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饭饭
杨正顿时勃然变色。以罗大人那个性子……还真会秉公办了!
胡霁色倒是不慌,反手把那红契放在了自己怀里,笑道:“你去告就是,不过你就算去告,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那莫氏的脸色就变了变,然后又去纠缠那文吏,道:“大人,把我家红契拿回来。我要把东西赎回来,得用那个红契。”文笔书吧
红吏的表情就有点不自然,道:“你要赎东西,得带着买主一起来,哪里有自己来我这里要红契的道理”
谁知莫氏立刻就从怀里摸出了一叠契书,道:“我们都已经谈好了,契子也已经签好了,这田产还回到我家,赔偿也已经谈拢了。”
胡霁色顿时惊呆了,这手脚还真是够麻利的啊!而且这真不像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女啊,这谈买卖交接还毁约赔偿这么麻烦的事情,她就这么搞定了。
她这几天估计一直在跑这个事儿,就是想趁着黄德来回来之前,把账面给抹平。
只要黄德来回到家,家里的田产地产什么的都没动,旁人又都数落她的不是,那就显得她特别的冤。
到时候她再一哭二闹三上吊,装装娇弱,说这些人都冤枉她,欺负她。
总之,她还是很自信能拿得住黄德来的。
见那文吏还在犹豫,莫氏就道:“难道我这要办自家的田产契子都不行了吗罗大人知道你们这么办事吗!”
浔阳的县衙门办案一直都非常透明规范,她在这大吵大嚷的,很快,在旁边办其他手续的百姓就抬头看了过来。
那文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最终还是对胡霁色道:“劳烦……”
胡霁色道:“不慌呢。这位大人,您忘了,这东西,刚才不是您给我的,是我师叔,也就是黄德来,这些田地的原主人,从您手上要过来,然后给了我的。”
听说黄德来已经来过了,顿时莫氏的脸就是一白。
但她的身形晃了晃之后,又稳定了下来,似乎是在快速地思考对策。
杨正一拍手,道:“对啊,这是黄叔来要的,也是黄叔给我小姨子的。咱们这怎么能算走后门办事儿咱们这手续再全不过了嘛。”
那文吏连忙也道:“对对对,我们办事都是有章程的,不会乱来。”
莫氏回过神,就道:“就算是这样,可现在我夫君不在,我在,我跟你要这契子,难道你还能不给”
胡霁色皱眉笑了笑,道:“你家一家之主都不在呢,我哪能给你再说了,你这签名……”
她话还没有说完,莫氏突然往地上一坐,就大哭了起来。
众:“”
莫氏大哭道:“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摊上黄德来这个畜生啊!眼下手里有了点臭钱,就和这个小娼妇眉来眼去!这些年我勤俭持家,攒下的一点田产,他如今竟然亲手把这红契交到这小娼妇手里,连看都不让我看一眼!”
杨正听了都傻眼了,眼看人渐渐围了上来,都在对着胡霁色指指点点,他恨不得冲上去捂住她的嘴!
“你这人咋这样呢,谎话张嘴就来!人家还是大姑娘呢,叫你这么一闹,她要不要做人了!”
胡霁色一听,得,姐夫这是个绝对的战五渣选手。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莫氏就闹腾得更厉害了:“她要做人,咋做得下这样的丑事来!她如果还要脸!就把我家的东西还给我!不然,不然我就不活了,我就碰死在这衙门里!”
说着,她竟就真的麻利地爬起身来,扭头就往墙上撞去!
第四百零八章 要这样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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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衙门里,哪能真能让人碰死
当下她就被几个吓得半死的衙役给拉住了,围观的人群也连忙围了上去。
还有人安慰她,道:“大妹子,你想开些,农民多收了三斗米都想纳妾呢。”
“对,你有儿子,旁的都不用怕,只管守着家,把儿子教好就行。”
“这家人也忒不是东西了,连田产也要给外室打理啊。”
说着,一个个,就用刀子似的眼神剜胡霁色。
杨正急眼了,道:“都胡说什么呢!哪里凭空捏造出来的!她男人是我们叔啊!”
立刻有人道:“人家大妹子都要寻死了,还能说假话不成”
“就是,瞧瞧这可怜样。”
“哎,罗大人管着的衙门里,咋还有这样办事的。”
“真是……”
那莫氏只管哭,话都让别人说,她就哭得特别崩溃,特别可怜。不得不说,她的长相和这副哭相还是很相配的,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眼看杨正急得抓耳挠腮,其他文吏也有些束手无策的样子,胡霁色只觉得好笑。
这吵架也是有技巧的,多说不如少说,只要抓住一个核心点就能迅速引起别人的注意。
莫氏就很聪明,男人包养外室,还把财产转移给外室,这种大八卦,谁不爱听啊
反观杨正,一味解释,那跟被动挨打有什么区别
胡霁色被人指指点点也不会不自在,只像看戏似的看了半天,才道:“婶儿,是济世堂现在倒了,给你的花销不够了是不,所以你要把我叔的田产地产都卖了”
济世堂!
那一家子牲口!
事情才过去没多久,这案子的热度都还没下去呢!
原本一味安慰莫氏的人纷纷看了过来,心想,这可怜的妇人,怎么就跟济世堂扯上了关系
莫氏也惊呆了,她没想到胡霁色会提着一茬,但她反应很快,立刻就道:“你胡说什么!什么济世堂!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人,我知道什么啊!”
“你不知道,大伙儿可都知道啊”,胡霁色抖了抖手里的红契,笑道,“瞧瞧这地契上写着啥啊我叔,也就是这妇人的男人,可是黄德来,黄大夫啊。”
“黄,黄大夫!”有人惊呼了一声。
在虫疫刚出的时候,黄德来很是出风头,浔阳城听过他名字的百姓都不少。
加上前段时间那个大案,人人又知道了他被济世堂迫害的事情。
胡霁色笑道:“对啊,就是黄德来大夫。前些日子,我师叔被济世堂诬陷,这妇人不念夫妻之情,将我师叔锁在家里,一天就给一顿饭。后来更是一文钱没给,将我师叔扫地出门。”文新学堂
莫氏瞬间尖叫:“你胡说!你知道什么!你胡说!我们夫妻的事情……”
“你们夫妻的事情我是不知道,不过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胡氏堂胡霁色,也是黄大夫的师侄。你刚才红口白牙污蔑我和师叔,你说说你要脸吗”
胡氏堂的名声,经过宋家的案子,和黄德来几乎是并驾齐驱的。
扯出这些事,围观群众就觉得这里头似有隐情,就向后退了一步。
莫氏哭道:“我夫君被人冤枉,他在家食不下咽,我亦是心痛如绞,你怎么能说是我饿着他他后来弃我而去,跟了你这个小娼妇走,现在还把家里的田契放在你手里……”
胡霁色道:“你还敢攀咬!我师叔在乡下是跟着我爹去四处游方,治病救人,我一直在城里料理济世堂的案子,哪里有你说的这么龌龊!”
这也是铁证如山的事情,最起码前些日子,胡霁色的行踪是可以确定的。
旁边一个文吏连忙插嘴道:“小胡大夫说的没错。是我们罗大人亲自委托胡大夫,也就是小胡大夫的爹,还有黄德来黄大夫,带着药行遍浔阳乡村,为村民治疗虫疫的。算算时辰,他们应该刚刚游方回来没多久。”
莫氏一看都这样了,就哭得瘫坐在地上,喃喃道:“他什么都不跟我讲,离家半个多月,什么都不跟我讲……”
其实是讲了的。但是她演的很像,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被丈夫背弃的女人。
她甚至一边哭道:“我只当他不回来了,为了孩子,我卖了家里的地,家里的田…… ”
胡霁色觉得好笑:“才走了半个多月,你就觉得他不回来了你让我大夏的那些烈妇情何以堪不说要你等一辈子,起码等个一年半载的是要的吧”
莫氏:“……”
杨正没憋住,扭头愣是笑了出来。
胡霁色于是又给了她致命一击:“当然了,像你这种…… 当年济世堂撮合给我师叔的女人,虐待亲夫,私卖路田地,还攀咬晚辈,做出这些事来也不稀奇。”
哦!原来是济世堂做的媒!
那些围观的人,立刻又退得更远了。
济世堂可是刚刚造出了一桩人伦大案的,他们家撮合的妇人,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也不稀奇吧
莫氏看着众人的眼神,心知今天这红契无论如何也拿不回来了。
其实她怀里揣着和卖家定好的契,理直气壮地可以让官府交给她,她好赎回自家的田地。
可胡霁色在这守着,誓不能让她抹平证据。
她原本想利用围观群众,和威胁官吏让胡霁色妥协,可没想到下手这么狠竟然也没奏效,还被反咬了一口。
事儿到了这份上,她也就不哭了,干脆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冷道:“我自家的事情不用你管,就算我夫君现在嫌弃我是济世堂介绍的人,我们夫妻离了心,我……我这辈子只认他一个男人,一个孩子的爹!”
胡霁色甩了甩手上的红契,道:“我师叔现在已经知晓了你背着他卖地卖田,连房子都卖了的事,便是你说出天花来都没用。”
莫氏那眼睛里的眼泪吧嗒一下又滚出来好大的两颗,几乎是有些歇斯底里地道:“便是他嫌了我,不念这些年为他持家,为他生儿育女,那让他自己来跟我讲,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说着,她就高昂着头颅,挺直了背脊,十足十一副受尽委屈但故作坚强的小妇人的姿态,从众人跟前儿走了出去。
这做派看得胡霁色都愣了愣,然后嗤笑了一声,道:“戏真多。”
第四百零九章 神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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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胡霁色三言两语把那莫氏给打发走了,杨正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可真厉害,我都以为今天都要让她给赖上了。”
胡霁色有些无奈,道:“咱们外人怎么着也只能这样了。就是不知道我师叔会不会又叫她拿捏住。”
这妇人段位很高啊,感觉跟那些只会撒泼骂人,或者只会装可怜的妇人都不太一样。她兼具两种手段,而且很会审时度势。
杨正吃惊地道:“叔都叫卖了个底朝天了,还看不清啊”
胡霁色没好意思说,当初一个陆小梅,差点把你家翻了天,那时候你家正妻都被撵出了门,你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有时候这妇道人家的手段,堪称是润物细无声,可不是专门拿捏你这种大老爷们儿
而且这妇人姓莫……
黄德来的儿子叫黄墨,难保,不是因为一往情深啊。
当下胡霁色把这红契还给了文吏,让他收好,并道:“若那妇人再来要,你们决计不能给。这上头的签名是假的,这就不是合法的契子。”
那文吏一拍脑袋,笑道:“得,这下连理由都有了。”
在官府当差,常年办理这些杂务,这些人最是油滑,要摆个官腔把人忽悠过去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
那文吏八卦了一嘴:“黄大夫真打算和那妇人对簿公堂吗”
胡霁色皱了一下眉头,道:“嗨,这……还真不好说。”
从这出契署出来,杨正领着她去了衙门堆放查抄赃物的地方。
这里有当时从虞家抄没的医书,共记三百余卷,她就在这里一边翻看,一边等着胡丰年和黄德来回来。
那莫氏的娘家就在临近的一个镇上,那师兄弟俩约莫去了有一个多时辰,就回来了。
只不过还是他俩一起,没有带黄墨。
进门的时候,胡丰年还在数落黄德来,道:“分明是你家的子嗣,哪里有让给他们的道理”
黄德来低声道:“好歹也是孩子的娘……”
“你当她是要好好养那个娃左右不过是要挟你罢了!”
在莫氏的娘家被人狠狠羞辱了一顿,偏黄德来还立不起来,胡丰年此时真是通身都是火气。
胡霁色从桌子后头站了起来,道:“爹,师叔。”
看他俩这一脸的晦气,不用问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胡霁色就把莫氏来衙门闹的事说了。她的记性极好,连那莫氏的台词都记得清清楚楚。
听完之后,黄德来一脸惊愕。
胡丰年勃然大怒:“这疯婆娘是想把我霁色也我扯进去!”
“我看她是想从我手上拿到红契,在师叔回来之前就把账面平了,然后继续跟师叔过日子。”胡霁色冷静地道。
黄德来此时的心情很复杂,又是羞愧,又是失望,又是愤怒。
但同时又总有那么一丝不甘心在作祟,因为这一丝不甘心,他面对胡家父女又分外羞愧。
胡霁色看他这样,就知道了他的心思。酷录文学
她对胡丰年道:“爹,这毕竟是师叔的家事,咱们还是得师叔自己决定吧。”
其实胡丰年很少管闲事,而且管得这么直接。
胡霁色看得出来,他是真把黄德来当成了自己人。此刻只恨他看不清这妇人的真面目,因此怒其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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