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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好歹自己养了这么久,凭什么她不跟自己亲近,反倒跟别人亲亲热热?
房中安静半晌,沈妙言伸出手,扯了扯他的大袖:“国师,我下午想去逛街。”
君天澜见她重又变回乖乖巧巧的模样,心情颇好:“去账房支二百两银子,买些你喜欢的东西。本座下午要与人议事,让夜寒驾车,记得多带些侍卫。”
“谢谢国师!”沈妙言站起身,稚嫩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心中所有的委屈和阴霾都一扫而空。
吃过午饭,沈妙言兴高采烈地乘坐马车往街上去,她将沈连澈也带在身边,说是要送他礼物。
因为拂衣和添香还要忙府中诸事,所以只素问跟着沈妙言。
她们两人在马车中叽叽喳喳,沈连澈将头转向窗外,只见十里长街,都搭了彩棚,叫卖各种冠梳、珠翠、头面、锦衣、花朵、鞋靴等物。
远处有舞场和歌馆,满街的人都身着新衣,来来往往,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他静静看着,平静的双眸没有一丝涟漪,好似世间诸事在他眼中,都不过是眼云烟,转瞬即逝。
这样的眼神,很难出现在一个小孩子眼中。
又过了两刻钟,马车终于在沈妙言所说的地方停下。
她拽了沈连澈的手腕,让素问和夜寒在这里等着,便匆匆下车,往拐角的一间店面跑去。
那店面看起来颇有些陈旧,招牌斜歪着,寂静冷清,同刚刚十里长街的繁华格格不入。
只门口挂着的两盏大红灯笼,让它看起来稍稍有一丝新年的气氛。
沈妙言拉着沈连澈进去,里面的柜台坐着位老先生,抬头见到两人,连忙起身笑道:“这可真是稀客啊!小姐今日,怎的来小老儿店里里?”
沈妙言微微一笑,很是大方坦荡:“阿叔,我来拿我爹爹寄存在你这里的东西。”
那老先生听了,目光却落在沈连澈脸上,仔细打量半晌,才去取东西。
沈妙言望着那老先生翻找东西的背影,解释道:“我爹爹也曾半生戎马,立下无数军功。爹爹留下的最宝贵的东西,不是被朝廷抄走的金银财宝,而是,兵书。”
“兵书?”沈连澈平静的瞳眸终于激起涟漪,偏头注视着沈妙言,但见这小姑娘脸上满是认真。
“是,兵书。”沈妙言紧紧握住他的手,“爹爹穷尽一生,写成的兵书。这家寄存当铺,乃是府中以前的管家开的,他是爹爹的心腹,所以爹爹才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
沈连澈往四周看了看,这样不起眼乃至破旧的店面,反倒成了这家铺子最好的保护色。
那老先生很快取来一只布包,望了眼沈连澈,十分珍重地交给沈妙言:“小姐,这东西,可得好好保管,切莫落入穷凶极恶之人手中。否则,若是穷兵黩武,大起兵戈,天下危矣。”





锦绣萌妃 第164章 想要你,孤独枯萎(1)
“我自有分寸。”沈妙言说着,接过布包,又取了五十两银子,“阿叔,如今我在国师府,不能常常出门。这些银子,你拿着买些好吃的。”
她和沈连澈离开铺子,站在门口的梧桐树下,一本正经地将布包交他:“沈连澈,送你的礼物。”
沈连澈静静看着那布包,半晌后,盯向沈妙言的双眼:“这样重要的东西,为什么给我?”
“别忘了,你如今姓什么。”沈妙言声音淡淡,“我不管你从哪里来,从前的身份是什么。如今既然随我姓了沈,自然该继承我爹爹的东西。”
她抬头,梧桐树的枯枝将湛蓝的天空分割成无数碎片,冬日的阳光温暖,天空有飞鸟掠过,自由而轻盈。
“我希望,你将来能成为盖世英雄,骑着汗血宝马,身着黄金铠甲,横刀立马,在沙场上所向披靡。”
“沈连澈,我要你强大起来,成为我沈妙言,最坚实的后盾。”
既然沈国公府覆灭,那么她就再造一个出来。
如果失去了血缘牵绊的依靠,那么就去重新找到亲人。
沈妙言茶色的瞳眸闪烁着琥珀般的光泽,真正的强大,不止是自身的强大,还需要身边无数旁支力量的支撑。
就像沈月如,如果她背后没有沈御史府,她无论如何是坐不到皇后位置上的。
而国师虽然厉害,可终究与她沈妙言无关。
沈连澈凝视着眼前这个白净稚嫩的小姑娘,她脸上的倔强同他如出一辙,还真像姐弟啊……
只是,他可不想要这样蠢钝的姐姐。
他将布包收好,面无表情地往前走:“若是不想被娃娃脸侍卫监视,就赶紧走。”
沈妙言愣了愣,望向远处,夜寒正将脑袋探进马车里,跟素问说话。
她连忙跟上沈连澈的步子:“咱们去哪儿玩?”
“随便。”
两人绕到另一条街,沈连澈注视着满街繁华,清秀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幽深的瞳眸像是藏着万年不灭的坚冰,怎样的热闹,都无法融化那彻骨寒凉。
沈妙言跑到街边的小摊上,买了两串冰糖葫芦,递给他一串,又好奇地往前方看了几眼:“前面好像新开张了一家酒楼,好多人!咱们去那里吃好吃的吧!”
那酒楼装修得金碧辉煌,镌刻着“醉仙楼”三个大字的招牌金光闪闪,进出的都是身着锦衣华服的贵客。
“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啊!”沈妙言仰头看了看,兴冲冲拉着沈连澈便进去了。
小二哥见这两人穿得还行,便还算殷勤地领着两人上楼,状似无意地开口道:“二位是京城那家府邸的公子小姐呀?”
“沈家!”沈妙言摆出一副大爷模样。
小二哥将两人让进一座雅间,他只知京城里有沈御史府,府上的大小姐乃是当今皇后娘娘。
可这两人看着,却不像是沈家出来的。
大约,是什么不入流的商户沈家吧。
他想着,眼底便多了几分轻视:“二位要点些什么?”
沈妙言还未去翻菜单,便有娇蛮跋扈的声音响起:“……怎么就没有多余的雅间了?这里面是谁?”
说着,雅间门被一把推开,沈妙言抬头看去,正撞上沈月彤的目光。
沈月彤身着绯红衣裙,妆容精致,看见沈妙言时愣了愣,随即冷笑:“我道是谁!一介罪臣之女,哪来的胆子跟本小姐抢雅间?还不滚出去!”
她身边还有张敏并其他几位世家小姐,每个人都望着这边,气势汹汹。
张敏尤其的窝火。上次在皇宫,她甚至都没摸到沈妙言半根毛,结果却把青鱼珠给赔出去,害得她回家之后,被娘亲好一顿大骂!
如今狭路相逢,她绝对不会放过沈妙言这臭丫头!
沈妙言却压根儿不曾看她们一眼,翻开菜单,淡然自若地扫了几眼:“桃仁山鸡丁、蟹肉双笋丝、琵琶大虾、三鲜龙凤球,再来一盘蜜饯海棠。”
说罢,淡然自若地将菜单合上,盯着小二哥,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子威慑:“可记下了?”
那小二哥回过神,唯唯诺诺,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敏怒极,直接冲进来,“砰”地一声,将桌上的杯子直接砸了出去:“沈妙言,从这里滚出去!这酒楼是接待贵客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儿!”
“本姑娘今日偏不走!”沈妙言端坐着,好整以暇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沈月彤白了她一眼,继而抬着下巴转向小二:“我是沈御史府的二小姐,这位是相府二小姐。你就说,今日,这雅间到底归谁!”
大冷的天,那小二后背都沁出了冷汗,最后满脸恭维地笑道:“几位小姐出来一趟不容易,这雅间,自然该是小姐们的。”
说罢,敛了笑容看向沈妙言:“至于这位小姐,请随小的下楼,小的在大堂为你安排张桌子。”
沈月彤和张敏俱都得意地轻哼出声,只等着沈妙言乖乖让出位置。
沈妙言端着茶盏,目光静静落在茶水之中,半晌后,她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大年初一的,她不想惹麻烦。
沈连澈深深看了一眼沈月彤她们,跟着沈妙言离开。
然而没等他们跨出雅间门槛,沈月彤忽然一把拉住沈连澈的手腕,阴阳怪气地开口:
“哟,我倒不知,三妹妹竟然会亲近这样的小白脸。三妹妹小小年纪,可心思却不少啊!”
她的声音很大,连楼下都能听见。
一些好事者抬头看,纷纷打听起楼上这是发生什么了。
沈连澈盯着沈妙言的背影,幽深的瞳眸闪烁着妖异的光泽,只要沈妙言开口,他一定会叫这个沈月彤好看。
只要她开口。
可是沈妙言什么都没说,只淡漠地往外走。
“沈妙言,你没听见本小姐说的话吗?你自己说,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小白脸了?!”沈月彤变本加厉地大喊出声,“定是国师玩腻你了,你被抛弃,心中不甘,才找了这么个野男人!”
沈妙言的脚步猛地顿住,转头盯着沈月彤,那双圆眼睛里迸射出十分锋利的冷芒:“沈月彤,管好你这张嘴!”




锦绣萌妃 第165章 想要你,孤独枯萎(2)
满楼寂静,有眼力的人早认出这争执双方是谁。可碍于这两方人背后的势力,谁也不敢贸然上前劝架。
沈月彤从未在大庭广众下,被人如此训斥,顿时怒火攻心,高声道:“本小姐说错什么了?沈妙言,你敢发誓,你跟国师大人,没有一点私情吗?!你敢发誓,你跟这个小白脸,没有私情吗?!你就是个不知廉耻、勾三搭四的啊——”
话未说完,她猛地爆发出尖叫声。
细微的骨折声响起,沈连澈反握住沈月彤的手腕,一点点加重力道,清秀的脸上,是不容侵犯的凛然:“不准你这么说她。”
沈妙言缓缓转身,那双琥珀色的瞳眸盯着沈月彤,一字一顿:“如果之前那几次教训,都没能让你牢牢记住我不好惹,那么这一次,你记牢了。”
那张稚嫩白净的小脸上遍布寒霜,她面无表情地转身往楼下走:“连澈,咱们走。”
沈连澈松了手,毫不犹豫地跟上。
沈月彤痛得嗷嗷叫,眼见着沈妙言下了楼,连忙率人追上:“沈妙言,你给本小姐站住!本小姐今儿个要好好跟你算账!”
楼下大堂的人注视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小姑娘,她身着月白色绣莲花苞短袄,下身着雪青色长裙,头发挽成两个发团子,簪一根霞草花发钗,看起来还是一团孩气的模样。
可是,那周身的气势已然十分尊贵冷漠,颇为慑人。
这种逼人的压迫感,就像他们曾经远远看见国师时,所感受到的冷意与恐怖。
其中一些人纷纷在心中喟叹,不愧是国师亲自调教出来的小姑娘,果然与一般女孩子不同。
随后冲下楼的沈月彤一身狼狈,因为手腕处的疼痛,一张原本秀丽的脸狰狞扭曲:“沈妙言,你给本小姐站住!你是个什么东西,这小白脸又是个什么东西,伤了本小姐,还想全身而退吗?!来人,给本小姐打!”
话音落地,她身后以荷香为首的几个丫鬟纷纷上前,想要对沈妙言动手。
这事儿将掌柜的惊动,他连忙走出来,望了眼沈妙言,他是不认识她的,只觉这小姑娘穿戴虽好,却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出身,因此自然是偏帮沈月彤。
他咳嗽了声,开口道:“这事儿岂劳沈小姐亲自动手?来人,把这两个人赶出醉仙楼,日后都不得踏进来一步!”
话音落地,酒楼内的几名打手立即出现,朝沈妙言和沈连澈走去。
沈月彤笑得张狂:“沈妙言,这就是你同本小姐的差距了!你若是饿了,只管去后院,看看泔水桶里有什么能吃的。毕竟,狗和人,岂能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
“就是!沈妙言,快滚吧,你的身份,是不能进这样好的酒楼的。”张敏在一旁帮腔。
沈妙言静静看着她们,今日是正月初一,她不想惹事生非,给国师添麻烦……
她正想着要不要忍气吞声离开时,一道温婉大方的声音从楼上响起:“自即日起,本店不招待丞相府二小姐和沈御史府二小姐,万掌柜记牢了。”
众人一愣,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着正红色绣祥云纹饰长裙的女子,正扶着丫鬟的手从楼梯上缓缓下来。
她生得端庄明艳,云鬓高耸,一举一动间,都透着婉约和艳丽,却又不失皇家特有的威严。
晋宁王妃,温倾慕。
沈妙言怔了怔,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她说话,似乎这间酒楼,是她开的?
“晋宁王妃。”众人纷纷行礼。
沈月彤不忿:“晋宁王妃,我刚刚没听错吧,你说不招待我和敏敏?凭什么?!”
温倾慕笑吟吟地在一张大椅上落座:“因为,本妃不喜欢嚣张跋扈的人。万掌柜,可以将人请出去了。”
万掌柜对这突然逆转的形势完全摸不清,但是东家发话,他只能顺从。
他对那两人抬手道:“请吧,二位小姐。”
沈月彤怒不可遏,紧紧盯着温倾慕:“我皇后姐姐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又狠狠剜了眼沈妙言,才愤怒地大步离开。
等到她们一行人都走了,沈妙言屈膝行了个礼,开口道:“多谢王妃娘娘。”
温倾慕还未说话,忽然从外面涌进来大群混混,个个脸上挂着不正经的笑容,虎视眈眈盯着楼里。
温倾慕手一紧,就瞧见穿着红袍的男人,负着双手走进来。
他生得极好,一双桃花眼斜挑着风流,一张脸美艳更盛女子,宽肩瘦腰,身姿修长,站在那里,薄唇扯开一个弧度,便叫人觉得如沐春风,仿佛万千牡丹的盛开。
京城第一美男,花容战。
他逆光而立,“唰”一声摇开折扇,扫了眼酒楼,最后目光落在沈妙言身上:“哟,沈丫头也在这里?这可真是巧了!”
温倾慕低头呷了口茶水,一言不发。
沈妙言只觉自己夹在中间十分为难,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花容战没再管她,含着煞气开口:“正好晋宁王妃在这里,本公子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本公子的得力手下,在你酒楼吃了东西,回去后就中毒病倒了,你须得给本公子一个交代。”
在场的人一听,纷纷不可思议地望向温倾慕,不会吧,这酒楼里的食物有毒?!
温倾慕缓缓将茶盏放到一旁,抬起眼帘,那双杏眼中满是淡漠:“花公子无凭无据,是要栽赃陷害吗?”
“栽赃陷害?”花容战轻笑一声,缓步上前,在她跟前站定,一双桃花眼犹如凝结了整个冬天的冰霜,“对付你,还不需要。”
他静静凝视着她,半晌后,唇角的弧度愈发热烈:“把这间酒楼,给本公子砸了。”
温倾慕瞳眸瞬间放大,那些市井混混已经毫不客气地动手,一时间,楼中十分混乱,客人们不敢逗留,纷纷逃走。
杯盘狼藉,上好的字画被从墙壁上拽下来撕碎,无数红木桌椅被硬生生用刀斧砍断,雕刻着花纹的楼梯扶手也被削凿的不成样。
这群人的破坏力,十分惊人。
温倾慕紧紧攥住裙摆,杏眼盯着花容战,因为愤怒,胸口剧烈起伏。




锦绣萌妃 第166章 想要你,孤独枯萎(3)
她在晋宁王府不受宠,成日里无事可做,便想着开一间酒楼,聊以打发时间。
谁料想,开业第一天,就遇到这个男人来砸场子……
她抿紧了唇瓣,他的视线太过压迫,逼得她不得不先挪开目光。
花容战俯身,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素日里的嘻嘻哈哈尽皆消失不见,此时的他,看起来冰冷无情至极。
“温倾慕,看着这间酒楼,我要你看着,它是如何在我手中,被彻底摧毁。”
他的声音透着残酷,一双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盯紧了温倾慕:“温倾慕,我要你看着,你所在乎的东西,是如何被我,一一毁掉……”
温倾慕闭上双眼,明艳的面庞上,没有丝毫表情。
花容战冷笑一声,“不肯看?”
他手指力道猛地加大,温倾慕痛呼一声,沈妙言连忙上前:“花狐狸,住手!”
“这儿没你的事!”花容战一把将她推到地上。
“花容战,你这个疯子!”
温倾慕是真的疼了,一把推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攥住手腕,一双凌厉的桃花眼死死盯着她:“温倾慕,在你背叛我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说着,手指缓缓流连过她的面颊,眼中似有柔情涌动,“温倾慕,我花容战,可以柔情似水……”
那指尖顿在她的薄唇上,桃花眼中的情愫,瞬间被冷厉取代:“也可以,很残酷……”
四周不停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沈妙言被沈连澈扶起来,她呆呆望着这两个人,在这一瞬,她觉得这二人中间似有一道结界,不容其他任何人进入的结界。
“若我曾与一朵玫瑰有过海誓山盟,可这玫瑰却在转身的刹那,就化作食人花背叛我,同旁人一道欺凌我,那么,我会毫不犹豫收回对她的爱。”
他说着,松开她的手,缓缓站起身,大掌却依旧摩挲着她的面颊,居高临下:“温倾慕,我恨你。我想要你,孤独枯萎。”
温倾慕抬头,静静看着这个男人,他的眼神是令人畏惧的冰冷,微风卷起他的袍摆,那身红袍未曾给这个节日添上丝毫热闹,反倒更像是鲜血的颜色。
有人过来,拱手道:“公子,砸得差不多了。”
花容战深深看了一眼温倾慕,转身离开,毫不留恋。
楼中的人都走光了,温倾慕独坐在大椅上,那身雍容和温婉丝毫未减,仿佛根本未曾经历刚刚的狼狈。
一片诡异的安静中,她轻笑着开口:“妙言,你是不是觉得,我明明是晋宁王妃,却又和花容战扯上关系,特别的不守妇道?”
沈妙言静静望着她,她坐在一片光影里,那张明艳的脸微微低垂,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娘娘,本该坐享荣华富贵,可此时,她看起来却很悲伤。
那是一种从心底深处散发出的凄凉和无力。
对什么凄凉无力呢?
命运吗?
沈妙言缓步上前,从袖袋里取出一方绣帕,轻轻为她擦拭掉脸上的泪珠。
即使看不清她的表情,却也知道,她落泪了。
那些泪珠在华丽的裙摆上晕染开深深浅浅的痕迹,绫罗绸缎又如何,珍珠缀饰、金线刺绣又如何,终究,承载不住眼泪的重量。
“王妃娘娘,我并没有觉得你不守妇道。”
沈妙言声音镇静,“我不知道花狐狸口中的背叛是何意,也不知道你们的过往。我只知道,爱情里,没有背叛一说。我只知道,花狐狸还爱着你,我只知道,王妃娘娘,还爱着花狐狸。”
温倾慕猛地抬头,杏眼中有着不可置信。
沈妙言笑容清甜:“娘娘表现得好明显。只是偏偏,那只花狐狸,看不出来。”
温倾慕垂下头,“爱不爱的,都已经与我无关了。妙言,我如今的身份,是晋宁王妃。”
再爱,也不可能回头。
……
傍晚时分,沈妙言才和莲澈回到国师府。
刚跨进衡芜院,就瞧见院子里的树上,倒吊着素问和夜寒。
夜寒一眼看见她,顿时如同看见了活菩萨,连身子都晃荡起来:
“我的小姑奶奶,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和素问找了你好久,还以为你被人拐走了!现在可好,我和素问被罚吊在这里思过,小姑奶奶,您可让人省点儿心吧!”
沈妙言挠挠头,一脸歉意,“我现在回来了,你们下来吧。”
正说着,有声音从院子门口响起:“……花公子说沈小姐在醉仙楼,属下找过去的时候,晋宁王妃说沈小姐已经回去了。属下——”
是夜凛的声音。
沈妙言偏头看去,就瞧见君天澜背着双手,正黑着脸看她。
夜凛顿住话,只觉主子现在的怒火正濒临爆发的边缘,十分危险。
片刻后,君天澜抬手,吊在树上的两人松了口气,连忙跳到地面。
他缓步走过去,上了台阶,伸手拽住沈妙言的耳朵,一言不发地将她往房间里拉。
“国师放手!”
沈妙言被当着沈连澈的面拽耳朵,觉得太没面子,脸颊爆红,禁不住抗议。
沈连澈幽深的瞳眸中,掠过一丝杀意,下一瞬,速度极快地朝君天澜出手。
君天澜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一掌,便将他打趴在地。
“连澈!”沈妙言艰难地回头看他,还不待看清楚,就直接被拽进了房间。
房门重重合上,君天澜把她扯到书房才松手,一撩袍摆,在软榻上坐了:“跪下。”
沈妙言满脸不情愿,杵在那里不动。
君天澜手指敲击着矮几,狭眸中满是不耐烦:“本座怕你被歹人掳走,发动全府下人,满京城找你,你倒好,自个儿玩够了就回来了!本座问你,你可知错?!”
他的语气颇有几分严厉,沈妙言小心翼翼抬眼看他,知晓他生气是真,不耐烦是真,担忧,也是真。
她走上前,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我下次不会了……”
“本座听闻你在醉仙楼,同沈月彤她们发生争执,还以为你被她们抓走了报复!你可知,本座有多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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