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首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证道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
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
满街珠翠游街女,沸地笙歌赛社神。
不展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相比之下,这首《游元宵》更适合青楼女子的歌喉,所以更受欢迎。当然,《临江仙》的新颖唱法豪迈而雄浑,也让花魁接班人王翠翘的名气大增,隐隐有提前接班萧玉雪的趋势。
徐晋随口谦虚了几句,对小桃红频抛的媚眼视若无睹,让后者颇有点幽怨。
罗龙文兴致勃勃地问:“原来徐公子也喜欢玩斗戏?”
徐晋微笑道:“路过进来参观一下!”
罗龙文哦了一声,目光稍微扫了诸女一眼,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出眼前这些都是雌儿。
正在此时,一行人从外面行了进来,那小眼青年顿时热情地迎了上去,笑嘻嘻地道:“方少来了!”
徐晋不禁有些意外,因为进来的这一行人正是昨天跟自己起冲突的方天佑。
方天佑一身白色长衫,大摇大摆地行进来,身后跟着六名跟班,同样牵鸡拽狗的,极为威风,显然是来斗战堂耍乐的。
方天佑此时显然也发现了徐晋等人,不禁愕了一下,犹豫了瞬间,还是往这边行过来。
然而,当方天佑看到站在徐晋身边的费如意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此刻费如意虽然穿着家丁服装,但也没做化妆掩饰,那吹弹得破的脸蛋,窈窕有致的身形,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美人儿。正好方天佑曾经偷看过费如意,所以立即就认了出来,所以胸中腾的升起一团妒火。
话说昨天继母赵氏答应了方夫人要带费如意过府的,方天佑这货还满心欢喜地在家等着跟未来媳妇套近乎,谁知费如意根本没跟着赵氏到方府。
方天佑自然十分不爽,随意敷衍了赵氏几句便带着一帮狗腿子跑出来耍乐了,谁知刚进了斗战堂,竟然看到女扮男装的费如意,而且还“亲密”地站在徐晋的身边,自然大光其火。
眼下方家已经和赵氏沟通好了,赵氏甚至将费如意的庚贴都给了方家,所以方天佑内心早就把费如意当成自己的了,对方今天不去方家过府就算了,竟然还女扮男装陪徐晋到斗战堂玩,简直岂有此理啊!
“妈的,难道本少头顶真的绿了!”放天佑心中暗骂。
罗龙文显然认识方天佑,哈哈笑着迎了上去:“咦,这不是方家三少吗?昨天不是说今天要会费家三姑娘吗?咋又跑来斗战堂了,不会是吹牛的吧?”
方天佑终日在斗战堂厮混,与罗龙文斗过很多场了,两人既是对手又是玩伴。
罗龙文此言一出,费如意主仆顿时变了面色,此人就是方家三少?
徐晋皱了皱剑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费如意,隐隐觉得不对劲,难道罗龙文口中所说的费家三姑娘指的就是费如意?
由于赵氏与方家接触还瞒着费家其他人,所以费懋贤兄弟等还不知情,只以为罗龙文口中的费家三姑娘是别有所指。
明王首辅 第176章 庚帖(求票求订阅)
方天佑终日在斗馆中厮混,所以和罗龙文十分熟稔。
话说昨天在街上碰巧和徐晋等人起了冲撞,方天佑被仆人提醒,担心费家三姑娘与徐晋有私情,所以后来在斗馆中特意宣扬自己和费如意的婚事,一来出于炫耀,二来是想制造舆论。
由于方天佑昨天得洋洋地向罗龙文炫耀过,费如意今天会到方府,所以罗龙文现在见到方天佑竟又跑来斗馆厮混,于是便讥笑起来,怀疑对方在吹牛。
方天佑本来就十分不爽,被罗龙文冷嘲热讽,那张白皙的脸顿时涨红了,冷笑道:“本少何曾吹牛了,费三姑娘的庚帖此刻就在本少手中!”
方天佑说完竟真从怀中拿出一封红色的帖子展开,还示威般往徐晋飘了一眼。
方天佑本来便打算今天继续在斗馆宣扬制造“既成事实”的舆论压力,所以特意把昨天才到手的庚帖给带来了,可谓是“用心良苦”。
费如意娇躯一颤,俏脸瞬间苍白如纸,继母竟然没经过自己同意就把庚帖给了方家?
徐晋见到费如意的表情,心不由猛地一沉,看来方天佑手中的庚帖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罗龙文拿过方天佑手中的庚帖扫了一遍,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妒忌。罗家和方家都是富甲一方的商人,罗家做的是制墨生意,而方家做的是茶叶生意,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但两家本来家世相当,如今方家竟然跟书香世家费家结了姻亲,地位自然要水涨船高,力压罗家一头了。
更何况费宏曾经官至内阁大学士,费采也是前翰林修撰,天知道哪天不会官复原职?要知道内阁大学士被重新起用的先例并不少见,到时方家的地位就更加不可同日而语了。
“呵呵,果然是费家三姑娘的庚帖,恭喜方少了!”罗龙文笑容牵强地把庚帖递还给方天佑。
方天佑将庚帖塞回怀中,再次向徐晋示威了一眼。费懋贤和费懋中此时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转头望向妹妹费如意。
费如意此刻俏脸煞白一片,娇躯瑟瑟地发着抖,美眸已经含满了泪水,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姑娘!”入画吓得急忙扶住费如意。
谢小婉也连忙上前扶住费如意的另一侧,担忧地道:“如意姐姐,你怎么了?”
此刻费如意心仿佛坠到了冰窖之中,浑身寒冷彻骨,眼前一片灰暗,看着徐晋惶然失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娘亲瞒着我做的……”
看着少女悲伤绝望眼神,徐晋的心仿佛被利器狠狠地戳了一下。
这时就连大大咧咧的费小玉也反应过来,敢情那方天佑手中的庚帖是三姐姐的啊。费懋贤和费懋中脸色黑如锅底,赵氏太过份,这么大的事竟然没征求娘亲和爹的意见!
罗龙文见到这情形,不禁眼珠一转,他早就瞧出这些家丁都是女子扮的,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费家的几位姑娘和丫环,而此刻让人扶着这位估计就是费家三姑娘呢了。
之前早就有传言,费家三姑娘钟情于才子徐晋,当初在上饶县城的街头,甚至舍身保护过徐晋,如今看来传言不假啊,竟然女扮男装与徐三元同游,哈哈,这次有好戏看了!
“岂有此理,赵氏太过份啦!”费小玉猛一跺脚,上前行到方天佑面前,大声道:“姓方的,把庚帖还来!”
方天佑打量了费小玉一眼,淡道:“我方家可是按照三书六礼,向费家大房纳采、问名拿到的庚帖,凭什么还给你!”
费小玉怒道:“废话少说,让你拿回来就拿回来!”
方天佑冷笑一声:“莫非恃着你们费家是高门大族,书香世家就可以言而无信,随意戏弄咱们小门户?给出的庚帖说收回就收回,哪有这门道理!”
方天佑特意散播自己和费家三姑娘谈婚论嫁的消息,本来就是要制造舆论。费家作为书香世家,肯定十分顾及名声,方天佑此时庚帖在手,自然有恃无英恐。
费小玉气得杏目圆瞪,大声道:“就是戏弄你方家,就是言而无信,你能咋样,庚帖还来!”
费懋贤和费懋贤齐声喝道:“小五,休得胡言!”
此时费如意眼泪像断线珍珠般掉落,几乎昏厥过去,谢小婉等在旁边不断地安慰着。
“三姐姐不要担心,三书六礼只行了两礼,这婚事还没定呢,回头纳征的时候,让二伯娘借口说聘礼太少,给回绝了就行!”费吉祥低声道。
费如意闻言总算情绪稳定了些,恢复了丝许希望。
问名之后就是纳吉,这一步是男家完成的,而纳征则是双方商量聘礼的事宜,确定了礼单,男方便会按照礼单择日把聘礼送到女方家,届时女方会给男方一份答婚书,这才算完成订婚,双方的婚姻受到律法的承认,受到舆论的保护。
然而,纳征这个阶段,如果男女双方因为聘礼的事谈不拢,可以终止六礼,表明双方这次的婚事不成功。
看着得意洋洋的方天佑,徐晋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不爽,再看旁边满脸泪痕的少女又极为不忍,还有点心疼。
“特么的,绝对不能走到纳征这一步,必须现在把庚帖给拿回!”徐晋神色沉静地向方天佑行去。
此刻,徐晋打算豁出去了,人家姑娘为了自己可以连性命和名节都不顾,一往情深于斯,自己作为男人,又岂能如此没有担当。
见到徐晋朝方天佑行去,诸女不禁愕了愕,就连正伤心欲绝的费如意都瞪大了含着泪水的美眸,芳心莫名的悸动:“他这是要干嘛?”
谢小婉却是猜到了八九分,既期待,还有一点儿沮丧,之前外面关于相公和如意姐姐的传言,她又岂会没听说过,更何况那块手帕现在还收在家里呢,聪慧懂事的小丫头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方天佑见到徐晋行出来,挑衅地嘿笑道:“哎哟,这不是徐三元吗?有何指教?”
方天佑虽然不想招惹徐晋,但正所谓杀父之仇妻之恨,男子最不能忍就是这个。
徐晋一指方天佑身边那名奴仆,微笑道:“方少这只鹅不错,战力定是非凡!”
方天佑旁边那名奴仆提着一只鹅笼,里面装着一只白鹅,毛色油亮,高大而神俊,不停地啄着鹅笼的篾片,显然十分之好斗。
方天佑愕了一下,徐晋气势汹汹地行出来,他本以为对方是要索取庚帖,没想到竟是扯到鹅身上,方天佑不禁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费小玉本也以为徐晋是要替三姐出头的,闻言不禁气得跺脚:“徐子谦,你……!”
费懋贤连使眼色制止住妹妹发飙,以子谦稳重的性子,断然不可能这么不靠谱。
方天佑傲然地道:“徐兄好眼力,本少这只河东徐晃已经九战九胜,还没有过败绩!”
方天佑酷爱玩斗戏,但水平只是一般,不过今年新觅得一只白鹅,战力确实十分厉害,下场斗过九次均是胜了,所以给这只白鹅起了个名字:河东徐晃。
徐晃是三国时期北魏曹操手下的名将,河东人氏,擅长使一板斧,相当之勇猛,曾经率兵打败过关羽。话说二牛的名字也叫徐晃,这货天生神力,倒是起了个好名字。
徐晋摇了摇头,略带不屑地道:“方少,实话实说吧,你这只斗鹅虽然战力不俗,但不够资格叫河东徐晃,顶多只能算关平!”
关平乃名将关羽之子,他老子的战力能排到三国诸将的前十,不过关平就差远了,怕要是要五十名开外。
方天佑闻言顿时十分不爽,脸带讥诮地道:“徐三元满腹才学,考科举如探囊取物,莫不成还会斗鹅?”
徐晋淡然道:“会一点皮毛吧,不过要胜方少还是绰绰有余的!”
费懋中眼前一亮,隐隐猜到徐晋葫芦里卖什么药了,罗龙文饶有兴趣地看着,似乎也猜出来了。
作为当局者的方天佑气乐了,冷笑道:“吹牛谁不会!”
徐晋淡道:“是不是吹牛,大家斗一场就知道了。”
方天佑不屑地道:“徐子谦,斗鹅得先有鹅,你的鹅在何处?”
徐晋一指旁边的鹅栏道:“在此!”
鹅栏中有数十只鹅,都属于斗馆所有,这是专门提供给没带鹅的顾客玩的,都是些平庸货色,当然,其中肯定藏了几只厉害的,就好像斗草一样,要不然怎么坑钱?
方天佑哈哈大笑道:“徐子谦,你要在这些垃圾中选一只跟本少的河东徐晃斗?确定不是开玩笑?”
徐晋认真地道:“正是!”
“徐晋你太过份了,这个时候还玩斗鹅,我被你气死了!”费小玉这只小辣椒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徐晋皱了皱剑眉,没有理会费小玉,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方天佑,挑衅的味道十足。
方天佑不禁暗怒,冷笑道:“本少向来不白斗,赌注至少要十两银子以上。”
徐晋淡道:“我赌十万两,方少敢不敢接?”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艾的玛呀,十万两?
明王首辅 第177章 矬鹅能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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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首辅 第178章 谁狠?
那脏兮兮的矬鹅一出场,顿时引来了周围的嘘声,方天佑更是直接冷嘲热讽。
徐晋淡道:“废话少说,是不是送银子,一战便知!”
方天佑一挥手,身边的仆人便志高气扬地提着鹅笼进场,笼门一打开,里面那只神气的大白鹅便冲了出来,展开双翅使劲扇了几下,伸长脖子仰天哦哦的叫起来,声间洪亮,气势十足。
四周顿时响起如雷的喝彩声,果然不愧是九战九胜的河东徐晃,威武啊!
方天佑得意之极,他这只河东徐晃羽毛光洁,两条腿高壮有力,脖子又长又粗,鹅髻大而红润,看上去神骏之极,比徐晋那只矬鹅高出半条脖子,而且体形壮实得多,还没开打便高下立判了。
这一场最后开出的盘口竟然达到了十赔一,显然在场的看客绝大部分都看好方天佑的河东徐晃。
费小玉鼓着腮埋怨徐晋不该选这只矬鹅,诸女和费家兄弟均是忧心忡忡,其中最紧张的自然要数谢小婉和费如意了。
徐晋虽然表面十分淡定,不过内心其实也很紧张,两只鹅的气势相差太远了,但愿自己没有看走眼吧。
之前和方天佑说话时,徐晋近距离观察过那只“河东徐晃”,发现鹅笼底部沾了些稀屎,显然是拉稀了,要不是饮水过多,就是白痢、球虫、大肠杆菌等病原微生物感染了,无论是那一种,肯定都对战斗力造成影响。
半炷香后,所有下注的人都落定了,许掌柜示意可以开始,两名伙计便开始撩拨两只鹅。
雄性的大鹅是极为好斗的,这玩意虽然没有利爪锐牙,但却有一股狠劲,谁要是惹了它,肯定是狗皮膏药般追着咬,欺负土狗和小孩绰绰有余。
所以场中两只鹅稍被撩拨便怒气勃发,河东徐晃张开双翅啪啪啪地冲向矬鹅,将后者凶狠地撞翻在地。
方天佑得意地哈哈大笑,身边一帮狗腿子更是大叫助威:“徐晃,咬它,咬死那矬子!”
那只矬鹅被撞翻,一骨碌爬起来,不过却没有站直,而是就那样蹲坐着,而且缩着脖子,一副怂蛋缩卵的模样。
徐晋不禁无语,难道真的看走眼了?
本来气势汹汹的河东徐晃,估计是碰到这么一个缩卵的怂货,顿时战意大减,张开的双翼也合了起来,象征性地向着矬鹅啄去,后者脑袋一偏便避过了,并且迅速一口咬在河东徐晃的胸口,啄下了两根白毛。
那河东徐晃吃痛之下嘎的大叫后退,接着大怒冲上来,结果矬鹅还是蹲着缩脖子,一副臣服害怕的模样,逮着机会又猛啄对方一口。
在场的人都不禁哭笑不得,奶奶的,这只矬鹅成精了吗?有人则大骂卑鄙。
费小玉咯咯地大笑,指着那矬鹅道:“徐晋,真是物类主人形,这只鹅跟你一样阴险……咳机智!”
费小玉话还没说完就吃了三姐姐一记嗔目,连忙改口称机智。
徐晋不禁暗汗,不过这只矬鹅的表现确实让人吃惊,竟然还懂得以静制动和装孙子,端的是套路十足。
那河东徐晃连续被偷袭了两口,气得狂叫,冲上前便骑到矬鹅的背上,长喙向着矬鹅的鹅髻猛啄。
然而,矬鹅的战斗经验显然十分丰富,脑袋左晃右摇,河东徐晃愣是啄不中它的鹅髻。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河东徐晃猛啄一轮无果,气势顿时有些弱了,就在此时,矬鹅那短小有力的双腿猛然站起,竟然把河东徐晃给顶翻个四脚朝天。
“啊!”四下响起一阵惊呼声。
本来老神在在地坐着的方天佑蓦地站了起来,紧张地盯着场中。
这时那矬鹅抓住时机,对着河东徐晃的腹部一轮猛啄,顿时羽毛乱飞,痛得它嘎嘎乱叫。
这次轮到费懋贤等大喜了,费小玉更是兴奋得又跳又叫:“姜维咬它,对对对,拨光徐晃的毛!”
姜维是为数不多,有勇有谋的三国大将,于是费小玉便给矬鹅取名姜维了。
“废物,给老子爬起来啊!”方天佑激动得跑到场边大骂,脸色涨得通红。
这时场中的河东徐晃终于翻转身来,不过小腹被狠啄了十几下,估计是有些怕了,竟然掉头就跑开。
矬鹅发出咝咝的叫声,凶狠地追了上去,猛啄河东徐晃的鹅髻,后者估计是气馁了,再加上拉稀体力不足,被追着啄了几下,竟然趴着不动了。
矬鹅骑到了河东徐晃的背上,对着鹅髻就是猛啄,连血都啄出来了。
方天佑又惊又怒,额头都渗出一层细汗,一边猛跺脚一边大吼,企图把矬鹅给吓下来。
罗龙文笑道:“方少注意风度啊,莫不成输不起?”
无论是斗鸡和斗鹅,只要一方再无斗志,不敢再战就算输了,此时方天佑那只河东徐晃趴在地上任啄,显然已经没有了斗志。
许掌柜上前把两只鹅分开,笑呵呵地道:“恭喜徐公子,你赢了!”
诸女齐声欢呼,费家兄弟也是愉快地大笑,徐子谦真神了,只要他出马就准没失败的。
徐晋却是暗松了口气,后背出一层冷汗,刚才他的压力也很大,就怕看走了眼,三千两银子足够他赔清现在的家底,估计还要借一部分才能补齐。
“嘻嘻,赢了,姑娘现在不用担心了吧!”入画喜滋滋地道。
费如意那张宜嗔宜喜的俏脸酡红如醉,偷偷地睇了一眼徐晋英俊的侧脸。
此时徐晋行到了方天佑的旁边,伸出手道:“方少,庚帖拿来吧!”
方天佑面色变幻,心中后悔不迭,千不该万不该贪那三千两银子啊。
“庚帖不能给你!”方天佑咬牙道。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嘲笑声。罗龙文心中暗爽,义正辞严地道:“方少,愿赌服输,还是把庚帖拿出来吧。”
方天佑本来就对罗龙文帮助徐晋极为不满,闻言不由大怒:“拿你妈,老子就是不给咋的!”
罗龙文不由黑了脸!
徐晋面色一沉,冷道:“方天佑,你想赖账?”
方天佑冷笑道:“费如意的继母赵氏还收了我方家一千两银子的订金,再加上各种名贵首饰药材,起码值一千五百两,让她把钱还来,本少自然把庚帖给你!”
徐晋皱了皱剑眉,淡道:“一码归一码,本人今天跟你赌的是庚帖,其他不关我事,你只需把庚帖拿来便是!”
“一千五百两拿来,庚帖便给你,否则没门!”方天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费懋中沉声道:“方天佑,把庚帖还来,回头我便让大娘把东西退还给方家!”
方天佑嘿笑道:“先退了银钱,再还庚帖!”
徐晋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微笑道:“方少要钱是吧,来,我给你!”
嘭……
方天佑还没反应过来,脸部便挨了徐晋的一记老拳,当场惨叫一声捂住鼻子,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来。
“啊!”小桃红掩住嘴巴尖叫!
全场人都傻了眼,均没想到文质彬彬的少年郎竟然会突然动粗,而且出手还那么狠。
徐晋可不管四周的目光,当初在上饶县的街头,他可是连宁王世子的脸都照踩误,更何况是一名商人的儿子。
徐晋一记偷袭得手,顺势就是一脚踹在方天佑的肚子上,后者当场倒地惨叫。徐晋淡定地弯腰从方天佑的怀中摸出了那份庚帖放入自己怀中,冷道:“本人乃院试案首,秀才功名在身,又岂容尔等市侩商人之流愚弄!”
“少爷!”
方天佑那六名奴仆这时才反应过来,纷纷扑上前,有人去扶方天佑,有人把徐晋给扑倒。
“相公!”谢小婉尖叫一声,像护犊的母豹般冲上去,跟着冲去的还有月儿和费如意主仆。
费懋贤不禁傻了眼,还是费懋中反应快,急忙吩咐家丁护院上前救人。
很快,混乱的众人被分开了,徐晋得以脱身而出,只是浑身衣服皱巴巴的,头顶的四方平定巾掉地上被踩扁了,发髻也散了。
“相公,你伤着哪了?”谢小婉见到地徐晋身上有血迹,急得眼泪在眶内打转,带着哭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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