可是我看到德军对伏尔加河的炮击和轰炸,一刻都没有停止;整座城市还被硝烟所笼罩,就算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正在燃烧的建筑……”
索科夫说完自己的看法后,向别尔金要了一支烟,点燃后对维特科夫说道:“上校同志,我的伤势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我打算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指挥保卫马马耶夫岗的这支部队,不知道您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维特科夫没想到索科夫会如此直接地说想重新担任旅长,不由迟疑了片刻,有点尴尬地回答说:“索科夫中校,这件事我需要立即向司令员报告,由他来做决定。”
索科夫没有说话,只是冲着电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维特科夫可以给崔可夫电话,征求对方的意见。他心里暗想: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要在今天拿回部队的指挥权,假如再由维特科夫指挥下去,那么步兵第73旅不是因为伤亡殆尽被撤销建制,就是因为失去战斗力,而被调到后方进行整补。如果在现在立刻斯大林格勒,那么自己以前做的那些努力,就付之东流了。
维特科夫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集团军司令部,他简单地向崔可夫汇报了当天的战斗情况后,有些为难地说:“司令员同志,索科夫中校就在我的身边,他刚刚说,希望从今天开始,重新担任步兵第73旅的旅长。”
崔可夫听完维特科夫的报告后,不禁一愣,随后吩咐道:“维特科夫上校,把话筒交给索科夫,我要和他讲话。”
“您好,司令员同志。”索科夫接过话筒,立即客气地招呼:“我是索科夫。”
“你好,索科夫中校,听说你想重新回到旅长的岗位。”崔可夫在电话的另一头问道:“你的伤势都好了吗?”
“谢谢您的关心,都好得差不多了。”索科夫回答说:“我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不会影响到我指挥部队。”
“索科夫中校,”崔可夫听到索科夫回答得如此干脆,一脸诧异地问:“我不明白,你的伤势还没有痊愈,为什么会如此急于回到指挥岗位。”
索科夫扭头看了一眼啊站在旁边的维特科夫,觉得还是对崔可夫说实话,否则对方就不会让自己重新担任旅长:“司令员同志,我觉得维特科夫上校的指挥方式,不适合步兵第73旅。如果继续让他担任旅长,部队有可能在德军新一轮强大攻势开始前,就被打光了。”
索科夫的话引起了崔可夫的好奇:“索科夫中校,我觉得维特科夫上校在这段时间指挥得不错,为什么你觉得他不适合指挥你的部队?”
“司令员同志,维特科夫上校在担任代理旅长期间,虽然打退了敌人的多次进攻,但同时部队的伤亡也是非常惊人的。”索科夫将自己的考虑,向崔可夫详细讲了一遍之后,最后强调说:“假如要确保马马耶夫岗在战役结束前,依旧控制在我们的手中,那么就请您让我重新回到旅长的岗位吧。”
索科夫的请求,让崔可夫感到很为难,他没有立即答复,而是捂住话筒问克雷洛夫:“参谋长同志,索科夫中校打算重新回到旅长的岗位,你是怎么看的?”
克雷洛夫刚刚凑近崔可夫的身边,听到了索科夫所说的一切,此刻见崔可夫征求自己的意见,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凭心而论,维特科夫上校在担任代理旅长期间,在马马耶夫岗表现得也非常不错,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进攻。不过像索科夫所说的情况,也的确存在,步兵第73旅在半个月内的伤亡,实在太大了点。如果再这样打下去,我们就不得不考虑用新的部队,去接替马马耶夫岗的防御。”
虽说克雷洛夫并没有明确说是否让索科夫重新担任旅长,但他所表达的意思,就是赞同让索科夫回到旅长的岗位。崔可夫明白了对方的意见后,点了点头,松开捂住话筒的手,果断地说:“索科夫中校,经过集团军首长们的研究,从现在开始,你重新担任步兵第73旅旅长的职务,负责指挥保卫马马耶夫岗的部队。”





红色莫斯科 第475章 夜袭(上)
索科夫的心里很明白,自己的做法会得罪维特科夫,若对方以后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给自己穿小鞋这类的情况,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但他仔细权衡厉害之后,觉得让维特科夫继续留在旅长的位置上,那么自己这支白手起家的部队,就有可能断送在对方的手里。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让维特科夫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崔可夫让自己重新担任旅长的命令后,他的心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后用试探的语气问道:“司令员同志,您有什么话要交代给维特科夫上校的吗?”
“把话筒给维特科夫,”崔可夫在电话里吩咐道:“我有话对他说。”
面色铁青的维特科夫从索科夫的手里接过了话筒,贴在耳边,神情沮丧地说:“司令员同志,那我该怎么办呢?是回到集团军司令部去吗?”
不知道崔可夫在电话里说了一句什么,维特科夫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快速地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索科夫,吃惊地问:“司令员同志,您真的打算让我继续留在马马耶夫岗吗?……好吧,既然您这样说,那我就坚决服从您的命令。”
维特科夫放下电话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他面对着索科夫说道:“索科夫中校,根据崔可夫司令员的命令,我将继续留在马马耶夫岗,直到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结束为止。”
索科夫听维特科夫这么说,心猛地往下一沉,暗说崔可夫已经让我重新担任了旅长,却把一名军衔比我高的指挥员留在这里,是几个意思啊?一支部队如果出现了两个指挥员,那问题可就复杂了,要是遇到意见不统一时,那该听谁的?
不过维特科夫接下来的话,让索科夫彻底安心了:“……从现在开始,我担任副旅长的职务,协助你指挥部队坚守马马耶夫岗……”
得知崔可夫让维特科夫留下当自己的副手,索科夫不禁一愣,本能地扭头去看旁边的西多林和别尔金,见两人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诧的表情。索科夫重新把目光转回到维特科夫的身上,好奇地问:“维特科夫上校,我想问问,司令员同志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也不清楚。”维特科夫耸了耸肩膀,把双手一摊,说道:“反正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副旅长,旅里的一切都由你说了算。”
虽说不清楚崔可夫为什么会让维特科夫担任自己的副手,但索科夫却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而是仰头望着西多林问道:“参谋长,雅科夫少校离开有一个多星期了,他承诺的新式火箭弹给我们送来了吗?”
“没有。”
“原来那批还剩下多少枚?”
对于索科夫的这个问题,西多林思索了片刻,回答说:“还剩下七枚,其中马马耶夫岗这里五枚,瓦西里中士那里两枚。”
“我们从马马耶夫岗派出的侦察兵,有没有发现敌人的宿营地或者指挥部啊?”
西多林早就了解索科夫的这种跳跃式思维,知道他问完弹药的问题之后,就会问附近有没有敌人的指挥部,以便派部队去偷袭,连忙将桌上的地图朝他推了推,指着马马耶夫岗的附近说道:“旅长同志,根据侦察兵的报告,在马马耶夫岗的西面有德军的一个团指挥所,距离我们大概有三十公里的距离……”
没等西多林说完,索科夫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给第912营营长果里亚大尉打电话,让他立即到我这里来接受作战任务。”
“作战任务?!”西多林听索科夫这么一说,不禁好奇地反问道:“旅长同志,你打算给他们布置什么作战任务?”
“你不是说这里有一个德军团级指挥所吗?”索科夫用手指在西多林刚刚指过的位置点了两下,说道:“我把果里亚大尉叫过来,自然是让他带人去端掉敌人的这个团指挥所。”
“索科夫中校,”维特科夫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道:“我觉得您的这个计划有点太冒险了,敌人的团级指挥所通常都是戒备森严,而且在他们的防御纵深。我们派出的人少了,无法夺取德军的指挥部;人多了,在穿过敌人的防线时,就会被察觉。”
“没错,旅长同志,维特科夫上校说得对,我们不能冒险去攻打德军指挥部。。”维特科夫刚说完,西多林就对他的意见表示了支持:“就算我们派出了足够的兵力,一旦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战斗,闻讯赶来的敌人,就有可能合围我们去偷袭的部队。因此,我建议您再慎重地考虑一下。”
“维特科夫上校、参谋长,”索科夫等两人说完后,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夺取敌人的团指挥所了?”
“可是,可是……”西多林听到索科夫这么问,有些慌乱地回答说:“你刚刚不是说,打算派果里亚大尉的部队,去端掉敌人的团指挥所吗?”
“没错,我是说过这句话,可我并没有说要实施强攻啊?!”索科夫说完这话,见西多林和维特科夫尔等脸上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便向两人介绍说:“你们别忘记了,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新式火箭弹。果里亚大尉只需要带着部队,潜入到距离德军团指挥所两三公里的位置,建立一个发射阵地,用火箭弹攻击敌人的指挥所。这样一来,敌人就算挨了炸,也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果里亚的部队却可以趁机撤回我军的防线。”
西多林听索科夫这么一说,不禁眼前一亮,他有些激动地说:“旅长同志,你说的没错,别看新式火箭弹的个头,比喀秋莎的火箭弹短,可威力减少得并不多。只要敌人的指挥所挨上两发,估计就找不到什么幸存者了。”
西多林对索科夫的提议有了信心,连忙拿起电话联系果里亚,让他立即赶过来报道。而维特科夫对新式火箭弹的了解却不够,他皱着眉头问:“索科夫中校,在距离目标两三公里的位置发射,能准确地命中目标吗?”
“可以。”索科夫点了点头,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这种新式火箭弹的精度,远远超过了喀秋莎所用的那种火箭弹,我相信在两三公里外发射,命中目标应该没有问题。”
见索科夫回答得如此肯定,维特科夫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又问了一个自己担心的问题:“从这里到敌人的团指挥所有三十公里,我们的指战员要赶过去,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不会暴露吧?”
索科夫刚想回答,就看到西多林放下了电话,连忙冲他问道:“参谋长同志,我们缴获的那几辆德军装甲车还能使用吗?”
“没问题,只要加了油,随时可以出发。”西多林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忍不住好奇地问:“旅长同志,你是打算让果里亚他们化装成德国人,乘坐装甲车穿过德军的防线吗?”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索科夫见西多林猜到了自己的意图,便笑着说:“三十公里的路程,装甲车最多用两个小时就能跑完,然后加上建立发射阵地的时间,来回最多五个小时,果里亚大尉他们应该还能赶回北岗的坑道吃早餐。”
果里亚接到电话后,急匆匆地赶到了旅指挥部。他一进门,就冲着站在桌边的维特科夫敬礼,按照条令报告说:“旅长同志,第192营营长果里亚大尉奉命前来,请指示!”
维特科夫抬手向他还礼后,冲坐在旁边的索科夫努了努嘴,说道:“大尉同志,把你叫到这里来的,是你们的老旅长索科夫中校,你向他报告吧。”
经维特科夫这么一提醒,果里亚才看到坐在一旁的索科夫,脸上不禁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旅长同志,您的伤都好了吗?”
“谢谢你的关心,差不多都痊愈了。”索科夫冲果里亚点点头,说道:“到桌边来,我给你布置作战任务。”果里亚听到索科夫这么说,不敢怠慢,连忙走到了桌边,俯身看摊放在桌上的地图。
“大尉同志,”索科夫用手指着德军团指挥所的位置,对果里亚说道:“这里是德军的一个团级指挥所,我把你叫到这里来的目地,就是准备命令你带人去消灭它。”
“旅长同志,”果里亚听到索科夫的命令后,有些为难地说:“我的营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战斗后,只剩下了一百多人,其中还有不少是伤员。我担心凭这点兵力,很难夺取敌人的团指挥所。”
“大尉同志,你没有听清楚我的命令吗?”索科夫望着果里亚,表情严肃地说:“我是命令你摧毁它,而不是夺取它。”
“我不明白,旅长同志。”果里亚等索科夫说完后,苦着脸说道:“如果不先夺取敌人的指挥所,又怎么摧毁它呢?”
索科夫冷笑了两声,随后说道:“大尉同志,我们打仗不是光凭勇敢就行了,要懂得多动脑子。要摧毁敌人的指挥部,不等于必须占领它。你应该知道,我们新装备部队的新式火箭弹,不光可以在几公里外攻击敌人的目标,而且还可以随时转移发射阵地……”
一听索科夫提到新式火箭弹,果里亚立即领悟到了索科夫的意图,连忙抢着说:“旅长同志,我明白了,您是打算让我们用这种火箭弹,在远距离摧毁敌人的指挥所吗?”
索科夫冲果里亚竖起了大拇指,称赞他说:“没错,大尉同志,我正是这个意思。”
“不过旅长,敌人团指挥所的位置,距离我们这里是不是太远了点?”果里亚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了一番后,说道:“大概有二三十公里的距离,假如步行的话,来回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
“大尉同志,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奥尔洛夫卡,去接应友军那次所乘坐的装甲车吗?”索科夫提醒对方说:“去执行任务的人员,就乘坐装甲车穿过敌人的防线,摧毁了敌人的团指挥所之后,就立即返回。我已经大致地算过时间了,来回加上发射火箭弹的时间,最多只需要五个小时,你们还能赶得及回阵地吃早餐。还有什么问题吗?”
果里亚迟疑了片刻,随后问道:“旅长同志,要完成这次偷袭任务,您打算给我们多少枚新式火箭弹?”
索科夫伸出四个手指,说道:“我只能给你们四枚火箭弹。”
“什么,才四枚?”果里亚原以为索科夫就算再小气,至少也要给自己十几枚火箭弹,没想到居然只给自己四枚,他嘟囔地说:“旅长同志,是不是太少了点。”
“不少了,大尉同志。”西多林连忙向他解释说:“如今这种新式的火箭弹,马马耶夫岗这里只剩下了五枚,旅长同志差不多把我们库存都给你了。”
听西多林这么说,果里亚不好再说什么,而是在一阵沉默之后,开口问道:“旅长同志,我们应该在什么时候出发?”
“你们在晚上十一点出发,那个时候德军的警惕性应该是比较差的,有利于你们顺利地通过敌人的防线。还有这次行动的人别太多了,最多十个人,你想回去抽调人手,这边我会安排人把装甲车和火箭弹都给你们准备好的。”果里亚答应一声,抬手向索科夫敬了一个礼,转身走出了指挥部。
等果里亚一离开,索科夫就吩咐西多林:“参谋长,立即把果里亚大尉所需要的装甲车和火箭弹准备好。”说完之后,他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又补充一句,“对了,再准备几套德军的制服,以方便他们顺利地通过德军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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